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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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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出身所限。”丁氏调好香,在婢女的服侍下擦手,“她骤然进入高门,不安之下自然处处讨好。说她好话的人越多,她就越安心,即便是奴仆婢子间的口碑也想争取。但她是妾室,不需要管家理事,自卑一点,不算大毛病。”
  “阿姊那便祈祷卞氏能长长久久的罢。宅斗思维的人不能失宠,一失宠就要生事。”
  丁氏瞥了阿生一眼,握着麻布巾帕沉吟道:“二郎收了人家的袜子,却依旧不假辞色啊。”
  阿生闭眼,闻香,不说话。
  “慢慢教吧。”丁氏也枕着香气喃喃自语,“谁就是生来就会的呢?除了二郎,谁就是生来就会的呢?”
  到了把袜子送出去的第二日,就有正院的老妪来请卞氏,来的人还是曹操的乳母李氏。“卞夫人。”这位说话还挺客气的,“郎君往兰院饮茶,主母请夫人随侍。”
  兰院,就是阿生住的院子。没有她的许可,曹操的侍妾可进不去。从前的刘夫人,到死了,都没见过兰院的大门长啥样。
  卞氏闻言就站起来,喜悦和诧异在脸上来回变换。“奴婢这就去!”她说。
  李氏也是见多了大风大浪,此时看到卞氏忐忑殷勤的样子,不由起了两分怜惜,提点道:“二郎喜欢真性情的人,郎君也是。”
  卞氏愣了愣,原本准备换身衣服的念头也打消了。“多谢李媪。”
  踩着初春新发的草芽,以及青石上新出的苔藓,穿过坞堡高墙下散落的黄泥土块,就可以望见前往兰园的大路。丁氏已经在路上等着了,看见卞氏出来,就大大方方任她搀扶,一起往前走。
  “我们家人口简单,”丁氏说道,“如今的世道风雨飘摇,稍有不甚,对曹家这样的小家族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卞氏心里一凛,曹家在她眼中已经是衣食无忧根基稳固的贵族了,却不想丁氏当面就是这样一番话。
  “想不明白?”丁氏轻笑一声,“段颎贵为三公,又有武勋无数,去年还不是说死就死,全族流放北地;那扳倒了段颎的阳球、刘颌,几个月后也身首异处。刘颌,不光是三公,还是汉室宗亲呢。曹家最高也就是做到九卿,可不是风雨飘摇的小家族?”
  卞氏更加惶恐了,搀着丁氏的手都在发抖,但好在她还能步伐稳定地往前走。
  “我再提点你一句。阳球、刘颌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的妻妾中有中常侍养女,提前将消息透了出去……”
  “奴婢万万不敢做这等吃里扒外之事!”卞氏声音都抬高了几分,“奴婢的父兄都上不得台面,温饱即可,不敢奢求更多。奴婢自己,生是曹家的人,死是曹家的鬼!”
  丁氏拍拍这女子的手。卞氏小她八岁,放在她眼中才刚刚脱离孩子的范畴。“今日找你来,也不为别的。只一件事,把你自己的篱笆扎牢了。将来这家里或许还会再进人,但争风吃醋在我看来都是小事,全家活命才是大事,若是有人因小失大……”
  “奴婢明白。”
  “明白还不够,还要会做。宗族之中,什么人可以相信?什么人需要提防?朝堂之上,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盟友?若有危难来临,家仆之中谁可以依靠?谁需要约束?家族产业,何处可以放弃?何处需要死守?这些,虽然不需要你做决定,但你心中必须一清二楚。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心之失就会酿成大祸。”
  参知大事,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抬举了。
  “主母……”
  “从前刘夫人在时,不曾教过她这些,是因为彼时还算安定。但眼下……罢了,兰园也到了,进去吧,多听听也就有数了。”
  兰园虽然以“兰”为名,但却没有兰草。
  屋里摆放着竹枝和松苗,还有一些卞氏叫不上名字的绿色植物。说是茶会,但也不见有茶水,曹操曹生双胞胎靠在一张巨大的桌案上吃糕点烤肉,边上还有一壶酒。两人的坐姿也没有多规范。
  这也正好是午饭时间。
  “阿姊来了,坐。”曹生说。
  丁氏就坐了,熟门熟路地净手,从盘子里取吃的,还分给卞氏一些糕点。
  东汉流行分餐制,一家人从同一张桌案上取吃的是不符合规范的,更何况卞氏只是个妾室,哪有资格和主人吃同一个盘子里的东西。再说,眼下这张桌案太大了,除了吃食,中央位置还铺着一张地图。食案不像食案,书案不像书案,更是让卞氏吃惊。
  双胞胎的视线都在地图上。曹操一手叉烤肉,一手写写画画:“今日第一个议题,是要不要北上幽州。如果走,得抓紧了。”
  卞氏听得一头雾水,还是丁氏给她讲解:“张然明公的一年孝期结束,郎君就要考虑出仕了。是马上出仕,还是再隐居几年?如果出仕,要不要往幽州去?亦或者是不出仕往幽州去?还是留在谯县静观其变?”
  卞氏点点头,她插不上话,只能安静地坐着。
  曹操看了一眼自己妻妾之间的互动,没有干涉。只是等到丁氏说完了,才问卞氏道:“你走南闯北,可有听说过大贤良师?”
  话题突然就从幽州跳到大贤良师了。卞氏更加迷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父亲母亲喝过他们的符水,三伯生前信太平道,但不幸三年前病故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哦?”曹操来了兴趣,“这是在何地发生的事情?”
  “就在豫州。”
  “我还是觉得全家搬离谯县比较好。”曹生在这个时候开口,“颍川是太平道重灾区,谯县和颍川比邻,也好不到哪里去。哪怕不去幽州,我在威海控制得严格……”
  “幽州、青州,也有太平道啊。”
  “事有不妥,就坐船南下。总归交州还没有发现太平道,他们也穿不过南方十万烟瘴山林。”
  卞氏听着听着,悚然而惊: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太平道要造反啊!不过她越是细想,就越发觉得这有可能,太平道新出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还真有造反的意思。他们信徒众多,外围还有无数因天灾人祸活不下去的人口。若是卞家没有攀上曹家这艘大船,再过个两年走投无路了,估计也会跟着太平道拼一把。
  卞氏的后背上已经全是冷汗,手指一根根收紧。她这个时候那还有献媚的心思,全在要不要搬家上面了。还好还好,家里的男主人女主人和小姑子全是靠谱的,三言两语就把太平道起事的时间地点人物推断得七七八八。
  “甲子年,就是四年后。他们这么早就把口号喊出来,不怕泄密吗?”曹操摩挲着下巴,连吃了一半的肉包子都丢到了边上。
  阿生正在啃一块糯米糕,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口号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凝聚人心的,不广为传播就无法起到动员的作用。当初陈胜吴广又是学狐狸叫,又是鱼肚子里藏字条,不也提前折腾了许久闹得人尽皆知吗?那还只是聚在一起的部下,就要提前数月动员,太平道分布太广,人口太多,自然需要提前数年。泄密的风险自然是有的,但两害相较取其轻,为了保持住人口优势,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相比不规矩的双胞胎,丁表姐的仪态更好,吃完了肉羹又漱口,才说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句话没头没尾,又疯疯癫癫的,乍一看是在说鬼神呢,轻易也联想不到叛乱上。”
  就跟2012世界末日流言似的,如果不是开了天眼,还真不知道这是黄巾准备在甲子年造反。
  “是不同寻常。”曹操皱眉,“这和一郡一县的小打小闹不一样,他们真决定这么做,八州并起,土地荒废人口锐减在所难免。且一旦幽、并自顾不暇,蛮夷入侵更是雪上加霜。阿生,根据你的消息,太平道有多少人?”
  曹生从桌案底下掏出一张超大号的白纸,对照着上面的数字往地图上抄:“虽然从桓帝开始就没有做过人口普查,但父亲是大司农,有权查看各地的税收。从人头税推算人口的话,这十年间,兖州损失了大约六万人,豫州是……,幽州……最多的是冀州,人口减少超过十二万。那里是太平道大本营。”
  曹操都惊呆了:“这前后加起来超过五十万人了。”
  “也不是全部都入了太平道。刨除掉天灾人祸死去的,再刨除掉逃荒的,被世家大族收编的,才是太平道的人口。”阿生算了个数字,“外围信徒照样纳税,不纳税的基本上已经是走投无路要跟着造反的了。至少二十万。”
  “至多呢?”曹操问。
  阿生托着下巴:“四十万吧。考虑到部分小寒门同流合污的话。”
  “还是得搬家!”曹操拍板,“一部分一部分搬,一年内搬完。阿丁和孩子们都北上幽州,你挑的那个什么沓氏县,就是那里了。吕布也去,段老也去,还有你手下的廿七和我的少年骑,能调也调去。三面环海的地界虽然艰苦,但胜在安全,守住一面的入口即可。”
  “暂时先派家人去经营。”阿生说,“妇孺可以先暂住在威海。阿兄自己呢?”
  曹操罕见地犹豫了:“我最多在幽州呆两年,就要杀出点名声,然后回中原。”
  他这是想在平定黄巾的时候分一杯羹。
  “若是这样,阿兄得走何进的门路。”曹生点评。
  “你说得不错。如今士人大多禁锢,若真有数州大乱,陛下不能依靠宦官,就只能依靠外戚。董太后家人都是草包,董卓也未必听话,那就只有何皇后的兄长是最有可能当大将军的。”
  四年时间,怎么都够曹操和何进搭上线了。若这几年曹操又有在幽州当县令保边境的功绩的话,黄巾乱时让当个杂牌将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更多的,就得看曹家军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于是,曹操练武看兵法越发刻苦了,不练武的时候也要和何家的门客亲属走动,或者在袁绍那群人面前刷存在感。等到曹嵩给他活动到一个辽东郡汶县县令的职务,他就迫不及待地北上辽东。
  这同时意味着,卞氏新婚不满半年,就进入了两地分居的日子。不是不苦恼的,但她也渐渐懂了,在曹操的抱负面前,尽量不拖后腿,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


第93章 渤海峡
  从海南海口、香港,到台湾高雄、山东威海,列在阿生的良港名单上的地区,几乎都是化外之地。零零散散的土人部落从地球上消失,完全没有引起东汉帝国的警觉。二十年时间,足够曹家构建起一条完整的港口链,从南到北将大陆包围。
  还处于萌芽阶段的海盗事业遭遇到毁灭性打击,他们的小木板无论是速度还是战斗力,都被曹家海船比成了渣渣。或者说,如今的曹家已经成了东方海面上唯一的大海盗。即便是三韩往东北而来的商船也要向他们交护航费。
  然而,列表上的最后一个点不一样。
  大连旅顺口,后世闻名的不冻港,是一个从秦汉之际就开始使用的古老港口,如今称沓津。虽然它的人口不足三百,但依旧让阿生感觉到束手束脚。
  从青州的蓬莱到幽州的沓津,横跨渤海口,本来就是一条北上逃荒路。而作为海路终点的沓津,被沓县的沓氏所掌握。
  流民要想北上搏一条生路,要先在青州黄县交十钱,到了沓津再交十钱,才算是站到了幽州的土地上。物产丰富的长白山脉朝他们敞开一道小门,或打猎或开荒,填满他们饥饿许久的胃袋。
  如果,不被抓住的话。
  按照汉律,这些流入山里的野人,没有编户没有交税,一旦被北方大族捕捉,就自动转化为奴隶,生死不由自己。
  于是,为了自保,各式各样的族群就形成了,他们或者继续北逃,或者与世隔绝,或者与扶余人、鲜卑人、高句丽人混杂在一起,再也无法区分。
  一条野蛮化的道路,也是一条生路。
  至少,在卜大郎一家的心里,这就是一条生路。即便不停有海水从破了口子的船舷上打进来,需要三个孩子不停往外舀水才能勉强维持住脆弱的安全感,那前方也是生路。
  一条长长的麻绳,将卜大郎的小船连在陈家的大船后面,代价是卜家最后四百五十个五铢钱里的四百个,加上卜大郎妻子陈氏唯一一根铜簪子。还有五十钱,要用来交一家五口的“上岸费”。
  如果可以的话,卜大郎也不想花这个冤枉钱。然而,他这辈子游过最深的水,是家乡兖州的小河,要带着一个孕妇三个小孩横渡陌生的海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历经逃荒后陈家还有三十多口人,青壮居多,各家凑一凑能够借到一条大船,船上载着耕牛农具。这是乱世中能够依靠的小家族了。跟着陈家的船,活下来的几率远比小家庭要大。这就是即便受到白眼和敲诈,卜大郎都得咬住陈家的理由。
  至少在海上,他要咬住陈家。
  陈氏的眼眶泛红:“都是我没用,要不是我当初跟父亲吵翻了……”
  “要不是你当初和陈翁吵翻了,也就不会嫁给我这个没用的莽汉,也就不会有阿菡和阿萏。”卜大郎擦了擦妻子的脸颊,微微皱眉,“糙了,海风吹的。”
  陈氏破涕为笑:“才在海上漂了一天,哪就被海风吹了?”
  小少年卜二郎假装没吃到狗粮,低下头去继续舀水。他多舀一些,两个小侄女就少舀一些。
  那一头,安慰好妻子的卜大郎跟孩子们说道:“快了。两天就能到沓氏,我们已经走了一半了。陈家的船上请了东莱的老水手,不会认错路的。”
  阿萏不安地拉着母亲的衣袖:“父亲,我怎么觉得浪越来越大了?”
  不光是浪越来越大,还有从东方天际翻卷而来的乌云,和渐渐消失不见的阳光。卜大郎猛地扔下船桨,从小破船里搜出一根结实的麻绳,依次在孩子们的腋下绕圈打结。一直到全家人都和破船绑到了一起,天彻底阴了下来。
  “是暴风雨啊!快收帆!”前面大船上已经乱套了,但他们本就是挤了满满一船人,还有粮食耕牛,一片忙乱中要想收帆谈何容易。
  希望就在前方。
  但风浪将他们硬生生挡在这里,甚至要将生命吞噬。
  船帆被吹满,大船不受控制地往左侧倾倒。轰隆一声巨响,桅杆折断,砸在船上。卜大郎亲眼看见一个陈家子弟被桅杆砸飞落入海里。
  然后,麻绳拉着小破船狠命向前,差点让卜二郎也步了那人后尘。
  卜大郎夫妇刚刚拉住弟弟,就一个大浪打过来,将陈家的船只推翻。同时水线没过小破船的船舷,一家人都翻进了海水里。
  “抱住船!”卜大郎大喊,然后抽出匕首砍断了连接小船和大船之间的麻绳。他用牙咬着匕首,一手抓着船板,一手顺着腰上的绳索将家人都拽回到身边。
  小破船已经不能算船的,只能算是一块勉强救命的木板,带着一家人在浪里起伏,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阿菡的手都被木板上的毛刺割出了血,但求生欲让这个小女孩不敢松手。连最小的阿萏也不敢哭,只是拼命从嘴里往外吐咸水。
  陈家的船似乎是漏了。
  幸存者们抱着漂浮物,和卜家一起被海浪拋上抛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氏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呼吸越来越微弱。虽然是夏季,但泡在海水里,对孕妇来说还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她绝望地想,老天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人。
  雨点在渐渐变小,但他们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希望的北方了。没有船桨,没有船帆,只能抱着浮木随波逐流,也许到死都上不了岸。
  “有船!”突然有人喊道,不知道是陈家的哪个,“有大船!”
  阿菡也看到了:“有船!母亲,有船!母亲!”
  足足有四层楼高的巨型海船,如同一座堡垒,破开海浪出现在东边海面上。七八根高大的桅杆,如同高塔般伫立。它在风浪中摇摇晃晃,但即便是最高的浪,也只能在它的甲板上扔下几条倒霉的鱼。在船壁密密麻麻的圆形窗户里,甚至还透出安逸的橘黄色的灯光。
  与之相比,陈家的所谓大船,就是大象脚边的蚂蚁。
  “是曹家的楼船!”领航的水手第一个认出来,嘶哑的声音开始喊,“救命啊!”
  卜大郎连忙也跟着喊:“救命啊!”
  一时间满是漂浮物的海面上都是叫救命的声音。
  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大船朝这边驶过来。几十个腰间绑了绳索的身影,从高高的甲板上齐齐跃下;接着,是几十个绑了绳索的圆圈状漂浮物,也被抛入海中。
  数不清的绳索在巨船上腾飞的剪影,是卜大郎见过的最壮观的景象。那是希望,是力量,是安全感,是一个政权能够给予的最好的东西。
  因为一场短暂的风浪,曹家的船队在海面上多停留了半日。
  “阿生真是仁慈。”曹操笑道,“不是说耽误不得吗?”
  阿生:“遇到海难的,能帮一把是一把。这也是大海上的规矩。”
  “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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