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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业十五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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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川把倒下的牙签盒子立起来,开始收拾刚才被陆湛和薛行弄得一片狼藉的桌面,不再去看熊涛,客厅的灯开着,给他的身体镀上一层薄薄的银光,蜷川本来就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在灯光加持下,看起来甚至不太真实。
  熊涛被晾了这些时候,刚才的气焰低了一大半:“走了!”
  临走之前,他咬牙切齿地指着蜷川:“你给我等着。”
  熊涛一走,蜷川马上就垮了下来,趴在桌边起不了身。
  “别碰我,别碰我。”,他虚弱地抬起头,后面半句话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自己听的,“浑身都疼。”
  “尚轶轩的戏,我还没看过剧本,但他说有几个片段要在狮台取景,我可能会和你们失联一段时间。”,他三言两语把陆湛想要问的话都给回答了。
  狮台县地处正东,四面环海,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导致交通闭塞,常驻人口不到两百万;又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从晚清时期洋人横扫清廷开始,直到二战结束,狮台都没能避免被战火波及;还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二战结束以后,这个小岛就被人遗忘了,岛上的城建停滞不前,一些工程至今未竣工;当地人有自己的方言和信仰,从精神面貌到意识形态都和普通的国人不太一样。诸多因素加在一起,把狮台变成一座与世隔绝,闭塞压抑的孤岛。
  薛行:“狮台有什么好拍的?”
  蜷川挣扎着站起来,无视疼痛往前迈了一步:“寺庙。导演说国内的景都被人用滥了,打算带我们去那儿碰碰运气。”
  陆湛托住蜷川的腰,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放心把重量都放在自己手上:“尚轶轩和好几个有名的女演员都合作过,一个是常秋,拍完第一部 电影后得了抑郁症,两年前割腕自杀,一个是赵应彤,嫁给演对手戏的男演员,去年亲手把他从楼上推下去,刚判的死缓,还有一个是夏琳,虽然没死也没疯,却把尚轶轩告上法庭,索要几百万精神损失费,执意不肯庭外和解,演他的戏一定能红,可这几个演员哪个不是毁在他手上。” 
  常秋、赵应彤、夏琳,三个都是难得的天赋型演员,在参演了尚轶轩的作品后一度封神,可她们的命运就像天上的烟花,短暂的美丽后是经年的沉寂。
  夏琳接受媒体采访时公然指责尚轶轩,称他为了自己的作品不惜透支演员,导致演员入戏太深,身心都受到莫大摧残。
  陆湛把蜷川送到床上,撤了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去演他的戏吗?”
  蜷川听完这些,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他看向陆湛,眼神沉静得像千年深潭,又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悲悯。
  “答应了就没有退路了。”
  蜷川点了点头。


第16章 伤口
  李郁是狮子座,7。20的生日,就算他自己不想高调,也有各路牛鬼蛇神上赶着给他大操大办。
  吴向萍把地点定在一家高级会所里,邀请的都是玉面旗下的艺人,美其名曰让李郁“松快松快”。
  李郁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极具侵略性的脂粉香,一屋子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投来目光,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怎么看自己才是那个要被吃干抹净的人。
  “看看,我就说李总会来。”,何奕然端着酒杯咯咯直笑。
  她起了个头,其他人也闹哄哄地跟着喊,李郁坐到何奕然身边,二话不说先接了她递来的酒,放到唇边一饮而尽。
  包厢里掀起一阵尖利的欢呼声,李郁把杯子随手一放:“什么李总,没影的事儿,别乱叫了。”
  “玉面CC不就快成了吗?上头属意您进董事会,连我们都听到风声了,您不会什么也不知道吧?”,何奕然喝得薄醉,坐到李郁膝盖上,把杯沿的樱桃摘下来,叼在口中。
  李郁抬头用嘴去接,何奕然趁机把舌头伸到他口中搅弄,樱桃果肉爆开以后,这个吻充满甜美淫靡的味道。
  玉面的子公司暂定名为玉面CC,主要打造偶像团体,所有与韩方的合作事宜都是李郁一手操办,他自己也被私下约谈过几次,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来年开春时,他就是玉面CC的董事了。
  “咱们郁哥就是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奕然缠在李郁身上,不无炫耀地环顾其他同事,“你们说呢?”
  大家自然是连连附和,李郁连装也懒得装,任凭旁人怎么上前巴结,都只是兴趣寥寥地抿了几口淡酒。
  几番推搡之间,一个眉眼稚嫩的少年被挤到了人群外围,他脸上涂着浓妆,也学别人的样子端着一杯酒。
  何奕然使眼色叫他过来,靠在李郁胸前,一句话里转了三个千娇百媚的弯:“今天把我弟弟带来了,郁哥看看?喜欢的话就是我们姐弟俩的福气。”
  那个化着浓妆的少年挪到李郁面前,微微笑了一下:“你好。”
  他脸上还明明白白写着未成年三个字,何奕然也太放肆了。
  李郁冷笑:“你什么时候做起皮肉生意了。”
  何奕然抱着他的胳膊来回摇晃:“郁哥,我也是没办法嘛,弟弟刚出道,做姐姐的总要找个人带他入门,您说呢?”
  娱乐圈的规则并非外人揣测的那样,只要陪/睡就能不断上位,在这一行,就连献身也要找对对象,何奕然算是头脑聪明的,早早找了李郁当靠山,只要把李郁哄开心了就能拿到不错的资源。
  在那么多情人里,何奕然算是走了心的,她本名叫何瑞汐,打听到李郁命里与木相生,与水相克,才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如果李郁不收,何奕然一定也会带着弟弟去找其他金主,如果碰上了性/癖奇怪的有钱人,还不知道要被怎样折磨,李郁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推开何奕然,把少年叫到跟前:“你过来吧,今晚陪我一夜。”
  何奕然大喜:“快点谢谢郁哥!”
  何瑞泽皱着眉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谢谢郁哥。”
  生日派对还没有结束,有人点了一首节奏激烈的舞曲,何奕然把弟弟扔给李郁,得意忘形起来,挤进人群一同狂欢,何瑞泽懵懂地看着姐姐贴在其他男人身上跳舞,眼里有几点水光轻轻闪动。
  李郁拉起何瑞泽,在他耳边轻声说:“跟我走吧。”
  他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根香烟,烟雾漂浮在狂乱的人群上空。
  尚轶轩用两根手指夹着烟,神色凝重地盯着摄像机。
  蜷川被这种目光驱使着走到塑料凳子边,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两只手搭着膝盖。
  高烧让他的嗓音听起来比往日沙哑:“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不会说,我习惯用沉默解决问题,因为沉默至少不会出错。”
  “最后,积年的缄默改变了我。”,蜷川断言道,他仔细地咬着“积年”和“缄默”两个词,“如果说我害怕什么,应该就是错误吧,这是个容错率很小的行业,不会给任何人弥补的机会,我没有退路,我只能往前走。”
  蜷川说完这段话,尚轶轩把烟一掐,一拍大腿:“行了,先到这儿。”
  蜷川长出一口气,身上的力气一松,从塑料凳子上慢慢滑下来,他摸了摸眼眶,皮肤很热,眼皮一跳一跳得疼。
  尚轶轩开始回放刚才的片段,蜷川听到自己的声音,抗拒地把头埋进膝盖。
  这是蜷川和尚轶轩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他到练功房的时候,尚轶轩就架好器材等他了。
  跳过一切繁冗的自我介绍步骤,尚轶轩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确定没有走形以后,就打开摄像机,让蜷川站到镜头前说段话。
  主题是,“你怕什么”,起先蜷川怎么都不愿意说,直到尚轶轩把片约搬出来吓唬他,他才挤牙膏似的说了几句。
  尚轶轩不知道是什么让蜷川难以启口,但他知道,那些都是让他无比伤心的事情。
  “没事儿,来日方长。”,尚轶轩胸有成竹地微笑,“我有的是办法。”
  他起身归置摊在桌上的器材,随口吩咐道:“你回去收拾收拾,和朋友道个别,我让助理留个地址给你,你尽快过来吧,也不用带什么,家里一切都齐全。”
  尚轶轩说话带着浓重的北京口音,他提到“家里”时一脸理所当然,蜷川也吃不准自己去的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好。”,蜷川乖巧地点点头,“谢谢尚导。”
  “别急着谢我,以后骂我的时候多着呢。”
  尚轶轩大笑起来,手里的烟还在燃烧。
  一支烟没抽完何瑞泽就睡着了,李郁确定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以后披衣坐起,孤身一人到阳台上吹风。
  李郁今年三十五岁,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前一夜和制片人喝酒,第二天凌晨起床风风火火地去片场拍戏,他开始感到疲累,开始力不从心,他比以前更加迷恋年轻鲜活的肉/体,也渐渐对女人失去了兴趣,李郁把床伴全都换成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子,好像只有从这些少年身上,他才能找回两三分属于自己的少年意气。
  这些男孩多是学生,在床上还放不开,这让李郁想到蜷川,至少蜷川是真的欢喜,而不是一脸被强/奸的表情,李郁没碰何瑞泽,把他哄睡着以后,自己一个人跑到阳台上生闷气。
  年纪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李郁变得比以前更下/流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这里,恬不知耻地回忆房/事细节,堂而皇之地想念那个人。
  李郁正想得出神,陶醉在自己是情圣的幻觉里,手机突然催命似地响了起来。
  他往房间里看了看,何瑞泽睡得很熟,连位置都没挪动过,才敢接起电话。
  “喂?是我,沈兰茵。”,她气息奄奄,和平时判若两人 ,“我怀孕了,两个月。”


第17章 小别离
  蜷川只是去拍戏,又不是生离死别,也没觉得一年有多长,可当他回到宿舍里的时候,看到两眼泛着泪光的陆湛,忽然就不舍起来。
  “没事,我还会回来的。”,蜷川伸开胳膊抱了抱陆湛。
  陆湛当时就稳不住了,哽咽着说:“我觉得我特对不起你…”
  蜷川笑着摇摇头:“你们关照我这么久,我也应该救你们一次。”
  “谢谢。”
  临走之前,蜷川对薛行如是说道。
  星河今年刚在公司大楼外围加了一圈彩灯,晚上七点自动开启,蜷川上车的那一瞬间正好是七点,灯亮了,他抬头仰望,楼体就像一颗巨大甜美的糖果,而糖分总能给人快乐的幻觉。
  面包车在夜色里轻轻摇晃,蜷川拉开旅行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副相框,相框里是SAUDADE组合在后台的合影,所有人的年龄看起来都比现在要大,尤其是卞云,现实里的他明明还是个半大小子,这里的他却足够称得上是个男人了。
  照片右下角的小字是“五周年演唱会留念”,蜷川把相框捧在胸前,抿着嘴笑了。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从内环开到二环外,尚轶轩买的房子位置刁钻,出门右转就是海军基地,附近虽然什么都有,但比起市中心还是冷清不少。
  尚轶轩套着一件汗衫,脚蹬凉拖,手持蒲扇,左手还提了一只鸟笼,在小区门口和几个老头扎堆下象棋,每下一步好棋就大声吆喝。
  他看见蜷川,把棋盘一推:“各位不好意思,先失陪了啊。”
  挥挥手里的蒲扇:“上来吧!”
  尚轶轩领着蜷川到十七楼,掏钥匙开门,厨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回来了啊?”
  “回来了回来了。”,尚轶轩拖长了音回答,紧接着在鞋柜里翻腾一阵,拣出两只一样的拖鞋扔给蜷川,把手插进口袋里,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熬是肯定的,要学会苦中作乐,就当自己重新上了一遍高三吧。”
  蜷川趿拉着拖鞋在后面跟着:“我没上过高三。”
  “啊?那也挺好。”,尚轶轩伸出一根指头晃来晃去,夸夸其谈,“每个人都该体验一次高三。”
  走廊尽头的左手边有一间空房,尚轶轩打开门,把蜷川让进去:“就住这儿吧,平时做饭有你婶子,打扫有保姆,你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先练好声台形表再说。”
  蜷川刚要道谢,尚轶轩猛地一拍额头:“哎哟你看我这脑子,忘了告诉你,你这角色有好几场骑马的戏,得学点儿马术,老师我都给你找好了。”
  蜷川心想合同里没说我还得参与极限运动啊,转头就看见尚轶轩乐呵呵地朝他展示一整排大白牙:“对不住,我记性不太好。”
  学就学吧,毕竟是还债来的,也没什么话语权。蜷川无可奈何,想起邮件里放飞自我的剧本,好奇地问:“我到底要演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叫高洋的疯子。”,尚轶轩说。
  “什么样的疯子?”
  “这就是你走运的地方了。”,尚轶轩得意地直哼哼,“有些细节我还没完善,你如果足够有悟性,我可以让你参与一部分剧本的创作。”
  蜷川:“啊?这样,谢谢尚导。”
  “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儿都不意外啊。”,尚轶轩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大力搓揉了几下,“真不愧是流水线上培养出来的,要不说棒子明星没灵魂呢,得了,现在国内也有样学样,演艺圈被折腾成什么样了都。”
  尚轶轩是中戏导演系毕业,论资排辈,应该被称为第六代导演。在中国电影史上,第六代导演算是时运不济的一批人,新中国成立以后,所有投资都流向了以老谋子陈凯歌为首的第五代导演,第六代只能出去死乞白赖地拉赞助,又生在一个动荡的时代,市场经济深化,本来该是国家包办的事情全得自己动手,所以这批人拍出来的东西都有苦味,带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酸涩。
  如此看来,尚轶轩算是个异类了,虽然也穷得跟其他第六代导演没分别,在创作上反而更有上一代浪漫跳跃的风格,从他的第一部 作品《岐黄》开始,直至前年上映的《刀笔吏》,制作上在不断进步,主角性格疯癫得始终如一。 
  蜷川的房间里有一台摄像机,尚轶轩指指机器,说:“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小时候的经历都说出来,录在里面,反复看。”
  蜷川以为他听错了:“尚导?”
  尚轶轩再也没有多解释一个字,他离开房间时把门也带上,墙壁的隔音效果格外好,门关上以后,所有生活化的噪音全都不见了,蜷川捧起摄像机,鬼使神差地向窗边看去,那里只有敞开的窗帘和沉沉的黑夜。
  蜷川志帆“哗”一声把窗帘拉紧,打开床头的台灯,床上的小男孩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她,志帆俯下身,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怎么了?还不睡觉吗?”
  小男孩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体,怀里抱着一块画板,他将画板递给志帆,小声说:“今天的作业是介绍爸爸妈妈的工作。”
  “可是爸爸没有工作,是吧?”,小男孩纠结地咬着下嘴唇,他的眼睛形状很特别,像两块小小的勾玉。
  志帆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画板:“没关系,你还有妈妈。”
  她躺在床上,把小小的蜷川莲抱在怀里,:“妈妈以前是一个偶像。”
  蜷川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生硬地发音:“偶…像?”
  “是啊,偶像就是给大家带去梦想的人。”,志帆说,“虽然妈妈只是地下偶像,但很有人气呢,经常被说可爱,公演时也会有固定的粉丝来看。”
  窗帘被微风吹得扬起,露出一角破败荒凉的景色,空气中恒久漂浮着垃圾腐烂的酸味,志帆早已习惯了,深深呼吸后说:“穷人的生活都是缺乏希望的,偶像的作用就是给他们带去希望,通过歌声和舞蹈。”
  她不顾寒冷,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跳下床,打开衣柜,从最深处扯出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缀着金灿灿的流苏。
  志帆:“看,这是我的演出服。”
  连衣裙已经很旧了,胸口沾着大片油渍,金色流苏脱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摇摇欲坠。
  志帆整理着为数不多的流苏,歉意地笑道:“实在拿不出钱买新衣服,就从百元店买彩纸,剪开以后的贴在上面。”
  她拎着这件破破烂烂的连衣裙,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挺好看的吧?”
  蜷川乖巧地附和:“嗯,好看。”
  志帆长舒一口气,把画板和蜡笔拿出来,塞到他怀里:“画吧,小莲。”
  蜷川点点头,拿出一只红色的蜡笔,在纸上涂画起来。
  夜还很长。
  “偶像?不过是穿着奇装异服博人眼球的丑八怪吧!”,石村正吾哈哈大笑,“可爱?这样的脸也能被称作可爱吗?”
  蜷川的画最终没能交出去,第二天上学路上,他遇到了同班同学石村正吾,石村和他同龄,但是已经和中学生一样高了,周围的居民都说,石村一看就是寺田町的人,和住在这里的成年人一样野蛮狡猾。
  “你的妈妈是偶像?欠了赌债的偶像吗?大家都一样没钱,只有她一天到晚还做着白日梦,梦想?这种哄三岁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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