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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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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穴》玉成
文案:
一个是个性情卑劣的半妖。得过且过,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拈花惹草,坑蒙拐骗,却又优柔寡断;小奸小恶常有,妇人之仁频存。从来是善人不喜做,恶人又做不成。
一个是从三十三层天上出来的坠仙,如今是手握四界的当权者。杀伐果断的性情之下存了几分洁癖。
一个是戾气怨气生出的鬼戾,心存执念。
阴谋阳谋,算计决策。谁都逃不开天道无情。
一个爱装叉的小混混和一个黑道大佬并一个白道大佬的故事。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岫 ┃ 配角:陆珩,蒋仪安,云翳,云澜等 ┃ 其它:不虐
第1章 第 1 章
余杭,故章县。
有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姓沈,名仲鲁。以制作贩卖首饰头面为生计。祖传的手艺,东西又好又巧,就算是一段枯树一条衰枝到了他手里也能变成精巧别致的发饰。兼价格公道,城里的大娘子小娘子都喜欢买他做的首饰。时日久了,就出了名。得了一个外号,叫“巧枝沈”。大名反而无人知晓了。
巧枝沈不仅手艺好,心肠更好。对左邻右舍慷慨大方,大事小情无不到场。为人乐善好施,但凡乞讨到沈家门外的乞丐,不论何时都能够得一顿饱饭。
若是沈家是个殷实富裕的大户人家,也就罢了。偏巧枝沈也不过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匠人。赚的多时还好,若是恰好几日不开张,便也拿不出什么来供给这些乞人。要不怎么说,好人自有好报。这故章县城里的乞丐得了巧枝沈的周济,不忍心瞧见巧枝沈为了生计窘迫。暗地里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走街串巷的,耳目众多,时常盯着那些高宅大院。若是打探到哪家小娘子要出阁,那家小郎要娶新妇,就跑回来告诉巧枝沈。巧枝沈带着自己做的头面首饰花样上门去。总能卖上几套首饰。
巧枝沈感念这些乞丐的好处,从此更是不亏待他们。他从这些乞丐中挑了几个心思灵巧的孩子,收做弟子,授之以技。自此之后,走街串巷的活计便都交给这几个孩子去做,自己每日除了教授弟子,其余时间就一心钻研首饰样子。首饰的花样多了,制作的更精美了,加之小徒弟们年少讨巧,口舌伶俐。沈家的生意也越发的好了。渐渐的,巧枝沈便在东市盘了一个铺子,坐店等客,不再走街串巷了。
家境殷实之后,巧枝沈又托人替独子娶了一房娘子。自此,心中大事全了。只等日后儿媳生个一儿半女承欢膝下,尽享那含饴弄孙的齐人之福。
每年春分过后,巧枝沈都要进山进料。这一年因为儿子娶新妇,进山的日子便耽误了。巧枝沈进了山,好料子都已经被人先得了,自己只淘得几块碎料。勉强算是没有空手而归。
这一夜,巧枝沈住在山民的家中。夙夜难寐,便对着一块璞玉琢磨着是雕一块玉佩好,还是雕一个镯子好。突然瞧见窗下立着一妇人,容貌艳丽,气质不俗。衣袂翩翩,环佩叮当。一看便不是寻常女子。
妇人自称姓胡。夫君过世之后,便一直寡居。见巧枝沈“容貌忠厚,心底良善,便想与君结成连理”。巧枝沈先是一惊,而后一呆。胡氏宛然一笑,“我是狐仙。同你有夙缘,你莫要怕。”
巧枝沈是个鳏夫,留下一双儿女。对其视若掌上明珠,唯恐后娘亏待儿女,便一直未娶,又当爹又当妈将两个孩儿拉扯长大。先前朝不饱夕,终日为生计操劳,顾不上这些。待到如今,女儿已嫁,儿子又已婚配。只剩他一个年老的鳏夫,夜深人静之时,时常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人伶仃孤单的睁开到天亮。早就起了那续弦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儿。眼前这胡氏,容颜动人,气质出众,实在是超出想象的良人。只可惜是个异类……。
见他犹豫,胡氏也不多言,只盈盈款款在他面前坐下。一股异香扑鼻而至,巧枝沈心神摇曳,不过转瞬,心下便想:我一鳏夫,一无钱财二无品貌,她图我什么?心中这般想,态度上自然便更殷勤。二人当夜便做了一对儿夫妻。
巧枝沈同胡氏在山中耳鬓厮磨,俨然新婚燕尔。胡娘子非凡人,能透石视物。自带巧枝沈往山中,得上好的玉料两三块。巧枝沈大欣喜,央求这胡娘子再带他寻宝,不料胡娘子道:“郎君命中无大财,不能大富。若是今日得了那异宝,定然会损了命数。对郎君无益。”巧枝沈略有失望,胡娘子了然一笑,“虽然郎君命中无大财,却也并不是无财。”巧枝沈追问,胡娘子笑语道:“妾已经在城中为郎君谋划好了,再过月余就见分晓。”
又过了月余,二人归家。
见家中院墙高筑,厅堂明亮宽敞,厅后小桥流水花鸟池鱼,花园再往后的内室,筑二层小楼。仆妇十余人皆跪拜迎接,如同旧识服侍过一般。巧枝沈不解,茫然随妇人携手入房。巧枝沈将疑惑道出,胡娘子笑道:“我月前化成郎君模样回城修缮房屋,买仆奴婢子,所以他们都认得郎君的样貌。”巧枝沈大喜,遂带胡娘子见过儿子儿媳。对左右内外皆说胡氏是其从山中娶回的续弦。儿女不疑有他,皆以“母”相称。只有儿媳刘氏见这胡娘子举止行动落落大方,穿戴做派隐隐大家风范,心中疑惑不已。
胡氏甚美独到,见识广博,常常以异界的花样提点巧枝沈,沈家做出来的首饰越发的精美独特,城内妇人趋之若鹜。又有异能,助沈家成了几单大生意之后,沈家的铺子已经成了故章城内最大的首饰铺子。
作者有话要说:
拖拖拉拉的半年也没写完,因为总是在修文……。又大力度修文了,这一回应该就是这个思路了,呜呜,但愿,我不会再改了。
第2章 第 2 章
这一日,巧枝沈起的早,一早就将铺子的门开了,打扫完毕,便坐在堂内一边研篆首饰一边待客上门。
未到巳时,店内来了一位擎竹伞,衣着华贵的少年。一进门便在各色首饰前左瞻右顾,久久不曾离去。
巧枝沈殷勤的询问道:“小郎君要买何种饰物?”
那小郎君道有姊妹要出嫁,虽然家中已经备好头面首饰,只是自己作为兄长要另挑选一套给阿妹做压箱之资。巧枝沈见他周身的衣饰不凡,怕俗物不入他眼,便拿出店内贵重的金银玉饰若干。
小郎君挑挑拣拣,选定了几样,问道:“这些多少银两?”
巧枝沈伸出一只手,道:“不多不少,五十两。”
那小郎君道:“我未带现银,你同我归家取来。”
“不知郎君家在哪里?”
小郎君手往外一指,“南门。”
巧枝沈便令小徒弟看好店面,自己亲自将首饰包了,随那小郎君而去。
走到半途,路过一间绸缎铺子。那小郎君道:“我去买几匹缎子,你且等我一等。”又将伞放在一间酒坊的前面,“代我看住此伞,我买了布再与你一同走。”
本朝官员穿绫罗,贵人穿锦缎,平人穿布,奴婢穿褐布。这人一身绫罗,又入铺子买缎,想必是富贵出身。巧枝沈心中暗忖:“今日这单生意定然是成了。”于是坐在酒坊前,纵然风热天燥,也一概忽略了。
这样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眼看着午时已经过了,也不见那小郎君回来。巧枝沈暗想:许是碰见了无赖寻我开心。心中气闷,那伞也不管了,捧着首饰包便要归店。
才走了几步,却被人拉住了,正是这绸缎铺子的老板。
“你那同伙拿了我二匹上好的缎子未归,你如何能走?”
巧枝沈疑惑,“何人是我同伙?”
“适才同你一起来的那人。你何必推诿?”
巧枝沈急道:“那人不知道是何方来的,问我买首饰,令我一同到他家中取银子,我才同他一起。他说要在你家店里买缎,要我在此等候。我待久不见他归来,所以才要归去。你何必纠缠我?”
绸缎老板急头白脸的死死拉住巧枝沈不放,“不是你同伙,你何必替他看伞看物?我见你携物在此,才将布匹给他的。你一定是同他串通好了,骗我的缎去。”
巧枝沈急于脱身,绸缎老板紧抓不放,二人争论不下,彼此扭打撕扯在一起,不一会周围已经就围了许多路人。正在纠缠不清之际,突然有一人分开人群走来。一手托住巧枝沈的胳膊,一手抓住绸缎老板的手腕,手下微微用力,一个巧劲儿便将二人分开了。
二人此时方抬头,只见面前一位郎君,年不及弱冠。红衣乌发,形貌昳丽,风神异质。那一双眉眼间似笑非笑的看着俩人,仿佛自带了一段风流。
“何必当街撕扯,有理道来,某愿意为二位断理。”红衣郎君指着巧枝沈,又对绸缎老板道:“这位面容忠厚,一看便知是老实本分的人。”
原来那衣着华贵的小郎君进了店里,便选了绸缎铺子中最好的缎子两匹,却将价格压的极其低。老板责他不识货,那小郎君趁机道:“我确是不识得价,你待我将这缎子与识价的人看,我再来还价如何?”
老板不允,“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你随意叫人来看,只是不能拿出我这店去。”
那小郎君一指外面酒坊旁伫立看伞的巧枝沈,笑道:“我有东西跟同伴在此,你不要担心。”
绸缎老板一见,果然有一人抱着东西看着伞等在门外。见那小郎君看他,还点头示意。遂不疑。那小郎君将两匹缎子抱在手里,出门便不见了。“既然是老实人,为何要代那个骗子看伞?这是我明明白白亲眼所见。”绸缎老板不依不饶道。
巧枝沈辩解道:“我替他看伞,是因为他说要买我的首饰。怎么能是他的同伙?”
绸缎老板哪里肯信,扯住巧枝沈的衣襟,就要见官。
红衣郎君又分开二人,问道:“那人去时,伞拿走了吗?”
“没有。”
红衣郎君一笑,光华顿生,“既然如此,真相已经大白了。此人是真骗子。”他拿手一指巧枝沈“想要骗你的缎,便假托要同他买首饰。他先穿着锦衣色服,令人以为他是真的富贵人家”说话间,红衣郎君扭身朝身后抓过一锦衣色服之人,单手轻轻一剥,那人身上的锦衣便轻巧的落入他手中,露出底下的褐衣,“又编造谎言入店买首饰,以巧枝沈为人质,以他的首饰,赚你的布,此是假道灭虢之术。你自己遭了骗,怎么能怪巧枝沈。”
二人定睛一看。虽然衣衫变了,可是这脸孔岂有不认识的道理。绸缎老板叫嚷着,“就是此人,就是此人骗我布匹。”
绸缎老板找回了布,对那红衣郎君千恩万谢,又惭愧的同巧枝沈道了歉。两下误会解开,今日有惊无险,皆大欢喜。
待众人散去,巧枝沈对那红衣郎君道:“今日事多亏小郎,沈某请您来府上坐坐,粗茶淡饭以表寸心。”
红衣郎君侧身不敢受他的礼,面上惶惶,反而对他一鞠到底道:“福东何岫初来乍到,有意向郎君打探一人。”
第3章 第 3 章
在巧枝沈惊异的目光中,何岫将自己来历一一道明。而后,他慢慢的起身,站在一旁,“岫也是才得知母亲已经嫁于沈郎,故而今日才来拜见大人,还请君莫要责怪。”
有道是: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巧枝沈却没有半点观花赏雨的心思。他打着那小郎君的伞,带着何岫穿过细雨斜柳。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从胡氏出现在他面前,到今天遇见的骗子,再到何岫的出现,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子里转个不停。何曾想过这如戏般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突然想到那胡氏自称是狐仙,那么这个何岫?他不敢回头看身后之人,却不知道如何就想到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
归了家,将何岫引入内室,胡娘子见巧枝沈身后之人,喜形于色,道:“这是我同前夫生的儿子,阿郎唤他岫郎即可。”何岫自同母亲交代得知母亲已入沈家之后的事情,又言自己一路所见所闻,末了将今日事一一讲来。胡娘子笑道:“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老话诚不我欺。”
巧枝沈瞧这母子言谈举止,相处模式同寻常母子并无不同。心下又暗道:我妻虽然自称是狐狸,却又未曾做半点害我之事。岫郎在街上解我困境,我暗中提防她母子,实在是小人之心。由此解了心结。胡娘子这等修为的狐狸又岂能瞧不出巧枝沈的心思,喜他良善,谅他是人之常情,又有求于他,故而不揭穿。见他面容又和顺下来,母子两下相视而笑。
胡娘子又带着何岫拜见了巧枝沈的儿子广生。因何岫比沈广生小上几个月,便以兄称呼之。又见过了嫂嫂刘氏。胡娘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一家人团团而坐,倒也和美喜乐。
何岫既然住进了沈家,便难免进出。左右邻舍时常见这样一位形容昳丽的小郎出入沈家,相互打探才知道是沈家继子。又有人认得这恰是哪位帮巧枝沈解围的小郎君。
不下几日,人便都知道了,那日街上抓了骗子解围巧枝沈的俊美郎君就住在沈家。又过了几日,沈家头面铺子的首饰销量翻番,定货期限一推再推,最远排到了三年之后。沈家铺子前停满了往来的车马,一时间铺子里桃红柳绿交杂,莺燕之声汇聚。女娘们都说是来瞧首饰花样儿的,可是,这眼神儿全都没有往头面上瞧,只滴溜溜盯着沈家后宅的方向。
沈家上到巧枝沈,下到看门的小徒弟,都成了诸位小娘子打探消息的对象。平时极少同人交谈的儿媳刘氏那些久不联系的“闺中伙伴”接踵来沈家串门子。人坐在刘氏房里,眼睛却老往窗外飘。言谈三句不离“沈家小叔”。
饶巧枝沈是个好脾气的,最终也被那些接二连三的访客弄的不胜其烦。胡娘子终于忍无可忍,出面大包大揽。交代小徒弟们不许再透露同何岫有关的的丁点消息,若想盘根问底,一概问过沈家娘子。自此沈家后宅几乎被冰人踏破了门槛,来同胡娘子的爱子提亲的人前脚接后踵。胡娘子使剪子铰了一个纸人化作自己的模样在前周旋,自己却安心躺在内室看书绣花,好不安详。
只有巧枝沈的小弟子们贪那些打探消息的人送的点心零钱小玩意儿,时不时偷偷拿何岫的消息换点好处。
何岫自入世以来,遇见过形形□□爱慕他的人。深知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招惹。青楼楚馆的妓家自不必提,只要身有银钱,自然可以买来玉臂香唇。其余譬如,深闺不谙世事的少女,不能招惹;当户卖菜的少妇,便可撩拨。盖因前者极有可能对他“托付终身”,到时候要死要活的摆脱不开。所以避而远之;后者就好说的多,不会追着他要负责。尚且可以亲近一二。不过呢,虽然他对这些小门小户的女子无感,却乐的也纵着那些孩子们,偶尔奉献一纸书签一条头巾,哄的徒弟们连声唤他“好人”。自己却一头扎进城中勾栏酒肆,同那些酒娘舞姬厮混。
这一日,何岫又寻了个机会从沈家溜出来,穿街过巷走进了金盏坊间栾三娘家。栾三娘年不过三旬,白皙丰腴,生的一张好嘴。唇鲜齿白自不说,不管什么样的话打她嘴里说出来,就分外的缠绵悱恻婉转动人。何岫爱她丰肌弱骨,知情知趣,所以每隔几日就来她这里厮混。
栾三娘正在绣床上描花绣草,见何岫进来,喜上眉梢,“岫郎来了,快里面坐。”说着就叫小丫鬟速速摆上消暑的冰碗,摆上镇好的西瓜。何岫就着小丫鬟的手咬了一口瓜,又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一把,“三娘今儿怎么还忙上这些了。”
栾三娘笑道:“哎呀,妾这里本就是绣坊,倒是岫郎,只将这里做了什么地方?”
见她目中有嗔意,何岫摸出几颗金豆子塞在她手里,顺便在那柔荑上抓了一把,“若是绣也待郎君走了你再绣。”他将栾三娘搂进怀里,“去,给郎君弄一桌好酒菜”。
栾三娘答应了一声,“巧了,今日有个客人叫了咱们举举做席纠。岫郎何不一起过去凑个热闹。”
既然有都知王举举做席纠,迎合的人自然是不会少。一屋子的人,有男有女有坐有站有说有笑有歌有闹。女的不过三四人,都是栾三娘手底下拿的出手的妓家。各个衣衫轻薄,面上妖娆。男的自然都是来寻欢作乐的,此时喝的半酣,还都在兴头上。何岫走进屋子,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胶在何岫身上,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王举举见惯不怪,落落大方的站过来说:“这位就是巧枝沈家的继子。”
何岫左右打量了一圈,最后在角落中停留了片刻,勾唇一笑,“诸位叫我岫郎即可。”
何岫的目光带着笑,水光莹莹,可是角落里的蒋仪安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讨好的冲着何岫笑了笑,便闷头只管朝嘴里灌酒。旁边陪着的妓家年纪不大,嘟着红彤彤的小嘴儿,“郎君若只是吃酒,何必来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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