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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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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道友传信在下时,并未提及有人追杀,是以师尊并未多派人手,只是没想到……”云琅摇了摇头道,“正好撞上这一幕。”

    林修然缓了许久,脑子才终于清醒过来,勉力支撑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便想往悬崖边过去,柳庭芝连忙拦住了他,林修然张了张嘴,双眼连焦距都已经快散了开去,狼狈得很。

    “师兄……师兄掉下去了。”林修然眼角都红了,但却强忍着,没有掉下半滴泪来。

    “修然莫急,阿舅替你去寻。”柳庭芝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权做安抚,林修然见他应承了下来,终于放下了心,压力骤然松懈之后,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

    柳庭芝自然是懂他说的意思,但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林修然,还是先将他带去了衢州,交到了临淮林氏的人手上,云琅也同他一道将林飞墨给送了过去,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柳庭芝才又重新去了那片山林之中。

    林修然受伤严重昏迷不醒,虽说方才柳庭芝已经用丹药护住了他心脉,但他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眼下这样子也不好直接送去临淮,一来是还需静养不能随意搬动,二来也是林氏本就已经人心惶惶,若是就这般狼狈地去了,更是不好安定人心。

    天亮之后找起人来自是容易了许多,但柳庭芝来来去去整整找了三遍,甚至都潜入水下仔细搜寻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找到殷承宇的踪迹。身为金丹修士,殷承宇肯定是不会因为从悬崖掉进水里而被淹死,但殷承宇落水之前还被林茂繁等人重伤,若是这样……倒也确实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但不管怎样,都应该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对,柳庭芝连上下游数十里的地方都逐一筛查过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仿佛殷承宇根本就没有从此处经过一般。

    柳庭芝放心不下,还疑心是自己疏漏了什么地方,又怕找不到殷承宇的话,等林修然醒来之后不好交代,便干脆添油加醋地找到了林氏的人,说殷承宇是林家将来的当家主母,被林茂繁袭击落水之后没了下落。听闻主母遇险,林家的人不敢怠慢,又从临淮调集了人手过来,一群人沿着整片山林水流一连搜寻了好几日,但却始终没有找到半点线索,殷承宇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林修然昏迷了整整五日,林飞墨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昏迷了三日才醒转过来,醒来之后也顾不上多休息几日,竟是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坚持要一同去帮着寻找殷承宇的下落。

    他们甚至连水中的鱼虾都翻捡过一遍,但仍是徒劳无功。尽管如此,林飞墨心中却还藏着些隐秘的希望,既然没有找到殷承宇的尸体,那他是不是有可能还活着?

    但这种希望,却在鸣鹤山彦卿峰主抵达衢州之后被毫不留情地击碎。

    彦卿行色匆匆,是从鸣鹤山连夜赶赴于此,原本他是打算来接自己幼徒和林修然一同回去的,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晚了一步。

    殷承宇留在鸣鹤山大殿中的命灯骤然熄灭,命牌也瞬间化作齑粉。

    柳庭芝听闻此事第一个皱起了眉头,当机立断地道:“此事决不许对修然提起!”

    其他人自然也是能理解他的意思的,毕竟林修然才经历丧父之痛,整个林家眼下又都压在他的身上,若是再知道了殷承宇的事情,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彦卿也摇了摇头,殷承宇同他虽说算不得十分亲近,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殷承宇当初追求林修然的时候他还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热闹出主意,没想到两个人才在一起没多久,他给徒媳的礼物还没送出去,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云琅倒是不好发表意见,毕竟林家和柳庭芝都勉强算得上是殷承宇的亲戚,彦卿更是师门,她一个外人不好掺和其中多说些什么,但眼见众人犹豫,她踟蹰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

    “在下……或许知道他的下落。”

 作品正文卷 第81章

    第81章

    事实上,自宝溪开始,云琅就已经注意到了殷承宇。

    作为青剑门的少主,又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云琅虽说年虽不大,但还没筑基的时候就已经跟着青剑门掌门东奔西跑,这么多年下来,青剑门的各路暗线,已经有大半都归到了她的手下,也正因如此,她的消息,可以说是十分的灵通了。

    虽说之前廖洲秘境中,殷承宇就已经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实力,也与魔族有过一番接触,但殷承宇在宝溪时的表现仍是让云琅生出疑窦,原本她是打算派人去悄悄调查一番的,但殷承宇警惕得很,云琅便寻了各种借口,亲自去接近了殷承宇。

    这么一接触,便多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殷承宇的警惕性自然是很高的,百足身旁毒虫之类的太多,也不好接近,但陆玮和陆言两人便显得青涩了许多,虽说云琅并未亲眼见到他们与殷承宇接触,但是三番五次下来,总归是留下了些痕迹,稍加揣测,云琅心中便有了数。

    在廖洲秘境中时,云琅也曾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很快便将这些事情都串了起来,也很快顺着陆玮和陆言查到了夺魂教。

    只是她之前调查殷承宇,也不过是出于提早了解一下修真界后起之秀的打算罢了,虽说这在修真界也算常事,但这理由实在是不大好说出口。何况夺魂教毕竟不是个正经门派,鸣鹤山作为正道魁首,自然是对弟子约束甚严,云琅虽说未曾将殷承宇当成朋友,但也不想同他交恶,因此这件事情,她一直是从未对旁人提起过的。

    殷承宇其实也已经猜出来了云琅在私下调查他,只是一来,云琅并未做什么妨碍到他的事情,二来,青剑门的门风他还是信得过的,因此他只是透过其他方面敲打了一二,并不打算因此与云琅闹起来,甚至于在得知林家出事的消息之后,他还瞒着林修然,率先向距离较近的青剑门求援。

    但眼下这般情况,殷承宇命牌碎裂命灯熄灭,却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管云琅心中再怎么顾忌,也还是讲夺魂教的事情说出来为妙。

    云琅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彦卿拱手道:“事涉鸣鹤山,在下……”

    她话未说完,柳庭芝就懂了她的意思,主动拉着林家的几个人道:“一同去看看修然。”

    待旁人都离开之后,彦卿峰主又布置下了个隔音的阵法,这才问道:“可以说了么?”

    云琅斟酌了一下语句,没有说殷承宇可能与魔修勾连的事情,只说是在秘境时与夺魂教中人巧遇,隐晦地提了一句前些日子看见夺魂教的人也在附近,只怕他们会有什么消息。

    彦卿是何等人物,尽管云琅还刻意替殷承宇掩饰了,但却仍是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眼下也不是生气的时候,魔修与正道修士之间的关系倒也不至于水火不容,何况魔修虽说总是遭人鄙薄,但在有些旁门左道的地方上,倒还确实是正道修士所比不了的。

    若是那几个魔修真的同殷承宇交好,在他坠崖之时将其救下倒也并非没有可能。可是这事实在不好宣之于众,彦卿闭目许久,终于还是长叹了口气。

    “罢了,吾亲自去一趟吧。”彦卿神色有些伤颓,朝云琅拱手道谢,唬得云琅连忙侧身避开了这一礼,“不管结果怎样,吾都替这个不省心的徒儿谢过青剑门了。”

    彦卿离开不到半日,林修然就苏醒了过来。

    原本柳庭芝还特意叮嘱了其他人,让他们千万不要在林修然面前提起殷承宇的事情,正琢磨该如何将这事情糊弄过去呢,没想到林修然清醒过来之后,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便问起了殷承宇。

    旁人都怕刺激着他,面面相觑,半句话都不敢说,还是柳庭芝当机立断地信口胡诌道:“之前鸣鹤山的彦卿来过,将他带回去了,你且安心养伤。”

    林修然低垂着头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突然开口道:“我想同飞墨单独聊上几句。”

    突然被点到名字,林飞墨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柳庭芝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便带着旁人一同先行离开,屋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我睡了几日?”林修然问道。

    林飞墨见他提起这个,稍微松了口气,据实答道:“公子已经睡了五日了。”

    “飞墨。”林修然的声音显得十分冷静,甚至于冷静得让林飞墨心中有些发慌,“师兄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昨日……”林飞墨支支吾吾地道,“彦卿峰主说山中有事,便带着殷师兄先回去了。”

    “这样么?”林修然点了点头,“师兄走的时候可曾说些什么?”

    林飞墨汗都快落下来了,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林修然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林飞墨看他这样子,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这事糊弄了过去,见林修然不说话,他只觉得浑身别扭,恨不得立马找个理由落荒而逃

    可是林修然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在林飞墨转身的那一瞬间,林修然开口道:“飞墨,你说实话。”

    林飞墨措手不及,当即就变了脸色,满脸震惊,随后才反应了过来,又强行扯开了个笑脸:“公子你说什么呢?”

    “师兄当时全力护着我,受伤绝不会比我更轻,我昏迷五日才醒,师兄应该也比我早不了多少吧?”

    林飞墨本就已经十分紧张,见他这么说,更是脑子一片空白,汗流涔涔地道:“嗯……昨日醒的。”

    “师兄昨日才醒过来,就直接回了鸣鹤山?”林修然反问道,“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就算山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又何时轮到他这个不过金丹修为的弟子急着赶回去处理了?”

    面对林修然的诘问,林飞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了许久,却仍是连半个字都答不上来,急得连脸都白了,见他这幅样子,林修然还有什么不懂的?

    “尸体找到了么?”他问。

    这次倒是不用再等林飞墨回答了,房门被粗暴地甩开,柳庭芝大步流星地就冲了进来,示意林飞墨先退下,自己则坐在了林修然床边。

    “修然,此事……”

    “阿舅,师兄的尸体找到了么?”林修然不等柳庭芝将话说完,便直接开口打断了。

    柳庭芝看了他半晌,才终于叹了口气,不再瞒着他:“尚未,彦卿已经去寻了。”

    林修然怔怔地点了点头,近乎喃喃自语地低声道:“既然还未找到尸体,便是还活着。”

    柳庭芝见他这般模样,还以为是太受打击不敢相信,当即便心中一软。柳庭芝是家中幺儿,眼下尚未娶亲,自然是没有子嗣的,那几个外甥侄儿年纪也都不小,有的甚至比他还大,唯独林修然,才不到二十岁,以修士的目光来看,还不过是个稚童。

    林修然的沉静被他当成了故作坚强,柳庭芝便伸手将外甥揽入怀中,哄小孩子般地拍打着他的背,语气里满是慈爱:“修然,阿舅在这里,你若是难过,便哭出来,莫压在心里。”

    他二十岁的时候,正是天真懵懂嬉笑玩闹的年纪,哪想到林修然却要在这般稚龄,就担负起整个林家呢?

    之前在秣陵相见时,林修然还活泼得很,可这才不到一个月,便是天翻地覆,家族倾灭亲人背叛,短短几日之间更是父亲爱人俱亡,若是换了旁人,如何受得了这般打击?

    林修然眼圈儿稍稍红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这泪意给压了下去,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脆弱的资格,林茂之既然已经身陨,他便是林家的家主,眼下临淮人心惶惶,若是连他都表露出来脆弱与怯意,那便已经是不战自败了。

    自他穿越以来,虽说还一直忧心着“灭门之仇”的殷承宇,生怕自己遭了报复,但凭心而论,他这不到二十年的人生,实在是太过顺利,父亲疼爱,师长关照,修炼也是一路顺遂,甚至连原本的“心腹大患”殷承宇都成了他的道侣。

    实在是太过顺遂,顺遂到他都真的将自己宠成了那个贵胄之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只消自己玩乐修炼,其余事情,却是天地兴亡两不知。

    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了。

    “阿舅,临淮的人可是已经到了?”林修然显得稳重了许多,“我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再去见他们。”

    柳庭芝点了点头:“方才我身后那几个便是,临淮已经全城举哀,他们来时也已经替你准备了丧服,等会我让他们送来,你先去洗漱,阿舅便不打扰了。”

    柳庭芝留下了几瓶丹药,又命人送了浴桶和丧服来,本想帮着林修然打理一下,但又怕他不自在,便主动退了出去,给他留出空间自己调节一下情绪。

    林修然身上头发上都还有血迹,眼下已经干涸凝固。虽说之前柳庭芝已经替他简单清洗过一番,但仍是蓬头垢面一脸狼狈。林修然掐诀往浴桶里引了热水,褪下衣裳泡了进去。

    他穿着的衣裳还是接到周伯传信离开秣陵时的那一件,上面沾满了血渍尘土,还有不少地方都已经破损撕裂,林修然原本想将这套衣裳直接扔掉,但想了想,又留下了。

    这衣裳上面,沾了殷承宇的血。

 作品正文卷 第82章

    第82章

    林修然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破烂的衣衫叠好放进了储物戒中,指尖却又意外触及了一个陌生的东西。储物戒中的东西都是他亲手放进去的,不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混杂进去,除非……

    离开秣陵那日,他因为周伯的书信而神情恍惚,行礼之类都是殷承宇替他整理的,怕是那个时候,殷承宇夹杂在行李中一起放进去的吧。

    林修然将那物取出,发现是个细长的匣子,上面雕刻的花纹算不得精细,甚至于以林修然见惯了珍品的眼光来看,都算得上粗制滥造,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倏地一跳。

    打开匣子,一枚寒玉髓所制的发簪静静地躺在匣子里。

    雕工有些生疏,但却能看得出是用了心的,上面还绘上了繁复的阵法,显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殷承宇有阵子一直躲着林修然,独自一人在房中不知是在忙活些什么。林修然虽说心中介意,但也一直没去问他,现在看来,只怕殷承宇当时便是在忙活这个吧?

    这簪子是用寒玉髓所制,仅仅是这么放在匣中,就已经能感受到浓烈的冰霜之气,身负冰灵根的林修然用起来更是觉得得心应手,想来殷承宇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林修然紧紧握住这枚发簪,贴在心口许久,一直久到心脏都被这彻骨的寒气彻底浸润,他才将这发簪重新装进匣子里,收在储物戒中放好。

    他眼下还在丧期,这发簪暂时是用不上的,还是将它收好,等到殷承宇回来的时候,再让他亲手送上一次吧。

    临淮来人已经在外等了许久,林修然简单梳洗了一番,将身上的血迹都洗干净,又将伤口处重新上了药,这才换了衣裳,准备去同临淮林氏的人见上一面。

    林修然是父丧,丧服是最重的斩衰,用的是生麻布,毫无修饰,摸起来甚至觉得有些扎人,但与心中之痛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他们一行下榻的地方是林家在衢州的一处别院,因为平日里一向隐蔽的缘故,并未明着举哀,但门口为了新年而挂上的红灯笼已经被取下,正院中也是一片缟素。

    见林修然出来,屋中坐着的众人连忙站起了身来,林飞墨眼角还是红的,见他出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搀扶。林修然摆了摆手,步履从容地走到正中,对着众人深施一礼。

    柳庭芝和云琅不在厅中,眼下屋中站着的都是林家的人,哪里敢受他这个家主的礼?赶紧都四散避开,两个年纪长些的,更是上前一步扶住林修然,不敢让他折节。

    但林修然仍是坚持着一揖到地,声音哽咽:“西河巨变,林氏倾颓,眼下正逢危急之际,存亡之间,全赖诸位叔伯鼎力,方保得一线生机。临淮虽与西河相聚甚远,但同属林氏,一脉同支,修然年不满二十,将来诸事,还望诸君戮力偕行,黾勉同心,光复西河。”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眼下都整肃身形,向林修然见礼,拜见家主。为首的是临淮林氏的一位长老,算起辈分来却比林修然还要低一辈,率先站了出来伏地道:“临淮与西河一脉同支唇亡齿寒,我等自当尽心竭力。”

    不管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几分推脱,但至少姿态已经摆出来了,林修然也没有指望这么一面之缘就让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双方都有保留,反而交谈得更是顺畅了些。

    原本以临淮来人的意思,是想等林修然多休养几日再启程回去,但林修然却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林茂繁虽说尚未对临淮动手,但一来是相隔尚远,二来也是因为西河还在动荡之中,想来是心有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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