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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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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馋了,都是直接给多少银子让他去府里现做,公子小姐们在一旁看着,又好吃又好玩。
  “二两够吗?”府上采买是下人的事,银钱支使是他夫人的事,吴天明对价钱没什么概念。更别说是小孩子的吃食了,他从来没买过。
  糖货郎忙伸手接着:“够了够了,这就给您装好。”
  吴天明沿着集市走了一道,每样吃食都买了些。
  吴怜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叫停马车,她动了逃跑的念头……
  哪怕她“负责任有担当”的“好父亲”会找去她家中接走她,至少离开前能和母亲好好道个别。
  吴怜月拉开轿帘,刚探出半个头去,就见站在轿前手里拎着各式吃食的父亲。
  吴天明冷着脸把吃的递给女儿,然后坐进马车里命车夫继续赶路。
  “这是……”吴怜月怀里被塞得满满的,食物的香气充斥在轿内。
  “想吃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家里又不是买不起。”吴天明想起了女儿小时自己亲自给她喂饭时的情景。他原以为儿女多了,多一个少一个的不会太在乎。可是刚才,他分明在女儿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
  他幼时在书院读书,家道艰难,同窗的公子哥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只能躲在书卷后眼巴巴地偷看,想吃想玩却又没有勇气开口。
  一路沉默的吴怜月抱着吃食泪眼惺忪地望向吴天明,轻声唤道:“父亲。”
  吴天明的心似被重鼓锤了一记,眼睛有些发酸。适才女儿还唤他作“知府大人”,想是为了那一巴掌和他这些年对娘俩疏忽的一时气话吧。血浓于水,亲父女之间哪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
  他这些年并不是铁石心肠不顾女儿死活,无奈家中有悍妻,有心也无力。早年间也偷偷帮衬过孟家,被夫人发现后闹了许久,甚至闹到了岳丈宋阁老眼跟前。他这么些年没得着什么擢升的机会,应该也有点被当年之事影响。宋阁老也许会担心女婿升得太快,自己致仕后吴家势力反超宋家,他会轻待宋氏。
  毕竟已经有孟氏的前车之鉴。
  “嗯。”吴天明拉回飘远的思绪,应下了时隔十年从长女口中叫出的这句“父亲”。
  “娘亲真的病得很重。”吴怜月从怀中的蓝布包里随手拿出块绣帕擦掉脸上的泪,她还记得父亲最厌恶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平复好心情后用哀求的语气道:“您让我回家好不好?”
  “这便是带你回家,别忘了你姓吴。”吴天明看女儿又要哭,耐着性子道:“你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回府好好学些规矩,过些日子许了人家有的是时间陪你母亲。”若女儿以知府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嫁,定能嫁到更好的夫婿,在夫家也不会被看低,他也算尽了自己为人父母的一份心。
  “可是母亲……”
  “到家便差郎中和下人过去。你若听话,待你出嫁我会准备一大笔嫁妆,你随便拨用些也够你母亲以后的生活了。”女儿已经落魄到去烟花之地卖针钱了,可见母女二人生活有多艰难。
  嫁妆?
  吴怜月想到了身上仅剩的一粒碎银和一小撮铜板。家中值钱的东西早变卖得差不多了,她今日针线又没卖出去。而且这点子手工钱哪里够她和母亲生活的?如果顺着父亲的意思回吴府,以后拿到嫁妆也能照顾好母亲的生活。
  母亲病重,她为了筹钱不就只有沦落风尘或早早嫁人两条路?相较而言,父亲提供的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吴怜月拿起一串父亲为她买的糖枣串,轻轻咬下一颗。
  “甜吗?”
  吴怜月点点头。
  “到了府上,别和夫人拧着干。”
  ***
  吴府转眼便到了。吴怜月跟在父亲身后缓缓走近这座承载着她童年喜悲的大宅院。
  院子格局变化不大,只是她嬉笑玩闹过的凉亭甬道看起来比幼时小了不少,林木也更葱郁了。
  守门的婆子没有认出她,院道上扫落叶的小丫头自然更不可能认得她。能在府里呆十年的下人不多,她也不是儿时的模样了。说是回家,被那一双双探究疑惑的眼睛拷问着,感觉和游街没什么两样。 
  她目不斜视地紧跟着父亲的脚步穿过二门,沿着游廊进了内院,内院里几个衣着华丽穿金带玉的丫头围着石桌下棋玩儿。
  “老爷。”
  吴天明路过时几个丫头齐齐站了起来。
  “夫人在房里?”吴天明问小丫头。
  “回老爷,在。”
  吴怜月从几人身旁走过时,听到她们在小声议论。
  “心疼夫人房里的几个姐姐,要遭大罪咯!”
  “老爷愈发胆大了,竟把小妖精带回府。府里怕是要添新姨娘呢!”
  “夫人怎么可能同意?瞧着吧,呆会儿就被会打出来。”
  “咱们还是去别院儿吧!”
  “要去你去,我要留这儿看好戏。”
  ……
  吴怜月回头望了几人一眼,几个丫头忙地住了嘴。
  ***
  锦阳出去后申霄的心思也跟着飞了出去,她匆匆洗好抬起玉腿跨出了浴盆。
  净室的紫檀木架子上搭着锦阳为她准备的干净衣裳,因她常到王府,锦阳特意着人做了四季衣裳供她换洗。衣裳在锦阳卧室熏久了,也染上了那种花果香。
  在外间伺候的小丫头见申霄出来了,躬着身子问道:“郡主让奴婢问问霄姑娘今夜留宿吗?”
  “留。甲衣洗好送去将军府,剑送去城西铁匠铺让全老三好生打磨。”她用顺了手的佩剑被敌人的头盖骨磕出个大豁口。
  小丫头应声后入了净室清扫。
  申霄大步走向锦阳的院子,半道遇见了冤家。
  嘉王府世子,锦阳的孪生哥哥秦晁林喜笑颜开的像个大傻子一样朝她走来。
  “霄儿。”秦晁林在去先生家交日课的时候听说申时茂将军携女回京复命了,便左右央求,又是耍赖又是溜须拍马的总算让先生同意把功课推到明日。
  申霄只恨自己轻功不好,不能直接翻墙过院飞去锦阳房里。
  “世子。”申霄恭恭敬敬作了辑。她必须和这个疯子保持距离,一个娘胎里几乎同时出生的两兄妹,除了外貌相似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过了年节我就十四了。”秦晁林得意洋洋地伸出四个手指。
  “恭喜世子。”申霄往左一拐绕过了这个烦人精。
  秦晁林不识趣地紧跟了上来,在申霄背后念叨着:“应该是同喜才对,到时我便可以去将军府向申大将军提亲了。”
  “啥玩意儿?”申霄陡然停下脚步。

  ☆、006

  她不是第一次听秦晁林说长大了要娶她的疯话,二人自幼相识,世子和锦阳同龄,也比她年幼一岁。小孩子嘴里说出的嫁娶之言哪里作得真?可是就连锦阳也时常拿此事逗她,只二人时总兄嫂兄嫂地唤个不停,好几次申霄都气恼得想扑过去堵上锦阳的嘴。
  好在她父亲虽与嘉王爷私交甚好,却深知手握重兵的武将不宜与皇族子弟往来过密,至少明面儿上得生疏着些。与嘉王爷联姻更是大忌,嘉王是皇上的嫡亲弟弟,若王府与将军府结上姻亲便血统与军权都有了,皇上不可能坐视不管。
  “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申霄平视着和她一般高的秦晁林,秦晁林也与她对望着。申霄的气势突然弱了下去,兄妹二人的五官实在太过相似:“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这里不太方便。”
  二人到了锦阳院外的墙角根,翠竹葱葱隐去了二人的身影,申霄见四下无人才道:“提亲娶嫁之类的戏言,还望世子以后莫再提了。”
  “不是戏言啊……”秦晁林见一向暴力又暴躁的申霄竟用如此沉重的语气提出这个请求,心里微微酸了一下:“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是。”申霄语气格外坚定,脑海中浮现出锦阳的模样,即便兄妹二人再相似,哪怕此生并不能与锦阳在一起,她也不会自欺欺人接受秦晁林。
  秦晁林立马又露出笑容,没心没肺地说:“看来提亲的事得赶紧,先把亲事定下来让你早点死了对旁人的心。”
  “我看你是讨打,缺心眼儿吧你?”申霄对着秦晁林猛一顿拳打脚踢。“以后你再敢胡说什么提亲之事,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秦晁林再怎么说也是王府世子,锦阳的亲哥哥,申霄并未下重手。而打小练武的秦晁林也乖乖受着,从头到尾没有还手。
  “还敢不敢了?”申霄把秦晁林从地上拉起来。
  秦晁林用衣袖擦掉鼻下的血,咧嘴笑道:“你这脾气得改改,成亲后老这么打我哪行?一辈子那么长,我便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住啊……”
  “你还说?”申霄抬手还要打。
  秦晁林下意识地抱住头,过了许久见申霄并未真的打他,小心把头露出来,又欠欠地咧开了嘴笑道:“正经和你说,你们府上差了人来寻你,似有急事。”
  “没说什么事?”申霄抬手抚摸了一上伤臂,打秦晁林时似乎加重了手臂上的刀伤。
  “没说。你手臂怎么了?”秦晁林目光一直粘在申霄身上,怎么可能没察觉她摸手臂时脸上一晃而过的痛苦神情。
  “没怎么。”
  申霄推开秦晁林大步拐进了锦阳的思月苑。
  秦晁林也跟了上去,到了门槛处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敢越过去。他这妹妹性子古怪,院里不许男人踏足半步,爹爹不行他也不行,哪怕是未足月的男婴也不许。五岁那年妹妹给这院子改了名,打那时候起,他再没进过这院子。
  有一年,侧妃李氏的娘家小外甥随父母来王府探亲,小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规矩,玩耍时无意中跑进了思月苑。他那年仅七岁的好妹妹直接把人孩子撵了出来,李妃怎么说也是太妃娘娘亲赐给父王的,妹妹一点情面不给不算,打那日那孩子再不敢来王府,也不知在思月苑里受了什么惊吓,家里大人们问他也不敢说。
  “锦阳。”申霄穿过院子唤着锦阳的名字径直走到她门前。
  在外屋伺候的丫头连扫拦住了欲推门而入的申霄:“霄儿姑娘,郡主出去了。走前让吩咐说若您来了,让奴婢提醒您莫忘了她嘱咐您的事。”
  嘱咐的事?申霄回忆了一下才想起锦阳应是指兴州府那个吴姓姑娘的事,别说她还真给忘了。
  申霄让从院子里随手招来个小丫头:“去院门那看看世子是否还在?”
  得知秦晁林不在,申霄才动身离了王府。
  ***
  “霄儿姑娘走了?”锦阳坐在靠窗的黄花梨木锦云纹罗汉床上,懒答答地拨弄着手里的檀木念珠串儿。
  丫环连花将手里捧着的炭盆子放到罗汉床的矮桌上,低头着答话道:“禀郡主,已走了。”
  “行了,把人带进来吧!”锦阳脸上有另人生寒的冷冽之色。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带进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妇人。妇人被反缚住了双手,走路时轻轻踮着脚,脚步声很轻。锦阳斜目瞥了眼,心内暗道:还是个练家子。难怪母亲一直未曾察觉,若不是她未让母亲牵扯进来,早被人抓住了把柄吧!
  “瞧着面熟的很。”锦阳挣起身想看得分明些,连花忙上前扶着郡主。
  押人进来的两个丫头连圆连好也上前一步挡在妇人身前,连圆回禀道:“回郡主,这人是李妃府里的奶娘。身上有些功夫,您要小心。”
  “又是李妃?”锦阳笑着捻动着檀木珠串,未脱稚气的面容上是与年龄不符的老炼狠辣。当年父王心甘情愿交出封地搬回皇城居住,太妃娘娘便以“嘉王忠心可嘉”为名赐了李氏,进来还不是做侍妾,太妃娘娘亲封的侧妃,母亲当时差点没被气死。
  李氏进府以来看起来还算安分,可每次府里发现细作都与李妃有关。李妃是太妃的人,太妃是皇上的养母。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不放心已经搬回眼皮子底下的亲弟弟啊!
  “说吧,在王妃房里找什么呢?直接告诉本郡主想要什么,没准我一高兴就赏你了。”母亲去趟庙里的功夫,房里就进了人翻箱倒柜。“还是,并不是冲着物件儿来的,是想躲在王妃房中伺机行刺?”
  “郡主饶命,奴婢不敢。”妇人跪在地上,掏出怀里的几件金饰玉器:“奴婢只是听说嘉王府里有不少好多东西,恰逢产子不久,才以奶娘之名混进王府的,郡主饶命啊。”
  锦阳露出满意的笑。她知道真相就好,并不真的在乎妇人承不承认。相反,妇人为了洗清大罪嫌疑定会把罪名往轻了说,反正背后有人保着,进了牢狱也吃不着什么苦。
  “所以你是飞贼咯?那有些功夫也合理了。”锦阳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行了,随我走一趟吧!王妃不在,你又是李妃的人,按理也该把你交由她处置。”
  妇人暗笑。
  锦阳心里暗骂蠢货。
  ***
  兴州府吴家宅子。
  行至正院门口,吴怜月轻声唤住了父亲。“您能不能立即差人去看母亲?”她怕母亲醒来见她迟迟未归会担心。
  “好。”吴天明招手唤了个丫头过来,然后问女儿:“你们住在……”
  “白槐胡同第四家。”吴怜月有些寒心。若她与母亲搬离孟家祖宅父亲不知倒也罢了,可她们所住的正是二十年前父亲亲自上门提亲过的宅子。
  吴天明听到记忆中熟悉的地址也有些尴尬,他转向丫头:“去帐房领些银子,叫上郎中一并送去大小姐说的地儿。”
  小丫头这才打眼细看向吴怜月。打哪儿突然多出来的大小姐?府里老人曾说过,前夫人孟氏与老爷有个女儿,比现在太太所生的小姐要大不少,看年纪应该就是这位了。
  “是。”小丫头匆忙退下。一边往帐房走一边心里不安地打着鼓,怎偏偏领了这么件差事。给孟氏请郎中送银子虽是老爷的意思,夫人计较起来还不是只会拿下人们撒气。
  进了屋子,吴怜月变得怯怯。她躲在父亲身后,不敢抬头看。
  父亲说吴府是她的家,但她知道白槐胡同那儿住了十年的那个又破又老的宅子才是她的家,这里是宋氏主事的地界儿。宋氏对她们娘俩的态度打小便领教过了,虽然这两年不曾来找过麻烦,可能是看她娘俩已经够惨懒得动手了吧!

  ☆、007

  “夫人。”吴天明唤宋氏的语气有些讨好。他自作主张把女儿带回家,他这夫人对孟氏母女又一向不满,态度好些兴许就不必闹了,真闹起来他只会在女儿面前颜面尽失。
  宋氏三十来岁的年纪,细长脸薄嘴唇,唇角天生微微上翘,于是不管什么情绪都让人感觉带着分笑意。
  宋氏抬眼匆匆瞟了眼面前的吴天明和他背后容色娇艳的年轻女子,语带怒气地说:“瞧你这眼贼心虚没底气的样儿。”话不是什么好话,可那唇角的笑又让人觉得她未必真的气恼,许不过是嘴厉害些的戏谑之言。
  吴天明脸上有些挂不住,宋氏嫁入吴家后,刚开始那段日子还有些大家小姐初为新妇的温婉之态,没过多久嚣张跋扈的脾气禀性就显露无疑了。好歹是世家之女,多少有些教养,不至于像市井泼妇那般撕破了脸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天明这些年来碍于丈人之势,处处忍让,实在忍不了了就借公差之名出去躲几日清净。宋氏骂他不从避讳着房里那几个宋家陪嫁过来的下人,府中丫头们玩闹皆在一处,又最爱背地里嚼舌头,他惧内的事在府上早已人尽皆知了。
  可今日不同于往日。
  在长女面前他丢不起这个脸。想当年他在孟氏面前是何等的专横霸道说一不二,今日在烟柳巷偶遇怜月时那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又是何等威严。还不等他开口,宋氏那张嘴又巴巴巴开始念叨。
  “比起往年那些个。这个年纪轻,又堪绝色,难怪你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当着我的面儿也粘粘糊糊地只顾往她身上瞅。”宋氏伸出右手,被丫环扶着,拿姿作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胡说什么?”吴天明背着双手站得挺直,他知宋氏误会了,以为怜月是他哪个小相好的。
  “吴大老爷好一个痴情种。”宋氏走到吴怜月跟前,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看后道:“怪道这么稀罕,活脱脱十几年前的孟如礼嘛!”
  “休得胡说,这是我与孟氏的女儿怜月。她以后住府上了,你着人收拾个屋子出来吧!”吴天明怕宋氏越说越没边儿,当着未出阁的姑娘家胡言乱语。
  吴怜月抬手揉了揉下巴上被宋氏食指碰过的地方,总觉得那里痒得难受。
  宋氏脸上露出隐隐的笑意:“怎的?孟氏没了?”
  “劳夫人挂念。母亲一切安好。”吴怜月咬牙道。她不指望要什么嫁妆了,只想赶紧被宋氏赶走,回家照顾母亲。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看透了,她那不可一世打骂母亲的父亲,在宋氏面前半点脾气不敢有。再看宋氏以为母亲去世时的那副小人嘴脸,她若留在吴家,嫁妆就别想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问题。
  吴怜月打定了主意,若这宋氏再对母亲出言不逊,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货。正当吴怜月气得呼吸滞重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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