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意风流-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封师雨只觉柜子与地面一阵震动,屋顶的脊檩与椽子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似乎随时将要倒塌,无数尘泥簌簌飘落,就跟下了场灰雨似的。
  等尘埃落定后再看,屋里多了个人影,正是去而复返的胡七爷。
  撩起长衫下摆别在裤腰,胡七爷狂笑着狠踩地面上一条儿臂粗细的蟒蛇:“莽天龙,你也有今日!哈哈哈!爷叫你仗着多修行几年就把眼睛长头顶上!叫你整天瞎搅缠!爷就是看不上你怎么着吧!哈哈哈哈!”他越笑越狷狂,脚下更是毫不留情猛跺,只恨不得将那条挣扎的小蟒轧成蛇形纸片。
  俗话说的好,乐极生悲,胡七爷光顾着得意了,也不知是哪一脚阴差阳错地踩中了窍门,青蟒猝然弓起身躯,张口吐出了一个黏糊糊的小草人。
  胡七爷愣住,脚下一松,顿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阴风整个儿卷起,横着砸在墙壁,又摔到炕上。
  旋啸不停的风卷中现出一个身穿青黑色锦衣的高大男子,浓眉鹰鼻,唇薄如刀,眼神中满是阴冷的戾气,冲胡七爷嘶嘶一笑,声音也利得像刀刃:“怎么,笑不出来了?胡长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凭这些鬼伎俩就能在四爷头上讨到好处!”
  胡七爷从炕上弹起,漂浮在半空,团团狐火在身畔亮起,映得一张尖脸儿绿幽幽的直泛妖气。“想动真格的?以为七爷怕你不成!胡黄常莽,论资排辈你们莽家还垫着底儿呢,真想见识见识胡家的手段?”
  莽天龙冷笑道:“胡家是有手段,可惜不是你胡长庆能使得出来。小七儿,你有几斤几两重,旁人不知道,四爷我还不清楚?也只能拿胡家的名头吓唬吓唬那些杂碎而已。”
  胡长庆青白着脸儿,两颗黑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眼神闪烁不定。
  这下连封师雨都瞧出来了,这只狐狸是色厉内荏,要不就是那条叫莽天龙的大青蟒是个比他更厉害的狠角色。
  情势看起来有些不太妙,封师雨觉得自己在立柜里有些待不下去了。虽说这只狐狸又无赖又爱得瑟,但毕竟对自己并没有存什么恶意,大祸临头时也没把自己一丢了之,甚至主动提出要当他家的保家仙,不论怎么说,在这种时候若是弃之不顾,未免有些不太仁义的感觉。
  他打定了主意,边祈祷胡长庆的隐身咒真的管用,边悄然推开柜门摸出来,一刀朝莽天龙的后背狠劈下去。
  莽天龙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甩了甩袖。封师雨顿时被一股巨力震出丈外,连人带刀猛砸在墙面,张嘴吐出口血来,固定在壁上动弹不得。“还想找你呢,倒赶着送上门来了!也好,省得我多花力气。放心吧,一会儿就生吞了你。”
  半空中飘荡的狐火陡然盛了几分,胡长庆发出一声刺耳的啸叫,左右裂开的嘴里白牙如锯齿,十根利爪透指而出,俨然已显出七分妖相。他厉声喝道:“莽天龙,你敢动他试试!他如今奉我做家仙,就算是我胡家子弟,你若是吃他,就是扇我胡家脸面,坏了家仙的规矩!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跟整个胡家杠上!”
  莽天龙微愕,咬牙道:“你……你做了他家的保家仙?就算你野仙不当当家仙,也不该找这么个破落户!况且这小子也不是什么有福之人,光是这眉间立刀隐血的面相,弱冠之前注定死劫难逃,难道你看不出来?”
  胡长庆翻了个白眼,“我爱选哪家干卿底事,要你管得宽!我就看中这小子了,怎么着,你想跟我抢呢?”
  莽天龙怒极:“你看中他?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眼光如何,今后会不会后悔!”他深吸口气,闭上双眼,手指微微连动,忽然睁眼,露出一丝期待的诡笑:“很好,你就护着他吧,用不了多久,你会为了他前来求我,届时,哼哼!”
  “狗屁!”胡长庆怒道,“爷死也不会去求你!”
  莽天龙冷笑连连,也不反驳,一副骑驴看场本走着瞧的神情,在黑烟中化为一阵旋风,猛地冲破屋顶,消失在夜空中。
  胡长庆余怒未消地磨着牙,片刻后方才收敛了妖相,朝吊在墙上的封师雨打了个响指。
  封师雨砰地落回地面,四仰八叉地躺着起不来,莽天龙的那句“弱冠之前注定死劫难逃”还在他脑中嗡嗡回响。
  “你信他的屁话!”胡长庆恨恨道,“这条长虫满肚子坏水,别理他!”
  “可他不是莽仙吗,听说野仙和家仙大都有些预知祸福的门道……”
  “即使真有些门道,也保不齐是在诱骗你。”
  封师雨想起曾听一个阴阳先生说过,“狐鼠之辈,多心性不定;长蟒之流,多手段凶狠”,便默然了。
  胡长庆缓和了语气道:“其实仙儿也跟凡人一样,脱不了七情六欲,甚至还有比人更偏激癫狂的。就说那条长虫吧,听说几百年前跟个人类折腾得死去活来,后来也不知怎的,就把那人给吞了。以后你若是再见到他,有多远躲多远。”
  封师雨点头,心想跟这么大一条蛇结了仇,我不躲着,难道巴巴的将自己也送进它肚子里去?
  好在眼下这头狐狸说要当他的保家仙,虽说很有些骗吃骗喝的嫌疑,但看起来青蟒对他还有几分忌惮,自己应该不至于太快葬身蛇腹。
  封师雨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此刻对他而言,屋顶撞破的大洞才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事。他仰望着屋顶破洞和漫天乌云叹气,心道明日又不能去打猎了,得赶在第一场大雪落下之前,把屋顶修好才行。
  

☆、《保家仙》二

  二玄衣道士与桑老爹
  翌日,封师雨上山砍了几根大小合适的杉木,准备扛回去刨成椽子,把屋顶的大窟窿补上。
  他扛着沉重的圆木下山,忽然觉得肩头骤轻,好似空无一物般,转头发现一只大狐狸正蹲在圆木的一端,皮毛白花花的有些眼熟。
  “……胡七爷?”
  白狐狸迈着轻盈的碎步从圆木上走过来,“本大仙的牌位哩?”
  “等我先修好屋顶,否则雨雪天就麻烦了。”封师雨道。
  “也罢,宽限你两日。”狐狸勉为其难地甩了甩尾巴,“爷要红漆神龛、黄杨木牌位、黄铜香炉,早晚三柱香,供品每日一换必须有鸡……对了,神龛两边还要贴对联,就写‘在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得道成仙’,横批‘名扬四海’。”
  封师雨心道:本事不大,派头倒不小。说起来是你自个儿要当我家仙的,可不是我求你。
  经历了昨夜之事后,他对这只自称七爷的狐狸摸清了几分根底,心态上也就不像刚开始那般诚惶诚恐了,便只颔首道:“我尽量。”
  狐狸没听出他话中敷衍之意,高兴地两三步跳过来,蹲在他右肩膀,将毛茸茸的尾巴环过后颈,搭在他左肩上,“以后不能让人碰你肩膀,这是本大仙的专座。”
  封师雨哭笑不得地点头。好在天冷,多条狐毛围脖还颇为暖和,也就随它。旁人见了问起,就说养来看门户的好了。
  两日后屋顶修成,他便与桑老爹提起供个保家仙的事。
  桑老爹没反对,只是提醒他,供家仙得要代代相传,一旦半途停止了供奉,被惹恼的家仙可要作祟的。
  封师雨看了一眼正冲他龇牙威胁的狐狸,无奈地点头:“知道了老爹,请神容易送神难嘛。”
  回屋后,他裁了一方红纸,写上“供奉胡七爷之位”几个墨字,贴在屋角的墙上,又搬来一张小木桌,拿瓷碗舀了半碗米做香炉,再摆上两个馒头、两枚鸡蛋、一碟果品,上香拜了三拜,就算大功告成了。
  狐狸瞪着黑眼珠看它的新供桌,随即跳着脚愤怒地叫起来:“你答应我的红漆神龛呢?黄杨木牌位呢?还有铜香炉、大肥鸡和对联呢?!”
  封师雨朝他笑了笑,“先凑合凑合吧,别人家不也是这样的?等我以后有了钱,给你盖座胡仙庙。”
  “我呸!小气鬼!”狐狸不屑地啐了一口,跳进贴了红纸的墙面不见了。
  此后数日,不论狐形还是人形,胡七爷都不再出现。封师雨猜它大约是恼了,也不十分在意,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家中养的鸡鸭从此变得十分聒噪,白天夜里叫个不停,仿佛被什么东西惊吓似的,连蛋都不下了。
  封师雨知道这是胡七爷在垂涎三尺地表达愤怒之情,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院门外扫出一片空地,撒了点糠秕,用树枝顶簸箕的土法子逮住了几只馋嘴麻雀,油炸了做供品。
  油炸麻雀似乎讨到了胡家仙的欢心,虽说仍不肯现身,但至少不作祟了。
  眼见即将大雪封山,封师雨准备最后去一趟山里,检查陷阱里还有没有落网的猎物,顺便将之前布置的兽夹收回来,省得生锈。
  蒺藜山草木凋零,朔风卷枝发出的呼呼声听在耳中遍体生寒。封师雨弯腰拾起一个空兽夹,忽然发现周围的枯草地上平白多了四个人。
  这几人有老有少,一律的宽衣大袖、头戴道冠,很有几分出尘脱俗的意思,单薄的衣袍在寒风中飘摆,却丝毫没有瑟缩之态。
  “是他吗?”其中最年幼的一人问。
  “应该是,你仔细看他眉心,虽然淡如游丝,确是实打实的魂印。”他的同伴回答。
  第三人懒洋洋地说:“之前找到的几个都不是正主,但愿这个不会叫我们又白跑一趟。”
  最后,年长者颔首道:“先带走他,找个隐蔽处好好查探一下。”
  封师雨见四个人围着他评头论足,好似挑拣古玩店里的器物般,全然一副睥睨众生、目中无人的神色,心底难免有些不满,抱拳道:“各位道长,咱们素昧平生,你们若是有事找我,烦请先通名报姓,这么围成一圈是何意?”
  不料对方根本没打算回答他,年长者玄色衣袖一甩,封师雨只觉凛风扑面,呼吸一窒,整个视野恍如初冬湖面的薄冰层乍然破裂,眼前白光缭乱,身体悬空仿佛被抛到九霄云端。
  片刻后双脚落地,眼前景物也开始慢慢凝聚成形,封师雨如释重负,定睛看四周,才发现不知何时离开了林地草坡,出现在一处幽暗阴冷的山洞中。他知道定是旁边道家打扮的那四人搞的鬼,手不觉搭上腰间刀柄,皱眉问:“道长们为何将我摄来这里?”
  年长的玄衣道士似乎做惯了这类勾当,也懒得搭腔,伸出一指点上他眉心红痕。
  仿佛五雷轰顶,在封师雨脑中猛地炸开,瞬间便夺去了他的意识,使他像座硬邦邦的石雕,纹丝不动地杵在地面。
  道士的指尖毫无阻力地进入他的前额,如同穿透水波,最后整只手都伸了进去。点点彩色微光在两人相连接处亮起,四下飘散如流萤,那是有生之物的精魄灵光,从前额被强行打开的缺口逸泄而出。
  片刻后,玄衣老道微蹙的眉峰一舒,几乎抑制不住惊喜交加的神情,慢慢抽出手来,但见掌心一大三小的四个光团,散发着或柔和或炽烈的赤光、金光、白光、紫光。
  “法器来!”他低喝一声,身边同伴立刻递上一面中央镶嵌圆镜的八角青玉环。他将掌心往环心镜一覆,镜面顿时光芒霍起,明亮如烈阳,逼得几人纷纷以手遮脸,抵挡炫目强光。
  倏尔亮光隐去,再看环中镜,镜面下仿佛封存了一个小世界,三个小光团绕着一个大光团缓缓旋转,天上星耀运行一般奇妙而瑰丽。
  封师雨的身躯枯木似的噗一声倒伏在地。
  “成了!天可怜见,终于叫我们等到了这一天!”四名玄衣道士相视而笑,掩不住满面惊喜与激动。
  “师叔,这人如何处理?”一名年轻道士问。
  “他根骨粗劣,不是修道的材料。这肉身既然用不着,放任不管的话,最多两三时辰就生机尽丧,届时尸体被野兽啃食,有违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心。”老道用淡淡悲悯的语气道,“挖个坑埋了吧。”
  嗤——
  山洞深处传出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像魔境中异兽的嘶鸣,又像幽泉下鬼怪的嚎叫,被石壁曲曲折折地回荡放大后,海潮般轰然拍打而来。
  这嘲笑似的声音中,仿佛有着一股慑人心魄的诡异力量,四名玄衣道士心神为之一夺,被声浪拍得身体后仰,衣发皆乱。
  “……是妖物!”老道士嗅到空气中浓郁的冷腥味,脸色一变,“好强的妖力!”他招呼三名同门道:“事既已成,不必节外生枝,退。”
  四人纷纷抖出一张神风遁行符,在骤然卷起的旋风中消失了身影。
  山洞顷刻间恢复寂静,若非地上还躺着一具僵硬的躯体,阴冷荒蛮得仿佛从未有人涉足。
  嘶嘶轻响随即由远而近,自洞穴极深处而来,一颗粗如水缸的青黑色蛇头探出黑暗,身上海碗大小的鳞片幽光隐隐——竟是一条庞大无比的青蟒。光是露出的小半截就几乎填满了这间穴室,还有不知多长的蛇身隐没在暗中。
  滑到寂然不动的封师雨身边,它用无睑的琥珀色眼睛俯视,人的身躯在它嘴边仿佛一根细小的瓠瓜,随便一吸便落入口腹。
  “——小子,这下你死定了。”青蟒口吐人言,“我倒要看看,那头狐狸救不救你!”
  想到之后发生的有趣戏码,它放弃了吞食的本能念头,将逐渐缩小的身躯盘起,开始耐心等待。
  封师雨家的供桌上,简陋的家仙牌位前插着的三根线香突然齐齐断裂,落在桌面贡品上。
  胡长庆从墙壁红纸上探出头,掀着尖鼻子吸了吸,狐疑道:“怎么有股很不好的味道……”他以人形跃出,在屋中院落四下一望,“封师雨呢?人去了哪里,也不给我换贡品,馒头都硬了!”
  飘到庭下,胡长庆叉着腰大喝一声:“封师雨!七爷饿了,要吃油炸麻雀!”
  这一声振聋发聩,不相干者听不见,供奉他的人却是如雷贯耳。
  依然没有回应。
  非要爷祭出搜神大法?胡长庆挑起细长秀气的眉毛,有模有样地掐着指,嘴里叽哩咕噜不时念叨几句,半晌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竟然一点踪迹都没有?不对呀,只要身在方圆百里内,我的法术肯定对他的魂魄有反应……莫非他出了远门?”
  山洞内,等到不耐烦化为人身的莽天龙切冰为镜,遥望着村舍中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皱眉骂:“二货!胡家法术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难道还要四爷上赶着告诉你这小子已经失魂落魄,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胡长庆正掐着指头在院子里转悠,背后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胡仙。”他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桑老爹,颇有些意外:“哎,老爹你能看见我呀?莫不是瞎了肉眼,便开了天眼?”
  桑老爹摇头,布满沧桑皱纹的脸上满是忧心凝重之色,“先不说这个,老朽大致知道犬子身处的方位,但行动不便,劳烦胡仙携我一程。”
  “好说!”胡长庆大喜,放出一道妖气十足的“仙风”,卷着桑老爹腾空而起,朝他指点的方向掠去。
  片刻后法收风散,胡长庆站在陡峰四下张望,喃喃:“这地界儿我怎么瞅着眼熟……”目光扫过岩缝间一个巨大黝黑的山洞,他恍然大悟,叫道:“原来是那长虫的老窝!”
  登时也顾不上桑老爹了,他化为一缕白烟飘进洞口,赫然见封师雨直挺挺躺在地上,摸上去通体冰冷,鼻端几乎没有了生气,而莽天龙好整以暇地袖手站在一旁,面有得色。
  胡长庆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要脸的死长虫!杀千刀的贼淫棍!有本事跟爷单打独斗,祸害一个凡人算什么好汉!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七爷这辈子跟你杠上,不把你搅得鸡犬不宁生不如死,爷就不当这个仙儿!”
  莽天龙此刻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他的毒骂,皮笑肉不笑答道:“要真是四爷下的手,你这番来还看得到尸首?早被我连皮带骨吞了。他还没死透,你探探他的魂魄——”
  胡长庆一怔,疑恨交加地瞪他,却忍不住蹲下身一探,惊道:“他少了一魂三魄!怎么回事,他明明还有一口气,魂魄却先散了……这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连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都变了:“除非——是被人强行以法术抽取了生魂!”
  “命魂、天冲魄、灵慧魄、中枢魄,三魂七魄中最重要的部分被夺走,他活不了多久了。”莽天龙雪上加霜地补充道:“魂魄不齐,就入不了轮回,只能做个无意识的孤魂野鬼,两下半就在天地间彻底烟消云散。”
  胡长庆知他所言非虚,脸色越发难看,“瞧你这副得瑟样,一定知道是谁干的,快说,七爷要去拧断那混蛋的脖子,把他的魂魄取回来!”
  莽天龙见他分明心神紊乱,犹自不肯示软,心底颇有些不爽,冷笑道:“就凭你这半桶水的法力?别说斗不过那些人,就连我,你也不是对手。再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那就再来打一场!别以为你修为高,七爷那是留有余地!”
  “好啊,那我们不妨赌一把,看是你先打赢我,还是这小子先魂飞魄散?”
  胡长庆一张青白的俊俏脸蛋顿时拉得老长,强忍怒火,极力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