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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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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散发着虞美人的香气,迎风开出艳丽芬芳的花朵,放眼望去,招摇而迷人。
  花香萦绕在鼻尖,二十八岁的温亭看着这个小她十余岁却敢当众挑衅的女学生,映入瞳孔的那张脸,是年轻稚嫩、被时光额外厚爱的。
  医药系气质清纯的才女,骨子里的刚硬倔强被激发出来,一身气势,哪怕面对她都不遑多让。
  这就有意思了。
  她笑,难怪能惹得春承死心塌地栽进去不愿回头。
  温亭不以为意:“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日后,谁晓得是谁的?”
  出身豪门的春家少爷,顶尖的权势富贵、相貌才华,想要钟情一人,要面对的考验未免多了点,难了点。
  她一副笃定春承会抛弃未婚妻的自信模样,至秀不怒反笑:“这就不是温小姐能操心的事了。”
  短暂的交锋,粗略地领教了情敌的性子,温亭抬眸温和地看向春承,落落大方的背后藏着不可与外人道的羞涩:“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春承指节微微泛白,目色凝沉,摆脱了学生的身份,她腰杆直挺,哪怕这会头晕目眩,仍旧坚持说出想说的话:“温小姐。”
  她不客气地笑了笑:“若是再年长十岁,您,都能当我娘了,这份厚爱,恕春承难以接受。”
  话里话外,多有给女朋友出气的意味。倨傲毒舌,做足了世家少爷目无下尘的姿态。
  女人的年龄是不可说的秘密,她明目张胆点出来,温亭五指倏忽收紧,明艳的脸罕见地有一丝狼狈——温雅乖巧的春同学,撕下那层斯文伪面,说话还真是教人难堪呀。
  留洋那些年温亭见过不少异性,活力四射的少年,儒雅有绅士风度的成功男士,但那些都不足以动她的心。
  也只有眼前这人,给她一种想谈恋爱的冲动。或许不是冲动,是欲。望。
  这人一道眼神,一个灿烂的笑,都实打实地敲在了她心坎,风流散漫,魅力过人,以至于她心门敞开,如何也忍受不了她们之间的师生关系。
  二十八岁,从十八岁出国进修,十年时间耗费在学业,她是一名出色的油画老师,造诣不凡,离开京藤,是她展开个人追求的第一步。
  她不相信如此漂亮的男孩子真有一颗情有独钟不为外物所动的心。
  她见过许多花花公子,见过许多自诩痴情最后守不住原则底线的浪荡子弟。那些人嘴里念叨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背地里流连风月,脚踏不止两只船。玩得浪花朵朵,风生水起。
  春承讽刺她老,温亭失落黯然的同时其实并不恼火。
  她喜欢个性十足的男孩子,在春承身上,她看到了一种致命的反差。
  他在世事上成熟稳重,于情爱却幼稚如顽童。这样的人,若是做男朋友,和他谈恋爱,定然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而在她看来,至秀毕竟年轻,管不住他的心。连心都管不住,何况身了。
  同为女子,二十八岁的身子和十七岁的身子比起来,没有哪个好哪个不好,她无需自惭形秽。成熟有成熟的韵味,春承迟早会懂。
  而她留洋数载,和同样留洋归来的春少爷有的是共同话题,春承喜欢油画,她更乐于和他在这方面进行探讨。
  一个女人,在陷入情爱网罗时,再温柔的人也会现出利刺,再和善的人都有凶狠之时。温亭单手插。进西裤兜,明眸善睐:“春承,再会。”
  “温小姐。”
  温亭回眸,逗趣道:“这么舍不得我?不怕你未婚妻吃醋?”
  眼前的人仍是那个知书达礼的温老师,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她看自己的眼神,比如她略带轻佻的调戏。
  春承咬了咬后槽牙,神色冷肃:“温小姐,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这可说不准。”温亭上前一步,红唇微动,嗓音一贯的委婉动听,有种教书育人的正经气度,吐露的,却是最不正经的话:“原来你生气,是这个样子呀。”
  赶在至秀同学冷眼如刀飞来时,温亭退开安全距离:“别再喊我了,再会。”
  眼睁睁看她离开,春承急于解释:“秀秀,我……”
  “你不用多说了。”至秀缓缓合眼,须臾睁开,恢复了端庄自持的名门淑女风范:“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
  她拉着春承手腕,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热度,睫毛微颤:“怎么又烧起来了?”
  “昨夜……冻、冻着了。”
  至秀神色变幻,脑海掠过无数冻着的可能,她指尖微烫,联想到自己,再想到昨夜那封搅人心魂的信,目光兜兜转转晕开一抹复杂。
  她轻声叹息,因了温亭的缘故,那点子窘迫羞恼不敢见人的情绪被她压在心底:“走吧,带你去拿药。”
  “早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
  春承没来由地心虚:“你是生气了吗?气我胡乱招惹不必要的桃花吗?”
  “那你有没有招惹?”
  “没有。那朵花是自己飞来的。”
  可能生病了的人脑筋转得不够快,看她问什么答什么,至秀接过她手里的饭盒:“以后见了温小姐,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不要理她,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还有呢?”
  “我已经有秀秀了。温家在陵京也是书香世家,温老爷不会放任女儿给人做妾,更不会有第三者插。足,而且,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春承从兜里摸出那张质感不错的小名片,伸手将它撕碎丢在角落收放垃圾的桶里,她拍拍手:“能不生气了吗?”
  至秀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道:“春承,你能让我省点心吗?”
  “能。”
  春承手臂虚搭在她的后腰,没料想至秀敏。感地急急躲开她的触碰,对上某人讶异的眼神,至秀雪白的肌肤漫上诱。人的粉:“你……你今天老实点。”
  “哦。”春承不明所以地垂了眸。
  “不是不行,是今天不行,你等我…你等我缓缓。”至秀不知该如何和她解释,声音放低放柔:“改天你再抱好不好?”
  一个抱字,春承陡然记起昨夜梦境里秀秀说她坏的场景,说不清是因为病了,还是因为那旖。旎美梦,她的脸色比之先前更红。
  观她如此,至秀暗道:她果然又在想那些不正经的了。
  被喜欢的人一而再地‘欺负’,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还要装作不知情,至秀忍得很辛苦,克制着脑海纷杂的念头:“等拿了药我去帮你请假,一会送你回家。”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瞒了你什么吗?”
  “——小心!”
  手臂急切地揽过细腰,被她碰到的地方立时发。烫,至秀倚在她怀里:“你别……别闹。”
  “我哪有在闹?秀秀,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方才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就栽倒了。”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至秀浑身无力:“春承,你、你放开我。”
  “好嘛,我放开你,你可不要倒下去。”
  “等等!”少女拉着她的衣角,妥协道:“那你,你不要碰我,让我靠一会,我…可能有点头晕。”
  她鲜少说谎,何况是对着心爱的人,一时更不敢抬头。
  春承眨眨眼:“好呀。”
  从医务室拿了退烧药,至秀果然往设计系跑了一趟,从江院长那里开了请假条,她带着春承火速回家。
  身在京藤做杂务的桂娘再度丢了扫帚陪在少爷身侧,回到西院,春承便支撑不住了,躺在床上没一会昏睡过去。
  她昨夜没睡好,眼底还有淡青色。痕迹,好在这次发烧退得快,不像上次折腾。
  至秀安安静静地陪在床边,也只有此时才能温柔凝视她的眉眼:“你可真招人喜欢呀。温老师那样明礼知耻的人都对你动了心,再这样下去,我就想把你藏起来了。”
  指腹划过她的俏脸,至秀没忍住俯身轻啄了她的侧颈:“我不怪你那样坏,但你得给我时间适应,你平素斯斯文文,突然这样,我被你吓到了。”
  她不舍地冲她笑了笑:“春承,我回校上课了,过会再来看你。”
  桂娘守在门外,恭敬阖首:“至小姐。”
  至秀同她见礼:“桂娘,有劳你照顾她了。”
  “少奶奶。”
  “嗯?”
  桂娘笑而不语地看着她,至秀耳朵尖窜着一抹红,没想到最是正经的桂娘也来取笑她。
  她和春承还未正式成婚,应了这句少奶奶实属不妥,然她早就将自己当做春承的枕边人,是以潜意识的反应最能泄露真心。
  昔日的八府艳姬一身黑衣,沉默着不住感叹少女姿色无双,最要紧的不是这副皮囊,而是从骨髓里融化开来的气质,真正的大家闺秀,像极了古时捧卷而读的勋贵世家女。
  一挑眉,一回眸,都有讲究,都是能耐。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与骨,这位至小姐都做到了极致。人如其名,至秀。
  桂娘身段柔软,朝她微微一福:“我代少爷,谢过少奶奶了。”
  “谢什么?”
  “谢少奶奶能一心一意守着她,包容她,少爷情浅,免不了受情。欲掌控,若哪里唐突了少奶奶,还请少奶奶宽宏大量,既要陪她,最好陪她一生。”
  “我与她,自是要相伴一生的。”有温亭这个前车之鉴,至秀沉眸看了她一眼:“她对你而言,是什么?”
  黑衣女子恍惚又回到那个雨夜。
  那人神态倨傲,居高临下:“我不要你的一生,我有一子,我救你,你护她三十载,恩情两消,如何?”
  不如何。
  你要我护她三十载,恩情两消,我偏要护她一世,让你欠我,来世再还。
  桂娘郑重道:“少爷于我,是承诺,是一生的背负。”
  “桂娘…有喜欢的人吗?”
  “有。”
  “是她吗?”
  “不是。”
  至秀了然:“那就永远不要是!”


第71章 【7 1】
  崇尚自由; 人文气息浓厚的京藤; 似乎永远不缺少令人心潮澎湃的话题。
  新生入学始,校庆晚会发生的复仇持。枪案,为了元礼活着,学生自发向警务厅施压。
  医药系、设计系与中文系关乎‘名节生命、礼法与规矩的论战’,以及春承殴打燕轻,在校长室通告全校的嚣张之举,热闹的京藤,处处都是谈资。
  而留洋回来的温老师请辞离开京藤; 消息一经传开; 校园再度炸开锅。
  年轻优雅的女老师; 富有才学待人宽厚,设计系许多学生都喜欢她。不仅设计系; 其他系的学生见了她也很难不喜欢。
  温亭; 二十八岁; 温家长女; 校长亲侄女; 前途无量。
  猝不及防、义无反顾地离开全国最高学府的京藤,一身才华委实有些浪费。
  在更多学生看来; 温亭是个极具师德的老师,不会随意体罚学生,更懂得尊重学生,温文大方,有着身在西方蕴养出的浪漫热情; 还有作为温家长女的娴静守礼。
  可似乎从没人能看懂她。就好比她突然离开京藤,理由是什么,众说纷纭。
  所有的猜测,在阳光明媚的午后,隐约浮出水面。
  继温老师离开京藤,医药系女生宿舍楼那边传来更劲。爆的消息:才女至秀不理会来往交错的视线,在宿舍楼门口,当着温老师的面,踮起脚尖亲。吻了她的未婚夫。
  其中至秀同学和温老师之间的眼神交锋,被有心人捕获,是以流言几乎接近了事实本身。
  温老师骤然请辞,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学生动了心。
  所以才迫不及待结束这段荒唐作为阻碍的师生关系!
  而她站在宿舍楼门口主动找上春同学,是为了表白,可被拒绝了。
  至秀同学用实际行动劝她知难而退,可温老师是怎样的人?温老师性子固执,两个固执的人碰到一块儿,结果可想而知。
  更有人说,春同学是被温老师气病的。
  也有人说,春同学请假是为了避开学校四起的风声。
  身为京藤风云人物,还是一段疑似三角恋情,此事一度成为学生甚至一众师长热议的话题。
  江院长率先来到院长室,英俊儒雅的校长看出他的来意,无奈一笑:“你们系的那位春才子,还真是个宝贝疙瘩呀。”
  江梨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他客气地在茶桌前坐好:“校长,温老师她……”
  “你说阿亭这孩子呀。”
  二十八岁的温亭,在他眼里终究是个令人操心的小辈。校长叹了口气:“不错,她喜欢春承。”
  “可春承已经有未婚妻了呀!”
  要说至秀是医药系副院长陈瑄最看好的学生,那么春承就是江院长赋予厚望的得意弟子。
  江梨和陈瑄本是一对,设计系和医药系的才子才女定下婚约,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于情于理,他都不愿有人搅扰年轻人难能可贵的爱恋。
  若非因着对学生的看重,作为设计系院长,江梨也不可能因为这真真假假的流言跑来问一个清楚明白。
  问明白之后,他愁上心头:“温老师何至于此?”
  温校长颇有看世事如云烟的淡然气度,不紧不慢道:“随她去吧,总要撞了南墙才晓得回头。”
  “不瞒校长,我来此是想求一句话。”
  “放心。阿亭行事自有章法,不会伤了你那宝贝学生。”
  江梨失笑:“春承,不也是校长您的学生吗?”
  温校长笑容温和,从抽屉取出一物:“你来看看。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好苗子。你能想象的到,这是左手字吗?
  隶书、行书、草书、小篆、大篆、楷书,这孩子轮番向咱们展示了一遍。
  这是他破坏校规殴打燕轻后,我罚他抄的十遍校规。你再猜猜,他用一笔大气磅礴的左手字,在和咱们说什么?”
  厚厚的一沓纸,笔墨风流,江梨看得大开眼界,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先前的担忧一扫而光:“他聪明着呢,校长提点他遵守校规,哪怕他右手受伤依旧乖乖地低头认罚。
  京藤注重学子人品才学,他故意锋芒毕露,在向咱们展示他的价值,是金子就会发光,而金子不甘愿被埋藏,他想要更多特权,这是提前往校长这儿知会一声呢。”
  “是啊,他很优秀。所以阿亭喜欢他,我没拦着。年轻人,血气方刚,总要历一历情劫,方知真情可贵。
  无论是他,还是阿亭,玉石若要成器,少不得磋磨。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处理,由他们去吧。”
  “那学校的议论……”
  “议论随风来,随风去,飘来,散去,不必忧心。”
  一个个劲爆的小道消息接连炸翻京藤,百草楼,课间休息。至秀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教室明净敞亮,想到春承还在家里等她回来,她烦闷地揉了揉眉心,深觉时光漫长。
  同学们窃窃私语,哪怕不刻意听也能知道她们谈论什么。温亭决定做得突然,她人走了,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也幸亏春承不在学校,不然,恐怕难有清静了。
  “阿秀,她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么大的热闹,周绾哪有缺席的道理?她凑到至秀身边,两只眼睛睁得和猫眼似的,至秀不禁浅笑:“上午那场景,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看是看到了,可周绾还是不敢相信温家留学归来的长女有如此气魄。
  同为千金小姐,温家底蕴深厚,温老爷素有见地,否则也不会等女儿十八岁成人就将她送出国。
  可以说,温亭是温家的骄傲,是温老爷费尽心血要打磨出的一块金字招牌。
  如今温亭请辞离开京藤,擅自结束这段师生关系,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正因为清楚,更不敢轻信。
  同样的事,换了周绾,周小姐不敢保证她有没有勇气放手一搏。
  还未成婚便有了许多拦阻,周绾感叹道:“你这个未婚夫,惦记的人可真多。你累不累呀阿秀?”
  至秀直起身子,眸子映着清浅的笑:“不累。”
  一个温亭也好,一百个温亭也好,这都不是她却步的理由。只要春承的心放在她这儿,千难万阻,不过浮云。
  陈瑄一脚踏进教室正门,议论声顷刻如潮水退去。
  至秀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和副院长想的不同,她不是在为多了个情敌感到忧心,她是在琢磨春承病弱的身子。
  这副身子受她调养有段时间,先天不足,气血两亏,从小到大春少爷生病不断,稍微受凉就免不了一场风寒,来了京藤,有她照顾,仔细来讲,春承的身体好了很多。
  但还远远不够。至秀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几株模样奇怪的草药映入眼帘。
  异世和她在的那个年代不同,很多有妙用的草药越来越少,以至于千金难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至秀当前难就难在了药引。
  等药材找齐,便是时候着手真正的治疗了。
  否则这人动不动发烧,卧病在床,她难受,她也跟着难受。
  这样不好。
  前世今生,春承都该是青春明媚,朝气蓬勃。
  病歪歪的,太让人心疼了。
  下课铃响起,至秀快速收拾好书包,陈瑄酝酿了满肚子话,抬头,人早就没了影,她不禁感叹:情爱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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