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正是臣不解的地方。”

    “这件事,朕会令人查清楚。”宇文祯道:“邹淮,宫里的事要重新布置,再等朕的消息。”

    “是。”

    邹淮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这里宇文祯却是微微眯眸,沉吟着。

    若是三年前,他可能还多少会忌惮老头子手里的飞骑营,可是,如今,飞骑营已经在自己手里了,拿到令牌之后,他便裁掉了一部分他不放心的人,然后往里面扩充了一部分自己人,可以说,如今的飞骑营已经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按理说,那个老头子,已经中风多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俱他的线报,每日吃喝拉撒睡而已,怎么可能安排下身边的人!

    有些疑窦,越往深处思忖,越不可触摸。

    想到这里,他豁然站起来:“来人,传旨,朕要出宫一趟。”

    他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上阳宫无疑,有些疑惑他必要自己亲自解开。

    可是没想到的是,刚至宫门,便见沈太后的车驾也在。

    “母后……这是……”

    “本宫很久没有去上阳宫给上皇请安了。”沈太后声色平静:“正巧听说皇帝要出宫走走,我也就顺道去一趟。”

    不用说,太后已经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之所以跟去,大概是不放心,前两次,太上皇遇刺,这笔账,太后早已算在了他的头上。

    宇文祯嘴角勾了下:“恐怕,母后是信不过儿臣。”

    “皇帝信得过自己么?”

    沈太后的一句,令宇文祯微微怔住。

    沈太后叹口气,伸手给宇文祯整了一下衣领:“祯儿,娘去看看你爹爹,一起去。”

    不再是,皇帝,本宫,太上皇,这忽然改了的称呼,令宇文祯心上起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上阳宫。

    宇文恪和江妃都在太上皇的寝殿。宇文恪将手里的一碗粳米粥,一勺一勺的喂给太上皇,江妃坐在旁边,偶尔拿手中的帕子拭去太上皇嘴角溢出的米汤,时而会和宇文恪说两句话。

    若是除去那华丽的殿阁,便完全是母慈子孝的一家人,平淡而温馨。

    因为宇文祯没有令人提前通报,所以当沈太后到了上阳宫的时候,便是正好看到这一幕,一怔,竟然立住不动。

    那老人已经衰迈的不复当日,两鬓皆白,腰板亦见佝偻,目光浑浊,偶尔目光转动一下,看着眼前的儿子,算是泛出一丝活气。若脱去那身龙袍,很难让人相信他当年也曾是挥斥方遒,征伐天下一代枭帝。

    而这样的画面,让人心中生出几分酸楚,或者是羡慕。

    这样的时候,侍奉榻前的本该是自己,还有他们的祯儿,可是却因为那皇位皇权的争斗,让天伦不再,亲情淡薄。

    宇文祯要开口,沈太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复杂,于是,宇文祯也只好不开口。

    宇文恪早已用余光看到了进来的人,但是只当没有看见,专心的将一碗粳米粥喂尽了,方忽然转过脸来,然后立刻起身:“臣宇文恪给太后皇上请安。”

    这一礼未曾行下去,沈太后已经开口:“吴王不必多礼。”

    “谢太后,谢皇上。”

    “臣妾江氏,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江妃亦行礼,沈太后却是一步近前,握住她的手道:“姐姐,何必多礼,倒是本宫这几年都疏于照顾了。”

    江妃微微一笑:“太后太谦了,倒是臣妾这几年耽于佛理,未去宫里请安。”

    这几句话之时,宇文祯已经向宇文恪道:“三哥,多时不见,如今气色倒是越发的好了。朕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手下那些羽林卫也不成话的很,冲撞了三哥,朕替他们道声歉。”

    明是自谦,话里却带了一份锐利。

    宇文恪拱手道:“臣失礼了,皇上海涵。此次既然是为父皇的寿辰而来,自然应当先来给父皇请过安,方为为人子的道理,皇上说是不是。”

    宇文祯点头:“既然三哥无暇进宫,那就换朕出来了,也是一样。”

    不动声色,你来我往,话里话外各带了针芒不让的深意。

    “皇帝,还不快来见过太上皇!”沈太后微微皱了皱眉。

    说着先一步, 跪下,请安,宇文祯无法,也只好跪了下去:“儿臣给父皇请安。”

    谁想到,太上皇忽然闭上眼,将脸转向一边,似乎根本不愿意理会这个儿子。宇文祯脸色一寒,沈太后心里明白道:“太上皇,臣妾和祯儿是来接你回宫的。”

    太上皇仍然闭着眼睛,不肯搭理。

    场面有几分尴尬。宇文恪笑了一下便道:“太后,父皇病重多时,神思倦怠不习多言也是有的,反正离寿宴还有段日子,不若待父皇歇息好了再说,不知太后和皇上以为如何。”

    宇文祯起身:“三哥此言极是,母后,不若咱们也在这里住一日,待明日再和父皇商议。”

    沈太后点了点头,也并未再说什么。

    宇文祯心中却起了一丝疑惑,他刚才对太皇身边的人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是身上有武功的,而邹淮走江湖多年,决不至于判断力出错。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目光里的迟疑,落在了沈太后的眼中,她看了宇文祯一眼,目光里带了几丝警告。

    宇文祯在宗室之内铲除异己、巩固地位,她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她无法容忍的是做儿子的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更何况如今的太上皇,已经是个全无威胁,甚至可以说都不能自理的老人。

    可是,有些时候,事情,并不都如人意。

    夜华霜冷。

    乱起的时候,宇文祯因心中有事,心绪烦躁,便在房中来回踱步,等消息。太上皇遇刺的消息传来时,他委实大吃了一惊,拔腿便去赶了过去。

    殿外满地鲜血和打斗后留下的狼藉,侍卫们正在清理尸首,太医内侍穿梭于殿中不断,忙忙碌碌。

    这样的情形,令宇文祯心中愈发的惊疑不定,他确实安排了人刺探太上皇的病情,暗中观察都有哪些人与他接触,可是这面消息还未传回来,却传来了太上皇遇刺的消息。

    “皇上,太后请皇上过去。”沈太后身边的宫女快步走了过来。

    宇文祯皱了皱眉,仍是迈步走进殿中,首先看到的便是沈太后阴沉不定的脸色,忙问道:“母后,出什么事了,父皇……”

    沈太后紧紧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然长吐出一口气:“自己看吧。”

    闪身进了内殿,宇文祯也忙跟了进去。

    太上皇没事,仍是在榻上躺着,有太医在施针,见宇文祯近前,连忙起身为礼。

    “父皇情形如何?”

    “回皇上,太上皇无事,只是受了些惊恐。”

    宇文祯心中微微一松,忽然想起什么,迅速的回望,大殿一角的竹椅上,宇文恪半依半靠,他的手臂至肩胛洇了大片血色的外衣已经被剪开,几个太医和宫女正在忙着给他收拾包扎,江太妃焦急的坐在一边。

    这个时候,宇文恪缓缓地睁开了眼眸,隔着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忽然唇角动了一下道:“皇上,臣失礼了。”

    宇文祯压住心中的疑惑,皱了皱眉,佯作关切:“三哥受伤了,这些刺客真是好大的胆子。”

    “回皇上,吴王殿下虽然失血不少,却是外伤,尚且不碍。”

    沈太后在身旁道:“今夜有刺客闯入,多亏了吴王在这里,挡去了飞刀,太皇才安然无恙。”

    宇文祯心下一沉,心中有数,今夜的安排,本是除了邹淮无人知道,可是现在看来,不但走了风声,而且还被人反用一子,将计就计。

    太上皇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今宗室亲王几乎全聚在了京城,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而且,遇刺的这夜可巧是自己也在上阳宫,自己这个当皇帝的没事,自己的老子反倒出了事,而且吴王又为了护驾受伤,不用说,到时候全部的疑点都会在自己身上。

    果然沈太后望着他,废然的叹了口气,嘱咐江妃道:“姐姐,好好照顾吴王。我先回去歇歇。”然后道:“祯儿,你送我回去。”

    说着先一步离开,宇文祯道声是连忙跟上。

    沈太后回了房中,挥退众人,却是背对着宇文祯,一言不发。宇文祯只好垂手在身后立着,亦不发一言。

    半晌,沈太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他:“祯儿,是不是你。”

    宇文祯皱了皱眉:“母妃怀疑是儿臣做的。”

    沈太后道:“祯儿,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世上至亲的,除了你父皇,就是你,我也不想怀疑你,我也希望和你无关,可是,你能否将这件事跟母后解释清楚。”

    宇文祯目光冷峻,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笑:“母后这么说,还是在怀疑我了,因为这件事儿子说不清楚,也不是儿子安排的,如果母后信的话。”

    沈太后眸中掩不住的失望,从袖子里取出一截令牌拍在他手里:“这是侍卫从死了的刺客身上找到的,你自己看,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这件东西。”

    宇文祯当然认得这东西,他手下的内卫死士,每个人都有个这样的令牌以证明身份,邹衍等也有。

    令牌的背后嵌着一个极其隐秘的龙形标记,绝不是伪造,这是自己人无疑,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是百口莫辩。

    弑父,就算他是皇帝,这也是不容于皇室的大罪。

    “就算是我的人,难道不会是那个宇文恪将计就计,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么。”宇文祯冷冷道。

    “祯儿,你还要执迷不悟么。”沈太后道:“你也看到了,你父亲已经那般了,不会再威胁你什么,你为什么都不肯丢开手。”

    “如果母后不肯信儿子,儿子也没有办法。” 宇文祯咬牙,说着怒气冲冲的掉头便要出去,却又顿住:“这些年来,母后不易,儿子也不易。既然熬出了头,便只管放宽了心,享享清福就是,儿子自然会保母后无忧,可是母后也要看清楚,你该和谁站在一起,设若有一日,儿子坐不住这个位置了,对母后,就一定是好事么?”

    说完大步离去。

    沈太后愣住,望着他的背影,身体缓缓的滑坐下来,泪水落下来。

    他说的何尝没有道理。

    他们母子,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这个孩子,偏执到如此,怎能说,和她没有关系。

    深深叹了口气,沈太后觉得一丝无力,她一直在想着,让他能够回头,可没想到,仍然走到了这一步。

    宇文祯匆匆的出了门,凉风一扑,冷静了一下,也有点后悔自己话说的重了,可是对沈太后,他确实存了几丝怨意。最怨的,便是……

    思绪在这里一顿,那是他最不愿意想起,也再三告诉自己已经忘怀的。而现在想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日,得知许倞鍪并未按照自己的吩咐带她离开,反倒是受了皇后的吩咐,令她险些被炸死在城头,那时候,他气炸了,只恨不能立刻将那许倞鍪五马分尸。只是许家对自己还有用,本想着记下这一笔秋后算账,可是没想到,水溶快自己一步,先派人杀了许倞鍪,最后还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推在绝地,不得不提前结果了许家。

    她的消息并不多,可是但有蛛丝马迹,他总也不想放过,一喜一怒,终归还是为人所牵绊。

    宇文祯深吸口气,将微乱的神思收回,今晚的事太蹊跷了,难道是身边有了别人楔下的钉子?

    而这个人,必须很熟悉自己布局,是谁?

    宇文祯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杀意,敢背叛他的人,必定杀无赦。

    只是,那波人,是宇文恪安排下的么。

    这件事一出,太上皇的精神一发的倦怠,回宫的事,自然也就搁置,寿宴的事,只好改在上阳宫。

    上阳宫地处偏僻,本与冷宫无二,可是这一下便热闹起来,马车络绎,宗亲汇聚。宇文祯便也理所当然的留在了上阳行宫 。

    这期间,他反复令人暗中观察宇文恪的举动,可是却是大失所望。宇文恪行事极为小心,这几日也只是闭门养伤,给太后太妃请安,极少和其他的宗室碰头,特别是宇文祯暗中注意到的可能会有威胁的几个人,愈发是泾渭分明。暗中派去试探的,也是全无作用。

    寿宴的表象之下,博弈不断,暗流汹涌,这些,宇文恪心里也很清楚。

    因为消息,在源源不断的回馈,收拢在他的掌中。包括,宇文祯频繁的调动飞骑营以及周边的宿卫,其目的不过就是要在寿宴之上发难,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可越是如此,他的却是越不急不躁,凉亭里摆上茶盏,品茶看景,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态度。

    “殿下,这几日,上阳宫的宿卫已经多了三倍。”展昶不无担心的道。

    “怎么,怕脱不了身,变成砧板上的鱼肉。”宇文恪嘴角微微一扬。

    “不是,只是到时候,殿下脱的了身,我等也脱的了身,只是太妃……”

    宇文恪微微一抬手,止住:“这,你不必担心,自然无事。”

    展昶见他说得笃定,心虽不解,也就点头称是。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那帮刺客行踪隐秘,只是属下揣测,极有可能来自荆地那一带……”

    “荆州?未必。”宇文恪微微眯了眯眸:“荆王叔为何要跟老四过不去,没有理由。”

    展昶没回答,因为答不上来。

    宇文恪微微晃动着手中的茶,却不饮,目光沉隽,那日的刺杀,他早已确定不是宇文祯做的,因为今夜的刺客明显是两拨,只是打扮成了同样的模样,乱起来的时候很难辨认,所以才令所有人以为是一拨人做的。

    看行事,也不像是水溶,若是水溶的人会提前知会自己,可这些人确实也没有真正的置自己于死地--那一刀明显是留了情面的。

    这京城里的浑水越发的浊了。不过,越乱越好,越乱,他才更容易带着母妃脱身。

    他正在沉吟,一个声音响起:“原来吴王殿下在这里偷闲。”

    说曹操曹操到。

    正是荆王,宇文景。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章 蛟龙归海

    也许是为老四而来探听什么,也许是另有目的,这荆州王,他的底牌一直无人看得清楚,不妨借机看个一二。于是宇文恪嘴角勾一勾,立刻起身,拱手为礼道:“叔王。”

    宇文景走近,笑道:“我说怎么四下里不见你,原来是躲在这里了。”

    “这里安静。”宇文恪嘴角悬着一点疏懒笑意:“这几年在南方呆的人都懒散了,不耐烦答对应酬。”

    “那是否可以允老夫一起坐坐?”宇文景道。

    “叔王请。”宇文恪便吩咐道:“去添换茶水来。”

    “是,殿下。”

    “我倒是记得吴王有上好的冻顶乌龙,怎么也不舍得拿出来给老夫长长见识。”宇文景挑了挑眉。

    宇文恪呵呵一笑:“展昶,去将冻顶乌龙取来,给叔王尝尝。”

    一时茶上来,宇文恪亲自斟了一盏:“其实也就是乡野荒蛮之地的玩意儿,偶尔尝尝也就罢了。须比不得苏杭江浙的好茶。”

    宇文景浅尝一口道:“入口醇香温润,前番回宫,曾在太上皇那里尝过,就觉得极好,太上皇也是极喜欢的,每一提及,便说恪侄的好处。”

    宇文恪微微一垂眸道:“不过小事罢了。”

    “虽是小事,便可见用心。”宇文景轻叹一声:“造化弄人,三年前还和皇兄对坐品茶,谁能想过这才三年的工夫,便如此了。”

    宇文恪抬了抬眸:“叔王去看过父皇了?”

    宇文景点点头道:“那风疾是越发的厉害了,只是认得人,却是口不能言。”

    宇文恪亦是叹了口气。

    “恪侄,我都听说了,那日,宫里来了刺客,还令你受了伤?到底怎么回事,那伤不碍事罢?”

    “不过就是几个宵小,既然叫我撞上了,自然不能放过”宇文恪道:“些许轻伤并不碍事。”

    “那就好。”宇文景轻捋须冉,目光里透着精明道:“不过说起来,此事甚为蹊跷,能摸进太上皇的寝宫,恐怕不止是几个毛贼那么简单。”

    宇文恪明知是试探只道:“皇上已经安排了人去查,想来不久当水落石出。”

    “只怕,很难查的清楚,想太皇别居上阳多年,远离朝堂,居然还是惊动了刺客。”宇文景薄哂一下,其中的深意不言而明:“太皇虽口不能言,想来,亦必定寒心--我倒是想起来,其实,当年太皇也曾经立意以你为储,连旨意都已经拟好了。”

    听来是轻飘飘的一句闲话,却似惊雷般的跳在耳旁,可是宇文恪的神色却极是平静:“叔王说笑了。”

    宇文景手压着石桌,微微倾身:“恪侄以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