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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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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这便是缘。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他亓官慕寒永远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很快一碗药粥见了底,亓官慕寒问归麒还吃不吃,归麒则餍足地拍了拍小肚皮,表示已经吃饱了。
  亓官慕寒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就着归麒用了的碗,将里剩下的粥吃了,接着将空碗具给暗处的云棹,并云棹退下。毕竟刚才归麒一个人在房间,亓官慕寒是不放心的,所以就将云棹暗自留下了。这会他在,自然不需要云棹在这里了。
  看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归麒并没有奇怪,这人一看就不是寻常身份,身边真没一两个人才叫稀奇。
  拿着空碗站在门外的云棹默默地想,小少主在邪尊心里分量不一般,要知道他从来没见过邪尊进过厨房,更没见过邪尊用过别人用的碗具,看来他一定要拉拢好小少主,这样以后溜出来玩就方便了。
  一碗粥,又似乎不只是一碗粥而已,归麒觉得,在某个阴冷的不见天日的地方,被一点点细流暖化。
  投食完毕,亓官慕寒带着归麒洗漱完毕,就抱着归麒坐在书桌旁看图策,里面记载的是各动物植物的图样,不乏珍奇异兽,图样旁边有少量的文字批注。
  归麒就坐在亓官慕寒的腿上,一边跟着看图策上的画,一边听亓官慕寒的解释。亓官慕寒解释得很浅显易懂,如果归麒还不能明白,就会再问,然后亓官慕寒会更耐心地给归麒分析。
  令亓官慕寒诧异的是,他以为归麒就算识字,也只能懂部分简单常见的字,没想到,图策上大部分生涩少见的字归麒基本上都认识,只是有时候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一点就明白了。不得不说,这次他捡了个宝。
  亓官慕寒并没有多问归麒是怎么认识这些文字的,归麒也没有想要解释什么,这些字,是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差不多认识,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所以真要他解释,他还真的无法解释。
  时间渐渐过去,差不多已过亥时了,亓官慕寒正欲叫归麒去睡,就发现这小家伙已经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亓官慕寒轻轻抱起归麒,无声行至床边,将怀里的人放下床榻上,松开手时,归麒似感受到怀里抱着的手要抽离,将亓官慕寒手臂抱得更紧。睡梦中还皱紧着眉毛,嘴巴开始下瘪,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亓官慕寒心都化了。
  轻叹了口气,亓官慕寒拨了拨挡在归麒眼前的碎发,透着烛光的照射,柔和了他冰冷的面部棱角,只是这一幕,无人可以看见。
  虽然手臂被归麒抱着,亓官慕寒仍然单手褪去了外衣,脱了空着的左手,就去换归麒抱着的右手,这样繁琐地将衣服脱了,归麒似乎也没被吵醒。
  事实上归麒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偷偷抓着亓官慕寒的衣服,牙齿紧紧咬着生怕泄露了一丝声音,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情愫中的归麒并没有发觉自己全身都无法抑制地颤栗着——对,他并没有睡着。
  亓官慕寒没有拆穿,他只是将归麒瘦弱的身体揽近怀里。
  屈指一弹,远隔对面书桌上的火烛无声无息熄灭……
  夜幕彻底来袭,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冷清淡漠的声音。
  “安心睡吧,我在。”
  归麒身体微微一颤,静静地感受着这人的温柔。
  亓官慕寒一夜未眠,他已经很久没有入睡了,因为他不需要依靠睡眠来养神。
  今晚,他的徒弟睡得极不安稳,半夜做梦都在哭,先是无声的流泪,然后是那种压抑的啜泣,听得亓官慕寒心里有个地方,像被钝刀子绞一样。
  归麒哭累了,就会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儿,眉毛是紧紧纠结在一起的,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即使是这样,归麒也抓着亓官慕寒胸前的衣服不撒手,一整夜都没松开过。亓官慕寒只能将归麒搂在怀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拍打着归麒的后背,以作安抚。
  渐渐的,熟睡中的归麒开始不安分起来,在亓官慕寒的怀里乱动,脑袋往亓官慕寒的内衫里一个劲儿地使劲钻……
  亓官慕寒:“……”
  梦中。
  归麒飘在虚空中,沉沉浮浮,忽然,他看见上方飘来一把张开的白色伞面的纸伞,透着光,他隐约看见伞面去画着一只黑色的野兽。
  之所以称“野兽”,是因为归麒并不认识。
  那伞面画的兽通体漆黑如墨,一身的鳞片,尾巴上方长着一排锯齿状的角。
  梦里的他好奇心有点重,他伸手接住伞柄,还没来得及拿住,突然迎面传来一阵冷香……
  这一晚,似乎尤为漫长……


第10章 师尊护崽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漫天星辰,形成了一副奇妙的画卷。
  云棹自认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倒也觉得这夜景是真美。再看这万家灯火阑珊,比之帛画峰上的宁静安详之夜,着实不同。
  为了给归麒取衣服,云棹早早吃完饭便出门。这会儿已经取了衣服,他闲的无事,便随处逛逛。
  强悍如邪尊,倒不是真需要他这么个护卫,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
  思及如此,云棹忍不住仰天长叹。
  却不想这一抬头,就撞见两个混混正将一红衣女子拦在角落,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想干嘛了。
  本来云棹还在犹豫管还是不管,没曾想那两个混混居然把注意打在他的身上?!
  什么叫长得还成,就当尝尝鲜了?
  云棹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这一脚,他可是用了十成的力,不烂成肉泥他把脑袋削下来!
  还特么黑灯瞎火,男的女的都一样?!呵……
  另一个小混混见同伴痛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虾,透过月光,能看清裆部全是血。这丫吓得狗急跳墙,抓起地上的木棍向云棹的脑袋敲去。
  只可惜,看着吓人,但都是虚把式。力量太小,速度太慢,就连武器都没拿好。
  云棹看也没看,侧身反踢,一脚踢碎了对方的下巴。这种人,他连杀他们,都觉得脏手!但是若不杀,他心有气,而气大伤身。
  所以,还是杀了吧!
  扑哧!
  干净的街角凭空生出两根木刺,锐利无比,轻易将躺在地上的两人刺穿了喉咙。
  鲜有人知,云棹是世间仅存的木之灵源的修者,并且天赋极高。
  木,木者;春生之性。
  因为罕见,加上云棹自身的某些因素,便被亓官慕寒勒令,在平时就是普通人的身份,不许用灵源。
  除了两个渣滓以后,云棹这才想起那个女子,但再看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额,原本站着女子的地方空空如也,云棹尴尬摸摸鼻子,心想估摸是被他刚才的凶残给吓跑了。
  视线再回到两具尸体上,好像扔在大街上影响不太好,没办法,自己制造的垃圾,就得好好把垃圾处理掉。
  云棹一手拎着一具尸体,一路往城西方向走,速度之迅捷,可说健步如飞,丝毫没有被两具成年男子的尸体的重量所影响。
  城西的乱葬岗几乎没人敢去,里面枯木死灰、寸草不生。腐尸袒露于垢土,被蛆虫鼠蚁分食的场面不是人人敢于直视的。白骨堆积成山,盛开着的恶灵之花更是危险之极。诡异的雾气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会将引诱而来的生物带入绝地深渊。
  人们都视城西乱葬岗为禁忌,他们只知晓那曾是酿造瘟疫的厄难之地,却不知那处还酝酿着比瘟疫更可怕的……
  到达城西的坟场以后,云棹便将尸体丢弃,冷眼看两具尸体被露出土壤的白骨穿透。左右瞧了瞧,心想这乱葬岗也没传说中那么骇人听闻。
  正想着,云棹掏出手帕重复擦了好几遍手,最后将手帕扔在原地。灰色的手帕正好盖在面朝上的一尸体的脸上……
  云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乱葬岗,却不知他刚走,乱葬岗便起雾了。
  雾气渐渐浓密,如有灵智般飘行至云棹刚站立的位置,盘旋不去。直至雾气凝聚出一有实质的人形,雾气才快速散去,露出了被浓雾遮挡住的火红身影……
  在云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他毫不知晓,也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靶上的猎物,等他反应过来时,无形的蛛网已将他紧紧缠住。
  ……
  清晨已至,归麒还在半梦半醒间,恍惚中有什么动作在戳自己的鼻子,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抓住用力——咬!
  而后听到一声极其浅短的低笑,那声音不陌生,但一时半会归麒又想不出来是谁的声音。直到口中溢出淡淡的腥甜,归麒才猛然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直直对上那张鬼斧神工的俊脸,哪里有什么笑意,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那笑声就像是他的错觉。
  愣了半天,归麒才发现他还咬着亓官慕寒的手没松口,他登时松开,那光洁的手背上挂着两道刺目的血痕,饱满圆润的血珠子在亓官慕寒的手上蠢蠢欲动。
  归麒刚才的反应就像一只半沉睡的野兽,在不习惯身边有人的情况下,也没意识到身边的人是亓官慕寒,本能的第一反应就袭击了亓官慕寒,凶恶得像头狼崽子。
  在亓官慕寒刚摸到归麒的鼻尖之时,归麒直接上口,那反应,简直厉害,若是换一个人来,而不是亓官慕寒,这一口下去,这人的手筋很可能会就此废了。
  归麒张了张口,但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亓官慕寒手上的伤不知所措。如果亓官慕寒就此不要他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谁会收留一个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呢?归麒住被子底下的大腿,用力地掐,自虐一般惩防自己。
  有所察觉,亓官慕寒将被子掀开,本就满目疮痍的身体,大腿上的伤害看起来更加怵目惊心,刚被掐的地方立马泛起一大片青紫色,红血丝清晰地透在单薄的皮肤上面,还有三五个指甲印子深陷在腿上,渗出血珠。
  亓官慕寒一看,立马抓住归麒还在自虐的手,质问:“你在做什么?”
  归麒撇开头,将整张脸埋进散乱的头发中,以一种沉默的方式拒绝和亓官慕寒交谈。
  两人僵持了半天,直到云棹来敲门……
  叩叩叩——
  “邪尊,少主,你们醒了吗?”
  “进来。”亓官慕寒看也没看门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不愿意看自己的徒弟。
  云棹推门而入,见气氛不对,便动作麻利地将端来的热水放在架子上,又将昨晚取的归麒的新衣放在一旁,做完这些,最后请安说道:“邪尊,你昨晚吩咐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而活水泉在底楼,不方便引上来。”不方便引上来不等于无法引上来,只是有些伤财。
  其实早在归麒没注意的时候,亓官慕寒就为其探过脉了,归麒的身体已经不仅仅只是营养跟不上身体的成长了。真正能拖垮归麒的身体的是,他的五脏六腑皆有损伤,比之方才看到的皮肉伤,这才是最严重的。
  还有连归麒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左腿小腿骨有裂缝,那是某一次为了一口食物和别的乞丐打架时伤到的。如果再拖下去,有可能偶然一次摔倒,都能导致他归麒今后再也无法使用左腿。
  云棹昨晚去找的,就是给归麒治病的配药和场地。泡药浴好得快,也比吃药轻松。
  “也罢,那便去底楼吧。”亓官慕寒总算看向云棹,视线稍微停顿,问道,“你昨晚遇到什么?”很浓郁的血腥味,还有熟悉的魅香。
  “呃……”云棹一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古怪,“遇到一个姑娘被人欺负。”
  见云棹准备出去,亓官慕寒提醒了一声:“血腥味洗干净。”
  云棹立即回道:“明白。”
  一直沉默的归麒总算开口说话:“他是谁?”昨天云棹深藏暗处,归麒没见过云棹的相貌,长得很普通,气质却很干净,很难想象这种人是怎样杀人的。
  亓官慕寒仔细给归麒伤口,一边解释:“他叫云棹,从小跟在我身边,你有事可以找他。”
  “哦。”
  从小……呢。
  师尊看起来年纪不大,看来师尊在小时候就认识云棹了。归麒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冷淼少年抱着一个小婴儿的画面,明明应该很温馨的,可他却觉得碍眼。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归麒就觉得眼睛里进了沙子一样,他不喜欢。
  正胡思乱想着,归麒感觉脑袋上一沉,是亓官慕寒在揉他的头发,生涩中带着温柔。
  好温暖啊。
  归麒这样想着,手指悄悄捏住亓官慕寒的衣襟:“师尊,以后……你会不要我吗?”
  归麒看着亓官慕寒将手缓缓放下,而又抬起来,轻轻地拨了拨归麒眼前的碎发,然后看见那张赭色的薄唇微启:“……”
  朝阳的暖光倾洒在大地上,温暖,且呈现着勃勃生机。正如归麒干涸了太久的心灵,久逢甘露。
  归麒听见男人用天生冷漠的声音,述说着最温柔的话,他说——永远不会。  
  早膳没有吃药膳,而是在对面的香溢满园吃的,很是丰盛,不过在吃早点以前,亓官慕寒让归麒吃了一枚淡绿色的药丸。
  那药名为“百草息灵”,淡绿色,莲子大小,有淡淡的清甜味,入口即化。其作用是能帮归麒磨合本源之灵,但亓官慕寒给归麒百草息灵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百草息灵能给归麒脆弱的胃形成一层保护膜,帮助他消化食物,而且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
  归麒此时并不知晓,这一粒百草息灵便是天价,而亓官慕寒更是直接拿给归麒一整瓶,让其随身带着,还叮嘱归麒吃完之前要那瓶新的备用。
  毫无意外的,百草息灵成为了归麒以后的日子里,无聊消遣的糖豆之一。
  若是让各大家知道他们抢破头的丹药被邪尊拿给徒弟当糖吃着玩,绝对怄得半死。
  香溢满园不愧是天下第一酒楼,单是普通的水晶玉子羹就色香味俱全。其色泽鲜嫩,香味浓郁诱人,夹杂着淡淡的奶香。
  还有两碟蒸饺,一笼汤包,一大碗鲜汤。
  亓官慕寒不喜欢那些虚礼,归麒也叫云棹一起用饭,这倒让云棹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水晶玉子羹是特意给归麒叫的,而剩下的蒸饺和汤包,基本上算是给云棹点的。归麒只吃了一个汤包,亓官慕寒每种吃了两只,剩下的全都进了云棹的胃里。
  归麒不可思议地打量云棹平坦的小腹,看得云棹微窘。
  “小少主怎么了?”
  归麒摇头道:“没什么,你叫我归麒好了。我就是好奇你吃的这么多东西都去哪里了?”
  “……”云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才说道,“那个……咳,我现在长身体呢,得多吃点,不然长不高。”
  归麒眼睛一亮,本来慢下来吃玉子羹的速度又重新加快了。
  亓官慕寒见此,不明白徒弟明明已经吃饱了,为什么还要死撑。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良师,宠溺徒弟是天职,于是,亓官慕寒面无表情外加冷冰冰地说道:“慢点吃。”
  然后云棹悲剧了,一口饺子噎在喉咙,差点给噎死,得亏灌了好大一口汤才吞下去。
  活过来的云棹无比惊悚,这样“人性”的邪尊太不正常了,虽然他这两日已经被惊悚得快傻掉了。主要是平时的邪尊很少说话,也不会主动触碰人,更不会和别人共吃一个碗筷的东西。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现在眼前的是什么?从不食人间烟火的邪尊吃了饺子和汤包就算了,居然还吃了小少主喂的玉子羹?!那可是小少主用过的!
  如果云棹知道了昨晚归麒喝粥是亓官慕寒亲自喂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和谐的气氛,总有一两个不长眼的人来破坏。
  坐在对面桌子的一男一女因为酒楼的东西上慢了,发难将桌子都掀了。碎瓷、茶水和糕点撒落一地。
  而上茶的店小二更被女子呼了好几个巴掌,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了修者的力气,店小二直接晕了过去,脸都渗血了。
  留在那一男一女发难时,东西乱砸,好巧不巧,那女子挥手将一件物什扔的方向正是归麒这边。
  归麒只感到有一阵疾风朝他正面飞来,他手上还端着盛玉子羹的碗,刚喂亓官慕寒吃了一口。
  眼看着就要砸过来了,归麒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抹残影,身体完全来不及躲闪。
  归麒突然眼前一花,缓缓再看,发现一张干净光洁、指节分明的手掌稳稳停在他的眼前。
  咔啦啦——
  袭来的物件在临近三步之外,被一层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覆盖包裹。
  从不被外界影响的亓官慕寒此刻虽然表情未曾有变化,但眼中已经冒着火气。
  被亓官慕寒截下的箸筒最终承受不住寒冰的侵蚀,随寒冰一起粉碎。而碎了的冰渣留在地上,泛着初阳的亮光,炫目非常,久久不见消融。
  在场的皆被震慑住,包括那嚣张的一男一女。
  酒楼中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出一言,就连呼吸都不约而同放轻。
  本来云棹是想保护小少主的,但没想到邪尊的动作太快,他根本没机会表现啊。
  不过能见邪尊动怒,云棹倒是有看好戏的念头,他最看不起仗着自己的身份为虎作伥的人。这对狗男女,他可是知道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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