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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只有我女朋友才会知道。”史蒂夫抛下这一句让娜塔莎都没回过神来的话转身离开。朗姆罗看着离开的史蒂夫，然后再转回视线看向娜塔莎，说道：“是我自己的思想太……”
　　　　“那大概我和你一样那么……”娜塔莎回应了一句，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纽约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娜塔莎因为还要将从船上复制下来的内容交给弗瑞，所以她在半路就和史蒂夫挥别了。当史蒂夫通过斯塔克别墅门口的瞳孔识别器进到别墅里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欢迎回来，罗杰斯先生。”
　　　　“早上好，贾维斯。”史蒂夫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应，“他们人呢。”
　　　　“在斯塔克先生的实验室里。”贾维斯一板一眼的回答。
　　　　史蒂夫没有再问，而是先上楼直奔露丝的房间去察看了一下她的状况。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一碰上去，本来熟睡的女人竟然头一偏就睁开眼看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打扰到露丝的休息，他连忙说：“是我，史蒂夫。”
　　　　“史蒂夫？”女人的语气很疑惑，不过她没有按照史蒂夫想要她继续休息的意愿，而是眉头微皱的用朦胧的双眼盯着他，慢慢说，“巴基在实验室……”
　　　　史蒂夫刚开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三秒之后他屏住了呼吸：“露丝？你刚才说什么？”
　　　　“巴基，在实验室。”比起上一遍那睡意朦胧的轻吟，这一次露丝的声音变得清楚了。而她还很好心的在意识到史蒂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更加清醒，声音也更加清楚的加了句解释：“冬日战士，就是巴基……他现在在实验室。”
　　　　史蒂夫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就发现露丝慢慢垂下眼睛，在即将闭上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睁开。而因为困意而涌上一层水意的双眼看在史蒂夫眼里，让他忍不住凑过去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
　　　　“嗯……”女人轻哼了一声，很快就没有动静了。
　　　　离开了露丝房间的史蒂夫完全没有刚才亲吻露丝时的温和，他的嘴角紧抿，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下楼梯直往斯塔克的实验室走去。刚靠近实验室的玻璃窗，他就看到了那个四肢被牢牢固定在躺椅上，寒着一张脸扫视站在他周围那些人的……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他按动密码的声音提醒了其他复仇者们他的到来，托尼立刻瞪着眼睛瞄了一眼克林特，后者默契的也冲他挑了一下眼然后主动往两边散。布鲁斯和索尔也慢慢的后退了一步，由着美国队长走到他们的中间，去到冬日战士的面前。
　　　　“巴基？”史蒂夫皱紧眉，目光死死的锁住同样用视线盯紧他的男人。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看着他的视线也带着让人有些看不懂的复杂：“……我记得这个名字。”他慢慢的说，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托尼眨着眼看看史蒂夫再看看巴基，然后再看回史蒂夫的动作，最后咽了口口水咂嘴。好吧，看在对面那些人都在瞪他的份上，他就先闭嘴。
　　　　总不能打扰人家多年好基友……好朋友的相认是不是。不过记忆这玩意儿还真是够贱，他们浪费了两个多小时给冬日战士科普他的身份，人家都没有给他们太大的反应。人美国队长一出现，立刻就炸出了他比较长的一句话。
　　　　“到底怎么回事。”史蒂夫看着表情复杂的巴基，决定还是问现场其他人。
　　　　托尼迎着他的视线扬起眉，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语速极快语调极平静，就连克林特都还没来得及打断的就出声说道：“你家那位想起了一些东西，然后要求我们制定一个关于……就是捕捉巴基的大行动，还为此我特地给贾维斯下命如果扫描到冬日战士千万不要发出警报。然后谁知道还真被我们给抓到了，哦对，当时他就站在你家那位的房间里，和她聊得特别开心。”他边说，双手边插兜。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克林特：“你们就由着她这么胡来？”对于冬日战士就是巴基这件事他现在还处于一种消化阶段，可他一点都没忘记没有记忆的冬日战士所代表的阵营。
　　　　“但结果是她赌对了。”布鲁斯开口道，“问题是现在我们要拿他怎么办。”
　　　　史蒂夫重新将视线聚集到巴基的身上，直到现在，他才在心底对巴基没有死这件事有了实感。不单没有死，他就活生生坐在自己的面前，视线紧盯着自己好像在透过他回忆着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史蒂夫想问清楚，他犹豫了一下：“巴基，你……为什么会想起来。”事情不可能发生的那么突然。
　　　　“她告诉了我，我的名字。”巴基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史蒂夫身上，“她还说我是你的……”他动了动嘴唇，下面的话梗在喉咙里。
　　　　“好朋友。”史蒂夫的眉心有些发酸，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巴基嘴巴动了动，表情有些疑惑但却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是的，好朋友。”
　　　　所以当娜塔莎回来看到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和史蒂夫站在门口的画面时，如果不是史蒂夫和克林特两个人连忙叫住她的话，她手上的电镖就已经朝冬日战士扔过去了。保持着出手的动作顿了半天，娜塔莎难得脑袋空白的问：“怎么回事。”
　　　　“我能解释。”在屋子里头的托尼·斯塔克探出了个头，却被克林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话：“你闭嘴。”
　　　　被打断的托尼不甘心，但是无奈下一秒他就被佩普给揪走了。
　　　　“我向你解释，娜塔莎。”史蒂夫的半个身子都挡在冬日战士的前面，语气严肃慎重。娜塔莎紧绷的肌肉缓和下来，她站直身体，视线死死盯着冬日战士：“如果我的眼睛没有出错，巴恩斯？”
　　　　刚才冬日战士侧对着她头发挡住了半边脸，现在……
　　　　“是九头蛇。”史蒂夫说道，“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娜塔莎的视线移到史蒂夫身上，“那你们怎么确定他的安全性？”
　　　　“因为他们抓住他的时候，他正在露丝的房间。”史蒂夫隐隐深吸了口气。
　　　　娜塔莎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没有感情的哇哦一声：“那小混蛋想起来了？”
　　　　“一点点。”史蒂夫看着娜塔莎。
　　　　克林特在旁边看着对视的两个人，不禁开始同情楼上某个还在休息的女人。

☆、第50章

但是不管克林特认为楼上的那个女人以后将遭遇怎样的教训，现在的情形不得不让他出声将正在脑海里构造画面的娜塔莎给叫回神：“东西拿回来了吗，小娜。”
　　　　“斯塔克，轮到你了。”娜塔莎带着笑意瞄了克林特一眼，那微翘的嘴角显示她知道他打断他们对视的真正意思。克林特也没有不好意思，扬起眉回了一个眼神过去。
　　　　托尼·斯塔克伸手准确抓住娜塔莎抛过来的u盘，扬起一边的眉毛状似自言自语：“很好，那么让我看看这里面又有什么……”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个键，“贾维斯，开始解码。”
　　　　巴恩斯站在一边看着托尼·斯塔克熟练的动作，再看看连接着u盘的那个电脑，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闭上。站在他旁边的史蒂夫看到后，开口解释：“自从知道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人在之后，我们只要出任务都会进行备份。”
　　　　“不过大部分内容都没有任何问题。”娜塔莎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如果幸运的话还会在里面看到所有我的过去，不得不提那感觉不错。”
　　　　只是这一次的解码时间好像显得特别长。布鲁斯皱着眉头凑上前，盯着那不断出错和重试的页面，还没说话就被托尼给制止了：“不，安静，博士。”他眼眨都不眨盯着跳来跳去的数据，眉头微微皱起，“一份受到人工智能保护的数据，嗯？”
　　　　索尔皱起眉突然往楼上扫了一眼，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被娜塔莎给抢先了：“在离开前，弗瑞提醒我们要小心。”她突然顿住，喃喃道，“哦，看来要出事了。”
　　　　“那么利莫里亚之星上肯定有什么。”克林特说道，并将目光放到盯着电脑的两大头脑上。
　　　　“伙计们。”索尔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并成功吸引除了斯塔克其他人的视线，“楼上出状况了。”
　　　　现场所有人都呆了一下，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史蒂夫和巴恩斯——事实上所有人都没想到巴恩斯会与史蒂夫一起转身就冲上楼。而因为这个画面，慢了一步的娜塔莎脚步又顿了一下。
　　　　但是慢了一步还是有慢一步的好处，因为娜塔莎刚抓住楼梯杆，就看到已经踏入二楼的史蒂夫·罗杰斯凭空消失了。冬日战士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就立刻站定了脚步，与娜塔莎两个人一起喊道：“站住！不要动！”
　　　　娜塔莎看了一眼巴恩斯，沉着声提醒：“千万不要乱动。露丝精神不稳定，在你们周围也许还存在着许多我们看不到的空间。”她说完，视线转到索尔身上，“索尔，你能帮忙吗？”
　　　　“太不稳定。”索尔摇摇头，虽然他能感觉到异常，但不能很好的确定它的方向。
　　　　“……那我们就只能站在原地了？”布鲁斯问道。
　　　　“目前是的。”娜塔莎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我们只要不乱动就不会消失，露丝的能力虽然很麻烦，但它是固定的。”潜在意思就是暂时不需要担心会被突然传送到别的地方。
　　　　“可露丝的能力好像不是……”克林特话还没说完，从头到尾只踏出一步就乖乖站在原地的他突然失重，一秒不到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本来还在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的斯塔克突然眨了眨眼，问道：“她的能力还自带升级功能？”
　　　　“很显然。”娜塔莎知道斯塔克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以前露丝的能力还能让他们看到被传送出去时候另外一边的景色，现在却完全看不到了——而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
　　　　不过现在关键是，他们得在这里站多久？还有……史蒂夫和克林特被送到哪里去了。
　　　　这边陷入了自己人带来的麻烦，在神盾局总部里，尼克·弗瑞也双手背在身后、皱起眉头在办公桌前面来回转动。之后他停下脚步看向被插。在连接器当中的u盘，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然后眯起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出去一个信息，弗瑞拔起u盘掉头离开了办公室。
　　　　“地下停车场。”弗瑞走进电梯，双手随意垂在两侧，视线上移看着电梯显示屏上正在一个个跳下的数字。直到等到电梯顺畅的抵达停车场，他才移开视线并大步跨出电梯。
　　　　弗瑞停车的地方离电梯口比较远。他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他的步子比平常跨出的还要大并且交换的更快。正当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身后时，转弯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就立刻让他的脚步一顿。
　　　　朗姆罗带着几名特战队的特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特工。”弗瑞反应极快，他盯着朗姆罗慢慢走过去，余光扫着周围的车辆说道，“whichside？”
　　　　“神盾局。”朗姆罗双手自然垂放在两侧，看着弗瑞走到他们前面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住脚步。
　　　　弗瑞垂下头笑了一下：“亚历山大·皮尔斯？”而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他整个人迅速往一旁跳去并在落地之前伸手将从娜塔莎那边顺来的电镖给扔了出去。与他动作一样快的，是朗姆罗准确朝他手臂上开的一枪。
　　　　子弹射入*让弗瑞的动作迟缓了一下，不过他刚接触到地面就飞快的沿着车身绕到了车的后面，并抬手就用枪柄敲向冲到他面前一名特工的膝盖——从这名特工膝盖砸地的声音来看，他还能待在特战队的几率不高了。
　　　　除非九头蛇那边能给他也装上一个假肢。不过说到这个，估计皮尔斯得呕死。
　　　　弗瑞在火速搞定一个人之后，起身就往前狂奔。而在他刚起身的那瞬间，几把手。枪也同时对准他发射子弹。有一些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去，另外小部分却实打实的扎穿了他的外衣，这让这个男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跑过几辆车后一闪身躲到了一辆大型的装载车后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快的按了几个键。而远在斯塔克别墅不得动弹的几个人突然齐齐看向托尼·斯塔克位于地下的‘钢铁战队存放库’，然后布鲁斯说：“没听错的话，你的战队启动了？”
　　　　“收到来自尼克·弗瑞的求助信号，1号与18号已出发。”回应布鲁斯的，是贾维斯带着英伦腔调的声音。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然后托尼oh了声，直起身说道：“战争开始。”
　　　　“解出来了吗。”布鲁斯突然问道。
　　　　“你的话题让我有些惊慌失措。”托尼视线都没给布鲁斯一个，但语气是肯定没有惊慌也没有失措的，“这家伙很狡猾，贾维斯不是他的对手。”
　　　　“他？”索尔开口问道。
　　　　“是的，他。”托尼直起腰双手环胸，“就是那个人工智能，他在不断的重写自己来撤销我对它输入的命令。不过说起来，你有好好听课吗雷神。”他看过去一脸的嫌弃。
　　　　索尔非常地球人化的翻了个白眼，果断无视托尼。
　　　　尼克·弗瑞将另一个企图从后面偷袭他的人给撂倒刚准备继续找掩护的时候，一把枪突然就抵住了他的额头。所有动作在那一瞬间静止，弗瑞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黑色短靴，然后慢慢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朗姆罗。
　　　　“轮到我了。”朗姆罗看着他，刚想扣动扳机却定住，视线转移偏头看向传来不正常声音的墙面。他还没分辨出这阵有些熟悉的声音是什么，他盯着的那道墙就从外面被炸开了。
　　　　一部分还没反应过来出现的是什么就被掀翻在地，还有另外一部分人被爆炸的碎石给砸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弗瑞趁朗姆罗也在愣神的期间一把用力的将他撞开，并手一动就将他捏在手里的枪给顺了过来站起身就是一枪。
　　　　趁着两个钢铁人在横扫那些特工的时候，弗瑞掉头拖着有些跛的腿和无力下垂的手臂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跑。期间还有一些特工想要对他开枪，却被突然降到自己面前的钢铁人给一臂扫了出去，声音都没发出就陷入昏迷。
　　　　摸出钥匙，弗瑞艰难的爬上车后喊了一句：“启动推进系统，安全线路，到斯塔克别墅。”
　　　　“damn。”饶是托尼·斯塔克，在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无用’解码之后盯着开始出现乱码的屏幕爆了一句粗口，“他在嘲讽我。”
　　　　站在他旁边的布鲁斯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说道：“你可以继续选择挣扎或者是采纳娜塔莎刚才的意见。不过说真的，既然我们没办法读到它，那就只能去它的发射地看看。”
　　　　斯塔克双手撑在桌子的边沿，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把五官皱起，然后两只手重新放到键盘上按下第一个键说道：“事先声明，如果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将它读出来。”
　　　　“可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娜塔莎双手环胸，含笑看着满脸不服气的钢铁侠。
　　　　其他复仇者成员们垂下头企图遮去自己脸上的笑意，但是很显然那并不成功。托尼·斯塔克一边进行追踪一边斜眼，决定不和这些人计较——没为什么，他！大！气！
　　　　“不过，谁能告诉我们还要在原地站多久？”布鲁斯突然说道。
　　　　娜塔莎环着胸扬起眉：“鉴于我们还不知道露丝的能力进化到怎样的地步，这样比较安全。”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暴躁。”布鲁斯双手叉在腰间深吸一口气，表情含笑着舒展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后背，“如果我砸碎了这里，斯塔克你不会找我赔钱吧。”
　　　　“十倍的赔，虽然你卖了你的内裤都不可能赔得起。”斯塔克站起身，看向娜塔莎：“我们之前是不是听过队长说他打仗时候的军营位置？”
　　　　露丝·莱尔特畅通无阻的穿墙进入了棕发小女孩被关着的牢房里，然后在一个非常潮湿的角落看到了抱着自己双腿双眼无神的小身影。她蹲到她的面前，然而小女孩却仿佛看不到她一样，视线穿透她的身体直视着前方。
　　　　露丝看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面一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有一部分的伤口又开始崩裂出血。但是小女孩一点都不在意，她或许是看累了，垂下头将下巴靠在了膝盖上。
　　　　明明小女孩没有说话，但露丝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再坚持一下，很快的。”
　　　　“不要哭，爱丽维娅。不要哭。”
　　　　露丝索性盘腿坐在了小女孩的前面看着她，耳边听着她一遍遍的自我催眠，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头埋进膝盖里去，还有随即响起的细微的让人忍不住动容的哭泣声。
　　　　“原来你就是爱丽维娅。”露丝慢慢说着，伸出手轻轻擦过小女孩的发顶，但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与她共同展现不可思议表情的，是脸上挂着泪痕惊慌抬头的小女孩。
　　　　“谁？”爱丽维娅努力往后面缩了缩，即使她已经整个背部都贴到墙面上了。
　　　　露丝看着被吓了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