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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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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放了出来,后面就是真的要收拾弟子,至少银两到手就算跑路也没什么关系。
他思索了几下便痛快点头:“王大人家的子侄再没有不好的,无非是想让孩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罢了,在下自当尽心竭力。只一件,我须得回趟老家接下老娘一同过去,不知道……”
王子腾合掌大笑:“我那妹子派了老仆过来,我与你修书一封,让他随你去接你老娘,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万先生大喜,团团不住的鞠躬道谢,这人说起感激的话来倒也舌灿莲花,让人听得心里怪舒服的。王子腾又与他说了会话便将人让出去,回头吩咐守在书房的长随:“去准备一份程仪给万先生带上,送佛送到西嘛。”
此事暂且按下不提,单说宝钗这边。自打身子好起来,薛大姑娘百宝阁上的女四书就被她赏给了房里莺儿几个丫鬟拿去识字用,倒是命人收集了不少《齐民要术》、《氾胜之书》、《水经注》、《梦溪笔谈》、《九章算术》并《周髀》之类杂学杂术摆起来细细研读。薛太太有时嘲笑她也能振振有词的回道:“我又不打算考个女状元回来,三百千千并女四书知道便是了。及至大学中庸之类买回来都是给哥哥看的,只有这些所谓杂学,将来当家理事不少都用得,可不是要趁现在闲散仔细读一读?”
“呸!臊得慌。甚么当家理事,姑娘家家可不兴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薛太太轻轻在女儿胳膊上拍了一下:“这么样,明儿起你和我一起去花厅先听听管事们回事儿,多学学总是好的,可这话只能长辈给你安排,姑娘家心思这么多要叫人诟病。往后可不能在人前这么说,知道了吗?”她本是一片慈母心肠,只因见识浅总想着靠了荣宁二府,上辈子才害了女儿一生。可宝钗已是苦过一遍,这会子又如何肯重蹈覆辙?当下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语,过后仍是如此不曾改变,薛太太也就随她去了。
她心里盘算的真,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甚么贾家王家,四王八公之类,最后还不都是烟消云散。论到底,若是当初能有些傍身之技也不必依附着贾雨村,其后更不必随之流放;退一万步,便是哥哥娶了不贤不良的嫂子,若有本事她也可自带了母亲出门另立门户;至于“金玉良缘”这般害人不浅的冤孽她是再也不信了,那人已有了木石前盟,她又何苦百般思量千般算计,枉做小人!
打定主意,宝钗先是认真把院子里几个丫鬟婆子看了一遍,有那平日偷奸耍滑的直接找理由黜了,空下位置来就想填几个将来能为臂膀的。原本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八个粗使丫头并十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奶妈子,奶妈子家里近日添了小孙子,加之年龄渐长,颇有些力不从心,对丫头们的管束也松懈起来。
宝钗只把她单喊进内室笑道:“这些年辛苦吴妈妈啦,听闻你媳妇子给家添丁进口,我前儿病了,没赶上贺一贺,今儿把份子随了!”吴妈妈笑成朵菊花接过装了银子的荷包回道:“谢姑娘还记着我这老不中用的,将来让家里小子来给您磕头!”正说着,莺儿端了茶上来复又退去,宝钗端起茶杯没喝,只皱眉叹了口气,奶妈子便急了:“我的姑娘啊,年纪轻轻叹气怕把福气都叹没了,呸呸呸!”宝钗把手里茶杯放下:“年后怕是太太要给我寻几个嬷嬷了,吴妈妈这里可想好该怎么办?论理,我带是能不管不顾,可好歹吃了几年奶,总不能让你没个下场。”
吴妈妈也愁了起来。姑娘说的不假,按年纪算,过完年宝钗虚岁就八岁了,体面人家这个时候是该给女孩儿备下几个嬷嬷,管院子的,教导女孩儿的,等等不一,有的甚至还会跟着一起陪到姑娘出阁子。
“依姑娘看,可怎么办?”她攥着帕子探身去看宝钗,宝钗只低着眼睛伸手在茶杯上轻轻画圈儿:“不如这样,你先回去伺候你媳妇月子,顺便带带孙子,月例银子一分不会少。等你孙子大了能跑腿儿,我这里少不得要有个在外面能使唤的人,届时再让他来领一份儿工钱。如何?”她说的果断,吴妈妈没奈何也只能先垂手应下,转头便去了薛太太那里拿主意。
“太太,姑娘这一病起来看着性子古怪了不少,往日里都宽声和气的,今天怎么动辄赶人了呢?”她跪在珠帘子外面如此这般把话学了一遍,薛太太听完慢声儿道:“这事儿不怪宝姐儿,我原就是要年后给她安排嬷嬷的,亏她还记得你的脸面想让你体面些儿。你倒好,拐过头就跑我这里把我女孩儿卖了,焉知将来会不会弄出些要命的事儿!还不裹着脸子退下去!要我说,那些月银你拿着也不怕咬手?”
奶妈子吓个够呛,忙不迭磕头认错,听得砰砰两个薛太太就喊人拦下来:“别做这些给我看,你只心里多记着你姑娘的好罢!看在你几辈子的老脸上,少不得年后提你媳妇子来做个管事嬷嬷。”说完便喊了婆子送她家去,银钱倒也没少,一分不差送与她儿子媳妇手上。吴妈妈心下羞愧,只发狠了赌咒发誓再不把宝钗任何事说出去,又吩咐儿子好好照顾媳妇,指不定年后提嬷嬷的时候能把媳妇子塞进宝钗身边儿。
薛家就这一个大姑娘,性子又一向和气,进了她的院子那不和进了蜜窝似的,可不能跟姑娘生分了。
宝钗处置了越发老迈昏聩的奶妈子,这才腾出手细看下面的丫头。莺儿是上辈子一起跟着她的,嫁与宝玉时跟着过去做了配房,可堪“忠心耿耿”四个字。宝玉出走后她便放了她家去另择婚嫁,后面跟了贾雨村也就不知道莺儿消息了。但那“金玉良缘”的话头子也是她先引出来,叫姨妈王夫人一传弄得阖府尽知,连外面下九流的妓子也在嘴里过来过去当玩笑讲,她便是不嫁宝玉也只能缴了头发做姑子,往后可不是得和林家妹妹挣个高下?
这都是何苦来哉?!她是再不愿同贾家宝玉有丝毫瓜葛了,这人便就只是母亲家的表兄弟,再多一句也没有!可见势必要求母亲寻个严厉知礼的嬷嬷好好管管下面的丫头子,莫叫她们嘴里什么话都敢往外吐。
心思转了几个来回,宝钗扬声喊了守在帘子外边的小丫头进屋回话:“这几日之间莺儿在身边伺候,那一个呢?”实是年岁过去太久,另一个大丫头的名字她都记不得了,方才有此一问。
小丫头不知深浅,垂着手儿道:“回姑娘,画眉姐姐病了家去总有一个月了。”宝钗问她:“这事儿怎么没人回?”小丫头讷讷摇头:“先前您一直说要给她留着地方,然后您一病,大家就没把这事儿记那么紧了。要不奴婢打发婆子去她家问问再回?”
宝钗微微颔首,那小丫头退出去抓了个洒扫婆子一叠声儿催出去,盏茶功夫婆子就回来跪在帘子外哆哆嗦嗦道:“回姑娘,可不得了,画眉她老子娘竟是私下把人给许了出去,这姑娘倒也刚烈,只说这不明不白没回过主子的事儿不能应下,彼时家里正在闹呢!”宝钗听闻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似乎少时是有这么件事,所以后来去贾家她身边才只有莺儿一个,这个画眉怎么了的?似是最后还是迫着被嫁了,没几年跳井死了的。
“莺儿呢?和我一起去见太太,这个婆子也带上。”宝钗起身整了整衣服,屋子里没一个敢大声的。姑娘身边贴身服侍的大丫头,还是家生子,说许就许连回都不回一句,可见她往日对这些人实在宽厚得没边儿了。
那边薛太太刚替女儿打个呼哨唬走了吴妈妈,这边又有媳妇子进来报:“大姑娘带了个婆子过来,说是有要事不敢不叫您知道。”
“让人都进来,还有叫厨下用新进的银耳桃胶给宝姐儿浓浓熬碗甜汤送来。”她吩咐下去,宝钗这边就跟着母亲身边的丫鬟进屋了。行过礼后,她在媳妇子搬来的绣墩上坐下慢慢道:“母亲,我今天想起来好久没打理院子,一看可不得了。统共两个贴身大丫鬟就只剩了一个,那一个天天在自家里呆着,把莺儿累得眼睛都眍了,便先把不当事儿的吴妈妈打发回去,又叫人去画眉姐姐家看看,这才知道她老子娘竟私下里把她许了人家了!”
画眉年龄原比宝钗大个四、五岁,本就是见她年纪大做事妥帖才放在姑娘身边照看。十三岁的女孩儿开始相看人家本不为过,薛太太想着既是姑娘身边的丫头总不能随便配个小子辱没了她,因此一直悬心给找着,想是给她挑个掌柜家的好孩子也好再留她服侍女儿几年,还没等有消息呢,她自家倒是做了这么大的主。家生子、家生子,生下来就是主子家的下人,哪里还要听老子娘的安排?
当下薛太太就气得两眼发黑直拍桌子:“这天杀的老刁奴,你父亲才去,大姑娘身边贴身服侍的丫鬟竟都敢随意拉走配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去!叫上粗使婆子并二管家去画眉家把人都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她老娘生了几个胆子,都没边儿了!”说完回头又攒着手指点着宝钗的脑袋恨道:“都说你平日里对她们纵容,宽厚的也太过了,你不听,这下可出了大事了吧?稍不小心清白名声都没了,看你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只能天天啃青菜馍馍!”
宝钗叫母亲点得无奈,只应声道:“好好好,往后再不纵容她们,只我年纪小,怕她们不忿,还请母亲年后寻个有见识有手段的嬷嬷回来镇着。”薛太太戳了女儿一回又将她揽进怀里分说:“我原就想了这事。不单你,你哥哥的院子也少不了。就只这样的嬷嬷难寻。咱们家名字是在小选上的,等过两年你出了孝少不得要去京城搏上一搏,现在有个嬷嬷教导着,到时候一看宫里便知心思,凭我儿容貌,总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再者,将来去亲戚家走动也不叫人笑话出身,你嫁到贾家的姨妈前儿还来信与我说有心做个好亲呢!”
可别了,就她家那混世魔王,谁还敢凑上去招惹?但凡有点牵扯的女孩儿就没谁有个好结果,早早离了贾家方为上策!另参选之事,现有元春的例子明晃晃就在眼前摆着,进了宫又不一定得贵人抬举,得了贵人抬举又不一定能承宠,承了宠又不一定有孕,有了孕也不一定有命生下来,到时候带累家族又何苦来哉。
她心里存了算计,只不多说,笑眯眯点头应下自由着薛太太张罗,没一会儿色色事情吩咐下去,又有婆子来报画眉一家都拿了来,请太太示下。薛太太忙让人搬了屏风过来摆好,携着女儿坐在后面道:“着婆子和管家都进来,另先叫画眉进来,让她老子娘在外面给我跪上半个时辰再回话!”
二管家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干净绸褂,留了两撇鼠须,进来冲着屏风打了个千儿:“回太太,画眉娘私下里把这丫头许给娘家外甥了。小的出去打听了一番,说是这小子不学无术讨不上媳妇儿,她姨妈就把主意打到外甥女儿身上,又想着咱们薛家发嫁丫鬟给的嫁妆多,因此做套诓了画眉家不得不把女儿许他。”
薛太太现在最烦听的就是拿人家女儿说事儿,兼之画眉又是在自家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生怕因着她闹出没脸的事儿坏了宝钗名声,立时恼上加恼拍桌道:“凭他是谁,一家子身契都在这里押着,怎么着就私下婚配了?被人诓了也好,做套陷害了也好,我这主家是死的?连个话都不会回了?打量着薛家好性儿了?给我喊人牙子来!”
这声一出就把外面跪着的画眉娘吓傻了,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哀声求道:“都是我糊涂油子蒙了心,想着一个女儿家,又不靠她养老送终的,舍便舍了。又是去娘家姐姐那里做媳妇,还能亏待她不成?因此一时糊涂便做了这种事,求太太看在几辈子伺候的份儿上饶了这一遭吧!”
画眉自己直挺挺跪在屋里,只是流眼泪摇头,既不出声也不辩解。宝钗在屏风后看得真真的,因此出言:“母亲还是给画眉个辩驳的机会。都说临上刑场还许人喊句冤呢,我看这形容像是有些隐情的样子。”薛太太也看了眼画眉,点头道:“罢了,既是你姑娘给你求情,你便说说怎么回事儿!”
第4章
那丫头跪在屋子当中,先是小声呜咽,生怕主子听了不快急忙自己用帕子捂住嘴直摇头。旁边有别的婆子就劝她:“趁太太姑娘还没厌烦了你,有甚话赶紧的说,求上一求你这辈子就算出了火坑。没听先前二管家的话?那就是个无赖浪荡子,你还真要跟了他不成?”
薛太太看了宝钗一眼,心想当家的托梦也要我将来听凭女儿分辨家事,不如就拿这一件试下深浅。闺女毕竟年幼,万一有个没顾到的也好与她描补描补。想到这里,便对宝钗道:“论理,家中人口裁度都是主持中馈者决定,但这是你的丫头,就交由你做主了。”
宝钗诧异的顿了一顿,少时母亲只会教导她温顺听话,管事这些都是后来眼看哥哥不成器才带着她学一学,也是存着把她加入贾家做宗妇提携娘家的心。这里面的门道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单长幼有序一点便能驳回去,也不知母亲和姨妈是中了甚么魔风——更有后面荒唐滑稽的“掉包计”,真真让她差点臊得没脸见人委屈死。今见薛太太好好儿的竟是将中馈之权放了些许,当下也不和亲妈客气,只抿了口茶“喀嚓”一声将茶盏撂在嵌了螺钿的紫檀木桌上。
“画眉姐姐,我往日待你如何?”宝钗只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一句,下头跪着的画眉便掌不住哭道:“回姑娘,奴婢几辈子再也遇不见姑娘这般好性儿又宽宏的主子。”宝钗便道:“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害我?贴身大丫鬟私定终身,我这个主子有甚脸面?别说清白,竟是连命也别要了!”
画眉叫她唬得一哆嗦:“奴婢本不知这事儿,当日感了风寒,因怕过了病气给姑娘就告病还家。刚到家第二日奴婢姨妈便上门来过一趟,奴婢心下还奇怪,谁知再过几天老娘竟把门一锁不许奴婢再出门。说是已经做主将奴婢许了人。”说到这里外间画眉娘长嚎了一声,立刻有婆子上来堵了嘴压在外间。画眉竟是理也不理继续道:“奴婢说这不明不白的亲事,连回都不曾回主子一声,哪有这样的道理?可奴婢娘铁了心要奴婢出门子,说是奴婢进了姨妈家的门才好央人说合哥哥在外面欠的赌债,甚至威胁要引了表哥来生米煮做熟饭……若不是太太的人及时赶到,奴婢便是不嫁也只能一头撞死得个清净了!”
外头压着画眉娘的婆子听了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声骂道:“杀千刀的,画眉难道就不是你肠子里爬出来的?为那一味好赌没心肝的毁了女孩儿,你也不怕祖宗八代半夜来找你!”画眉娘被堵了嘴只能呜呜,她老子在旁边跪着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那小子连个后都没留,总不能就这么眼看着断了根儿,哪里是真的不疼女儿了?只没奈何罢了。”
里面宝钗只当没听见他们一句接一句,对画眉道:“按你说的,这事儿从头到尾一个来月,你先是一概不知,后来也没寻着机会递句话出来?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画眉跪着磕了个头:“说实话回姑娘,奴婢为难着,乃是父母之命怎敢不听,虽说是家生子,一概生死婚配理应都听主子调遣,可这也毕竟是生身的爹妈,万一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既不忠又不孝了!故此,只在家中与奴婢母亲分说,未敢将这件丑事回与姑娘。”
别说宝钗,就薛太太也叫她这番话气了个仰倒:“既如此,我只放话,今天在这儿打死了你,你爹妈兄长便不再追究,你且看你是个什么下场!只怕没人给你求情哩,枉费了宝姐儿待你的心!”说罢对管家道:“去名册上记她一家盗窃,着落在这画眉身上,拖去庭中先打五十板子,打死为止,你自去官府报备!私自婚配,和盗窃有什么区别!”
话音一落,二管家并婆子们喊帮手的喊帮手,拖人的拖人,画眉已是瘫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怔怔的看向爹妈。画眉老子娘先是见喊人牙子来要卖了他一家,吓得慌了神儿,后又听只拿女儿是问,便连问都不问一句,跪在一处哭的哭唉声叹气的唉声叹气,竟是认下要推画眉去死。
趁着婆子还没把人拖出门槛,宝钗忽的出声道:“这下你可知这愚孝的苦楚了罢。非是不许你孝顺爹妈,然而事事都有个度,过了度反而不美。譬如此事,你既知老子娘有错,不但不想着劝阻,反而袖手旁观,竟好似与你无关似的,事儿倒是推脱的干净!眼下又如何?便是饶了你这一遭也用不得了。”
画眉这才缓过劲儿伏地大哭,深恨自己蛤蜊肉糊了眼,不识好歹。待她哭了一会子,众婆子都等着主子示下,宝钗看看薛太太,见其无甚非要打死画眉不可的意思才道:“罢了,你虽是糊涂,可毕竟也有我教导无方之故。现饶你一命,但贴身丫头不会再用你,只下去做个二等丫鬟以儆效尤。至于你老子娘,还了身契发出去自谋生路,我薛家不养赌徒无赖。往后叫我知道家下人谁有涉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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