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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漫无目的地晃悠着，言语曦也是在人群中找着画像中的人，或者是帽子、墨镜、口罩等“装备”齐全的家伙。
　　唉！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找她呢？难道和这个案子其实没有多大关系？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变态？
　　“注意右前方。”言语曦正神游的时候耳麦中响起了Reid的声音。
　　右前方吗？
　　右前方的确有个还挺符合“可疑”定义的家伙，不过这人一直走在前面，也没有回头查看的迹象，会是那个人吗？
　　“需要做什么吗？”低头轻声问了一句，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实在看不出什么，只不过体型上和Chuck的形容有些出入，右前方这个人更瘦更矮；女人？
　　言语曦微微挑眉，定神之后以专业目光将那人的背影打量了一番，如果推断没有错的话，那的确是个女人；Reid是要她注意什么？
　　“那人刚才手里拿着你的照片。”
　　她的照片？可以告诉她是什么样的照片吗？
　　“直接把人拦下来吧，这个人估计只是个跑腿的。”
　　“好。”既然其他人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言语曦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三步并两步冲到了那人身后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肩膀。
　　只不过那人的反应的确让言语曦有些惊讶。
　　那人盯着言语曦看了几眼之后就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她，然后挣脱了肩膀上的力量准备离开。
　　“等一下，这东西是谁给你的？”不管真只是个送信的还是假装的，这人都必须跟他们回去接受调查；不过让人惊讶的事情还有，这个人不会说话！
　　看着那人的手语，言语曦不得不偏移了目光向暗处的人“求救”，随便来个谁先把这人带走询问吧，然后她看看这信封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再沿着湖边走走，看真正“约”她的人是否还会出现。
　　打开信封，里面的东西顺着开口滑出，看了一眼后言语曦不由楞了一下，有种遍体发凉的感觉；为什么又是她的照片？而且还是她大学时期的照片？这个人到底在暗处窥视了她多少年？
　　即使之前她已经收到了不少寄来的各种时期的她自己的照片，但每一次收到依旧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那么多年始终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而她没有办法将他揪出来，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之前选择忽视是因为发生这种事的频率比较低，几年有一次她“忍忍”也就过去了，最近是态势…言语曦觉得自己不仅仅想把手上的东西给扔掉，更有砸东西和揍人的冲动。
　　“你还好吗？”
　　“可能不太好。”这个时候言语曦也就不逞强了，情绪的波动有些大，是真的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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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频道突然出现了一片沉默，显然大家都被她这个回答给“吓”到了，这人还是第一次那么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状态不好吧？这种一贯逞强的人突然转变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别这样，我说没事你们觉得我有事，我承认有事你们还想怎么样？”言语曦对这种突然的集体沉默有些无奈，不用那么紧张的，她既然能说出这话其实还是表示她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只不过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罢了。
　　而且案件能够顺利解决的话也算是能让她不用再生活在被人窥视的阴影中，乐观一点的态度对待这个案件，说不定真是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接下来是回去还是继续等待看那人是否会出现？”言语曦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便转移了话题，这可不是一个谈论某些事情的好时间。
　　“回去吧。”既然是找人带东西给言语曦的，不管那人是否还在暗中观察，都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了，至少这个地点不会再出现了。
　　“OK。”言语曦也是觉得那个人可能不会出现，而且她觉得暗中的人不是要戏耍警方，而是想看她因为这些事情变得惶恐不安。
　　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这点，依旧只是一种直觉罢了；如果她不在凶手的目标范围内，为什么一直以来只有她收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几年之后刚开始收到那些东西之后她也找人或者亲自去其他受害者的家庭打听过，那些家庭完全没有收到过任何不明人物送去的受害者或者那个孩子的任何东西。
　　如果那些家庭说的是实话，她也没有遗漏什么受害者家庭的话，她算是享受着“特别待遇”呢。
　　思考了很多年，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关系才让她有这种待遇；而且她的母亲是第一个受害者，那凶手很可能是认识她母亲的，甚至是关系不错的，一直对她的母亲持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不过这样假设的话，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成为了导火线呢？
　　当然，比起导火线是什么，还是找出这个可能的人选更重要一些。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那些照片和信封上有什么线索吗？”靠在走廊墙边发呆的言语曦看见Hotch向她走来不由稍微站直了身体。
　　“没有提取到指纹。”没有留下可印于表面的线索就只能从照片的场景、文字中看能不能获取什么信息了，这方面的工作Reid正在进行。
　　“你觉得我会是下一个目标吗？”有些叹息，案件才进入调查的初始阶段她就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如果直接冲她来也就算了，可是兜兜转转的，完全不知道凶手对她究竟想怎么样，时刻都戒备着实在太糟糕了。
　　“目前来看你暂时还不会成为目标，但他依旧会时刻关注着你。”Hotch给言语曦的回答让她就更心情好不起来了。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几天？几周？几个月？还是继续持续几年？
　　“在你有了孩子之后。”
　　“不过，事情也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其实Hotch觉得发生变化的话对言语曦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当凶手改变了自己的模式表明他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如此情况下凶手的行动模式会更加难以进行侧写；而且也无法预知那个时候凶手想对言语曦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你觉得凶手对我母亲是一种变态的爱慕吗？”思来想去，言语曦觉得“情”是最有可能的动机，得不到进而毁掉，也因为得不到滋生了那种不健康的心理。
　　“Rossi认为是的。”这方面Rossi这个当年案件的经手人是更有发言权的，虽然受害者身上没有某些方面的痕迹，但从受害者衣着、发型等各方面看最后是被精心打扮过的，这说明凶手是想要看见受害者最美丽的一面；但是受害者的打扮都遵循一个模式，也说明凶手是对这一时期的某个人有着特别的执著。
　　“服装的话…”言语曦紧锁眉头努力回忆着，“有点像我母亲高中毕业典礼时候穿的裙子。”而她也收到过自己毕业典礼舞会所穿裙子的“复刻版”。
　　“让Garcia再继续调查当时的一些社会关系，你这个案子期间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从目前最后一个受害者来看，已经发生了什么；从言语曦收到这些东西的频率来看，凶手很有可能会在近期对言语曦下手。
　　“我明白。”言语曦无奈地耸肩，不过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自己不出现意外就算是对大家最好的帮助了；其他案件碰到什么情况她可能也不会那么听话，但这个案件她是…笼罩了那么多年的一个阴影，说不害怕真的太自欺欺人了。
　　“Rossi，你找我？”和Hotch谈了一会儿之后言语曦在分局大楼里晃悠了一圈，按照某些可笑的规则她可是需要回避这个案子的，现在虽然不用回避，但暂时好像她还是不能参与尸检；也不知道分局的人是怎么知道她母亲的案子和现在发生的案件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这消息就好像自己从地底“爬”了出来然后自行“繁衍”。
　　晃悠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言语曦被Rossi一个电话给叫去了会议室，其他人都出去忙了，就剩Rossi一个人在看资料。
　　“如果OK的话，想和你聊一些事情。”Rossi以商量的口吻说道，有些方面的事情对一个案件亲历者来说一次次地去提起就事一种心理上的折磨；这种折磨比肉体上的更痛苦多倍。
　　“OK，我没问题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言语曦并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有点能够平静面对了，应该说有一道坎可能已经过了，如果能抓到凶手，不能说彻底解脱，但也算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些邻居吗？”Rossi对当时案件罗列出来的几个嫌疑人有些印象，其中两个都是言语曦家当时的邻居；不过那时候她还年幼，母亲遇害不久就搬家了，再加上因为案件的关系“遗失”多了一部分记忆，未必会对二十多年前的邻居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那个时候因为工作和奶奶身体欠佳的缘故，父亲和母亲分居两地，平时邻居对我们都还挺照顾的，我记得。。。有一两个邻居特别关照我们家。”那个时候觉得是邻居友好热情，现在应该就不会那么想了，“你让我描述他们外貌的话我做不到，不过如果有照片，可能会有点记忆。”
　　“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Rossi并没有给言语曦提供任何图像，倒是要她靠仅有的一点记忆来挖掘线索的样子。
　　“也就是些生活中的琐事被照顾着吧。。。”主要是时间真的太久远，而且发生的事情太多，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然没有多么深刻记忆的，“要说特别的大概就是我父亲回来后有个人总是找各种借口上门找我母亲，如果没记错的话多数是我父亲不在的时候上门的。”言语曦的记忆力自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随便想想就能回想起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这都是多年来逼迫自己想起关于案件的细节时候顺带想起的生活细节，生怕自己忘记的她将这些细节也都以文字形式记录了下来，看了一次又一次，这要还记不住，可能真要查查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那你还记得第一次收到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吗？”Rossi的这些问题好像是为了确认某个问题。
　　“高中的时候。”言语曦对这些时间点还是比较确定的，“应该是我交了第一个男朋友之后就收到了信件和一条裙子。”也大概Rossi想要确认的是什么问题了。
　　之后陆续收到东西都是她交了新男朋友之后，之前说什么一到两年比较规律什么的，根本就是她自己。。。哎！而进入BAU第一个案件结束后也不是马上就收到了？不过那个时候她和HHotch还没怎么样，最近越来越频繁是因为。。。
　　“那个人是把我当成了替代人吗？”因为不仅仅是容貌，气质、性格方面更向自己的母亲所以被那个人当成了替身？父母长期分居两地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父亲回归家庭后没有多久便。。。
　　“从目前你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很大。”Rossi无奈耸肩，这对言语曦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其他方面还好一点，就不知道她心理这关是否能顺利度过。
　　“那凶手近期的一些变化会不会就是因为我和Hotch的关系？”之前她虽然也交过几个男朋友，不过都没有什么结果时间也不长，和Lance交往的时间相对长一些，但是那个时候也就收到过一次那人寄来的东西；这和现在的猜想又有点不符合。
　　难不成那人还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和Lance不会走到最后？
　　Rossi没有回答，不过神情也已经告诉言语曦这个回答到底是怎么样的了；可是也不能排除其他原因造成的，这只是目前情况下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如果我们做些什么，能将凶手引出来吗？”言语曦的心思不由活跃了起来，虽然不能对症下药，但也总能找找办法尝试一下吧？这种事拖得越久受害者会越多。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动作。”Rossi好像没有言语曦那么乐观，他甚至觉得这么做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自认被激怒的凶手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有些人的怒气并不会追溯源头，而是找无辜的人下手。
　　“你觉得先阶段无论我做什么凶手还是不会将我当作最后的目标还是这个案件还有另外可疑的地方？”Rossi和Hotch好像给她的建议都是这样的，但他们应该不是担心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是真觉得不是这样操作的时候。
　　“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尤其是现在好像可疑的人又多了一个的情况下，需要考虑的可能性就更多了，“等弄明白了自称是你同学的那个人在这个案件中充当的到底是什么角色后也许我们能研究一下引蛇出洞的可行性。”
　　“Garcia这边有他什么线索吗？”言语曦是真的想不起来高中时代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也打电话问了好多人，大家对这人大多都没什么印象，即使有印象也仅限于同一个学校、同一般班级这种，更多的都表示爱莫能助。
　　“基本资料都已经找齐了，你等下看过之后看能不能想起什么。”Rossi对那个人的资料也看过了一遍，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各时段的经历都很普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呢？
　　“OK，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找Garcia了。”她也想快点搞清楚这个所谓的同学到底在搞什么鬼；高中时候都没有什么接触，现在跑出来当什么牛鬼蛇神！
　　“别一个人出外勤。”虽然他们都判断凶手现阶段还不会对言语曦下手，但也不排除他们判断出现偏差的可能，何况一个已经被刺激到的变态凶手就更不好说了。
　　“好。”即使自己不在意，但为了让担心自己的所有人安心她最近也都会非常小心的。
　　“对了。”Rossi在言语曦出门前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母亲的骸骨你准备怎么办？”已经重新开棺送到了科林的实验室，但她显然不会这个时候回去的，要是案件能在这边结束…
　　“我已经请Brennan去帮忙了。”本来是考虑到Brennan快生了，现在也只能麻烦一下她了；好在她对自己是否快到预产期这点好像不怎么在意，都还没Booth紧张。
　　如果能发现什么对案件有帮助的线索是好事。
　　

☆、第一百三十二章

　　“Garcia，我来看看你找到的那些资料。”Garcia在另外一个会议室一个人呆着，对跟着到当地办案总有些不习惯，她还是更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远程和大家联系。
　　“在左边那叠文件下面。”Garcia手上正忙着让言语曦自己找出来看就是了，“亲爱的，你还好吗？”虽然忙着但也不忘关心一下言语曦的状态。
　　“还撑得住。”感觉是不怎么好，但她也不至于那么脆弱，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那么些事情了，就是又冒出来的一个乱七八糟的高中同学弄得她更加烦躁。
　　“别太勉强自己了。”Garcia觉得言语曦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黑眼圈都已经清晰可见，再下去就要变成大熊猫了，“除了不够圆润，你的脸已经像大熊猫靠近了。”
　　“有那么夸张吗？”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份资料，但被Garcia这么一吐槽言语曦不由放下了资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微微皱眉，“我早上有化妆啊。”
　　“你之前气色可是好得不化妆都能让嫉妒的。”Garcia表示自己这比喻一点都不夸张，而是非常贴切的，要是不相信就拿个镜子好好照照，上了妆都这样了要是没有遮掩是该有多憔悴？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这家伙会是个重症病人。
　　“好吧。”言语曦承认自己的气色可能看上去的确不太好，“谁让这案子太闹心呢？早点抓到凶手我也能早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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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言语曦也就感叹了一句，却发现Garcia正以一种略显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有说错什么吗？这话好像还挺正常的吧？
　　“你用解脱这词让人感觉不是太好。”Garcia不是要往不好的方面想，只不过是那一瞬间言语曦的神情让人有些吃不准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说呢…”言语曦倒是觉得情况不会那么严重的，自己真不至于那么脆弱，“就是被这个案件纠缠了那么多年，要是能有个好的结果总归是一件好事，也算是给自己那么多年的执著一个交代了。”
　　“不说这些了。”言语曦也不是想要逃避，只是现在说太多也没什么意思，低头翻看着Garcia找出来的资料，的确是平淡无奇啊，“这是所有的信息了吗？”
　　“没错。”Garcia点头表示不要怀疑她的工作能力。
　　“真是见鬼了，根本就不记得认识这人啊。”看完了那些信息，言语曦依旧没有冒出什么熟悉的感觉。
　　“你对这个人就一点印象都没有？”Garcia也是有点奇怪，虽然从众人的履历来看真的是平淡无奇，但这种在高中时代很有可能是会让人有点印象的——被欺负的对象；即使言语曦不会干这种事，但这样的人也很容易在学校里被谈论，不该半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更奇怪的呢，我问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同学，大家对这人都没什么印象，其中好几个那个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