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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最后的魔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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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认为你更适合。”埃芮汀丝直视着他,观察着他神色的一丝一毫变化。
    波特露出一个尴尬为难的表情,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埃芮汀丝看出,他并不反感她所说的话。
    “你和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了?他最近好像不太理你。”
    提到邓布利多,就好像踩到了他的雷区,波特的表情立刻谨慎了起来,他碧绿色的眼睛暗含警惕地望着埃芮汀丝说:“没有,我想他只是最近太忙了。”
    埃芮汀丝换了话题,又回到乌姆里奇身上:“你为什么不告诉麦格教授或其他人?这在霍格沃茨是不被允许的。”
    “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大权力能够管束她。”波特淡淡地说,但是埃芮汀丝知道他真正的原因,他在和邓布利多赌气,因为邓布利多今年开始对他不同寻常的漠视。
    埃芮汀丝笑了,她看见了自己的字,这一瞬间从她魔杖显形的字好像都有了形状,每一个字母都尖尖细细,像蛇一样蜿蜒,带着蛇的寒凉和邪恶。
    她看见自己的字在说:既然她能违背霍格沃茨的规定惩罚你,为什么你不能违背规定报复她呢?                        ~
    
    第71章 蛇的呢喃
    
    乌姆里奇的猫死了。
    那几只戴着不同形状粉色蝴蝶结的猫死在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据说死状凄惨,全身都是抓咬出来的血痕,猫毛掉落得满办公室都是,乌姆里奇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直接被这凄惨的凶案现场吓晕了过去——在校医院醒来后,她一口咬定这是学生的蓄意谋杀,杀害了她心爱的猫,是对她个人的残忍报复,因为她的猫对猫秸秆严重过敏,而现场就留有两个猫秸秆编织的小球。
    她甚至闹到邓布利多那里,要求他找出凶手严惩,但是邓布利多有什么办法呢?连乌姆里奇自己都说她并没有把猫对猫秸秆过敏这事告诉霍格沃茨任何人。
    邓布利多只有尽力安慰她,然后这件事就只有不了了之了,虽然乌姆里奇本人还没有放弃,她更加苛刻的对待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似乎认为凶手就出自另外三个学院。
    哈利在礼堂的餐桌上听闻乌姆里奇的猫暴毙后,手里的叉子一下掉在了盘子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弗雷德和乔治的演讲吸引了,他们是乌姆里奇晕倒在办公室的第一发现人。
    “我和弗雷德正路过那里,准备顺手试验一下我们的新产品。”乔治说,赫敏这时皱着眉插了一句:“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不许在学校里试验那些垃圾!”但是双胞胎没谁理她,弗雷德接着说道:“我们看见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门开着,乔治于是提议把我们新研究的改良大粪蛋扔一个进去——”
    “我说过了——”
    “得了,能不能让我们听完呀?”罗恩不高兴地叫道,赫敏气鼓鼓地闭上了嘴,但她那模样,似乎打定主意双胞胎说完之后还要再提醒他们一次。
    “但是我们在门口看见了一块粉色的肥肉!”弗雷德说完,乔治立刻接道:“太可怕了,是谁会把那么一块肥肉扔在办公室门口呀?于是我和弗雷德就走近了细看,结果发现——”
    “乌姆里奇倒在门口!办公室里有四只死猫!”乔治突然加大了音量,他比划着,形容着他看到的景象:“它们倒在不同的地方,满地都是猫毛——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几乎是光秃秃的,粉色的肉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痂——”
    “是它们自己抓的——”弗雷德说:“它们咬掉自己的毛,发狂地到处乱抓,因为乌姆里奇那时不在办公室,把它们锁在了房间里,所以谁都没有发现,等发现时——它们已经死了。”
    “虽然我们挺讨厌乌姆里奇的,但不得不说——”乔治接口:“做这事的家伙太不人道了点,你们没见着那四只猫的死相——”
    “现在想起我都觉得渗人。”弗雷德说。
    桌上静悄悄的,似乎谁都没了胃口。
    罗恩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回过头来对哈利说:“他说的没错,对猫下手……哈利,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哈利匆匆放下刀叉:“我有点反胃,你们吃吧,我到外面去走走。”
    哈利离开后,罗恩困惑不解地看向赫敏:“他怎么啦?”
    赫敏白他一眼:“谁叫你们在饭桌上谈……这样的话题。”
    哈利冲出礼堂,他漫无目的地在城堡里埋头快走,但是弗雷德和乔治的话还在他耳朵里不断回响——那四只猫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它们咬掉自己的的毛,互相乱抓,在封闭的办公室里发狂然后死掉——
    这不可能——这怎么会呢?它们为什么偏偏对猫秸秆过敏呢?
    哈利头脑一片空白,脑子里装的就像是一团快要凝固的水泥,使他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有个清晰沉重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说:你是凶手。
    不!哈利头痛欲裂,急于否认,他最近情绪是有些不对劲,但那是因为他被困在女贞路一个暑期,从垃圾箱里捡报纸了解信息,就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向他通一个信——因为罗恩当了级长而原本最有希望的他却落选了——因为邓布利多从六月份起就没有对他说过一次话——因为没有几个人相信他,大家都把他看作装疯卖傻的大傻瓜——因为——
    但是不管有多少原因,他没法骗自己,那个声音再次冷漠的重复道:你是凶手——是你把猫秸秆小球扔进了窗户。
    我不知道那些猫对猫秸秆过敏!哈利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甚,是的,这不能怪他,他并不知道那些猫对猫秸秆严重过敏,谁会知道啊?猫秸秆小球是巫师界最常见不过的宠物玩具,他怎么会知道那些猫偏偏对猫秸秆过敏呢?
    你在说谎——那个冷酷的声音依然不放过他,打定主意要将他逼到绝境——你原本就打算杀了那些猫,你如愿以偿了,为什么不承认?
    哈利绝望地停下了脚步,他觉得四周是那么陌生可怕,他全身发凉,从心底漫起的凉气让他几乎打起了哆嗦。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无意间竟然走到了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门口,乌姆里奇现在正在礼堂吃饭,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只能从窗户窥到办公室里面一角——当时他就是从这扇窗户投入了那两个猫秸秆小球——
    “你还好吗。”
    窗上浮现出一行小小的字,哈利猛然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发现埃芮汀丝正靠在几步外的墙上,她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神平静,神色中带着一丝漠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那是一种了然的平静,对真相通幽洞微的平静——残酷的平静。
    “我不知道那些猫对猫秸秆过敏。”哈利艰难地开口,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中颤抖,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正近乎祈求地看着埃芮汀丝,就像在抓一根救命稻草:“我捡到了一包装着毒囊草和猫秸秆小球的袋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怎么想的——我突然想起了你对我说的话……我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我想要报复乌姆里奇……但是我后悔了,不管乌姆里奇怎么对我,那些猫是无辜的……我改变主意,扔掉了毒囊草,袋子里还剩两个猫秸秆小球,因为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我把猫秸秆小球从窗户里扔了进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它们会对猫秸秆过敏……我只是想要补偿它们……”哈利呆呆地说。
    不知什么时候,埃芮汀丝已经站到了他的眼前,玛瑙一般澄净的黑色眼眸就像有魔力一般,引着哈利在其中不断下坠。
    “那些死去的猫只是替它们的主人付出了代价而已。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乌姆里奇养了它们,它们为乌姆里奇献身是理所当然的事。”
    哈利呆呆地看着埃芮汀丝魔杖显出的字,那些字和他心中的声音在不停诱惑他下坠,下坠,坠往一个黑暗的摸不到底的地方。
    “你不用害怕,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乌姆里奇应该付出代价,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而你只是在保护自己,邓布利多不保护你,你就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你没有任何错。”
    哈利茫然地,呆呆地看着显出的字,而埃芮汀丝则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黑魔法防御办公室的门,朝哈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埃芮汀丝回到寝室后又开始在达特烈的描述下描绘霍格沃茨的地图,八点左右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达特烈立即熟练快速地钻入了埃芮汀丝的床底。
    埃芮汀丝打开房门后,发现是四年级的昆娜·罗伯塔,罗伯塔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纯血世家,但是近百年来却像艾伯特家族一样衰落了,现在家族内就只有昆娜·罗伯塔和她的奶奶二人,比艾伯特家还要人丁稀薄,昆娜一直很亲近埃芮汀丝,她们的交集还要从二年级说起,那时候埃芮汀丝被马尔福失手推下楼梯,第二天出院后,昆娜·罗伯塔就在她去上课的途中塞了一束禁林边采集的野花给她,然后两人才熟了起来,应该说,是罗伯塔单方面对埃芮汀丝熟了起来。
    门外的罗伯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的魔药材料有些用完了,要向埃芮汀丝借几片止咳叶和蓝耳花。
    “我一直购买材料的那家魔药店最近总是缺货。”她羞涩地说,眼睛却亮闪闪地看着埃芮汀丝。
    “进来吧。”埃芮汀丝让她走进房间,然后去打开储存魔药材料的橱柜,拿出了罗伯塔需要的两种材料。
    罗伯塔眼尖地望到药橱里的两个空位和下面的标识,立即有些兴奋地说道:“姐姐,你没有猫秸秆和毒囊草了吗?我那里还有一些,我给你拿过来吧?”
    罗伯塔喜欢叫她姐姐,即使埃芮汀丝现在的身份成了伏地魔的女儿她也没有改变称呼,罗伯塔很崇拜她,从入学开始,她就崇拜在学生里“与众不同”“无所不能”的她,因为埃芮汀丝没有刻意去纠正过,她也就一直这么称呼了,为此她还受了不少其他纯血们的排挤和嘲笑,第四年开学后,埃芮汀丝的身份不同了,她提醒过罗伯塔,从那以后,罗伯塔就只在私下才会叫她姐姐了。
    埃芮汀丝撕下猫秸秆和毒囊草的标识,在罗伯塔看不到的地方弯起了嘴角。
    “已经不需要了。”
    
    第72章 拥抱'一修'
    
    一个星期后,埃芮汀丝把制作好的相框交给克利切,过了两天,克利切在快深夜的时候抱着相框出现在埃芮汀丝寝室里,埃芮汀丝也没睡,坐在桌前看一本书,就好像故意在等他们一样。
    “小姐,克利切准备好了,克利切要把相框挂在哪儿?”小精灵抱着相框,笨拙地向她鞠了个躬。
    “这面墙。”
    相框从克利切手里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了埃芮汀丝指定的墙上。
    “克利切回去通知女主人。”小精灵砰地消失了,过了一会,它重新出现了,墙上的空白相框这时也颇为急迫地走出了一个皮肤蜡黄,戴着黑色小礼帽的老太太,虽然她容颜已经苍老,但她在打扮自己上没少费工夫,她手上戴着一双精致的黑蕾丝长手套,礼帽下是一对闪闪发亮的菱形黑色宝石耳钉,脸上也画着一丝不苟的妆。
    那老太太竭力压制眼中的激动,从上往下地打量着埃芮汀丝。
    “你就是埃芮汀丝·塞尔温?”
    “是的。请问您是?”埃芮汀丝装作不知地问道。
    老太太紧紧地注视着埃芮汀丝,半晌后低沉地说道:“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埃芮汀丝依言走到相框前方,相框中的女人看她,她也在看相框中的女人,画像里的老太太脸上布满沟壑,皮肤的颜色就好像是正陷入一场大病,菜黄菜黄的,她的眼神给了埃芮汀丝很大印象,因为她从安娜身上看过这种积沉着疯狂的眼神。
    “你五官长得像你妈妈。”老太太说道。“神态和气质却随了你父亲。”
    站在角落的小精灵抬起皱巴巴的手使劲擦了擦眼睛。
    埃芮汀丝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戏路了。
    “您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傻孩子——”老太太自己先流下泪,说不下去了,她急急忙忙拿出手绢在眼下按了按,然后缓了几口气,重新看向埃芮汀丝:“我是你的奶奶,沃尔布加·布莱克,你的父亲就是我的儿子雷古勒斯。”
    果然是他,黑发、黑眼睛、纯血、已亡——但是英雄……?
    布莱克夫人提到雷古勒斯的名字后,克利切低低地啜泣起来,而布莱克夫人则停了下来,看着埃芮汀丝似乎在等她说话。
    “您这么认为的依据是什么呢?”埃芮汀丝试探地问道。
    “事情的起因是……克利切,你来告诉小姐。”布莱克夫人看向小精灵,小精灵抽噎了一下开口:“少爷去世的那一年,克利切在整理雷古勒斯少爷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信件,是……”它哽咽了一下:“是和安娜·塞尔温小姐的。”
    “克利切把信交给了我。”布莱克夫人说道:“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儿子和你的母亲已经相爱了多年。”
    “他们隐藏的是那么好……以致当时的我完全没有发现。”布莱克夫人低声说道,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埃芮汀丝:“你的母亲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你的父亲是谁,对吗?”
    埃芮汀丝点点头:“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很多年前的一件事,”布莱克夫人说道:“一个新的宝石矿在塞尔温和布莱克所属的土地之间被发现了,那是一个大矿,两家必须要确定这个宝石矿的归属,在商谈中,你母亲的祖父和我的父亲互相动了手。”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布莱克夫人的声音还是没忍住冷了下去:“我的父亲当场就死了,你的曾外祖父回家没两天也因为伤情恶化去世了。自那以后,塞尔温就和布莱克结下了仇恨,他们的子孙互不理睬,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没有告诉别人。”
    埃芮汀丝在心中立即想到的是,那个宝石矿呢?
    “当时,看到那些信件的时候,我并没有当回事。”布莱克夫人接着说道,“直到十五年后,我听到了你的名字。”
    “孩子,你对你的名字没有过疑问吗?”布莱克夫人声音渐渐颤抖起来,她脸上满布哀伤和伤痛,“塞尔温家族的人喜欢取A开头的名字……”她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那些都是埃芮汀丝曾在塞尔温族谱上看到的名字:“亚岱尔、奥德里奇、爱尔柏塔……阿瑟、阿诺德、安娜……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以星座命名的人。”
    “只有你是——Eridanus,只有你的名字是以星座命名的,这是布莱克家族的传统——不仅如此,你的母亲是从十六前的二月开始闭门不出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精灵在角落里的啜泣变成了呜咽,它不得不紧紧闭着嘴才能止住自己的怮哭,但炮仗般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哭声还是从它嘴里发了出来,布莱克夫人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断用手绢去擦,但是眼泪还是打湿了她的脸,她的眼神比任何一刻都还要心碎。
    “雷古勒斯就是死在十六年前的二月,见到他最后一面的是你的母亲。”布莱克夫人说:“十二月的时候,你出生了,你的母亲用波江座来为你命名,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雷古勒斯……是怎么死的?”埃芮汀丝突然问。
    “我不知道……”布莱克夫人说:“是黑魔王派人来通知我的,说雷古勒斯死了,但是却不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死的……”
    埃芮汀丝却知道,雷古勒斯是被伏地魔或伏地魔的手下杀死的,所以安娜才那么执着想要杀死伏地魔。
    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仇人,两个极端的情感对象,但她却有可能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孩子,里面的纠缠,埃芮汀丝在那一瞬间突然懂了,但是她宁愿不懂,因为随着逐渐明朗的事实一起袭来的还有一股像荆棘一样缠住刺进她血肉的自我厌恶感。
    埃芮汀丝应该说点什么,她是为了布莱克庞大的家产来的,不管布莱克夫人是怎么猜测的,埃芮汀丝需要做的只是加深对她有利的推测,她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她只能沉默的站在那里。
    “都是我们老一辈的错,如果我们没有那么拘泥过去的往事,他们就不会瞒下相爱的事……黑魔王也就不会选择你的母亲,我的孙女也不用受那么多苦,都怪我们……”布莱克夫人悲伤得难以自己,眼泪弄花了她眼睛周围的妆,她也顾不上了。
    主仆两人压抑的哭声在寝室里起伏不断,埃芮汀丝沉默不语,眼里却露出一股坟墓般的寂静感。
    克利切和布莱克夫人都离开了。
    埃芮汀丝取下相框,把它放到了衣柜里,寝室里空荡荡的,和每一天一样,但偏偏今晚她厌倦惧怕这无声的空荡。埃芮汀丝在窗前站了一会,然后走出了自己的级长寝室。
    她走到静悄悄的公共休息室,然后走上男生寝室的楼梯,来到寝室的尽头,直接用开锁咒打开了男级长寝室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安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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