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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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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扶额,“说真的,夏洛克,如果诺拉真的喜欢你,那么现在你大概已经成为她‘世界上最讨厌的人’第一名。”
福尔摩斯一愣。
半晌,他才用十分不满,又十分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喜欢?——噢华生,你应该明白的,我相信诺拉也十分清楚——作为一个侦探,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这玩意,我们随时随地都需要一个冷静思考的大脑,当然对于你对玛丽莫斯坦小姐来得汹涌而莫名其妙的感觉我不做评价,可是诺拉?不不不,如果她对我有了这种无用的感情,那么我想——”
咚——
一声巨响让福尔摩斯倏然停住嘴。
诺拉弯腰扶起撞到的衣架,她已经换上了轻便的男装,亮丽的深红色长卷发也被妥帖地扎在脑后,看上去精明而干练。此刻她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地望过来,平淡致歉,“抱歉,我准备好了,华生,福尔摩斯先生。”
华生露出奇异的神色,他看了看诺拉,又看了看福尔摩斯,最后叹息一声,“……自作自受。”
福尔摩斯的手握在一起,对于诺拉是否听到他这番高谈阔论表现得很镇定,他凝视诺拉的脸色,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斟酌半晌,才低声开口,“诺拉,如果你是在介意报纸上绯闻对你名誉带来的影响……”
“名誉?”诺拉笑了笑,似乎感到很诧异,“福尔摩斯先生,作为一个侦探,随时随地都只需要冷静思考大脑的人,名誉这玩意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完全不介意——当然了,我也有必要澄清一下流言:我,来自利物浦乡下的一个无名小人物,对伦敦大名鼎鼎,智力卓群,理智自持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并没有产生那种汹涌而莫名其妙的无用感情,而作为老板,您大可以放心员工的信誉,我会做得非常称职。”
“……”对于诺拉活学活用的引用,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十分无解。
华生左顾右盼,“啊……也许莫斯坦小姐已经到楼下了,我想我们应该下去看看。”
诺拉点点头,“我和您一同下去。”
华生为难地看了一眼福尔摩斯,“那好吧——夏洛克,我们在楼下等您。”
福尔摩斯这才回过神,他缓缓点了点头,看到诺拉毫不犹豫转身下楼,眨了眨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神情,在原地坐了半晌,才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口向下望去——
傍晚的黄昏,街道显得悠长宁静。伫立在路灯旁的华生和诺拉似乎低声交谈着什么,华生的脸上带着劝慰而无奈的表情,而诺拉则一直显得极为平静,面带微笑,只是偶尔点了点头,低声回复了几句。
福尔摩斯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楼下的一幕,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和谐默契,仿佛这次出行的主角不再是他一个人,而诺拉·夏普,她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伙伴。
作为下属,她也不仅仅只拥有一位富有的老板。
福尔摩斯下意识地摸着下巴,思考。
不得不说,其实作为一个女性同伴来说,诺拉的表现倒不仅仅是可圈可点,她是福尔摩斯最近遇到的难能产生既行为默契又能产生思想交流的伙伴,她脾气很好又不乏骄傲的棱角,就连日常的互相嘲讽调侃都成为了一种调剂生活的乐趣之一,当然重点是,她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位和他相处了近一年仍然留在身边的女性。
夏洛克·福尔摩斯敌人不少,朋友不多,能够和他一起查案的更是只有华生和诺拉,虽然诺拉性别为女,但她的平日行为实在是让人很难将她等同淑女对待,以致于向来很明白自己完全不会和女士们相处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不自觉就将自己高傲刻薄的一面显露无疑,并最终成功地,艰难地,引起对方隐藏至深的脾性。
至今仍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句话令好脾气的诺拉从“夏利”转变为“福尔摩斯先生”的大侦探,最后决定,既然是属于女士的心事,那么从女士身上下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灵敏的头脑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信息:阿波里柰成衣店,摄政街东侧23号,合法拥有者:阿曼达·安纳伍德。
第33章 三三
五分钟后,莫斯坦小姐和福尔摩斯几乎是同时到达了路灯旁。
莫斯坦小姐是坐着一辆四轮马车来的,她身披黑色斗篷,风姿绰然,表情镇定,但是脸色却显得很苍白,华生注视她的目光既柔和又怜惜。
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着实是玄妙无比。
虽然玛丽莫斯坦脸色不好,但她确实是一位心理素质较不错的女性,从容不迫地回答着福尔摩斯的问题,“——是的,舒尔托少校是我父亲的亲密好友,他们都是安达曼群岛驻军的军官,哦对了,在书桌里有一张父亲的字条,非常奇怪,完全看不明白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觉得让您看看会更好,就是这个——”
马车声笃笃,福尔摩斯和华生坐在一起,诺拉则和莫斯坦小姐坐在一边,对于这个唯二的女性,莫斯坦小姐表现得很友好,不过她的下一句寒暄就让诺拉当即黑了脸,“——我见过您的访问,《伦敦星报》没记错的话,上面还有一张您和福尔摩斯先生的合照。”
“……”善良聪慧的玛丽当然不是故意找茬,她完全不明白福尔摩斯和诺拉现在之间的微妙关系。诺拉浅浅吸了口气,对上华生紧张的视线,又吐出一口气,平和开口,“的确,出于记者的要求,我们合照过一张,而且仅此一张。”
“……”玛丽在他们之间看了看,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福尔摩斯没注意到这段小插曲,他低头观察着那张纸——“印度土纸,”他慢慢分析道,“一直钉在板上,有一个小破口,纸上图样应该是一幢大房子建筑图,有很多房间走廊和甬道。有一个红墨水画的十字,上面写着模糊的铅笔字‘左侧3。37’。左角上有个好像象形文字的符号,是连在一起的四个十字。边上还有一些字,粗糙又潦草,‘四签名——乔纳森·斯莫尔,穆罕默德·辛格,阿卜杜拉·汗,多斯特·阿克巴尔。’”
这奇异的线索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大家都伸着脖子望过去。
福尔摩斯沉思,“我也一样,看不出这究竟与您父亲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肯定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才被小心夹在票夹里——它的两面都一样的光滑平整。”
他目光凝滞,双眉紧缩,看得出已经完全陷入了思虑中。
玛丽·莫斯坦小姐忧虑地垂下头,华生则温声安慰着这位气质美人。看得出莫斯坦小姐应该对他也是有相当好感的,。诺拉无意插足当电灯泡,于是也沉默着观察倒退的风景,深秋天虽然还不到晚上七点,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天空黯淡地压在头顶上,伦敦的大雾如云一般稠密,笼罩了整个城市和河道上方。街道显得泥泞不堪,沿着河滨路道成排的一盏盏路灯照射出柔和的昏黄光芒,将雾雨晕成了一团团朦胧混沌的光圈。
道路两边店铺的橱窗里也仿佛混杂着浓雾,人群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张张脸在道道迷离的光束中匆忙闪过。诺拉失神地注视着这些陌生的脸庞,有的悲伤或者换了,形容枯槁或者春光满面,看着既怪异又荒诞,迷迷蒙蒙中仿佛在观看一场无声的众生悲喜剧。
她原本一直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鲜少受到内心情绪的摆布。但也许是天气的缘故,也许是这个陌生时代积压已久的烦躁不堪,她此刻头脑空空,一点都想不起其他的东西,注视着飞逝的熟悉而陌生的街道人群,双眼沉暗,呼吸疲惫。
这里太压抑了,诺拉心里想着,雾都几乎每天都是湿润而模糊的,鲜少见到一个艳阳天,而她却十分怀念祖国的热闹和繁忙,拥有着英国没有的市侩吵嚷,那是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思绪,让一直藏在心底的思乡情绪忽然间生根发芽,疯长起来。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回去的,这大概也是她继续生活在这里的动力之一,诺拉沉沉叹气。
相比诺拉的发呆和玛丽华生的温馨气氛,福尔摩斯完全不受周围环境的纷扰,他打开记事本摊开在膝头,借着黯淡的光线不断在上面写些数字和备忘录。
这倒是大家真正佩服他的地方之一了,夏洛克·福尔摩斯是少见的天生就具有侦探才能和品格的人,一旦他真正沉入某件案子中,那么没有什么能够打断他,直到他找到真相为止。其他的东西,应酬,情感,兴趣都成为了不必要的因素,这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的性格。
到目的地的时候,莱西厄姆剧院旁边入口处已经非常拥挤了,双轮马车四轮马车川流不息,来往人群不息,非常热闹。男士们穿着笔挺礼服,雪白衬衫,女士们带着围巾打扮精致珠光宝气。按照约定,一行人朝第三根柱子走去,一个身材短小面孔黝黑车夫装扮的男人就走上前来和他们打了招呼。
“莫斯坦小姐?这三位是和您一起的吗?”他问。
“没错。”玛丽·莫斯坦和声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男人质疑地打量所有人,目光尤其在打扮奇异的诺拉身上停顿几秒,用有些严厉类似命令的口吻说道,“请原谅,小姐,我需要您的保证——这几位不是警察。”
“我保证,先生。”玛丽肯定道。
这位看门人一般角色的人物听到保证后,吹了声口哨,一个看上去像是小混混的人牵过来一辆四轮马车,没等到四人坐稳,就扬鞭赶车。这让莫斯坦小姐有些惊慌不安,秋天的充满雾气的夜晚,坐进陌生人驾驶的马车里,既不知道要被带往何处,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事情等待着他们。
好在陷入新恋情里的华生拥有着平日里不多的敏锐和眼色劲,他一直试着寻找些轻松的话题,讲述他在阿富汗的冒险,描述他用一杆滑膛枪击毙一只溜进他帐篷里的小老虎。因为心神不定的缘故他的语言有些颠三倒四,但出乎意料却产生了一种良好的效果——类似于笑话的气氛。
莫斯坦小姐成功被逗笑了,轻掩住嘴唇低声轻笑,诺拉瞥了一眼华生热切的眼神,懒洋洋地加了一句,“华生先生,看来这一趟,我——们的收获堪称丰富啊。”
玛丽的脸红了,华生也傻傻笑了两声。
“放心吧,莫斯坦小姐。”诺拉用手支撑着脸颊,夜风拂过前额微凉,她翠绿色的瞳仁注视着夜深的阴影处,声音在逐渐安静的街道上低却清晰,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给车夫听,“……有福尔摩斯先生在,我们非常安全。”
第34章 三四
马车越走越远,黑夜里四周雾气浓密,加上诺拉对伦敦并不熟悉,很快就无法再辨清方向了。她收起之前懒洋洋的心情,直起腰盯着路边的所有建筑物,试图记住经过的路线,但很显然成效微弱。
就在这时,旁边的福尔摩斯来了一记神补刀——
“罗彻斯特街,”他缓声地,介绍般地念道,“现在我们要走进沃克斯霍尔桥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是从萨里区边上过去的——啊,没错,现在上桥了,马上我们就能看到河水了。”
他的话立刻就得到了验证,泰晤士河粼粼波光在眼底闪耀,街灯照着宽阔静谧的水面,马车的影子如鬼魅般在桥上闪过,快速驶向河对岸,转向了迷宫般的街道。
“沃滋沃思路,修道院路,拉克雷尔街,斯托克维尔广场,罗伯特街,冷港巷……”福尔摩斯镇定地说道,“……这可不像是什么高档的地段。”
“……”路盲诺拉面无表情地斜斜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用害怕,莫斯坦小姐。”华生热心安慰道,“您要知道,您面前的这两位,可都是对付地痞流氓的好手呢。”
“……”福尔摩斯和诺拉同时斜斜瞅了他一眼。
玛丽莫斯坦忍不住眼里的笑意,但却非常识趣地保持了沉默,看向华生的目光既温柔又明亮。
这地方的确陌生可疑,周围都是一排排灰暗的砖墙房,转角才见几家装修简陋粗俗的酒店,随后就是一栋栋二层楼别墅,每家都有一片小花园。最后马车停在了沿街排屋的第三个屋门前,旁边的屋子都是漆黑没人住的模样,唯有这一家,除了厨房的窗子透出了丝丝光线,看起来和别家一般无二的黑暗。
四人下了马车,福尔摩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门立刻就打开了,看上去就像是等候多时。一个人戴着黄包头,身穿宽大白衣缠着黄腰带的印度仆人,非常恭敬地说道,“我的主人正恭候您光临,先生们。”
福尔摩斯还没说话,一个尖尖的,有些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请他们直接到我这儿来,吉特穆特迦。”
走过一条杂乱而灯光昏暗的通道,那位印度仆人推开了尽头的门,黄色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一个看上去年轻,但是秃头,面容普通甚至略微丑陋的男人对他们微微一笑,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视过,然后高声道,“莫斯坦小姐,愿为您效劳。”
说着他示意道,“先生们——哦,还有这位迷人的姑娘,请进,房间很小,但都是按照我所喜欢的样式布置的,这是荒老的伦敦南郊沙漠中一个小小的文明绿洲,不是吗?”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稍稍有些得意,他们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装饰和外表极为不符——窗帘和挂毯极为华丽,墙边精巧的画境,角落东方风格的花瓶,踩在脚下的琥珀色地毯又厚重又柔软,两张大虎皮横铺在地毯上,屋角的席子静静伫立着一只印度大水烟壶,中央悬挂着一盏银色鸽子形状的挂灯,灯火里隐隐飘出一股清香,整个屋子看上去极富东方意味的华美。
真奢侈——这是诺拉·仇富·夏普的第一印象。
屋子的主人站起来,他身量不高,脸上带着微笑,可是眼睛里的神情却焦虑不安,“我的名字叫塞德斯·舒尔托,这几位是……”
莫斯坦小姐介绍道,“这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这是华生医生,这位女士是诺拉·夏普小姐,医生助手。”
听见医生这个词,这个小子立刻露出兴高采烈的神情,“啊!医生,您带着听诊器吗?我能否请您帮我听听,我心脏瓣膜可能有些毛病,大动脉还好一些,我需要您给我一点宝贵意见。”
华生点了点头,走上去听一下了他的心脏,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您的心脏非常正常,不必着急,放心吧舒尔托先生。”
小个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莫斯坦小姐,原谅我这么着急,不瞒您说,我最近老是感觉到憋闷心慌,总怀疑我的身体出了问题。您的父亲要是能够控制自己,不伤害自己的心脏,可能他现在还健在呢……”
华生一顿,露出恼怒的神情,大概是在责怪对方说话不够小心谨慎,也许会伤害他爱慕的姑娘。
玛丽莫斯坦看上去倒是很镇定,虽然脸色苍白,但语气足够平和,“我心里其实早就清楚我父亲去世的事实。”
舒尔托脸色复杂地叹了口气,“我想我应该尽可能地将事情告诉您,并且为您主持公道——不管我那哥哥巴索罗缪想说什么,我都应该这么做。您的这些朋友可以当做这件事的见证人,我们不需要外人参加,警察或者官方的人都不需要,如果事情公开了的话,我哥哥巴索罗缪是肯定要阻拦咱们的。”
他说完,用黯淡的蓝眼睛注视着他们,露出期待的神色。
福尔摩斯思考了一下,“我保证,舒尔托先生,我们都不会向别人提起这件事。”
塞德斯舒尔托松了口气,有些絮絮叨叨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好的,好的,这简直是太好啦!莫斯坦小姐,想要来杯香槟酒或者透凯酒?我这儿没有其他的好酒,你不喝?好吧,我想你们不会反对我抽一下这种有柔和东方芳香的水烟吧,我有点紧张,它可以让我镇定下来……”
他点上了那个装饰华美的大水烟壶,雾气缓缓从烟壶里的玫瑰水中冒了上来,他手指微微颤抖地吸了一口,放松吐气,顿了半晌,才用略微忐忑不安的声音开口道——
“请原谅我将见面弄得如此麻烦,因为我不喜欢与人来往,甚至算得上是个孤僻的人,我天生不喜欢任何粗陋俗鄙的事物,我的生活你们也可以瞧见,四处都是文雅的氛围。我认为我是一个天生的艺术鉴赏家,这是我的爱好——那副风景画真的是柯罗真迹,有些人可能会怀疑那副萨尔瓦多·罗萨的画是赝品,可那绝对不是,我特别喜欢现在的法国派……”
“……”玛丽莫斯坦沉默了几秒,“舒尔托先生,我很抱歉,我来到这儿是因为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更简短一些。”
“好吧……但至少也需要点时间说清楚,因为我们还得一起去上诺伍德找我哥哥巴索罗缪,我们都得去,我希望我们能说服他——合情合理的方法他不以为然,而且他对我很不满,昨晚我曾和他争论了许久,你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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