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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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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前两年,马将军不在的时候,她还组织施粥。这马将军的好名声,有一部分确实和她有关系……”
  妇人们又家长里短地扯开了。
  桓是知眼神复杂地看了王蓝田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正在这时,靠近城门方向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欢呼:“马将军来了!”
  这样的通知实属多余。数万大军临近,不用呼喊也能为人发觉。
  可这一声欢呼却是一个欢腾的信号,百姓们立时沸腾起来。
  仿佛排演过一般,人群如温柔的潮水,向道路两边有序地散开。
  铁马戎装,得胜归来。
  马文才单手控着缰绳,意气风发。
  桓是知身不由己,随着人群默默地往路边退。
  箪食壶浆。夹道欢迎。
  武将的最高荣誉,莫过于此。
  桓是知混在人群之中,与身边难以自禁的年轻女子相比,似乎是最为冷漠的一个。
  可没有人比她的内心,更为汹涌炽热。
  步步后退。
  可望难及。
  她抬头,肆无忌惮地望着他,像身边的所有女子一般。
  清脆的马蹄声嗒嗒而过。
  谨慎克制,连烟尘都不曾卷起。


第八十八章 冷笑
  在梁府安顿下来之后; 桓是知就有意无意地避开王蓝田。
  王蓝田不算敏感; 但在桓是知的事情上也难以迟钝。
  他自然明白桓是知的意思。
  那日在太原; 她毫不犹豫地开始收拾行装的时候; 他就明白了,马车到达建康城之后; 她便再也不会跟他回去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
  如果明白就能消解痛苦和执念,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故作糊涂了。
  他无法强迫桓是知再像过去那般对待他; 可他也实在无法让自己就此撒手。
  苦闷之余; 他便只能去找桓豹喝酒,将自己灌得醉眼朦胧,无奈地对着月色苦笑。
  “王蓝田啊王蓝田,早告诉过你,喜欢一个人太苦了。你怎么还不如十几岁的时候活得聪明呢?”
  祝英台正大着肚子养胎; 梁山伯忙于政务; 正愁无暇陪她; 见桓是知愿意成天待在祝英台房中陪她说话,正是求之不得。
  除了去祭拜山长; 来建康快半个月了; 桓是知几乎就没出过梁府。
  祝英台舒服地靠在一张藤椅上,盯着她:“你还真把我这儿当避难所了啊。”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桓是知抱着一盒花生; “你就发发善心吧。你和梁山伯已经苦尽甘来,成双成对了。我就吃你几颗花生,不用这么小气吧。”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祝英台道,“我是说; 你和王蓝田。平蓝都跟我说了。你就说,你预备怎么办?”
  桓是知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我又不可能嫁给他。”
  “为什么不可能?”祝英台飞快地接话,“难不成,你还惦记着马文才?”
  桓是知正要将一粒花生丢进口中。祝英台这话一出,她的动作立刻停住了,愣愣地看着祝英台。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祝英台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怎么,‘马文才’这三个字还提不得了?马文才马文才马文才!”
  桓是知顺手就将捏着的那颗花生米往祝英台身上丢。
  都从祝小姐变为梁夫人了,这位同窗还是这么讨厌。
  但祝英台的这份直白和“残酷”,反倒让桓是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于马文才,其他人都太贴心了。亲近如平蓝,都只敢小心翼翼地用“那个人”来代替他。
  别人太过谨慎,她反倒不好向别人倾诉。祝英台这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姿态,反倒让她轻松下来。
  她决定诚实:“那天看到他以后,我就确定了一件事。至少今生,我不会和王蓝田在一起。”
  祝英台看着他:“即使你和马文才已经不可能了?”
  桓是知点头:“是。”
  祝英台道:“你,其实对马文才还抱有幻想吧?”
  桓是知道:“我爹是因他而死……”
  “可是你还是不恨他。”祝英台道,“你还爱他。是不是。”
  桓是知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忽然缓缓道:“我听说,他和那个王家小姐,一直都没有孩子……和巧儿也没有……”
  “所以,”祝英台将话说得更白一些,“你觉得他们没有圆房?”
  桓是知不说话。
  祝英台道:“可是,你已经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啊。”
  桓是知斩钉截铁:“是。”
  前后如此矛盾,寡断优柔。桓是知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祝英台长篇大论的说教了。
  她还记得当年祝英台和梁山伯是怎样“逼着”马文才做一个“孝子”的。
  但祝英台却只是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啊,好自为之吧。无论如何,我们梁府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这话有些突兀,却是不容置疑的温暖。桓是知看着祝英台,心生感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祝英台转了转眼珠,调侃道:“自从银心嫁人后啊,我就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贴身丫鬟。”说着满怀期待地望着桓是知。
  桓是知难得配合她,乖乖地行了个礼道:“是是是,感谢梁夫人的大恩。请问梁夫人有什么需要吗?”
  二人相视大笑。
  笑完,祝英台觉得有些饿了。可屋中没有下人,喊了两声也不见人进来。桓是知便起了身,毕恭毕敬道:“夫人,这儿不是有您的贴身丫鬟嘛。”
  祝英台也不客气:“行,难得有支使桓小姐的机会,那就劳烦您去厨房看看,今天的鸡汤好了没?”
  桓是知在厨房等了约莫一炷香,鸡汤才好。她尝了尝咸淡,亲自给端了往祝英台的房间去。
  正走着呢,她忽然瞧见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正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桓是知定睛一看,这不是荀巨伯的那对龙凤胎,荀修和王辰嘛!
  她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去:“哎呀,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接话的又是胆大的荀修:“我们是跟着娘亲来的。”
  王兰?桓是知略一思索,恍然道:“哦,你们娘亲是来给梁姨诊脉的,对不对?”
  荀修回答:“对呀。”王辰也腼腆地点了点头。
  桓是知很是喜欢这一对孩子。她看了看手中的鸡汤,笑道:“我先去把这个端过去。等会儿来找你们玩。”
  她快步离去。刚走到门边,果然听见王兰的声音。她正待推门进去,却听祝英台道:“这个事,你跟是知说了吗?”
  桓是知的手下意识地顿住,耳朵也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王兰道:“没有。”
  祝英台道:“那你给那王亦如把过脉了吗?她果真是有了身孕?”
  身孕?桓是知感觉自己身子一僵。
  “那倒没有。”王兰道,“这王氏找我开药调理的事情,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若不是你偶然撞见一次她的丫鬟来抓药,作为医者,我也是不会同你说的。王氏吃了这么多年药,也一直不见效。就在两日之前,她的丫鬟突然给我送来了几倍的诊金,说自家夫人有喜了……”
  祝英台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没什么必要……但这个事情,还是由我跟是知说吧……”
  “估计不用你说,她也很快就会知道了。”王兰道,“王氏向观音庙捐了一大笔善款,说是要谢谢观音娘娘送子,如今大伙儿都在传呢……”
  桓是知终于不僵了,捧着托盘的手却不由一颤,发出一阵细微却清脆的声音。
  “谁?”祝英台看向门外,“是……是知吗?”
  桓是知进屋,对王兰笑了笑:“来了。”
  王兰有些尴尬地起身,似在确认她适才有没有听见。
  桓是知将鸡汤放在桌上,叮嘱祝英台:“趁热喝。不过,要小心烫。”
  “是知……”祝英台想说些什么。
  桓是知却丢下一句“我去照看荀修和王辰,你们聊。”便逃也似地出了门。
  太蠢了。桓是知,你真是太蠢了。她在心中骂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马文才早就成亲了,和你也早就没有可能了,你还在期待什么?难道还能要求他为你守身如玉吗?
  她有些踉跄地往前走,勉强整了整心情,扯出一个笑容。总不能,在两个孩子面前落泪吧。
  荀修正蹲在院中,专心致志地挖着土。
  桓是知也蹲下身,凑过去问他:“你在做什么?”
  小伙子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挖土。”
  话题终结。桓是知环顾四周,又问:“你妹妹呢?”
  荀修还是继续劳动:“她说要去找娘亲,就往大门口去了。”
  桓是知一愣:“你们娘亲又没在大门口。”
  “我知道啊。”荀修道,“可是王修很笨,她以为娘亲丢下我们走了。”
  桓是知无语:“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娘没走啊?”
  荀修一脸无辜:“她又没问我。”
  “你……”桓是知被这个小毛孩的逻辑打败。怕这位鬼灵精在梁府到处乱窜,她干脆拉起他走,“跟我去找妹妹。”
  二人往大门方向跑去。果然在大门附近看到了那个到处乱跑,险些在府中迷了路的小女孩。
  一个人正蹲在地上,同小女孩说着话。
  荀修立刻上前,去拉妹妹的手:“走吧,我们去挖地洞啦。”
  王辰点点头,显然已经将找娘亲的事忘了,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走了。
  可桓是知却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梁府的一个家丁跑到桓是知身边,赔着笑道:“我正准备去通报……”
  桓是知冲家丁摆摆手,挥手示意他退下,眼睛却仍是怔怔地盯着那位不速之客。
  那人缓缓起身,那双黑色的眸子,同样死死地盯着她。
  桓是知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可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却又似被火焰灼过一般。
  她无法读懂他眼神中的情绪。
  是怨恨,是歉意,是不甘,是质问,还是尚有爱恋?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中,是在释放什么情绪;更不确定,他能接收到什么讯息。
  他终于站直了身子。
  她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
  他脱口的那句话,让她确定他确实笑了。
  只不过是冷笑。
  “好久不见。”他说,“王夫人。”


第八十九章 重演
  “王夫人”三个字; 让桓是知心头一紧。
  天明之时不敢幻想。可那许许多多个夜里; 她还是无数次梦见过与马文才重逢的场景。
  梦里的他; 有时候在呼唤她的名字; 有时候在无望地寻找,有时候在无声地流泪。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 他会这样冷笑着,唤她一声“王夫人”。
  明明没有任何期待; 明明没有。可是她还是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硌了一下。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发一言。
  事到如今。他不光是他人的夫君,还拥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和他还有何可说的?
  就像在梦里一般,她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而后便要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声音未落地,马文才转眼已经横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抬起眼; 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喉结痛苦地滚动着; 下巴微微颤抖。单薄的嘴唇抿紧,显得愈发锋利。
  他的眼中汇了万语千言; 但凡触及一丝她的柔情就能顷刻崩溃。
  但她的目光冰冷又坚硬; 矜持而疏远,还带了一分不自知的谨慎和小心。
  他眼中的洪水退下; 脱口的话中硬是带上了一分戏谑:“怎么说也是老同窗。重逢以后,就这么掉头走掉,不符合礼数吧?”
  “别来无恙,马将军。”桓是知学着他适才的语调; 欠身行礼,不觉之中带上了一分莫名的挑衅,“这样应该符合礼数了吧?”
  “你……”在她面前,他很快就绷不住,“桓是知!”
  她移开目光:“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马将军。”
  “这么着急走?”马文才明显带着怨气,“是着急去带孩子吗?”
  桓是知沉着脸:“既然将军知道,就恕我失陪了。”
  “桓是知!”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发狠道,“我告诉你,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
  “放手。”力量悬殊,桓是知挣了两下便自知不敌,便仰头再次对上他的目光,冷冷道,“请马将军自重。”
  “自重?在你面前,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自重。”马文才冷笑,“还望王夫人指点一二。”
  桓是知瞪着眼,一字一顿道:“你这个样子,和桓玄又有什么区别?”
  马文才眯起眼:“你说什么?”
  “家中妻子正怀着孕,你却在这里纠缠我,这本就与当年桓玄的行径如出一辙。”桓是知字字清晰,“当年征讨我们桓家之时,你们刘马二家可是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如今大权在握,也要开始欺霸凌弱小,凌良家妇女了吗?”
  “别胡说。”马文才的声音骤然压低,“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又想在这新朝招祸吗!”
  这本能般为她着想的担忧,让她心头一动。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是在信口胡说。可有些话,明明不在脑中,更不在心中,却总能如此轻易又流畅地说出来。
  而那明明千回百转了数年的痛爱和思念,却怎么都脱不了口。
  她不言语,只是垂眼看着他的手。
  戎马多年,他手上的骨节粗了一些,手背上还残留着几道明明暗暗的疤痕。
  这就是她不在的时候,他度过的岁月的痕迹吗?
  她急忙移开目光,低声道:“松手。”
  “我不。”与其说是对抗,他的语气包含更多的是委屈和乞求。
  “你就算一直这样抓着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桓是知的声音清冷,有一种诡异的平静,“能改变你是我杀父仇人的事实吗?”
  他想解释:“是知……”
  她也是在自问:“能改变王亦如是你过门妻子的事实吗?”
  “桓老将军的死,我也是内疚至今。但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在那个小队里啊。”马文才手上的力道更重,“至于王亦如,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是我爹逼我的!是知,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的声音终于哽咽,“一切都太迟了。”
  那个明媒正娶的马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再纠缠下去,她才是那个不堪的第三者。
  “我从来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太迟的事!这不过是世人逃避的借口。”马文才使力将她拽到怀里,紧紧拥住,“我们两个都还健健康康,向来都是两情相悦,如今你就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她发狠地推开他,连着倒退了两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因为木已成舟,因为覆水难收!”
  他还欲上前:“是知……”
  “别过来!”她喊道,“马文才,想想你府上的夫人吧!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恶心?她居然觉得他恶心?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的震惊、心碎渐渐转为无望和受伤的恍然。
  他苦涩地笑了两声::“木已成舟?是,是啊,木已成舟。那个小女孩说,她都已经三岁了,三岁。那也就是四年前。四年前……桓是知,你对得起我吗!”
  他突然起来的怨气和质问让她有些发懵。
  这又关什么小女孩什么事?
  他却似打开了一个口子,一时收不住,继续道:“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我怕你死了,也怕你活着吃苦。我每天都向老天祈祷,让我再见你一面,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好好地守着你。我总想着,再见之时,绑也好捆也好,或者跪下来求你也好,怎么都好。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恨不恨我,我都不能放你走……”
  泪如夜雨,静默无声。
  桓是知别过脸,死死抿着唇,不让他看她同样盈满泪的双眼。
  “我有时候想,不如就让我死了吧。不要避那一箭,不要躲那一刀。战场之上,人真的好容易死,我只要稍微恍个神,就可以不再受这些苦。”他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可是,我又怕。怕你还活着,怕你已经原谅了我,怕你在等我,怕你找不到我……我到处找你,也在心里骂你。骂你为什么这么胆小要躲起来。我现在已经比你哥哥更厉害了,我比他更能保护你。你出来,只要你出来,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是,我更多的是骂自己。我知道你躲起来是因为我,你讨厌我,你不想见我……”
  桓是知的泪水再也收不住,顺着面颊向下,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她如何能讨厌他?她如何不想见他?
  “恶心”两个字,从来不是她对他的感觉。她只是讨厌自己,讨厌这个明知不可不该,却怎么都死不了心的自己。
  “我把整个建康找了个遍,又跑去杭州和琅琊。每换一个驻地,我就在想,是知会不会喜欢这里的气候?会不会喜欢这里的食物?她会不会突发奇想,跑到这里来生活?”他那揣摩的期许和小心翼翼令人难过,“结果,你居然去了太原。”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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