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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败类生存手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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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离不是一点力气没有,可是这是这个身子的爸,她动手了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姜离到了屋子就看着姜金山。
  姜金山被看的不自在,先移开眼神,“都是自家人你三婶忙你就帮一把能怎么样?”
  “那我妈呢”姜离第一次开口问道,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姜金山这人没有最极品,只有更极品。
  “你妈没你也行,你先把你三婶的衣服洗了,记得洗干净点”姜金山命令的语气说完就走了。
  留在原地得姜离,扬起一抹坏人专有的笑容,王氏,敢让我洗衣服你就要付出代价,她上辈子活的再怎么落魄也没给别人洗过衣服,你敢让我洗衣服。
  姜离摸着只喝了碗米汤的肚子,心里琢磨着折磨王氏的三十六计。
  

  ☆、第七章

  姜离看着那一人高的衣服,脸上颜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再看哪个洗衣服的大木盆更是满满的不乐意,如果是动漫效果的话,那么她的身上现在应该在冒各种黑气。
  姜离动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拼命把木盆连着衣服运到了村子里头的河边。
  “三丫头,又来洗衣服啊”说话的是村长家的媳妇,为人爽快,不能说乐善好施但也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物。
  姜离脑海中迅速分析出这人的性格以作出最好的反应,姜离腼腆的对这人笑了笑“是啊,如果洗不干净三婶会骂的”
  村长家的媳妇周氏以前并不喜欢如三丫前身般样样拔尖,弄得家宅不宁的孩子,可是如今一看却莫名的有些心疼,如果不是父母实在是靠不住,谁不乐意安安静静的吃香喝辣呢?
  “你三婶的衣服要你来洗”周氏皱了皱眉头,在这农村,也没有女孩子娇生惯养的,可是干活是一回事,洗别人家的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这河边洗衣服的还有其他几户人家,虽然没说话,可都竖着耳朵听着呢,眼中不自觉的闪过怜悯,姜离心里暗笑,这里的人还真是单纯,就这么几句话就心疼了。
  姜离又拿了件衣服,手一摸感觉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姜离的脸瞬间黑的不能再黑,怪不得那些人眼中透着怜悯。
  姓王的,她也敢,敢让她洗粘着经血的裤头这种腌臜物件,姜离把抓着内裤的手放在水里,她现在不能表现的太强势,只能是个小可怜的模样。
  让姜离洗衣服已经够突破极限的了,让她洗别人的贴身衣物,她哪里受的了,如今姜离对本来就不怎么待见的姜金山更加不待见,你怎么就这么乐意把自己的女儿给人家当丫鬟使唤呢!而且还是粗使丫鬟。
  这内裤姜离肯定不会洗的,再看看那盆里竟然还不止一条,还有背心,姜离不管这是一个人的,还是一群人的,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不然这事再出几回,她都不用琢磨怎么上学了,就是恶心也把自己恶心死了。
  姜离脚下的石头上有些青苔,这里的水流不算快,但是衣服扔进去应该也能冲走了,姜离故作不经意的一脚踩空,紧接着又不经意的抓了旁边装着衣服的大木盆,只听扑通一声,姜离连着那堆衣服一齐落水了
  姜离立马惊慌失措道“衣服,我的衣服”姜离的双手看似在拼命抓衣服,实际上却是顺着水流把它们推到更远的地方。
  “三丫头快过来”周氏着急了,这洗衣服就洗衣服,可别出了什么事情,眼看着姜离就要往深水区走了,周氏彻底坐不住了,这河里的水可足足有三米深啊!
  姜离前世又不是旱鸭子,根本就不存在怕水的事情,看着衣服是肯定回不来了,姜离干脆直接在里头多待了一会,咕咚咕咚的在水下冒泡泡。
  姜离知道,如果衣服没了,她再一点事情没有的回家,那肯定是事,姜金山就是自己没错还要找茬呢,更何况是把全家衣服弄没了的大事情了。
  姜离打算在里头弄的自己有点病了,之后再回家。姜离这样可把一块洗衣服的妇女吓坏了,她们虽然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可这不代表她们见过这样的大事。连忙手足无措的在河边喊。
  河边离干活的田地不算太远,这个时候又刚好是农家汉子到地里干活的时候,这么一嗓子下去,立马有不少人前去围观。
  其中好几个会水的都下去捞人去了,姜离感受到有人靠近,立马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等着人家把自己救了上来,就是这样,姜离还是在“昏迷”着,有些话自己说出来就不一定有效果了。
  “这么小的孩子没事往河里靠近干什么”
  “还不是要给自己婶子洗衣服,真是作孽呢?”
  “这谁家娃子啊!”
  “还不是老姜家大房家的三丫头”
  “也是个可怜人啊”
  怎么又是他们家啊!其中一个女人说道,这话说的其他人就有点不明白了,怎么出来个又字啊“我说,李大嘴,孩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积点德吗?”
  叫李大嘴的是一个黝黑色的中年小胖子,平日里就爱说着些小道消息来玩。至于为人倒是没什么坏心思。
  李大嘴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你们当我瞎编呢我李大嘴什么时候瞎编过这事情,就这姜家大房,就是这个女娃子的妈,今儿干活的时候被姜老太太推了一把,看样子是小产了”
  “对对对,我也见到了,现在姜老太太正在苞米地里头打滚呢,说什么也不许姜金山把媳妇送卫生所看看”说这话的是刚刚过来的,姜家出的这事情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就有不乐意看的,那些不乐意看的人,统统回家歇着了。
  “那这个女娃咋办啊!”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道,这个时候把这个女娃送哪里就成了一个问题。
  村长媳妇周氏咬了咬牙“送卫生所先给孩子看看,我出钱”这落水也用不了多少钱,如果这个女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她这后半辈子不用睡觉了。
  姜离闻言,立马作出一副刚刚醒了的模样,欠人情是要还的,她才不去呢,“咳咳,婶子”姜离顶着朦胧的眼睛看着周氏道。
  “孩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啊!”周氏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衣服全都没有了,三婶会打死'我的”姜离哭着说道,心里的小人却在摇旗呐喊,没得好没的好。
  村子就这么大的地方,谁家怎么回事谁心里头没数,以前三丫强势人们不觉得什么,这如今换了这个壳子,一天啥也不干还要受这份无妄之灾,那些人看的真真的,就连内裤这种腌臜东西还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碰,她们还要点脸不。
  “三丫,你还不知道,你妈出事了,就在前面的苞米地”另外一人说道,她心里也是为这一大家子可怜,他们村子人不太多,地可不少,水稻小麦玉米红豆还有一片山,就是再怎么没用,一天也不至于把自己弄的吃不饱饭,可偏偏这姜家大房过的那叫一个可怜啊!
  姜离心里也知道,这李氏小产了,别怪她心里恶毒,她觉得李氏小产实在是太正常了,反正就他们这对夫妻,孩子生下来也是受罪,也只是给老姜家多了个免费劳动力,都这样了,还生什么生啊!
  可话不能这么说,姜离立马一副关心的模样“我妈呢,我要去看我妈去”
  立马有好心人,或者是喜欢看热闹的给人家带路,姜离十分顺利的找到了自家的苞米地,看着自家的地,姜离觉得日后她的菜谱上又能多出一样烤苞米了。

  ☆、第八章

  这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哪怕是成天吃野菜也不会饿死,所以姜家大房倒是意外的成了这村子里的一道另外的,风景线。
  这姜离刚到地里,离的老远就见到了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妈和在旁边傻站着的爸,还有满地打滚的姜老太太,还有满脸关心的大丫和一脸怒气的二丫。
  “你妈出事了,你怎么才来”姜金山见了姜离,就没有一句好话,如果她能多帮李氏干点活,李氏也不至于在地里头就流产了。
  “爸,我听你的话给三婶洗衣服,结果我掉河里了,衣服也被冲走了”姜离说道,心里却不知道该说点啥了,自己的便宜妈都这样了,怎么就没人要去请个大夫。姜离刚要开口,王氏就尖叫道“啥,你说那一盆衣服都被水冲走了”
  “可不是,一个小孩子洗那么多衣服,现在能捡回条命,已经够不容易得了,你咋就能这么狠心”
  “就是就连自己内裤都要侄女洗,这脸怎么这么大”
  姜离看着自己三婶脸色不停的变换,心里也没了胜利的喜悦,而李氏只是绝望的在地上坐着,根本就起不来,只是双眼有些略带希翼的看着姜金山,而作为一家之主的姜金山在干什么呢?
  姜离一眼望去后,笑了,这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正那跟个木头似的杵着呢,就因为姜老太太一句不许去医院。
  “爸我们得把妈送医院去看看”姜离说道,虽然李氏怀孕时间不算太多,但这东西不好说啊!姜离这次真的是真心介意的说。
  虽然她也对李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是,这也没想过让她出什么事情不是。
  姜老太太蹬圆了眼睛道“不行,李氏都把我姜家的子孙给弄没了,凭啥去医院,凭啥”
  李氏看着这样的丈夫,想着新婚之夜,也曾过过几天的美好生活,还记得因为李家是这村子里难得的读书人,李氏的爸爸是初中教师,李氏刚刚嫁过来时谁不羡慕姜家娶了这样的媳妇。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她一举得男,就算之后连续生了三个丫头应该关系也不大才是,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下面的小叔子娶了媳妇成了家,还是因为婆婆的偏袒呢?李氏想着想着竟直接晕了过去,这下子周围的人可坐不住了。
  “李氏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死了吧!”
  “这姜老太太心可真毒”
  “都是自家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围观的群众纷纷发出唏嘘声,姜老太太在人'晕过去的时候也是慌了神了,之后姜金山反应过来后不管姜老太太说什么,直接抱着李氏进了镇上的小诊所。有些不怕热闹的人也是跟着走了。
  姜离也跟着去了,这里头最不怕热闹的就是姜离了,她还没见过这里的医疗设备呢,怪好奇的。
  到了镇上的医院,花了一块钱的挂号费,姜离不知道在这里一块钱的购买力,不过看着姜老太太肉疼的模样,应该不会太少吧,也或许是姜老太太太小心眼了,姜离心不在焉的想到。
  姜离如今才意识到自己和这里的格格不入,如果是自己的母亲受了这样的委屈,不管是不是有些家族因素,她都不会是这样的一种心态。见到了这里的大夫。
  姜离也算是知道了李氏的状况,意料之中的孩子没保住,只见那大夫又弄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皱眉道“谁是她的家人”
  “我是她男人”姜金山着急说道“她没事吧!”
  “这个女人怀孕后还要干活,关键顿顿吃不饱饭,营养跟不上,这次的小产伤了身子,需要好好补补”大夫中肯建议道。
  “啥,没保住我老姜家的孙子还要好好补补,她咋就不上天呢?”姜老太太对着大夫就开始河东狮吼。
  “我这只是个建议,你们听不听随便”不是大夫心狠,而是他见多了这种嫁了人就在婆家当牛做马的女人,就算是说也没有多少人会听的。
  “咋会吃不饱饭呢”周氏听了这话就皱眉,如果是吃的不好,身子差,那保不住孩子也就不说什么了,姜家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人家,怎么会让媳妇吃不饱饭呢?
  “这你就得问问她的家人了”大夫笑着说道,毕竟他只是个大夫,可管不了家庭伦理问题。
  姜金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爸妈干的那些事,可是以前生孩子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怎么偏偏就这回出事了。
  姜金山知道家丑不外扬,可是姜离可不管那事,只要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就连死八百年的祖宗十八代都能利用上,更不用说是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人了。
  “奶奶不给我们吃的,我们大房每天只有一碗米汤,里头根本就没有多少米,还要让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姜离一股脑的就都说出来了。
  “三丫不许乱说话”姜金山看着自己妈那难看的脸色,出口呵斥道。
  “就是,三丫我们家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偏偏就你们大房的金贵”姜老太太阴阳怪气道,到底顾及影响,没有破口大骂。
  “可是,为什么我姑来的时候她们能吃白米饭,为什么她们能带走一半的家里一半的粮食,为什么我就要挨饿”姜离眨了眨清澈见底的眼睛,语气中没有半点怨恨,全部都是对不公待遇的不解。
  姜老太太都不用多说什么,现在这母子一个掉河里刚捞出来,另外一个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姜老太太就算是在现在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会有人同情。
  “对了,这人没什么事情,就是以后伤了身子怕是干不了重活了”大夫说完就赶快远离这个地方了。
  姜老太太这回是彻底爆发了“你说啥,干不了重活,还要我这个老婆子伺候她不成,一个赔钱货也配”
  不管姜老太太怎么不满,李氏哪个赔钱货还是坐着牛车被人抬回来了,这一来回,又多花了四毛钱,都够买一斤猪肉的了。
  而从姜老太太回来后,李氏小产的消息就传遍了周围村子,其实光小产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关键是李氏是被饿晕的,这传言这种东西,传来传去就变了味。
  传到后来,就成了姜老太太故意不让李氏吃饭为的是补贴嫁入县城的女儿,没见到姜红那两个儿子白白胖胖的,而姜离饿得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吗?
  当然这些传言,短时间里,姜家是没心思去理会了,因为姜家今晚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李氏醒了,但是不能再干地里的重活了,不用多说,这又是一场风波啊!
  而姜离就清闲多了,现在也没人问她衣服的事情了,家里乱成一片,也没人做饭了,谁让以前的饭都是李氏做的呢?
  姜离想了想,干脆在家里的杂货房里顺出一口锅,放在背筐里并着一盒火柴拿出来了。目标就是她忙活完一半的秘密基地。
  姜离下河的时候就知道河里的鱼个头大,份量足,这回到了目的地直接趴在地上,一双眼睛看着河里游来游去的肥美大鱼发光,鱼啊鱼,她除了昨天吃了半只鸡外,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不禁如此还又是搬盆又是洗衣服又是跳河的,真心累啊!
  

  ☆、第九章

  姜离先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条,又用刀把其中一头削的尖尖的,这就开始站在河边捕鱼了,姜离看着那些个大大的鱼,越看越想把这些鱼统统抓回来。
  姜离眼疾手快的抓到两条鱼后就开始开火顿鱼汤。火苗慢慢的变成火堆,旁边放两块石头,那口锅就放在石头上面,里面再添些水。
  过了一个多小时,姜离又在山上找了几根野生姜和一点调料,最后又洒下些许盐,当然盐也是顺手牵羊拿来的。
  些许时刻,一锅原滋原味的鱼汤就出锅了,姜离迫不及待的再周围找了一圈,发现一个葫芦藤,上头还有几个葫芦。姜离栽下两个葫芦,一个刻两半把这当做简易的碗,至于另外一个,在上面剜了个口子,把葫芦瓤都挖了出去,打算临走的时候带回份鱼汤给李氏。
  以她对这个家的了解来看,也没有人会给李氏准备东西,有能力的不想给,而大丫有心又无力。
  姜离只是唏嘘了片刻就捧着葫芦瓢喝起鱼汤来,食物进入肚子的瞬间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姜离不由眯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见锅里的鱼汤不多了姜离把那两条鱼吃了,剩下的汤给李氏带了回去,不是姜离不想给李氏带鱼肉,而是鱼肉这东西有刺,就李氏这种状况,只能偷偷摸摸的吃,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再被发现了。
  因为炖的时间太长的缘故,鱼汤也显得特别粘稠,虽然还是不怎么顶饱,但总比没有的好。
  姜离就这么把葫芦放在背筐准备待会给李十偷渡回去,摸着喝的圆圆胖胖的肚子,姜离脸上由衷的感到高兴。
  到了姜家门口,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姜老太太的河东狮吼,姜离看着自己的鱼汤,心里叹了口气,怕是不能把你这么顺利的偷渡回去了,姜离深情的看着那葫芦,宝贝等我回来。
  想着便把这背筐随手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又饶了好大一个圈才来到声音的起源,也就是姜家的厨房。
  这么一看,姜离心里那种怒气简直就是想忍都忍不住,一屋子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指望着李氏,一个小产的女人做饭,再看看姜金山,这个男人真的对李氏有感情。
  没见人家眼中的心疼都快凝成实质了,还有大丫二丫和唯一的大儿子,他们都用满是心疼的目光看着李氏,可是姜离最看不起的就是姜金山,不管他再怎么心疼,他都是三个字不作为。
  咣当一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尤为刺耳“呸,你个赔钱的东西,就知道糟蹋粮食,你个天杀的东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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