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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锦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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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公主府。
    八公主揭下面纱,露出的面容已和从前大不相同。
    六公主看了许久,才想,八妹妹的相貌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啊,只是太平和了,仿佛呼吸都是安静的。
    可她总是会记起景宁二十八年夏天,自己央了母妃那么久,终于见到八妹妹后对方的眼神却像是一潭死水。
    果真是不一样了,六公主在袖下揪了揪帕子,如今八妹妹眼里已是完全沉淀下来的安宁,更像上过釉的白瓷。于她来说,是遥远的,不可亲近。
    两人对视许久后,六公主终于道:“我昨晚梦到八妹妹了。”
    八公主没有答话,她便自顾自的说着:“而且连母妃都是一样的……不过母妃梦到的没有八妹妹,只有我二哥。”六公主低下头,唇角是藏不住的苦涩,“我梦到八妹妹走了,我想去追,二哥却突然出来。”
    八公主终于有了反应。她咬了咬下唇,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就被眼前人慌乱的神情弄得再也开不了口。
    这是……在哭?
    哪怕是六姐出嫁的那天,她也没有哭啊。
    此时的六公主眸中泛着水光,将下未下的,最后融化了眼妆。
    “我看到二哥浑身是血。”
    “白霖也看着我,眼神冷的像要杀了我。”
    “呜……我好怕。”
    说到最后,六公主蓦地站起来走到八公主身前,再径自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接着开始呜呜的哭。
    八公主看着前方,神情依旧是平和的,只是多了些茫然。过了许久,她抬起手,在六公主背上抚了抚,说出的话更像是叹息:“到底……谁是姐姐啊。”
    就如同是遥远的过去,因着母妃受宠就气焰嚣张的八公主对六公主伸出手,再说了那么一句:“到底谁是姐姐啊,喏,你的衣服都脏了。”
    等六公主哭够了,八公主将帕子递过去,看着她擦干净眼泪,再擦掉已经花了的妆。
    她默默的看了许久,才道:“真的会出事也说不定啊,既然你和惠妃娘娘都梦到了那样的事情。”
    见六姐抬头了,八公主才继续道:“三哥不也……”
    在念出这两个字时,她是有些恍惚的。自从那一日,自己收到了禁足的圣旨后,就再也没有将“三哥”二字说出口。
    毕竟,也再也没有见过皇兄了。
    六公主带了几分疑惑的看着八妹,直到对方回过神来,继续道:“血亲间,总该有些感触吧?我亦是多日都未睡好的。谁曾想,真的出事了。”
    “小八想知道三皇、殿下……不,三哥如今的事么?”六公主突然问道。
    八公主将手搭在对方手上,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要你在意这个……三哥的错处,说的是里通外国。可我想了许久都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六公主默然。
    半晌后,她才道:“让八妹妹去见三哥,我怕是做不到的。去央母妃,母妃也不会答应。但如果仅仅是带封信,我想可以。”
    八公主抬起头,平和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些许裂纹。她忍了许久,还是道:“真的吗?我……”
    “嘘。”六公主抬起手指,点在八妹的唇上,在碰到的一瞬间她被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弄的有些心神不宁。
    明明已经大婚那么久了啊……
    只是久闻了白家长子与盖阳小郡主的恩爱,再对比白霖,就觉得有些悲哀了。
    白霖他,怕是也没把她当作妻子吧。怀着这样的心思,六公主收回手,说:“只期望三哥如今……”
    只期望二哥如今,不要踏上三哥的老路。
    白家长子府邸。
    “为什么分出白家?”白宵重复了一遍妻子的问题,眉宇间渐渐染上些悲哀来。
    小郡主看着他,一言不发。
    “婉儿,”白宵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等陛下归京,我便请旨……归隐。”
    小郡主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笑出了眼泪。
    此时,千里之外的江南长洛,李家院内。
    乔蔓很头疼。
    出了事后,第一时间就有人将话传给景宁帝。等她知道消息,大体上已尘埃落定。
    白霖与二皇子分别被禁足在院中,李清则是被丢进柴房,皆是被重重围住。
    她听到这话,大概也猜到是皇帝舅舅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此事。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李家的一通房病故就成了投入水中的一颗小石子,除了在仅有的数人心中划开些涟漪外,再无人注意。
    乔蔓在后来才偶然知道,那通房正是李清的母亲。
    可那已经不重要了,李清撞到这种皇家阴私,注定是一个死字。除了她,李家所有听说些苗头的,也皆难逃一劫。
    便是在考虑大驸马父亲的问题时,乔蔓想,舅舅怕是也在犹豫吧。
    错就错在,白霖是六驸马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断袖,还是和自己儿子有染的断袖,有哪个父亲能忍受这样的事?哪怕出事的只是在他身前并不讨喜的孩子。
    帝王之怒,为江南李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想通这些事后,乔蔓反倒是不在意二皇子是怎么大意到被人发现的了。诚如母亲所说,这事儿不可能幕后没有人推着。但放眼望去,一同南下的诸人里,能做出这事儿的无非是几位皇子或驸马。
    多年下来,他们至多实在二皇子与端阳府间犹豫着。
    此举是投诚或其他,乔蔓不想细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只要去等待或改变结果,就足够。
    她漫不经心的默道,总不会……是乔锦笙吧?
    这一日的风波,显然不会太快结束。
    在乔蔓正犹豫是要去寻母亲还是唤表妹来自己这里时,玉梨突然推开门。她拧起眉,正要训斥,就见玉梨面色惨白道:“长公主她……出事了!”
    “什么?!”乔蔓蓦地站起,甩起的袖子将桌上茶盏打翻了她都没有注意。
    “御医正往长公主那边去……说是、说是中毒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中毒”二字时,乔蔓有种宿命般的悲哀感。
    她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隐在袖中的手指扣在掌心里,略长的指甲险些扎进肉里。
    不会有事的……她这样安慰自己,接着快步走了出去。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路上,乔蔓都在默念着。只是等她到了长公主房前,看到乔锦笙正眼圈发红的站在哪里时,乔蔓险些崩溃。
    她的手已经碰到房门,但并没有立刻推开,而是问表妹:“太医怎么说?那群庸医!如果母亲有个好歹,我要让他们全部陪葬!”
    不会有事的……乔蔓仍旧在安慰自己。
    可心下的慌乱是哪怕去年母亲中毒时她都没感觉到的,心跳的太快太快,像是下一刻,就要失去什么了。
    去年不是没事么,她对自己说。
    等乔蔓终于想要推开房门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站在乔蔓眼前的是景宁帝,他的神色隐在阴影里,让抬头探寻的乔蔓都看不分明。
    “母亲她……”乔蔓问。
    景宁帝没有说话,只是别过身。
    房中跪了一地御医,可在乔蔓眼中,那些人都成了背景。她一步步的走进去,最后站在床边。
    乔蔓先是拢起眉尖,看着床上躺着的长公主,然后俯下‘身,去探那人的鼻息。
    感觉不到了。
    床边的小柜上放着尚未收拾下去的手帕,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母亲。”她轻轻唤了声,“您是太累了对不对……”
    “姐姐。”乔锦笙是跟在乔蔓身后进去的,她的声音也带着些哽咽,“姑姑她、姑姑她……”
    可话未出口,就被表姐的眼神吓得不敢多言。
    乔蔓别过头,她甚至还是在笑,笑容温和美好,眼神却锋利如刀。
    “母亲怎么了?”端阳郡主柔声道,“母亲只是累了。”
    半个时辰前,长公主房中。
    乔洛问乔锦笙:“是你做的?”
    乔锦笙沉默。
    乔洛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本宫当初怎么会以为蔓儿是养了只猫呢。”
    一边说,她一边抬手,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咽下口中的液体时,长公主的视线一直停滞在房中的阴影处。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乔锦笙一眼。
    药碗自乔洛手中滚落在地时,发出一声脆响。九公主盯着眼前人,神情莫名。
    “像是被冤枉了什么啊。”她说。
    无人答话。
    景宁三十二年夏,端阳长公主于江南长洛突发急病,不治身亡。
    只是日后太医又查出疑点,私下进谏。真相如何已无人能知,但一道旨意已在南巡归京前快马传至宫中。
    惠妃品行不端,贬为庶人,迁居冷宫。
    又有人说,长公主并非是急病,而是被人下药。
    而那下药的人,是二皇子。

☆、锦绣

    端阳郡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瘦了下去。
    燕国长公主身亡;这消息轰轰烈烈到让二皇子之事都暂时被压了下去。而乔蔓在外界流言纷飞时私下见了景宁帝,直言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不会放过大公主一脉。
    “我知道那是舅舅的女儿;是我的表姐。”她换下昔日里最喜爱的艳色衣裳;仅着一身素服,跪在景宁帝身前;声音轻到几乎令人听不分明。
    “但作为母亲的女儿;我没法原谅她。”
    乔蔓深深的拜□去。
    她发间的簪子在说话前就被取下;此时披发叩首;哪怕在夏日最炽热时都生生显出几分凉意。
    景宁帝立于案前,神情隐在阴影里,许久后才沉沉道:“朕定会给端阳府一个交代。”
    乔蔓阖上眼;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
    她说:“端阳谢过陛下。”
    可哪怕倾尽端阳府之力;再加上舅舅的人手,都无法查出下药的源头。御医那边却有了新的进展,说是疑心长公主薨逝与在京中的那次中毒有关。
    乔蔓听到消息,是在抄写佛经时。她的手顿了顿,毛笔尖的墨就落下来,染坏了整张纸页。
    “难怪呢,”她低声自语,“在宫中只手遮天的人物,到了这里,也不会有差。”
    端阳郡主看向窗外,好像视线越过重重回廊,直至那人身侧。
    “母亲,您为什么?”她扯起唇角,笑得几近讽刺。
    您明明知道啊,乔蔓悲哀的想。
    只是事情偏偏在众人即将归京时生出岔子,宫人中影影绰绰的传言着,说曾见到白霖身边的人接触过大驸马府下人。等乔蔓上了座船后,她再次被皇帝舅舅宣了过去。
    “那个逆子。”景宁帝声音冰冷,仿若在说的不过是一个犯上作乱的无干人等,“竟为一个男人,还是自己妹夫,做出这等祸事!”
    早在长洛之时,白霖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乔蔓曾猜测过他是被皇帝舅舅处置了,但彼时只念着母亲的事,她便没有细究下去。
    白霖不过是一个死字罢了,二皇子自身难保,还有谁能救他?
    “这……”她睁大了眼睛,身子轻轻颤抖,“舅舅的意思是?”
    景宁帝放柔语气,道:“朕定会给皇姐一个交代,给朕的……甥女,一个交代。”
    乔蔓眸中闪过数种情绪,最终归作与愤懑揉在一起的哀伤。她低下头,肩仍在颤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语带哽咽道:“蔓儿谢过舅舅!”
    乔蔓走出景宁帝座船的内舱时,不留意就被太阳晃了眼。她抬手遮住眼睛,却留下食指与无名指间的缝隙。
    正午的太阳像是一片白色的,如同冬日里雪上泛出的光。
    差别不过是后者冰冷,前者带了热度。
    她拢了拢耳边垂下的发丝,不期然的想到数日前长洛望族李家的一场大火。后来有人来报,说是火烧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李家的一切都化作尘埃,要说没有惨死的,不过是家主的一门侧室罢了。
    “好冷啊。”乔蔓轻声说。
    她被玉梨搀扶着下了景宁帝的座船,在小小的渡船上若有所思。端阳府的船就在不远处,上面有个面向这边的人影。
    是乔锦笙。
    乔蔓鼻尖蓦地一酸。
    “姐姐!”
    乔锦笙在渡船靠到座船船侧时就迎了上去。她牵上表姐的手,帮着对方上了座船,然后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乔蔓。
    玉梨知趣的退到一边,想了想,开始犹豫要不要去让小厨房做些点心什么的……自长公主出事后,郡主已经太久没有好好歇息过了。
    倒是九公主这些日子不知在忙些什么,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郡主虽是看在眼里,但思虑过重之下,什么都没说过。
    玉梨在心里默默盘算,如果是九公主的话,不知有几分把握,至少劝的郡主能看的开些。毕竟,长公主留下的,不止是一个端阳府。
    “姐姐,”乔锦笙挽着乔蔓,一路走回房中,等阖上屋门后才道:“我想了好多天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可看姐姐现在的样子,又觉得……”
    她咬着下唇,犹犹豫豫了半天才道:“说是白霖身边的人……可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小役,到底是从京中来的,他就不怕引人注目吗?还有先前说二皇子和李家的庶出女儿,哪里会那么巧就遇上了。姐姐,姑姑的事儿,会不会太……”
    最后的话,乔锦笙没有说出口。
    她已经是堪堪与乔蔓一般的身量了,真算起来要略低些,但平日里穿着高底的鞋子,便看不出什么来。此时因着长公主的缘故,整个端阳府都着素服,再加上身处座船很少走动的与昂故,乔锦笙干脆换上软布小靴。
    她刻意的微微屈膝,再抬头,正是无措担忧与慌乱夹杂的模样。
    乔蔓闻言,却只是微微偏过头,一言不发。
    “姐姐……”乔锦笙手指蜷起,眉尖拢着,“前些日子,我见姐姐……是我自作主张,想要稳一稳下面人的心,就与他们接触了一二。”
    “姑姑这些年来,待我也是极好的。再说了,那是姐姐的母亲,我哪里愿意看着姐姐伤心呢。”
    她向前倾了身,见乔蔓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才将头埋入对方颈窝中,再将人紧紧拥住。
    “姐姐如果累了的话,我来帮姐姐做这些就是了。只是,姐姐,端阳府还要靠你来说话啊。姑姑的事儿,总不能放过后面那只手。”
    乔蔓仍是一言不发。
    “姐姐瘦了好多呢。”乔锦笙深深地嗅着乔蔓身上的气息,“待会儿用膳时不要再只夹几筷子了,好不好?姐姐,还记得玫瑰糖吗?”
    “我总觉得是前些年哭的太多了。”乔蔓突然开口道。
    “姐姐……”
    “母亲这次……在听到消息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宿命。”
    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都不明白,母亲究竟是哪里来的心思,定要取这天下……”说到后面几个字时,乔蔓的语速很慢很慢,仿佛陷入了什么渺远的回忆,“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舅舅就像是我的父亲。母亲在第一次中毒的时候,给我说,要相信舅舅。如果母亲不那么说,也许我早就在舅舅面前……但既然是母亲说的,我想,我应该做到。”
    “第一次看到锦笙时,我十五岁,刚过了及笄礼。那时候,我甚至相信,燕国的江山总有一天会握在端阳府手里。我是母亲的女儿,她能做到的,我当然也能做到。”
    “但之前,从三皇子出事起,我就开始……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抬起手,指尖在乔锦笙细滑的颊侧轻轻摩挲。乔蔓低声笑了笑,继续道:“我现在只能相信锦笙了,对不对?哪怕锦笙再怎么样,我也没办法了。”
    “从前母亲在时,从那一年,母亲仿佛是病了,却不肯告诉我缘何而起时,我便在想,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有以前答应锦笙的事情……容嫔的事情,要是真的可以,锦笙,追封她做皇帝舅舅的皇后吧。”
    乔锦笙在乔蔓说话时,始终屏住呼吸。只是在最后几句后瞳孔蓦地缩紧。
    “我最喜欢姐姐了。”她说。
    一边在心中暗道,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这一日的晚膳是连日来乔蔓用的最多的一次。玉梨半是欢喜半是忧心,自郡主与九公主从房中出来后,郡主整个人都变了。
    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只得一边给郡主布菜,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反是九公主说了句:“玉梨这样子,我都要以为是我把姐姐怎么样了呢。”
    “公主这么说,实在是折杀奴婢了。”玉梨忐忑道。
    九公主摇摇头,又道:“你照顾了姐姐好些日子,自然是有功的。”
    “奴婢……”玉梨说不出话来了。
    与九公主多日为打交道,今日看来,九公主似乎……与昔日一般无二?
    玉梨念及瘦了一圈的自家主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转念一想,九公主总不会害了郡主吧。
    毕竟,以郡主对九公主的恩义……
    端阳郡主的贴身侍女静了静心,泰然的伺候两个主子用膳。
    座船一路北上,众人面上皆是悲悲戚戚的,暗地里如何无人能知。
    二皇子自上船起便单独领了间小房子,只是小房子设在哪条船上令众人犯了难。再请示过景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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