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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道系林妹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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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呢,四妹妹最听嫂嫂的话。”黛玉附和。
  尤氏这才带着秦可卿转去李纨处。秦可卿离去前,回头冲黛玉感念微笑。
  见尤氏婆媳离去,黛玉挥手叫来紫鹃,“前头不知已闹成什么样,咱且去瞧瞧。”
  再说贾宝玉,噔噔噔跑到贾母房外,不待丫鬟打帘子就往里冲。还没开口,正听见王夫人道:“林姑爷今年照旧送了好些端午节礼,媳妇看着都是顶好的,且比往年还厚三分。想来,姑爷在任上颇为顺意。”
  “那是自然。如海勋贵之家兼且探花出身,诗书传家,深得今上器重。些许时新物件,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到底是他孝顺。只可怜敏丫头无福。”贾母道。
  王夫人听见贾母仍旧提起贾敏,便垂了眼。
  邢夫人好容易逮着机会,插话道:“也是有黛玉在府里,姑爷为人父,怎能不时时惦记着?”
  “正是这个理儿。祖母,您道为什么林妹妹这些年总是怯弱不盛,时有咳喘?”宝玉风也似冲进来,没头没脑道。
  贾母揽过他,拿出帕子给他抿额头细汗。“怎地跑得这样急?仔细吹病了。你且说,你林妹妹为何病着?”
  宝玉环顾一周,见众人都看着他,方言道:“我原便说,林妹妹这样天仙也似的,不是咱这地界养的出的。”
  “不许说浑话。京城最是人杰地灵。”贾母阻止道。
  宝玉不服,却也不敢顶撞,接道:“她原在姑苏长大,初来乍到,自然水土不服。兼且姑母过世不久,姑父孤身一人,她素来又是个孝顺且心思细腻的,日夜想着故乡人物风土,岂有不病的道理?”
  王夫人听了这话,越发不高兴,难不成是她苛待了林黛玉,叫她日子不好过,故而天天想家?王夫人端起茶盏,低头饮茶,不发一语。
  “你林妹妹确实孝顺。”贾母这两日也总是想到贾敏,不由黯然。
  “且适才我去看望林妹妹,见她形容憔悴。细问之下,才知昨夜她做了一晚噩梦,都是梦见姑父身体不大好,想她回去看看呢!”宝玉又道。
  贾母急问,“此话当真?”深怕是什么不祥的兆头。
  在旁边侍立良久的凤姐赶忙解劝道:“无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何况梦里的事都是反的,老太太万勿忧心!”
  邢夫人也道:“正是呢!姑爷来信也只问老太太好,半点未提身体抱恙,想来定然无事。”邢夫人故意点出林海还有家书一事。王夫人淡淡扫她一眼,仍不言语。
  “姑父来信了?可曾拿给林妹妹看过?”宝玉却偏偏注意到这句话。
  凤姐瞥了王夫人一眼,见她仍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得圆场道:“书信并节礼同日到的,事情繁杂,一时尚不得空送予林妹妹。”
  “那便由我送去。”宝玉就要拿信离开,忽然想起此来为何,慌忙又扑进贾母怀里道:“古诗云烟花三月下扬州,我却还不曾见识过老家风光。既然林妹妹思家心切,不若祖母做主,让我护送林妹妹回家探亲如何?”
  “不成!”王夫人厉声呵斥,“你小小人儿,出过几趟门?姑苏山高路远,路上万一有个好歹,你叫老太太和母亲等人怎么办?”
  贾母也觉得宝玉乃痴人说梦,但是见王夫人当着她的面这般疾言厉色,想着昨日哭丧话语,心里有气,竟不做声。
  宝玉万没想到素来温柔可亲的太太,突然这般暴怒,唬得不敢再开口。凤姐更不敢答言。邢夫人乐得看笑话。
  一时,屋内静如死水。
  “哟,林姑娘,您身子尚未痊愈,天儿还早,老太太叮嘱今日不用过来请安,怎么又来了?”鸳鸯在外高声道。
  “我原无大碍,睡了这般久,身子都木了,走来给外祖母请安也是活动的意思。”黛玉说着进屋。
  见屋里众人神色各异,王夫人尤其不悦,宝玉低头不敢看她,知道他定是碰了钉子,团团请安毕,在贾母身边坐下。
  “可是二哥哥又说了什么胡话?”黛玉原不曾唤过宝玉哥哥,今日乍叫,宝玉先吃惊抬头。
  凤姐掩唇笑道:“可不是。适才他好一通夸林妹妹神仙人物,又嚷着说要陪妹妹下江南玩耍,忒也自在呢!”
  凤姐偷偷把归家换成了游玩。
  黛玉敛眉,“二哥哥身娇肉贵又不曾出过门,哪里就能行那般远路?且我一心挂念父亲,若归家又哪里有闲情游山玩水。”
  “林妹妹多虑了,正说呢,林姑父来信了,还派人送来好些端午节礼。只是贵府事忙,送礼的管事只见了太太,得知妹妹一切安好便回转了。”凤姐道。
  “是吗?我竟半点不知!”黛玉满脸失望地望着贾母。
  以前她也只是逢年过节得些礼物,并不曾见到家里来人。今年照旧,自不惊讶。只是当着贾母的面揭破,她还是要显露几分失望出来。
  贾母终于开口,“是呢,我也是今日才知林侯府节礼早已送到。想来,我老婆子年岁大了,半点不济事呢!”林侯府三字咬音格外重。
  王夫人忙起身行礼,“老太太言重了,实在是媳妇事忙,又见老太太近来精神不太好,擅自做主,请老太太责罚。”
  “罢罢,好生生过节,说什么罚不罚。只是,这回儿慢待了姑爷家来人,今年的回礼要格外重些。”贾母摆摆手,转头对黛玉道:“你一片孝心,外祖母知道。只是你父亲事忙,不得回京述职。两地迢迢,你若有思亲之情,不妨多写几封家书,外祖母允你快马加鞭送去。”
  “是。”黛玉应诺。
  “昨夜睡得晚,我这会儿又有些乏了。你们且散了吧!凤丫头,把你林姑父的家书快快给你林妹妹送去,以解他们父女相思之苦。”贾母吩咐罢,扶着鸳鸯的手,回屋休息去了。
  余下众人散去。
  一场归家闹剧雷声大雨点小,悄没声息结束。
  宝玉难为情,护送黛玉回房后不敢多留,转身离开。
  不多时,平儿亲自将家书送来。破天荒还带来许多衣裳、首饰、金银并书籍等物。
  原来这些都是林如海差人送予黛玉的。只是,往年不曾见过。
  黛玉神色恹恹吩咐紫鹃收下,送走平儿,忙忙取信来观。
  信封自然已经拆开。
  展信先是长篇累牍问候贾母并府上众人,末了提及黛玉,话语寥寥,却也情深义重,看得黛玉泪盈于睫,几乎又要落泪。
  只是黛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信里压根没提及父亲身体如何,近来可好。且看笔迹,竟不是父亲亲笔。
  家书都由人带笔,难不成父亲已然大不好?
  黛玉颓然坐倒。
  紫鹃、雪雁纷纷围拢上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老爷有甚不好?”雪雁先问。
  黛玉摇头,吩咐紫鹃磨墨,提笔便写回信。
  如今府里来人已然回转,岂能不带回信便走?事有蹊跷,八成是有人借她之口回了信笺。只是,既然当着贾母的面递了信给她,她万万没有不亲笔回复的道理。
  紫鹃在一旁伺候,见黛玉不过盏茶时分便写好一封家书,亲自吹干,装入信封,由她送去给贾母过目。
  且说,贾母在众人走后,悄悄叫来赖嬷嬷说话。
  “如今我这二儿媳妇心思越发大了,面上由凤丫头管家,事无大小哪个不是她说了算?现在竟连林府来人都不许我见了。若不是我今日问起端午节礼的事,她怕是准备昧下不提。”贾母忿忿道。
  赖嬷嬷低声道:“二太太家境本不错,但是到底不识字,和老太太当年没法比,眼皮子浅些原也平常。”
  “哼,别当我不知她什么主意!只是,元春并宝玉以后前途都还少不得如海帮衬。巡盐御史,她以为和九省统制是一样的?”贾母仍旧气愤难平。
  赖嬷嬷躬身,“自然是老太太见识深远。”
  这边厢,鸳鸯捧了黛玉家书进来。贾母看不清,唤来李纨念与她听。
  信上,黛玉先是问父亲安,言辞恳切,千叮咛万嘱咐林海注意身体,切不可过于操劳。
  “案牍劳形最是伤身,父亲向来体弱更应珍重。时时请名医诊视,饮食尤需注意,清淡顺口为佳。且需勤为锻炼。女儿尤记幼时父亲骑射风采,锦帽貂裘挽弯弓射日,着实意气……日常应防微杜渐,小疼小痛万万不可轻视之。女儿不在膝前,父亲更应珍重。”
  后面,更是大书特书盛赞外祖母并舅舅、舅母们如何疼爱于她,兄弟姐妹怎样和乐幸福,让林海不用担心云云。
  李纨读罢,眼角暗暗挂了泪,真心赞道:“林妹妹孝感动天,林姑父定会身体康健,万事顺心。”
  贾母也忍不住抹眼泪,不愧是她的亲外孙女,样貌品行无不是第一等。
  “就这般封好,着人快马加鞭送与林老爷。”贾母示下,自然有人去操办。
  是夜,清风慢吹。宝玉屋里已熄了灯,四下寂无人声,黛玉悄悄披衣坐起。紫鹃和雪雁擎烛,黛玉伏在案头,默默书写另一份家书。
  恐怕烛影现于屋外,紫鹃和雪雁撑着被子遮住橱门。
  月升星移,黛玉笔下不停。从来,她写家书都是报喜不报忧,写的多了,自然下笔如飞;如今要说实话,却百般斟酌,才思枯竭,难以形容起来。
  思及前世种种,不免又泪落香腮,滴到纸上,斑斑点点,晕开墨迹,越发触目惊心。
  转念一想,又觉可笑可叹。她虽已立定心意,笑挽大厦,然忆及曾经与父母亲相处的欢乐时光,对比在贾家的辛酸过往,还是不免珠泪点点。
  厚厚五六页纸,黛玉用簪花小楷密密述尽寄人篱下吃穿用度全仰赖旁人的悲苦辛酸,下人如何冷言冷语含酸讥刺并自己怎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更明言思念父亲过甚以致日日垂泪,夜不能寐……桩桩件件,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好不容易,黛玉写完家书,用蜜蜡封好,递与紫鹃。
  紫鹃接过,在点心盒里藏好,主仆姐妹三人无言互望。
  既而天明,紫鹃早早收拾停当,挟着点心盒出门。
  刚出门就碰见了守在走廊的袭人。“呀,紫鹃姐姐这么早是要去哪里?”袭人笑问。
  “你也知道,我嫂子近来害喜严重,喜食酸的。姑娘心疼我,特特把林老爷送来的几样点心并一盒盐津梅子赏了我,让我送回家去。”紫鹃边说边开了食盒,拈起一颗梅子要喂给袭人吃。
  袭人抬头扫了一眼盒子,见里面果然是各式点心,笑眯眯吃了一颗,目送紫鹃离开。
  紫鹃一路专挑人多的地方走,逢人就夸黛玉仁厚,家里送了端午节礼就赏了她好多东西还许她送回家孝顺爹娘老子。夸的众人都以为紫鹃是来给黛玉卖好的,便不再多想。
  一路从从角门出去,转入后巷,七拐八绕,紫鹃回到老娘院中。
  她哥哥在外办差,嫂子独自在家养胎。紫鹃进门,看望过嫂子后,抽出食盒底层的书信,如此这般嘱咐。临行前,更是给嫂子怀里硬塞了两块银元宝。
  她嫂子得了好处,自然千恩万谢。待她哥哥归家,一五一十转述。
  是夜,便有一队客商带着黛玉书信沿河南下。


第5章 
  却说这日林如海下衙归家,路上家家户户门前都备上了艾草。林如海满心疑惑,端午节眼瞅就到了,怎地他送到岳家的家书还没有回音,刚一进门就叫来管家林福询问。
  林福忙答:“赶巧了,太太娘家派来送节礼的人刚到,正在耳房用茶。”
  林如海顾不上换衣裳,急忙见了来人。
  来人却不是什么正经管事,不过平素一个往来采买的小管事,名唤赖顺。林如海问话,他十句倒有八句答不上来,只一味说府上主子都好,林黛玉更是身强体健。
  林如海便不再多问,只拿了家书来看。却不是林黛玉亲笔,乃贾政所书,介绍了两府各人情况后,大段话说什么他府上门客如何如何,看去颇不着四六。只在末尾提到黛玉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
  林如海略有不悦,但见今年贾府送回的节礼反比往年都丰厚些,虽然日子迟了,但是到底路远迢迢,兴许是有意外耽搁。只要黛玉无事,他便安心。暂把不悦搁下,命林福亲自招待赖顺,还赏了他好些银钱。
  如此,到了端午正日子,林如海早早归家,刚进门,林福忙忙迎出来。
  “回老爷话,荣国公府老太君亲自命人快马加鞭送了姑娘家书回来,如今人正等在花厅呢!”
  “哦?”林如海疑惑,玉儿家书怎地不随节礼一同回来,还巴巴使人再送一回,深恐黛玉有何意外,径入花厅。
  这回儿贾母派来之人乃林之孝的亲侄子林淼,最是妥帖负责。
  林如海顾不上听他问候,接过书信便看。确实是黛玉亲笔,字里行间都是思亲之情,至情至孝。林如海近来本觉身子大不如前,心怀隐忧,故而格外想念黛玉。又见黛玉言辞,果然父女连心,越发情难自禁。
  直至看到黛玉言及外祖母等人如何宠爱于她,久悬的心彻底放下。
  林淼因此得了大赏。
  只是,不曾想,第二日,林淼前脚离开,后脚一队商户找上门来,言明有御史千金的一封家书代为转交。
  起初,林福不信,要将人轰走。那丝绸贩子拿出一个银锭子为证。
  林福接过一看,可不正是府里专门送去京里特特给黛玉准备的打赏下人的银锭子嘛!
  只因黛玉幼时嫌弃金银有铜臭味,林如海专门命人在给黛玉的银锞子、银锭上都浅浅刻一株无心竹。
  林福知道事情属实,急忙问清根由并赶到衙里禀报给林如海。
  “什么?又有一封家书?”十日内,林如海都收到了荣国府送来的三封家书,叫他怎能不一疑窦丛生?
  林如海将信举到半空细细查看,信封虽没署名,但是封口的蜜蜡上镌有一圈万字不到头图纹,是黛玉祈福的习惯。
  林如海再不迟疑,展信细阅。
  哪知不过片刻,林如海已忍不住破口大骂:“蝼蚁敢尔!”林如海展信,入眼尽是斑驳泪痕,心先一紧。又见黛玉细说从头,将入府后遭遇尽皆告知,不由俊面披霜。
  待看到林黛玉自嘲吃喝用度全仰仗贾家,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甚至被下人嘲笑小气比不过皇商家薛姑娘时,林如海痛骂出口,气得几乎掀了案牍。
  林福打小伺候林如海,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又深知林如海近来气虚体弱公务繁忙伤了元气,生怕他气出个好歹,赶忙从后抱住他,苦劝:“老爷息怒,息怒,身子要紧!”
  良久,林如海才冷静下来,将信看完。末尾,黛玉提到她不久前大梦一场,梦见父亲缠绵病榻,无人照料,明年秋里便抛下了她,驾鹤西去。徒留她自己,身如浮萍,孤苦无依,最终客死异乡,只有一副薄棺归葬。
  看到后来,林如海只剩满心凄苦,颓然坐倒,颤抖不能言。
  虽知信上所书均是黛玉的梦魇,但是细一思量,以他现下情形,是否能熬到明年秋里尚未可知。倘若他当真就此离去,以荣国府今时今日的做派,又怎会好生对待他的宝贝玉儿?
  想到此处,林如海再不迟疑,立即吩咐林福请来他的乳母李妈妈,命她上京看望黛玉,切切嘱咐若情势不对,可不顾及荣国府脸面,速速将黛玉接回家来。
  且不提乳母如何弃舟换马,日夜兼程上京接黛玉归家。单表林如海这日正在家里边养病边处理公务,忽有下人回报说,有客到。
  林如海命请进来,却原来是甄应嘉来了。
  “友忠,今日你来,倒是稀客。”林如海直言。
  甄应嘉表字友忠,闻言笑答:“我听闻你告了假,在家养病。想着你我兄弟已有年余未见,特来探望。”
  甄家和贾家素来亲厚,同气连枝。贾敏和林如海赴姑苏任后,两家来往更是密切。只是如今,甄应嘉亦公事繁忙,彼此间已有年余不曾亲自登门。
  今日甄应嘉忽然来访,林如海颇觉有异。
  两人分宾主落座,闲话家常后,甄应嘉主动说起贾雨村事。
  原来自从贾雨村出任金陵知府,得了门子提点“护官符”之后,一窍通百窍皆通,在为官之道上越发精进。利用薛蟠杀人夺妻一案,明目张胆卖好于贾史王薛四家并顺利攀上王子腾这条高枝,如今俨然已是王子腾手下一员干将。现今的金陵地界上,任何事情都是贾雨村说了算,直如土皇帝一般。
  若单单如此,也还罢了。贾雨村胃口大得怕人,搜刮起民脂民膏来,恨不得挖地三尺,茹毛饮血,不留毫发。且不论贫贱富贵、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一概下手,简直雁过拔毛,说他贪、狠、馋,胜于饕餮都不过分。
  林如海越听这话越觉不对,这贾雨村是由他引荐给贾政的,如今投靠王子腾也属正常。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别提在富得流油的金陵。贾雨村承受不住诱惑,贪财弄权,也在人情之内。
  但是似他这般横征暴敛,甚至刑逼士绅,连金陵地头蛇甄应嘉都得罪上了,绝非单纯贪污成性。如此孤注一掷,所图必大,保不齐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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