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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玄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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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拜年的点心盒子,拈了一块皱着眉大嚼,转头吐到一边,又数落起来:“我当初每年给老俞上供,那都是顶好的法国面包房的蛋糕,入口即化有!入口即化呀!老俞都藏着给你吃了,当我不知道?结果你看看你拿出来这东西,中看不中用!”
  俞璇玑笑着回嘴:“这是和果子,东洋货!你没吃过吧?”自从认识了佐藤,她和日本商会的关系也走得更近了,现在家里最多的就是日本货,拿出去送给伪政府的人真是极有面子的,连毕忠良都得承情得不得了。老范那么有“外面儿”的生意人,偏偏不给她面子。越不给面子,她才越放心。
  老范把点心盒子当着她的面掼到了垃圾筐里,翻着白眼不屑地说:“送礼这种事儿,多跟你范伯伯学着点儿吧!等我这里司机送货时,给你带个点心盒子过去,你也尝尝!”
  司机送货,送什么货不言而喻。俞璇玑起身,正正经经给老范鞠了一躬:“那就谢谢您了!”
  

☆、元宵佳节

  
  正月十五的灯会上,俞璇玑才再次见到陈深和李小男。刘兰芝显然很喜爱李小男,总是拉着她的手说悄悄话。每次陈深和佐藤搭话,刘兰芝就不自觉地露出担心的神色。倒是小男大大方方的,不是安慰刘兰芝,就是和俞璇玑闲聊瞎聊,一张俏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忧虑的痕迹。
  俞璇玑越发敬佩李小男,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如此重压还能泰然自若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把自己的心事掩盖得无影无踪。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得了老范一句准话,此刻恐怕也会慌乱焦虑难以自制。事实上,即使是现在,她的内心也颇为忐忑不安,总是担心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乱子。
  “做计划的时候言之凿凿,等待的时候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什么时候,陈深和俞璇玑已经落在了后面,他才低声逗趣,“放心吧!锄奸队那边同意了。”
  俞璇玑看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正待快走几步追上女性朋友们,陈深又补充了一句:“没有经过唐山海,我让我的人追踪了徐碧城,找到陶大春——锄奸队的队长——你的故事里可没有这个人物吧?”他的表情颇为骄傲。
  她微微一笑,也低声回应:“不愧是黄埔16期的教官,计划周密,办事牢靠。我很是佩服。”
  说话间,李小男已经回过头来,忿忿地喊了声:“陈深!你又去和俞先生搭讪!”
  “读书人的事儿,你不懂!”陈深还嘴极快,连刘兰芝都回头望了一眼,对俞璇玑抱歉地笑了笑,又拖住李小男的手臂,拽着她去陪佐藤了。
  “你们,还没有……”俞璇玑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疑问。
  “我没问过,她也不会说,”陈深唇边挂着笑,“你不知道吧?上级这种‘大人物’呢,既负责安排工作,也负责监督执行……要是我叛党投敌了,她就会是处决我的人。”
  俞璇玑笑着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臂:“小男前面等着呢!还不赶紧去找人家姑娘!”
  城市的灯会,远不如乡下地方热闹。民国之后一段时间,政府试图禁止人民过旧历春节,可惜的是老百姓并不信服,元旦写在日历上,拜年还是要等春节。上海这么多租界,圣诞节的酒店舞厅灯火辉煌,论让人目眩神迷的程度,传统灯会哪里比得了。好在小男是个凑趣的姑娘,刘兰芝又温柔得体,把个多年没回中国的佐藤哄得笑声不断。俞璇玑刚走过去,就被佐藤推开了:“哎呀,要不是认识你这些朋友,我都不知道,你在中国女人里一定是顶顶无趣的!”俞璇玑掸掸衣袖,做个潇洒书生的样子:“既然如此,小生先行告退了。”佐藤又不肯依,拉扯了一会儿,又一起猜了几个灯谜,大家才兴尽而散。
  天色已经很晚,但城市依然醒着。俞璇玑拒绝陈深送自己回家,他要送佐藤、小男、刘兰芝,已经足够填满一辆车了,她才不去凑这个热闹。永茂昌还开着,汤团也还有得卖,而且出了新的做法,正好每样买一包,看着丰盛又不花多少钱。俞璇玑一路抱到了76号,让门房打电话找刘二宝出来。刘二宝早就自嘲过,他若是春节不加班,正月十五也一定轮到加班。俞璇玑买的汤团够多,正好拿来给刘二宝撑撑门面。
  她把汤团放在地上,捂着围巾瑟瑟地等。远远看见一男一女从楼里走出来,肩并肩头碰头,做一副恩爱模样。这必定是唐山海和徐碧城了。她好奇地偷偷打量,果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怪不得放在伪政府里也没人怀疑。他俩仿佛天生就应该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像宫廷巧匠雕琢出的玉人一样,供别人欣赏和赞美,仿佛多碰一碰都是亵渎。想想他们的身份与结局,俞璇玑又有些感慨,出身那么好的孩子爱,可惜生不逢时,最后也只有零落成泥碾作尘。
  徐碧城的性格中必然有敏感的部分,她先注意到俞璇玑,暗暗捅捅唐山海,于是夫妻俩都看了过来。俞璇玑只好挪开眼去,假装自己只是在门口胡乱张望。
  “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徐碧城先开了口,带着一点点天真与好奇的混合的神色,“这里可不是能随便站站的地方。”
  门房抢着帮俞璇玑回答了:“她在等刘二宝!唐先生,唐太太,你们下班了!过节好,大吉大利。”
  “过节好,大吉大利。”唐山海和徐碧城齐声道。真正高贵的出身,反而让他们并不在意自己和周围人有什么不同。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早就在这里世界里,遇到太多太多和自己不同的人,于是习惯了这种差异,理所当然地用平常心对待。
  “您是刘二宝的家人吗?我是他的同事唐山海,这位是我太太徐碧城。外面风大,我先领您去他办公室吧!”即使这样的劝慰着实贴心,然而唐山海的气质却让人觉得他并不是在帮忙,不过顺手而为的施舍。
  俞璇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苏三省会那样恨唐山海。他们是两种人,一种是在泥地里摸爬滚打起来的草根男,一种是家境优渥目下无尘的贵公子。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唐山海可能并不在意苏三省怎么做怎么想,但苏三省从看到唐山海第一眼,恐怕就想要把这个纤尘不染的人拖到泥泞中去,最好还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一个人向上爬的动力有多大,想要把上面的人拉下来的念头就有多强。
  “不必了,谢谢您!两位早点回家吧!大吉大利!”俞璇玑口里应付着。她是不大想和军统的人多打交道的,她甚至不太在意军统上海站的覆灭与否。看看军统派出来的特工这一身遮掩不住的贵气,她只觉得军统不愧是迟早药丸的单位。这样一批人,是无法在人民战争的大海中翻起浪花的。
  然而她终究小看了徐碧城的好奇心和唐山海的专业素养。徐碧城并没有被她打发走,反而很是好脾气地说:“反正我们也并不着急,就让山海带您进去等吧!”唐山海的目光在俞璇玑身上打了几转,突然问道:“请问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嘶——你说你们不好好地关注76号的内部情报,非要和一个送宵夜的陌生女子纠缠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啊?
  俞璇玑不好再回避了,她觉得自己因为过节而临时买了这么多汤团,简直是赔了银子又折了身份:“小姓俞……”
  “难道是俞先生?”徐碧城眼睛一亮,“处座和山海对您的评价高得很!我也很喜欢‘神探九哥’!”
  “真是意外……”小白花居然喜欢看侦探小说。
  俞璇玑略一沉吟的功夫,就看见刘二宝已经小跑过来了。他显然是临时披了件衣服,脑门上还沁着汗珠。当着外人,他一定是要客气一番的:“大过节的,怎么好叫您跑一趟?”
  俞璇玑只好也装腔作势道:“正是过节,才来给您送谢礼。永茂昌铺子里新出的点心,加班辛苦,请尝尝吧。”
  “俞先生和二宝很熟悉嘛!”唐山海慢悠悠开腔。
  “嗯,毕处长总让他给我送这送那的,我很感谢!”俞璇玑忙着把点心盒子塞给刘二宝,随便搭了一句。
  “也是该慰劳一下二宝,这段时间多亏了他,76号才出了点成绩。”唐山海的官腔也是打得老练。
  刘二宝呵呵一笑:“都是处里各位同仁通力合作的结果。再说了,我这点工作,哪里敢和一来就处理了好几个军统的您比呢?”
  唐山海笑起来声息全无,连声音里仿佛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儒雅客套:“尽顾着和二宝聊工作了,让俞先生听烦了吧?我和碧城下班,正好送您一程。”
  “那怎么行!”刘二宝插话,“唐队长家和俞先生家是两个方向,一点不顺路!您呐,等我把点心给兄弟们分了,专程来送您回家!”
  徐碧城显然不觉得方向不对有什么问题,她刚要开口说话,唐山海已经颇为亲密地挽住她的手,笑笑:“那也好。俞先生,日后有机会再见!”徐碧城被他揽着往外走,还时不时回头,似乎很想要再看一眼俞璇玑。
  二宝对着他俩的背影,远远地哼了一声:“我妹子能理你们吗?”又赶紧告诉俞璇玑:“就是他,那个男的,一来就是二分队队长!妹子你是知道的,本来这个职位处座可是应承给我了……”
  俞璇玑望着他只是笑:“二宝哥,快把汤团拿进去给大家分了吧,再等一会儿,可能就真的凉透了。”
  刘二宝伸手到盒子底下一托:“还真是,得!你跟我进来吧!外头风这么大,别把你吹透了。”他絮絮叨叨,真像个担心妹妹身体的老大哥。
  俞璇玑左右看看,好奇地问:“过节的日子,怎么也这么多人值班?”
  “有要犯在押,这两天审着呢,忙着呢!”
  

☆、善恶有报

  
  刘二宝所说的“要犯”,会是“宰相”吗?
  俞璇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和刘二宝闲聊的时候,她一直在偷偷地打量他——还好,领口上没有血迹,拳头上也没有瘀痕,至少他所说的“忙着呢”,并不是忙着“讯问”沈秋霞。这种判断其实是毫无意义的。俞璇玑提示自己,无论自己有没有亲眼看到,沈秋霞在76号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刘二宝把汤团放在会议室,他顺手逮了个人交代:“把楼上楼下的兄弟们都喊过来吃汤团,俞先生专程送来——”
  俞璇玑打断了刘二宝,笑着说:“你们二宝哥请客!承他的情就好。”
  “得嘞!”76号都是人精,小伙子应得响亮,看刘二宝的眼神就有点歪,结果被刘二宝一巴掌糊脑袋上,嘿嘿地笑着跑掉了。
  “妹子有心了,这可让做哥哥的不好意思啊!”刘二宝嘴里抱怨,脸上分明是得意的神色。
  “还不是二宝哥先关照了我!”
  她本是要再奉承几句,谁知从会议室出来,就和毕忠良碰了个正着。
  “俞先生!”毕忠良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很快就被似乎十分真诚的惊喜所取代,“您怎么来了?兰芝和你们玩得还开心吗?”
  “毕太太真是太可亲可敬了,佐藤也被毕太太的魅力征服了,一直抱怨说我是最无趣的人——”俞璇玑笑得开怀,全不在意,“今年的灯会不那么热闹,天气又冷,我们差不多就散了。陈队长送她们回家,我买了汤团,都放在会议室里。要是知道您也在加班,我一定让永茂昌单独做一份与众不同的,看能不能和您的八宝饭媲美!”
  毕忠良摇摇头,笑道:“俞先生又拿我寻开心!我要是真有那么好的手艺,早就去开点心铺子了!你……和二宝很熟络吗?”
  “您让我拜访过俞先生……”刘二宝回答。
  “上次我在自己家里被煤烟熏着了,多亏了二宝和陈队长来得及时,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他们的。”俞璇玑付之一笑,“说起来要不是认识了毕先生,我也得不着这许多缘法,说不定今天报纸上就已经登了讣告。”
  “你们这群年轻人啊,大过节的也敢胡说八道!”毕忠良头疼地摆了摆手,“哪有过节说这个的?”
  俞璇玑顺坡下驴:“毕处长过节好!大吉大利,恭喜发财,加官进爵,多子多福!”说罢还福了一福,伸手做个讨要红包的样子。
  毕忠良皱着眉拧着笑,打落了她伸过来的手:“你这个鬼样子,和陈深那小子倒是很像!哎……你觉得陈深怎样?”
  “我觉得……我觉得陈队长是属于上海滩千千万万新女性们的!毕处长,璇玑以前是写字的,现在是做女人生意的,可不敢犯了众怒。您还是把陈队长留给他那些勇敢的女朋友们吧!”俞璇玑眼珠子一转,突然转向刘二宝,窃笑着问:“二宝哥可有家眷?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咱们凑个堆儿?”
  刘二宝两手摆得像风车似的:“可别开这种玩笑!毕处要是看到您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非一脚跺平了牛粪不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毕忠良一指头戳过去,笑骂:“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转头跟俞璇玑说,“俞先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听说俞先生在上海也没有家人长辈,忠良冒昧,愿代俞先生留心,若有合适的青年才俊,还请您不吝相见。”
  “那就多谢毕处长了。”俞璇玑开别人玩笑全是有口无心,毕忠良这样认真地提起她的私事,她倒有些害羞了。
  “哪里哪里!忠良若非早早得遇爱妻,又痴长了这许多年岁,现在正发愁如何削尖了脑袋追求毕先生呢!”毕忠良不常打趣人,即便今天心情很好地和俞璇玑逗了逗闷子,也是点到即止。他敛了笑意,吩咐刘二宝:“我要去楼下看看,你代我陪陪俞先生,尽早送人家回去。”他又语重心长地对俞璇玑说:“我们这地方,煞气太重,能不来就不要来了。我也不许兰芝来看我,要是按我的意思,我都不想招女员工,进来之后都是多病多灾的,不吉利!”
  “毕处长,你知道我是女权人士吗?”俞璇玑笑问
  毕忠良唉唉地叹了两声,说:“我这是犯到您手里了,真不应该!”他脚下不停,顺着楼梯快步而去。
  俞璇玑看看刘二宝,刘二宝自觉地解释:“抓了个嘴硬的政治犯,这么多天也没个结果,按理说早就应该转给南京。不过处座心善,想要多给她一条路。”
  哪里心善?哪里是多给一条路?分明是不甘心榨不出东西来吧?
  俞璇玑心里有事,聊天的时候就有点晃不过神来。刘二宝留意到,笑着说:“累了一程,犯困了吧?等我换身衣服,马上送我妹子回家!”
  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脱了风衣外套,抓起墙上挂着的家常衣服就往自己身上裹,凑巧扣子崩开了。他粗心注意不到,俞璇玑确是一眼看到,跟着声响摸到了沙发下,把扣子捡了出来:“这里有针线吗?我给你缝上……别脱了,就这么缝,戳不到你身上。”
  “还别说,光棍的办公室,就这点好——什么都有!”刘二宝顺手拉开柜门,一大堆勉强塞进去的盒子争先恐后地掉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塞进去,又试图从下面翻出什么东西,结果刚塞进去的又都掉了出来。
  俞璇玑看得头疼,走过去按住他,一样样把东西捡出来,找到针线,又把东西分类,摞好,才关上柜门。
  “我是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你这个办公室得整个拾掇一遍才成。不然,什么资料都得丢,丢了你还不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拈针走线,轻巧挽了个结,拎起衣襟来找准扣子的位置。眼风掠过,她整个人定住了——刘二宝的衬衫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血迹很浅,如同雾气一般,已经凝成了暗红的颜色,天色晚看不清,此时到了灯下,分外醒目。
  刘二宝也留意到了,当即用手一盖:“唉呦,哥这衣服脏了也没换,妹子别看了啊。”
  俞璇玑默默无语,避着他的手,把外套的扣子缝得结结实实的。
  刘二宝话倒是挺多,一会儿夸妹子手巧,一会儿说忘了交代他们留汤团,自己肯定吃不到了……俞璇玑慢慢地听着,神色也放松下来。她抬眼一看,刘二宝正小心翼翼地盯着她。“妹子啊,别在意!你二宝哥是个做脏活儿的,”他拍拍胸膛,“胆子大,早就习惯了!”
  俞璇玑点点头。二宝仍旧不放心地偏着头打量她,她就笑了笑,仍旧不说话。直到上车以后,她才叹了口气:“二宝哥,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错了呢,你听完就忘掉吧!若是你觉得有那么一星半点能听的,那是我这个做妹子的真心实意想要你更好。”
  刘二宝一边开车一边连连点头:“你说,你说,哥听着呢!”
  “我对毕处长没什么意见,可我也觉得,不是76号煞气重,是他煞气太重!二宝哥,你想想,你们做这一行,风里来雨里去,脑袋绑在腰带上,到底有什么好处?都说是生意人最辛苦,我看你们比生意人还辛苦!更何况,有些‘脏活儿’,恐怕于自己的福德上也有损。日本人得势的时候,把你们使唤得像陀螺一样,这里抓人那里犯案的,可也并不帮你们善后。上海滩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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