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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木叶野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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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斑忽然感觉到一道阴影飞速地向自己逼近,他一抬头,房檐上面不知何时爬上了人,松动的瓦砖一下子滑了下来,朝着他们的脑袋方向砸了过来。
斑飞快地转身将七草和奈绪保护在了身下,只听到一声钝响,紧接着是砖块落地发出的脆响,一连两声,仿佛有一只轻柔的手,在七草的心弦之上狠狠地胡乱波动,一时间脑袋发出了嗡嗡的噪声。
她仰起脸来,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抵在了脸上。
短暂的黑暗慢慢移开,她不能适应忽如其来的强光,轻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看到了一张血流满面的脸。
斑见她豁然睁大的眼睛,在她眼前摆了摆手,轻松自在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不严重。”
奈绪也吓了一跳,却被七草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说道:“快给他治疗。”
奈绪才反应过来。
而七草,也渐渐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目光却冷了下来,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最后躺起了头,看向屋顶之上的始作俑者。
那个人被她太过冰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她伸手打开了奈绪腰间的忍具袋,拿出了一把苦无,然后走过去,对着那个叫嚣最大声的男人问道:“什么毛病?”
他有些质疑的的眼神望向七草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最终他冷哼了一声,捂着心口说道:“我胸口会经常觉得心跳很厉害,然后就呼吸不畅。”
七草点了点头,“我帮你治。”
然后飞快地抬起了手上的苦无,尖锐的刀口指向那个男人心脏的位置,冷冷地说道:“心跳快,那么把心挖出来吧。”
她的语调毫无起伏,仿佛说的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个男人看着她冰冷的眸子微微缩了缩脖子,却见不过是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不当回事地大吼道:“挑衅老子你想死吗?”
最后的尾音还未落下,他忽然被抓住了衣领,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耳边一句轻描淡写地威胁:“谁准你吓唬她的。”
森冷、而杀气微微。
下一秒,他只觉得一道闪光来势汹涌,刹那便闪入他无限放大的惊惶的双眼,他隍然的怪叫尚未出口,便被人恶狠狠地抛了出去。
当他从半空中栽下来,周围震惊的人群只听到一句近乎叹息的问话:“谁还有病要治?”
因为那一点点上扬的尾音,所有人激出了一身冷汗,霎时间四处逃散而去,如同来时的汹涌,瞬时不见了。
第10章 第 10 章
他们一行三人回到宇智波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暖橙色的余晖笼罩在宇智波家的古朴建筑之上,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温和起来。
斑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时而看一眼身侧的七草,欢快得都快唱起歌来。
而七草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是平时那样什么都不在意的随心所欲,相反她看起来很烦躁,时而眉心紧蹙,瞪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和谁较劲儿。
奈绪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他们两个的表情就好像两张带错了的面具,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个……”奈绪嚅嗫半晌之后开口,看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自己,一时间更加紧张,急忙慌张地低下头去,十个手指交缠在一起,有些微微发抖着说道:“刚才……谢谢你们了。”
七草不在意地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听奈绪继续说道:“虽然很可怕,但是我想我还是会继续帮助别人的。“
七草闻言再次停了下来,看向奈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只见她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表情,笑了笑说道:“因为在医疗班的时候,我实在很弱嘛,我并不是一个出色的忍者,在修行场上的话打不过任何人,在医疗班里的话,也只是能够做一些很基础的治疗……既对自己无法狠下心像朝子那样拼命地修行,又没办法心安理得的面对无法治疗别人时候那些怀疑的目光,所以在帮助了那家人以后,获得的巨大满足感,成为了我修行医疗忍术的动力,虽然看起来是我帮助了他们,可是实际上,他们也帮助了我啊。”
奈绪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斑非常不擅长应对女孩子的眼泪,有些茫然无措地求助一样地望向七草,却见七草皱着眉问道:“那如果今天斑没有凑巧经过,你怎么办?”
奈绪抽抽搭搭地看着七草,显然愣住了,过了几秒却忽然哭得更加大声:“十年真是太严厉了。”
她嚎啕大哭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委屈,七草却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半分的偏移,她盯了奈绪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没有想过让医疗班的其他忍者和你一起去帮忙吗?明明知道一人之力有限还非要一股脑的冲上去的话,很容易办坏事。”
奈绪的声音哭得有些沙哑了,极力辩解道:“我问过朝子,可是朝子说这样子的话有可能导致那些村民直接跑到宇智波家来求医,会让大家十分困扰的。”
七草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她说得很有道理。”
明明身处优渥的环境之中,却深谙人心的贪婪,七草不由地有几分欣赏起佐仓朝子来。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家人是已经被你治好了,然后你今天去送食物?”
奈绪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转的这么快,却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前两天收到了他们给我传来的消息,说他们家的孩子已经两天没有饭吃了,处在战乱之中,周围的邻居根本不愿意出借食物,所以让我送些食物过去,他们真的很可怜的,我已经给他们送过很多次食物了。”
七草看她一脸的认真,发现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救急不救穷。
斑关注的完全是另一个点,他挑了挑眉问道:“外面的消息,是怎么传进来的?还有,你今天是怎么出去的?”
宇智波家的护卫一流,全都是优秀的忍者,家宅周围还有结界,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让奈绪那种水平忍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偷溜出去。
奈绪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在斑敏锐的目光注视之下,显然一说谎就会露出破绽。
奈绪憋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消息是他们拜托每天出去采买的厨师带进来的……我是昨天就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回来的是我的影分、身。”
七草一愣:“你有那么多的查克拉吗?影分、身可以持续一整天?”
“当然不是……我和朝子住在一起,她帮我瞒过去的。”
“可是,你做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要瞒下来?”
奈绪有些委屈地踢了一脚脚下的小石头,闷声说道:“族长大人不是很愿意我们和外面的人接触嘛,怕我们遇到间谍。”
七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斑,他脸上的神色一僵,有些为难地撇开了目光。
七草心中哀叹,不能够报出自己的姓氏是忍者之间的规则,他还不知道柱间的身份吧,如果自己告诉他的话,要如何解释自己是怎样知晓柱间是千手家的人呢。
就这样,三人各有苦恼地向着各自的住所走去,辜负了那日敞亮夕阳。
七草的住所最远,虽然斑坚持要送她回去,却被她以更加坚定的语调拒绝了,斑就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就像一只被主人训斥却不明所以的大狗。
七草的心漏跳了一拍。
“不行!”
用更加坚定的声音拒绝他后转身就走,一再克制住自己想要转身回望他的目光。
那种心情,就好像喂食了一只路边的流浪狗,面对纯净清澈的眼神,却没办法将它带回家一样。
奈绪急忙跟上了她的脚步,有些困惑地说道:“总感觉今天的斑不太一样。”
七草不太想听到那个名字,望向天上翻了个白眼。
在村子里的时候,她看到斑受伤就已经神色可怕地做出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想起来就让她觉得心烦,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多久没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了。
奈绪显然感受不到她的情绪,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只在修行场上见过他,简直就是魔鬼啊魔鬼,原来私底下是一个这么蠢萌的人吗?”
“我往这边。”
七草忽然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和奈绪的住所完全相反的方向。
奈绪“唉?”了一声,耸了耸肩说道:“那好吧。”
她正要摆手告别,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容灿烂地说道:“十年,过几天就是夏日祭了,临近的城镇会举办庙会,我们一起去吧。”
七草面对忽如其来的有些不知所措,犹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又到了需要传递消息的日子,入夜的夏天空气清凉而舒爽,蓝色的夜空如同一块柔软的天鹅绒,几点星子如同闪耀的钻石,庭院中清风拂动,树影婆娑,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七草俯下身去,黑色的猫咪对着七草伸出肉乎乎的小爪,欢快地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出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软软糯糯的鼻音听得人心碎,像是要融化进心底,隐约在其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七草警惕而惊讶地转过头去,那哭声未歇,反而越发敞亮,时而因为用力太过而打个嗝。
七草循着声音找过去,终于在树下找到了哭泣的泉奈,一边哭着一边在挖着土,还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七草轻轻凑上前去,才听清原来泉奈是在叫“青草”。
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来到泉奈的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怎么了,泉奈?”
泉奈抬起头来,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望向她,眼眶之中满是泪水,抽抽搭搭扑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十年!青草死掉了!”
青草?七草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这个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青草是泉奈养的兔子。”
七草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去,是斑,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嚎哭的弟弟,眼神却温柔得如同一汪清水。
他自然不知道七草心中有鬼。
她在村落之中的失态让她慌了神,那样浮躁的情绪,可是间谍的大忌。
泉奈拖着奶声奶气的语调对她说:“我每天都会准时喂他,把它养的大大的,我都抱不动它,然后每天带它去院子里散布。”
七草不会安慰人,只能抱着泉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
哭够了,泉奈就自己跑去给兔子挖坑,不让别人帮忙,七草站起身来,蹲麻了的腿有些发软,差点栽了下去,幸亏被斑给扶住了,似乎黑夜给了他伪装,不再看起来是那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反而细腻得如同一抹月光。
他看着泉奈,轻声说道:“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面对生死之事的时候,似乎都无能为力。”
他意有所指,让七草的心漏跳了半拍,她有些慌张地别开了眼睛,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许久之后她忽然听到斑以极轻的声音说道:“然而忍者,或许从来都无法掌握自己的生死。”
语气之中是极深的牵挂。
七草知道,斑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泉奈一世周全,所以此刻才会这么无奈。
那是硝烟四起的年代,人们的平均寿命不超过三十岁,即使只是孩子,只要会忍术都会被牵连到战争之中去。
七草的呼吸停滞了两秒,忽然说道:“若是你死了,我就把你和泉奈的兔子埋到一块儿,当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她的语气之中似有气愤,说完转身就走,一步一步踏得及其用力,就好像一只被别人抢走了食物的野猫,愤怒得炸了毛。
第11章 第 11 章
夏日祭的时候,隔壁的城镇里举办了庙会,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但是街道上的活动却热闹得仿佛一天才刚刚开始,有小孩子拿着仙女棒跑来跑去,灯火荧荧,街道两旁的小摊位挂上了红灯笼,仿若天上那条精致绸缎上缀着的繁星。
三五成群的同伴彼此相携着逛庙会,手上拿着的各色小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女孩子们都穿着各色的浴衣,唯独有七草形单影只地走在街道上,时而会为街边的章鱼小丸子、棉花糖而驻足,却也只是愣愣地看一会儿,然后又向着下一个摊位走去。
她是和奈绪一起出门的,可是奈绪有自己的朋友,她站在一旁,两边都不自在。
于是她悄悄避开了大家,独自一人走在没有人认识的大街上,心情却莫名地轻松。
村子里举办的庙会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见尽头,七草站在街道的中央,看着周围来来往往,却又立刻模糊不清的面容,忽然觉得四百多天以前,自己的生活已经恍惚得如同前世。
似乎无论在哪个时空,自己都是一个人,在学《陈情表》的时候,她将那一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往自己身上套的时候,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可悲。
可悲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活,而是那个既不能高姿态心安理得的孤独,又无法费心费力努力去交际的自己,所以在这个时空里,她索性将自己完全置身于利益集团之中,不再小心地去揣摩人心,而是筹谋算计一心只为了活下去。
她忽然想到在她的刚刚成立雇佣中介的时候,她说“以后好消息就叫‘新闻联播’,坏消息就叫‘焦点访谈’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遗弃了的流浪狗。
真是太孤独了。
她忽然有点想哭。
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鲷鱼烧,圆圆胖胖的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甜甜的红豆气息直往鼻翼里钻,闻起来很好吃。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看向那个一脸冷漠的银发男孩,高举着手上的鲷鱼烧不耐烦地说道:“买不起也不要哭啊。”
七草一时语塞,微微一僵,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对着鲷鱼烧的摊位,哭丧着一张脸,连摊主都觉得有些晦气。
她再看向一旁的银发男孩,样貌十分清秀,但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黑色的背心勾勒出极好的身材,眸色是十分奇异的暗红色。
对着大街上忽如其来的善意,七草感觉有什么随着鲷鱼烧腾腾的热气融化掉了。
见七草没有伸手接他手上的鲷鱼烧,银发的男孩收回手来,自己在那白胖的鱼鳍上咬了一口,红豆酱从里面溢了出来,沾到了他的嘴唇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对七草说道:“怀疑我是坏人也很正常,”他指了指鲷鱼烧的摊位说道:“走吧,我买一个新的给你。”
七草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少年出神,看她呆头呆脑的样子,银发少年叹了口气,跑到摊位面前买了一个新的鲷鱼烧又返身回来,再次递给她,说道:“你看着我买的,不会有问题了。”
“谢谢。”七草终于伸手接过了那只鲷鱼烧,她的掌心即使在夏日也是冰冷的,刚刚出锅的鲷鱼烧在她的手掌中有些烫手。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她和一个刚认识的少年,一起逛起了庙会。
“章鱼小丸子要不要?”
“……不用谢谢。”
“苹果糖要不要?”
“……不用。”
“棉花糖呢?”
“……也不用。”
少年把她当成了眼巴巴望着摊位上的小食委屈地都快哭出来的流浪狗,每路过一个摊位都在问她吃不吃,她拒绝地嗓音格外僵硬,不知该如何向少年解释刚才在她眼底打转的泪水真的不是因为饿。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扉间。”
正在小口小口地吃着鲷鱼烧的七草闻言,忽然便被里面喷射出来的红豆馅呛了个正着,一下子咳了起来,霎时满面通红眼泪汪汪。
扉间被吓到了,急忙去给她买了水,焦急地递了上去。
她连忙喝了好几口,终于慢慢平息了剧烈的咳嗽。
“你吃慢一点,不够我再给你买。”
七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内心近乎崩溃的表情表现出来,双唇嚅嗫了许久,最终笑了笑,轻声说道:“谢谢你。”
扉间依然是一脸冷漠的表情,他的声音疏阔清朗,和周围嘈杂的街道有些格格不入,他毫不避讳地直直地望着七草,眼睛里倒映进了周围的火光,亮得有些出彩。
他忽然伸出手,抚上了七草的嘴角,七草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低声轻叱道:“别动。”
竟然真的愣在了原地。
他的拇指在七草的嘴角轻轻一擦,神色如常地说道:“好了。”
千裕寻声望去,看到了一点点红豆馅。
“扉间!”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传出一声大叫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两个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了一个朝着他们大幅度地摆着手的西瓜头少年,他脸上的神色多姿多彩,拼命地朝着扉间挤眉弄眼。
扉间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问七草:“你还想吃什么吗?”
七草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
七草点了点头。
“我真走了。”
为什么七草觉得自己在他毫无起伏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不舍的情绪。
她笑着说道:“嗯,谢谢你的鲷鱼烧。”她生涩地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了两秒,还是说道:“虽然我并不是没钱买。”
扉间的耳朵渐渐红了,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防备还有些紧张,却见七草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扉间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直到被朝他飞奔过来的柱间一把勾住了脖颈,他才回过神来。
“白痴哥哥放开我。”
“哦呀,我要告诉父亲扉间动春心了。”
柱间笑得猥琐,却被扉间回了一个白眼。
那是任务。
几个字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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