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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回到当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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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顿先生——别惊叫,也别同情我,斯佳丽。我会受不了的。”
斯佳丽于是默默听她说下去。
“凯德快死了。”凯瑟琳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得想法子让他死的安宁,不用担心他死了谁来照看我,要知道我那后妈过两天就打算带着她的女儿回北方去。行啦,就是这样,再没别的了。”
斯佳丽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凯瑟琳,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啊?”
☆、第65章 信笺的纪念
“可是,凯瑟琳;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啊?”
斯佳丽这句话甫一出口,凯瑟琳便转过来面朝着她;脸上的神情分明在说哪里还有什么将来。
这个倔强的女孩子避开了斯佳丽关切的目光;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只要能挨过现在就好——斯佳丽;南方完了;我也完了。能让凯德安安心心走了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但凯瑟琳,希尔顿怎么能叫凯德安心啊。”斯佳丽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凯瑟琳的胳膊。其实她心里也乱哄哄的;既不忍心看凯瑟琳重蹈前世覆辙;又觉得她仿佛也无其它出路。她有没有办法帮助凯瑟琳——办法当然有;全看斯佳丽自己愿不愿意付出那代价。可斯佳丽仍然硬着头皮劝道;“希尔顿是个北佬,而且品行那样……凯瑟琳,你这样凯德不会放心的!你相不相信,如果现在我去找凯德,告诉他你打算为了让他安心去嫁给希尔顿;他不是拿枪打死那家伙便是要羞愧到自杀。”
凯瑟琳的声音很轻,却表达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但是,等太太和妹妹们去了北方,假如希尔顿也走了的话,松花就只剩我和凯德两个人了。是的,一个仆人也不剩。斯佳丽,我没别的办法了,不要再说了吧。”
偌大一个庄园曾经何等热闹繁忙,如今却连一个仆人都没有。斯佳丽不禁一阵悲凉,假如凯德去世,凯瑟琳一个人要怎么守住这样大一座庄园?——可笑的是,松花因为希尔顿这个北佬半点没被烧掉。凯德要怎么放心妹妹活下去?她咬了咬牙,突然之间做出了决定。斯佳丽伸出自己的双手来。
“看看我的手,凯瑟琳。”斯佳丽将双手向上翻,“看看这些伤疤和老茧……塔拉的境况看上去比松花好,不过连我和几位小姐、甚至妈妈都在下地——我简直受不了让她干活儿!但不管怎么说,还有人组织生产总是大好事,虽然现下吃苦。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嗯,凯瑟琳,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这话一出口,后面的就也顺畅许多,“凯瑟琳,不瞒你说,塔拉现下挣命也吃力,但多你一口饭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下地劳作就行。现在家里人都在干活,不分彼此。凯瑟琳,你愿意来塔拉做我们的家人吧?”
凯瑟琳娇娇弱弱的样子,干的活绝对不够养活自己,斯佳丽清楚带她回去是亏的——但是,这辈子的她能承受住这亏损,并且有信心将来把更多的金币赚回来。再者说,能让棉花地扩大一点都好,而塔拉实在缺人手。斯佳丽真心希望凯瑟琳答应她,让她和自己一起劳作已经是斯佳丽的底线了。
却见凯瑟琳抬起头来,看向斯佳丽,珠泪滚滚而落。她一下子扑到她怀中连声道谢,承诺一定会努力干活不给塔拉添麻烦,还说明天就能够去帮忙。斯佳丽有些不适应地安慰着凯瑟琳,良久,也慢慢露出笑意来。
一切都会比上辈子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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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凯德商量后,两兄妹很快做出了决定。他们通知继母与监工,很快便将搬去塔拉庄园,这令希尔顿当场破口大骂,摔下鞭子就走,过后没人见到他的影子。而卡尔弗特太太也很快带着女儿启程去往北方,松花庄园,彻底空了。
波克驾车接凯德和凯瑟琳去塔拉。埃伦对斯佳丽这次的举动颇为赞同,反而让斯佳丽对自己的变化有几分不好意思。凯德出于男子汉的气概固然不愿意离开家园投奔他人,但他自知命不久矣,要亲眼看着凯瑟琳有活下去的办法才好安心,而凯瑟琳更不可能将病重的哥哥独自一人丢在松花,于是两兄妹最终一同来了塔拉。
埃伦为凯德看诊了一次,得出的结论和老方丹大夫没什么不同。斯佳丽暗叹有些东西果真是无法改变的,也不强求,只是和梅丽时常一同开解凯瑟琳。凯瑟琳十分努力想要帮塔拉做点事,尽管她对于农活十分不熟悉(松花无人主持大局,希尔顿可不是会担心庄园荒废的人,因此松花连一点耕种的痕迹都没有),但凯瑟琳肯学又肯咬着牙吃苦,一股子韧劲里都是求生的意志。对于凯瑟琳自己来说,做活的辛苦总好过嫁给希尔顿那种人,因此格外用劲。斯佳丽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看错了眼,估错了凯瑟琳的求生意志——没准她能养活自己,甚至带来盈余,尽管没有自己提供的方向和平台她一定办不到。她不由对凯瑟琳平添几分敬意。
如今塔拉上上下下一派忙碌,因为卡尔弗特兄妹的加入又增添了人气,恍惚间有了复兴的景象。斯佳丽清楚道路漫长,可依旧为此高兴。她刚从门廊那边来时正看见凯德帮着嬷嬷裁布。斯佳丽觉得凯德因为能帮忙反而高兴起来了,也没管。在这一点上她和嬷嬷意见一致——家里缺人,能用尽量。当然,得背着妈妈。
到五月份的时候,农事稍歇。斯佳丽骑马在县中转了一圈,看到领居们的情况真觉灰心丧气。方丹家的老奶奶救火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老天,北佬也在含羞草庄园放了火!),方丹老大夫则是给锯掉一条胳膊,手术后康复也很慢。亚力克斯和托尼笨手笨脚操着犁锄,隔着篱笆和斯佳丽打招呼。萨莉目光忧伤,脸色苍白,仿佛战败夺去了她所有的希望。这股神情在卡琳脸上有(不过埃伦开解后已好了许多),在其它邻居家中也时时能看到,令斯佳丽心中不胜酸楚。这场战争究竟打了来干什么呀!现在好了,打仗输了,人们的生活给毁了,希望也没了。
唯有塔尔顿家她不忍心拜访。这家四兄弟全部阵亡,房子也被北佬烧得一干二净,全家人只好挤在黑奴的小屋里头。然而埃伦说塔尔顿先生解甲归田,不去看看太对不起乡里乡亲,干活累极了的苏艾伦也嚷着想要出门,于是几个人就挑了星期日一同前往。
马车停在宅院废墟前,只见比阿特丽斯·塔尔顿一身破骑装,胳膊下夹根马鞭,坐在围场栅栏顶上,心事重重地发呆。她身边是家里那个罗圈腿的小个子黑奴,如今神气与主人同样悲哀。围场上往日关满了活蹦乱跳的良种马,而今却空空荡荡,只剩一头骡子,还是塔尔顿先生打战场上骑回来的。
“唉,我的宝贝儿全没了,真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塔尔顿太太从栅栏上爬下来,嘴里说的不知道是指儿子还是指马,“我那些漂亮的马儿全死了。唉,我心爱的内利,哪怕就给我留下内利都好哇!”
杰姆·塔尔顿满脸浓密的大胡子,叫人简直不敢认。他从监工的屋子里走出来,欢迎客人,一一亲吻姑娘们。身后四个红头发的女儿也一拥而出,个个身上补补缀缀,脚前脚后黄狗黑狗,听到生人来便冲到门外汪汪乱叫。一家子强作欢颜,比之含羞草的惨状、松花的死气更令人感彻骨凄凉。
塔尔顿家执意留客人吃饭,说这些日子简直没人上门。斯佳丽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不想久留,但埃伦决意多留一会儿。客人们口口珍惜的吃着主人端上来的豆子和咸肉,拿各自战胜困难的经历打趣,强颜欢笑。可是客厅里没了那四个小伙子,怎么看都是空的难受。斯佳丽真不知道塔尔顿一家子心里究竟是啥滋味。
卡琳在饭桌上很少开腔,但饭毕就跑到塔尔顿太太身旁,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塔尔顿太太立刻脸色大变,收起嘴角强扮的笑容,伸手搂住卡琳的纤腰,主宾二人走出房间,沿小径去往菜园的方向,似乎是要去墓地看看。既然已经提起这件事,不去看望过往亲朋似乎太不礼貌,于是客人们纷纷跟上。
雪松树下的墓地砖墙环绕,两座大理石墓碑崭新竖起,连雨水都还没来得及把红土溅上去。
“我们上星期才弄好的。”塔尔顿太太有些自豪,“塔尔顿先生去梅肯拿大车运回来的。”
布伦特和斯图尔特葬在一起,墓碑上刻着“生前同欢乐,死后不分离。”博伊德的尸首没有找到,另一座坟墓里只孤零零躺着汤姆一个人。墓碑上还刻着不少斯佳丽看不懂的拉丁文。
“这些碑文真是太美了。”卡琳悄声道,眼中泪光闪闪。
“是啊。”塔尔顿太太柔声细语,“我们也觉得挺合适——他俩差不多同时牺牲。斯图尔特先倒下,布伦特又举起他掉下的军旗。”
“他们都是邦联了不起的战士。”埃伦轻声劝慰。
塔尔顿太太低下头,泪水止不住往下掉。斯佳丽上前一步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从袖口中把东西取出来。那是一叠用墨绿色丝带系好的信札,她把它交到塔尔顿太太手里。
“塔尔顿太太。”斯佳丽唤她,心中亦是不胜凄凉,“我找到了这个——我从亚特兰大带回来的,布伦和斯图曾经给我写过这些信,甚至他们打最后一战前寄出来的信也在这里。我想把它们交给你。”这是她对两兄弟最后一点纪念了。
塔尔顿太太接过那信札,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便泪眼模糊。这个矮小的女人转过身子,抱住斯佳丽便痛哭起来,感谢她为她带来这个,感谢她还保存着她儿子最后的信件。
斯佳丽搂住塔尔顿夫人,目光却飞向远方。她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林子幽深黑暗,仿佛正侵袭着田野的边缘,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再过一年,这地里只怕会长满松苗,斯佳丽想道。没有黑奴,谁有办法照料这么大的庄园?田地很快就会重新变荒,种不出棉花来,大家的日子怎么过?他们等于是倒退回百年以前,和当年的拓荒者一样,住进小木屋子,凑活种几亩薄田挣命——不!哪怕要她自己拉犁耕地也不能看着塔拉走回头路。佐治亚会有无数的地方变为荒地,但塔拉绝不能在其中。她的钱不要花在墓碑上,她的时间也不能用来为战败哭鼻子。我们总有法子活下去。可是这一场仗,究竟死了多少男子汉哟!
从今往后,南方将有无数的女人从泪水中站起身来。她们将代替死去的男人,以同样的勇气、力量和智慧与北佬和生活作战。她们会拼命支撑住南方剩余的一切——斯佳丽心想,这辈子,也许她能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第66章 船长的战友
停战后那个炎热的夏天,塔拉突然不再冷清。接连数月;一群群皮包骨头、胡子老长、破衣烂衫的兵,拖着走痛的双脚;吃力地爬上红土坡;来到塔拉门前阴凉的前廊下歇口气;央求主人给一口吃的;让他们借住一宿。这些人全是徒步回家的邦联士兵,火车把约翰斯顿将军的残兵败将从北卡罗莱纳运到亚特兰大;卸在那儿就不管了;他们只好各自靠两腿回家。约翰斯顿的人刚走;弗吉尼亚的老兵又来了。接下来是西线部队的人;一批又一批;向南方走去,寻找也许已不复存在的家园,寻找离散或死亡的亲人。回家,回家!兵们心中统统只有这个念头。
他们无心再谈什么战役或是负伤之类的事,心头只有回家一件事。将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告诉儿子和孙子;自己如何作战、如何出其不意地袭击进攻和强行军、如何挨饿负伤的场景,但不会是现在。有人缺胳膊少腿或仅剩一只眼,许多人身上伤疤累累。若能活到七十岁,这些伤疤天阴下雨就会隐隐作痛,但眼下都不足挂齿,以后才会当做大事。
全体士兵——无论年轻年老、贫穷富裕,都逃不过两大毛病:长虱子和拉肚子。邦联兵倒不把虱子当回事,当着女士的面便大大咧咧又抓又挠。但拉肚子——被女士们婉称为赤痢——可就严重得多。四年的半饥半饱,四年的粗放伙食,半生不熟和腐烂变质的食物早把他们肠胃折腾坏了。每个在塔拉喘气的士兵,要么刚害过此病,要么害得正凶。
“邦联上下就没剩一副好肠胃!”嬷嬷不客气地评价道,将黑莓根汤汁从锅里舀起来,挨个儿给士兵们灌上一碗,压根儿懒得问人家肚子如何。而大兵也都苦着脸乖乖咽下,也许还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另一些严厉的黑面孔以及举起的黑巴掌。
对于想借宿的人嬷嬷同样毫不留情,任何身上有虱子的兵都休想跨进塔拉。她把他们统统赶到浓密的灌木丛后头,让他们脱个精光,再给他们一大盆水和一块碱皂洗澡,同时架起大锅,把兵们的衣裳全丢进沸水里去使劲搅拌,压根儿不给人家半点面子。在这点上连埃伦都拗不过嬷嬷。
但对于借宿问题斯佳丽和埃伦却站到了一起,她们把楼下的卧室尽量收拾出来,让那些可怜的旅人能够一夜好眠。后来上门的士兵越来越多,卧室逐渐不够用了,埃伦便和梅丽、凯瑟琳、卡琳一道用棉花和旧布赶制出枕头被子,将客厅收拾出来作为集体寝室。嬷嬷对着天鹅绒地毯心疼不已,但埃伦执意坚持,她也只能暗自嘀嘀咕咕。
然而在粮食问题上母女却再度产生分歧。斯佳丽同意也认为应该招待大兵们,但她的容忍度仅仅在于让人家吃上一顿两顿比干粮强些的饭,不至于饿着,而埃伦却希望盛情招待这些邦联的勇士。“蝗虫一样的兵,敞开肚皮没几天就能吃穷我们!”斯佳丽愤愤然道,“家里人都没敢敞开吃几顿呢。”
在她和埃伦争执的时候,梅丽并没有说什么。但不多久,斯佳丽便发现梅丽吩咐嬷嬷只给她一点吃的,而把自己原本的分量匀出去给大兵们。
“梅丽,你怎能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斯佳丽发现之后不由激动得直嚷嚷,“老天啊,看看你那副病病歪歪的样子!平时就属你爱抢着干活儿,不吃东西怎么行?”
梅拉妮有气无力地一笑:“我当然知道,但是请原谅我,斯佳丽,我非这么做不可。你不会明白这对我是多么大的安慰。”她感激道,“斯佳丽,一想到阿什礼也走在回来的路上,可能同样饿得要死。我好盼着北边哪个好心的女人肯给他吃一口东西。这么想一想,我觉得也能熬过去了。”
“如果是瑞特的话……”斯佳丽不禁思索起梅丽的话,“如果省下几口能让他少挨饿,我当然愿意。不过投机商下了战争真的能让自己继续饿着?说不定人家早出国了——可万一要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真的给饿着了呢?”想到瑞特可能挨饿,斯佳丽便觉心如刀割。
“况且,”梅拉妮补充道,“斯佳丽,你大概没注意到凯德也在减少自己的食量。他的身体好不了了——可怜的人儿,但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大家都愿意照顾他,给他找吃的,不要他干活儿。但凯德心里其实一直不好受,勉强活着也是为了凯瑟琳这个妹妹。凯德曾经是一名了不起的南方战士,现在他觉得自己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所以巴不得省了给旁人。”
“他可不能这样。”斯佳丽皱着眉头道,她虽然的确觉得拖着凯德得额外耗费粮食,但也从未想过要在他身上吝啬什么,“梅丽,亲爱的,你会和他好好谈谈吧?告诉他我们需要他。”
梅丽露出一丝苦笑:“也许正是因为我们需要他活着,凯德才没有放弃。”
“你说什么?”斯佳丽没有听清,“总之这事你比我在行。至于粮食——”她很少见地露出了一丝迟疑,“梅丽,你和凯德都给我好好吃饭——我会和妈妈再商量看看的。”
不久,梅丽发现客人来时餐桌上的食物分量增加了——尽管客人们吃下的每一口大概都叫斯佳丽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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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艾伦和梅拉妮急切地向每个过往的打听消息,关于肯尼迪和阿什礼。弗兰克在上一次拜访塔拉之后不久便跟着军队走了,音讯全无。而阿什礼是否已经离开了俘虏营?还有多久能回来?这些统统不知道。然而士兵中没人听过他们,也没人愿谈失踪人员的事。活下来的人都太沮丧了,哪里愿意回想千千万万长眠异乡的朋友。
斯佳丽同样担心瑞特,但她没法像苏艾伦或梅丽那样光明正大地向士兵们打听,只能乘没人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问两句。瑞特要是活着,总该给她点儿消息。他若不如此,便是没把她放在心上——希望他平安无事!斯佳丽在心中祈祷,端着盘子走向下一个士兵。
“谢谢您,好心的小姐。”刚洗完澡的大兵胡子湿漉漉的,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他接过盘子,可是没急着吃,反而问道,“真抱歉,请问我能见一下斯佳丽小姐吗?”
这句明显有指向的话令斯佳丽的心毫无征兆地剧烈跳了起来:“我就是,先生——我是斯佳丽·奥哈拉。”她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似的,“是不是有人叫你带口信给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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