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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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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口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很满意!
  最近糖洒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话说我明晚要请个假,前两天找了个兼职,做视频策划的,明晚就要交了,所以来不及码字,不好意思啦~


第50章 第五十章
  破庙里,燃着柴火,火苗窜到空气中炸裂成火星子,瞬间又消失不见,庙外天已经全黑了,下着悠悠扬扬的雪,冷风好像要彰显自己的厉害,呼呼的响个不停。
  任凭屋外风雪交加,银淼只觉得自己全身暖乎乎的,冰冻的血液都畅快的流淌着,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因为实在太过于舒畅忍不住摇了摇尾巴,这才发现不对劲,他昏倒前明明是人的模样,怎么又变成蛇了呢。
  银淼上次以真身到人界,虽说已经过了两百年但毕竟差点便丧了小命,印象实在深刻,难免有些后怕,他全然清醒,猛的睁开圆滚滚的眼睛,骨碌骨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竹青色,他眨巴着眼睛,伸长了头看去,橙黄色的火光将蒋遇雁的面容照得明亮,从他的视线便见蒋遇雁锋利的下颚角,一如既往的疏离感,却又因暖色的光显得柔和些许。
  银淼刹那间心跳如雷,只呆呆的看着,眼睛都忘记了眨,原来,竟是蒋遇雁把他带走了么?
  蒋遇雁察觉到银淼的目光,垂眸,嘴巴微微张了张,“醒了?”
  银淼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眨巴着眼睛愣愣点头,想说话,才发觉自己还是小银蛇的模样,正想幻做人形,忽然又有点舍不得,若他变成人,便不能离蒋遇雁这么近了。
  就在要犹豫之时,蒋遇雁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剥了壳白白嫩嫩的鸡蛋,修长的指伸到银淼面前,声音很轻,“吃吧。”
  银淼受宠若惊,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蛇身忽然便攀上了蒋遇雁的手臂,在蒋遇雁的手臂上盘旋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看蒋遇雁的神色,发觉他只是微微抿了下唇,并没有阻止自己,不禁心花怒放,张嘴一口吞进蒋遇雁手上那颗看起来可口至极的鸡蛋。
  他吃得急,沾了蒋遇雁一手的口水,蒋遇雁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指尖晶莹剔透的粘稠液体,但没有发表意见。
  银淼吧唧吧唧的把鸡蛋给吞了,然后歪着脑袋看蒋遇雁,两人再一次离得这么近,他能见到蒋遇雁琥珀色眸子里映着的火苗,以及自己的蛇身,额头上的一抹红尤为鲜艳。
  破庙里很安静,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里,很是安逸。
  “银淼。”蒋遇雁忽然唤了他的名字。
  银淼一怔,蛇尾摆了摆算是回应。
  “还是打算跟着我么?”音色低低,带了点犹豫。
  银淼眼睛一亮,拿蛇头在蒋遇雁的掌心蹭了蹭,很是乖巧的模样,他何止是要跟着蒋遇雁,他想报恩,想跟一辈子。
  蒋遇雁眸子里闪着难以分辨的情绪,“哪怕我一而再再而三甩开你,你也要跟着么?”
  银淼拿蛇信子轻轻在蒋遇雁的掌心舔了下,然后伏在他的掌心,眼睛清澈如泉,一眼见到底皆是执着。
  他不怕蒋遇雁甩开他,他怕蒋遇雁视他而不见,可是若是真的熟视无睹,今日又怎么会救下自己。
  银淼欢愉的摆着尾巴,他便知晓蒋遇雁不是真的冷血之人,两百年前,蒋遇雁不会见死不救,两百年后,蒋遇雁依旧会伸出援手,这是他心心念念了两百年的上神,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蒋遇雁静静看着盘在他手臂上的小银蛇,沉默半晌,似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般,认真道,“你想跟便跟着吧。”
  闻言,银淼纯净的双眼亮若星辰,蒋遇雁答应自己跟着他了,顿时欣喜若狂,不顾身份顺势绕着蒋遇雁的手臂往上缠在了蒋遇雁的脖子上。
  蒋遇雁不赞同的抬手要去把银淼扯下来,银淼却亲昵的拿脑袋在蒋遇雁的脸颊上蹭着,仿若蒋遇雁养着的最乖巧的一只小宠,那般急切的表露自己对蒋遇雁的心意。
  蛇是冷血动物,但那一刻蒋遇雁却仿若感受到了银淼的温度,一点一滴渗入他的皮肤里,温暖了他从未品尝过何为情感的心弦。
  天界是无情的,凡神者,剔除七情六欲,蒋遇雁也是无情的,千年来,未曾有如银淼这般的存在,他觉得新奇的同时又有些不舍这温暖。
  罢了罢了,若是要跟着,便跟着吧。
  蒋遇雁又何曾可知,便是他这一念之间,导致此后二人走向纠缠不休的道路——如飞蛾扑火,如业火化灰,难分难舍。
  小雪下了几个时辰,君府倒是一派暖意,楚季今早将明日要启程仓夷之事告知了君免白,结果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人又生了一天的闷气,竟是连和他告别都不肯。
  用过晚膳,楚季便着手收拾细软,如梓来过一回,两人商讨好明日上路时辰,如梓前脚刚走,楚季的房门便被悄悄的打开了。
  还未回头,竟然从背后被人抱了个满怀,楚季无奈一笑,然后瞬间拿手肘打向身后人腹部。
  君免白灵巧一躲松开楚季,不满道,“抱一下都不成。”
  楚季连头都没有回,将包袱打好结,拎了拎才回,“你这叫偷袭。”
  “那又如何?”君免白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转身一坐便坐到楚季的对面,笑吟吟的盯着楚季的脸,忽然道,“明日我和你一起上路。”
  楚季眉头一皱,这才看向君免白,发觉他虽是笑着的,但不似玩笑话,不赞同的说,“你知道我去哪?”
  君免白颔首,“仓夷,怎么?”
  楚季轻轻一笑,拿放在桌面上的斩云剑鞘戳了戳君免白的手臂,调侃,“没怎么,怕你这只兔子精被打成原型罢了。”
  君免白就知晓一旦楚季知道他的真身便免不得要拿这件事来笑话他,可他天生就是只兔子,这事改不了。
  但他也不敢得罪楚季说出整个仓夷都不够他打这种话,只得笑道,“我若想去,谁都拦不住我。”
  楚季坐下来,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冷了,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饮尽,心中斟酌着君免白话里的可行性。
  此次回去仓夷,不知何时才能再下山,但若是自己把一只妖带回仓夷,那是坏了规矩,让师尊和三位掌门知晓了,必定逃不过责罚。
  君免白见他摇摆不定,伸着手勾住楚季的袖子,拿出看家本领来,放软姿态,眉眼都是软的,“难不成,道长便舍得下我么?”
  楚季明明知晓他这模样是装的,但总归是他吃他这一套的,可还是拂了手,瞪他,“少装可怜。”
  话锋一转,已然有了妥协之意,“你容我想想。”
  仓夷派自古没有带外人上山的道理,如梓向来墨守成规,要说服他带君免白上路并非易事,况且楚季也不愿为了一己之私便做出欺瞒如梓的不义之事。
  世间事向来难两全,楚季见君免白殷切的看着他,思量半晌才开口,“这样吧,我师兄也知晓你为了我卷入祸端,他不是不讲理之人,我同他商量再做决定。”
  君免白本来笑着的脸微垮下来,不咸不淡道,“道长就知道师兄。”
  楚季拿已经睨他,憋不住笑出来,“你又吃的哪门子醋?”
  “我从小吃醋长大的不行么?”君免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边说着还边凑到楚季身边,把手抬到楚季面前,“不信道长闻闻。”
  楚季哭笑不得,“是够酸的。”
  君免白还想凑近,被楚季一手挡了,顺便下逐客令,“时辰不早,我还得去找我师兄,你回屋去吧。”
  君免白只得收回手,不情不愿的起身作势要回屋,楚季正想夸他这回倒是听话,但还是小瞧了君免白。
  他方才走出两步便忽然转过身重重在毫无防备的楚季脸上亲了一口,末了,还得意的冲楚季挑眉笑,揶揄着,“道长好滋味。”
  气得楚季摸着脸想冲上去打他,但人已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子,楚季低头笑了下,再抬眼皆是柔情。
  他想,一旦解开了心里过不去的关卡,不管君免白是妖是人,是男是女,对于自己而言,便只是君免白而已。
  那些无端的纠结似乎便只是与自己对抗的一场拉锯战,实在无趣。
  楚季唇角微扬,抬脚便出了屋子,直往如梓的住处而去。
  他便是舍不得君免白又如何,谁都不知来日会是如何,但若有君免白在身旁,来日似乎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次日,君府的门口,三匹大马笔直的站着,油亮的皮毛,精壮的身躯,马背的马鞍铺了柔软细垫,小雪依旧还在下着,天地一片冰寒,马儿摇着头抖了抖,抖去细雪。
  从屋里出来三个气质各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男子,楚季走在最前头,大步流星走向一只红褐色大马,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对着那两个温吞之人扯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看谁日落之前能出了邬都,慢的那个今晚守夜。”
  说着,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腹,丝毫没有等其余二人的意思,扬鞭而去,只见其背影如风,顷刻便窜到了街头。
  君免白和如梓对望一眼,君免白轻笑,“为了不守夜,我先行一步。”
  便率先上马追随楚季而去,而如梓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姿,皆是意气风发锐不可当的模样,神色微顿,半晌才收回目光跟上。
  雪花飘飘,似乎下不到尽头。
  向叔抱着小黑狗慢悠悠从门口走出来,对着叹气,“唉,以后就剩我们几个相依为命了。”
  小黑狗——谁要和向日葵,牡丹和昙花相依为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实在是抱歉,这两天太忙了,今天听了一整天讲座,脑袋都要成浆糊了。。。。
  两天没码字,手感有点不对,让我调整一下╭(°A°‘)╮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天还未黑,三人的马便都出了邬都,楚季随口所说的一句守夜也就不算数了,奔波了一日,几人皆只吃了干粮,有些疲惫,马赶了一路哼哧哼哧的抗议着。
  恰逢前头便是个小镇子,天气冷,几人也不想冒着风雪露宿,便找了间客栈歇下,让小厮将马都带到后院去喂食喝水,他们则进了客栈里头,点了几个寻常的小菜,坐下来用膳。
  楚季伸展着腰,捏着自己的肩膀,许久没有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筋骨骤然有些酸痛感,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道长,”君免白拿出白布擦拭着碗筷,睨他一眼,“这便累了?”
  楚季转了转手,嘁的一声,反击道,“也不知道谁今日一直远远被我甩在后头追不上来。”
  君免白把话抛给如梓,“大师兄啊。”
  如梓被点名,不禁笑着说楚季,“你倒是归心似箭,若师父他老人家知晓你这般急着见他,定会很高兴。”
  楚季活动过筋骨,浑身舒畅了,打住,“那老头有什么好看的,我犯得着归心似箭去见他。”
  说着仿若想令话里听起来真实些,冷不丁的哼了一声。
  如梓最是了解他这个师弟,从小到大最爱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于是也不拆穿他,摇着头没有反驳。
  君免白将擦拭好的碗筷放到楚季和如梓面前,如梓看他一眼道了声谢,斟酌着道,“君公子,昨夜师弟来找我,和我商量你和我们一同前往仓夷之事,你为我师弟得罪沉仞,为了你的安全,到仓夷避一避也是好的,只是有一事请求,还请君公子务必答应。”
  楚季闻言也抬眼看如梓,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虽说君免白留在邬都确实可能会有危险,但其中含了多少私心却是说不清楚的,难为如梓这般信任他了。
  “你说。”君免白颔首。
  如梓继续将话说下去,“我听楚季说,君公子可以掩盖自身妖气,到了仓夷,还望君公子以人界身份与仓夷中人相见,我怕师弟因此受了责罚。”
  仓夷自古外人不得进,更何况让妖靠近,如梓满心都为楚季考虑,楚季神情微怔,不由有些动容。
  君免白不露声色,认真言,“为了道长,我定会尽力隐藏自己。”
  如梓放下心来,“那便有劳君公子了。”
  恰逢小二将菜端上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几人各含心思,接下来只是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待用完膳,去到前柜去订房。
  掌柜打着算盘,面带歉意,“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最近风雪盛,住店的客人也多了,现下只余两个客房,不知几位客官可否将就一下?”
  君免白原先是想要三间客房,但掌柜的这么说了也没有办法,正想回头询问二人,如梓便温声道,“我和师弟挤一挤就行了。”
  楚季心里一个咯噔,果然见回过头来的君免白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正想阻止他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君免白唇角的弧度已经扬了起来,笑吟吟道,“我和道长睡一间吧,前些日子在七里村,我和道长夜夜同床共枕,早已习惯,”又看向楚季,笑容更甚,“道长说可是?”
  楚季明显感受到一旁如梓询问的目光,但若说不是未免显得欲盖弥彰,只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是。。。。。。。”
  如梓神情闪过些微落寞,“既是如此,那师弟你便同君公子一间房吧。”
  楚季心虚不以,笑笑颔首,心中早将君免白从上到下骂了个透彻。
  进了客房,君免白还在关门呢,楚季将包袱丢到桌面上,悠悠道,“你在我师兄面前就不能收敛点?”
  君免白上了门栓,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笃定道,“不能。”
  楚季瞪他一眼,坐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半是玩笑半是威胁,“不能的话,你还是收拾收拾回邬都去吧。”
  君免白轻笑一声,顿时妥协,“能,能行了吧。”
  楚季用一种这还差不多的眼神看着他,不禁也笑了——虽说他在仓夷出了名的恣意妄为,但若不到必要之时还是不想这样快让别人知晓他和君免白的关系。
  总归会有那一日,便既来之则安之。
  君免白走近了些,借着烛光打量楚季的脸,然后慢慢走到他的背后,手覆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长,我给你捏捏吧。”
  楚季想了想没有反对,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君免白的服务。
  君免白不重不轻的给楚季松动筋骨,力度正好,楚季舒服的缩了下脖子长吁一声,想君免白若是在人界丢了给人看花草的生意,或许还能改行当个跌打师傅,想着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君免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问,“痒?”
  楚季摇摇头,止住笑容,“没。”
  便闭着眼感受君免白的手法,赶了一天路,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道长?”君免白轻声唤他。
  楚季半眯着眼嗯了一声。
  君免白盯着他半垂着的后脑勺,轻叹一口气,“没事。”
  楚季便没再回话,已然快要睡过去,脑袋耷拉着,君免白见他撑不住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到床上去吧。”
  说着率先起身扶住楚季的身子,楚季还没有到要人扶着地步,晃了下脑袋自个走向床边,三两下除了鞋就往床上倒,然后往床里边缩了缩,背对着君免白睡过去。
  君免白忍俊不禁,抬手拂了烛火,凑到床上去,从背后抱住了楚季,楚季稍微挣扎了下,但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他环住楚季的腰,无限拉近两人的距离,半晌,听得楚季均匀的呼吸声,他越发抱紧楚季,声音轻轻,“道长,我啊,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
  窗外雪色正浓,小雪上屋檐,水珠结成冰霜,垂在檐角散发着冰冷清辉。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中,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张扬的从天边而来,衣袖被狂乱的风吹得猛烈翻飞着,姜瑜秀眉梢微微挑着,望向不远处的绛紫身影,神色忽变得复杂,既是克制的恨意又是丝丝缕缕的怨怼。
  姜瑜秀还未现身时,沉仞便已察觉到他的到来,他静默的恭候着,带姜瑜秀落在他面前,狭长的丹凤眼抬起,眼里波澜不惊,如死湖一般看向姜瑜秀。
  “沉仞,许久不见,”姜瑜秀拢着发,一派悠闲的模样,但压抑不住的却是眼里的微茫,只是在触及沉仞沉寂的目光时,眼中光芒尽散变得一片灰败,语气却依旧是骄傲的,“别来无恙?”
  沉仞面无表情,音色低沉,“若你是为了楚季而来,大可不必。”
  姜瑜秀瞳孔有一瞬间的剧烈收缩,很快便又调整回来,只是讽刺一笑,“我们还有私事未了,我何必为了外人亲自走一趟。”
  “私事?”沉仞轻微皱了眉,绛紫色衣袍浸泡在雪色之中,将他刀削一般的五官衬得愈发无情寡淡,“早在百年前交手你输给我,我们两个之间便没有牵扯了。”
  他说得这么轻松,将他们过往的岁月尽数抹去,姜瑜秀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不可避免的心底某处还是钝钝的疼痛着。
  他恨沉仞的无动于衷,恨过了百年只有自己耿耿于怀,恨沉仞的冷血无情,恨当年自己的满怀付出换得的却是今日的局面。
  只是恨又如何,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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