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话间将我身体捏得剧痛。
  忽然又传出“嘭”一声巨响,我心中一凛,于混沌当中的视线豁然明亮。却见头顶的青空,是日放晴,日高无雪。而我与江无缺身处的房舍,竟已是整片屋顶被人一揭而起。
  山岚开阖,光线飞溅。我眯眼,突见一人身影由高处背光而来。那人深栗衣衫,袍袖飞扬。迷蒙光中,我身在何处身旁何人渐渐变得模糊,对方是何身形是何模样我也统统看不清晰,却唯独那万缕银发,风中流动,如堕空之水,直刺入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

  被人抱出仙云栈那时,我只记得腹痛如绞,银丝白发,以及这造孽的珠胎活生生在肚子里搞风搞雨的惨况。
  意识断层,恰如那叫我拉缠撕扯、生生断在我手中的白发。一丝一缕,根根如凉泉新雪,于手心一滑而过,说不出感觉,捉不着痕迹。
  我清楚得很,自己这是要被疼晕过去。
  可昏厥深处,那浓雾般的混沌过后,我有着思维,有着意识,却陷入一个梦境。
  一个无比真实、于我而言光怪陆离的梦境。
  我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宫殿之中,见到一名少年张眼醒来。
  那少年苍白纤瘦,一双眼眸黑沉无底,你即便看去一眼、两眼、三眼,也始终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身着又宽又长的衣袍,薄而轻透,隐隐可见其下肌理的形状。那可真是副营养不良的身子,好在还不算太矮,吃得饱些,来年还会再长。
  少年面素无声,在宫殿的甬道中款款而行。我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即便不是我想跟,却是背转过身,走不出几步,又会回到他身旁。
  少年至偏室取酒,送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内殿。我眼看着他脊背笔直,步入光中时一点点下弯佝偻,那原本毫无神情的脸容渐现出这世间最恬颜谄媚的笑意,曲背缩身,目光闪烁,走向了那殿中一男一女面前。
  殿中的男人也并未成年,却不知比那送酒斟酒的少年英姿飒爽过几许。此人脸上有条由眼角至唇角延伸的长疤,放在今日,恐怕普天之下无人不识,这便是年轻个二十来岁、尚未在江湖上翻江倒海的小鱼儿。
  我也觉得诧异,自己怎会无端端梦到此处。我当然也知道,那此刻正在我身旁,拱手送酒,却又对小鱼儿近侧女子笑得情迷入骨、色魔附体的少年,正是我这半辈子甩不脱、亦恨到死的老相识——江玉郎。
  两个男人认了出来,女的也没有猜不出的道理。看这女子烟视媚行,若当年青春,懂得收敛一些,少招惹几个刀客剑士,指不定还真能做了我的娘。
  此间便是迷死人不偿命萧咪咪的地宫,我竟然进了殿主的梦境。而之所以说此梦与殿主有关却非小鱼儿,是因为殿主走到哪里,我几乎便要身不由己地被他黏附过去,
  我深想其中的关节,能叫我与这人扯上关系的,一、是傀儡师的昏招,二、便是我肚子里的那一块肉。
  暂且不论梦境由谁铸就,它并非虚幻,反倒与我当年所知的种种细节吻合应对,丝丝入扣得好比现实。
  殿主偷他爹的藏宝图,跑来峨眉寻宝,被萧咪咪逮进地宫消遣一年,封为妃子。尚有一个与殿主交好的少年,便在今日被女王的众妃们联手害死。
  殿主见到那少年的尸体时,表情恹恹的,却半分愤怒哀伤都不曾有。他转眼迷晕了一群后宫少男,拿着面光亮晃人的银质托盘,闭紧了门走上去,一个个将人弄死。那杀人的手法也不一而足,有些是叫他徒手扼死的,有些便是拿银盘硬生生敲碎了脑袋血浆肆流而死……我不是没见过死人,这一次却比哪一次,都不乏血腥震撼。
  杀人者步调沉稳,人死过后他脱了染血的第一层衣袍,换上新靴,擦干净了手,擦得盘子光亮如新,若无其事去伺候小鱼儿与萧咪咪。
  很快地,我见到了殿主与小鱼儿的初次对话。两人站在一处,那对比再明显不过。小鱼儿眼珠亮得都要冒光,即便没有半句自负言语,却仿佛将殿主透骨摸清,骄傲立显。
  殿主孱瘦模样,嘴唇苍白,眼中静沉。不过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又显不出少年人的神采与朝气。我自然知道他是活生生将自己扮出来的,心底里便为他齿冷。
  我看着两人重回萧咪咪面前,又看着殿主自编自导众人被杀的慌乱,他在粪坑里与小鱼儿有了那日后叫我唏嘘的一番对话,他们一人一句天才、一句天才的天才相互称呼。爬出了粪坑,又进了欧阳亭的地灵宫,一时透骨针一时情锁,柳暗花明又遇水上黄花蜂、再遇轩辕三光江别鹤……好像种种画卷于我眼前顺次展现,而我竟然再见到那当年耳熟能详的江湖风雨,正可谓因缘际会。
  至于殿主与小鱼儿叫情锁锁在一处,沐浴更衣都要形影不离,然我比他们更惨,出更如厕也要作陪。白日里跌宕起伏的确有趣,论到生活琐事,我真不知自己还要观摩到猴年马月。
  殿主年轻时与后日很是不同,我也只有在萧咪咪的宫阙里才见过他一副沉郁死气,出来之后与小鱼儿勾心斗角,小鱼儿还时不时夸他女扮男装、伤春悲秋、满腹心思比女人还要千回百转。
  我虽不是时时能分出这人面上的真假,但有时殿主说了句真话,就连小鱼儿都要觉得那是假的。
  我因此在一旁笑他活该,看他少时稚嫩,紧张时尚会面色泛青,又看他说哭就哭,哭时还能带笑,做回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亦是得心应手派头十足,初时那些许的新鲜便渐渐被烦躁取代。
  我倒宁愿他一生一世与小鱼儿绑在一起,那样即便我梦里离不开他,也好只看着小鱼儿而忽略他。
  直到那日,江别鹤为二人取下手上情锁。小鱼儿被点了穴李代桃僵,躺在江别鹤床上替人受死。铁心兰循他爹铁战的暗号来此,身后还追着一个江无缺。
  不,那时江湖人称花无缺。
  而无缺公子在这一夜,亦与小鱼儿铁心兰一样,年轻得厉害。
  那夜幕中的一丝光亮,就能叫那人光彩尽绽。而我也从未见过他比这日更年轻鲜亮的脸,清隽秀美,自若不同。他虽是初踏江湖尘俗未染,但说话气度,皆是从容不迫,叫人信服,又叫人追从。
  小鱼儿日后总结他这时不过是无痛苦无喜乐的假人,但我却觉得他更比我认识的那人,通透豁达。
  一道不问情由杀人的师命,他心中怎会不猜测不质疑,可被小鱼儿一语中的,他亦不过是一笑置之。
  我喜欢他这时笑靥,轻松,放下。比那日后沉寂、平和、无欲无求,更要真实。
  若是磨难能令一个人改变,却不知这改变是好是坏。
  我只知道,邀月怜星的这个计划,只不过因为对方是小鱼儿江无缺两兄弟,才会变得合理精彩。试想,定计者当年最想见的一幕,不过是真相大白那时,活下来之人面上懊恼发疯的表情。可江无缺并不认识小鱼儿,纵然知道二人是手足兄弟,从无交集的两个人,痛亦有限。再说,她们要他杀人之前麻木不仁,又要他杀人过后懊悔痛苦,这本就是自相矛盾的设想。而若移花宫今日养出的不是江无缺而是江玉郎,以殿主天生的性情,杀了一母双生的至亲又如何,怕是还嫌多一个兄弟活在世上碍事。
  那样,邀月怜星十七年漫长的等待与梦想,都化梦幻泡影。
  只不过这一夜,江南初秋,江无缺歪打正着撞见小鱼儿,就没有不杀他的道理。不久之后,这命定的二人一同走向星空下的郊野,望见隐隐龟山的暗影,江无缺动手在即,却注定了瞧见他这一生责任深重的女子胴体。那夜风之中,星光弋动,为了心上之人脱得干干净净的铁心兰,江无缺为之违逆师命的女子圣洁,近在眼前,我却不能亲眼瞧见。
  我只能陪着殿主聆听江南大侠的教训:在你自己爹爹面前,并不需要太用心计,就算你智计强胜你爹,难道你爹还会对你怎样不成?
  我错过了铁心兰脱衣救情郎的一幕,便实在不能对这对阻我看戏的父子生出哪怕一分好感。又一想,这梦一分是一分,一刻是一刻,如此悠长,如果梦里之人始终无法醒来,怕是年年月月、日日夜夜,真得要看着殿主走过半世,那一寸寸光阴重来一遍,想想便觉崩溃。
  自然越是如此,越对这少时的江玉郎反感良多。看他拼了命地去练地灵宫带出的武功秘籍,不用江别鹤教就知道主动与江无缺攀结,小鱼儿走后他自然遇事呈祥,不久便与双狮镖局合谋,先后两次劫了段合肥的镖银。第一次上演仗义相帮、寻回失银,给他玉郎少侠攒足了名声、出尽了风头;第二次索性杀人灭口,一计害三贤,更将镖银独吞笑纳。
  那一招连着一招,一计更胜一计,我在一旁瞧着也只能自叹弗如。殿主无风起浪、损人利己、断绝后患的本事,莫说是他爹江别鹤,只怕天下第一聪明人小鱼儿也不敢轻视,只叫自己打醒十二分精神,提防着那人见缝插针、无往不利。
  虽说我对殿主百般成见,却也要由衷赞叹他手中的为非作歹进退有度,有起有承,成功之日便是件货真价实的艺术品。只可惜他能成大事,却叫他爹坑得不轻。
  我则是被殿主他老人家坑得不轻,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啊!我与他无时无刻秤不离砣,难道是上辈子欠了他不成,这梦里不仅要看着他吃喝拉撒,更要看着自己曾经所爱的这个男人,在多年以前自己所不知的时间地点,一遇女子便化出无与伦比的厚颜无耻。
  殿主是怎样将铁萍姑骗到手的,真的从没有人告诉过我。
  他跟在铁萍姑身后赶也不走,将人灌醉抱到床上,未行云雨之事却叫对方先行醒来。铁萍姑未曾杀他,他反倒痛哭流涕说自己是情到深处。而当我亲眼见到自己那般爱慕过迷恋过的男人,一把抱住了那强取未遂的女子,大叫着: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原谅我,我死也要喜欢你——那时刻,我倒退一步,才觉得自己好生可笑。
  我对他早已无爱,却也没想过是如此不值。
  还记得仇皇殿囚室外、叫我摔在此人脚边的一盆兰花,那时我怎知他是谁,还以为他是想起了江无缺的妻子铁心兰,今次这梦里,我才总算见到了这桩让我无以言说的前事:原来他还肖想过铁心兰!
  就在铁萍姑面前,手伸入铁心兰衣下,感叹小鱼儿花无缺两个孩子,自己却早已成了男人——虽然我跟着他这么久,也没见过他真的在哪一夜成了男人。
  由孩子变男人的过程,叫他偏巧不巧遇到了迷死人不偿命的萧咪咪,怕是再对着天下间其他女子都要生出障碍,谁又想到他原也是色迷心窍的德性。
  殿主强要铁心兰,关键时刻救人的是江无缺。
  江无缺曾说他被白山君夫人所伤,游丝针窜入“笑腰穴”,险些狂笑三日大笑至死。但他也没有说自己正在那日遇到了殿主调戏铁心兰,难怪在江无缺心里对殿主如此轻视,亲眼瞧过那人丑恶嘴脸,怕是这一生一世都无法不铭记。
  我听着江无缺违心大笑,又眼见殿主挟持铁心兰,我知道就在这次,铁心兰将江无缺放入了心。换做是我我也会,任何一个男人不畏生死地出手相救,殿主提醒过他: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条,他却说若为她死,并不需什么条件交换——他说:她是否对我好,是否会回报,也都没有什么关系。
  殿主最终输人一筹,由江无缺手下保住条命,远远逃开自觉安全时便掸了掸衣袖,笑道:“蠢货。”
  这是在笑那人为了名女子看淡生死,这于殿主而言简直不可理喻。我于他弱质少年看着他来到今日,早已知道在他心里,谁死都好过自己死。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没命,因此向来自爱。
  可即便如此,在日后得知燕南天捉了他爹江别鹤,并要交给小鱼儿亲手报仇时,他却跑去以卵击石了。
  他该知道,燕南天眼皮底下露出一点破绽,他会死得连渣都不剩。他即便真以为自己聪明了得赢得过燕南天,却也没有必要为了他爹铤而走险。
  他爹对他算不上极差,可我总觉得以殿主为人,就算他爹对他好得空前绝后,大难临头也该是自己飞的。
  可怜的我,终于在阴谋诡计见至乏味的梦境里,亲眼见着江别鹤江玉郎这一对父子被燕大侠重手废去武功。山洞之中,江别鹤嗟叹诅咒,殿主忙于自救。当顾人玉受小鱼儿之托前来告知二人未来命数之时,顾人玉温文有礼地赞叹了一番小鱼儿的开阔胸襟。冤冤相报何时了,燕南天要小鱼儿手刃仇人,小鱼儿却说:杀了他们不一定就是报仇,留他们活着忏悔才最有意思。人杀我我杀人,岂非一丘之貉?
  殿主正在强行聚纳真气,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
  他眼中不是庆幸死里逃生,却是一股被人生生挫伤了自尊的憎恨。这人也会有自尊么,他总归是觉得小鱼儿不杀他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竟他日后也是这般对江无缺和我的。
  那顾人玉听了小鱼儿的话,将江别鹤江玉郎领回家中,引狼入室。
  殿主换了身园丁服,驼着背,夹紧了尾巴。我日日在他比邻之所,最是清楚他装模作样时不分戏里戏外,江别鹤遇人逢迎一副痛改前非的嘴脸格外落差,反倒是殿主不声不响担粪施肥,该他的工作不嫌脏臭,却也从不自揽活计,反省态度差强人意,却也算兢兢业业。
  那时节谁不认识江南大侠这对假仁假义的父子,顾家园子里的下人亦非与世隔绝,闲来无事聚集二三商议如何为民除害。有一次江别鹤叫人打得狠了,殿主担着两桶花肥过路,看也不看,就那么径直走了过去。
  人群在身后起哄,我以为他定然能忍的,岂知他走出几步,忽然放下了担子,拎起花肥回头,手一扬便将那烘臭之物往众人身上大喇喇泼去——他爹正抬头,劈头盖脸……
  事后殿主给他爹擦洗沐浴,又得了一番教训:小不忍则乱大谋,果然火候不够,没点定力。
  殿主那时说:“算了罢,事已至此,总不能日日想着东山再起。”
  他爹点头:“甚好,你在自己面前也保住此副口吻,他日就无人再对你疑心戒备。”
  殿主恭敬称是,并无表情。
  那之后又过了许久,江别鹤终有一日提起了丧神诀。父子俩原也是不甘寂寞之人,就此一拍即合,齐心协力谋算起未来。
  但很显然地,有些话殿主没问出口,事实却摆在那里。为何他爹这几年来将秘密藏得如此之深,如此庞大的秘密,一人独吞也消化不良,更何况殿主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却还是不信。
  那之后不久,园子里的家丁开了个有些过火的玩笑,向殿主父子的饭菜里投毒,份量不重,只想着将那二人小惩大诫。殿主发现时欲加阻止,却发现他爹早已毒发昏厥。
  这之后殿主端茶倒水、侍奉床前,江别鹤听了他儿子口中的来龙去脉,面上一副了然,岂知心里还是不信。
  等了几日,便出手向殿主落了一样的毒,这回份量十足。殿主倒在地上抽搐,江别鹤冷眼望着,“你以为我不知晓,当年偷我的藏宝图,今日便轮到丧神诀。我以为自家养的狗都还有几分衷心,岂知亲生儿子,到头来连狗都不如!”
  殿主原本是虚弱得快要没气,听了这话,也不知从哪摸出把剪子,歪歪扭扭地爬起来,发了疯般便向他爹刺去。
  二人争执,结果我也知道,殿主捅死了江别鹤。对方死不瞑目,殿主惨笑一声,道:“儿子自从服用过苏樱的百病百疼催生丸,对毒物便留了一百倍的神。”
  那时殿主还是戴罪之身,无端端又闹出人命,他深知顾人玉家规,因此拿手中家丁落毒的证据威胁旁人帮他隐瞒,说江别鹤只是病死。
  这之后倒是出奇平静,殿主照常做工,栽花种花,直至半月之后。
  那帮顾家下人定是工事太轻,闲来无聊,又聚在背后说江家父子的传言。
  殿主如何冷血弑父的,没一个见过现场,却又个个都说得头头是道惟妙惟肖。
  那日也不知谁的运气不好,殿主走近听见,瞬时火起扑了上去。他没有武功,手脚筋都是断过重接,一个人也打不过六七个,被扭在地上叫他安分做人、少在那边学狗乱吠,他拼命乱挣,忽然直起了头尖叫起来。
  那叫声又急又厉,钻入耳中直冲那头顶天灵。家丁个个被骇得不轻,长这么大谁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说被打得痛了抑或压得急了,竟这种叫法,头皮发紫,叫得如此之惨。
  殿主当下被人放开,恍惚着回房,坐了半日,夜间便放了火。
  他自己趁乱由顾家花园里逃了出来。
  我跟着他,看他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似乎要倾倒一般,心中便确信了大半,他这一回是真的伤心。
  可他这人又与人不同,大多数人即便被生父毒害,关键时刻也下不去手弑父。殿主却是主动反击,一丝机会也不留给对方。
  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