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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清平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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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她转身,欲扶皇后起来。皇后的额头上一片血红,粘稠的血腥,令夏侯沛恨意更甚,心中如住了一头暴虐的兽,满是无处发泄的狂躁与愤怒。
    皇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柔情注视夏侯沛的眼中满是心疼:“不妨事的。”
    她这一说,夏侯沛几乎情绪奔溃,她咬紧了唇,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沉重、悲愤,难表万一。
    皇帝,不该动皇后。
    他怎么对她,她都认了,也都能忍,可他不该动皇后!
    心中的兽狂躁嘶吼。夏侯沛低下头,她扶住皇后,声音低沉:“阿娘,额头上,需上药。”
    皇后察觉夏侯沛情绪不对,担心她钻进牛角尖里去,正要劝说,一阵天旋地转猝不及防地袭来,意识逐渐模糊,她只看到夏侯沛瞬间惊恐无比的眼神,她看到她的害怕,她的心痛,她的无助,看到她张口呼唤,可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待皇后再度醒来,是在榻上。头疼得要裂开,喉间甚是恶心。皇后睁开眼,稍稍一动,便晕眩难忍。
    “阿娘,你醒了?”
    听到声音,皇后才知夏侯沛就坐在榻边。
    夏侯沛腾地站起身,弯身伏到床榻前,轻声问道:“阿娘,你好些了吗?”
    皇后虚弱地点了下头。夏侯沛看了看她,忙起身,去倒了杯茶来。茶是温热的,正是皇后眼下所需要的。
    夏侯沛扶着皇后坐起,自己坐到她的身后,让皇后靠着她身上,能舒服些。
    一杯茶下去,人也清醒不少。皇后靠在夏侯沛的怀里,她也什么力气去挣扎。
    伤口已处理过了,额头上了药,那里红肿得厉害。皇后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令人心疼又担心。夏侯沛抱着她,她道:“这几日阿娘便好好在宫中养伤,外面的事不要去听,不要去看。”说到这里,话意停顿,“也省得见了心烦。”
    皇后立即就觉得夏侯沛话中有话,她扭头看向夏侯沛,只见她看似已恢复平静,可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涌动着恨意,涌动着杀虐。
    夏侯沛平日也会使手段,也会用阴谋,她上过战场,真刀真枪的与人拼杀过,刀下死的人,不知凡几,可纵如此,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就是没有猩红的鲜血,都能闻到她身上暴戾的血腥气。
    皇后气息微凝,她自是知道夏侯沛身上这种刻骨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可她不愿她这样:“重华,你听我说,今日之事,怪不得你,你不要自责,圣人昏聩,不辨是非,是他不对,你不要因此坏了心境。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你不要着急,亦不可自乱阵脚。”
    只要重华无恙,再多的委屈羞辱,她都能忍下,她唯独不愿见的是夏侯沛沉浸于恨意与愧疚,她的心够沉重了,再添上这两样,往后的漫长岁月,她如何展露欢颜。
    夏侯沛敛目:“你放心,我不会胡来。”她只是想让皇帝去死一死罢了。
    皇后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心已被恨意占据了大半。
    “重华,你不听我的话,亦不在乎我是否会因此伤心了吗?”
    “我在乎!”夏侯沛道,她看着皇后,“因此,今日之事,再不会有下次!”
    她不会给皇帝再来□□她们的机会!
    今日皇帝怒气腾腾的来,他怒气不消,便什么都做的出来,皇后为她,如此忍辱,去填了皇帝的怒火,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她怎么会罢休,怎么会让羞辱过阿娘的人,好端端地活着!
    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合目,躺下。
    夜深,夏侯沛离去。
    皇后睁开了眼,看到眼睛通红的阿祁。她坐起来。
    阿祁忙上前欲扶她。皇后止住了她的忙碌,问:“当初安□□魏贵人处的宫人,可还在?”
    阿祁点头:“都在的。”
    “那就好。”皇后自语道,她示意阿祁附耳过来,在她耳旁,低语几句。
    只短短几句,阿祁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睁大了眼睛,缓缓扭头,望着皇后,艰难道:“殿下……”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我已无路可走。”皇后平静地道。
    阿祁面显急色,她跪了下来,劝道:“圣人今日所为,已寒了十二郎的心,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定会……”
    “逼宫?”皇后淡笑,一种无以言喻的悲伤弥漫在她的眼中,“谁都可以逼宫,唯独她不行,阿祁,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背上弑父的罪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重华的身份也瞒不了一辈子,总有暴露的一日,她的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皇帝要死,却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阿祁闻言,只觉心酸难忍,她颤声道:“十二郎背不得这罪名,殿下就背得了吗?将来十二郎得知殿下先害其母,再弑其父,就是知道今日殿下是出于善意,也必会恨殿下入骨……”到时,殿下就会与一手养大的孩子对峙,她会朝十二郎出手吗?她不会,一旦十二郎翻脸无情,她就只有一个死字,只怕连半点还手都没有,命亡心死。
    皇后心头如被刺了一刀,她垂下眼眸,哀婉一笑,那笑中有无奈,有释然:“我不怕她恨我。”有些事,其实是早就想好的,命中注定,避无可避,“只要她安好无恙,我纵不得善终,也只有含笑瞑目的。”
    其实,她宁可夏侯沛恨她,恨虽沉重,却比爱轻了太多。恨总会有散去的那日,可爱呢?
    长秋宫中发生的事,终究没有瞒住。
    朝臣得知,大多闭口不言。
    此事说起来,着实是太子冤枉,不说那御史究竟是不是他安排,那上头所列晋王不法事却是属实,有人行不法,揭露出来有何不可?哪怕是兄长,那也是大义灭亲。
    众人心知肚明。
    夏侯沛之后也没在这事上解释,只是没过几日,那名御史与苏充私下见面被汉王意外撞见。汉王出于忠心,将此事说与皇帝,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因晋王与苏充关系亲密,晋王自污嫁祸太子的险恶用心,暴露人前。
    皇帝又气又恼,这一惊转,岂不是说明他冤枉了太子?冤枉太子也就罢了,偏生弄得人尽皆知。
    晋王更是可恶,竟然敢蒙蔽与他。
    皇帝这一气,刚好点的风寒,又加重,不得不多在床上躺了几日。
    因太子无辜受斥,皇帝明面上倒是对她软和了不少,以示弥补,夏侯沛看起来受宠若惊,事父愈加恭顺,而私底下,她正紧锣密鼓的筹备逼宫。
    皇帝对禁宫掌控极为严格,然自他体弱之后,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便只将太极殿治理得如铁桶一般,外面驻守禁军比以往多了一倍,皆只听从皇帝一人号令。
    夏侯沛筹划着,一切都完备,并将起事时间定在最近的立夏日。这一天,百官休假,皇帝会赐冰与文武大臣,白日必会异常忙碌,既有忙碌,自会生乱,在下午禁军换防之时动手,正好!
    立夏,迎夏之首,末春之垂。明媚的春光渐行渐远,热烈的夏日逐渐走近。
    这日,天气极好,是连日来最为温暖的一日,夏侯沛一早起身,着朱色冠服,佩朱色玉佩,她坐在东宫的书房,一件件回忆诸事安排如何。
    她有必胜的把握。
    这日一早,皇后坐与长秋宫,她容色言语与往常无异。每当节气,妃嫔们皆会往长秋宫拜见皇后,以示皇后地位尊荣,无人可撼。皇后与她们言语,间或有笑意,十分从容淡定。
    及近午,嫔妃散去。午膳丰盛,膳食大多清凉可口,皇后用了半碗米饭。
    午时末,太极殿来了一名宦官,宦官笑道:“今日立夏,圣人在前朝赐冰,殿下可在后宫也赐冰,如此可显两宫琴瑟相谐。”
    皇后一笑,一面令宫人往各宫赐冰,一面令人取出厨下温着的参汤,往太极殿去。
    到太极殿外,只见密密麻麻站立的禁军,他们皆衣甲胄,手持利刃,那精钢所制兵械,在阳光下反射出锋利森寒的光芒。皇后视而不见。
    赵九康从殿中出来,一见皇后,便拜见道:“臣拜见殿下。”
    皇后道:“免礼。”
    赵九康直起身,笑着道:“殿下稍候,臣为殿下通禀。”
    皇后颔首。
    赵九康快步往殿中走。皇后站在殿外,禁军肃穆,站得十分靠近墙,一旦殿中有异响,禁军便可立即听到。
    不多时,赵九康便出来了,躬身请皇后进去。
    皇帝斜靠在榻上,气色并不怎么好,他抬眼看了看皇后,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那里已消肿结痂,等血痂落了,便能好了。
    皇后俯身下拜:“拜见圣人。”
    皇帝淡淡瞥她一眼:“免礼。”
    皇后站直了身,上前两步,关切问道:“圣人可觉得好些了?”
    “好了不少。”皇帝淡淡答道。
    殿中诸多宫人侍立,却能一丝声响都无,连呼吸都仿佛被隐了起来。
    皇后在榻旁坐下,温声问道:“圣人可用过午膳了?”
    “用过了。”皇帝答道。见皇后虽坐着,似有什么话要说的模样,便道:“你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皇后极少主动来这太极殿,但凡来,多是有事相商。
    皇后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眉间略显忧色,她颔首:“臣妾有些话,欲私下说与圣人。”
    殿中站了这许多宫人,自称不上私下。皇帝犹豫片刻,便看到窗上禁军的影子。登时,心下便放心起来,遣退了宫人,道:“有什么事,说罢。”
    皇后沉默片刻,方道:“我为十二郎之事而来。”
    皇帝挑了下眉:“十二郎怎么了?”
    “这几日,十二郎总坐立难安,多次言及事父不孝,心中愧疚。”
    皇帝笑了笑,有点冷漠,有点自得,他听出来了,是太子担心触怒了他,危及父子之情,危及她东宫储位,欲讨好他,只是不敢说,便让皇后来说和。
    皇帝真是通体舒畅。太子有军功又如何,得群臣拥立又如何,这天下,还是得他来做主。
    皇后柔声道:“臣妾炖了参汤,圣人可要尝尝?”
    皇帝正高兴,皇后做什么都像是在讨好他,加上她额上那血痂,更是满足了皇帝在病中日益扭曲的暴虐,他点头:“呈上来吧。”说罢,正要唤试吃的内宦,便见宫人都遣了下去。
    皇后端着参汤过来,皇帝看了一眼,便道:“你替朕试试烫否。”
    皇后未言语,神色平静地舀起一勺,吹了吹,徐徐饮下,她淡然笑道:“冷热正好。臣妾侍奉圣人可好?”
    皇帝看着她的神情,见并无异色,不知怎么突然有种舒了口气的释然,他道:“也好。”
    皇后低首,仔细的舀起一勺,喂到皇帝唇边,皇帝喝下,皱了下眉头道:“怎的苦了点。”
    皇后又喂了一口到皇帝唇边,口中说道:“老参,自然味重。”
    皇帝一想也是,便也放心喝下去了。这参汤是皇后当着他的面尝过的,并没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地方。
    慢慢地喝下大半碗。
    皇帝推开皇后的手,道:“够了。”
    皇后并未坚持,她收回手,看着玉碗中剩下的一点参汤,悲哀渐渐染上她的面容。
    “你退……”皇帝觉得乏了,预备午歇,正要遣退皇后,便见她神色不对,他打住了话头,心中的怪异越发重起来。
    正在这时,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皇帝神色顿变,他立刻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皇后。
    皇后静静地看着他,方才那一瞬间的悲哀,早已消失无踪,只余下永恒不变的平静、淡漠。
    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后宁可搭上自己,也要置他死地。他张口,欲呼侍卫,喉咙如被封住,怎么也喊不出来。
    腹中的痛意越来越难以忍耐,如被绞成了千万碎片,痛得他面如金纸,冷汗淋漓。生命在抽离,皇帝痛苦嘶喊,只能喑喑哑哑地逼出极低的破碎之声,全然传不出这间大殿。
    他痛得面容扭曲,皇后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没有难过,亦没有得意,她只是静静看着,就如置身事外。
    皇帝在榻上挣扎,他愤恨地瞪着她,从喉咙中逼出声音咒骂她。
    皇后听到了,他在骂她毒妇,可她仍旧没有半点动容。
    皇帝渐渐挣扎不动,渐渐不能动弹,一切都归于平静,他就在那躺着,双目圆睁,似是不甘,似是痛恨,只是,他永远开不了口,也在不能伤害重华。
    皇后慢慢地走过去,看着他的脸,那张脸,其实是如此的陌生,这个她侍奉了近二十年的夫君,他是如此的遥远。
    苍凉、破碎,这灰暗得毫无色彩的夫妻之情终于走到了尽头。有一滴泪,自皇后眼中落下,她抬手擦去,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轻轻合上皇帝的眼皮,皇后转身,走出这座宫殿。
    
    第88章
    
    泰始二十一年的这一年立夏,一日往昔。
    宫门在宫道上行步匆匆,出入宫门,搬着皇帝赐下的冰,来往于王公贵胄之家。禁军各守岗位,他们腰间的刀,泛着森寒的冷光。
    申时初,最后一拨出宫颁赐的宫人返宫,少有人知晓,这些宫人入宫不久后,十余名羽林军校尉在护军将军崔骊的率领下,借换防之名,顺利掌控皇宫四门。
    皇后走出太极殿,外面的日头已不像她进去时那般热烈,微弱的光芒显得如此和煦,就如时节倒置,重返孟春。
    她在殿外站了片刻,赵九康趋步上前:“殿下。”
    皇后回头,看了看他,唇边渐渐带上些笑意:“圣人已歇下了,进去时,手脚轻些。”
    赵九康恭敬地称是。皇后抬步离去,他深深地弯下身,以示恭送。
    待皇后远去,赵九康方回身,有一名宫人端着皇帝的汤药过来。赵九康止住他道:“宅家刚睡下,将药温着,莫要凉了,失了药性。”
    宫人如以往一般顺从地将药端了回去。
    赵九康打发走了他,自己轻轻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又立即反手关上殿门。他慢慢地朝皇帝的床榻走去,仔细看他的举止,便会发觉,他的步子无比僵硬,乃至带着怯懦。
    走到榻旁,皇帝双目紧闭。
    他对眼前的异样视而不见,弯身,将被褥在皇帝身上盖好,而后静静地坐在皇帝榻旁。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赵九康突然睁大了眼睛,他后退几步,身子碰上了矮几,几上的花瓶坠落,发出让人心颤的碎裂声。
    外头立即响起禁军统领刘婴的声音:“圣人?”
    “刘统领——”赵九康听到他的声音,骤然叫了一声,满是惊恐。
    “赵大人?”刘婴的反应很快,他疾步到门外,随时可以破门而入:“圣人可好?”
    “圣人——”赵九康张口,说出这两个字,又猛地住了嘴,步伐凌乱地到门边,开了门,在刘婴开口前,便道:“刘统领,圣人有召,进来说话。”
    刘婴一看他那惊慌的神色便知事情有异,他望向殿中,并没有看到皇帝的身影,从适才花瓶坠落,到此刻,短短片刻,每一息都透着诡异。
    刘婴只稍一迟疑,便跨入门中,赵九康立即关了门,他转身,对刘婴道:“刘统领,出大事了!”
    刘婴面上闪过一丝忧惧,立即朝里走去,他那杀伐决断的身形在皇帝榻前猛然顿住,只一眼,他就看出榻上的天子,已经宴驾!
    “赵大人!”刘婴猛地转过身,总是他意志刚强,也不能应对这突发的惊天之变,“圣人……”
    赵九康也是不安,他看着刘婴,那眼中已强压下惧怕,他道:“方才我进来,圣人正安眠,过了一会,圣人突然挣扎起来,我正要叫人进来,圣人便突然停住,一动不动……”
    覆盖在刘婴心上的茫然无措很快散去,他立即明了:“是皇后!”
    说罢,他手按上腰间佩刀,转身就走,赵九康急声道:“刘统领何处去!”
    “派人围住长秋宫,锁拿皇后问罪!”
    赵九康心中一个咯噔,果真如皇后所料,他敢锁拿中宫!
    “刘统领留步,听我一言!”
    刘婴顿住了步子,转过头来,眼中一片阴鸷。
    赵九康朝前两步,道:“圣人宾天,海内不安,若消息传出去,这京中可还有宁日?”
    皇帝死得突然,并未留下遗诏,皇后还有弑君之疑,这已是乱兆。
    接下去该做什么,完全掌握在他们二人手中,若是因他们举措不当而致天下动乱,他们便是千古罪人!
    刘婴果然迟疑,他皱了皱眉,道:“依赵大人之见,当如何?”
    赵九康转身,朝皇帝的遗体无比恭敬地行了一礼,再回头,已满目是泪,他道:“圣人待我,恩重如山。我虽是个阉人,见识浅陋,也知大行皇帝驾崩,接下去,首要之务,该是立新君,定乾坤!”
    立新君?新君是谁?刘婴似是明白了什么,怀疑地看着赵九康,赵九康一抹泪,道:“刘统领,圣人未留遗诏,理当太子即位。太子之母有弑君之嫌,若是……”
    他说前半句时,刘婴按在刀柄上的手,逐渐收紧,仿佛随时都会拔刀,随时都是手起刀落。直到听到他说出的后半句,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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