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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生如夏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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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腔已经适应了熏天的臭味,深深地呼吸几口,头转向四周,查看我现在所处的方位。我想我还是应该按照古老的办法,顺着水流的方向向前走。
念头刚起,脚步尚未等站稳,眼睛就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本能地抬手挡挡眼睛,心想这可能是之前我掉落的河流,里面应有许多西王母之年的人头陶罐。想是一闪一闪的东西,便是这些了。
只是这水下土质坚硬滑腻,倒是与从前不同。一般水下俱是沙土泥流,很少有这样水泥一样的平地。我走了几步,赤裸的脚底不知被什么划到,疼得我一声尖叫,本能地跳了起来。这下再不敢随意走,干脆弓下身体,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摸水下的情形,才敢一点一点向前。
我柔弱的手指果然又碰触到一个锋利的东西。好在这物本来已经松动,这次我稍微用力,将它拔了下来。但见这物比我的脸面还要大,金光闪闪,倒像传说中的龙鳞。鳞片在阳光之下微微呈现红色,我看不出它的用途,就将它重新丢在水里。眼前又是一片光亮,我闭上眼睛缓和一会,居然看见山体似乎在动。
我以为我被晃瞎了眼,赶紧揉揉眼睛,才看清眼前的骇人情景——并非是山体在动,而是山体间,有一双眼睛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后退几步,以为又是西王母。那双眼睛也注意到我在看向它,朝我呲出锋利的尖牙。这是我才看清楚,这并不是人,是一只巨大的蛇!
这赤金的蛇盘踞在这深涧里,体型就像我之前在炼丹炉内看到的蛇母,巨大无边。它稍微动一动,就天昏地暗。水里竟也全部都是它的身体所占据。难怪我踩在上面触觉坚硬滑腻。我无法想象这蛇的身躯占据着全部的山水,它到底有多巨大?对比起我的身体,它实在太过于庞大,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它。之前想必我也是得了它的庇佑,从它的身体上滑下来,才得以活命。这样想来我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加之我知道凭它的体积,即便想伤害我,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简直像大象想要伤害蚂蚁一样。
我想这可能又是西王母所饲养的异兽?就像烛九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息为风,身长千里,蛇身赤色。掌管世间变幻,双目可通生死。天空传来几声鸣翠的鸟啼,几只人面三足的鸟儿翱翔而过。传说中人面三足鸟是西王母的使者,代表着太阳的力量。而这里某处也应该有象征着月亮的蟾蜍吧。
阴阳调和,生死齐备。我忽然想起古籍上说,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或许那才是最完整的生物形态,天地虫鸟人,合而为一,就像我现在所处的环境。这种原始的地域情形,才是我们的文化发展的地方,而这一切早已被世人所忘记,将它荼毒得混乱不堪。
那巨蛇似乎对我没有好感,它巨大的头颅突然运转,好像发现了什么让它感兴趣的东西。只见它忽然从水中跃起,如青龙出水,翱翔成龙,无数巨大的鳞片在空中形成万面旖旎之镜,五彩瑰丽的斑斓似同无数金光,刺得我眼睛痛楚至极。我本想随着它游动的方向前去,结果眼睛的剧痛让我不得不停顿下来。这次看倒觉它更像黑水玄蛇,体赤腹白绿眼,粗四丈,长逾百丈,食神仙药而不死,寿过万年,居于西方(西王母处)沼泽。
而在我目不见物的时刻,脚下的蛇躯突然悸动,强劲的身体如龙腾虎跃,将我席卷而起,我尖叫着在空中翻了几圈,被狠狠地甩飞了出去。我被撞在悬崖上,又跌落下来,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一般。我本能地蜷着身体护着头,尽量减少对身体的伤害。被巨蛇就像龙戏珠般悬于空中席卷玩耍,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最后几下甚是严重,整个人被甩在一个岩石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使得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好在只是一次短暂的昏厥,手臂像被绑住,无法动弹,睁开眼睛一看,心就凉了半截。只见小臂骨穿破皮肉而出,雪白的骨头像一面宣扬我痛苦的旗帜。血肉绽放在周围,手已经被下面的脏水泡的发白,就像尸体的颜色。
在这种前不见庙后不见村的环境中,一点点小伤口都可能引起感染而要了人的命。何况伤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瞬间死掉痛快。我暂且感觉不到疼痛,而这样的骨头必然要固定好,其中的苦楚只怕就不是常人能够承受。我擦掉眼泪,横下心来,将从陨玉内得到,一直穿在身上的布裙撕扯下来。只剩一点点围住胸xiong部,其余都包裹在手臂上。
我将胸前的布衣扯起,咬在嘴里,将断骨用衣服裹住,狠狠心默默地数了三个数,用力一扯,想象中的剧痛瞬间淹没全身。我塞着布的口中发出一阵惨呼,那种说不出来的巨大疼痛,使得冷汗刹那流遍身体,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再次汹涌而出。
现实的条件让我没办法清理骨头周边的血肉。即便适应了那股气味,恶臭犹在,我现在就如同深陷一个粪坑沼泽,几欲窒息。这样不管不顾伤口固然容易引起感染,而用这里的恶水,只怕感染得更快。我又没有任何可以治疗伤口的工具,只能得过且过,活一时算一时。
接下来的经历就乏善可陈。我踩着污泥,挣扎着朝水流的方向走。我没有再见到那条蛇,也许它回到了陨玉之内。既然这水能够流动,应该还是能喝的。至于恶臭,如果不是西王母训练她臣民居安思危的精神,让他们在这么危险的悬崖上排便,那便是腐烂的树叶味道也不可知。因为传言西王母的国家有一条护城河,若是这一条,那也有几千年的历史,在树木林立的森林中,一条臭水倒也算不得奇异。
晚上的日子比较难熬,虽是夏季,然夜间阴冷无比。那冰冻的折磨简直非人能承受,好多次我几乎认为自己就要被活活冻死,哪怕出现一条鸡冠蛇我都会狠狠地抱住取暖。但是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很想马上离开这里回家,另一方面,又很怕回到之前的那个家。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张起灵了。我和他在这里走散,他又失了忆,将来未必记得起我。我并不确定自己也真的能够长生,凭他漫长的生命,等他想起我来,只怕我已经红颜不再。
我想只要我回到那个家,就会想起和张起灵在一起的一切。一点一滴,现在就已经流入脑海。我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中,会这样深爱一个男人。对他的感情是支撑我在这里活下去的动力。因为我怕我死掉,就真的再也没有希望看到他,也许他就会娶别的女人做妻子生孩子,而我连把他抢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要让那种情形出现,所以我只能生存下去。这种情感是那样激烈而执拗。我一直认为我的生命注定要随着阴暗和不幸随波逐流,苟且偷生。甚至曾经一度把光阴浪费在金迷纸醉,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而如今因为爱上张起灵,反而开始盼望长命百岁。
我依靠着树叶和虫子,又维持了很多天。水流和星辰为我指引了正确的道路。白天里森林倒是很美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倒是有热带雨林的美景。美轮美奂,水雾缭绕,似人间仙境。但我亦知这片刻的安宁只是假象。我必须在身体能承受的时间内走出去,否则就再也离不开。
当我走出森林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被在魔鬼城迷路的一队驴友所救,当他们看到惨不忍睹的我,也惊奇地张大嘴巴。我全身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苍蝇围在断裂的手臂转圈产卵,白色的驱虫在断骨处来回钻入钻出。全身遍布着腐烂的伤口,有的还流着脓水。引得几个女孩几乎昏了过去。
我拼命维持着求生的意识,生怕此时有了依靠突然躺下,肾腺素分泌不紊,就突然倒地身亡。很多灾难中熬了很久的人,却在被救援出来的一瞬间死去,很多是这个原因。所以我努力在心里算加减乘除,背古诗,勉力维持着逻辑思维,尽量用最简明的语句对他们说了我的经历。
当然我对他们说的经历是我迷了路,和伙伴走散。他们也是一样,不过至少我有了得以生存的食物,水,药品。他们告诉我这里有一些难以理解的像是机关一类的东西,而他们没有精确的导航,完全凭经验在分析出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简单地和他们交流我所知道的寻找路线的方法,大部分还是要依靠现代化卫星定位的精密仪器。
我知道他们一定没有遇到张起灵,也不知道张起灵现在的生死情况。也只能暗中祈祷。我和驴友们游魂一般在沙漠里生存了几天,好在驴友们经验都十分丰富,他们最终成功引来救援,我被送到了格尔木市的医院里。后来阴差阳错地被一个北京驴友邀请,他的父亲在帝都财力雄厚,他要求我和他回北京,带我去北京大学第一医院,那里有他家里认识的人,会给我最好的治疗和照顾。
我看看自己身无分文,欠着格尔木一屁股债的情形,很无耻地跟了他走。乞丐大哥的手机联系不上,其他人我也不想找。□□在魔鬼城内丢失,卡号记不得了,又是张起灵办的卡,挂失也挂不回来。我自己的存折和□□又都在家里,不知道任何卡面号码。连飞机票都买不起,除了乞讨就只能去派出所,又怕被霍家抓回去。
于是就跟那位驴友回去了北京,进了北大第一医院。他也当真安排了专人照顾我,对我嘘寒问暖。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这种情形下也懒得背负感情债,乞丐大哥的电话打通之后,立刻让他寄了□□来,还了那驴友的钱,自此断了联系,又干了一场卸磨杀驴之事。每日里战战兢兢,只怕遇到霍家人或者解语花,好在我住的高级单人病房,并且霍家和解语花身体都好,家里有专业医生,没事也不来医院,倒也相安无事。
根据现在的日期,我知道陨玉内的时间和外边的基本没有区别。依旧是这个炎热的夏季。照顾我的是一个眼睛大大,长得像猫咪的女孩。她负责我的医药住行,很是活泼爱笑。而我看着她绚烂的笑容,想起之前的一切过往,总是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泪如雨下。只有在张起灵面前,我才能有不食人间疾苦的笑容,而离开了他,我就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具。有的时候我想,张起灵是不是也是这样,而我不是让他笑的那个人。
这个女孩告诉我她老家不是帝都,虽然我因为巨大的精神打击和对张起灵的挂念,无瑕和她闲聊,但她并不介意我的淡漠。她说她很想念家乡,我笑着说是不是家乡有一个让她眷恋的男朋友。她却脸一红笑道,她有暗恋的人,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一个病人,可惜不归她照顾,她只能默默地在远处看。偶尔换班帮他换个药,陪他在病房一晚,就已此生无憾。
我笑她痴情,她认真地问我难道没有喜欢的人?我想起张起灵,心里就难过起来。窗外已经起了秋风,这个小护士还好心地帮我买了秋衣。我们的友谊也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我也渐渐和她说些知心话,在入秋后的一个深夜,她值班的夜晚,给我讲起了她暗恋的男人。她指着一个身材很好,腿很漂亮,大约三十多岁的美女说:“就是那个师姐,那时候一直照顾他。我心里羡慕,也没办法。”
她说着话,就会爽朗地笑出来。我留意了一下她说的那位女护士,那护士很是*性*感,可人中带着一丝风情,只是这种风*sao骚*好像并不是从骨子里流露,反而像是刻意为之。凭我多年的识人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背后有一种阴冷的秘密感觉,那种错觉竟让我想起了陈文锦。想到这里我甚至打了个寒战,难道这个女人是陈文锦乔装而来?不可能,陈文锦已经变成了人面蛇身的蛇母……
那位护士最擅长的事情是发花痴,只要看到个好看男人,就会恨不得扑上去。口头禅是:“有些人见不得。见一次,误一生。”却有些做作之嫌。她的一举一动引起了我的注意,而我却也找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她胸牌“梁湾”,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女孩逐渐讲了更多那个她暗恋的男人。她说那位护士姐姐也一样喜欢他。那个男人长得帅,不亚于明星,身材好,肌肉密度极大,脂肪含量几乎为零。表面高高瘦瘦,力气却是奇大。幸好他比较听话,不然还真难制服住他。他精神紊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失忆,精神崩溃,大脑受损严重。要不是很多有头有脸的神秘人来医院说服,院方怕是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越听心里越是发寒,那是一种含着惊喜的寒意。我问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这个女孩说:“张起灵。”
记忆瞬间在我脑中开了花。火花在颅内劈啪作响。张起灵竟也在这个医院里!也许之前我们还在不远处!只是因为我惧怕霍家人,躲在病房发霉也不敢出来。没想到张起灵那个时候居然在这里!或者时间已经错开,我来的时候,张起灵已经出院了。(后来护士证明了我后面这个想法)。不管如何,我得到的重要信息是,张起灵还活着。有头有脸的神秘人,不是阿宁的人,也是吴邪解语花他们。那就说明张起灵不但性命无虞,应该现在生活得还不错。就算是坏人我也不用担心,我还真不相信离开古墓,还有谁伤害得了他。
我急切问护士张起灵现在在哪里。她摇头不知。笑说要是知道,她自己早找了去。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我已经痊愈,苦思冥想之后,想到胖子在北京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去潘家园必然找得到他,实在不行就飞去杭州找吴邪,无论怎样,还都能找到张起灵的下落。
想到这里我就振奋起来,办理了出院手续,告别了小护士互留了电话号码,就每日鬼鬼祟祟地戴着口罩在潘家园里乱窜。我只隐约知道胖子姓王,但光凭这点,也很快找到了他。他现在混得相当不错,在琉璃厂开了新堂口。我去那里找他,中间波折自不必言,居然就在他那里真的看到了吴邪和张起灵。
吴邪和胖子已经商量在这里聚头,他们接到我的电话甚是意外,几乎不相信我还活着。他们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时摔落悬崖的一刻。我讲不明白经历的一切,也不想让他们从我口中知道陨玉内,张起灵家族守护千年的秘密,便只道说来话长,也无法长话短说,敷衍作罢。
我们四个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经历了这么多,那一瞬间我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看对方,不知道是该泪流满面,还是应该淡然谈笑风生。我心心念念的张起灵此时正站在窗边。吴邪和胖子正在讨论他的去留问题,我走进房间之后,讨论戛然而止。张起灵却是平淡如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吴邪最后打破了沉寂,说了一些客气话欢迎了我。胖子对我没好感,一直没有搭理我。我问吴邪一些他们那边的情况,他简单讲给我听。吴邪的语言方面造诣极高,言语精炼易懂,我很快就明白他们所发生的一切。张起灵踢飞了我,却本能地回到了他们身边,和他们历尽千辛万苦走出来。他和他们之间的那份不可分割的信任和情感,我从来不妄想插入其中。
我却不知如何描述我经历的所有。好坏都罢,因为是一个人,什么样的过往都无所谓。张起灵淡淡地说他想到处去走走,去我们说的地方,我便提议让他和我走,回到我们之前住的地方看一看,也许会想起什么来。我这样说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吴邪担心的却是张起灵如果能想起一丝半缕的线索会更加痛苦。我们都是为了张起灵好,但吴邪显然为张起灵着想更多,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短暂的僵持里,胖子开口道:“像小天真说的,小哥只是失忆,又不是傻子。他有自己的想法,让他自己决定去哪里吧。”
于是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张起灵身上。张起灵这才回头看看我,问吴邪我是谁。
吴邪不知道我和张起灵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我和张起灵的感情很是复杂,张起灵又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情感的人。但是吴邪沉吟半晌,对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这让我感动至极,眼泪几乎掉下来。而胖子扭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是倒也没有揭穿他。
张起灵敏锐地注意到胖子的表情。但他也不相信吴邪会骗他。这个时候,他才认真地看看我。他的气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眉宇间更多了一丝淡然。那种气质几乎已经超脱人间。而我这时虽然已经恢复如花容颜,内心却疲惫不堪,也没有力气再讲我们之间的故事,也只是面对张起灵的目光,开口道:“我是霍玲。”
张起灵盯了我半天,似乎要从我脸上找到“我到底是他什么人”这样的答案。这让我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张起灵果然又把我忘记了。真是个薄情的男人。即便和他同甘苦共患难,一个失忆就把所有过往弄得支离破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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