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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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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弯身,在门下搁了样东西,起身,施施然离开。
  她走得并不快,应当还有些不舍,最终回了一次头,看向木屋的门……小虾米一家,也算有其父必有其子,明明一扇门之隔,明明你心知我心,大家全部心知肚明,却没有人上前一步打破。恐怕苏樱早就知道小鱼儿是诈死,她也知道小虾不想见她,是因为不知怎样向她解释:他弄没了她的男人。
  只是,这些太聪明的家长,一个不现身,一个不拆穿,唯一不知内情的人,只有江瑕。他一直以为小鱼儿死了,这一点从未改变,做了他鬼师傅这么久,亲眼见过他懦弱,躲在房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啜泣,我想告知他真相,却答应过要为小鱼儿守密。
  原来,人生真的很奇怪,有些际遇总是在轮回。就像当年解星恨面前,我始终无法说破江无缺的身份;而今日,小虾内疚自责,我又没有资格对他说:一切不过是小鱼儿手里的一局棋。
  但我又怎能怪小鱼儿,若说要怪,罪魁祸首,是江玉郎。他令再圆满不过的两家人,如今支离破碎,他对江无缺做的一切,他差点害死小鱼儿的一笔帐……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多少人,难道看别人心伤痛苦,他真的就会更快乐一些;还是,因为他太不快乐,便要这世上的所有人,与他一同陪葬!
  ……
  走至江瑕门前,我捡起地上之物,竟然是苏樱转生丹,一颗便集无数草药精粹于一身,一颗,便足以令无救之人重获新生,如此珍贵之物,一颗已弥足珍贵,如今我手里的,却是满满一瓶,三十粒。
  “江公子。”我轻叩门,“约定之时已到,你可起身了?”
  片刻之后,房内传出轻响,开门之人,不出所料,衣衫不整、呵欠连连、揉搓眼睛、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
  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一点不比小鱼儿差。
  “拨衣公子,”江瑕倚在门上,声音无力,“如此准时,怕财宝自己长腿跑了么?”
  “我怕被人先一步抢没了。”说完,从他身侧的空隙入屋,走至桌前,将苏樱转生丹顺手摆在了桌角。
  江瑕尾随而至,点亮灯,问:“天吃星的口诀,你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一半。”我回身面向他,“应该说,这一半不用想,看一眼便明白了。”
  他轻轻笑了笑,烛火在他脸下,将他有些红肿的眼睛,照得明亮起来。
  绕过书桌,他取纸,铺开在桌面,执笔,写出当年半人半鬼阴九幽传于天吃星的三句口诀:
  金,二山。
  芝,四石。
  鲫,十贯。
  “该拨衣公子了。”江瑕将笔递到我面前,仍是笑着,只是他此刻,笑得有些不对心,苏樱才刚走,他如何心思,恐怕不用看,光想也能猜出一二。
  我接过笔,心一下抽痛,却不是因为灯影浮光中的小虾,而是想到了殿主,他要做多少事,才能满意地收手,才能放过江无缺与小鱼儿这两家人?若他一世到了尽头仍在怨恨,那承受他怨恨之人,又该去怨谁?
  不再多想,我执笔蘸墨,倾身,于写着口诀的白纸上画下一个圈,圈中三个字:金、芝、鲫。
  “金、芝、鲫……”江瑕轻念。
  “金之极。”我接道,“这条暗示,再明显不过。”
  江瑕点头:“不愧是拨衣公子。”
  放下笔,我心中仍是不舒服,知他也不舒服,因此更想补上几句,引一些事端出来分散两人注意。于是便回他:“本公子声明在外的是才智吗?你这般语气、又这般说法,什么叫‘不愧是拨衣公子’,你究竟是想要夸我、还是踩我?”
  江瑕被我一激,反问:“那当如何说?照拨衣公子意思,是怪我夸了你机智、还是怪我夸了你拨衣?”
  转过思绪,我想起另外一个更好的话题:“江公子夸我损我都无妨,在下只希望,你今后不要拦着我与若湖妹妹谈心,如此我便满足了。”
  因这句话,江瑕眼中的戒备之色瞬间暴涨,扬声问:“若湖几时成了你妹妹了?”
  “若湖被你使来唤去,我看着心疼,你既不好好待人,我待他好你百倍千倍,有何不可?”
  而江瑕此时,经由我一番提点,终已完全进入状态,将我的好言相劝,真真切切地曲解成了意图不轨——“孙拨衣,我可警告你,单长着一张白脸是没有用的,连没见过世面的恶人谷小丫头都知道躲着你,你便该明白,人是要守规矩的。”
  “那你又如何,江瑕小鬼头,谷西的琪琪姑娘对你不好么,整日张罗为你置衣,你可曾说过一个谢字?还有,住在恶人谷,并不代表不知人事,你不要将众人,都想成未见过世面且比你不如的蠢人,可以吗?”
  这时我再次想起的,仍是殿主。
  他当初将自己说成蠢人,将小鱼儿当作聪明人。如今看来,其实他一点都不蠢,小鱼儿瞧不起他,是低估了他。他若使手段,连这天底下最天才的天才都会被他逼到走投无路,他将江无缺父子玩弄于股掌,他一手促成悲剧,又想尽办法令悲剧延续,虽然他没有一件事赢得光彩,但他确实赢了,看到别人痛苦,他便赢了。
  江玉郎,为何兜兜转转,他可以变得连小鱼儿都认不出他,却始终不愿放掉仇怨,我自认与他再无瓜葛,但身边的一切,又全都脱不去他煞费苦心的蓄意安排。
  “你没事吧?”江瑕出声问我,“我不过说你一句,还没与你计较你说我的许多句,怎的你脸色就忽然变了,不声不响,怪吓人的。”
  我抬起眼,眼前之人眉目清晰,似有好笑事一般勾起唇角笑着,而我却知道,方才一刻,他确实哭过。与他堂兄江云相比,小虾的眼睛又大又圆,解星恨的则有些细长,两人的相貌虽有神似之处,却又差别极大,江瑕比江云,更好的一点,在于他可以迅速忘掉不快,也能让身边人迅速忘掉不快。
  “江瑕,”我回他道,“方才我在想,与你一起组队寻宝或许是错的。你这人自诩聪明,开头便让人先行一步,但如今这长长一夜过去,你说此刻若我们赶去五雷坡,还会有人站在原地等我们吗?”
  他却不急不忙地笑,“照我说,还来得及等我的若湖妹妹制好爱心早餐,我们吃了再去。”

☆、第二十五章

  恶人谷西山坳一路往上,被称为五雷坡。它是如何得名我并不清楚,却知道五雷坡爬到顶,有一座五雷塔,被称为金之极端,正好对应天吃星口诀的每句前三个字“金、芝、鲫”。这提示,谐音谐得再明显不过,却有一处欺人,若拿了它的是谷外之人,又怎会知道金之极指的便是五雷塔?
  因此江瑕不急,因为不论怎么看,寻宝的众人中,最聪明的是那昆仑山上来的三个道人,等他们理出头绪,差不多天吃星、快手空空儿之辈便也想了出来。然后,才是以寻宝之名,暗中维持谷中秩序的地狱夫人与娘娘书生,缀在众人身后。
  “你怎么不提司马洪昌?”我问江瑕。
  “拨衣公子知道答案的问题,”江瑕回我,“就无需再明知故问了。”
  五雷坡上,通往五雷塔的山路并不好走。
  头顶是群山阴影,天色本就昏暗,再被山峦一遮蔽,就更显得阴郁。这里平时很少人来,树木林立,怪石嶙峋,此时走在潮湿坑洼的泥地,我看江瑕与若湖二人互相扶持,两人皆是红衣,在阴暗处显得昂扬生动,竟不由觉得羡慕。
  大概摩迦罗想要的便是这些,先前我提醒江瑕对若湖好些,此时默默地看两个人真心相待,深心处,也希望那个能清醒着看到一切的山神,得到一丝欣慰。
  江瑕却忽然回过头来,“拨衣公子怎么又在闲庭信步,须知我们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是绝对可耻的行径。”
  我笑了笑,惟有快步赶上,“你这话说得极对,若真找到宝藏,一寸金自是不在话下。”
  “拨、拨衣公子……”若湖竟突然开了口,而说话的对象却竟然不是江瑕。
  “什么?”我尽量表现得温和,又不敢太温和,否则还是要刺激得江瑕多心。
  “拨衣公子,”若湖极为文静地接口,“你走路要看着地上,此处是五雷坡,四处布满天雷,若是不小心踩错了地方,是要糟雷劈的。”
  “什么?!”我一惊,立马从原地跳开,却正正看到若湖的脸上,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惧之色。
  还未等她说话,还未等我问她,一道闪电便直击而下,山野惊雷,声势之快,来势之猛,我只看到当头的一簇白光刺目,心中顷刻闪过千百种念头:自己被雷劈后的模样、过电时的感受、焦掉后是否还有活着的可能……心念转得风驰电掣,身体却偏偏僵在了当场。
  “小心!”江瑕一声惊呼,猛地伸出手,将我拉至他身侧。
  我被带着转了个圈,向前倾倒,压在对方身上。
  “你……”江瑕被我压得气喘,却仍龇牙笑着问我,“你没事吧?”
  “拨衣公子……”若湖也在这时伸手来扶我,“拨衣公子,我方才是想告诉你,你脚下一寸的地方,踩中会招来天雷。”
  我无奈地苦笑,衣袖之处被烧出个窟窿,传来焦味。“无妨无妨,”我假装大方,“若湖姑娘提醒得好,否则我就要引雷上身了。”
  “你已经引雷上身了。”江瑕起身,拍掉身上泥土,再看向我,道:“本公子救了你,虽然本公子不奢望你大恩言谢,但本公子仍要说一句,拨衣公子你的一双柔荑,可真是滑不溜手啊……”
  “那可不是!”我瞪他,“本公子自然有一双嫩滑小手,不然怎对得起被我剥去一身衣裳的万千少年——”
  “咦?”若湖咦了一声。
  “不、少女!”我纠正。
  江瑕则向我瞟来一眼,这一眼,含义颇多,似是而非。
  ……
  到了五雷坡顶,我第一次来,才知道,这五雷塔建造的地方,竟比五雷坡还要阴森诡异。
  层云蔽日,再没有群山遮头,抬眼却仍见不到一丝光亮,只因乌云铺叠得密实严厚,雷声隐于云中,时而激宕出一条闪电,就像上坡时打中我的那一道白光,光过后,地面现出一个小坑,坑中呲呲冒起白烟,白烟下是雷劈后烧焦的泥土。
  这种地方竟会有山林,我与小虾、若湖从光秃树阴的掩映中走出,最先触目的,是标明地点没找错的石碑,上书:五雷。石碑呈墨绿色,满布青苔。
  天吃星此刻蹲在石碑下一寸寸检测,空空儿在一旁打趣:“难道你的眼睛与我的构造不同,我看不出的东西,你就能看出来?”
  “他娘的!”天吃星骂一句,却丝毫没有起身放弃的意思。
  “看来人人都比我们心急得多。”江瑕笑一声自语,然后转过脸——五雷塔前,昆仑派三人正与地狱夫人对峙,陷入僵局。
  “这五雷塔进不得,”地狱夫人声色俱厉,“除非你们想遭天雷焚身,魂飞魄散。”
  “世上有局就有解,”三师兄紫明道人却更上前一步,“既然口诀清清楚楚指明这里,不进去,又怎能参透玄机何在?”
  地狱夫人冷哼一声,“只怕你进去,参透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师弟。”紫阳道人出手拉住紫明,冲他摇了摇头,三人讪讪地退开。
  “各位早啊!”江瑕上前一步高声招呼,引得一众人等回过头来。
  天吃星站起身,快手空空儿走向我同小虾身边,地狱夫人从五雷塔门口让开,只因江瑕的一声招呼,众人纷纷由静转动,往相同的方向涌来。
  昆仑三人最先与我方擦肩,竟然是要离开。
  继而是天吃星、空空儿、地狱夫人,全部间隔着一段距离,三三两两,往下坡的山路走。
  原本济济一堂的五雷塔前,转眼变得空旷,娘娘书生作为落单的最有一人,手上摇着白羽小扇,一身绯红华衫,步态细碎走至江瑕面前,听对方问他:“娘娘慢走,可有得了什么收获没有?”
  “收获?死相——”娘娘书生的羽扇掩住口鼻,嗲声,“怎么?又想从我身上套了什么去?”
  “娘娘真犀利。”江瑕也是笑答,“说句话都要被娘娘抓住痛处。”
  “宝藏不在这里。”王良良终用羽扇拍了拍江瑕肩膀,“这里只是□□。”说完向我看来一眼,抿唇一笑,额前的一撮小头发,似有感应,竟跳了跳。
  继而便走了,再次留下落于人后的寻宝三人组。
  “从哪里开始?”江瑕自言自语。
  “公子,”若湖建议,“不若我们去看看那块石碑,说不定会有收获。”
  “不用了。”被江瑕一口回绝,“那碑只是块碑,没什么好看的。”
  “那……”
  若湖又想开口,江瑕却不等她说完便摆手,“那塔也只是座塔,进去里面就是死,你没听地狱夫人怎么说的吗?”
  “你就不能温和点?”我忍不住插嘴,“认真听别人说话,是一种美德。”
  “哦?”江瑕挑了挑眉,“那拨衣公子如何说?”
  “照我说,你把那三句口诀拿出来再读两遍,别忘了,谜还没有全解开。”
  “我正要如此。”江瑕立马接道,生怕慢一步,被我抢了他的作为。
  “……金,二山;芝,四石;鲫,十贯。”他口中念念有词,微微皱眉思索问题。
  我则在一旁看着,他沉思时的样子倒是颇有些小鱼儿的风格,眉心时开时合,眼中闪着微芒,每到这时候,就似乎很开心有一道难题难住了自己,于是乎信心百倍、摩拳擦掌,好像兴致与乐趣,全在这转念思量之间。
  至于我,我并不急于去探究谜底,大概是我做惯了别人师傅,总想着出问题考验徒弟,自己却是懒得追寻答案,只等着他来告诉我,我再评断对是不对。
  “公子……”若湖有一项好处,就是即使觉得挫败,仍为了江瑕好,在他需要之时,不吝提出建议:“公子,口诀中前三个字连起来是金之极,那将后三个字连起来就是二、四、十,所以会不会……宝藏,是在从金之极开始,向前走二百四十里的地方?”
  江瑕一愣,立时又变了脸色,刚想开口说话——“咳,咳……”我轻咳两声。
  “若湖你好聪明啊!”到了嘴边的话,终被他一转,不着一点痕迹,换成了哄得少女心花怒放的巧言夸赞。
  “真的?”若湖不忘确认,有些娇俏的容颜,因欣喜而雀跃,颊上瞬时罩上一层轻薄红晕,她望着江瑕的眼神很明亮,很真诚,还有无尽的崇拜。
  “真的。”江瑕用力点头,“不过你说,如果不是二百四十里、而是二百四十步,会不会更合情合理一点?”
  “对啊!”若湖完全受教,继而又发现不对,“可是公子,二百四十步……我们现在离石碑已经四十步了,二百步之内,没有别人啊。”
  江瑕微微摇头,我则上前一步,“不是二百四十步,其实应该是两千四百一十步,你想啊,二、四、十,最后两位是一和零,那么摆在一切,当然是两千四百一十步。与其站在此处干想,不如向前走走看,说不定宝藏真的藏于这两千步之外。”
  江瑕皱眉看我,最终无奈点头,“也说不定只要走两百四十步,宝藏就会立现眼前了。”
  于是三人一同迈脚,我在左、若湖在右、江瑕在中间,一起落步细数:“一、二、三……”
  “……一千两百四十三、一千两百四十四、一千两百四十五……”
  “今日是什么日子?”江瑕忽然问我。
  “今日是什么日子?”我又问若湖。
  “一千两百四十九……啊?什么?”若湖怔了怔,现出笑意才回答:“公子真糊涂,今日三月十一。”
  “哦,”江瑕点点头,“没事了,继续走吧。”
  “呀!”若湖轻叫。
  “怎么了?”我问。
  “我忘记数到哪了,拨、拨衣公子还记不记得?”
  于是我转头问江瑕:“你还记不记得?”
  “不记得。”
  “不记得。”我答。
  若湖垮下脸来,状似要哭。“若湖妹妹不要急,”我忙道,“不记得不要紧,大不了回去再从头数起。”
  江瑕猛地转头,用力瞪我一眼。
  五雷石碑,五雷塔,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不过这次,石碑边站了一个新人。
  “司马洪昌?”江瑕走近了,叫那个正忙着对石碑进行地毯式搜索的司马洪昌。
  司马洪昌一回头,“啊——你们几个小鬼总算发现了……”他似乎颇为欣慰,“金、芝、鲫……金、之、极……”说着伸手指了指前方,“也就是说宝藏就藏在这金之极附近。”
  “这点……”江瑕道,“其实我们……”
  “嘘!”司马洪昌猛地回头示意我们噤声,“算了……你们紧接着我之后就找到这里,也算是相当聪明的了。”
  “相当聪明?”江瑕挑眉,神色极为怪异。
  “不过,”司马洪昌又道,“我也懒得同你们废话,你们还是赶紧放弃吧,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为了守护司马家的财宝,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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