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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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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十二姨娘轻捻起纱帕,眉目转了转。
  明祎不耐烦道:“只是什么?”
  十二姨娘捂嘴:“哎呦,凶什么嘛,就是时常看到二位少爷暧昧不清呐,谁知会不会是。。。。。。”
  断袖之癖。
  众人联想到之后,目光诡异的看着两人。
  “瞎说什么?我不过是可怜他,明深这种懦夫,哼,与这种鼻涕虫相提并论,当真是恶心到我了。”明祎丝毫不在意,面露厌恶之色。
  “好,明深,你可承认?”明骄甯道。
  明深哑着声道:“承认什么?”
  “你暗中勾结明祎。”
  “父亲多想了。”明深语气平平:“正如他所说,我不过就是一个鼻涕虫,包括在父亲,姨娘,所有人眼里。”
  “我也的确如此,我也时常痛恨自己的懦弱,但这个已深深刻在我的秉性里。”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掉起了眼泪,他的眼泪似乎永远流不完,片刻,他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明骄甯皱紧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儿子,成天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他不再想搭理明深。
  “来人,押着这母子,还有。。。。。。明深,前往淮辽。”

  ☆、私欲

  这时,从天而降了十几名黑衣人,拔剑直杀,温热的血散漫在眼前。
  顿时,所有人乱了起来,尖叫不止,拼命往外跑,人人互不相让,一窝人尽是挤在门口。
  明深趁着混乱,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在柱后。
  只见那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皆对着明骄甯下手,而明骄甯被他的手下护着,他身边的人,功夫自然不低,打起来,叫黑衣人无从下手,明骄甯毫发无损。
  而明祎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剑,直直逼向明骄甯。
  看样子,他是想鱼死网破。
  带去淮辽,死路一条,垠艮山是必经之路,而垠艮山上早已布了天罗地网,怕是竖着进去,横着也出不来了。
  明骄甯想来是算好了一切,准备将计就计,让明祎自食其果,死在自己人的刀刃之下,顺便带上他的生母与明深,只是没人能明白,明骄甯是否真的要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上断头台。
  毕竟明骄甯已不比当年了,也不一定还能有儿子,就算有了,说不准儿子还没养大,人就去了。
  明祎使起剑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屠钰想:这人必然练过家子,而且功底不差,难保不准明骄甯的脑袋真的就这么被他砍下了,他先前那般诋毁明深,与明深撇清关系,只不过是为了保住明深,是个情种。
  如屠钰所猜测,有了明祎的加入,很快,被护得滴水不漏的明骄甯露出了破绽,眼看那剑就要刺入明骄甯的胸口。
  忽而,明深有了动作,乌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他一把拔出乌琨腰间的剑,目光寒冷的看着厮杀的人。
  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有人注意他,乌琨也没拦住他,转身匿于房梁之上。
  明深踏过尸体,剑尖朝下,每一步都极为坚定。
  而明祎的剑眼看就要穿入明骄甯的体内,却不曾想,明骄甯很是淡定的伸出两指,夹住剑刃,轻轻一折,剑断,明祎被震退了几步,可想而知,明骄甯有着功底,而且还不低。
  他对着错愕的明祎微微一笑,聚起灵力,欲要一掌夺走明祎的性命。
  却不想,有人先下手,一剑将明祎贯穿。
  明祎错愕,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他穷其一生最想保护的人,最爱的人。
  正以剑相逼,刺穿了他的胸膛。
  “为什么?”明祎怔神喃喃,少以落泪的他,终是眼角浸湿。
  明深面无表情的拔出剑刃,红艳鲜血划过剑身,落地,正如同一颗心,生命失意的陨落。
  他垂眼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人,眼里干净分明,并无任何过多的情绪。
  “你这是何意?”明骄甯冷冷道。
  明深抬起头道:“杀了以下犯上的人。”
  “谁给你的胆子?”明骄甯道。
  “这都不重要。”明深道。
  。。。。。。
  这深宅的夜,并不亚于宫廷的夜,静谧而暗藏杀机。
  不知明深对明骄甯说了什么,明骄甯居然没动他。
  他就这么坐在屋顶,望着黑空中的一轮明月,不是很亮,照不亮这宅院的黑。
  “他死了,咽气的时候也没能明白为什么。”乌琨再次神出鬼没的出现,与他并肩坐着。
  明深目光依旧不曾离开那轮明月:“明骄甯现在防着我呢,你还敢来?”
  “怕什么?”乌琨不以为然。
  静默片刻,明深语调落漠:“你看。”
  他指着明月,自嘲的笑了笑:“自古以来,无数人歌颂着明月是多么的皎洁,其实也不过如此嘛,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月上的缺陷,污点。”
  “别跟我绕弯,我听不懂这些拐弯抹角的。”乌琨没好气道。
  “我喜欢他,或许可以说成是爱吧。”明深不再看那轮被他评判过的明月。
  “明骄甯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些自保的手段,他会一掌取了明祎的性命。”
  “这不是我想看见的。”
  “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杀掉明骄甯,与其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上,我更愿意他死在我的手上。”
  乌琨叹了口气:“明祎寒了心。”
  此话并无不对,换谁来,自己心心念念护住的人,忽而就在背后给你一剑,而且眼底清明寒冷,并无丝毫过多的情绪,叫人看了就心寒,含泪而去。
  “人都死了,心自然寒了。”明深道。
  屠钰想:的确,人死了,心的确跟着寒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他会真的狠得下心,当真是应了他先前的话,情对他来说,是阻碍。
  现在阻碍已除,却也不知道明深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恨死我了吧?”明深喃喃道。
  乌琨接着他先前的话,哼道:“人都死了,怎么恨?”
  明深一噎,哑然失笑。
  次日,明骄甯不知何意,带着明深上了前往淮辽的道路。
  经过垠艮山时,安然无恙。
  主谋已死,埋伏不存。
  一行人踏上垠艮山的主道,连个土匪的呼吸都没感受到。
  明深沉默的坐在马车上,他并没有同明骄甯一块同乘。
  他掀开一条缝,看向外头,风光无限好。
  酉时,天逐渐暗沉下来,片刻,风起。
  天色暗淡,雷鸣交加,风雨将临。
  侍从轻敲了车板门,毕恭毕敬道:“老爷,大雨将至,附近毫无人烟,并无可落脚的。”
  “到哪了?”明骄甯揉了揉太阳穴道。
  “刚从垠艮山里出来,正在山脚下。”侍从道。
  明骄甯探出头看了看,顿了顿,道:“这附近有座荒废的庙,找一找,就在那落一下脚。”
  面对着自家老爷的肯定,侍从便在附近找了起来,果真找到了一座荒庙。
  侍从大喜,连忙顶着大风,回来通报。
  一行人刚入庙,雨倾盘而下。
  本是落日之时,加上大雨,天已然暗了下来,这庙荒废很久了,风夹着雨不停的从破碎的窗纸泼了进来,屋顶还漏着水,台上的神像早已成了烂石一堆。
  作为一个道长,屠钰还是看出来了,这庙阴的很。
  明深自个找了块的地,擦了擦,坐了下来,正在石像的不远处。
  相对比一下明骄甯,有着侍从给他搬来不知哪来的板凳,生着火堆,烤着同样不知哪来的肉。
  天差地别。
  “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明骄甯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还带了个儿子出来,朝明深招了招手。
  明深从一旁掇了张板凳,坐在了明骄甯旁边。
  哪里还有先前装模作样的懦弱?
  明骄甯也没说什么,父子就这么烤着火,侍从们忙碌着。
  片刻,肉香味弥漫着,饥肠辘辘。
  一行人吃了起来。
  夜间,明骄甯拿着木棍探着烧得火红的木块,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门学做生意好几年了。”
  这是明骄甯第一次跟人提起他的过去,明深有些恍神,随即低了眉眼道:“儿子不才。”
  “那时候竞争大,不有点本事,就得饿死,被挡剑使,那像你们现在,又没有什么竞争,却还不知足,妄想着杀掉为父,独占我的财富。”明骄甯笑道。
  明深不语,没将心里话说出来。
  “觉得我残忍?”明骄甯笑悼:“等你明白了,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如何明白?我明白不了。”明深毁笑。
  “你会明白的。”明骄甯道。
  明深皱了皱眉,觉得明骄甯很是莫名其妙。
  不仅他这么觉得,屠钰也是这么觉得,他还是继续静观其变。
  。。。。。。
  草丛边上有一条石块连接而成的小道,通往的尽头是一座悬在池水上方的单檐扇形亭,底部支着几根圆柱,清澈的细水潺潺洗刷着柱身,池中的数几条丹顶三色锦鲤不亦乐乎的环绕着圆柱游戏,碧绿如流水。
  明深看清周围时,才发现是明府的花园。
  亭上有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小孩的面前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她正拿着藤条抽打着小孩,边骂道:“你不是很硬气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没出息要你何用?”
  屠钰心中一怔,廖师也是时常这样拿着藤条追着他打的,只是无论廖师怎么打,他都是死性不改。
  明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亭边上看着,二姨娘似乎打累了,狠狠的拧了小明深一把,离开了亭子。
  小小年纪的明深就那么一直跪着,不哭不吵不闹,安静得如石像。
  “起来吧。”一道年幼的声音响起。
  只见另一个小男孩朝小明深伸出了手,是明祎。
  小明深并没有搭他的手,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明祎不耐烦的扯起他,吼道:“她打你,你就受着啊?不会告诉父亲吗?!”
  他这么一吼,明深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小明深与明深两人同时掉起眼泪来。
  “不能说,娘会死的。”小明深呜呜道。
  明祎有些愣,眨眨眼,一把把他抱进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兄长以后保护你好不好?”
  “不要。。。。。。”小明深摇摇头,抽噎道。
  “为什么啊?我不找父亲告状,二姨娘不会死的。”明祎道。
  小明深抽抽噎噎道:“保护一个人很危险的,会万劫不复的,我娘说的。”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祎信誓旦旦道:“我不想看你哭,不想看你挨打。”
  “为什么啊?”小明深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明祎道:“可能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全部甩出来了

  ☆、灰烬

  乍然,画面扭曲。
  明祎身中剑刃,眼中满满的失意,他紧盯着明深道:“为什么?”
  明深泣不成声。
  “深儿,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明祎落着泪。
  他从来都没见过明祎哭,直到他杀掉明祎时,明祎第一次在他面前恸哭,也是最后一次。
  “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明深掩面嚎啕。
  其实他杀了明祎,何尝不难过,不悔恨,只是自己一直在诓骗自己,但当明祎出现时,他终归骗不了自己了,他是真的杀掉了自己心爱的人,并且很是绝情。
  他心都碎了吧。
  明深这么想着,毕竟明祎哭了啊。。。。。。
  明祎却道:“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很想,很想,明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像是被你迷惑了心智一样,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本无心抢夺明府的一切,也无心想杀明骄甯,可每当我看着你受尽欺辱,我又无能为力时,我是多么痛恨自己,所以我才想杀掉明骄甯,经营好明府,将你养在华锦中。”
  “可是。。。。。。”
  “碎了啊。。。。。。”明祎自嘲的笑了笑,按了按心口的那把剑刃,反手从背后握住剑刃,拔了出来,扔在明深脚下。
  他的身影渐渐淡去,明深也未曾上前一步,只是原地颓丧的看着明祎消失。
  “情,我高攀不起。。。。。。”明深轻笑。
  。。。。。。
  明深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台上的烂石堆飘浮着黑雾。
  四下静悄悄,静谧的诡异。
  他起身,环望了一下四周,只见明骄甯站在石堆的面前。
  只听他道:“我无时不刻的在愧疚。”
  “可若重来一次,我依旧还是那个选择。”
  明深蹙紧眉头,他刚梦见了明祎,心里不是很有滋味,当他听着明骄甯话,这让他心里痛了一下。
  只因他也是这么想的,倘若重新来过,就算再悔恨,难过,他还是选择杀了明祎,虽不是很明白明骄甯的过去,但看明骄甯现今的情形,多半也是在悔恨,他并不打算插足,直接躺了回去。
  朝暾之时,收拾完毕,一行人再次赶路。
  蹉跎岁月,屠钰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打交道,绕绕弯弯。
  这日,明深拿着鱼食,在池边喂着锦鲤。
  和煦的微风吹散他的苦闷,却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自从明祎从梦中出现后,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于明深的梦里了,正如他的年华,一去不复返。
  而明深自那以后,整日郁郁寡欢,不再落泪。
  但这一切都是他选择的,他怪不得别人。
  他生得算得上一名佳公子,风流倜傥,在淮辽,好歹还有姑娘会远远的偷瞄着他。
  来到淮辽,明骄甯全然不顾这个儿子,将他丟在宅子里,自己出去办事,数月下来,两人也没碰上什么面。
  目前也不明白他带明深出来做什么。
  无所事事的明深便时常喂喂鱼,四处转悠,更多的是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
  明深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起身出了府,面对着这繁花似锦的淮辽,如花似玉的女子,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他就这么在大街上瞎转悠着。
  “这位公子看看吧?给心上人买个小玩意回去也是极好的,这是……”
  一个小摊的摊主滔滔不绝的讲着,明深停下脚步,在摊上流连一阵,拿起了一根簪子,结了账,回了府。
  他这么瞎逛着,时间竟是过得飞快,回到府中已然夜幕。
  明深如同以往,坐在屋顶上,手中拿着街上买来的簪子。
  “在想什么?”乌琨提着两坛酒,冲他挑了挑眉。
  “你这几个月哪去了?”明深并未回答,而是反问。
  乌琨把一坛酒塞给了他,自己打开了酒,喝了一口,笑着:“给你去抢尸体了,然后把他埋好了,想知道在哪里?得给财。”
  明深愣了愣,皱眉道:“你从明骄甯手下抢?你活腻了吧?!”
  “做都做了,况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乌琨道。
  虽是花了几个月躲追杀。
  “一具尸体,值得你去以身涉险?”明深自嘲的笑了笑。
  明祎身死,但还是扣着杂种,刺客的罪名,他的生母被明骄甯处死,明深杀死他后,也未曾过问,打探他的尸首落到个什么下场。
  他没勇气去得知。
  可他也未曾想到乌琨会去抢尸首。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乌琨从怀里掏出个较大的瓷瓶,递给明深:“呐!给你的,拿好。”
  明深揶揄:“难怪方才见你前面鼓鼓的,还差些以为它们长大了。”
  “有如此硬而易碎的?”乌琨道。
  见明深欲要打开瓷瓶,便伸手阻止:“别开,风这么大,他会飞了的,到时候,我可没办法给你凑回来了。”
  明深惊诧:“这是明祎的骨灰……”
  不是埋了吗?怎么会……
  “怕你过于思念,扎坟堆里头,去找他叙旧。”乌琨一口气喝完一坛酒,笑道。
  “何必呢……”明深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做到这个份上……唉……”
  “我欠你的,谁叫你当时救了我?”乌琨道:“月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跟我去看看别的?”
  明深摇摇头,道:“你看,它还是那么圆,却也还是一成不变。”
  乌琨:……
  我听不懂……
  “好人做到底?给我把火。”明深道。
  乌琨用灵力结了一团火给他。
  明深拿过他喝空的酒坛子,把簪子点燃,扔进坛里,任它焚烧。
  对着骨灰,深情款款道,
  “送你的生辰手信,喜欢吗?”
  乌琨也不再想指出他这晚来,以及盲目的情。
  屠钰也不是很能明白,一个人何苦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总而言之,还是这情比不上他的私欲。
  待到簪子烧成灰烬,乌琨才道:“还要杀明骄甯?”
  明深道:“一开始就决定的事,怎能改变?”
  “好,我已打探到明日,明骄甯会离开淮辽,除了垠艮山,还有一块地,是个好下手的地方。”乌琨道。
  随即,拍了拍明深的肩,劝道:“别再看明月了,它,变不了的。”
  正如你。
  如他所言,一大清早,明骄甯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明府。
  尽管到最后,明深还是将刺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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