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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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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蘅贞殿的众神官纷纷为柏将军感到肉疼,望着他的眼里写满了“兄弟,我懂,我都懂”。
  跃入凡池之际,不由想起方才柏舟问他,明日的生辰打算怎么过,唐景虚怅然失笑,眼睛一闭再一睁,不就过了么?需要作何打算?还当他是八百年前那个受尽恩宠的枎栘将军吗?
  回到溪云山,天朗气清、月色正好,一眼便见应离端端正正地坐在小院子里,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唐景虚将黑伞解下交给他,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放心吧,明日就让无那来一趟。”
  应离接过黑伞,重重点了点头。
  “他会来吗?”殷怜生不知何时听到动静从屋内走了出来,微皱着眉看着唐景虚,意有所指道。
  唐景虚扫了眼花倾尘的房间,依稀可见烛光下映在窗纸上的人影在屋内走来走去晃悠着,隐约能听到愉悦的自言自语,不知道他又在捣鼓什么。
  唐景虚头疼地抬手捏了捏鼻梁骨,有花倾尘在,无那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而且这小狐狸应该早就猜到他们需要找无那来超度虞安临了,从皇宫回来就一个劲儿地瞎乐呵,若是这时候忽悠让他一人离开溪云山去其它地方呆上一整天绝对行不通,那就得亲身上阵连哄带骗地把他暂时拐走了。
  那么,该找什么借口?八百年来,唐景虚头回觉得生辰这屁大点儿的事,除了放嘴上说道,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用途。
  殷怜生:“师父,明日……”
  “无妨,我待会儿就给无那传音,劳烦他来一趟,明日我带倾尘下山。”唐景虚向应离摆摆手,示意他放心。
  殷怜生抿唇:“他怕是不会轻易跟师父离开。”
  唐景虚促狭地眨眨眼:“听闻妖君在人界开了家‘醉春烟’,小狐狸念叨了好几次想去看看。”
  “‘醉春烟’?”殷怜生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若徒儿没记错,那是妓院吧?”
  不知为何,对上殷怜生略带质问意味的视线,历来心大的唐景虚莫名感到一阵心虚,他右手握拳举到嘴边清咳了一声,正色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那是正经的……花楼!为师听闻那儿的烧刀子很得劲儿,顺道去尝尝。总之,明日我带倾尘下山,无那就交给你了。”
  说着,唐景虚往自个儿屋里走去,经过殷怜生身侧时,听得他忽然轻声说道:“师父,少喝点,不要太晚回来。我等你。”
  唐景虚脚步一顿,胡乱点点头,权当是应下了。


第36章 是夜
  “花儿,你板着个脸做什么,好不容易背着他俩偷偷带你出来找乐子,你这死人样可太伤为师的心了。”说着,唐景虚喝下满满一碗烧刀子,冲着花倾尘的脸打了个相当不雅的长酒嗝。
  花倾尘两眼皮一掀,重重拍了下桌子,指着一地的酒坛子咆哮:“你还真就只是带我来‘醉春烟’喝烧刀子的?”
  唐景虚满不在乎地反问:“不然呢?”
  “……”花倾尘语塞,愤恨地抬起一坛子酒往嘴里猛灌,末了“啪”地一声摔碎了酒坛,眼角微红,“和尚要来了,你们是不是故意支开我?”
  唐景虚被他这话一呛,一口烧刀子入喉差点没让他闭过气去,颇为夸张地呛咳了好几声,见花倾尘丝毫不为所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酒碗,单手撑着下巴,道:“为什么这么想?”
  “今日可是师父的生辰,往年这日子,师父都不愿意出门,吃碗怜生煮的长寿面就进屋歇着了。如此反常,师父当我好糊弄吗?”
  在花倾尘印象里,每年一到唐景虚的生辰,他整个人就提不起精神,虽然明面上看着并无异样,但就连木然的应离都能察觉到他那种不知从何处生出的淡淡哀伤。
  唐景虚这人,似乎总是一副万事无所谓的随性样,可在那最特殊的日子里,他反而深沉了起来,每隔一小段时间便会恍然失神。看着他这样子,做徒弟的便心照不宣地不会去打扰他,故而,这本该算是喜庆的日子却是溪云山每一年最冷清的时刻。
  因此,今天一早唐景虚兴致勃勃地敲开花倾尘的屋门,将他从被窝里拖出来,甚至带到“醉春烟”大门口的时候,花倾尘都是一脸茫然的。当得知自家师父是背着怜生和小三偷偷带自己来找乐子的时候,花倾尘承认,他心底小欢呼了一下。
  要知道“醉春烟”可是妖君手下那只母鸡精开设的最负盛名的花楼,算是聚集了妖界样貌最出色的众妖,并且面向四界开放,花倾尘早就想找个机会来艳压群芳了!
  然而,当唐景虚拉着他走进“醉春烟”,径直闯过大堂走进最角落的房间里,挥退众姑娘,要了十来坛烧刀子的时候,花倾尘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僵硬了片刻,他咬着牙硬逼自己坐下了。
  可半个时辰过去,唐景虚喝了三坛子酒才想起他似的,终于开了腔,一句微醺的话问出口,花倾尘不知为何忽然就想通了。
  且不论唐景虚莫名其妙在这个日子独自带他下山本身就匪夷所思,就算他们离开的时候殷怜生和应离都还在屋里没动静可能是没醒,可冷静下来一想,花倾尘可不信就殷怜生那时刻瞅着唐景虚的警惕德性会不知道他们在这特殊的日子出门了还不闻不问的。
  再者,唐景虚昨日去仙都为虞安临洗了魂,下一步就该是请高僧给她超度了,而称得上是高僧的,除了无那,唐景虚也不认得另一个了,如此想来,自家师父就是故意将自己诱骗下山的!
  听着花倾尘的话,唐景虚轻口气,像八百年来的每一个生辰之夜那样透过半开的窗子望向黑云半掩下微红的月,眸色沉沉,心思似已走远,沉默了半晌,徐徐开口:“你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我独自在房中做什么吗?”
  见他突然深沉起来,花倾尘怔了一瞬,略一沉吟,极认真地回道:“睡觉。”
  唐景虚忍俊不禁,却点了点头:“不错,我的确是在房中睡觉。”
  “睡一整日?”
  “嗯,一整日。”
  “八百年来都是?”
  “八百年来都是。”
  犹豫了片刻,花倾尘轻声道:“师父是不愿在这个日子想起什么吗?”
  唐景虚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摇摇头:“不是不愿想起,而是急于想起,可我……却把他们忘了,做个梦,就见着了。”
  “他们?谁?”花倾尘下意识问道,“怎么会忘了?”
  唐景虚回眸,淡淡说道:“我爹和我娘,倒也不算是忘了,只是太久了,记不清了。”
  沉默了片刻,花倾尘定定地望着唐景虚的侧脸,出声道:“那此刻,师父还与我在‘醉春烟’喝烧刀子,是不打算见他们了吗?”
  “醉倒了,不就睡着了?”唐景虚哂笑。
  本以为自己都如此煽情了,花倾尘应该不至于闹着要回溪云山,不曾想,下一刻他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唐景虚瞪直了眼,一时竟没明白他这是被自己感动哭了还是闹哪般,呐呐地问:“你……你哭什么?”
  花倾尘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师父,你甘愿下山买醉都不愿让我见和尚吗?”
  “我……”唐景虚只觉一阵牙疼,这小狐狸怎么撞上和无那有关的事就精明成这样了?他这都拉下脸皮,用上苦肉计了,都没能把花倾尘的心思拨回来,还想要他怎样?
  花倾尘哭哭啼啼道:“师父起码记得,尚且可以梦到,可我呢?我就知道自己是四界仅存的九尾妖狐,我族灭亡之际我还未开智,除了落汾是出于本能知道那是我族珍宝,其它的我一概不记得。唯有和尚,他是我记忆里唯一的残留,我不怪他当初执意把我推给师父,可是师父,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了,我怕,怕再久一点,我也记不清了……”
  曾经拥有,尚可缅怀,可失去的痛则是痛彻心扉的。
  不曾拥有,满是艳羡,便是失去的彻骨心寒也渴望。
  两厢对比,谁又该比谁好点呢?
  唐景虚哑然,正欲开口劝慰,花倾尘先一步接着说道:“而且……和尚那张脸那么合我心,怎么就不让我多看看呢!我……我又不会把他给吃了!躲着我作甚?”
  唐景虚:“……”
  说来说去,这小狐狸果然还是惦记着无那那张脸。
  眼前浮现无那古井无波的面容,唐景虚陷入深思,他一直觉得,无那那样的人,只适合出现在墨画中,墨笔蘸墨点水,在画卷上用极淡的墨色晕染而成,他俊美得不可方物,但他却总是没有一丝温度,他把一切都藏了起来,这世间浮尘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泛起他心头的涟漪。
  但转念一想,唐景虚惊觉自己错了,这只天真无邪的小狐狸的存在,对于无那这个冷冰冰的精致人偶而言,似乎是唯一一个特殊的例外,同时,他也注定是一个意外。
  “师父,我……能回去吗?”唐景虚蓦然没了声音,花倾尘梨花带雨地抽噎道。
  见小狐狸红着鼻尖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唐景虚心头不由一软。
  当年,无那将花倾尘从狼藉之中带出来,成为他开智后真正认识的第一个人,就像是小鸭子破壳后会把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成母亲,花倾尘兴许也是这样的。于花倾尘而言,无那确实是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人的存在。更何况,第一眼看到的是那样一张足以刻入心尖的脸,岂可轻言遗忘?
  可这是建立在被掩埋的残忍真相之下的情谊,若是有朝一日撕开了那层遮掩,此刻的深情厚谊反倒会成为他们彼此的绊脚石,无那刻意避而不见就是想让漫长岁月把这情谊冲淡,然而素来大大咧咧的花倾尘竟会对他如此执着,怕也是躲不开“命”这残酷的字眼。
  唐景虚把心一横,冲酒坛抬抬下巴,道:“倾尘,你醉了,天亮后我带你回去,我醉了,天亮前你带我回去。”
  花倾尘一顿,破涕为笑:“师父,那你可得悠着点儿!”
  月上树梢,一名身着素色僧袍的赤脚和尚敲开了溪云山上小院的门,他双掌合十对门后的殷怜生微微颔首:“殷施主,打扰了。”
  将无那迎进门,殷怜生僵硬了一整日的面色才稍微松了些,他望了眼天色,暗自思忖着待无那超度完虞安临,便去“醉春烟”把唐景虚带回来。
  应离等候已久,见无那走近,他向殷怜生点点头,低声道:“师兄,那我们走了。”
  “应离,”见应离将无那引进屋,殷怜生犹豫着开了口,“不再等等吗?”
  应离笑着摇摇头:“你和师父都是明眼人,还用得着等吗?”话音未落,他关上了门。
  殷怜生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在院中石凳上坐定,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截木头,依稀可见是个人形轮廓,他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阵,又摸出一把刻刀,借着应离屋内透出的微弱烛光垂眸静静雕刻……
  半个时辰后,应离屋内的诵经声停了,殷怜生收起手上刻着唐景虚面容的木雕,抬眼的霎那掩去了眼眸里晕染开的红雾,看着屋内依次走出来的两人,目光落到应离的脸上,那双敛去了情绪的眼眸在月色下晦暗不明,“走了?”
  应离沉着地与他对视,脸上一片空白:“嗯。”
  “那你呢?”殷怜生眯起眼,周身酝酿起一丝威胁。
  “迟早会走。”应离依然平静。
  无那对两人之间的异样视而不见,兀自道了句“贫僧告辞”,径直向门口走去,脚下步伐比来时显得凌乱了些。
  “哈哈,我们回来啦!”还未走到门边,就听得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无那身形一僵,落在殷怜生眼里竟显出三分无措来。
  门被缓缓推开,视线落到脚步虚浮的人怀中抱着的东西,殷怜生立时黑下脸,几大步走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天动地,收藏终于两百啦!虽说今天周四,但还是乐呵呵地抽空码了一章!
  还要给“天河观月”小天使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第37章 妖君
  酒酣之际,一青衣男子推门而入,唐景虚和花倾尘同时抬头,没看清来人,两个酒坛就“呼”的一声砸了过去,伴着俩酒鬼异口同声的叫嚷:“谁啊你!”
  男子灵巧地避开酒坛,关上门,身形一晃竟闪身出现在花倾尘身旁,两指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唐景虚心头一跳,蓦地从椅子上蹿起来,反手正欲拔剑,脚下却因绊到椅子踉跄了一步,他忙稳住身形,暗骂了一句。
  那人并没有注意唐景虚,而是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醉得双眼迷离昏昏欲睡的花倾尘,半晌,难以置信地呐呐道:“九尾妖狐?”
  唐景虚单手撑着桌子猛摇头,迫使自己清醒,伸出另一只手死死扣住男子捏着花倾尘的手,冷声道:“哪来的九尾妖狐,不过是只贪杯的小狐狸罢了。”
  那人偏头对上唐景虚的视线,唐景虚这才看清他的样貌,浅金色丹凤眼中的讶然已尽数褪去,转而染上了一丝阴寒狠戾,却丝毫不减其天生自带的风流韵味,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那一片金边琉璃镜则为那风流徒添了一丝儒雅之气,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两侧额角分别带着的一小片白色鳞片则放肆张扬着他的身份——妖君烛悠。
  “唐景虚?呵,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碰上你。”话刚出口,烛悠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唐景虚。
  唐景虚眸光一凛,并不避开,反而抬腿迎上,同时反手摸上剑柄。
  烛悠面上闪过意外之色,下意识松了手避开唐景虚的回击,跃开三步远的距离,挑眉道:“传言是假的?”
  唐景虚:“传言?敢问妖君指的是什么?是唐某人散了一身修为,还是赤城剑徒有虚名?”
  “赤诚剑的威名本座倒不至于心生质疑,本君只是奇怪唐将军既已恢复一身修为,前段时日为何还会被九畹那淫/虫打得落荒而逃?”烛悠似笑非笑地直视唐景虚。
  余光瞥见醉醺醺的花倾尘身子一歪,眼见就要滑倒在地,唐景虚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想也没想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甩了上去,再就是一顿吼:“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给老子把眼睛睁开!”
  花倾尘登时打了个激灵就瞪开了眼,抬手捂着脸,两眼茫然地看着唐景虚,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委屈地撇撇嘴:“我刚梦到他……”
  “你竟然敢打他!”烛悠额角鳞片蓦地发出白光,只见他抬手自腹部抽出一把蛇形的白光剑,随即向唐景虚面门刺去。
  龙吟!
  唐景虚一惊,传闻此剑是烛悠从自己身上抽取了一截龙骨淬炼而成的,是他的趁手兵器,但由着其着实珍贵,烛悠极少用它御敌,龙吟在手,可见烛悠是认真了。
  唐景虚心下诧异,忙侧身避过龙吟的剑锋,看着暴怒的烛悠,不动声色,暗想:烛悠只身闯入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应该是没有声张的打算,现下却因我那两个巴掌突然发难,他玩得这是哪一出?英雄救美?
  瞥了花倾尘一眼,猛然注意到他发间流转着淡金色纹路的白玉头钗,唐景虚眼角直抽抽,这货居然就这么把落汾戴在头上了!要知道,众所周知,落汾只有在九尾妖狐一族手上才会发挥作用,汲取万物灵气,独放异彩,说白了,活脱脱就是个九尾妖狐鉴定宝器!这傻缺如此招摇,怪不得烛悠能一下就寻上来还如此笃定……
  唐景虚再一次深深怀疑,花倾尘真的是只狐狸吗?
  “烛悠,‘醉春烟’的规矩可是你立下的。你是要打自己的脸吗?那我奉陪。”唐景虚斜靠在桌旁,双手环臂,依然端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确定烛悠认出了花倾尘的身份,唐景虚也就能想通他此刻的异样为哪般了。
  烛悠怒色未减,手腕微转,龙吟剑剑气愈凛,他冷笑道:“规矩?改了便是!”
  下一刻,再次逼到唐景虚眼前的龙吟剑下蓦地燃起一簇浅青色的火焰,烛悠面上闪过怔然,随即火焰骤然升腾,猛地窜上两丈来高,险些烧穿了“醉春烟”的屋梁。
  倏尔燃起的狐火烧尽了烛悠右手臂的衣袖,他似无所觉,退开两步,眸色阴沉地盯着花倾尘的脸,执剑的手一挥,残留的狐火瞬间消散,“你烧我?”
  花倾尘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打了个酒嗝,嚷嚷道:“我师父这么柔弱,你还好意思对他动手,我不烧你烧谁?”
  柔……弱?
  唐景虚:“……”
  烛悠看着花倾尘的眼神瞬间冷若寒冰,他猛地伸手袭向花倾尘的脖子,就是那么看似轻而易举的一个动作,花倾尘与唐景虚两人却根本来不及制止,下一刻,花倾尘皙白的脖子就落入烛悠的指间,他揪着花倾尘将其困在怀中,毫不顾忌唐景虚在场,将花倾尘死死禁锢,金眸中闪烁着杀意,他恶狠狠地质问:“落汾能在你身上发挥作用,那么,假货?叛徒?你是哪个?”
  花倾尘依然一副不知死之将至的样子,冲烛悠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道:“你猜啊!”
  烛悠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却寒入骨髓,他瞥了依旧镇定的唐景虚一眼,道:“猜?那本座便剥开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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