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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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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低缓而温柔,如春芽破土,冰河初解,又像是小红泥炉上的酒水温至了第三道,丝丝缕缕水汽蒸腾弥漫,烫的人心暖。那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天籁。墨燃于是静了一会儿,而后展颜笑了。
  “师尊,我醒了。”
  清夜无风雪,余生好漫长。
  这一天夜晚,南屏山的深谷里,墨燃终于等来了他两辈子人生里最轻松最柔软的时光。他醒了,楚晚宁眉梢眼角的惊喜和悲伤他都看得见。他醒了,他靠在榻上,由着楚晚宁对他说什么做什么,由着楚晚宁与他讲这样与那样的经历和误解。
  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只想撑久一些,再久一些。
  “伤口我再看看。”
  “不看啦。”墨燃笑着把楚晚宁的手握住,牵过来轻轻吻落,“我没事了。”
  几次拒绝后,楚晚宁便望着他,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褪下去。
  墨燃强自安定地温柔道:“真的没事了。”
  楚晚宁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炉膛前。那里面的柴木已渐熄灭,他留给墨燃一个背影,在火塘前慢慢拨弄着。
  火生起来了,又亮起来,整个屋子后来都是暖的,但楚晚宁没有回头,他依然拿火钳拨弄着那些并不需要再拨弄的柴火。
  “粥……”
  最后,他沙哑着开口。
  “粥一直温着,等你醒了喝。”
  墨燃沉寂片刻,低眸笑了:“……好久没有喝到晚宁煮的粥了,上辈子你走了,我就再也没有喝过。”
  “没有煮好。”楚晚宁说,“我还是不会,大概……也就是勉强能入口……”他的尾音有些抖,似乎说不下去了。
  楚晚宁顿了好久,才慢慢道:“我给你打一碗。”
  墨燃说:“……好。”
  屋子里很暖,夜转深浓时,外头又开始断断续续地飘雪。
  墨燃捧着粥碗,小心翼翼地喝着,喝几口,就看楚晚宁一眼,然后再低头喝几口,再看楚晚宁一眼。
  楚晚宁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墨燃轻声说,“我就是想……再多看看你。”
  “……”楚晚宁没吭声,拿银匕首剔了火塘上的烤鱼肉,入口即化的溪水鱼,但刺还是有的,他把刺挑出来,雪白的鱼肉细细分好。
  以前他吃东西的时候,墨燃总是照顾他。
  现在倒过来也一样。
  他把切好的鱼肉递给了墨燃,说:“趁热吃吧。”
  墨燃就很乖顺地吃。
  这个男人靠在榻上裹着棉被的时候,显得没有那么高大。橙色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很年轻的模样。
  这个时候楚晚宁才忽然意识到,其实踏仙君也好,墨宗师也罢,都比他小了整整十载。
  却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
  墨燃喝完了粥,却把最肥美的那一块鱼肉戳起来,想递给楚晚宁吃,却愣了一下:“师尊,你怎么了?”
  楚晚宁低着头,眼眶微红,他平稳了心绪,这才淡淡道:“没什么,偶感风寒而已。”
  他怕再坐着,会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便倏地起身:“我到周围查探一番,你吃完了就早点休息。等伤养好了,我就带你回死生之巅去。”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所谓的好转不过回光返照,所有的温存已是时日无多。
  却都在说着明天,说着将来。像是要把过后的几十年都急促地塞到这一个夜晚里,把今后全部的星移斗转,都在这一个雪夜过掉。
  楚晚宁离去之后,墨燃在炉火前又坐了一会儿,然后他解开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狰狞疮疤。
  然后他发了一会儿呆,感到空落落的。
  南屏夜雪。
  外头的飘絮越来越大,墨燃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急剧恶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是尽头。他趴在床边,看着外头的飘雪,过耳都是呼啸的风声,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像此刻湍急的风,昨日种种都流逝掉。
  其实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总有这样那样聪明的人在谋划,在博弈。
  师尊也好,师昧也好,他们一个想保他,一个想害他,但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哪怕最后阴错阳差未能成功,但他们都有远谋。
  墨燃和他们不一样,他是那种蠢得要死的犬类,没有什么七弯八绕的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步步为营,把棋子下的漂亮。他只会老老实实地守着自己心爱的人,哪怕被打得皮开肉绽,伤可见骨,也执拗地立在那个人面前,不离开。
  这种人说好听了是勇敢。
  说难听了,是笨。
  这个很笨的人伏在窗棂边,睫毛颤动,忽瞧见原处的梅花树下,立着一个熟悉的影子。
  楚晚宁并没有去巡视,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他站在花树下,距离太远,风雪太急,墨燃自然是看不清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只能看到他的模糊剪影。在遮天蔽日的大雪里孑然立着,一动不动。
  他在想什么?
  他冷不冷?
  他……
  “师尊。”
  在雪地里出神的楚晚宁回过头,瞧见黑夜里,霜雪中,那个黑衣青年顶着被褥,竟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后。
  楚晚宁一惊,立即道:“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你出来做什么?你快回——”
  “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温暖就包裹了他。
  顶着被子的墨燃把被子撩起来,铺天盖地的黑,铺天盖地的暖,他把楚晚宁也笼进了棉被里面。
  两个人立在老梅树下,立在许久未用,怎么晒都有些霉味的厚棉被里。外面雪再大,风再湍急都与他二人无关。
  墨燃在这片温暖和漆黑中拥住他:“你别想了,虽然师尊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是……”
  他顿了顿,先是亲吻上了楚晚宁的额头,而后才小声道:“但如果再让我现在回去重新经历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
  “而且。”他顶着棉被,摩挲着捉住楚晚宁冻得冰冷的手,“师尊也不必觉得难过。其实我觉得师昧说的没错,八苦长恨花只是把我心里的那些念头,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都鼓舞着实现了而已。”
  十指交扣。
  墨燃抵着他的额头:“我本来心里头就有很多仇恨,只是小时候没有发泄出来。屠戮儒风门……我想过的。主宰天下,我也想过的。说起来也挺可笑,我在五六岁的时候,躲在破屋子里,我就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念头,谁都没有强加给我。”
  他抚摸着楚晚宁的脸:“所以说,如果当初中了蛊的人是师尊你,说不准你并不会变成我那样十恶不赦的暴君。你也就不会被利用,更加不会被天音阁诛心。”他鼻音深重地笑了起来,额头磨蹭着安慰,“你没有被我替代,不要多想了,回屋去睡觉吧。”
  床榻很窄,墨燃抱着他。
  该来的那一刻,总是会越来越近,总是逃不过的。
  墨燃意识又开始模糊而涣散,心脏的绞痛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回光返照不会持续太久,阿娘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垂着浓密的睫毛,炉膛里的火此刻已经有些黯淡了,那种昏黄的光映照在他年轻英俊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温柔。
  这个蠢笨的男人,大抵是看出了楚晚宁眼神里的痛楚,因此忍着自己的难受,说笑道:“好不好看?”
  楚晚宁果然愣了一下:“什么?”
  “疤呀。”墨燃说,“男子汉大丈夫,多几道疤才有味道。”
  楚晚宁沉默一会儿,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掴了他一个巴掌,掴得太轻了,反而像是抚摸。
  过了片刻,他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他埋在墨燃温热的胸怀里,没有吭声,但是肩膀却在微微颤抖。
  他很清楚。
  楚晚宁都知道。
  墨燃怔了片刻,搂住他,亲吻他的额角与头发。
  “这么丑啊。”劫后余生的他比往日都要温存,他轻轻叹了口气,“都把晚宁都丑哭了吗?”
  他若叫师尊倒还好。
  一声晚宁,两世交替。
  楚晚宁在被褥深处拥抱着这个男人炽热而鲜活的身体——他一直厌弃并且羞耻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任何激烈情绪,但他此刻他觉得自己的紧绷与羞耻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荒唐。
  于是在这肢体交缠的相拥中,在这被褥紧裹的窄榻上,在四壁空空的茅舍中,在风雪交加的长夜里。
  楚晚宁轻声说:“怎么会丑?你有疤也好,没有疤也好。都好看。”
  墨燃一怔。
  他从来没有听过楚晚宁这样直白的表露。
  哪怕御剑告白那天都没有。
  屋子里只有最后一点点炉火的余晖,很安静,也很温柔。
  晚来的安宁与温柔。
  “上辈子,这辈子,我都喜欢你,都愿意与你在一起。以后也愿意。”
  墨燃就听他在自己怀里一句一句地说着,他看不清楚晚宁的脸,但他可以想象到楚晚宁此刻的模样。
  怕是眼睛红红的,连耳尖也是红红的。
  “曾经知道你被蛊惑,但却不能表露,只能恨你……现在终于都能补给你。”楚晚宁的脸颊烧烫,眼尾也潮,“我喜欢你,愿意与你结发,愿意为你剖魂,愿意臣服于你。”
  听到愿意臣服于你,墨燃的心犹如被烈火灼烫,整个身子都是一颤。
  他既是感动,又是悲伤,既是痛苦,又是缱绻。
  他几乎是颤抖地:“师尊……”
  楚晚宁抬手止住他:“你听我说完。”
  但等了好一会儿,楚晚宁却终究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他想了很多,却怎么都不合适,怎么都觉得不够。
  有一瞬间,楚晚宁其实很想说:“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背负了太多。”
  又想说:“前世直到我离开,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真相,是我误你。”
  他还想说:“那一年红莲水榭,谢谢你愿意护我。”
  他甚至想什么尊严此刻都不要了,他想跟墨燃哭,想抱着此刻尚且温热的这具躯体,说:“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
  可是喉咙哽咽,心中苦涩。
  最后,楚晚宁俯首,亲吻着墨燃心口的伤疤,睫毛簌簌,他低哑地开口。
  “墨燃,不管从前如何,今后如何,我都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羞耻烧透了他浑身的血。
  但言语却是那样的庄严。
  “一生都是踏仙君的人,也是墨宗师的人。”
  太烫了。
  墨燃只觉得怀里的那一捧隔世之火再一次亮起,眼前是烟花璀璨,所有痛楚与悲伤都在此刻远去。
  “两辈子,都属于你。”
  “不后悔。”
  墨燃倏地合上了眸,尽是湿润。
  他最后亲吻了楚晚宁的嘴唇,他叹息道:“……师尊……谢谢你。”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夜越来越深浓。
  他们相拥而眠,他们都在想,原来,这就是余生了。
  墨燃知道自己的衣襟被泪水浸湿了,但他不说。他从小就奢望自己的余生能有诸多欢喜,这种时候,总该是快乐的。
  他拥抱着楚晚宁,他说:“睡吧,晚宁。睡吧,我抱着你。你怕冷,我替你暖着。”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回死生之巅,我想去向伯父伯母请罪,我想再和薛蒙吵吵嚷嚷……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
  墨燃抚摸着楚晚宁的头发,嗓音轻轻的。
  喉间尽是血的腥甜,呼吸也越来越窒缓。
  但他还是笑着,他此刻的神情很宁静:“师尊,我会给你撑一辈子伞。”
  楚晚宁在他怀里,已是哽咽不成声。
  “夏师弟……”他又逗他,明明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还是逗他,“师哥……讲故事给你听……以后每个晚上,都讲给你听……你不要嫌弃师哥嘴笨,讲来讲去,就只会讲牛吃草……”
  最后的最后,墨燃抬起眼眸,望着窗棂上覆着的一层莹莹积雪。
  天地一片浩然洁白。
  “晚宁。”他拥着他,心跳回荡在楚晚宁的耳畔,他轻声说,“我一直爱你。”
  他缓缓阖落眼帘,梨涡浅浅,浸着两池梨花白。
  心跳一点一点缓慢,一点一点断续。
  忽然,窗外一枝梅树枝丫被积雪覆压,雪太沉重,枝丫折断了,发出突兀的动静。雪团与树枝一同跌落,噼啪脆响。
  这一阵喧闹之后,楚晚宁,却再也听不到耳畔心跳的声音。
  他等了须臾,他等了片刻,他等了一会儿,他等了良久。
  再也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那是令人肌骨生寒的可怖寂静。
  是令人一生绝望的可怖沉默。
  终。
  停。
  歇。
  屋内死寂,静的可怕。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楚晚宁也没有动,楚晚宁依旧躺在墨燃怀里,躺在床榻上,他甚至没有起身,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说话。
  他的小徒弟,他的墨师兄,他的踏仙君要他安睡。
  说会替他撑一辈子伞,讲一生故事,余生都会爱他。
  墨燃说,外头冷,雪大。
  我暖你。
  楚晚宁就蜷在他的臂腕里,蜷在那热度尚未消的胸怀里,一动也不动。
  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回家。
  他要好好地与墨燃一同歇息。
  楚晚宁伸出手,环住了墨燃的腰。
  黑夜里,他说:“好,我听你的话,我睡。……但是,明天,我一叫你,你就要记得醒来。”
  他贴着那再也没有起伏的胸膛,眼泪浸湿浸暖了墨燃的衣襟。
  “不要赖床。”
  晚安,墨燃。
  这一夜很长,但我会陪着你,愿你有好梦,有火,有灯。
  还有家。


第280章 【死生之巅】善恶口舌中
  第二日清晨; 阳光洒进了轩窗。
  楚晚宁睁开眼; 被褥是暖的; 一个人的温度可以暖两个人的躯体。他安静地看着墨燃的脸庞; 在他眼里这就是世上最俊的人了; 是最好的人。
  他没有动,他在想,今天当烹什么粥好?
  昨天的已经喝完了; 墨燃饿死鬼投胎一般喝了整整四碗; 一点都没有剩落。
  他亲了亲墨燃的脸颊,问:“再给你做一些; 好不好?”
  男人睡得很沉,漆黑的睫毛垂落在那里,像两卷蒲草般温柔; 温柔地好像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眸,笑吟吟地拉过他; 对他说:“饿啦,晚宁去给本座煮一碗粥。”
  又好像会深情而缱绻地告诉他:“师尊做的什么都好; 我都会喜欢。”
  尸体早已冰冷了,脸颊吻上去是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楚晚宁没有哭。
  他起身; 给墨燃盖好被子; 然后他去院子里拾柴生火; 他认认真真地烹煮; 好好地做饭。
  水开了; 雾气弥漫上来,米粥咕嘟咕嘟地翻腾着,冒着细小的泡泡。他用漏勺撇去浮沫,加了些盐,又盖上木盖焖煮着。
  已经重生过一次的人,是不能再被重生术救回第二次的。
  楚晚宁茫茫然立在灶台边,他神识里有那么一刻的清明,这一刻的清明就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忙遏制着指尖的颤抖,抬手去揭盖——
  粥煮了,总会有人喝的。
  他如今有着墨燃的零碎记忆,墨燃孩提时很穷困,吃不饱饭,得一只热气腾腾的饼都是能开心一整天的事情。
  墨燃不会浪费的,所以也总会醒来。
  粥煮好了,他又去院里清扫积雪,而后折了一枝新的腊梅,带回去剪掉枝梢,浸在陶土小瓶里养着。
  梅花香十里,这样墨燃走在路上,还能闻见人间。
  不,他的意识又混乱了。
  什么走在路上,什么闻见人间……墨燃分明还好好地躺在这里,和昨日和前日和几天前一模一样,只是面庞更清癯消瘦,脸色更苍白。
  他还会醒的。
  两辈子了,无论是怨是憎,是爱是怜,自他们相遇后,墨燃就从来没有主动离开过自己。所以渐渐地,墨燃浸透了他的生命,成了风,成了时辰,成了流过指隙的泉,披于长发的光。
  他是他的日夜晨昏,是他的一世红尘。
  楚晚宁漫步在这红尘里。这个尘世,雪还会落,蝉还会鸣,秋荷还会死,夏花还会生,一切如旧,所以墨燃怎么会离开呢?
  他愿意守着他,伴着他,一天又一天,等着他醒来。就像前世的墨燃与楚晚宁的尸身定下了契约,这一生阴阳倒错,楚晚宁也做了与踏仙君相同的事情。
  “只有我走的那一天,你才会离去。”
  曾经站在红莲水榭里,墨燃一身黑袍,这样对长眠的楚晚宁说道。
  “陪着我。”
  而今,南屏深谷中,楚晚宁一袭白衣,竟与当年的帝君重叠。
  他伸出手,抚上墨燃毫无血色的脸庞:“……陪着我。”
  金光起,他的灵力流转到那具尸身体内,从此之后,哪怕碧落黄泉,天上人间,只要世上仍有楚晚宁在,墨微雨的尸身便不会腐朽烂去。唯有多年之后,楚晚宁离世,灵力的流转终止,他们才会一起消亡。
  化成灰,散作齑粉,零落成泥碾作尘。
  他与他一起离去。
  天音阁圣殿的炭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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