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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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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道:“你很讨厌断袖之人?”
菁玉摇头道:“不讨厌,爱情不分男女,同性之间也有真爱,但有些人明明喜欢的是男人,却要同女人成亲,为的不就是传宗接代么,把女人当什么了,传香火的香炉?生孩子的容器?王灏这种人有了女儿也不会心疼的,卖女儿卖得可欢实了。”
水溶失笑不已,菁玉又在说胡话了,“传宗接代是每个男人的义务,和他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没有关系。”
菁玉一下子就来气了,冷笑道:“那是男人的义务,跟女人有什么关系?他要传宗接代,自己生去,少祸害别人。”
水溶不觉好笑,菁玉这话说的就是强词夺理了,道:“你钻什么牛角尖,自古男女成婚,传宗接代天经地义,方保香火不断。男人保家卫国,女人生儿育女,自古如此。”
“你们男人不把女人当人看,才有这么一大堆屁的规矩道理。”菁玉毫不掩饰眼中的讽刺冷笑,忽然问道:“水溶,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心上人不肯生孩子,你还会不会对她矢志不渝?”
水溶神色一滞,震惊地看着菁玉,不知如何回答。
菁玉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追问:“是‘不肯’,而非‘不能’,若她不肯为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一往情深?”
水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相爱的两个人生儿育女都是水到渠成天经地义的事,妻子给丈夫生孩子是天职,即使葭雪不能生育,他还可以纳妾,生了孩子记在嫡妻名下便是。但以葭雪的性子,如果他真的纳妾,那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她就是那种性格的人,不接受就宁可不要,她不会去撵走他身边别的女人,她只会放弃他。
若她不肯生孩子,能生而不肯生,他还不会一如既往地深深爱着她?若是别人,他自然有把握让她心甘情愿地冒死给他生孩子,可葭雪,她不一样啊,她那么倔强不屈,谁都不能强迫她违背内心的意愿,如果她不肯生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
他爱她,如果她也爱着他,怎么会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呢。
水溶坚定地道:“如果她心里还有我,她会愿意给我生孩子的,一定会。”
水溶的回答避重就轻,菁玉较劲的心思也没了,现代男人都不能容忍妻子不能生育,更别说不肯生育了,水溶一个古代男人还指望什么,指望他恋爱脑占了上风越过他十几年来接受的教育?对一个不肯生孩子的女人矢志不渝?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嘛,她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在你心目中,不管你有多爱她,她还是没有对你说‘不’的权力吧。我忽然理解她为什么要走了,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水溶心头蓦然一震,菁玉又在说和葭雪类似的话了,每当他觉得菁玉就是葭雪的时候,她总能在下一秒就推翻他的猜测。
“对了,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能告诉我吗,我也可以帮你找人。”
水溶闭上眼,掩去惆怅思念,轻声道:“她……姓尹,单名,一个雪字。”
☆、第三世(九十七)
菁玉微微噎了一下,这个名字没什么特殊的,巧就巧在重了她前两世的名字,不过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她除了觉得巧合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水溶跟她提议形婚的时候他十六岁,再往前一年明玉意欲牵线说媒的时候他都说自己心里有人了,还说自己找了很久,那么,那个叫尹雪的女孩子在那个时候走了应该有不短的时间,应该年龄比他大一点吧,要是比他小,满打满算,尹雪走的时候才十三四岁,年龄这么小,会武功也不一定安全,因为这几年水溶只担心找不到她,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她的安全,这说明尹雪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年龄应该比他略大一点。
菁玉曾猜测过水溶喜欢的女孩子是安然的徒弟,可她这些年跟安然学习医术,从来没听她提过这件事,连其他小孩子们也都没提过,她索性主动询问,安然却说她没有其他徒弟,更让菁玉奇怪的是,北静王府的下人们也从来没有提过和尹雪相关的丝毫。
按常理说,主子有了心仪的姑娘,就算瞒着父母,身边伺候的人多少也知道一些,但近身伺候水溶的丫鬟小厮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些,那有可能就是尹雪并非京城人,水溶十一岁起就在外闯荡,他们相识于江湖。推理到这里,菁玉就更好奇水溶到底做了什么丧病的事情,尹雪一走至今,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
“有个问题我憋了好几年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人家生气离开,一走这些年都不搭理你。尹雪要是不肯回头,我怎么办,这演戏还能演一辈子不成?”
水溶满心苦涩,这件事叫他如何启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对面朦胧灯影下的人道:“你放心,不会演一辈子戏的。”此去姑苏见到玄静师太,若能确认她就是葭雪,那日后自然不必演戏假扮夫妻,她已经嫁给他了,他要求得她的原谅,他要弥补前世的过错,倾尽一生来爱她,只求一个白头偕老。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菁玉是葭雪转世的基础上,若她不是,诸多希望未来,皆成梦幻泡影。
不日抵达扬州,王灏热情洋溢邀请水溶菁玉去王家做客,扬州的盐商富甲天下,宅院奢华程度不弱于京城达官贵人之家,不仅如此,在瘦西湖边还修建了不少园林,自林海离任之后,盐商为了巴结奉承黄文柏,送钱的送钱,送女人的送女人,后来见黄文柏连任数年,以为他像林海那般深得圣心,还有人大手笔地送了一座坐落在瘦西湖边的园子,黄文柏又将那园子送给了廉郡王。
水溶和菁玉在王灏家做客暂留,晚上凌季同回来,将探听的消息向水溶禀报,水溶沉吟道:“自从令尊离任之后,盐税银子一年比一年少,多半都进了赵彛难;莆陌刈砸晕牵獠恢迫肪驮诟傲恕!
菁玉想了想道:“太上皇已经放弃他了?”
水溶点头道:“他已经是弃子了,黄文柏收受盐商贿赂,贪污盐税银子,官商勾结,哪一项不是重罪,还牵扯到廉郡王,廉郡王有太上皇罩着,待东窗事发,廉郡王弃车保帅,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黄文柏。”
“那甄家呢?我爹离开金陵的时候甄家还了国库三十万两白银,可我记得甄家接驾从国库借银子,少说也有二三百万吧,三十万连零头都不到,从昭华年间开始甄家就担任江宁织造,到现在都庆熙年间了,织造可是大肥缺,要还银子早还清了吧,如今还欠着那么多,当今能轻易放过他?”
水溶还是赵徽的时候,他就调查过甄家,太上皇当时不动甄应嘉,乃时机不成熟,庆熙帝就不一样了,甄家越来越奢靡,无法无天,一举将其连根拔起的时机就快到了,他却没想到菁玉竟然如此敏锐,一语道破了甄家最终自取灭亡的玄机。
“甄应嘉也得意不了几年了,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皇上暂时不处置他。”
菁玉心想,这从古至今果然都一样,欠钱不还的都是大爷,债权人为了要债跟孙子似的,但现在债权人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谁欠了皇帝的银子还跟皇帝装大爷,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好在贾赦听了贾琏的劝,东挪西凑把八十万两欠银还清了,贾家将来就少了一桩重罪。
水溶菁玉亲自去了一趟瘦西湖边的园林,无一不是巧夺天工精致非常,所耗费的财力物力可想而知,盐商之富令人惊叹,水溶看了这些园子,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既能考验大臣又能给庆熙帝私库增收,待回京再和庆熙帝详谈。
三人经过扬州府衙,忽听鸣冤击鼓之声传来,近前一看,却见府衙门口有一个年轻后生拿着鼓槌用力地敲打着府衙门口的大鼓。府衙门口围了不少人,百姓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有人劝道:“江书生,你还是放弃吧,带着你爹家去,还能保一条命,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你也得进牢子啊!”
“家业被人巧取豪夺,老父被那恶人殴打重伤,整个扬州城没有一个大夫给我爹瞧病,此冤不申,江景耀誓不为人!”大鼓敲得震天响,扬州府衙大门却紧紧关闭无人出来,过了好久才出来几个衙役,手里拿着烧火棍凶神恶煞地驱赶江景耀,不耐烦地呵斥道:“刁民!你的案子都结了还敢来闹事!再不滚大刑伺候!”说着一顿乱棍就向江景耀身上狠狠招呼过去。
江景耀生得文弱,没几下就被一个衙役一脚踢中了胸口,重重地滚下台阶,棍子打在他身上,很快鼻青脸肿,却咬着牙喊道:“王灏强夺我家茶山,逼死我兄弟姊妹,张府台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做主,却和那奸商狼狈为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江景耀就是死在扬州府衙门口也要伸冤!”
当着百姓的面,衙役当然不能当街打死人,江景耀说得越来越难听,慌得一众衙役急忙去堵他的嘴,七手八脚地抬起江景耀,把他扔到了街口,一棍子重重打在江景耀腿上,一声惨叫响彻街口,竟被那衙役生生打得骨折了!
水溶对凌季同使了个眼色,凌季同领命,立即跟上去,只见一个衙役吐了口唾沫,踢了踢江景耀被打断的那条腿,骂道:“你这穷酸书生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王老爷那是你能告得的人?今儿打断你一条腿给你长点记性,再来闹事就要了你的小命!”说完扬长而去。
江景耀拳头紧握,忍痛咬牙,艰难地在地上爬行,所过之处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掩盖了额头上不停滴落的汗水。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却无一人上前相助。
“你想不想伸冤?”
忽然间,一道影子遮住了刺目毒辣的日光,江景耀抬头,一个高大挺拔的陌生人站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郑重地问他。
“如何不想,奈何天无青天。”江景耀颤抖着声音回答,愤恨不甘地一拳砸到地面上。
凌季同道:“那就跟我走吧。”
江景耀涩声苦笑,不信任地道:“闽浙总督都不管我的事,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能为我家伸冤报仇?”
凌季同漠然道:“我当然不能,但我家主子能,你想伸冤,就随我去见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我家主子是谁你不必多问,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就行了。”
如同阳光劈开了无尽的黑暗,江景耀绝望愤恨的眼睛里迸发出热切的希望,京城来的,京城有钦差大臣微服私访了!闽浙总督不管他的事,扬州知府不管他的冤,钦差大臣上达天听,一定能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他激动地颤声道:“好,我随你去见贵主人。”
凌季同扶起江景耀将他负在背上,“你骨折了,我先带你去看大夫,然后再带你去见我家主子。”
江景耀苦笑道:“这位大哥,家父被恶人打伤,扬州城大夫惧怕王灏不敢收治,估计整个扬州城的大夫都不敢给我们父子俩治伤。”
凌季同道:“无妨,我家主子会医术,令尊现在何处,我等会再带他过来。”说着一路将江景耀背到一处客栈。进入客房看到两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哥儿,江景耀满心希望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两个人比他年龄还小,怎么能给他伸冤冤做主?但自己被人殴打重伤沦落至此,有人肯伸出援手,他已然感激不尽了。
江景耀无法站立,拱手向水溶菁玉行礼致谢,“草民江景耀,多谢二位公子相救。”
凌季同扶江景耀躺下,出门去寻江景耀的父亲,菁玉上前道:“我先给你疗伤,有什么冤情等会再说。”菁玉已经准备好了夹板伤药,先给江景耀接上折断的腿骨,再给他诊脉开方,另有有些活血化瘀的伤药,菁玉拿出来却没有亲自给他上药,放在床头,等凌季同回来让他去做。
原本菁玉给人治病时从来不顾忌男女之防,但她此生乃林家大姑娘,这些事情不得不注意,她已经不是前世的平民侠女了,在水溶跟前显露武功已经让他抓住自己的把柄了,不能再露出别的马脚来。
不多久,凌季同背着江父来到客栈,老人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神智有些不清,菁玉给江父诊脉看过,开了药方,再命凌季同去药铺买药。
江景耀迫不及待地问道:“恩公,家父病情如何?”
菁玉道:“令尊的伤很重,好在救治及时,暂无性命之忧。”
江景耀松了口气,感激地道:“两位恩公雪中送炭,江景耀感激不尽,此生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报答二位大恩。”
水溶道:“报恩的话容后再说,你要告王灏,是盐商王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剧情,觉得无聊的可以跳过,总之就是江南官儿大清洗。
☆、第三世(九十八)
江景耀却没陈述冤情,而是苦笑一声道:“恩公肯施援手,救治我父子二人性命,在下感激不尽,但我家的冤案牵涉到巡盐御史黄大人,还是不要牵连您二位为好。”
菁玉嗤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俩年龄还没你大,毛头小子愣头青,这事我们管不了是吗?”
江景耀语塞,低声道:“在下不能牵累恩公。”
江景耀要告王灏,王灏的长女是黄文柏的小妾,黄文柏在扬州一手遮天,肯定会偏帮着王灏,水溶道:“凌季同没跟你说吗,我是京城来的,你的事,我还是能管上一管的。”
江景耀心念一动,他们是从京城来的,虽然年轻,但通身的气派,他见过的哪个官家老爷都不及其万分之一,起初他见恩公年轻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一时义气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此刻见他们听到黄文柏的名号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听其弦外之音,他的权力居然比黄文柏还要大些,莫非真是天降贵人,让江家冤情终有昭雪之时?
江景耀立即道:“在下姓江,名景耀,浙江余姚人士,家中世代以种茶为生。昭华五十一年,余姚发生了洪灾,死伤无数,许多山岭田地都无人耕种,到元康二年,朝廷颁布法令,无主田地山岭,只需耕种三年,便可在官府入户领地契。家父就开垦了两座茶山,培育失传多年的瀑布仙茗,终于在十年前培育成功。瀑布仙茗问世,次年便被朝廷选为贡茶。六年前王灏要收购我家茶山,家父不肯,数日后家中失火,积蓄地契焚毁一空,家姐也没能逃出来。家姐还未下葬,王灏就拿着茶山地契来赶人,说他已经把这两座山买下来了,我们家在他的山上种茶,要给他交租,要么就把所有的茶树都挪走。家父去县衙告状,钱县令说我们没有地契,不能证明那茶山是我们家的,按照律法,王灏已经出钱买走了那两座山,我们想要拿回茶山,就出钱去跟王灏买。那茶山本就是我江家产业,王灏杀人放火强夺,钱县令拿了王灏的好处,包庇恶人,不肯给我们做主,家父就去府衙告状。”说道这里,江景耀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天下乌鸦一般黑,王灏财大气粗,江家告到哪里,王灏的银子就撒到哪里,江家失火,女儿丧命,他明明都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证据定王灏的罪,这些年来江父从余姚府告到浙江巡抚衙门,告到闽浙总督衙门,都被各种理由搪塞推诿,说他们没有证据不肯受理,说王灏是扬州人,他们要告,还是得去扬州。
扬州是王灏的地盘,江家在浙江都告不倒他,更别说在扬州了,王灏的女儿是巡盐御史黄文柏的宠妾,黄文柏权势最盛,可谓是扬州的土皇帝,江景耀的哥哥江景辉写文章痛骂黄文柏包庇奸商强夺百姓产业,被抓入狱,不堪折磨死在了里面。王灏数月前上京,前几天回到扬州,听说江家还没走,派人把江父打得半死。江景耀求遍了扬州城所有的药铺医馆,所有的大夫都惧怕王灏,不敢医治江父,他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扬州府衙击鼓鸣冤,想引起民愤让张府台不得不重视此事,至少也能给父亲治病,他还是太天真了,自己都被打断了一条腿。
水溶将江家父子在客栈安顿下来,派凌季同保护他们的安全,手书一封秘信,派人送回京城给刑部尚书,以江家冤情为导火索,可顺理成章地彻查黄文柏官商勾结贪污受贿等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顺藤摸瓜再查到赵彛砩希词固匣室3ぷ樱材芡ü饧吕聪魅醮蜓拐詮|的势力,庆熙帝巴不得赶紧铲除赵彛挠鹨恚谥匾墓傥簧习仓米约旱男母埂
然而,水溶的秘信刚送走不到两天,巡盐御史黄文柏突发疾病,于七月二十六日猝死家中。
王灏也顾不得新认识的两个俊俏后生了,黄文柏死了他并不如何慌张,也不关心女儿和两个外孙,他最紧张的是他和黄文柏那些来历不明的黄金白银,黄文柏的嫡妻俞氏要是不知轻重地把这些事透露出去,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水溶和菁玉都觉得黄文柏死得蹊跷,决定当天晚上夜探巡盐御史官邸,菁玉在这座府邸生活了六年,对宅院结构了如指掌,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灵堂,一颗迷烟迷倒了灵堂里守夜的人,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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