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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流年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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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了自己的归处,她也希望青阳山能够变得更好,如果她还能在山上与唐烟儿嬉戏,在枫树林中练武,在黛湖中划船,把春天的第一株彤管草送给她。
  
  如果她还能回来,她们还能在一起,她希望她们能永远留在青阳山上,再不分离。
  
  ******
  
  爬了好久的山,终于到了山顶,姜黎等人来不及休息就立刻去玉衡殿见景年。
  
  景年依然白衣乌发,玉冠星眸,只是半年不见,似乎更显稳重,却也……稍稍显出一些疲态。虽然年过而立,但是景年看上去一向年轻,几乎像是他们的师兄一般,而不是掌门。但如今的景年似乎终于到了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眸间忧郁之色厚重凝结成一块纯黑的墨玉,他神情更加温和,却更有威严。
  
  “不肖弟子姜黎,有琴羽,秦奏凯,如慧,钱铜,王大宝,下山游历,行止失当,如今待罪而归,拜见掌门,请掌门责罚!”六人齐刷刷拜倒,什么责罚之类的话自然是套话,景年亲自走过来扶他们起来,口中安慰道:“此行难为你们了,都还安好罢?”
  
  “谢掌门关心,弟子等均无大恙。”姜黎道,这种奇怪的话语权本是属于唐烟儿或者有琴徵的,但是自从队伍中失去了这两个主心骨,有琴羽又不喜开口多话,莫名其妙的就落到了她的头上。一个多月以来,她也基本上适应了这种身份。
  
  景年坐在高位上,手上一叠,是唐烟儿,有琴徵,和后来姜黎写的信笺,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姜黎和有琴羽都不吃惊,唯有秦奏凯惊讶道:“掌门!掌门……这……现下各派都等在青阳镇,这该怎么办?如此时候,我们怎么能去休息呢?有什么弟子能做的,但请掌门示下,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说着噗通一声跪下去,又看其他各人都站着,急急扭头道:“你们这些家伙,如今这般紧急的情况难道还只顾着安逸吗?”
  
  如慧等人张皇看了看也跟着跪下,姜黎和有琴羽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可奈何。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这不是你们能解决的,都交给我就是,都回去休息吧。”景年好脾气的叫他们都起来:“劳累了大半年,难道这点时间都等不得?或者我青阳就缺你们几个?都回去,我自有打算。”
  
  秦奏凯咬咬牙,急切道:“掌门,一年前我回报扬州之事时您也是这么说的!”
  
  景年略略皱眉,一边的玉衡殿掌殿穆先就呵斥道:“放肆!怎么跟掌门说话的?”
  
  他的师父,天权殿掌殿袁玮也连忙道:“没规矩的东西,这些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毛头小子来置喙了?给我滚回去待着去!”
  
  秦奏凯委屈不已,看看师父又看看掌门,终究低着脑袋闷声道:“是。”扭头出去了。
  
  他一出去,如慧等人也就跟着告退,姜黎和有琴羽也告退出门,一出去就见如慧等人在拙剑台上拉拉扯扯。姜黎最近管他们的事管惯了,虽然依着自己的性子,定然是视若无睹的走过的,但如今竟然不能视而不见了,看了看有琴羽,叹口气过去。
  
  “怎么了?怎么在这里拉拉扯扯?若是被师父们看见了又得是一顿好训。”她故意轻快玩笑道,却见秦奏凯红着一双眼怒气冲冲,钱铜和王大宝一人一边拉着他,如慧也正好声在劝,此时姜黎一来,钱铜一脸感激庆幸连忙道来:“姜师姐快来劝劝秦师兄吧,不就是被师父说了两句么!哪个师父不是这样的啊,掌殿们和掌门都这样说了,咱们就别操那个心了,他们总有办法的,哪里轮得到咱们,何苦跟自己过不去,生这么大气呢?”
  
  “就是,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咱们几个势单力薄的也起不了什么用啊,有掌门在呢,掌门那么厉害,准没事的,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你们懂个屁!”秦奏凯急了,扬手甩开钱铜和王大宝:“这事是掌门一个人厉害就可以解决的吗?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是别的门派联合起来欺负咱们青阳?人家都打到门口了一个个还跟孙子一样蜷在窝里装怂,指望这个,指望那个,哪个指望得住?”
  
  “若是早前我跟掌门报告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扬州指不定就不会出这事儿了!我就说这小掌门不靠谱,年纪轻轻的,哪里经得起事,若不是他带的那个好徒儿回来,也不会被人给抓住了把柄!”
  
  “住口!”姜黎本来心平气和的听着,心里拾掇着温言软语准备安慰他,谁知这厮越扯越不像样竟然扯到了唐烟儿身上!
  
  是,唐烟儿是不能置身事外,可她姜黎就听不得有人说她不好!
  
  本是芙蓉美仙子,一下子成了冷面俏阎罗,脸上笑容眨眼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身气势把有琴羽都吓一跳。
  
  “什么混言混语也拿来这里胡分说!你当你是多大个本事,一个人在这里操心就能力挽狂澜了不成?人家还没打上门呢自己就乱成这样,若是怕就早早逃了去可好,何必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掌门指望不得,掌门指望不得难道还要指望你么?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姜黎人前连冷脸都没摆过,不管多么不情愿都是笑脸迎人,这乍一发作,柳眉倒竖,一张嘴简直能噎死人,伶俐一点不比唐烟儿差。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看她神色稍霁,又放下了气势讲起道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拙剑台!人来人往的哪个兄弟姐妹们听了去又不明真相,惶惶然不是自乱阵脚吗?哪个不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越是情况危急难道不越是该沉着冷静吗?秦师兄,你比咱们都大,算来也该是给众位师父们帮忙解忧的了,为何还这般不明事理,倒来添乱呢?”
  
  见秦奏凯稍稍冷静了些,她又温声道:“掌门不是没有派人去解决,你还记得去年夏天在黛湖遇见烟儿那天吗?那天烟儿回去以后就去问了掌门,掌门早就派人了,可是苦于一直进展不大,这才拖到今年。咱们撞破这事也多有误打误撞之嫌,是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敌暗我明,也怪不得谁。哪个百年大派没经点风雨的?至于的就吓成这样?”
  
  秦奏凯被她一大通的道理训得有点愣,有琴羽赶紧的捅捅王大宝让把人拖走。
  
  秦奏凯被一左一右连哄带骗的带走了,姜黎才长呼一口气,抚胸道:“说的我差点口吐白沫,本来就没读过什么书,总共那么点大道理全用上了,他要是再不晕我就要词穷了!”
  
  有琴羽噗嗤一笑,弯着眼睛看着姜黎。
  
  姜黎略不自在:“看什么看,没见过?”摸摸自己脸,不知是刚才太激动,还是因为有琴羽眼中的赞赏,竟然有些发热。
  
  “厉害。”有琴羽冲她点点头,兜一大圈子愣是把唐烟儿完完全全的给绕了出去,秦奏凯还没发觉到就晕了,他以前倒是小看了这姜黎。
  
  姜黎笑道:“我怕我不厉害一点,你就出手了。‘惊羽裂弦’这一年见血见惯了,万一你收不住我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惊羽裂弦’是有琴羽的佩剑,剑上五根清晰的直线缎纹穿插刃上,仿若琴弦。有琴羽看看自己的剑,也笑了:“是有点烦。”
  
  姜黎抬步往后山走,本来朋友就不多,这一下子唐烟儿和有琴徵都不在,她和有琴羽也就能跟彼此说说话了,这一路下山发生的事太多了。
  
  “但是,其实也不难理解。秦师兄很小就上山了,也算是山上长大的,对于他来说,青阳山一定非常重要吧。看得出他希望能够帮上忙,也希望掌门和师父们能够重视他的意见,可是其实,他能想到的难道掌门他们想不到?他们身为掌门掌殿本就是青阳山数千人的主心骨,若是他们也慌乱无措,那青阳才真是要亡了。”姜黎无奈的摇头叹道。
  
  “我也很小就上山了。”有琴羽道,言下之意——我都不慌不乱,秦奏凯纯粹就是没出息而已,你不用替他找那么多借口。
  
  姜黎失笑:“阿羽,你真是……我发现你虽然不多话,其实嘴巴也坏得很呐!”
  
  有琴羽也不反驳,将姜黎送到了流云居,这才仿佛讶异道:“你不是住瑶光殿的吗?”
  
  “啊……!”姜黎一愣——太过自然了,好像流云居才是她的住所一样,她在这里不知道睡过多少晚,比她自己的住处还要熟悉,竟然不知不觉就下意识的往这里走来了。
  
  可是流云居的主人已经不会从里面欢笑着扑过来迎接她了。
  
  少年拍拍她的肩头,在傍晚温柔的光线中转身而去:“就在这里吧。”
  
  “瑶光殿那么远,想必她也会希望你能住在这里的。”




☆、7

  姜黎略带忐忑的走进流云居;大概因为主人不在,里面显得有些冷清,老远才看见一个人;见到姜黎都是一愣,随即又讷讷行礼;快步离去;似乎不想与她沾上任何关系。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以前相熟的,扯起笑脸来打招呼:“姜黎回来了?原先在这里住时还是师妹;这不过一年不见,都成了飞篱掌殿的入室弟子了,以后还不知亲传会是何人;咱们连师妹也不敢喊了。”
  
  姜黎郝然:“哪里……师兄依旧是师兄啊。”姜黎本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往上升;因此没把那人的恭维当做一回事。
  
  那位很能见机行事的师兄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听说小师叔没有回来,那么你还是住小师叔那里吗?”
  
  姜黎知道这于礼不合,略感尴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不知方不方便?”
  
  “这是小师叔的地方,她觉得方便就方便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小师叔这么喜欢你,你要住她哪里会有二话?那你先去歇着吧,我待会儿着人给你送热水。”姜黎道了谢正欲往里走,那师兄才小声问道:“师妹,小师叔的那消息……是不是真的?”
  
  姜黎心里一跳,问他:“什么消息?”
  
  “说小师叔原来是邪道大魔头的遗孤!”
  
  “这……”姜黎支吾着,又转念一想,装着板起面孔:“这是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我都还不知道便传到这里来了?小妹劝师兄一句,有些事听听就算了,眼下这般时刻,掌门掌殿们正不顺气呢,若是着恼了哪位,恐怕划不来的。”说完匆匆逃走了。
  
  又回到熟悉的房间,唐烟儿的室内依旧舒适如昔,仿佛主人还在,随时会在床上懒洋洋的翻个身,将枕头踢下来。
  
  伫立良久,仿佛陌生得不知手脚该放在何处,却又分明熟悉得闭眼也能摸到床上,可她躺不下去。床上只有空荡荡的帷帐随风轻微摆动,直至暮野四合,室内的光线暗得看不清了,她才举步走到屋外庭院,唐烟儿的美人榻还在那颗梨花树下,秋气初上,那梨花含苞,将放未放。
  
  姜黎坐上去,叹一声气,又躺下,像那人一样将自己埋进身后大堆绵软的隐囊里,浑身放松,看月出东方,渐上中天。
  
  “咦?”似是寂静的旷野中传来一声诧异,姜黎突然从失神的半睡半醒中惊起,门口处杵了一个颀长清瘦的影子,是男子磊落挺拔的身姿,她连忙站起来:“掌门!”
  
  “是姜黎啊,我说呢……”似乎是笑了笑,在这样的光线下实在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姜黎这才注意到时辰——夜已深了。
  
  “这次下山,可还好玩么?”如同平常的师长一样温和的问道,若是有那个人在身侧,定然会欢欣回答好玩的吧,可是自己,却无法如她一般将种种凶险都视若等闲。
  
  没有等到回答,景年也略到抱歉般致歉道:“啊……对,于你们而言,定是不好玩的。也是,这次出了太多的事,太危险,也太难为你们了。那,可有受伤害怕?”
  
  “没有……”姜黎低头道:“害怕……姜黎不曾,只是心忧她……她受伤了!”
  
  这女孩儿自回来便一副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气度,先前离了玉衡殿还有掌殿师傅们轮番夸赞了一番,是说历练得好,熟知偏这最后一句,竟然凄惶欲哭。景年像是惊到了,迟疑着伸手拍拍她:“莫要太担忧了,我都知道了。她是被她义父接走了,无事的,你且安心。”
  
  “那丫头不比你们乖巧,自小就顽劣,受的伤多了,偏她自己不觉得似的,每次受伤都搞得好像惊天动地,其实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她功力深厚,底子又好,这点子伤不会留下病根的,况且她义父虽然有时脾气古怪,却十分疼爱她,必定不会让她的伤病留下隐患的。”
  
  姜黎这番听了,才抬头问:“掌门知道?”
  
  “嗯……知道。”他一撩袍子在美人榻上捡了个边角坐了,招呼姜黎也坐:“我与她爹相交时,怕不比你们大多少,应当还没你年纪大吧?我那时才十六,初下山去。烟儿出生的时候我才十七,自己都还是个孩子。那时哪懂得这世间许多无奈,只一腔热血,壮志凌云,我把烟儿当做自己女儿,是最最心疼的孩子,只想给她最好的,她父亲也是个不懂事的,我们俩联手,把她折腾惨了哈哈……”
  
  想起那时少年意气,景年不由得畅怀大笑,只是那笑声初入云霄,竟渐渐低靡,声若裂锦,终究透出凉薄悲切。
  
  “那时我初识唐昀风,江湖上只隐约知道聿赍城主似乎字曰‘明岚’哪里知道他的名,又有何人可直呼他名讳?他那人亦正亦邪,我只觉得心地不坏,又好玩得紧,便跟着他一通胡玩,渐渐知道这个人的好,知道他的抱负,觉得这是真正潇洒肆意的人。待得两心相交,将他当做最最亲密朋友,却突然有人来报他知晓,竟说是夫人生了。
  
  我当时恍似挨了一头棒喝,茫然无措,他却浑似不觉,将我带回聿赍城去,见夫人生了个女儿喜不自禁,当场便央我做那女孩儿的师父。我那时脑子里浆糊一样,全无主意,又不能推脱他的请求,便答应下来。他没待几日依旧与我畅游天下,我才知他是那样薄情又那样重情的人,可那时……”
  
  景年低笑一声:“可那时我早已是猪油蒙了心了……”
  
  “之后呢?”姜黎听得专心,一心想要知道,关于唐烟儿的,她都想知道。
  
  “之后……未几年,烟儿两岁上下,走得稳路了便开始习武练剑,彼时唐昀风已是名满江湖的大魔头,我也……”温厚的男子似是微郝,顿了一下,略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尽人皆知的少年豪侠,两人都是气盛的年纪,一心脱出江湖这潭浑水,便竭心尽力的教导烟儿武功,盼望她此生都能顺心得意,再不被任何人胁迫束缚。谁知这样的愿望到后来竟成了执念,以至于……”
  
  “烟儿曾道,她年幼之时屡屡被散去功力重来。”姜黎想起唐烟儿曾经对她讲的话,那时便在心中深觉不妥,此时更是不吐不快:“可纵然是为了她好,那样小的孩子,怎么吃的了这样的苦?”
  
  景年点点头:“是啊,两个大男人脑子被狗吃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她一出生我们就用最好的药材为她洗经伐穴,打通经脉,此后无数天材地宝皆为她用。为了取得那些珍材,她爹不惜穷兵黩武四处抢掠,而后她同时习练我们两家武功,冲突之处走火入魔不得已废去重来。然而武功虽废经脉已经被拓展,却是不会重新窄回去的,我们便发现了这个法子——每次废武重来她的经脉都会更加宽阔,气海更加深邃,内力也更精纯。”
  
  “她与旁人不同,她父亲一脉都是习武的好料子,她也天生根骨清奇,聪敏不凡,无论什么武功都是一学便会,一点就通,就算重来也不算难。”
  
  “这个法子一直用到了她爹亡故,之后我再没有心力如此做。昀风去后我因怀念故人,反倒不再教她青阳武功,而是令她专心学习她爹的独门武功‘飞烟暮雪’,你看名字就知道,那正是她爹武功最盛之时,这是专门创出来送给烟儿的礼物。可说是为了烟儿量身打造了,此后不再分心,烟儿的功力果然一日千里,只是……”
  
  “又出了什么别的事?”姜黎猜到。
  
  “是。”景年点头承认:“后来又出了一件事,对烟儿影响很大,也是我的疏忽,不曾察觉那些蛛丝马迹。烟儿受了很大的打击,那次并非人为,而是她身受重创,自散功力。我为保她性命不得已求到聿赍城门下她义父手中,由卿言出面请了一位神医来,便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海上医仙凤歌。治好烟儿之后我求了一件事——我求他对烟儿说谎,那时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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