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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玄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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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璇玑这才发现不对,白夫人的衣服头面已经都换了新的。白夫人看到她打量过来,越发恨恨:“不许笑!不许说出去!”
  “我笑什么?说什么?”俞璇玑真是懵的。
  白夫人这才告诉俞璇玑,她是跟着韩玉麟进了洗手间,原以为他看到了她,又一路走进来,是两厢情愿要成其好事的。万万没想到,韩玉麟居心不良,和她假意温存间,把她的衣裙都褪了拿在手里,趁她意乱情迷,突然抽身扬长而去。她没反应过来,竟然被晾在了洗手间里。直到门童送了衣服过来,她才得以脱身。
  原来,韩玉麟叮嘱门童的,是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把白夫人的衣裙藏在了哪里……
  白夫人气得脸色更白了,俞璇玑哪里还能当面发笑。她只捅捅白夫人,打趣道:“他落了锁,也没关系,我有他隔壁客房的钥匙,你若有意,顺着阳台就能走过去,半夜吓他一吓,报了这深仇大恨罢!”
  白夫人顿足:“敢情我都白说了啊!你知不知道,那些个中国男人在我面前是什么样子?便是平日里再怎么正人君子的,又哪里经得住外国女人?不是我说大话,我抬抬手指头,他们排着队就过来了。可是这家伙能做出这等事来——他便一定不是普通人!”
  

☆、来此为何

  
  什么人算是普通人?什么人不是普通人?
  白夫人有一套自己的衡量标准。而俞璇玑的标准是:无论对方是不是普通人,都要以一个普通人待客的方式去招待他。
  李默群的客人,而且是能让李默群避之唯恐不及的客人,是不是普通人又有什么要紧?
  俞璇玑原本以为,白夫人吃了这样一个暗亏,可能会知难而退。可是,白夫人不仅自己毫无退缩之意,第二天再来的时候,还带了几名环肥燕瘦的外国女郎同行。韩玉麟刚吃过早饭,正在和俞璇玑天南海北地闲聊各地见闻,这群皮肤粉嫩嫩、浑身香喷喷的女郎如同一阵风般卷了进来,连俞璇玑都忍不住呆看了半晌。回过神来再看韩玉麟,端着杯盏摇头晃脑地拨茶叶沫子,连眼皮都不肯多抬一下。
  白夫人心中还淤着火气,和俞璇玑寒暄了两句,就把话题转向韩玉麟:“韩先生,今天有什么打算?可要出去逛逛?”
  韩玉麟干脆把这个问题原话扔给俞璇玑:“不知李先生如何交代的,有什么打算,可允我出去逛逛?”
  俞璇玑猝不及防,被一群外国女郎用蓝眼睛、绿眼睛、灰眼睛……各色琉璃瞳团团盯住,颇有一种怕猫之人不小心掉进了野猫窝的感受,连茶也喝不下去,只推脱道:“您想去哪儿逛,我们作陪便是,还不是悉听尊便吗?”
  韩玉麟老实不客气地说:“我听说上海的书店又多又好,想去看看!”
  逛书店这种事儿,外国女郎们是没什么心思的,当即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无非是觉得书店无趣,还是晚上去百乐门跳舞更带劲儿。白夫人目光炯炯地向韩玉麟发起第二次进攻:“韩先生是留学生,想必舞跳得一定不错了?”
  “正是。”韩玉麟大言不惭,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中国人不是习惯说“哪里哪里”吗?白夫人愣了下,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更好的苗头:“那太好了!我们在上海,连个会跳新舞步的舞伴都找不到。这下可好,韩先生来了……”
  “不不,”韩玉麟摆摆手,“我跳舞跳得好,就一定喜欢跳舞吗?我很不喜欢的!以前留学在外面,不得已才和外国女同学跳跳舞,算是社交而已。说实在的,膀子搭膀子,离得那么近,狐臭都闻得到,实在头疼!”
  居留上海的外国女郎,只要做了舞小姐或者和中国人恋爱过的,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嫌弃体毛长、皮肤糙以及有狐臭。更锥心的是,有狐臭的人其实并不能嗅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莫名就被人捂着鼻子嫌弃,几乎成为生命中一道无法闪避的心理阴影。
  韩玉麟这样拿狐臭说事,着实没有风度。外国女郎们一时讪讪然,更没有了陪伴韩玉麟的兴致。白夫人笑容中没有丝毫不悦,从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却全不是那回事儿:“韩先生留学留错了!”
  韩玉麟仿佛没有听见,正要对俞璇玑说什么,白夫人却又接着说:“韩先生不应该去德国留学的!德国人毫无趣味,把韩先生也带得不识好歹!”她会用的中文词很多,但也常常用出偏差。比如现在这个“不识好歹”,俞璇玑就分不清她是开玩笑呢,还是已经开骂了。
  韩玉麟听了这话,却转向白夫人,笑问:“这个不识好歹,和白兄相比又如何?”
  白夫人怒目而视,俞璇玑才恍然:白夫人的“白”并不是因为肤色赢得的雅号,而是她原本嫁过的中国人就姓白,看样子,韩玉麟还认识白夫人的前夫。
  外国女郎们已经纷纷起身要走,便拉着白夫人。白夫人已经走到门口,陡然冲了回来,端起茶盘,连茶叶茶水带盖碗一股脑掼向韩玉麟。韩玉麟躲得快,挡得也快。不知道他怎么推了一下,茶盘茶碗向俞璇玑这边一歪,竟然半数都泼到了她的身上。白夫人这一泼不得手,气已经去了一半,转身就走,连后脑勺都怒火冲天。
  韩玉麟连连向俞璇玑道歉:“这可不好,弄脏了俞小姐的衣衫!女郎身体娇贵,更衣将养才好,就不必陪我压马路上吹风了……”
  俞璇玑被泼到后,原本已经站起来整理裙摆了,听得韩玉麟这么说,便问了一句:“不过是换件衣服的时间,韩先生等不及了?”
  韩玉麟笑容里藏着闪烁的恶意,他显然不喜欢白夫人,不喜欢花枝招展的外国女郎,也同样不怎么想要看到俞璇玑:“你们女郎更衣,总是有千万般讲究。我这个人,抬腿就能走,便是大上海,不也是一张地图就能画得下嘛!”
  俞璇玑仿佛被说动了,又或者只是因为衣衫淋湿急于更换,低着头只是打量裙摆,终于迈步,似乎要从韩玉麟面前走过。
  韩玉麟刚松了口气,就见她伸手执起他身旁那盏残茶,一翻,一落,尽数浇在他腿上。他们距离太近,他又坐在椅上,根本无可避之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好,这下公平了!”俞璇玑大大方方,十足开怀地拍了拍手,“我们正好各自去更衣,看看到底谁费的时间更多些!”
  俞璇玑走到门口回头看,韩玉麟面色不改,只是起身拱了拱手:“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早该想到的。”
  更衣这件事,自然是俞璇玑更快些。皋兰路便如她的家一般,又是如此热闹的应酬之地,纵然寻常无事,女佣也会随时备着几套熨好的衣物,供她更换。韩玉麟算是客旅他乡,加之她这句话早被一旁的男仆听到,于是围着韩玉麟殷勤伺候个不停,一会儿说西装皱了,一会儿又说束袖松了,连给皮鞋打个油都像要照出人影来。韩玉麟等得不耐,索性叫他抱着皮鞋慢慢打去,自己穿上没打油的旧鞋走出来,全然不理男仆看着客人穿着灰秃秃的鞋子时那如丧考妣的神情。
  曾经繁华的棋盘街此时已经没落了,还有那么一两家卖古籍的小商铺,也没有什么正经的珍本。韩玉麟草草转了一圈就出来,掸掸帽子,挑衅地看着她。俞璇玑早有准备,棋盘街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不过是招待客人的一杯茶,虽无功,亦无过。离开棋盘街,她就让司机把车开到爱多亚路,这里算是有几家西洋书店,外文图书已存货不少,虽然沦陷以后几乎满眼都是日文册子,但终归还算是能找出几本可看的。韩玉麟看得很慢,俞璇玑也不催促,随便拿本书,往门口的条凳上一坐,很快就能看得入神。韩玉麟就等她看得如痴如醉时,过来搭话要一起走,她就把书往老板面前一扣,转身出门,毫不留恋。
  “俞小姐很喜欢读书?”
  “是。”
  “刚刚那本书已经看了一半了,不读下去不觉得遗憾吗?”
  “并不。”
  “这倒奇了……”
  “有什么稀奇?”俞璇玑似笑非笑,“您焉知我没有读过那本书?我就不能早知道故事的结尾?”
  韩玉麟被堵了一回,并不放弃语言打击俞璇玑的努力。等他们逛到山东路的时候,韩玉麟已经开始攻击她的私生活了。
  “俞小姐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了李默群,难道就不会不甘心吗?”走进商务印书馆,他极大声地问出了口。
  “李默群有正室,有二房,老家还有好几个姨太太,你算是行几啊?”在开明书局,他又翻出了新花样。
  “听说以前外室进门,得给正室敬茶,不知道俞小姐有没有拜见过李家太太?”这是在大东书店的话题。
  “你说他整天出差,怎么放心留你在家里呢?就不怕红杏出墙,戴了绿帽子?”走到四马路书店时说的。
  ……
  俞璇玑原本不想回应,韩玉麟似乎觉得这样就能戳到她了,越发嘴里不清不楚地问。几个问题之后,俞璇玑也熟悉了,再被问到,就神秘一笑:“你猜!”
  书店是个清静地,韩玉麟这样放肆,无非是想像气白夫人一样把她逼走。俞璇玑早不在意自己声名狼藉,哪里会在意韩玉麟这些浮皮潦草的废话。
  韩玉麟大概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女人。书店逛完,拎着一摞书上了车,才悠悠感慨:“俞小姐,要说你没在军统受过训,我都不相信!”
  俞璇玑听他提到“军统”时,眼睛才在他脸上转了一轮,惊讶道:“原来韩先生是中统的人啊!我还以为您是军统的呢,失敬失敬!”
  韩玉麟哑然而笑。他是一直想要激将对方的,没想到反而漏了自己的形迹。这会儿他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解释说:“鄙人并不专给哪一方做事,俞小姐不妨把我当个掮客——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
  俞璇玑点点头:“政治掮客,那可不一般啊!”
  韩玉麟等了等,俞璇玑毫无再开口的意思。于是他笑道:“俞小姐就不问问我,来此为何吗?”
  俞璇玑慢慢抬眼,看了看他,又转开眼看着窗外。
  这次大概是要空手而归了。韩玉麟意识到:李默群派了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手下来“招待”自己,显然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甚至猜透了他那点私心,所以才处处严防死守,简直让他无从下手。
  俞璇玑倒是没有想到,韩玉麟会这么轻易地流露出沮丧的情绪。她还以为,这场对抗战得打到他离开上海的前一天——居然一天还没过完就泄了气,大概真的不是中统的人吧。她拨弄着手包上镶嵌的珠子,突然说:“那么,韩先生真的想要听我问你,来此为何吗?”
  

☆、所谓诚意

  
  韩玉麟见事有转机,当时便要应下;忽而意识到自己一开口,主动权就到了对方手里;再一转念,自己琢磨的功夫,怕是已经泄了底……末了,也只是化作豁达一笑:
  “不过是开个玩笑。俞小姐,实不相瞒,我来上海只为见李默群一面——有要事相商!无论如何,还请俞小姐代为转达,若能促成此事,韩某必有重谢!”
  “转达什么呢?”俞璇玑和颜悦色,只是字字坚定。
  韩玉麟暗暗叹气,他终于明白,李默群不是要故意吊自己胃口,而是早就决定不见自己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再从其他途径多方试探,看看有没有说动对方的可能。
  韩玉麟不肯说,俞璇玑就明白了。他是觉得自己一介女流,不便托付这等“要事”。上海滩有的是女郎肯为了男人看不看得起自己生气,俞璇玑从来都不是其中那一个。人人都觉得女流之辈难成大事,她的身份才越发安枕无忧。
  俞璇玑对韩玉麟的来意本也无甚好奇。她索性掀过此事不提,只是听他心血来潮说了某一处地方,就安排司机带他们前往闲逛。她权当是作陪,寸步不离。如此两三天之后,韩玉麟也生了些离意,连火车票都是俞璇玑帮忙“安排”代买的。只是到了临走前一晚,他突然提出,想要去看望自己在上海的另一位老朋友。
  “我来都来了,怎能不去看看老毕?他这个人闷得很,说不定早就知道我到了上海,可我若不是先去找他,他才不会主动搭理我呢!”韩玉麟说得随意,仿佛自己真的是刚刚想起来这件事。
  “那正好,我问问毕太太晚上得不得空。”俞璇玑对答自若。
  毕太太是不认识韩玉麟的。等他们到了毕宅,连毕忠良的客气里都透着几分生疏。若不是韩玉麟带着点自来熟的热情,心思沉沉的毕忠良大概会让整个场子冷下来。
  “早就想来看看你,只是抽不得身……当律师得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不像你这样稳扎稳打,成了一方大人物,令人羡慕啊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听韩玉麟冷嘲热讽的多了,俞璇玑总觉得他对毕忠良的吹捧,听起来并不那么让人舒服。
  “韩先生是律师啊……”陈深靠在桌子前,拿着一瓶格瓦斯来回摇晃,“律师是靠嘴吃饭的对吧?这一开口就让人想和你打官司,得算职业病吧!”
  “陈深!”毕忠良拦住了自家兄弟,竖了眉毛训斥,“别没大没小,胡说八道!人家韩先生和陈老板是世交,论资历比我们长一辈,不得无礼!”陈老板当然就是中统的陈老板,国民党大佬,四大家族之一,即便在沦陷区仍旧声名显赫。
  陈深从牙缝里嘬了一声轻响,冲韩玉麟晃晃格瓦斯,毫无诚意地道歉:“失礼失礼,我先干为敬!”
  “别理这混小子!”毕忠良话里虽然客气,表情却仍是淡淡,“韩先生一门勋贵,在重庆想必也可以过得很好,何必远道来上海?”
  “手里有个案子,要跑南京和广州,想着总要看看老朋友,就在上海停几日。”韩玉麟笑得真诚。
  “哦……不知是什么案子呢?”毕忠良悠悠问道,“我们在上海案子也不少,倒想听听韩兄的专业意见,学习一下法律界人士的做法。”
  这话假得几乎四面透风。律师的案子,和76号的案子,岂能混为一谈?但毕忠良偏偏就这么说了,还饶有兴致的样子。
  “不过是个遗产案罢了!前一阵子南洋江家不是出了点事故嘛,父亲打死正经的长子,家产被几个姨娘卷了一多半,还有些实业散落在各地,无人经营,眼看也要垮了。正好南洋的亲戚看不下去,打算接手这些产业,只是这些产业原本是要被地方收缴了,所以得去和各地政府走动走动,才能要回来……所以说,出了这样的桃色事件真正是家门不幸,最后还不是都便宜了那些远房亲戚们!”
  “你看看,这才是正经睁眼胡诌呢!”毕忠良笑道,“便是这些产业能要回来,也有一半得给你支付了律师费吧?”
  “怎么能这样取笑我?我拿的是我应得的那一份。只要政府部门能公平处置,江家的族亲们还是能有所收益的。”韩玉麟说得轻巧极了。
  江万年、江祥卿。俞璇玑并没有忘记这两个名字。在与李默群的合作开始不久,这两个小人物就被李默群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随意处置了。韩玉麟显然不是为了南洋江家而来,毕忠良也根本没有在相信这样的借口,你来我往,话里话外,不过是寻常不过的应酬,亲热里透着几分虚伪的味道。
  李小男显然对这样的事情毫无兴趣,她起身放好唱片,拉着陈深要跳舞。陈深却不肯,一边推脱,一边扯起刘兰芝。毕忠良显然也很习惯这样耍无赖的兄弟,笑眯眯地看着陈深和刘兰芝跳舞,只把耳朵和嘴巴借给韩玉麟,听凭他扯起昔日的同窗之谊。陈深和刘兰芝一曲舞罢,李小男当即冲了过去,陈深仍旧不应,嬉皮笑脸地来邀俞璇玑。俞璇玑知道韩玉麟要趁这时机和毕忠良聊点什么,她这个盯人的任务做做样子也就足够了,更何况毕忠良的精力被韩玉麟牵扯,刘兰芝会被李小男缠着聊天,再没有比现在更光明正大、不露痕迹地接触陈深的机会。她笑着应了,把手放在陈深掌中。
  别人跳舞是休闲娱乐,他俩跳舞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假装闲聊交流信息,若不是舞步还算熟悉,早该左脚绊右脚摔成一团了。
  “我的新联系人到了,谢谢你。”俞璇玑想让陈深放心,她知道他已经帮忙传递了情报。
  陈深的眼神是飘的,只用下巴微微点了一下:“最近有点忙,没有山海的消息。”
  “小心内部变节,我很担心小男。”
  “放心,我会全力保证她的安全……我在找一份计划……你有什么消息可以吗?”陈深问的时候,心里没有把握。
  “楼上书房的镜框……”俞璇玑才说到这里,就见陈深的眼神亮了起来,“之前我去过一次,那时还没有,但是你可以再去找找。”
  如果剧情没有出大错,多疑的毕忠良也该把藏来藏去的归零计划放在自己家里了。
  他们交谈俱是小声,几乎连口型都要小心控制。陈深得到了线索,似乎有点急切,又聊了几句闲话,便分开了。此时麻将桌已经摆好,李小男手气正旺,连声叫陈深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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