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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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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元义是想让孩子们七岁时进皇家学院寄宿读书,接受最严格的教养。
  辛秀妍想着在街上的阁楼中看到的绝世美人、贵妇和几个包子,不禁叹道:“如此,可真让母亲和几位姐妹操心了。我却对不住人了,竟还是未想起她们。”
  徒元义说:“你回来就好,其它的可以慢慢来,人总要往前看,未想起来就重新创造新的记忆。”
  辛秀妍却转头看他,眼神十分奇怪,徒元义却get到了她的意思。
  他号称“恒亲王”,现在却穿着龙袍,因为她失忆,他编了谎话,一骗就两年。
  辛秀妍果然说:“你倒是很会‘创造记忆’呀!”
  徒元义没有维持“冷面皇帝”的气度,冲她展颜一笑,说:“你还朝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还是会有很多美好的未来的。”
  辛秀妍搂着包子们,说:“我和孩子们回娘家过。”
  徒元义说:“你回娘家,你也不记得他们,还是和朕熟悉些。”
  辛秀妍说:“不熟我才要去。”
  徒元义咳了咳,又冲铁柱道:“铁柱,父皇和母后要更衣了,你领着弟弟妹妹先回含凉殿去读书。”
  三包子虽然受娇宠,但是自会说话起就受君臣父子伦理熏陶,徒元义这样说,他们当然起身乖乖巧巧跪安先退出甘露殿。
  禀退左右后,徒元义坐近一分,握住她的手,辛秀妍挣了开来,他又握住。
  徒元义说:“秀秀,别闹了,朕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辛秀妍说:“你是有意的。”
  徒元义说:“当时若让下头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怕会更加麻烦,你还未一展鸿图,朝中言官口水都淹死你。”
  辛秀妍反问:“此时朝中大臣便没有意见了吗?”
  徒元义说:“虎幼时能丧于狼口,但从未见成年猛虎会惧怕豺狼的。士大夫会阻止女子干政,但自古以来对于已成事实的女英雄却是认可的。”
  辛秀妍叹道:“我从未想当女英雄,只不过当年摆在我面前的从没有第二条路。”
  徒元义说:“英雄的珍贵就是在那时候能走过这条唯一的路。”
  徒元义抱过她,这回她没有挣,偎在他怀里,思念就像是生命力旺盛的爬墙虎,会将人一丝丝缠绕,直至淹没。
  ……
  是夜,良辰美景,一醉方休,一夜风流。
  翌日,徒元义卯时起床上朝去了,天天早起的辛秀妍反而多睡了半个时辰。
  起床后,由着诸婢服侍洗漱梳妆,辛秀妍穿着皇后凤袍也微有不习惯,这么几年,她不是穿男装官袍,就是穿“新军制服”。
  坐在奢华的大梳妆镜前,紫玥和青璇为她梳头,雪珏、金瑶、蓝玖捧着托盘,她们看到她头发只披肩了,梳不了漂亮的发髻,不由得落泪。
  紫玥说:“娘娘不如带凤冠吧。”
  辛秀妍说好,但是当那看着足有十斤的凤冠取出来时,她连连摇头:“我才不要戴这种东西!会得颈椎病的。”
  诸婢:……
  结果,皇后头上只扎了一个丸子,她选一只精美的金钗和发带佩戴上,发型就完事了。
  正用着早膳时,听赵全来禀报说:“吴惠妃和诸位主子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辛秀妍一口粥喷了出来,把在场诸婢吓了一跳。
  辛秀妍砰得一声,放下碗来,目中散发着寒光,问道:“你再说一遍!”
  赵全吓得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才该死!”
  辛秀妍说:“你给我起来,谁让你跪了?”
  赵全满是不解,在辛秀妍一再喝斥下战战兢兢起来。皇后娘娘与从前不同,从前是有威仪,但没有这样重的杀伐之气。吓死宝宝了!
  辛秀妍一双寒星目扫过在场诸人,问道:“后宫有多少妃嫔?”
  辛秀妍进宫后,就再未大选,甚至连小选都少,多是遣送宫女出宫的,还是去年在民间招募了些年小的宫女,以防过几年宫中年少宫女都断绝了。
  现在宫中有名份的妃嫔还不满三十位,与历史上其他皇帝相比是很少了,何况,事实上受过宠幸的也就潜邸出来的那几位。杨氏和德妃都死了,也就吴惠妃、恭妃、敏妃和两个侍妾出身的贵嫔,徒元义连她们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楚,是他“前世”的女人。
  辛秀妍了解数据后不禁大怒,诸婢解答时当然没有说皇上从来没有进过后宫,不好妄议皇帝私生活,只暗示后宫之中无人可撼皇后娘娘的位置,而后宫中的皇长子、次子、大公主、二公主母亲出身卑微。
  辛秀妍哪管得了这么多,摔了汝窑茶杯,说:“好一个徒元义,居然敢骗我!”
  在场诸奴才奴婢听到皇帝名讳,吓得全体跪倒,辛秀妍说:“你们跪着干嘛?不关你们的事,给我全起来!”
  紫玥还是劝道:“娘娘息怒!陛下对娘娘情深似海,娘娘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
  辛秀妍手指在桌上敲着,秀眉动了动,说:“有什么可误会的,既然来了,也就见见。”
  想要出屋去,看看这碍事的凤袍,想起“后宫”,如何都看不顺眼了,道:“来人,我要更衣!”
  吴惠妃、赵恭妃、李敏妃、刘温妃、沈静妃、大公主、二公主以及各位中纸级的主子候在甘露殿的大堂,心思各异。
  她们的人生是不幸的,她们也都希望过造成她们悲剧的最大源头邢皇后(她们认为的)几年前就惨死,这是她们认为的最好结果了。虽然皇帝仍视她们为空气,也可让自己的怨气有所发泄,让自己的心得到解脱。
  可是邢皇后强势回归了!她们不得不按礼来参见请安。
  “皇后娘娘驾到!”
  但见十几个大小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身穿绯红蟒袍赐服的束发绝色女子从内堂出来,但见她脚穿玄色官靴,玉带上佩着横刀。
  “臣妾/儿臣/嫔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辛秀妍在左首坐下,贴身宫女在两旁侍立,一双寒星目扫过一众珠光宝气、乌云发鬓的妃嫔公主。
  她淡淡道:“平身。”
  “谢皇后娘娘!”
  众女平身了,才抬头向皇后看去,虽然对皇后流落在外还穿成这样有所鄙视,却没有说出来。
  吴惠妃笑着说:“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安然还朝,喜不自胜,也是佛主保佑。今日见娘娘风采依旧,实是可喜可贺。”
  辛秀妍看看吴惠妃,年纪应该不小了,心想徒元义还玩“姐弟恋”,口味真丰富。
  吴惠妃是潜邸出来的,她其实与徒元义同年,但是可以参考明星和普通人的区别。吴惠妃三十出头感觉有些徐娘半老了,而徒元义看着还像个小鲜肉。
  辛秀妍也猜出这位就是除了她之外最高位的吴惠妃,淡淡道:“多谢惠妃关心了,我……本宫不在宫几年,你们都还好吗?”
  诸妃嫔暗想:这世上有你,我们怎么能好。
  吴惠妃笑道:“托娘娘洪福,过得尚是安稳。”
  辛秀妍又看向大公主和二公主,两人梳着少女发型,与诸妃嫔不同,她也猜出来。
  辛秀妍问:“你们几岁了?”
  大公主对辛秀妍仍怀着刻骨的仇恨,只是她一介人人看不起的庶人杨氏所出的女儿,在后宫未受欺负还是亏了她有大皇子这个同胞弟弟。大皇子虽也不受宠,皇帝却也没有放弃他,现在让他去了皇家学院读书。
  大公主道:“……儿……臣,十八。”
  二公主道:“儿臣十六。”
  辛秀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徒元义有这么大的孩子了?那他到底是几岁呀?都说男人隐瞒身高,女人隐瞒年龄,他也隐瞒年龄吗?
  他当年还说是她倒追他的呢。她怎么会倒追已经妃嫔成群、有儿有女的皇帝?!
  被男色所迷的辛秀妍头一回怀疑了。
  辛秀妍问道:“哟,这般大了,可定了人家?”
  两位公主面色一变,以她们的身世,高不成、低不就不说,还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如和德长公主到底是受宠的,还能嫁给西宁郡王世子,如此好的亲事,让人眼红不及。就算是和孝长公主,也有刘太后在,去年实在是留不住了,刘太后哭到太上皇那去,抓住理国公家未婚的二房长子赐了婚。
  大公主和二公主的生母是徒元义厌弃之人,一个这一世是叛国贼的养女还干出那些事,一个前世助儿子发动政变想要他的命。两个女儿就算是当尼姑了,徒元义都未必眨一下眼睛。
  吴惠妃说:“娘娘未还朝,宫中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两位公主尚未定人呢。”
  辛秀妍扯了扯嘴角,说:“惠妃这是指责本宫没给两位公主找人家吗?”
  吴惠妃吓了一跳,忙说:“臣妾不敢!”
  辛秀妍手搭在案几上的横刀上,手指却轻轻敲着,忽说:“本宫不管以前怎么样,说话不必拐弯抹角,本宫理解大家过日子未必事事顺心,但是别把本宫当傻子就行。”
  吴惠妃脸色一白,说:“臣妾知罪,请娘娘开恩!”
  辛秀妍其实并不确定吴惠妃有没有拐弯抹角,或者吴惠妃说的也有道理,她不过是心中不爽。但凡女人,无论多高地位,多么聪慧,总有几分无理取闹的,辛秀妍也不能幸免。
  辛秀妍说:“得了,本宫不想追究。”
  大公主忽道:“皇后娘娘,儿……儿臣不知……皇后娘娘原想追究惠妃娘娘什么,请娘娘赐教。”
  辛秀妍对上大公主一双复杂的眼睛,但觉浑身不舒服,又看看在场妃妾全都垂首不语,觉得有些不对头。
  但她并不知道哪里不对。
  辛秀妍哧一声笑,说:“原来还是本宫的错了,大公主确实是想嫁了,是本宫远在四川军务缠身疏忽了。本宫瞧你和惠妃感情甚笃,心中也欣慰。”
  吴惠妃脸色僵了僵,宫中人人都避开大公主这个灾星,因为都还有传言皇后几前年流落江湖是受杨氏余孽之累。而徒元义知道大公主的三观不合他的意,还让她抄了不少佛经。但是此时吴惠妃也不能当众否认,甚至当众辩解她和大公主关系一点都不好。那不符合中原人的处世之道。
  辛秀妍微微一笑,说:“本宫掌一省军政事务、教养三个孩子、服侍皇上就忙不过来了。惠妃就当为皇上分忧,大公主的婚事就交给你了,你好好为公主择佳婿,十八岁确实应该出阁了。你们感情好,说得上话,公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也清楚。”
  吴惠妃道:“臣妾……才疏学浅、人笨嘴拙,恐难……担此重任。”
  辛秀妍说:“选驸马需要什么文才不成?且有冰人官媒,也不用你巧舌如簧,眼睛放亮就好。”
  吴惠妃心中着实后悔乱说话,她也发现如今的皇后难搞定多了,甚至……有些无赖。
  大公主虽恨邢皇后,但此时她抓住这事反问,邢皇后又来这一招,倒让她看见吴惠妃对她的真正态度,她心中也因此怪上了吴惠妃。本来当年杨皇后就没有多喜欢吴惠妃,大公主不会不知。
  辛秀妍暗暗好笑,这招祸水东引,真是爽。
  想来挑刺,也不看看本大都督是谁。


第222章 河东狮吼
  朝会一直到午时才结束; 徒元义心情愉悦地回到甘露殿,却听说皇后带着三位殿下去了御花园赏花。
  徒元义换下皮弁服; 换上一件白色龙袍常服; 一头墨发用明黄色的绣着龙纹的发带束起; 步行前往。
  在御花园中; 辛秀妍正带着三个包子踢着皮球玩成一团。辛秀妍看着包子们可爱; 撒着小短腿追逐; 笑容明媚如春光,心中的不快稍解。
  玩了两刻钟,包子也有些累了; 辛秀妍拿了香帕替小包子们擦汗,辛秀妍带着他们进凉亭休息。
  宫女们送上茶点,四人分食。
  辛秀妍忽问道:“这几年; 你们平日都住外婆家吗?”
  铁柱点头:“嗯,外婆家; 有羽奴小舅、石头哥、盼儿妹妹一起玩。”
  辛秀妍微微一笑; 说:“你们父皇为什么要送你们去外婆家?”
  大柱说:“父皇朝政繁忙……”
  辛秀妍哦了一声,说:“后宫那么多娘娘,你们最喜欢谁?”
  圆圆叫道:“圆圆喜欢母后!”
  “铁柱/大柱也喜欢母后!”
  辛秀妍又问:“那除了母后,其她娘娘呢?”
  三个包子不太明白。
  铁柱说:“和德姑姑也挺好的。”
  辛秀妍听他说的是“姑姑”,估计是位长公主; 孩子们长期养在承恩公府; 回宫也是养在太极宫; 平时极少接触后宫中的娘娘们; 还分不太清其中区别。
  辛秀妍又问:“平常你们见到父皇时,他都做什么?”
  大柱抢答道:“父皇教我们打拳。”
  铁柱忙道:“我也会!我也会!父皇会飞,好厉害的!”
  辛秀妍暗想:“这下流胚子N婚男果然还是有现代人的细节,不让孩子们抓到他嫖/娼的蛛丝马迹,对孩子们的身心健康还算负责。”
  辛秀妍又笑问:“那你们知道母后为什么要嫁给你们父皇吗?”
  三个包子睁着三双无辜纯洁的眼睛,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就算在承恩公府,邢李氏、苏馥儿和时常去的林黛玉也不会背后妄议皇帝。
  忽听一声朗笑,徒元义的声音从花坛那边传来:“皇后想知道这个,怎么不问朕?”
  辛秀妍心中憋着一口气,暗骂:你只会骗我,哪里能找到我要的真相。
  三个包子高兴,都起身往徒元义迎上去,叫道:“父皇!”
  徒元义牵着现在有父母在身边而容光焕发的包子们进了凉亭,他挨着辛秀妍坐下。
  辛秀妍恼他,起身坐远些,徒元义抓住她的手说:“可是饿了?要不让人就在此间摆饭吧。”
  辛秀妍的怒气不能当孩子的面发泄,只阴恻恻地看他,说:“你到底几岁?”
  “什……么?”
  辛秀妍说:“我虚岁二十二,你几岁?”
  徒元义俊容微僵,说:“这……年龄很重要吗?”
  辛秀妍呵呵:“我才发现,二十二岁的我竟然还有个十八岁的女儿。”
  徒元义俊颜强端住,咳了咳,尴尬一笑,说:“秀秀,这些陈年旧账也没有什么意思。”
  辛秀妍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女在身边,又忍下破口大骂的欲望。
  她身为一个母亲已经不尽职了,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陪伴孩子,高高兴兴地过日子。
  中午在这摆了饭,又散了会儿步回到太极宫,辛秀妍亲自哄着他们睡午觉。
  等孩子们入睡后,她才找那“骗婚男”算账。
  辛秀妍单脚踩在一张凳子上,手中把玩着马鞭,看着面前表情变幻的男人,她面上似笑非笑,说:“你是想坦白从宽呢,还是玩玩屈打成招?”
  徒元义道:“秀秀!朕是皇帝!你敢打朕?!”
  辛秀妍翻翻眼珠子,一鞭打在地上,啪一声响,徒元义身子一抖,这个明明身怀绝世武功的男人,在老婆面前总是会忘记这个事实。
  辛秀妍说:“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皇帝?呵呵七点男穿越当皇帝建后宫的多的是,老娘还怕了?”
  徒元义说:“什么七点男?朕不是七点男!朕本来就是皇帝!”
  辛秀妍说:“我记得你说过,是我倒追的你,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怎么可能抢着来当小三?”
  徒元义道:“孩子都生了,你还想怎么样呀?”
  辛秀妍拿马鞭指着他,说:“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个七点男建你的后宫没有人拦你,为什么还要来骗我?我想过了,咱们秘密协议离婚,保持合作关系,直到孩子长大再公开。”
  徒元义骂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土匪!朕就知道不能让你上了天,都怪朕,朕为什么要心软,你留在后宫好好的,就不会这么猖狂爬到朕头上去撒野……”
  辛秀妍一鞭抽了过去,正中徒元义大腿,骂道:“我呸!你们这七点种马男,穿了副好皮囊你就牛气了?现代的文明教育再发达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贱格!你后宫莺莺燕燕一大群,我不陪你玩了,你好好享受,满足你的吊丝梦。铁柱磨成针也没人管你。”
  徒元义就怔怔看着她,一动不动,一双清亮又威仪的凤目忽然落下一双泪来。
  看到他的眼泪,辛秀妍倒是吃了一惊:“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吗?唉,你搞清楚,现在最冤的是我呀!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徒元义敛下眼睫,说了一个字:“痛。”
  辛秀妍看到他的大腿,血丝溢出薄衫来,她想狠起心来,但是看到他这血淋淋的样子,心却不禁一阵抽痛。
  辛秀妍微蹙了眉,说:“伤得重了?”
  徒元义不答,只是坐在了凳子上,留给她一个悲凄的侧身,辛秀妍说:“宣太医来给你看看。”
  徒元义落没地说:“让太医来看看皇后怎么打朕的吗?朕的脸面还要不要?”
  辛秀妍抿紧了嘴,顿了顿问道:“哪里有伤药?”
  …………
  辛秀妍撕开了他的裤脚,看着他腿上的鞭痕,她是没有控制收敛力道,如今还是不断溢着血珠子。
  她用烈酒清洗后,然后涂上一种晶莹剔透的外伤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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