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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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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说了他几回,一更依然故我。
  然后这一天,一更尝了尝,觉得四更从火头军那里端来的中饭味儿有些不对,遂把这事儿禀报了二爷。
  宝玉听后,闻了一闻:“没事,不过是一些叫人犯困的药物。”
  …………………………
  等穆参将收到消息,说贾总兵已经把加了料的中饭吃光之后,他撺掇着几位参将和中郎将们去贾总兵那边,美其名曰,有大事。
  要不是看在穆参将在禁卫呆了二十年,众人真是不想卖他这么个面子好吗?午休时间,吃饱饭,美美睡两刻钟,总兵大人多么英明神武的新规定啊!
  …………………………
  穆参将好不容易说动了诸人,想着上午传来的消息,恨恨咬牙:【竖子贾瑛,你坏我前程,来而不往非礼也!】
  故而他进了总兵大人的屋子,先有的没的扯了一通,只等午时三刻。
  【哈哈哈!午时三刻可是行刑的好时候,叫人看看,一个有疯病的人,怎么能为朝廷命官呢?还是掌皇宫安危的禁卫总兵!】
  这一头,穆参将激动得端起茶杯的手都在发抖了。
  另一厢,重回王氏身边当差的金钏儿捧着一盅燕窝,在递给太太的时候,突然顿住了,然后只见她两眼发直,开始傻笑。
  彩云上前一步:“金钏儿姐姐这是怎么啦?”口里关心,仗着太太在自己身后,瞧不见自己,她的眼神却是幸灾乐祸得很。
  然后金钏儿大叫一声:“快受死!”便把一盅燕窝兜头泼在了彩云脸上。
  彩云要气疯了,好歹还顾忌着太太在,便要伸手去捏金钏儿的胳膊,只见金钏儿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一会儿嘻嘻笑着喊宝二爷怎么不看看自己,一会儿咬牙切齿咒骂彩云并一月二月是黑心肝烂肚肠的贱蹄子……
  口里吐出种种话,叫刚刚从外头进门的玉钏儿听着脸都白了。
  然后只见金钏儿上天入地的蹦跶,还一把夺了一旁的绣花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王氏并丫头们都唬慌了,还是玉钏儿反应最快,喊来院子里做杂事的力壮婆娘上去抱住金钏儿,玉钏儿亲自夺下姐姐手里的刀来。
  王氏眼见金钏儿被制住了,才哆嗦着手指着她说:“把她给我捆、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叨叨啥呢,上午去仓库了,好大雨,倒车的时候视线不好,右后轮轮毂磕了花坛,还好不太严重……可是也够我郁闷一会儿了……
  推文吧,大神其实不需要我推文,不过也许你们没来得及发现这本好看的呢《宋记》by杀猪刀温柔的


第178章 
  “既是有要事; 便不要讲这些虚礼了; 诸位坐下说便是。”宝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来人:唔,领头的那个气势汹汹、目露精光,瞧着不像是善茬子呢。
  涂参将一脸茫然:【我老涂都不知道这么一趟兴师动众地跑过来找总兵大人是要干啥……要事?那也是老穆领的头啊。】
  遂他扭头去看穆参将。
  吴钰这么些日子下来,和侯俊即倒是‘臭味相投’了; 两人对了一下眼色:有猫腻啊。
  可是任凭如何; 穆参将依旧老神在在; 开口便是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叫这二十好几个被他赶着来的人有些莫不着头脑。
  而如此宝贵的午休时间,一众哈欠连天搞不清楚状况的参将和郎将就看着穆参将喋喋不休; 无非是叨叨一下如今禁卫军的训练情况或者上一旬考试成绩等等:【老穆/穆参将疯了吧?】
  只见宝玉坐在案几之后,挺直背脊微微侧头; 听得认真。
  直叫吴钰和侯俊即觉得:总兵大人不愧是总兵大人; 真有大将风范。
  殊不知宝玉心里想的是:好吧; 你继续作啊,我倒是看看你准备作什么妖。
  待到午休时间快过去了,不要说像是吴钰这样早就对穆参将心有不满的人,就连涂参将也是有些不虞了:【这就是你老穆火急火燎的要事?再有下回; 我还跟你来,我就是猪!】
  而瞎扯了一刻钟之后,胸有成竹的穆参将也开始慌了心神起来,越是说到后来; 越是磕磕绊绊、毫无章法,穆参将偷偷觑一眼,只见坐在上首的贾瑛一点异样都没有; 根本不像是要发癫的样子:【不可能!这不可能!且不说马道婆的本事,就是给他中饭下的迷药也足以让他发懵,怎么可能神智如此清醒、眼神如此清明?这不可能!】
  心之所想,便不由自主地将话说出了口。
  宝玉挑眉:“穆参将是说什么不可能?”
  穆参将不知怎么回事,脱口而出了心里话:“你不可能还这么好好儿坐着!”
  此话一出,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都一个激灵:这……听着怎么不对劲呢?
  自觉失言的穆参将连连弥补,说是秋燥呢,不只是自己、军中将士也十分关心总兵大人,又有再两个月就是总兵大人小登科,如果平素有忙不过来的差使,尽管吩咐下来,叫自己等人分担了便是云云。
  宝玉似笑非笑:“倒是谢过穆参将的关心了。诸位以为呢?”
  吴钰带头说:“总兵大人日常事务皆有章法,甚是从容,末将看,很是不需要咱们瞎操心,不过若是大人有令,我等誓死服从。”
  一众原本就忠于宝玉的原东宫禁卫派和近来被宝玉收服的原皇宫禁卫派都纷纷开始表忠心了。
  叫穆参将更是恼怒不已。
  宝玉抬了抬手:“瑛在此先谢过诸位了,至于成亲一事,自有家中长辈操持,届时在于诸位共饮。可不知,今日过来,还有什么‘要事’?”
  最后两个字,宝玉加重了语气。
  是个人都听出其中戏谑。
  穆参将能怎么办呢?硬等是不能在等下去了,就要到了午休后出操时间,诸位郎将都要去督队了,于是穆参将悻悻地告退,然而心里头始终是堵着一口气,不只是为了花在马道婆身上前期零零总总的百来两、一次性给了二百五十两银子而感到肉疼,还有一种心底发虚的感觉——明明先前查得清楚明白,那马道婆确实有几分能耐的,而且也说了本次对贾瑛作法一定是万无一失的,怎么……就不起效果呢?
  同时间,城外花田庄子上的滚滚正在睡午觉,四仰八叉地坦蛋蛋露叽叽,然后哼唧两声并全身抽抽了两下,抽完了又吧唧吧唧动动嘴巴。
  老孙头正领着新收的徒孙路过呢,徒孙才进来庄子不久,原先从没见过猫熊,如今正是稀罕得不得了的时候,见此,小心翼翼地问:“师爷爷,滚滚这是咋啦?该不会生病了吧?”
  “瞎说啥,它这是做梦哩。走吧走吧,小家伙鼻子灵,等下闻到你身上的鸡腿味儿得醒过来了。”
  …………………………
  穆参将等人离去之后,一更带着阿十进来了。
  阿十怀里是一月急匆匆写的信。
  一目十行,宝玉冷笑。
  原来,如此。
  不过如此。
  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快步走出去,打了一个唿哨,原本在马厩里打遍方圆二十多匹无敌手的独孤求败*长风顿时来了精神,只见它耳朵一竖,不等马奴解缰绳,用力一扯,就挣脱束缚往外冲去。
  这一路过去,真可谓是人仰马翻,长风过境之处,才午休结束出门准备操练的禁卫们只见一道势如闪电的影子从眼前窜过去。
  而才走出不远的穆参将等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都认得长风,晓得这一匹骄傲到极点的白色骏马是总兵大人的坐骑,等闲的人都不能接近,更别提触碰了——禁卫军中,打长风的主意的人可多了,至今长风还没看上一匹小母马……
  故而众人驻足,就见到了叫人吃惊的一幕:惯来行事稳重不似少年郎的总兵大人冲了出来,难道要在军中纵马?若无紧急之事,于军中纵马,这可是犯了军规的!
  穆参将顿时激动地浑身一抖:来了吧?来了吧?马道婆的作法起效果了吧?
  谁知道,那贾瑛一挥手,硬生生是钻了军规的空子——他不纵马了,他和马并排赛跑呢!
  两条腿飞也似的,居然稳稳地追上了四条腿!
  【真他妈白日见鬼了!】穆参将揉揉眼睛,又假惺惺地大喊:“总兵大人这样当值的时间跑出营地恐有不妥吧?”
  生怕周围的郎将和路过的禁卫听不见。
  宝玉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事急从权,回头我会与陛下请罪。若是穆参将真有心替我分忧,不妨同去。”
  去!怎么不去!
  哪怕现在贾瑛这小子瞧着脑子还清醒呢,也不能阻挡穆参将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叫他如火烧尾巴一般——烧的自然是狐狸尾巴!哼!
  从禁卫营地出去到坊间,必然有一段不准疾驰的路,便是因此,随后而来的穆参将、涂参将、吴参将和半数的中郎将幸好没跟丢了总兵大人。
  追上的时候,不只是穆参将,另外一些中郎将也在想:【这总兵大人是不是吃错啥东西了,怎么叫长风一路嗅着气味走呢?须知道,长风它在能干,也是一匹马,不是犬啊!】
  然后,叫众人更加惊掉眼珠的是,长风还真有模有样地开始抽鼻子,边抽边走。
  闻的自然是跟着马道婆走的阿九等人身上的气味。
  当然,实则宝玉自己的嗅觉也不输于动物了,更别提早几日他就叫人打听好了马道婆的住处,本就是晓得路的,如今只是拿长风做一做幌子。
  长风也很争气,一路半点犹豫都没有,便走小街、拐小巷子,再在一片民居附近停下。
  待到了民房附近,宝玉便下马步行,不然十多匹马得得得的,动静太大、打草惊蛇。
  眼见总兵大人悄悄前进,穆参将有心想要问什么,但是总被吴钰那小子给拦住了,便是到了马道婆的小院门口,他才觉得有些不对:这一片,叫什么巷来着?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但是穆参将自二十多岁起就当禁卫去了,哪里对平民住的地方了若指掌?能够依稀有些记忆,还是因为前不久他心腹才提过这一片呢。
  宝玉没去管面色变幻的穆参将,他瞧见了守在外头的阿九等人,确认了位置无误之后,抬起双手,做了包抄的动作,家丁十一之后的六人分别去了后门、矮墙、狗洞等地候着;再接着,阿九和一路跟来的阿十看着二爷举起右臂,往前一挥的手势,破门而入。
  穆参将还犹自唧唧歪歪:“擅闯民宅,这恐怕不太好吧?”
  吴钰轻轻托了他一把,叫穆参将突然张口不能言、抬手不能动了,然后吴钰和侯俊即一人一边,抬起穆参将就往里走,跟着来的涂参将只装作没看见——叫他说,老穆今天才是得了失心疯呢,尽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阿九阿十率先冲进去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原本手里还端着簸箕在晒谷子呢,结果手一抖,就掉了。
  “哪来的兔崽子,敢来老婆子这儿撒野?”马道婆正在施法呢,原就不太顺,心烦得很,结果听到院子门嘭地一声被人撞开,顿时就暴起了,赶出来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娘娘头上动土!
  这一看,就是双腿一软。
  只见午时将过,打头的少年郎一身戎装,铁甲铮亮;头顶青天白日,脚踏五谷乾坤;天庭福气满满,眉间正气荡荡!好一副长命百岁、荣华富贵的面相!
  可不就是前些日子瞧见过一个侧脸的贾瑛么?
  马道婆一下子就赖到了地上:【我要早知道他是这样的面相,给我五千两我也不敢来咒他呀!】


第179章 
  在马道婆冲出来之后; 她一身不伦不类的道姑师婆装扮; 又有典型的三角眯眯眼儿,和穆家管事描述的能够叫贾瑛‘好看’的那婆子倒是能够对号入座了……被吴钰和侯俊即扶着的穆参将终于想起这一片儿的巷子名,当即就瞪大了眼珠子:【这这这难道是?】
  宝玉瞥了脸色大变的穆参将一眼,把吴、侯二人出手果断的举动记下且不提; 他先转头; 盯着不知为何赖在地上发抖的马道婆; 慢条斯理地开口:“久闻大名了,马道婆。”
  语气倒是淡淡; 逆光往前走了两步。这两步,逼近了马道婆; 叫她更加如打摆子一般。
  “不不不不敢当。敢敢敢问这位军爷是哪位?来来来来此有何贵干?”马道婆到了此刻; 还想装糊涂混过去; 寄希望于这是一个误会。
  “咱们还是进屋说吧,不然岂不是白费了你开坛做法的一番好心?”宝玉再逼近马道婆几步,直接叫这个老货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然后他一个转身; 提脚就要往屋子里走,一更抢先去了前头开门探路,阿九则一把拎起了如烂泥一般哆嗦的马道婆,一并提进屋内。
  外头是八月正午刚过; 日头正好呢,走进门却无端叫人觉得有些阴森,譬如涂参将和穆参将这样年纪大一些、阳气不如小伙子足的中老年人; 就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
  可是,再如何不适,涂参将都忍住了,因为进了屋子之后,只见里头烟雾缭绕,进门正对的案上供奉着三牲,居然都是生的,惨白带血;贡品前头是一个黄纸扎的小人,足一尺长,那小人身上密密麻麻缠绕了黑色发丝,隐约可见发丝下的躯干上有红色字迹,大约是某人的生辰八字;纸人的身上另有几处指定的位置上贴上鬼脸,原本五大三粗的禁卫将领中,如今倒是有不少人认出了,那贴着鬼脸的位置即总兵大人教过的几处要害穴位,譬如玉堂穴、太阳穴等等。
  巫蛊!
  众人的脑子里同时冒出这两个字,再看那粗制滥造的黄纸小人,顿时背上起了鸡皮疙瘩。
  一更等先前奉二爷之命调查过马道婆的几人心中更是怒火万丈:这老虔婆费心思诅咒的是咱们二爷!
  宝玉自然知道那个比简笔画还要简陋的小人上头写的是贾宝玉的生辰八字,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上前看了一眼,然后面色铁青地转头,冷哼一声;“好!真是好!”
  这一声,叫屋内众人觉得温度好像又下降了些,吴钰和侯俊即只觉得穆参将怎么也开始发抖了呢?
  二更伸手就想去把那黄纸小人给拿下来,然而宝玉及时出声:“别慌,找个桃木盒子装起来,谁知道碰了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妨碍……不妨叫众人知道,这上头所书,正是我的八字,居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对朝廷命官行巫蛊之事。此事甚大,需奏报朝廷。”
  “哗!”方才有人猜到了,那小黄纸人许是贾总兵或者是总兵大人家中的人,没想到还真是……到底是谁,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人呢?众人心头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而吴、侯两人,则摸到了表面看着面色如常的穆参将如擂鼓一般的脉搏。
  因听闻总兵大人这么说,其余人等为了避嫌,便不再盯着黄纸人儿看了,调转眼睛看别的地方,先是看到墙上挂着的一串白骨骨头,瞧着像是兔子头骨,两个大窟窿眼甚是渗人;于是又抬头看,看见房梁上吊着一大把五彩鸡毛,侯俊即在心里嘀咕:【这老婆子,难道竟是属黄皮子的吗?】
  想来桃木这种东西,马道婆这儿一定是有的,毕竟有邪术就得有桃木辟邪,不然万一道法反噬,她自己也讨不了好。
  便是这么一找,叫二更马上就翻出了别的东西,诸如纸人、闷香和一些做邪法的道具,而屋子角落几口大箱子,挂着大锁头。
  宝玉一个眼神,阿就提着马道婆一阵晃荡,就叫她从怀里掉出一串钥匙来,叮当作响。
  二更捡起钥匙就要去开箱。
  一直趴跪在门外的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忽然“啊啊啊”地叫起来——因她穿着打补丁的衣裳,面色又蜡黄,身形又瘦小,一看就是(被剥削阶层)下人的样子,方才在禁卫冲进来之后她又一直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倒是没吃苦头。
  而哑婆子也是个胆大的,在众人跟着总兵大人进屋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挪到了屋子的大门边,看着马道婆吃苦头。虽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但是基本肯定这次这个黑心肝烂肚肠的老婆子是没得跑了……哑婆子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几圈,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干了!
  于是在二更要碰到箱子的时候出言引起众人注意。
  哑婆子啊啊了几声,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然后把刚才筛谷子的簸箕巍颤颤地递过来给二更。
  宝玉扭头,对哑婆子还算温和地问:“你是说,里头有东西?”
  哑婆子点点头。
  宝玉并没有抢着说“我来吧”,即便他身手好过二更百倍,因为一为主一为仆,在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
  不过不妨碍他给二更借了一块盾牌,并暗兜里摸出几个铜钱。居家行走充当飞镖的经济实惠首选——铜钱!
  便是因为哑婆子说不清楚里头是什么,而马道婆干脆已经开始装昏死了,故而众人都紧张兮兮的。
  涂参将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总兵大人,要么咱们先移步出去吧,两口箱子,一起抬走便是了。”
  宝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哑婆子。
  哑婆子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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