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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白露为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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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绕着马儿打量了她几圈:“宵禁已过,这位姑娘你可是有疾病死丧之紧要事?”他见这女子打扮非同寻常百姓家的人,便又补了句,“或是哪位大人有公务必行?”
  “没有。”女子双腿夹着马肚子又朝前行了几步,直贴着栅栏门,似是恨不得纵马跨过。虽在回答衙役的话,可是眼睛却牢牢盯着前方的路。
  衙役平时达官贵人也见得不少,常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子弟趁了宵禁悄悄溜去逛窑子,见着他们这些巡夜的人也少不得讨好些给些打赏。只是这到了年关宵禁也要比往日严上许多,并不好从中包庇,而且他此刻见着这女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神情冰冷,言语间也全无奉承之意,所以心里铁定了心不卖她情面。
  “呵,没有?那可对不住了,暮鼓已敲,宵禁时间无特殊原因,纵是皇亲国戚也不能通行,违者笞三十。姑娘还请下马,待了天一亮随我上衙门领笞杖吧。”衙役说着就要给她戴上锁拷,还不待他近身,那女子便往他手上狠狠抽了一马鞭,见那衙役挨了鞭子后恼羞成怒地拔了腰刀,她又一鞭子将他手上的刀卷走:“你开是不开!”
  “你——你——竟敢在楚京犯了宵禁之后还打巡夜的人!你简直……”那衙役捂着手上的鞭伤一路骂骂咧咧地连滚带爬地去捡了地上的刀,话还未说完脊背上又被连抽好几鞭,即便冬天官服厚些,可是打得多了也是疼得紧,他哎哟哎哟地连连呼痛,却见那女子举了鞭子还要再打。他忙爬起来再不敢耽搁,哆嗦着找了腰间的钥匙,打开了栅栏门。
  门一大开,女子便在马屁股上连抽了好几鞭,青海骢吃痛,霎时就跑离了衙役的视线。那衙役暗骂自己倒霉,这阵子以来别说打巡夜的人了,就连闯宵禁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胆子竟这般大。他把栅栏门锁了,拍拍身上的灰便朝前面几道宵禁关卡走去,他可不能白挨打,虽不知道名姓,但是也亏得那女子长得好认,眼底一颗痣可是被他瞧得分明,定要把她揪出来按楚律处置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已迷蒙间睡下的舒瑜忽然听闻外边喧嚣,睁开眼却见窗户纸外灯火通明人影窜动。“小荷。”在外间守夜的小荷听见舒瑜喊她,忙赶了过来:“小姐,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舒瑜见她两眼布满血丝,显然这几日只顾着照顾自己,没有好好休息,心生几分愧疚,于是说道:“没事,早已好多了。我听外面吵闹,你去瞧瞧是出了什么事。回来告诉我以后就去找小梅换着值夜。”
  小荷才应了是,一转身便瞧见自烛火下窜出个黑影,却是舒瑜这几日常挂在嘴边,睡梦里也在念叨着的时白露。小荷还待调侃她几句堂堂公主殿下竟然夜闯官宅,那人却直冲冲地撞了过来,跪在床边将舒瑜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咬着唇齿半晌,生生咬得沁出了血才把鼻间的酸意忍了回去,颤声说道:“还疼吗?”
  舒瑜还没自吃惊中回过神来,兀自呢喃:“你怎么来了?”她每天都派小荷去打听宗人府那边的情况,今天小荷还说还在关着呢,她还担忧今天雨雪,宗人府不知道被褥备置得如何,时白露会不会冷。转眼间,那日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了面前,倒真让她不敢相信。
  “母亲今天下午接我回了宫,在席上吃饭时我才听起小兮埋怨母亲下手太重,这才知道你竟然……”时白露说到这里顿了顿,她实在不想说出挨板子这几个字,在她心里,舒瑜无论如何都该是赌书泼茶对酒吟诗的闲情雅致之人,怎么可以受捶楚之辱。“我听了心里着急得很,你身子一向弱,怎么受得了刑罚,所以就过来看你了。”
  舒瑜听了心里很是感动,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想要起身,却一时忘了身后的伤,被衣物间摩挲到了伤口,差点疼得叫出了声。“你岂不是顶着宵禁来的,可是求得了陛下公文书?”
  时白露忙扶着她重新好好躺下,置气地说:“求什么?我便是犯了宵禁如何,大不了她也叫人打我一顿宫杖啊,她这般行径,和暴君有什么区别?”别说求文书了,她在席上还和时宴大吵了一架,之后就不顾劝阻地出了宫门。
  “你又瞎说话了,我是奉了旨意办事。办得不好是该罚,怨不得陛下。倒是你,明日赶早来瞧我不得吗?何苦大半夜地过来,犯律不说,也惹得陛下不高兴,你总不会还想和小时候那般与陛下相处吧?”
  话一说完,刚刚还握着她手的时白露猛地甩开了,站起身来两眼泛红地说:“好,好,我担心你倒还是我做错了,你也不问我在宗人府过得怎么样,一见面就跟些腐旧的老学究般说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干的差了。你不喜欢我来看,我走便是!”
  “诶……”舒瑜见她抬腿要走,忙伸手拉她,只是她个高步子也迈得大,舒瑜一心急,上半身搁到了床沿,重心一个不稳,便摔下了床。“啊……”“小姐!”
  时白露闻声一看,忙调转回去将她抱在怀里,而后轻轻放在床上,向一旁的小荷剜了记眼刀怒斥道:“你会不会照顾人,这么大个人看着快摔下来了还跟块木头似的站着吗?”
  小荷见此情形,知道她确实生气了,别说如往日一般戏谑她几句,连回话的勇气都不敢,只得束手立在一旁低头听训。
  “可摔着哪里了吗?我叫御医过来瞧瞧。”说着便要小荷出去喊人,舒瑜却轻轻揪住她衣摆,笑说:“没事,伤口都结痂了,就是看着还骇人些,摔不坏的。”时白露抿了抿唇,自鼻息间发出一个“嗯”字,两人就僵在了原地,想来是刚刚时白露一时气恼说要走,现在气消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啊,那个,小姐,殿下,我去叫小梅来值夜。”小荷机灵,随便推脱了个借口也没等她二人反应便赶忙走了。
  于是屋内便只剩下二人,此时已是二更末,四下寂静,一时竟只听见二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我……”时白露捏着衣角想道歉,却半晌发不出一个字。舒瑜知道她好面子,性子又执拗,便先开口说:“小露,刚刚是我说话不注意,你不开心是应该的。只是你一心急倒真成了呆子,你刚刚都说了是陛下亲自来接你回宫的,既然如此陛下想必只是把这个当成了小小的惩戒,这几日心里肯定对你有所牵挂,想来也叫宗人府的人宽待于你了。你也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担心什么?”
  见她面露羞惭之色,舒瑜又接着说道:“小露,我不是想搬些你最不喜欢的大道理压你,只是……”她顿了顿,垂下眼眸,再开口时不觉间多了些凄怆的味道,“我挨了这顿打,虽然于身体上来说很是痛苦。但是却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小露,我小时候跟你说我不会入朝为官,是因为看见了我爹在朝堂之上是如何的苦痛挣扎奢望保持自己的本性。可是后来,你去了宋国,我才发觉面对这种事的时候自己如同废人一般,口不能言手不得举,偌大的楚国,竟然一时之间再没有能让我倾吐心事的人。所以,我才要做官,我要做到很高很高的位置,做到能够护佑你再不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小瑜……”时白露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得解,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九年以来在宋国的生活让她不善于去接受别人对自己过多的关照,如舒瑜这样的托心付情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无论我官做得多大,在楚国,翻多大的浪花,刮多大的风,还是得听陛下的。所以小露,我只是想你和陛下关系至少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疏远,我不想你再成为政治筹码。现在时局动荡,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了……”
  时局动荡……舒瑜说的没错,楚京虽然一派祥和的气象,可是边境战争不断,燕国签了协定之后才稍微平息一些,宋国也是一匹近在眼前的野狼,不得不防。这样的情境之下,时宴若有什么政治筹码要和他们交换,难保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
  “……好。我会的。”

  ☆、第 25 章

  楚京一旦逢了节庆日或者年关,有一名景不得不瞧,便是那高升汇门口自五更晨钟方响便开始排的长龙。这高升汇乍听是个人名,倒还真是个人名,是先帝时一个名叫高升汇的行脚货商游历四方八国尝遍天下糕点之后在楚京落脚,开了个糕点坊,汇集了各地特色糕点,起初是他自己亲手做的每一块糕点,后来便收了几个徒弟,历经三代,传承至今。
  “诶,沈先生,又来光顾了,想买什么尽管选,都是刚刚出炉的糕点。来,您这边请。”清秀的伙计掀了门帘见排到此处的是沈修,忙殷勤招待。
  只见在寒冬里哆嗦了半日的沈修进得店来却是一派欣喜之相,各式点心都要了一些,还特意要了张胡饼。
  “诶,赵爷,您这脚怎么跛了?”正在旁等候点心打包的沈修循声望去,却见是个衙役。
  那衙役被伙计一问,脸色一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昨日夜里撞鬼了被吓的!”说着就推开伙计欲上前搀扶的手,嘴里仍自说些泄愤的话,“妈的,老子过了这个年关就不干了还不成。守个宵禁被打,去告了府尹还被打!”
  “啧,奇了,最近巡夜这么严,还有人敢打守宵禁的官儿?”这衙役不过是个下等差事,算不得官阶,只这伙计嘴巧,哄得他高兴罢了。
  “哼,说来你都不信。在这天子底下犯律的却是咱楚国的二公主……”那衙役说了这话后警觉地扫了下四周,而后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不说了不说了,算我倒霉!”
  “来,沈先生,您的点心。”沈修接过点心之后转身便往回走,岂料一个人影自背后而来,险些将他撞翻,他虽然修养甚好,也不得想叫住那人说教几番,待站稳脚步之后,却瞧见了那人腰间的玉牌:太子府。
  勤政殿。
  龙涎香的味道自三足龙首炉中淡淡溢出。殿内静谧,时宴忽而听闻一阵极其细微的鼾声,第一次听见时还摇了摇头只当自己太困了出现了幻听,等再次听见时,她不由搁下笔来看向台下,只见时白露手里拿着笔撑着下巴如小鸡啄米般贪眠。
  坐在时白露对面的时白禹见时宴款步走下来,忙大声咳嗽了几下。时白露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便看见时宴那张淡施脂粉的脸赫然出现在距离自己一拳头不到的前方:“可睡醒了?舒服吗?”
  “母……母亲……”她一着忙,手轻轻一抖,那狼毫笔便在时宴脸上划了一撇。时宴的脸就自这一刻渐渐石化,时白露忙扔了笔,抬起衣袖胡乱地给时宴擦拭,“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母亲……你突然出现真的很吓人啊……”那狼毫笔本来墨色就并不湿润了,划在脸上也只是轻轻的一笔,可是她这么一擦,那一条小黑道子就一点点变成了一团黑渍,周围的宫女太监见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眼见着这小兔崽子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直把她的脸擦得生疼还兀自说着气人的话,时宴面无表情地两指揪着她的耳朵一提溜,将她从座位上带到台阶下:“坐着舒服就容易入睡是吧?那就给我跪着。”她说罢接过王芍适时递来的毛巾把脸擦了干净。
  时白露双膝跪地揉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嘴里小声嘀咕着:“房间里热当然容易产生睡意啊……”她见时宴低头写字不在看她,膝下就悄悄向后挪了几步,避开了地毯与地板间的交接凹凸不平之处,才刚刚心生窃喜,却在抬头时被时宴一记眼刀射中:“跪着还不老实,”时宴自笔筒里选了几支粗细不一的笔扔了下去,硬声说道,“跪在笔上。”
  碍于台上之人冷冰冰的眼神,时白露心里纵有千般不愿都只得自认倒霉在左右两边的膝下各放了三支毛笔,才跪下去远山眉便皱成了川字。时白禹见状不由为她求情,却被时宴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若是想让她在鹅卵石上罚跪自省便尽管求情。今日上朝时便迟到,在我眼皮底下看书练字还敢睡觉懈怠,她也是能耐了。”
  “是,母亲……”时白禹言语里透出些无奈和作为兄长的心疼。
  “陛下,京兆府尹严尤求见。”
  “宣。”严尤来干嘛?京兆尹府的事大多直接上六部,很少经过她手中,若有要事大可在早朝时上报,何以等到现在。时宴心中疑惑却并未看见台下子女的异样,时白露身形微微一颤,脸色也白了几分,而时白禹却自几步之外瞅着妹妹的身影,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之色。
  “臣严尤叩见陛下,陛下龙体金安。”
  “嗯,严大人有何要事来禀吗?”
  严尤自袖中取出奏折双手递呈:“昨夜一更末时,有人闯了宵禁,还打伤了巡夜的衙役。”王芍将奏折接过递给了时宴,时宴却不打开,只看向严尤:“犯宵禁是常有之事,巡夜的衙役被打伤了显然那人极是蔑视法度,只是这种事情你交给刑部贴榜抓人处置即可,怎么还到朕这里来了?”
  严尤低头轻轻看了一眼时白禹,见他点了点头,才向时宴回话:“陛下有所不知,虽说刑部最近折了不少官员,运转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臣相信这种小事于刑部而言不过餐间茶水。只是……这犯禁的人怕不是刑部能处置得了的……”他说着还不忘将视线定格在正跪得浑身发颤的时白露身上。
  时宴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怒气,冷哼一声:“呵,刑部处置不了的人,你且大胆说来,是何人。”
  “是……是二公主殿下……”严尤惶恐答道。
  还不待时宴反应,时白禹在一旁拍案斥说:“严尤,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犯宵禁和殴打巡夜之人虽不是大过,可也不是你随便一句话就能安插给公主的,你可有何证据?”
  “太子殿下说的是,臣今天早上便得那衙役告状,说昨夜一更末时有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骑着一匹鞍饰华然的青海骢鞭打于他逼他开栅栏门,还说那女子眼底有颗痣。臣心想这青海骢可不是寻常人等能在楚京驾驭的,还凑巧也有颗痣,一下子便想到了公主殿下。可是这事关重大,臣既怕那衙役到处嚼舌根,又怕若在上朝时提及此事会群臣哗然,只好向陛下禀报并待与公主求证。”
  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己,时白露抿抿唇,颤声答道:“严大人,昨夜事出紧急,是我鲁莽了。”
  “事出紧急?我道你昨夜与我争吵之后愤然离场是去冷静一下,原来你竟为己开心去寻人晦气了,身为楚国的公主还知法犯法。”时宴说到气处随手拿了旁边的茶盏向她砸去,惊得严尤不由往一旁躲了躲,时白露却不敢躲,只闭着眼睛生生受着,等了半天却只觉得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身上,侧目一看时宴也不知是气得还是不忍她受伤,砸的歪了些,在地上落了满地的碎片,茶叶茶水污了一地。
  一时殿内四下寂静,严尤抬眼瞅见时宴搁在案桌上的双手握成了拳,指节泛白,怒意显然,只是不管怎么说时白露是她女儿,纵要处罚责骂也断然要留她些面子,刚才砸她茶杯已然是怒不可遏。于是便先行告退了。
  “母亲,小露她……”时白禹满脸焦急之色,想要为时白露说些好话,却被时宴抬手打断:“别说了,你也下去。”

  ☆、第 26 章

  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地毯都被润湿了一大块,时白露只觉得后背也是黏糊糊的,分外难受,她也不敢抬手擦拭。在时白禹和严尤离开之后,时宴就只字不发地把她晾在那几只笔之上跪着,这还真不如直截了当打她一顿痛快。
  膝盖也是酸疼不已,她见时宴不在看她,就心存侥幸地微微弯腰,妄图取出一两支毛笔,可哪知腿已经跪麻了,好似粘在了那笔上,她不得不一边看着时宴一边暗自加大力气,好不容易自膝盖底下拔了出来,可膝盖已经习惯了下方的毛笔,她这么一拨弄,右边的膝盖便如硬木般重重砸在地毯上,疼得她惊呼了一声就忙捂嘴消声,可时宴早已察觉她这些小动作,瞥了她一眼:“这就跪不住了?王芍,却外面拾些石子儿回来。”
  “陛下……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王芍不禁劝说,又朝时白露使了使眼色。
  时白露面露惶恐之色,又顶着满头的汗把毛笔塞进膝盖底下,颤巍巍说道:“母亲,不要……儿臣好好跪着……”
  “哼。”时宴狠狠砸了手中的书,厉声说道,“你好好跪着?你当我在上面坐着看不见你下面那些小动作?若是诚心悔过,你还会这样敷衍于我吗。从小学的楚律也不知是被你抛在脑后了还是怎样,堂堂一个公主,闯宵禁不说,还打伤衙役,事出紧急,你当我是不知道为了何事吗?她区区一个舒瑜,值得你这样?”
  值得吗……时白露当然知道此时应该如何回话才会讨得时宴欢心,消消她的怒气,只是舒瑜对她情深意重,即便只是话语上亏待于她,自问也做不到。“……自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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