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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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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滚一边去!”姐姐一恼,又是狠狠地一脚。
  要不是看他当年摔得太重,这会儿就给赶到院子外头跪着去!
  母亲看着好笑,走近道:“这可是你亲生的娃儿,哪儿还和自个儿孩子较劲儿吃醋的?没个当爹的样儿。”
  “烦人…”二爷嘟囔起来,嘴巴一嘟就是不高兴;说是说着,还是俯身抬手微微挑开布角儿看了看里头的小脸儿。
  宝宝动了动嘴皮子,吧咋了两下子;嘴唇粉嫩得很,以后一定和她母亲一样可爱又贪嘴儿;二爷看着看着,眉心舒展开来,心头暖暖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好看吧。”母亲笑着,道:“这是姑娘,以后啊还得要你护着呢。”
  “姑娘啊~”二爷喃着,笑得欢喜。
  怪不得招人疼的,姑娘可招人喜欢了;以后他的姑娘一定是天津城里最美的,走出门儿去人人喜欢,爷们个个上门求亲。
  呸!求什么亲,不给!
  正这么一想着,原本笑得欢喜的爷们一下就变了脸;一把就从母亲手里把孩子给抱了过来,看那小气样儿还谁都不给似得!
  “怎么了这是!”母亲笑得有些无奈,这傻小子又想哪儿去这是?
  “别搭理他!”
  姐姐笑道,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想什么了;拉上云夫人逗逗小子玩儿。
  ——————————————
  这小子可遭罪了,以后不招亲爹疼。
  看他爹那副偏心样儿!


第一百七十九章 莫失莫忘
  杨九醒过来时,屋里的血腥味儿都散了去,点上了安神香闻着香甜。
  二爷在一旁看着摇篮里的宝宝,眉眼弯弯地逗弄着,欢喜疼爱溢满了屋儿。
  “抱过来…”这才刚醒,唇干舌燥得连带着嗓子都有点儿哑。
  二爷一听着声儿就转浑身来,端起薄参汤给她喂着。
  笑道:“正睡着呢,等她醒了。”
  “两个都睡着啊。”杨九笑了笑,侧眸一扫满目温柔;这可是宝宝啊,昨儿个还在她肚子里呢,这会儿已经出生了。
  会长大,会懂事,会孝敬父母。
  咱这爷们可不这么想;正给她喂着参汤,听着这么一问还偏偏想了想。
  无谓道:“谁知道小子哪儿去了,乳娘抱了吧。”
  “说什么呢你!”杨九拍下他的手,气恼道:“小子怎么了小子?有你这么当爹的!”
  还谁知道呢?
  你这亲爹都不知道了,谁还知道!
  “哎呦,还能丢了啊!”二爷吃痛地缩回手,瞪了杨九一眼,右手握拳伸出食指竖在唇上比划着。
  “你小点声儿!”说这话时,他甚至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生怕吵着他的宝贝闺女。
  杨九气得不行,伸出食指恨不得臭骂一通这爷们重女轻男!偏生这手指头颤了又颤,愣是说不出一句狠心话来。
  “我一会儿就告诉师娘去!”杨九恶狠狠地吓唬着;真是除了姐姐没人制得住他!
  “对啊!”二爷端着参汤,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自顾自念叨:“八成就是给姐姐抱着不撒手了!”
  哼,那个臭小子,最会“装腔作势”惹人心疼了,母亲和姐姐都看他去了。
  说着说着,这脸就是一黑,不知道还以为他想起哪个欠债不还的东西了呢!
  这会儿哪还会想着自个儿一整天都守着闺女,入了夜也不晓得看看儿子;乳娘就那么看着,这多让人心疼啊!
  “你…”杨九真是被他给气笑了;看这脸黑的,还真和娃儿置气。
  “有你这样儿的吗!”
  杨九骂道。
  “手心手背不都是肉,等儿子长大了不孝敬你,你就哭去吧!”
  “行了啊你!”爷们一恼,娇气得不行了;气道:“一醒过来就和我气!还等他不孝敬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丢进军营里,让那些叔伯玩儿两天,好好教训教训!看他敢不敢不孝敬,能喘口轻松气儿就得偷笑了!
  “行行行…”杨九笑得无奈,抬手挥了挥了,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架势。
  没法儿了,生了孩子就没了那股子说来就来的横劲儿;又变回了那个,爷们说的都对的杨九馕。
  “名儿你取了吗?”杨九掖掖被褥,随口问道;总归孩子名儿得让当爹的来取合适些。
  “当然了!”二爷一下来了兴致,放下参汤往床榻一坐,眉开眼笑地:“你看啊,这天津连下了十天大雪,宝宝一出生雪就停了啊…”
  杨九一字一句听着,嘴角跟着上扬;再没有比当下更让人高兴的事儿,给宝宝取名字,就如同给了他们日后生存于世的第二道性命啊。
  紧接着…
  “要不,就叫云十天!”
  杨九一愣,恍惚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怎么样?”二爷一乐,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样儿,等着邀功呢!
  “你给滚!”杨九一气,抄起一旁的枕头就砸在了他肩头,骂道:“云十天?你怎么不去死十天呢你!”
  “哈哈哈哈…”二爷捧腹大笑。
  真想不明白,取个名儿有什么可乐的,至于吗这是?
  “好了好了。”二爷夺下枕头;真是笑出了眼泪来,掐了掐杨九的脸,笑道:“逗你玩儿呢,小傻子哈哈哈哈…”
  还开不起玩笑了这是。
  “我回头就告状去!”杨九嗤了他一声儿,护犊子护到有些六亲不认了。
  这爷们也不是她亲戚啊。
  “行,随你说去。”二爷笑着,仍旧是搂得紧紧。
  这正经起来也是仍旧叫人动心。
  “闺女叫云慕杨,小子就叫云守杨。”
  杨九垂眸笑着,打从腮边儿红到了耳根子,烛影摇曳温暖。
  “为什么。”
  不想知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想知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伉俪情深,凭女姓名。”
  “以后她就知道要寻一个什么样儿的人。”
  相濡以沫,执手白头。
  “男儿立世,家国道义。”
  “忠君为国,守家为爱;无愧于心。”
  就像当年,盛京叛案,生死之际我领兵进宫卫护君王,却留下了九涵护你周全。
  “好。”
  杨九靠在他肩上,一如当年他一身素叶绿衫站在她面前,忐忑不安又满怀希翼地问:以后我护着你,好不好。
  ————————————————
  人道莫失莫忘,我笑难舍难离。


第一百八十章 张生
  龙凤呈祥。
  这样大的喜事怎么能让人不高兴,一整年都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值得让人欢喜的事儿,大伙都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年关将近,各府都忙得不行,书院也是为着年节之日而忙着收教封坛,压根儿走不开身去;师兄弟几个都挂念着,一听说杨九生了个龙凤胎都高兴坏了,差了小厮快马加鞭把书信与贺礼送到了天津城。
  堂主烧饼这几个就更不用说了,打小长起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瞧瞧。
  陶阳园子里的事儿也忙活得差不多了,没等着偷懒歇息两天,这头又让咱们大少爷给拉去书院了。
  美其名曰缺人手,说到底还不就是想把人带在身边儿,中了邪似地越看越上瘾;也就咱们陶大腕儿理他了,由着他闹腾也不生气,总归他高兴就好。
  哄小孩儿似得。
  大伙的礼都送过去了,原本陶阳闲下来也是想走一趟天津的,索性也不远,一早出门,天黑前一准儿能到!
  奈何家里这位大少爷看得紧,死乞白赖缠着闹着就是不放人,说什么年后一块儿去看老舅,全是哄人玩儿的瞎话。
  陶阳无奈,留在了盛京给二爷写了书信,还备上了好些孩童玩意儿给送了过去。好东西嘛,他一个王爷还能缺了?至于旁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咱王爷那些个同僚就不知道送了多少过去了。
  本是同门兄弟,不讲虚礼。
  还是给他送些温和进补的东西补补咱大舅妈,再带上些小玩意儿给俩宝宝玩着。
  这头刚给信封了蜡,小厮就进屋来拱手行礼,道:“爷,少爷找您呢。”
  “又怎么了…”话听着像嫌弃,可这眉眼一弯的笑意确实遮挡不住的,分明就是宠溺入了骨又满腔无奈的妥协。
  “我也不晓得。”小厮挠挠头,笑得有些傻气;道:“少爷总是找您,您一猜就知道!”
  陶阳可是神童啊,盛京麒麟剧社的角儿。
  盛京麒麟的角儿。
  噗!
  陶阳笑出了声儿,白了小厮一眼像是在分辨这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还是一句有心的调侃。
  “嘿嘿嘿~”小厮年纪不大,只觉得他陶爷温和,自顾自地笑着也不言语。
  “行啦。”陶阳满意地直起腰,吹了吹信封上的蜡印,递给小厮。
  道:“送去天津吧。”
  “好嘞!”小厮仔细地把信给揣进怀里,乐呵呵地出了门去。
  咱陶爷也没个消停,弹弹衣袖就跟了出去;倒不是闲的发慌去送小厮出门,是咱家大少爷那脾气。
  再见不着人可就跟你闹了。
  果不其然,这紧走慢走也不过穿个院儿的事,进门时就看咱们少爷蹲在雪里,气鼓鼓地揉着雪球。
  陶阳有些忍俊不禁。
  这都什么脾气啊这是?有话好好说呗,玩儿个雪球像少了二五八万似的。
  “阿陶!”
  一听着脚步声儿来,少爷一抬头就见陶阳一身象牙白袍子融进了雪里,看着自有一股子仙儿气。
  像是惊喜一般,一下就站了起来,雪球滚落在地,碎成细雪。
  “哼!”
  这刚笑出来还没咧开嘴角儿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了;少爷这一扫袍子,转身就往气鼓鼓地往屋里走去。
  都说女儿心海底针。
  陶阳无奈扶额:师父这些年怕是把这小子当闺女养起来的吧。
  少爷进了里间暖阁,正是暖和;原本正气着,只是进屋都落了座儿也没听见那脚步声进屋来,这一次又绷不住了。
  难道真以为他生气了?
  少爷咬咬唇,扫了一眼又一眼,实在是没见着人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外间儿探去…
  这一进一出,两人一下就撞了个对脸。
  “你干嘛呢?”陶阳笑道。
  少爷一愣,猛地有些窘迫;想着这混蛋压根儿就是故意等着他呢,等着看他笑话来着的!
  气人。
  “哼!”这一气恼,扫袖抬脚又要往外走出去了。
  “好了好了。”陶阳笑开了,一把给抓进了屋儿。
  “外头那么冷,你上哪儿去呢。”
  怎么老像个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你管我!哼!”
  少爷正气着,转过身去不理他。
  “我脱了披风,在外间儿烤火。”陶阳坐在他面前儿,怎么看都像在哄小孩儿。
  “这不是怕把寒气带进来嘛。”
  听着还挺有理儿,少爷垂眸嘟囔了两下子,像是消了不少气可又碍于面子。
  轻轻且稚气地:“哼…”
  “我说你这一天天的。”陶阳说着说着又被这傻少爷给逗乐咯,笑道:“怎么跟个女孩儿似得啊,回头人不得笑话你?”
  “哎呦喂,女孩儿一样?”少爷一下来了兴致,眼睛一眯,语气都变得阴阳怪气的:“陶老板挺懂啊,女孩儿?跟哪个女孩儿一样啊?啊,说出来我听听来。”
  “哈哈哈…”陶阳实在是没话应对了,这分明就是故意让你没话搭茬啊这是。
  “郭大少爷,您这是要跟我论啊?”
  那咱们神童能输吗?
  “城西李小姐挺熟的吧,城东的学友王小姐也挺熟的吧?”
  妈呀,城西李家小珍…
  “诶诶诶!”少爷赶忙拦住了话头,一紧张留给攥住了他的袖口:“我不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陶阳笑而不语,就看着他这么闹腾。
  “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少爷气恼着又不敢发脾气;这角儿的脾性可大着呢!
  “就不能让让我…”
  “我要是不让你,还能在这?”陶阳把那一句低喃听得真真的。
  道:“给辫儿哥送个礼去,看你!”
  “啊?”
  少爷这一愣,才反应过来这话头儿又转到了起先他蹲门口玩雪球的事儿了。
  “那我不以为你要去天津嘛!”
  委屈巴巴的。
  “娘去了,你也去!”
  “都快过年了…都去…”
  “那我不是没去吗!”陶阳安抚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少爷觉着自个儿真是被这神童吃的死死的,心里头一阵恼:“笑什么呢!”
  有这么哄人的吗!
  “你有没有听过我一场戏…”
  “切…”少爷白了一眼,这神童怕不是忘了自个儿打小在谁家长大的吧;还一场戏,哪儿场没听过!
  “大西厢。”
  他在就足够消融风雪,却霜成泥。
  ————————————————
  “我要嫁张生。”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大喜
  再有十天就过年了,这些个小子们又得长一岁;长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乖多少,个个儿都皮实得很,先生们都操碎了心。
  甭看在外头人模人样,说起话来还出口成章的;来,您各位上书院来瞅瞅,跟您隔壁那几个皮孩儿没两样。
  先生说什么来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前两日各自去了北直隶各个儿分院说教,后天还陪着师父在宫城外办一场年前闭院的大教坛;年节忙碌,算算日子也就今明两天能聚在一块儿各显神通,不是…饮酒作对了。
  正赶上休沐,张鹤伦也出宫来了;进门儿自然是先给师父大爷们请个好了,一出师父书房这眉眼当时就没个正经了。
  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就往七堂找孟鹤堂去了!
  小辫儿回天津城去了,唉,要不还能玩玩他们小子呢!
  小孩儿生下来可不就是来玩儿的。
  转个竹巷,绕过北苑可不就到了;今儿下着大雪,也没人在院子里玩儿。
  张鹤伦脱了披风抖了抖,随手给丢到了小厮怀里去,径直进了屋去。
  里头人不少,七堂的都在,张九龄王九龙也扎堆儿凑热闹来;一见他来了,小子都规规矩矩喊了声师哥。
  张鹤伦扫了一眼,还真是;比他辈分大的还都没在。
  没事儿,在顶个啥用?小辫儿算起来还是师哥呢!看那小身板儿,可不敢瞎说话,回头给推一下子可就碎了。
  嘿嘿,想想就乐。
  九龙正脱着外套,坐在暖炉旁细细烤着,眉眼里有些笑意,看着像干了坏事还偷摸乐着的模样儿。
  张鹤伦一扫后衣摆,在孟鹤堂身边儿的铺着层绒毯子的楠木椅子上一瘫。
  “嘛呢,没个好脸啊。”小眼睛一白,贱吧嗖嗖的样儿就上来了;喝口茶,掰扯块儿小点心吃着。
  “哪就没好脸了。”堂主笑着,或许因为冬日一场大雪病了,这脸色显得苍白许多;搭着话,抬手给他续上茶。
  “说你呐!”张鹤伦把这刚续上的茶又给一饮而尽,打了个嗝,道:“看你这脸白的,不知道以为书院没饭吃。”
  听这一副贱吧嗖嗖还正儿八经地给你瞎胡说的话儿。
  堂主道:“前两天风寒。”
  谁还不会开玩笑了:“再白也没您白呐。”
  张鹤伦虽然是个汉子,虎背熊腰的平日里也没个正形儿,可这人是生得真白啊!这姑娘里都寻不出两个比得过他的。
  从前长辈们都管他叫小白来着。
  啊~
  张鹤伦喝了茶,吧唧了两下嘴皮子长呼一气儿,弄得像喝酒似的。
  眼珠子一转,看向王九龙去了。
  道:“大楠你干嘛呢?”
  这大冷天儿的,笑得这么意味不明地干啥呢?烤个衣裳还亲自动手,交给小厮也就一扭头的事儿。
  这一问,咱那傻大个的楠爷又笑开了。
  “他给穿错了。”堂主笑着,肩头抖了抖:“那衣裳是九龄的。”
  两人住得近,从前一块儿出门设教做了好些衣裳,那都是一块料子裁下来的布也难怪穿错了。
  他比张九龄可高出了一个大头,两人谁穿谁的都不合适。谁知这傻小子非给传出去了,落了雪不说啊,肩头给人家撑出一缝儿来,大伙乐了半天。
  “笑什么笑!还有脸笑。”张九龄这小黑脸再这么一黑可别提多逗人了。
  气道:“给我放回去!”
  烤衣裳还是玩儿呢?
  王九龙正乐着也不和他闹,乐呵呵地站起身来边抖了抖衣裳往里间儿走。
  “诶诶诶!”张九龄又喊住了他,挥了挥手,指向里间靠外的木柜,道:“就甭拿进去了,搁这柜里!”
  这衣裳穿过了,往里边放也不好;大雪天洗了还得好几天见干,九龙转身启步向木柜。
  堂主看着,笑容里有些无奈和纵容,抬手喝起茶来。
  似乎无人交谈,大伙儿霎时都静了下来。
  王九龙在木柜前停下…
  屈臂托衣,抬手开柜…
  “啊!”
  “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用不着这些个小子们自个儿玩着能把屋顶给玩翻咯;好家伙,这柜里柜外一通喊啊!
  “哈哈哈~”
  屋里师兄弟几人一齐捧腹大笑起来,整个走廊院巷都听得真真儿的。
  王九龙当真是被吓得不轻了,听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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