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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不选鸳鸯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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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触即发的局面被广播刺耳的杂音打断。
“所有人——”略微失真的男声以怒吼咆哮的形式从广播中传出，“立刻离开主教学楼！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走出花坛围栏内！”
织田挑眉，分心开了个玩笑：“看到没，这才是代理校长小姐喜欢的、优秀的访客。”话音未落，剧烈的震动从主教学楼的方向传了过来。
校内的消防警报似乎也惊愕地卡了卡壳，旋即尽职尽责地喊叫出声。在彼此领域身经百战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也顾不上争执，默契地从办公室中冲了出去。
数学学科主教学楼前，银灰发色的青年抱着电脑席地而坐，周围则是一片混乱。
在众人面前，红色圆顶的初始‘圣苏娜之冠’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下；白光以主教学楼为中心，成圆弧状下散，刚好把整个主教学楼笼罩在了光芒范围内。
——然而，已是一片废墟的花坛明晃晃昭告了这片柔光的凶残。
代理校长抬头望向主教学楼的红色圆顶，喃喃道：“这……？”没人跟她说小学校里还有这种凶残的玩意儿啊！虚假销售！买方卖方信息也太过度不对称了吧！
“‘王冠中的王冠’，”诹访部头也不抬地说道，“好看吗？”
同样仰头在看的切岛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一时捉不住纷乱的思绪：“王冠中的……王冠？”
银灰发色的青年抬头看向一旁紧皱着眉头的轰，唇角勾起惯常恶劣的笑：“换个更容易理解、也更有名一点的叫法的话——”
“自杀式防御系统。”
第60章 菊池
银灰发色的青年笑吟吟说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单手撑着身后的台阶； 拍了拍腿上的电脑，挑衅般勾着嘴角看向皱着眉头的轰：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侵入者吧？怎么办呢焦冻先生； 虽然我能拿到系统的控制权，但我只是个客座讲师啊~”
年轻英雄冷冷地与他对视。
“诹访部雅也，”一旁的织田校长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了手，“你好，港黑织田咲。你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青年才俊啊。”
诹访部看了看年轻女性还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诧异：“织田干部是要以势压人？我可真是害怕啊。”嘴上这么说着； 手下却很实诚地开始敲打键盘，“横滨才是港黑的主场吧？”
——既然咱们都是客座，就不要彼此伤害了。
借助个性生长出双翼的天喰自半空落下，对切岛和轰摇了摇头：“没能找到缺口，”天喰化爪的双手逐渐恢复； 比了个半圆覆盖的手势，“范围大概从正门花坛，到后面的走廊。”
“除了入侵者外； 教学楼内至少还有三个人，”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个学生的性质。切岛抢在野路子校长之前开口道，“请诹访部先生以人质救援为主。”
代理校长瞥了一眼已经开始防备她的几人，抱着肩没什么感情色彩地哼笑了一声。
“优先救人还是优先其他； 你们英雄自己做决定； ”
诹访部一脸事不关己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我就是个来帮忙的讲师；恕我直言我还挺欣赏这位侵入者的，王冠藏得这么深他还能找出来用，想必是专业造诣——”
靠在台阶上的青年表情一滞，猛然抬头盯着几人，语气森森质问道，“里面到底有谁？港黑技术部门的专员？还是观察台的实验组组长？”
切岛被问得愣了愣，先是看一眼身边的轰，才谨慎回答：“一位老师，一位学生，还有一位……观察台的外来访客。”
异发色英雄打断同窗，简明扼要、单刀直入：“阿玉在里面。”
“……”诹访部的脸色陡然变黑，一拳砸在电脑上高声怒吼，“轰焦冻你他妈的——怎么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住！你不是英雄吗？！”
这是轰君能决定的吗？绪方小姐毕竟是个观察员啊！观察员的职业危险性仅次于在役英雄好吗？天喰忍不住小声为后辈平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诹访部‘啪’地合上电脑，脸色难看地站起身来：“那我没办法了——‘圣苏娜之冠’是被绪方玉的指纹打开的。”
代理校长小姐挑眉：“这两者有什么直接关联吗？”
“‘圣苏娜之冠’因为太过凶悍，是计算机学科的搁浅项目，我是最后一个项目成员。”青年咬着牙，“阿玉的身份有最高权限，我只是第二权限。”
织田：”？”
……青春期男生拿暗恋对象的生日当密码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诹访部强压下怒火：“王冠做七年，所有的细节都是贴合着'绝对无法被突破'设计的：能支撑一周持续时长的独立供电，地上地下闭合圆式防护范围，遵循优先制的系统授权－－
“现在只能等对方主动出来谈条件了。”
“樋口同学，你想要什么呢？”
”你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卷毛观察员一边顺着女孩的动作被绑起来，一边放柔语气，“抑制个性的手环？钱财？还是其他的东西？”
樋口纯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女孩猛然甩开绪方玉，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比在她胸口，冷声道：“不要对我使用个性——你那种恶心的个性！”
绪方玉深吸一口气，神情平静无害：“我注射了安定剂，现在无法使用个性。”
白校服女孩神经质地盯着绪方玉看了一会，困兽般哑着声音命令道：“现在，去那个敌联盟的男人旁边。”
被反绑住的绪方玉小心翼翼退到荼毘身边，一边慢慢蹲下，一边轻声道：“刚才那个是‘圣苏娜之冠’系统吧？樋口同学是这一届的项目成员吗？非常厉害。”
虽然已经是搁浅项目，但'圣苏娜之冠'的项目等级还是名列前茅的－－至少是学年top10％，才有参与成员选拔的资格。
樋口纯子盯着绪方玉半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厉害的是谭玉学姐，不仅仅是生物学科的前辈们，哈，连计算机学科的前辈都……”
……破案了！计算机的前辈！
诹访部雅也你终于能害死我了！你高兴吗？！
绪方玉心中泣血不能说：“不、不不我是学渣－－你看，我的学科方向都是分数线最低的古生物学。”
女孩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绪方玉的挣扎，兀自转身走进控制室。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了混乱的摔砸声。
当了半天背景板荼毘艰难抬起胳膊，拉住绪方玉被反绑在背后的手。卷毛观察员愣了愣，不动声色单膝跪地、尽量靠近他。
男人大概已经疼到了忍耐限度的边缘，连呼吸都带着断续的战栗。
“荼毘先生，您再坚持一下。”绪方玉压低声音，“轰先生他们应该已经在想办法了，诹访部曾经是王冠的项目组成员，他应该……”
粗糙绳子上的毛刺和指尖接触，平素不以为意的刺痛被成千上万倍放大——某一瞬间荼毘甚至以为自己被一寸寸碾断了手指。
解开绳子的尝试失败，荼毘转而努力把手环从自己手腕上褪下来。破碎的字句从男人唇齿之间挤出：“她想……杀了你。”
“那还是个读高中的孩子，”绪方玉下意识辩解，“可能是压力积累过度，或者是被人怂恿，我——”手环终于被褪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咣当’声。
绪方玉右膝盖猛地落下，反手按住还在翻滚的手环，把它拽在掌心。
好不容易摆脱了个性压制，大佬咬牙切齿地按住绳子，抽着冷气放出一缕火焰烧断。
”……天真。”荼毘短促地笑了笑。
不同于绪方玉借来的燃烧个性，荼毘所放出的蓝色火焰纯粹而精准，眨眼间燎红了她的衣袖和手腕。绪方玉忍着疼拍灭手上的火焰，冲到桌边拿起那把被丢下的剪刀。
从大敞的陈列室门往外看，本该清朗宁静的圣苏娜夜景仿佛笼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流动的烟雾颗粒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形成的却是带了死亡气息的隔断层。
隔断层外隐约能看见校园内斑驳的灯光，还有自高楼下方传来的、隐隐的喧闹声。
绪方玉，别害怕，这不是什么大事。
观察员小姐默默给自己打气，留意着控制室的动静回到荼毘身边：“现在外面的情况不太清楚，我会尝试着控制住樋口，荼毘先生请尽量自保。”
男人没说话，蜷起无名指和小指比出了木仓的手势。
不论阵营的话，二哥是个好人啊。绪方玉小声道：“我会小心的。”
荼毘缓缓眨了眨眼睛，权做回应。
寒光凛凛的冰锥拔地而起和隔断层正面相撞，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切割声后，突入隔断层的尖锥部分尽然碎裂、散落在地上。
异发色英雄轻轻吐出白色的雾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神色淡淡。一旁的天喰默默把手里的热茶递过去，看青年把茶水淋在结霜的胳膊上。
”你们能不上去个人拦住他？”诹访部拉住切岛，皱眉，”这样反复攻击隔断层，姑且不说他的体力问题，我强调过－－要是达到了隔断层的承受上限，它会开始急剧收缩。”
女朋友危在旦夕所以精神错乱了？你继续这样折腾绪方玉死的更快啊。
正在联系观察台那边的切岛捂住通话口，不假思索道：”轰可能很担心被困在里面的绪方小姐，但他绝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请放心。”
”他的死活和我无关，”诹访部有话直说，”我希望英雄焦冻不要因为一时之气，错过了救出阿玉……人质的时机。”
饶是粗线条如切岛，此时也听出了诹访部言语里对轰的针对和恶意。
天性爽朗直率的年轻英雄苦恼地挠挠头，真诚建议道：”要不你去找轰打一架吧？他和爆豪意见不统一的时候都会这么解决－－你放心，轰他下手一般都有分寸的。”
诹访部：”……”谢谢你的建议，但我一点都不信。
另一边，代理校长小姐把视线从反复攻击隔断层的英雄身上移开，看着一脸不忿被怼回系统攻略组的诹访部，调侃道：”学校的气氛真是好啊，你都被带着心态年轻起来了。”
－－跟港黑交易时，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端着高傲架子的诹访部家继承人，眼下像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一样慌得花样跳脚挑衅，不得不说这场景真是有意思极了。
诹访部阴着脸：”要是出事了织田你也讨不了好－－这是你的学校。”
哦。我可真怕。港黑现役实权干部虚情假意地勾了勾嘴角。
”如果，”银灰发色的青年犹豫了一下，咬牙向织田请求道，”能联系到比水流先生的话……”
”他死了。”织田语气淡淡，撇头看向一旁忙于破解系统的计算机学科的老师们，”现在的话可能骨灰都凉透了－－救暗恋的小女孩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努力吧。”
诹访部呆住，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织田校长！”其中一个老师捧着电脑激动地看向彼此沉默的两人，”连上了！我们突破系统封闭连上了数学主教学楼的广播！虽然监控还没能－－”
”非常好非常好，”代理校长也挺高兴，一边借过学生助理送来的话筒，一边夸奖，”等你们副校长回来了给你们加工资！”只要我能把校史陈列室保住。
”你们好。”
还没等织田打开电源，清冷稚气的少女声音就从校广播的扩音器中穿了出来，带着紊乱的呼吸声，”我是来自圣苏娜化学学科的一年级生樋口纯子，现在正在数学主教学楼内。” 所有在主教学楼外忙碌营救的人都停了下来。
“我今天想给大家讲一个不是很好的夜间故事，”
随着一阵杂乱的噪音和响动，女孩似乎坐了下来，声音逐渐变得平静，“在此之前，我有幸邀请到了六年前的‘圣苏娜之冠’获得者、以二年级在校生的身份，奠定了第二版安定剂基础的生物学科前辈——谭玉，也就是绪方玉小姐。”
女孩轻轻笑了一声，“请学姐说句话吧。”
教导主任焦虑地看向织田，低声道：“织田小姐，这种时候不能造成学生们混乱。”必须立刻切断樋口纯子入侵全校广播的途经。
“现在还不行！”
“稍微等一下。”
轰冷静地和同时出声的诹访部对视了一眼，继续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眼下优先稳住樋口纯子的状态。”目前的情形来看，是对方先发制人。
广播一时陷入了沉默。在令人心悸的寂静中，异发色英雄仿佛听见了恋人带着颤抖和慌乱的呼吸，下意识缓缓攥紧手心。
几不可闻的抽气声后，另一个属于女性的声音低哑响起：
“我是……谭玉。”
拿着小型麦克风的女孩满意地扯出一个笑，把对准荼毘的木仓口调低，自顾自继续道：“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我们的故事吧。
“从前有个普通的年轻人叫菊池，他的梦想是很通俗的‘成为能够帮助他人的英雄’；幸运的是他的个性不错，人也很勤勉，于是在漫长的锻炼之后成为了一名职业英雄，和朋友一起经营着一家不大的英雄事务所，实现了年少的梦想。
“然后很自然地，他和他的太太相遇并且相爱了，他们结婚后有了一个女儿。身为职业英雄的菊池努力地帮助他人、对抗敌人；理解他的菊池太太成为了一名主妇，努力地照顾女儿、经营他们的小家庭。
“直到强化战役爆发。”
樋口纯子顿住，像是说笑话却把自己先逗笑了的人一般，抖着肩膀噗嗤笑了出来，“那种波及面堪称生灵涂炭的战役，满心正义感的菊池当然没有置身事外；然后更顺其自然地，菊池变成了强化药剂众多受害者的一员，像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一样远离了妻女。”
“但是他的个性在职英中实在是太弱了——太弱了。不像旧一代英雄支柱们一样，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能够尽量控制住失控的个性；也不像年轻一代的英雄DEKU他们一样，拥有朝气蓬勃的精力和身体。
“很快地，他在误伤他人的自责和失控个性的折磨下，愈发虚弱、命悬一线。这个时候，绪方家联合观察台实验室推出了第一版安定剂。”
樋口纯子笑吟吟地看向紧抿着嘴唇的绪方玉，“真是可喜可贺啊，你说对不对？财阀绪方氏的继承人——绪方玉小姐。”说着把麦克风递了过去，重新抬起木仓口。
“当时，很多个性攻击力强、但本身体质较弱的英雄都陷入了这种困境，”绪方玉艰难地说道，“就像一场来势汹汹、又短时间内无药可医的瘟疫。”
那一年，只有年纪尚轻的观察台，敢硬生生接下这个几乎注定会以失败结局的任务。
“但了不起的观察台在重金之下，还是撑着一口气做出了成果，”樋口纯子感慨道，“根据第一批投入临床的监测反馈来看，初版安定剂的成功率大概是百分之七十。”
“嗯？你问我们的主人公菊池先生吗？哈哈，当然啦——”女孩明朗地笑了两声，“他当然是在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里。
“像一只被标记为实验误差的小白鼠一样，在他人胜利的欢呼中垂死挣扎。”
樋口纯子脸上属于年轻女孩的笑容消失，逐渐被凉薄和讥嘲取代，“自然而然，他没能等到谭玉学姐带来第二版安定剂，就那样孤独地、怀着希望地死在了医院里。
“哈哈，真是个可笑的英雄。”
“纯子！你爸爸他并不可笑！”
满脸眼泪的樋口老师挣扎着抢过话筒，带着哭腔喊道，“成为英雄也好、参与第一版临床实验也好，就算最后死于药剂反噬，姐夫也是、也是……”
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夺了话筒的织田飞快地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腿，二话不说把女老师侧身踹了出去！
代理校长小姐飞快横了教导主任一眼，示意他立刻把这个人叉开。
异发色英雄不知何时走到了织田的身边，微微低头沉声道：“药剂的失败并不是研发人员刻意的；如果可以，绪方也希望能尽早研发出百分之百成功率的安定剂。”
织田诧异地看着轰。
很少担任调节谈判角色的轰抿了抿唇，理智地下结论，“我对你父亲的死亡深表遗憾，也尊敬他身为职业英雄的道德和责任感；但你现在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
平静无波的男声在整个圣苏娜校园内回荡，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随着即将到来的晨曦缓缓亮起。绪方玉悄悄深吸一口气，忐忑看向面前神情呆滞的女孩。
哦，小银她粉的这个家伙意外靠谱嘛。
织田挑了挑眉，拿回话筒的主动权，很官方地开始开支票：“樋口纯子同学，我们希望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你是前途无量的孩子，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
“如果是假的呢？”
樋口纯子猛地抬头，眼泛血丝地死死盯着面前的观察员，陷入疯狂般拔高了声音，字字泣血，“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高二年级的、负有责任的世家天才！为商者善的绪方财阀！！
“如果这些奇迹，都只是一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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