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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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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碎碎直出了三月,桃花都开了,家下人才清爽起来。发出去进百十号闲人,管家拿着账本子对月银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无他,年年绞尽脑汁也节省不下来的开支顿时清减了半数有余,家下也无甚事被耽误,不得不赞了又赞大姑娘天生就是把管家理事的好手。等到诸事已毕,宝钗命人抱了名录并账本去回薛太太,又带了更多账册回来。原是薛太太本就不善理财,见女儿冷不丁竟把家业给盘活起来,干脆也不管她年龄便把铺子里诸多杂事一并推了出去,自己只专心照看后宅与娘家兄弟姐妹联系,乐呵呵当起了“老封君”。
她终归还是有些介怀,好歹都是王家的女儿,兄弟自不必说,长姐嫁了荣国府二房的嫡子,到自己这里竟然配了个商户,到底心意难平。就算皇商又如何?年节祭拜的时候连大礼服都穿不得,只家常衣服外面套个袄儿便罢了,好生没意思,是以但凡和“商”字沾边的营生再不想伸手去碰的。
宝钗倒是自己已想通了。上辈子和母亲一样汲汲营营就想甩脱这个“商”字,先是进宫参选,选侍不成又依姨妈计盯上了宝二奶奶的位置。然后一步一步深陷泥潭,看上去是赢了,岂知自己亦是输家。现如今一切从头再来,商不商的又如何?本朝又不禁商户子弟科考的,只要自家日子好过,哪管他甚上九流还是下九流。兜里有钱,便是那些穷公卿也得求着捧着!
可这话没法一股脑说给薛太太听,没得把她给吓着气着。因此宝钗只笑笑不说话,反正只眼下“节流”一计成行,慢慢接过管家权再去想“开源”之事,总要把家里的生意支撑起来才好。听说舅舅推荐了一位严师给哥哥,书读得怎么样暂且不知,可也算是有了个盼头,整日里拘束这兄长不再出去招猫逗狗为非作歹,但愿能磨得他把往日的毛病都改了吧。
她正念叨这薛蟠,那边可就出了个大乐子。
原来万先生果然有手段,关了院门只把一个书童撇在书房外,伸手拿过头一天上学就迟到、见了师傅行礼连腰都不弯的薛蟠,三两下堵了嘴抬手就是一顿好揍。他不打肚子不打脸,只捡着肉厚的地方猛锤,直锤得学生爬地求饶才拎起来道:“我给你松开,你再行个弟子礼来看看。”
薛蟠已是被揍怕了,跟个蔫猫儿似的双手抱着撅屁股伏了伏背。万先生一伸手,他吓得连忙捂住头脸闭住眼,却听得教书师傅一声朗笑:“我还当你是个有气性的,如何就怂了?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先生我错了。”他倒乖觉,遇见比自己还横的就面了,只一叠声儿的讨饶。万先生见状摇了摇头:“你这样如何使得?听说你还有个妹子?万一将来你妹子受了委屈,就你这样儿的能给她讨还公道?”薛蟠砸了砸嘴:“我妹子比我伶俐哩,只怕要她给我讨公道才是。”
万先生掌不住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的出息呢!你家就指着你顶门立户,怎地往一个女子身上推?再这样胡天胡地乱说还揍了!”
“别揍别揍,我胡咧咧着玩笑哩。”薛蟠又抱着脑袋,看得先生又好气又好笑:“我只说你这一遍,你读书,为的不是你自己。近则为了你娘你妹子,远则为你薛氏全族,你可知道?!”
薛蟠那里想过这些,但也不敢再和万先生顶嘴,当下放软了款儿乖乖听话,倒也跟着学了一页三字经。无法,除了几个字,之前来坐馆的先生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气走撵走,是以薛蟠还不如他妹子看得书多。万先生简单问了几句便知这是个肚子里一滴墨水都没有的货,只能硬着头皮从蒙学开始——正经读书人家的孩子到十一、二岁都该开始讲《诗》讲《书》了。他这里连字还没认齐哩!
见这学生开始哼哧哼哧左顾右盼,万先生把手里的本子一撂道:“你且出去耍一圈,盏茶时间后再回来,不回来试试!”
薛蟠跟屁股后面有狗撵似的从书房蹿出来,叫上小厮一溜烟儿往主院跑去寻薛太太告状,到了地方没见人,下人们说主子去看姑娘了,他这里又火急火燎的往妹妹院子跑。这回好歹站了一下,伺候的人刚扬声通报,他掀了帘子直奔亲妈怀里就扭股糖似的蹭。
“哎呦,亲妈啊!那先生好生厉害,头一天见就把我一顿胖揍,脸都揍大了一圈!”薛太太听说吓了一跳,忙就着光线扳着脸看了看……没甚伤痕,又叫婆子去厢房看了他衣服下面……也秋毫无伤,一时间脸都气黑了指着儿子就骂:“你个不学好的混账东西,见天一出又一出,那机灵心思全用在歪歪道儿上,说假话都不带预备着兜底的?你说先生打了你,身上脸上连条指头印子都没,寻思着你老娘我是个傻的!“
薛蟠瞠目结舌,跟个漏气的尿泡似的蔫耷了,垂头丧气灰溜溜带着书童回了书房,抬头一看万先生正似笑非笑的瞄他呢:“外间好耍不?“他不敢多话,老实坐在凳子上跟着又学了一页,直看得脑袋大脖子粗才叫放出来。
万先生不紧不慢留了临帖和背诵的作业,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脑袋也不是个倭瓜啊,今儿第一天,学了两页,明儿再两页。统共所有的圣人言加起来也就那么多,守孝三年,一千多天早就能学完背会了,到时候好歹做几篇文章,下场能考个秀才就放你去自在,如何?“反正到时候得了好处自会想要更进一步,都不必人再去催的。
薛蟠心里是这样想的,先老实点糊弄了亲妈和先生,熬这几年,自家去考试只要钱给够,再没什么弄不来的,到时候赶紧把这先生请走,才算是大快人心。因此他倒也紧着点头,半点不知那科举盘查的有多严格。他家倒不是不能弄出点邪性路子,可惜将来做主的是他妹子宝钗,如何肯叫自家留这么大一个明晃晃的把柄给人抓呢?
两个人两下里都想差了,倒是啼笑皆非的定了这么一个“君子协定“。
打这一天起,薛蟠果然再不迟到早退,跟着万先生每天就学两页就散学回去做功课,倒是少惹了不少事。把个薛太太喜得不知该如何喜,一叠声儿吩咐下人好吃好喝好衣服料子紧着万先生和他老娘,一时间主家和坐馆先生皆大欢喜,只薛蟠一个人苦苦煎熬数着日子盼出孝。
这一年过得飞快,因在守孝也不好办甚么热闹酒宴,只一家三口并万先生和万老娘一桌子吃了个团年饭,又依着时令增减着衣物,忽忽悠悠窗户根底下的迎春花枝子上就鼓起了芽苞。
因死的是薛家老爷,一家三口都戴着重孝也不好走亲访友,出了热孝后只做了些月白石青颜色的衣服替代之前的衣服,冷冷清清过了上元年就算是过完了。
第6章
出了年节,甄家请来的两个嬷嬷果然各自抱着细软包袱跟一个通身气派精致的媳妇子来了薛家。
薛太太带着宝钗见过后指着女儿向两个嬷嬷道:“这便是我家的大姑娘,已在家里管事了,虽偶有疏漏,但年节里大厨房管得还算有模有样,我想着这几天就把些小姑娘喜欢钻研的脂粉簪花铺子交予她打理;另有我儿今日上学去了故不曾见,还望您二位辅佐一二,日后必不会薄待,一众伺候的小丫头听凭吩咐,有甚需要的只管张嘴。”
这两个嬷嬷端坐客座,腰背挺拔双目有神,虽说头发都有些花白仍不掩其本质,可见年轻时也是个胸有丘壑气度非凡的人。一个圆脸的起身答道:“回薛太太,我老姐妹二人都是宫中今年新放出来的,我姓李,她姓苏。今上好道怜悯众生,皇后娘娘亦体恤下人,是以放了一批老人出来。老姐妹们大多在京中安身,只有我们因着互相扶持了一辈子,临老也不想散开才一起回乡,为求庇护应了甄老太太来您这里,只盼今后能好好相处。”
恰到午饭时间,薛太太指了个婆子道:“去和万先生道个恼,就说给大爷求的管事嬷嬷来了,务必放哥儿来行个礼,午饭就不和先生一起用了,必不会耽误下午的课程。”婆子应声而去,片刻便把薛蟠给领了来。
薛蟠这几日让万先生给调理得至少面儿上不敢散漫,虽说礼行的马马虎虎,但意思总算到了,因此嬷嬷们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未说些什么不中听的。商量了一番,中午就定下苏嬷嬷跟着宝钗,李嬷嬷跟着薛蟠,从此以后各人院子里的规矩就要立起来了。
宝钗给每个嬷嬷配了两个服侍丫头,外面专门准备了房子,院子里也留了住处,色色齐备得当,桩桩件件用具都恰到好处又不显出格。李嬷嬷仔细看了一遍,悄悄儿声对苏嬷嬷道:“可见‘山沟飞出金凤凰’这话不假,谁再能想到这般大小的商户之女行事能到这个地步?便是当日你我也有几分不及。少不得好生调、教,日后咱们的下场只怕要看这姑娘哩。!”苏嬷嬷深以为然,当下甩开手就要使出浑身解数,说不得要教导出一个不逊甄贵妃的角儿来好生气一气那抬下巴看人的甄家老太太。
都是梅香拜把子的出身,谁又比谁高出一些来的?
原来她两个也不是心甘情愿来商户家,只不过叫人拿了个不大不小的把柄不得不听话,眼见这宝钗是个可造之材,便也安心住下。加之薛家出手确实大方,下人服侍又殷勤,一来二去的也就不再郁结,遂敞开了胸怀一心为新主子打算。
两位嬷嬷住进院子,下人们立时行动就有了章法。宝钗这里刚刚调理过还看不大出来,薛蟠那边简直天翻地覆,就连万先生也发现学生礼节细腻起来,摸着胡子感叹终究还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有本事。
苏嬷嬷进了宝钗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小丫鬟婆子集起来一一看过,一等二等的不去碰单留给姑娘使唤,余下粗使的每人分派了位置,但凡这块地方有了纰漏就只去寻这人是问,相邻的人也少不得一个连带之责。即便有谁心有不满也不必嬷嬷出面,只周围受了连累的就饶她不得,整个院子立时变得铁桶一般,仆役下人进退有据,再无往日嬉笑吵嚷之态。
宝钗自得了苏嬷嬷这样一个臂膀也觉得事半功倍,再不必分心处理院子里的小事。她只管日日卯初起身,半个时辰后到花厅同各掌柜合账,辰时正用早膳,早膳过后各铺子开张又有管事们过来回事儿;午时陪薛太太用饭,过后休息两个时辰,及至申时又有内宅的婆子们拿了大小事情前来询问,待色色停当天色也就暗了,再领着白鹭算清账本,锁门下钥后人人各去安歇不提。
如此这般,日日不辍,连薛太太也心疼起来。虽女儿确实有能为,但见她这般辛苦仍不觉恨一会子已故薛老爷又恨一会子儿子,见天吩咐厨下炖汤逼着她喝,稍稍清减一点半点都要唉声叹气苦劝一阵。
宝钗自己倒甚为满意,这世上就没有不爱俏的姑娘,上辈子受身形限制,好多鲜嫩的颜色都不大愿意往身上披;这会子趁着身条儿细瘦,没事儿就爱试针线送进来的衣服。配上簪花配饰,有好的便叫成衣铺子也这样搭着卖,比以往生意还好了许多。她索性便将通济桥边一个不大得法的铺子收回来,隔开上下,楼下做些绸缎成衣,楼上只接待各家太太小姐来试新鲜衣服样子。下人嘴严,衣裳新奇,料子也鲜艳,因此未曾几日便比老店的账面还从容上许多。虽然南来北往的行商生意暂时收了回来,嫡支的地位倒也没得动摇。
一家人就这般数着日子守孝,又不能出门走动,只有在家管儿子的管儿子,管铺子的管铺子,或清闲或忙碌一年又一年就过去了。及至宝钗满了十周岁,虚岁眼看十二,出孝的日子也快到了。兄长薛蟠摩拳擦掌只等着掏钱买个秀才好依前言请走万先生,复又有宫中为诸公主遴选伴读侍女的消息传来,薛家大姑娘赫然在册。薛太太便和在京中的姐姐王夫人来往了数封信件,打算等儿子下过了场便携全家北上待选。
为着这个原因,她同宝钗商议一番,从族中选了个父母皆亡故的旁支提来关照金陵城的生意。命他每月进京核销一次账面,又收了他妹子做养女,许诺必会按他父母尚在时所定的人家好好与他妹子送嫁。
这个人选恰恰就是后来娶了邢家岫烟的薛蝌,因是知此人确实是个能办事的赤诚君子,宝钗方才有意在薛太太面前提了他,又早早收养宝琴免她日后糟梅家诟病退婚,自己也得一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姊妹,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薛蟠去考童子试这一桩,进考场所需的东西自有万先生早早写了条子递进来,阖家上下少不得小心谨慎的备好,查了又查,捡了又捡方才递到正主手上。宝钗和母亲串通好,只哄着兄长道:“关节俱已为你打点妥当,论理一个童生是跑不了的。可若是交了张白卷子上去,那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得。少不得你自己劳动劳动,好歹也把这三年积攒的本事显摆出一二来,把卷子纸写满了交上去才是。也好心里知道这是咱自己凭手段得的出身,日后总不怕和人说嘴!”实际上根本就没这回事儿,无非为了搪塞薛蟠闹着要花钱作弊罢了。
那薛蟠,原本打着胡乱一填交上去便能逃出生天的主意,一听此言心下也甚是有些痒。守孝这三年日日被拘在院子里踏踏实实读书,来往皆是一水儿青皮小子也没人引逗他分心,肚子里总算积了点墨水。这人一有了干货,自然想要露个几手,加之又有母亲妹子和他说关节俱已打通,还有甚可怕的?当下一大早雄赳赳气昂昂带了管家和小厮提着考篮去了县试。
因薛家原籍就在金陵省,考试都不必往远跑。从清早算,五场考完,薛蟠几乎是叫管家喊人抬回来。家下早预备好了热汤热水并大夫守着,洗涮一通安排他躺下。大夫诊了脉,说是困乏得慌,薛太太这才停了念佛扶着女儿往内院走。
“我待说不叫你哥哥去受这个罪。咱们家的孩子,哪里还需同那帮泥腿子出身的抢饭吃?可既然书都读了这几年,日日起早贪黑,苦也吃了总要有个结局方才放他去。幸好未出大事,否则岂不是悔之不及?”说着拿帕子直擦眼角。宝钗扶着母亲走过夹道,身边自有丫头婆子把两边伸出来的草蔓扯开,她只抿嘴一笑:“这不是为哥哥自己好?有了这个出身,将来找嫂子也好往读书人家里去寻。不见贾家姨妈就给珠大哥哥聘了位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做大奶奶么,可见必是好的,不然不能够入得了姨妈法眼。”
这一番话又勾起薛太太的一桩心事:“现在已是二月里了,四月份选侍,你下个月就得进京。你哥哥这边又还有府试院试,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能说不考就不去考,两下里时间这么一耽误,你可该怎么办?”宝钗答道:“正好我先一步去京中将祖父在世时置办的宅子整上一整,少不得将来哥哥也能进京赶考呢,住咱们自己家岂不便易!”
薛太太就笑着拍拍她胳膊:“就会说好听话哄我,就你哥哥那样儿的,能把这童生试过了我就谢天谢地把万先生当活菩萨给供起来!”话头说回来,她又皱了眉道:“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能独自外住?我跟你姨妈说了,选侍的时候只呆在贾家,那来接人的太监见了也要掂量两三分哩。”
“可是怎么自家有宅子还非住亲戚家,说出去怕被人瞧不起。听说京里人大多势利眼,各门各户有谁没有谁一清二楚,咱们本来希望就不大,何苦还要去讨人嫌呢?先前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被黜了出来脸上有甚光。”宝钗扭了脸不愿意,薛太太只摇头不答应。她只得又道:“我带了苏嬷嬷、莺儿和白鹭去,再把画眉提到一等也带上,这么多人,怎么能说是独自外住呢?姨妈家乃是国公府,规矩大得很,空去了受拘束。再则,每个月蝌哥儿都要寻我合账,叫姨妈家下人见了不像样!”
说着说着前面就到了主院,薛太太挥退众下人带着女儿进了内室,左右看看方小声对她道:“我是这样想的,凭我儿的容貌才学,莫说小选,便是大选也绰绰有余,只是被出身耽误了。能选上公主伴读自然极好,万一不成,你姨妈家次子,只比你小一岁名唤宝玉的甚是良配,你姨妈也有心做个亲,所以才想着要你过去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是情比金坚,再者将来既是婆婆又是亲姨妈,还能亏了你不成!”
就知是这话,上辈子便是被这所谓的“不亏”给坑的血赔。
宝钗只咬牙打定主意再不重蹈覆辙,又不好空口白牙说人荣国府二房的嫡次子不好,只磨着说不愿去亲戚家白住怕人笑话。薛太太只当她小孩儿家面皮薄,完全不当一回事劝道:“不若这样,你先住到你姨妈家。老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内外自然有别,贾府可是规矩人家,怎会让你见着外男。若是选侍不成届时你再想想妈的话,你小孩子家家,妈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怎么会害你?”
话说到这一步,再硬拗就显得奇怪了。宝钗只得先应下来,按着上辈子的记忆,姨妈是安排了他们住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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