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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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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来是轻飘飘的一句闲话,却似惊雷般的跳在耳旁,可是宇文恪的神色却极是平静:“叔王说笑了。”

    宇文景手压着石桌,微微倾身:“恪侄以为,我是在说笑?”

    “难道不是么?”

    “无妨,你就当是说笑来听--不过那道圣旨却在印上朱砂大印的时候,付诸一炬。”宇文景又抿一口茶:“坦白说,论天资、论才分,你原是不二的人选。这点,所有人都看得到,包括故了的前太子太傅林海,可是……”

    话没有说完却顿住。他的目光如芒,不动声的探着宇文恪的情绪,可是,宇文恪仍是神色平淡,分毫无异,甚至连眉梢眼角的轻颤都没有,然后径自将他没说出来的意思,挑明:“身世我无法选,那不是什么荣耀,却也绝不是污玷,但是我的路怎么走,由我,不由人。”

    “说的极是。”宇文景一笑,忽然伸手拿过留在桌上的热水,直接注在自己面前的茶碗中,浓郁的茶色立刻便淡了,尝了尝,摇头:“这茶,凉了可以泼了重沏,若兑了水,便就不是之前的味道了。”

    “没错。不过想品哪种茶,要自己来选。”宇文恪朗声而笑:“我想要的,我自然会自己沏来,不想要的,便是端在我面前,我也不饮。”

    明朗的日色折在他的眸中,华彩逼人。虽是笑言,却仍是带着舍我其谁的自负和狂傲。

    蓦然发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刻意的隐藏锋芒,凡事不争不夺的三皇子宇文恪,如一柄利剑,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则是寒光耀目,裂断山河。

    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有人曾说过的一句话--吴王恪英果类我,立为储君,可乎?

    “你,果然不同了。”

    “人,都是会变,叔王也是一样,不是么。”

    “没错!”宇文景把玩着茶盏:“要我说,你这次不该入京。”

    “我既然来了,便回的去。”

    “明日的寿宴恐怕就很难过。”

    “不妨。”

    “那就好。”宇文景将半盏茶一饮而尽:“好了,茶也品过了,我也该回去了,恪王侄,你身上还有伤,可要多多保重。”

    宇文恪起身,却就在亭外,对着宇文景,一揖到地:“多谢叔王。”

    “不必!”宇文景一怔,拍了拍宇文恪的肩头,转身离去。

    宇文恪看着他走开,眸色深沉。开始的试探,到最后却变成了提点?

    说起来,他和荆王宇文景历来不亲近。父皇曾有立他之心,可是圣旨却在最后一刻付之一炬,这些事,水溶早就探听到了,那次其实正是被荆王一语否去,而在此后宇文祯夺位时,又是多得他的助益,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二人之间,也生了不睦,那就何妨将这不睦再抬高一些?

    展昶走近身后,迟疑道:“殿下……”

    “不过是把他想要的话给他罢了。”宇文恪道:“这个时候,谁都看不清楚,可是任谁也是心知肚明。”

    “那万一……”

    宇文恪微微一笑:“我正要他知道。”

    展昶眉峰耸动了一下,忽然背后有点冒汗,那刚才,殿下的那一揖,是做给人看的?

    宇文祯的眼线,近不了前,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能远远的看到,那……

    次日,便是太上皇寿诞的正日子,整个上阳宫都是扎彩飘带,清早,朝臣皆至,在宇文祯的带领下,入寝宫拜寿。

    太上皇被扶至正殿,主位正坐,接受群臣叩拜。

    他的身后,是一个由一百零八颗鸽子蛋的夜明珠镶嵌而成的双面寿字底是纯金而成,两侧系着彩绸,红的犹如凝血。

    这是宇文祯早一个月便令人打造,不惜糜费,撑足了面子。

    说是寿宴,可是太上皇眼下的身体状况,哪里能够支撑,不过受了拜,尽礼而已,仍然由太后陪着,在殿内休息。

    寿宴自然是以宇文祯为首,君臣皆坐,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做足了一团和气的模样。

    而宇文恪,则领了皇帝左手边的第一席,右手边首席,自然是宇文景。

    “三哥,你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没有。”宇文祯的语气里透着十分的关切。

    “谢陛下关心,都无碍了。”宇文恪敛眸,微微欠身道:“不过太医叮嘱,不能多饮。”

    “这是自然。”宇文祯道:“说起来,那日还真是多亏了三哥赶的急,否则,实在不敢设想,想起来,便令朕后怕。”

    “本分而已。若是陛下在,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如此。”

    宇文祯的笑声就有些干:“这是自然。”

    正在这时,底下的宴席上一阵骚动。宇文祯皱眉道:“怎么回事。”

    “皇上,外头几位将军都中了毒。”

    “中毒?”宇文祯豁然一声站了起来,满脸的恼火和惊愕:“怎么可能。”

    只见,殿内的几席,也有人忽然口吐鲜血,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连带着其他暂时没事的人也开始杯弓蛇影,脸色都煞白了起来。

    宇文恪扫过一眼,这倒是,巧的很,微哂一下,抬眼,宇文景也端着酒杯往这边扫了一眼,然后他很快便向宇文祯道:“皇上,毒发的都是武将。”

    几乎是踩着这句话的尾音,四面杀声骤然大作,连带着是匆忙的喝喊:“有刺客,保护皇上!”

    黑衣刺客源源不断而至,而且是直冲宇文祯而来,势头锐不可当。所有的文官,都是脸色惨变,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侍女们尖叫着躲闪。宴桌在打斗中碎成了齑粉,果菜散落,酒壶酒盏翻倒,琼浆玉液和着血涂了一地。

    好好的一场盛宴,变成了血腥的屠场。高坐主位的三个人,却都是面色各异,任凭打斗血腥就在眼皮下蔓延,谁都没动一下。

    邹淮带着皇城卫飞快赶来援手。

    “末将护驾来迟。”

    “朕要活口。”

    “是!”

    须臾之间,情势陡然急转之下,刺客被压了回去,不多时,果见邹淮扭着一个黑衣刺客走进来,推跪在皇帝的面前。

    “说,你们是什么人。”宇文祯咬牙道,眼角的余光望向宇文恪。

    宇文恪察觉到,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好戏。

    黑衣刺客并没有理会,却忽然转脸向宇文恪:“殿下,我等无能。”

    这一句话,令所有人脸色勃然而变,都望向了宇文恪。

    说着就要咬舌自尽。说时迟,那时快有人在这时候出手,踢起脚边的一只苹果,击中了那黑衣刺客的下颔,力道精准,那黑衣刺客的下颔被这突入起来的一击打脱了环。

    这一击不是来自别人,正是宇文景。

    宇文祯目光闪了闪,望过去,宇文景一脸严肃:“事情还没查明白,怎可容他自尽。”

    戏码似乎有一丝偏离轨道,宇文祯心中的疑窦越发深了,然后道:“叔王此言甚是--吴王,朕需要你解释一下。”

    “不必解释了。”宇文恪环顾众人,微微一笑:“我来替皇上把话说完,皇上是要说,微臣好大的胆子,携兵马入宫,逼宫谋反,是么--”

    他豁然起身,同时拔出腰间的匕首。

    “来人!”宇文祯刚要开口,却见宇文恪是走向了那个黑衣刺客,邹淮上来要拦,可是他的武功终归快不过展昶,被拦了下来,交手,几下,却全不得上风。

    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长史,武功居然这么深。

    宇文恪微微一敛衣,将匕首塞在了刺客的手里,然后一手便揪起那刺客的衣领:“你既然是我的人,给你匕首,杀了他--你敢不敢。”

    他的手回指向宇文祯。

    “宇文恪!你好大的胆子。”

    宇文恪目光一瞥,根本是蔑然,然后一脚将那刺客踹向宇文祯面前:“匕首在你手里,你冲上去,杀了这个昏君--既然你说是我的人,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语气,咄咄逼人。那冰冷的目光,分外令人肝胆俱裂。

    黑衣刺客摔得昏昏沉沉,摸索着匕首,却是分毫动弹不得,刚才根本是有人混乱之中封了他的穴道,现在,他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

    宇文祯万万没料到,宇文恪会如此。

    沉寂,无声,凛然而立的男子,霸烈狂傲,那光芒灼的人睁不开眼,却又移不开视线。

    他目光扫过之处,无人敢和他相对。

    而此刻,他身上的龙袍,却就像是个笑柄,一瞬间,怒意填塞,猛然起身,与他相对:“来人,给我把这个谋反的逆贼拿下。”

    “呵呵呵。”宇文恪朗声而笑,笑声震荡的整个大殿檐梁都在颤动:“宇文祯,你听好了,若有一日我反,亦不是我要反,而是被你逼的不得不反,来人!”

    唰的一声,藏在暗处的宇文恪的手下的精兵强卫现身。

    宇文祯心中短暂的一骇:“就凭你那几个人,想要逃出去?”

    “是不是这几个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别忘了……”宇文祯阴沉的笑了一下:“你不是最孝顺的么。”

    宇文恪眸中一锐:“母妃……呵呵……”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内侍擦着汗跑了过来:“皇,皇,皇上……太后……”

    宇文祯心中一沉,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脱出了控制之外,难道还有意外?

    “太后怎么了?”

    “太后……”

    “太后在这里。”

    帘子一挑,沈太后被用刀子架在脖颈上,推了进来,而挟持沈太后的人,竟然是……

    那人穿着江太妃的衣服,可是,那张脸,却并不是江妃的脸,而是一张年轻的,完全陌生的面容,对逼上来的人露出个森冷冷的笑:“别乱动,我这刀子可不长眼。”

    “你不是江太妃……”宇文祯一阵晕眩。

    “抱歉,皇上,母妃已经在回楚州的路上了。”

    “你……”宇文祯不禁就倒退了两步:“宇文恪,你卑鄙。”

    “卑鄙?这两个字,该送给四弟你!”宇文恪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将我的母亲扣在庵中四年,我请沈太后送我一程,这很公平。”

    一声尖利的鹤唳在半空中响起,这是水溶的人放的消息,外围扫清,接应的人已然就位。

    “阻我者,杀!”宇文恪一抬手,比起一个手势。

    倏然之间,殿中的灯火扑朔一下,尽皆打灭。

    一场混战,血腥无边无沿的在黑暗中弥漫开来,整个上阳宫都如同被浸在了血中。

    等宇文祯追出上阳宫外的时候,四周都是山岭,乌幢幢的一片,哪里还见人影。

    宇文祯气的几乎胸膛都要炸开:“给朕听着,不计一切代价,给朕抓住这个逆贼,把母后安然无恙的救回来。”

    “是!”

    邹淮正要带人离开,这时候,又一个惊雷劈头炸了过来。

    “皇上,不好了,京城大乱。”

    “怎么回事?”

    “有暴民四处点火,焚烧了刑部大堂、顺天府,大理寺……”

    “宇--文--恪!”

    冲天的怒气,震荡在夜空之中。

    黑暗处,宇文景嘴角撇开一个阴沉沉的笑。

    如果说,水溶北上,是放虎归山,宇文恪此番脱身,便是名符其实的蛟龙归海。

    宇文恪终归不是宇文祯,并没有多难为沈太后,脱险之后,便令人将她送回上阳宫。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带着人紧密南行,因为知道官道之上,宇文祯必然安排下人,所以便拣偏僻的道路而行,两行竹林高拔数仗,遮空蔽日。

    “殿下,这次真是神机妙算,宇文祯的脸色都黑的跟灶台一样。”展昶道:“不过,太妃娘娘……”

    这点,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恐怕要问灏之。”宇文恪眉峰舒展了一下道,要不是素青姑姑没有跟在太妃身边,他一眼便看出了破绽,才寻出端倪,可是这些,与太妃多年不见的沈太后、以及和母妃并不十分熟悉宇文祯,怎么察觉的出来?

    这个灏之,恐怕是早就有所准备。

    展昶怔了怔,恍然大悟:“原来,咱们救回来的就是假的太妃。”

    “后知后觉。”宇文恪道:“沐寒走了多少日了。”

    “已经有廿日了。”展昶道:“如无意外该到燕都了。”

    宇文恪点点头,在他赴京城之前,便令楚沐寒易容改扮前往燕都,毕竟有些安排,要托心腹之人,方可通达。

    正然走着,展昶忽然皱皱眉:“殿下,有埋伏。”

    “自己人!”宇文恪淡然道:“出来吧。”

    几个猿猱般矫健的身影跃出两侧林中,跪道:“殿下!”

    “起来。”宇文恪道:“前番在京城多劳了。”

    “不敢。”为首一人道:“我等今日,特送太妃娘娘与殿下相聚。”

    宇文恪闻言,立刻下马。素青扶着江妃走出林子:“恪儿”

    “母妃!”宇文恪心头百感交集,一敛衣,跪地,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这几年,让母妃受苦了,都是儿子不孝。”

    江妃心中动容,将他扶起来,望着儿子英挺的眉宇道:“恪儿,母妃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压低声音道:“母妃也看明白了些事情,你今生是注定过不了平静日子了,也罢,母妃也不拦着你,只是记着平安二字。”

    宇文恪本来还担心江妃会劝他罢手,没想到江妃却是先说出这一篇话来,心下松了松:“是,儿子谨遵母妃教诲。母妃只管放心,从今以后,母妃再不会受制于。”

    江妃仍旧有些忧心忡忡:“这自然是好,只是我担心,太上皇……”

    宇文恪淡淡一笑道:“不妨,父皇那里,只要有太后在一日,宇文祯便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殿下。”水溶的手下走来:“太妃用的车马我等都已经备好,请殿下快行。后面的事情,有我们安排,殿下和太妃,只管放心行路。”

    “多谢。”

    “不必。都是王爷的吩咐,我等自然该不遗余力,告辞。”

    身影一闪,便已经利落的跃入林中,离开,快的令人惊叹。

    “这些人好厉害!这轻功,骁骑营的人也不能比。”展昶叹道。

    “恪儿,这不是你的人?”江妃诧异道:“那日还把我吓了一跳,他们亮明身份,把我带到了一处别院,又派了懂功夫的侍女伺候,只说是你的意思,让我不必着急,耐心的等你来。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

    “都是那算无遗策的北静王。”宇文恪笑道:“不过,我的和他的倒也无甚分别,他孝敬你老人家也是应该的,小时候,你待他可比我好!”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江妃哭笑不得:“他回北疆也有一年多了,我在庵中,也不知如何了,只记得,他那位王妃,我记得是如海贾敏的女儿,名叫黛玉,实是个难得,两个人,倒是登对的很。”

    “但有些艰难现在也过去了。”宇文恪微微一笑:“现在,么,我猜也只是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晴好的日色正透过泠泠的竹林投了下来,细碎斑驳,仿佛是碎落了一地的琉璃。

    灏之,玉儿,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很快。

    宇文恪抬起头,嘴角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容。

    天澄碧旷朗,云卷云舒。

    琴声,悠扬,空灵,如淙淙铮铮的流水,一泻千里。

    琴名唤幽敛,声若裂帛断玉,曾有人倾其一生寻而不得。

    而此时,那一双纤柔合度,白皙若酥玉,熟练的勾抹琴弦,云裳轻起,袖口绣着的淡蓝色穿花蝶纹,宛若振翅欲飞。

    乌发如云,梳成简洁的偏髻,衬着一张清丽玲珑的娇容,令整个人多了几分慵懒不胜的风情。

    银杏树下,黄叶若蝶,片片旋落,纷纷扬扬,犹如一场舞蹈。有人正在伴着琴声而舞剑,剑光若束帛,划过长空。身影清癯,墨发、白衣随着他紧密流畅的剑势飘然而起,恍若谪仙把剑舞于月中。

    美人如玉剑如虹,这一刻,琴和剑,几乎完美的融做一起,彼此甚至不需要目光的交流,琴若舒缓,剑若行云,剑若转急,琴亦如急雨。

    这样的默契,来自心与心的真正契合。

    挑起最后一个弦音,琴声止,而这个时候,剑亦完成了最后一个收势,目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隔着萧萧落叶相触,只是一触便纠缠,再也不肯分开。

    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彼此,只有彼此。

    “玉儿。”水溶将剑收归剑鞘,然后快步走向亭中。黛玉微笑起身,迎了两步,他便已经到了身边。水溶轻轻的伸手,环住她的纤腰,令她靠近身畔。

    黛玉拿手里的帕子,轻轻的拭去他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儿:“累了吧。”

    “没事。”水溶道:“倒是要玉儿每日陪我练剑,以琴助我调息内力。”

    黛玉温柔的笑,噌在他的怀里道:“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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