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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漫金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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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仙听后却觉不然,奶声奶气的反驳说:“不对,师父说人之所以要吃饭,无非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们吃青菜白粥亦可饱腹,为何要无端杀生?”
    白素贞那会儿正咬鸡腿,挂着满嘴的油星批判道:“你别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你吃的这些肉,不是你亲手所杀,也不是因为你要吃才杀的,有何吃不得?再说了,你不买这些肉,卖肉的人就该饿死了,卖肉的人死了,屠夫没了生计,自然也是要死的。屠夫死了,养牛养鸡的人也得饿死。养牛养鸡的死了,牛跟鸡还能活吗?你因着一己之私平白不给旁人活路,算什么慈悲?”
    许仙清清秀秀的一张小脸被白素贞绕的呆呆傻傻的,瞪着眼前的鸡腿发了好一阵呆。再打心里这么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便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如是几天以后,白素贞再领着许仙和玲花回来,就被法海禅师叫到了禅房里。
    那一日的天,是阴沉沉的冷。白福并几个妖精冷眼在角落里看着,觉得这肯定是要出事儿了。纷纷关紧了房门,抱好了铲子,暗自做好了修房子的准备。
    法海禅师那日的脸,沉的也有些吓人,进屋以后就让许仙和玲花先出去了,一面盘腿在蒲团上坐下了一面问白素贞。
    “你带他们两个去哪了?”
    白素贞两只眼睛使劲一挤,抬着袖子擦了两把“莫须有”的眼泪说:“收尸去了。我们都觉得牛羊猪狗们既然已经去世了,总不好再让它们的“尸体”一直暴尸饭桌的。你看那些红烧清蒸的,不将它们咽下去就只能留在桌子上风干,倒不如拿去祭了五脏神庙,也算是让它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再说那两孩子,自小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你一来就带着他们吃素,哪有这个道理,他们又不是你庙里的沙弥。”
    素贞说完以后又打量了小和尚一会儿,嘴里没忍住,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仨人都快傻到一块儿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木头精转世呢,成日就知道盯着树叶发呆。”
    法海禅师没吭声,只将手里的捻珠捻得飞快,差点回了一句:“就你机灵!”
    他发现白素贞真的很有一些混账理论,然而这些理论他又总找不出来毛病,一时又觉得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又一声不吭的把门打开了,让她出去。
    口中自言自语道:“那咱们就各教各的。”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白娘娘哪是那么容易说走就走的,你推我,我偏不出去。身子在门边绕了一圈,又转回来了,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就要往他蒲团上歪。
    法海禅师待要伸手拦她,她又将伤腿抬的高高的,指着上面缠着的一堆白布条说:“上天可有好生之德,我可有病。”
    你可不是有病吗?你就没好过!!
    法海禅师心中十分后悔叫她进来,眼见着她又要撒泼耍滑,索性自己又拎了另一只蒲团去角落里坐着。白素贞便架着拐杖拧过来,一面翻着他面前的经书一面道。
    “要不你渡我呗。你把我渡好了,我就可以帮你去渡许仙了。”
    法海禅师选择闭目养神,隔了好一会儿方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我渡不好你。”语气中还隐含一种无可奈何的叹息。
    他是真的渡不好她,甚至还有一些被她“带歪”了。他过去是从不动怒的人,遇见她之后常常都要想方设法平复怒气。他也不逛街,不买糖葫芦,但是他又要哄她。
    即便法海禅师一直不愿意承认,他确实拿白素贞没辙。
    燃着清香的屋内还充斥着佛香,佛像之下的小和尚依旧带着一颗虔诚的心默默捻着佛珠。但是他知道,就在他蒲团不远处,还卧着一条喜欢满嘴胡说八道的蛇精。人的感官是不会骗人的,他能很清晰的闻到她头上淡淡的荷花香气。
    你将她挪开,她便打蛇棍上。你挪了地方,她又紧挨着你凑过来。
    如此反复多次以后,法海禅师叹了一口气说:“素贞,我们聊一聊吧。”
    她仿佛就像在等你的话一样,一个咕噜坐起身,一双凤目弯得亮晶晶的说:“有事儿您说话。”
    法海禅师放下了佛珠,这便是一个准备长谈的架势。
    素贞直觉话题会很枯燥,就一边听着一边玩儿起了手指甲。
    他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我十五岁入空门,二十岁得菩萨点化去峨眉山寻你,如今已经整整八年过去了,即便我们之间动手的次数比说话多,也算跟你有了八年的交情。刚同你相识时,我有点想要弄死你,几乎每次从峨眉山回来都要动嗔戒。。。。。。。”
    素贞抬起头说:“你头几年最烦躁的难道不是因为找不到路吗?”
    法海禅师是个路痴,第一次找她的时候用了三年,第二次找过来也走了一年半。
    法海禅师认真抠着蒲团上的小荷花道:“也有。。。。。。。这个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你总要气我。”
    那个时候的白素贞,性子比现在还要恶劣得多。她总有着一些很讨人厌的恶趣味,比如他第二次上山的时候突然拉着他飞到山下,让他再爬一次。
    再比如,让他陪自己下棋,答应下输了就下山跟他去寻许仙,结果又食言。
    但是法海禅师最生气的还不是她的食言,而是丫的棋品奇差无比。悔棋,偷子儿都是时有的事儿。
    那次两人打的也最凶。
    他无法相信世间怎么会有这么顽固不化的东西,他诚心实意的去山上请了她整整八年,要是没有菩萨给的那根“绳”,估计还要再请八年。
    然而下山以后的白素贞,也没让他省心多少。他就是回趟金山寺的功夫,她都能抓回一屋子的鬼等他回来化。只是,法海禅师还是觉得对她不住的,这就像是有人非逼着他吃荤戒素一样,她在山上当了那么久的妖大王,实在是没有道理一定陪着他来渡劫受罪的。
    白素贞的性子虽不好,为人却很仗义。两人几次三番的遇险,她都拼尽全力相护。法海禅师不是不感动的,也正因为感动,所以他想要对她好一点。
    但是,“我又真的不太懂得怎么对别人好。”
    或者说,不太懂得怎么对女人好。他拿捏不好那个尺度,太关心了又好像失了分寸。他是个和尚来的,和尚就有清规戒律要守。白素贞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就说过这个话。
    也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提醒自己。
    白素贞抠着长指甲的一端,没说话。
    原先她的指甲都有两寸来长的,上次打架的时候损了不少,此时只剩下了尾指上的一小节,居然还似小水葱似的长得尤其“茂盛”。
    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不想明白,一面顺着指甲的纹路一面漫不经心的道。
    “所以呢?”
    “所以。。。。。。。”他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思量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措辞:“所以我们之间可否像老友一样相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希望我们的距离可以。。。。。。。”
    “淡如水?”
    白娘娘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上身前倾,直探到他的鼻尖一指处才停下,软糯轻喃。
    “我们之间够淡的了,连点子油星都没有呢。。。。。。。你知不知道别人都怎么玩儿的?要不要我教教你?”
    白素贞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呼出的热气全扑在了他的唇上。那种酥麻的,异样的,又勾人心魄的滋味,于他而言是十足陌生的,也十足,有诱惑力。
    他想伸手将白素贞推开,手指抬起来又放下去,捡起了放置在一旁的佛珠,偏了偏头道。
    “你坐好。我们好好说话。”
    白娘娘眼神转啊转的,身子忽地朝前一晃,鼻尖就很亲昵的蹭了一下他的。
    “怎么好好说话,那换你教我吧。”
    小和尚就使劲捻着手里的佛珠,捻的鼻子尖都冒了汗。干脆不捻了,倒像是跟自己生气了似的,红着脸去拿小几上的冷茶喝。
    老白整个人都摊开在他的蒲团上,周身看上去都很懒,没骨头似的拧来拧去。她大概还是要占他几下便宜的,长袖之下的手却在起身之际,在他蒲团边儿上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其实也楞了一下,随即将它攥得很紧,很欢喜的问小和尚:“君子会藏友人的东西吗?”
    法海禅师不明其意的转头,本已平静下来的脸色因着她手中那支粘的有些乱七八糟的玉钗,再次涨得通红。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瞪得圆咕隆咚的,指着她手里的东西说。
    “这个,。。。。。。它。。。。。。。。。那个原本是坏了的,我打算弄好了再给。。。。。”
    可叹法海禅师一代名寺住持,唯一磕磕巴巴说不好话的时候都是栽在了白素贞的身上。便如此时,他每说一句,她嘴角的笑容便多加一分。及至最后白素贞咧开了一整排的贝齿,法海禅师觉得,这屋是彻底呆不下去了。
    但是他还是要重申一次:“我。。。。。。真的是要还给你的。”

  ☆、第四十七章 动心动念

小和尚说要还的东西,其实就是当初两人在平陵镇买下的那支钗子。
    未名山脚的那一场双妖斗法打得昏天暗地的,那会子没人再有心思顾及钗子。白娘娘“大病痊愈”以后倒是想起来了,只是再让妖精们漫山遍野去找的时候,莫说是钗子了,山都榻了半边,哪里还能再寻的着那么小的物件。
    为此,素贞很是发了一小顿脾气,卷着尾巴窝在被窝里咬被角,咬的老猴子精都看不下去了,愣是又给换了一床新的。
    法海禅师那会子也不知道她在找钗子,一叠在禅房里化了几天几夜的妖精,化好了就养在罐子里。罐子打开的时候他下意识拿了一只细长的东西想扒拉两下刚化好的蛐蛐精,结果抓了一只冰凉的钗头出来,这才想起来,那日捡到的钗子还没给白素贞送过去呢。
    钗子是在老白和响尾在黑熊洞内发生争执时掉下来的,白素贞一怒幻化成白蟒,那钗子也就随着她幻化的动作自发间滑了下来。
    赶巧法海禅师自边上“路过”,一面收拾黑熊就一面给捡起来了。
    只是钗子是玉做的,玉撞在石头上哪有不零碎的?钗子掉了以后蛇脑袋跟蛇尾就分了家。法海禅师左右闲来无事,就寻思着,那给她粘上吧。
    如此说来,法海禅师的心思其实是极积极向上的,奈何手艺不怎么灵通,一叠折腾了好几天都粘的摇摇欲坠歪歪扭扭的。
    他有点不想粘了,闷声不响放在了蒲团边上。
    然而你说他完全的不走心,那也不是实话。小和尚念经的时候,眼睛也总忍不住要瞟上几眼。他自己将这种行为归结为,不死心。
    他无非就是觉得这个东西没有粘好,所以才总分心。
    但是真细究起来,这要不是白素贞的钗子,他还会管吗?
    法海禅师自入空门以来便很懂得自律,自醒,自问。面对钗子的问题,却直接选择了啥也不想。
    他现在也跟白素贞说:“我粘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它坏着,我总不好拿着一堆碎玉过去还你。”
    兔子似的眼睛第一次慌得没了往日死水般的沉静。
    老白却只管笑,她也不问你是不是诚心不给她。
    钗子上的蛇脑袋还是粘的不好,间或还有些歪。两厢之间的连接处,缝隙还能看得清晰,实际上已经没什么钗子的样子了。
    白素贞却觉得很开心,得了多大宝贝似的将钗子在手心里摩挲着。
    小和尚在屋里转了一圈,垂头丧气的扯着白素贞的袖子将她拉起来,对着香案前的三注清香发誓。
    “我真的是要还给你的。”
    白素贞却板起了脸,举着歪的病怏怏的蛇脑袋问他:“就这么还我?”
    法海禅师不知道她是不是要他重新粘过,手抬起来想要接那钗子,她又收了手,以手为梳顺了两下鬓间长发,将钗子别在了头上,笑问他:“好看吗?”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话,这次小和尚还是想说:“不好看。”
    那钗子很丑,配不上她的娇容。
    但是他的“不”字刚开口,就被白素贞紧紧抱住了。
    女子玲珑的曲线镶嵌在小和尚看似单薄的身躯里,有些突兀,又异常契合。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身单薄的料子底下,精壮的肌理瞬间的僵硬和收缩。
    两人的体温,依旧是一个沁凉,一个温暖。却有着翻江倒海般的情动在悄无声息的升腾蔓延。
    她咬着他的耳朵说:“傻和尚,你做的,怎么会不好看呢?”
    他整个脖子都红透了,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推开她。
    这是一个脱离了□□的拥抱,却比之往日无数次的肢体接触和亲昵,都让人无所适从。
    那一夜,法海禅师失眠了。
    夜深人静之后,他一个人坐到了禅房的房檐上看星星。
    他其实手里拿了一本经书的,翻开以后却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他好像一直在放空,有时望一望星星,有时看一看树叶。
    他一直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然而这些规律,似乎从认识白素贞开始便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会因着她说自己瘦了,安静的多吃一个馒头。会因着她的胡搅蛮缠,在大街上买糖葫芦给她吃。他不知道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当他惊觉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习惯。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着一个女人改变了生活。也从未思量过,有朝一日佛像之下,他会否会因着一个女人放弃固守了多年的信仰。他不认为两者有比较的必要,因为一旦他动了这个念头,便已经妄为出家人了。
    他身上的这身僧袍是十五岁那年穿上的,他是这个王朝中最年轻的一界主持,他拥有着众僧对他最德高望重的称号和遵从。但是当他考虑着要不要放弃这一切的时候,在意的事情却从来与这些无关。
    法海禅师没有告诉过白素贞,其实他也是她的劫,一旦两人结合便会有天罚降下,只是那时他只觉这段箴言是无稽之谈,便从未同她说起过。
    佛家最信因果,他不能让她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人一辈子只有短短数十载,妖的生命却有千年之久。他可以不成佛,不入道,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守着她。待到他百年之后归于尘土,她便会忘了他吧。
    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凉了,猎猎的春风将老树的枝丫吹得落了好几片嫩叶。树下的黑敦敦还在打瞌睡,肥硕的屁股一拱一拱的翻身换了另一个舒服的位置。
    白府的一切都在这片夜色下循规蹈矩的周而复始着,没有人看见这片静怡中也曾刮起过狂风。反正夜色之后的骄阳总会在另一天升起。那起不起风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素贞就是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坐起来的,推开房门时正好看到了从房上下来的法海禅师。
    他穿得有些单薄,站在宽敞的庭院中,背影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她揉着眼睛问他:“你怎么没睡?”
    他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推开门,楞了许久之后方道:“出来走走。你怎么起来了?”
    素贞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说:“上茅房啊。要不要一起?”
    他好像也习惯了被她调戏,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摇头回道:“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彼时,白素贞的脑子还有些木木的,小和尚说“不用了”,她便点点头朝着茅房去了。
    两人错身之际,法海禅师突然叫了一声:“白素贞。”
    白娘娘回头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却又住了口。
    白素贞再朝他看去时,他已经转身走了。冷风之中,她模模糊糊听见他说:“下次起夜的时候,记得多披一件衣服。”
    钱塘县在杭州城内便是很知名的一处县城,城中往来商户繁多,百姓显少愁于生计,开在街道上的青楼赌坊,玩乐消遣的地界自然也就多了。
    前些时日龙门街上就新开了一家名为王记赌坊的赌馆,开业当天就摆了很大的阵仗。舞龙舞狮的队伍整整在街头巷尾闹了三天才休。
    三天之内,白娘娘没有一天是自然醒的,心情忒是烦躁的紧。大清早的一听见舞狮的锣鼓又自她门前过来了,头发都不梳了,捋胳膊卷袖子就要拆了人家的赌馆。被屋里的小妖和法海禅师规劝了好久才算罢了。
    ?另人没有想到的是,待到赌馆开业几天后,白娘娘却是首当其冲进去赌的。
    白素贞一连在赌场里泡了好些天,青宴只当这女人又去“匡”银子去了,正待出门去逗小姑娘之际突然跟一个猛子冲进来的小灰撞了个满怀。
    他一只手掌就足够抓住了她整个脑袋,似笑非笑的逗她。
    “鬼东西,你倒是看着点儿撞,撞坏了你青爷快活的地方,仔细将你脑袋掰下来。”
    小灰只管挣扎,好容易从他手里脱出来了,又被他提了领子,上下左右的端详道。
    “你要是长得快点,模样生的倒是标志的。”
    气的小灰在半空中直蹬腿,一叠连声说:“青爷您省省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路还没走熟呢。”
    青宴笑睨了她一眼,随手往地上一抛,眼见着那孩子灵巧的一翻身站稳了,便又顾自朝门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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