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让小的来安排桓小姐用膳吧。正好,那位王蓝田王公子,适才也说想吃点下午茶,小的就安排他们俩一块儿……”
  马文才瞪眼:“谁允许他们俩可以在一块儿的?你找骂啊?”
  那家丁不敢看他:“啊,不是,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老爷催得急,表少爷他们也着急见你……”
  “不是刚到吗?还得跟我爹费半天话呢,着什么急。”马文才拉起桓是知要走,“我等会儿换了衣服,就和桓小姐一块儿过去。”
  “少爷,老爷没叫桓小姐过去……”家丁又阻拦道,“桓小姐毕竟是外人,恐怕有些不方便吧?”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马文才不耐烦了,“谁说她是外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家丁瞄了桓是知一眼,面有难色,低声道:“小的是多嘴了。可是,表小姐现在也在前厅坐着呢……”


第四十七章 表妹
  腊冬时节; 太守府刚囤了不少从会稽运过来的鳗鲞。煮饭的婆子们似知道府上有来客; 一早就开始用小火炖鱼丝粥; 香漫后厨。
  桓大小姐顿时感觉自己胃部的抽搐加剧了。
  马太守派来的家丁一直大着胆子催促; 可马文才还是慢条斯理地吩咐下去,让人端了一碗粥送到桓是知屋里。换衣服的时候; 他也特地磨蹭了好一会儿,好让桓大小姐有充足的时间填饱肚子。
  桓是知手上的碗已经空了一大半。马文才推门而入的时候; 她正在专心致志地挑鳗鱼粥里的葱。
  马文才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桓是知将汤匙上的葱花小心地抖到一个桌子的一角; 抬头讪笑了一下:“我不吃葱啊。抱歉,我等会儿会弄干净啦。”
  “我不是说这个。”马文才指着她身上的衣服,“我是说,你为什么又穿成这样?”
  马文才去换衣服的空档,桓是知也给自己换了一套男装。
  平日穿男装之时; 都是平蓝给她裹的胸。她难得自己完成这项技术性的操作; 顿时有些心虚; 站起身左转右转:“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穿男装; 对劲吗?”马文才有些不满; “快把衣服换了。”
  桓是知舒了一口气,继续埋头吃鳗鱼粥:“不换。我还要回书院呢。”
  马文才不禁微微一呆。
  下山的日子根本不算久; 可他却好似迅速“习惯”了桓是知的女子身份,甚至潜意识里觉得她自此便要陪在自己身边了。
  这么快,就要考虑回书院的事情了吗?
  桓是知端着碗望着他:“你还愣在这儿干嘛?不是说你的表哥表妹都来了吗?”
  马文才点头,却忽然在她身边坐下了:“是知; 有件事情,我想先跟你说。”
  桓是知故作不经意:“关于那位表小姐?”
  “啊,是……”马文才没料到她会猜得那么准。
  桓是知把碗放下:“你别告诉我,你们表兄表妹的,已经订过什么娃娃亲了啊。”
  “没有没有。”马文才连连摇头,“你想哪儿去了。我哪儿能脚踏两条船啊。”
  “谁是你的船啊。”桓是知嘴上这么说,心头却是一松。
  可她刚把碗端起来,就听见马文才小声道:“只是,我这个表妹,从小就一门心思想嫁给我……”
  桓是知差点没被口中的粥呛到:“马文才!你……你老实说,你对她许过什么承诺?”
  “我没有啊。”马文才一脸冤枉。
  “你没有说过要娶人家,人家小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想嫁给你?”桓是知才不信,“你就说吧,是不是小时候扮家家酒的时候,让她扮过新娘子?”
  马文才无语:“我可从来不玩什么扮家家酒……”
  “你没玩过?”桓是知的重点又跑偏了,“怎么会呢?小的时候,大家不是都会玩吗?我当时还偷了我外婆一块特别好看的红纱,好多男孩子都争着让我扮新娘呢……”
  马文才却立刻找到了重点:“你给别人扮过新娘子?”
  桓是知心虚地移开眼睛:“没有啊。”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马文才又开始幼稚地计较,“小小年纪不学好,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
  “喂……”桓是知哭笑不得,“那个时候那么小,大家懂什么啊。”
  马文才看着她:“真的吗?你敢保证,你的心里,没有装着什么心心念念的小哥哥?”
  桓是知被戳中心事,神色有些不自然:“现在是我在问你诶。苍蝇不叮无缝蛋。说,你这个坏蛋,到底对你表妹做过什么?”
  “不否认?看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马文才完全屏蔽了桓是知的反问,“你的心里居然不是只有我?桓是知,你怎么这么水性杨花?”
  桓是知张口结舌,磨蹭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已经不喜欢他啦……”
  这件事情,她没法对他撒谎,却也无法完全对他诚实。
  她对荀巨伯确是已经毫无感觉;可对于记忆里的那个九岁的小男孩,她似乎仍有些恋恋不忘……
  “你……”马文才似乎真的有些在意。
  “童言无忌啊!”桓是知简直像在抢答,“小时候的好感,怎么能作数呢。”
  “小时候的好感,作不得数?”
  桓是知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嗯!”
  “那时候的感情,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对另一个小孩子的盲目崇拜?”
  小鸡继续啄米:“嗯嗯嗯!”
  “没错。”马文才结束了循循诱导,“我那个表妹,对我就是这样。”
  “嗯?”桓是知终于察觉到被骗,但脑袋出于惯性还是点了两下,“马文才,你……”
  “都是你说的啊。”马文才语气无辜。
  他占了上风,脸上刚刚现出两分得意,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甜的呼唤:“表哥!”
  马文才的微笑僵在脸上。
  桓是知瞥了他一眼,目光从他的肩头越过,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襦裙,梳着双平髻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立在门口。
  长得还挺可爱。桓是知心中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表、哥。”桓是知看着马文才,一字一顿,“有人叫你呢,还不应声?”
  马文才还没有转身。那少女却径自进了屋,走到他面前,欢欢喜喜地又唤了一声:“表哥!”
  “哦……”马文才没有笑,有些刻意地摆出一副疏远客气的姿态,“表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正准备去前厅呢。快请坐。”
  “没事儿,我站着就好。”小表妹笑起来很甜,还不忘跟桓是知打招呼,“表哥,这位公子是?”
  “在下桓是知。”桓是知笑得像一朵喇叭花,“是你表哥在书院的同窗。”
  “桓公子好。”小表妹礼数倒是周全,冲她欠了欠身,“小女子王亦如。”
  桓是知一愣:“你叫亦如?”
  王亦如乖巧地点头:“是啊。这名字,怎么了吗?”
  “没事。”桓是知摇头,“好名字,好名字。”
  潜在情敌与过去的自己有一样的名,这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怪。
  “是我爷爷取的。”王亦如笑道,“表哥也说过觉得我的名字好听。是吧,表哥?”
  王亦如看向马文才,一脸的“求表扬”。马文才却轻轻地干咳了一声,向门外望了一眼:“大哥人呢?我适才有事耽搁了,还没向他问过好呢。”
  马文才口中的大哥,正是琅琊王家的长子王丘。这王丘虽与马文才同辈,却比他大了二十多岁,看着比马太守还要年长些。在这些弟弟妹妹眼里,他其实是长辈一样的存在。
  虽说由于负责王家在江浙一带的事务,王丘平日里与马家也有走动。可逼近年关,这个“长辈”亲自带了王亦如过来,说要给马文才庆贺生辰,这多少让马文才有些紧张。
  自从母亲过世以后,马文才就再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庆贺过什么生辰。
  每到生日这天,都是他最怀念母亲的时候,也是他和父亲的关系最微妙的时候。
  适才他不愿意去前厅见客,一方面是担心桓是知饿坏肚子,一方面是不想直面他这个常年热情过剩的表妹,还有一点,是他对父亲的不满。
  儿子对父亲,实在是无法记仇的。
  虽然在书院时的那一巴掌让人记忆犹新。可是在那日马太守默许他带兵出府的时候,他对父亲的那一点小小的怨怼,其实已经消失了。
  马文才不想承认。可是他对自己父亲的爱,远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
  可这份敬爱越是浓烈,马文才对父亲的“恨”就越难消磨。
  他明明知道,生日的这天想起亡母,他会有多难受;可他还是应承了王丘来“赴宴”。
  赴什么宴。
  这几年的生辰,他哪次不是禁食一天,守着母亲的画像过的?
  马家那日总是大门紧闭,拒绝见客。而父子俩之间沉默的尴尬,也往往要好几日才能消解。
  可如今,王小姐将至及笄,马太守便将王丘他们迎进了门,冠冕堂皇地说要庆祝他的生辰。
  马文才不傻。前两年两家长辈就时常互探口风,只是王亦如还太小,不好多言。
  这一回,王丘到杭州办事,虽说不算是特地登门,可十有八/九,就是来商议两家联姻之事的。
  马文才并不讨厌王亦如。她一直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不太爱读书,但马文才也并不觉得女子必须得多有学问,通情达理就可以了。像桓是知读了这许多书,反而助长了她过剩的自我意识,让她处处逞强,事事想和男儿较量,让人不省心得很。
  至于从十岁左右开始,每次见面,王亦如都像橡皮糖一样粘着他……确实让他头痛。
  可不管怎么说,眼光好这件事,怎么都不能算是一个缺点。
  “大哥他和姑父在书房……”王亦如微微低下头,“谈一些事情……”
  “谈什么事?”桓是知脱口而出,“不会是二位的婚事吧?”


第四十八章 丧气
  “桓是知!”马文才低喝一声。
  王亦如也没想到没说两句话; 桓是知就突然来这么一句; 有些惊讶地盯着她。
  桓是知自知失言; 讪笑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觉得; 你们俩郎才女貌,还挺配的。”
  “是吗?”王亦如脸色有些发红; 却也有藏不住的欣喜,“桓公子说笑了。不过说真的; 我从小到大; 还真没见过比我表哥更加文武双全的男子呢。”
  那你真是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了。我玄哥哥比你这个劳什子表哥强上一万倍。
  桓是知心中不悦,脸上却依然笑嘻嘻的:“是啊,文才兄的文韬武略,确实是世间少有呢。”接着又压低嗓门; 皮笑肉不笑地自语道; “而且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本事; 似乎也还不赖。”
  “桓公子你说什么?”
  “啊没事。”桓是知摆摆手,“那什么; 那你们先聊; 我不打扰你们哥哥妹妹叙旧了。我、我去外面逛逛。”
  “你去哪儿?”马文才横到她面前,“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文才兄讲话真奇怪; 我哪儿有阴阳怪气。”桓是知一看马文才就莫名来气,“我就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
  “那我陪桓公子在府里逛一逛吧。这太守府我还算认路。”王亦如笑道,“表哥; 你要不先去书房见一下大哥和姑父?让他们等久了不太好……”
  马文才被提醒,想着确实不能太失礼数,便点了点头,又对桓是知皱眉道:“别胡闹,别乱跑。过两天我就跟你一道儿回书院。”
  “书院又不是太守府。我也算认得路。”桓是知撇嘴道。心中却有些小小的纳闷,怎么自己刚冒出一个人溜回书院的念头,他就察觉到了呢?
  桓是知轻哼了一声,踏步出门。
  王亦如向马文才款款行了个礼,跟着桓是知去了。
  “桓公子,”桓是知听见王亦如唤她,“那边路滑,很不好走,我们往这边走吧。”
  桓是知止步,面带疑惑。
  王亦如笑道:“那边地势比较低洼,又是背阳面,每回下雪都可以冻很久很久。虽然上一场雪已经过去些日子了,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往这边走吧。”王亦如引着桓是知穿过一处石桥,“这边的小园里种了不少山茶,这几天应该开得正好呢。”
  桓是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这太守府这样大,也难为王小姐记得这样清楚。”
  “我小时候来这儿住过一些时日。”王亦如道,“表哥也是,姑母尚在的时候,他每年盛夏都会到琅琊的庄子里避暑。”
  “早听说马家和王家交情匪浅。如此看来,你们两位还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啊。”
  “倒也谈不上什么两小无猜。”桓是知觉得王亦如笑起来真是温柔,就和她那些已经出嫁的姐姐们一样,优雅又端庄,“其实本来我一个女儿家,家里也不是很愿意让我出远门的。是我非哭着喊着一定要来到表哥家来的。这次也是,是我央求大哥带我过来的。桓公子,你应该也觉得,我这个人,脸皮很厚吧?”
  “啊,什么?”桓是知徐步跟在她身后,正低头盯着她微微拂动的裙摆,骤然听到这样一问,不解其意。抬起头,正对上她那双温柔的眼睛。
  桓是知忽然有一些小小的丧气。
  她并不觉得她比自己漂亮,也不担心她比自己聪明有才华。可是在对马文才的热情和温柔上,桓是知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唉,这丫头看着明明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啊,可说话慢条斯理,柔声细语,连裙摆晃动的幅度都可以忽略不计。
  这才是大家闺秀啊。
  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稍不注意就大嗓门,露齿傻笑,走起路来还恨不得把裙子打个结塞到腰间,好迈开大步,上山下树。桓家够大,但这“闺秀”二字,是跟她怎么都沾不上边了。
  或许是生平第一次,桓是知对自己的“豪气”产生了一丝嫌弃和自我怀疑。
  什么豪爽啦。也许,她只是粗鲁罢了。
  王亦如神色坦然:“表哥应该同你提过吧,这许多年,我都在一厢情愿地喜欢他,厚着脸皮在纠缠他。”
  “啊?怎么会?”桓是知下意识地撒谎,“你这么温柔又懂事的姑娘,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桓公子,你不必安慰我。”王亦如低头苦笑,“我虽然读书不多,可也不是傻子。表哥他喜不喜欢我,我还是知道的。”
  那这又是何苦呢?
  桓是知不知不觉,居然站到了“情敌”的立场上。她的感觉和马文才一样,这个王亦如,虽说不上多么招人喜欢,却也实在找不到讨厌的理由。
  温柔的力量强大。在王亦如的轻声细语面前,桓是知已经开始有些惭愧自己适才的腹诽和“阴阳怪气”了。
  人家如此坦然,她却在惺惺作态。桓是知啊,你怎么变得这么差劲啊。
  “桓公子是表哥的好朋友吧?”王亦如突然问。
  “嗯?”桓是知顿了一顿,“嗯……算是朋友吧。我们在书院的时候,是同桌,所以走得近些。”
  同屋这种事,没有人问,她还是不要主动说好了。
  王亦如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我看得出来,表哥很看重桓公子。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跟我的那些哥哥们虽然也会正常往来,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把他们当朋友。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表哥的朋友呢。 ”
  桓是知对马文才的童年甚为好奇,忍不住问:“他小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吗?”
  王亦如作回忆状:“表哥确实自小就老成持重,对自己的要求一直就很高。他什么事情都要求做到最好。做不到的话就会发脾气,有一回我看他练箭,有一箭不小心脱靶了。他气得当场就把弓箭砸了。我上前想去安慰他,他还对我大吼大叫,让我滚远点……”
  原来从小就是个坏脾气啊。自己出了糗,就拿观众撒气,真是幼稚。
  桓是知几乎要和王亦如“同仇敌忾”起来:“他对你这么凶,你还喜欢这家伙做什么啊?”
  这话颇为失礼,但桓是知倒也是真心相问。马文才要是冲她这样发脾气,她一定会气得跟他大吵一架,好几天不搭理他的。
  “他就是有些爱面子嘛。”王亦如宽厚地笑笑,“虽然有时候会有些性子,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男人嘛,有点血性是好事啊。虽然表哥一直有些不苟言笑,让人觉得有些难亲近,但我心里真的是很崇敬他的。也是我的错,不该在他在气头上的时候还往上凑。”
  不苟?言笑?
  桓是知对王亦如的这个评价实在难以苟同。马文才平日里虽然说不上嘻嘻哈哈,也时常端着十足的贵公子的架子,但他那张嘴可一直没饶过人。说好听点叫风趣幽默,客观些叫毒舌刻薄。可无论怎样,都称不上“不苟言笑”啊。
  桓是知心中的滋味有些复杂。她已经习惯了马文才待她的“与众不同”,几乎都要忘记马文才并不是理所当然地要顺着她宠着她,围着她喋喋不休。
  这位王家表妹如此达理通情,温柔可人。她呢?她桓大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在“惹事”方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