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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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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声与嘶喊声覆盖了整个院子。
屋外一片胶着,屋内也是混乱不堪,锦儿已再无半分力气叫喊,而那太医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不是他医术不精,也不是他心存歹意,只是现在这个情况,饶是医术再精湛的也不知要从何下手。而刘聘却架着刀恶言相逼,直道:“我要她们母子平安,你若办不到今日便让你陪葬。”
太医被逼得左右为难,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呆楞在原地。
“木头,木头……”锦儿虚弱的喊道。
刘聘走上前去,安抚道:“别担心,你和孩儿都不会有事的。”随即又朝那太医吼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再给我耽搁当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剧烈的疼痛使唤得她整张脸都扭曲得变了形,锦儿死死拽住他的手,先只是不住的摇头,随即又断断续续道:“木头……你一定要答应我两件事。”
“好,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她又接连的痛呼了几声:“听说……人转世投胎时要上奈何桥喝孟婆汤,若真是如此……你一定不能喝……。”
“好,我答应你,我不喝。”
“为他取了个名字,今后就叫他木头怎样?听说名字贱好养活。”说着她咧开嘴角,虚弱的笑了起来。
“好,以后我们就叫他木头。”
“还有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孩子抚养成人。”说完她便用尽全身气力将刘聘推开,扯着嘶哑的喉咙同那太医道:“动手啊……”
医走上前来,焦急着同刘聘道:“现下我尚能保住孩子,倘若再耽搁就真的一个都保不住了。”
正朝着他一生挚爱而来,只这三言两语便要了结她的一生,刘聘赤红着一双眼怔在原地,眼神之中夹杂着恐惧与绝望,脆弱的男人失去了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被楠儿与英娘拉开。
鲜活的一个人就这么渐渐被掏空撕裂,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远去,满耳濒临死亡的尖叫之声,满目殷红淋漓的鲜血。
落地,却久久不闻哭声,太医抱着孩子查看一番,只见他面目青紫,怕是在胎中就已死了。而锦儿于此毫不知晓,只一心认为使命已完成,无需再强撑无需再保持清醒。她虚弱的看了孩子一眼,随即便永远的睡了过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震彻长空,只见刘聘双膝一软便跌倒在地,他摇着头向锦儿爬去,喉间所发出的不知是笑还是呜咽。他就像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面色狰狞,双目赤红得欲滴出血来,而眼中却未有一滴泪流出。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床榻已被血浸透过半,刘聘扯过被褥将锦儿包裹住,接着又抬手去理她的乱发,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渍与泪渍。他抱着那具余温尚存的躯体,时而癫狂大笑,时而细细低语,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随之而入的皇子澈。他惊惧的看着这一切,眼前的狼籍与鼻尖充斥着血腥味,无一不在昭示着锦儿已经离世的事实。这个自幼便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这个一直将自己当作弟弟的女子,在这异国他乡,在今时今日,彻底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他止不住的抖动着双唇,胸口一阵钝痛。
刘聘放下锦儿,随即便弯身将刀拾起。他一脸平静的向屋外走去,并随手砍翻几个上前阻挠的侍卫,温热的鲜血洒了一脸,他不去看院内横了一地的尸体,不去看躺在血泊之中的萧烈,只一往无前的向后院走去。
谢桂两兄弟早已闻声躲了起来,将膳房紧闭并抬了桌子将门顶住,只等着院内风波平息再出去。可他们却未料到,一个欲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正向他们行去。
刘聘只一脚便将屋门踹开,他目光冰冷的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人,毫不犹豫的挥刀砍去……
闻声而到的侍卫越来越多,整个阑央宫只剩一人还在挣扎,左齐杀了侍卫之首后,又去院中与众人厮杀。他自己也弄不懂为何一见血光便再不能停下来,一番大战后他竟连一处刀伤都没有,身上的血全不是自己的。
直到那个人出现,只三两招便将他制住,那人嘴角嗜着笑意,眼神却是异常的冰冷。
穆玄擎看着他道:“朕还真是小觑了你,韬光养晦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原形毕露了。倘若今日朕不来看看,这宫中侍卫怕是要被你杀得一干二净。”
左齐缓缓站起身,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人。
刚才他三两下便将自己击败,过招时神情自若仿似在玩儿一般。左齐不明白为何他将满院的人杀得片甲并且还能安然无恙,却为何在这人面前如此弱不禁风。
方才体内窜起的嗜血杀意此刻已逐渐平息下来,对于如此深不可测的穆玄擎,他心中无半分畏惧只有满满的仇恨。往日所受的耻辱,一干人在其逼迫下的苟且偷生,今日萧烈的死,还有皇子澈越发的沉默皆是败眼前这人所赐,他此刻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左齐冷冷笑道:“可我最想杀的人是你,穆玄擎。”
穆玄擎走上前去,一手将他掐住,力道之大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就这么拎着他向前走,直到将人扣禁锢在墙壁上,穆玄擎半眯着双眼,神情复杂,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般审视着他。就这么看了许久,直到他整张脸都憋得青紫,他这才缓缓将手松开。
左齐跌倒在地,随即便猛烈的咳嗽起来,穆玄擎居高临下道:“你永远都杀不了我,而我也不会杀你。”
左齐咳嗽着道:“你就是个怪物……”
他立时大笑起来,怪物……诸如此类的话他听了太多太多,几乎自打出世以来便一直有人用这个语在他耳边提醒自己的与众不同。怪物又怎样,只要所有人都惧他怕他,只要再不会有人轻视他,即是做个怪物又有何妨。
卸下一身的仇恨的刘聘不多会儿便被人拿住,他被缚住双手押至穆玄擎眼前,而这人男人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只冷冷说了声:“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无需再留,直杀了便是。”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一旁的侍卫已手起刀落,竟生生将刘聘的咽喉割开,瞬间血如涌柱。
皇子澈刚从屋中冲出来便看见眼前这一幕,只见刘聘死瞪着双眼缓缓倒下,就倒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今夜见了太多的死亡,到这时似乎已有些麻木了,他不再呼喊也不再惊愕。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似一场噩梦,一场自他踏入这朔国宫廷便再未醒过的噩梦。他踉跄的走了几步,直到走到穆玄擎眼前,原本如右眼一般死灰的眸子里瞬间迸射出仇恨的光芒,他胡乱的挥动拳脚往这人身上砸去。
每一下都被穆玄擎轻易避开,注满仇恨与愤怒的拳头全都打在空气之中,这种落败感使他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疯了野兽般咆哮嘶吼着。若这些咆哮声能化为刀刃,那此刻穆玄擎定已血肉模糊了。
“啊……啊……”皇子澈仰天长啸,满腔愤怒瞬间化作一声凄凉而绝望的哀鸣。他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左眼溢出的泪水落至唇角,他以为自己再不会流泪,他以为之前的一切已足够令他心如死灰,而眼前正发生的一切却在告诉他:噩梦仍在持续,只要有穆玄擎在,这噩梦便永不停歇的继续下去。
宫廷御用工匠连夜赶制出一副镣铐,此镣铐用于禁锢双足,由纯铁浇铸而成,重约十斤。镣铐下拴着两丈长的铁链,末端则被钉在阑央宫后院的一根石柱上。穆玄擎亲口所谕,若有人胆敢看擅动此柱,杀无赦。
左齐被戴上镣铐时已是卯时,在此之前,院内横陈着的尸体已被清理干净,而片片被鲜血浇盖过的雪地又覆上许多杂乱的脚印。凝固的鲜血与洁净的白雪相互掺杂在一起,在几十束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殷红夺目。
穆玄擎命人为左齐戴上新制的脚镣,按照一般脚镣的佩戴方式,只需在戴上后将两头钉死便可。而他却别出新意,先命工匠将铜炼化,再将铜水浇至在两头将脚镣开合处封死。可知那铜水的温度有多高,即是那工匠再仔细也不免要伤到左齐,只见那铜水刚一浇上,左齐便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
铜水将高温传至脚镣,左齐的双踝生生被烫掉了一层皮,稍一动便鲜血直流。
皇子澈是被人押着将这行刑步骤看完的,自始至终他都被钳制着下颚,纵是想别过头去不看都不行。如此的场景已经历过数次,被折磨的那个人永远是左齐,而他却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的眼睁睁看着。
他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等残酷的刑罚一般只会对死囚用之,穆玄擎既不想杀左齐却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若仅仅是想摧毁他们,那么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左齐被锁于无遮无挡的院中,脚踝带着伤,近几日又一直下着雪,穆玄擎下过命令,谁胆敢擅自取下铁锁便杀无赦。时至今日,他哪里还会怕死,只是他死了谁去照看左齐,难道任他在院中冻死饿死吗?
命英娘与楠儿轮番照看左齐,令他不至于被风雪所伤,自己则没日没夜的砍伐院中树木,连他最喜爱的那几株照殿红都未曾放过,只为能在院中搭一座能让左齐遮风避雨的屋子。他没有时间去回顾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有余力去悲痛,他不知道今后还要面对什么,只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得左齐周全,他彻夜不歇的忙了三日,两只手已是血肉模糊。
小小的屋子就由着这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木头搭建而起,只是这屋子仍旧挡不住风雪的侵袭,雪花从缝隙间落了进来,冷风也随之一并灌了进来,屋内屋外都是一个模样。皇子澈将床榻桌椅尽数拆了,将屋里围外围了个严实,这才再没有风雪透进来。
如此已是五日过去,这五日里他晕倒过数次,可每次也就只睡一小会儿,清醒之后又去摸索锤子,谁也拦不住,谁劝都不管用。
木屋内放置了床榻,也生好了火盆,不多时这个窄小的屋子便温暖起来。皇子澈将行动不便的左齐抱至屋内,并小心翼翼的用布条将镣铐层层包裹住,好让这冰冷的铁具不再伤他半分。之前被烫伤的地方本是结了痂的,只因自己晕厥之时左齐着忙间顾得不脚上的伤,以致结痂的地方屡屡被蹭开,这才有了此时的这副惨状。
皇子澈将镣铐推至脚踝之上,并柔声道:“这几日你就好好躺着,莫再四处走动。”将左齐放置在床榻上,随之又为其掖了掖被褥,这才和着衣躺倒在他身旁。
他累极了,眼一闭上便再也睁不开。迷迷糊糊间,他环住了一个温热的身体,熟悉的气息,恰到好处的温暖,将他四肢百骸间的疲倦与疼痛尽数驱逐。而那持续了数年的梦魇,也终于在此刻消亡殆尽。
只要这个人还在身旁,他便再无所求。
因被镣铐禁锢着,衣食住行都需由他人来照料,楠儿只是个医女,在宫中不曾侍候过什么人,自然不能做到事无巨细都安排妥帖。自来到朔国后,各人都是由英娘与锦儿照料,只不过自那个血光冲天的雪夜之后,英娘染上伤寒一病不起,没日没夜的咳嗽,将剩余的珍贵药草都用尽都不见好转。于此楠儿也别无他法,只一心期望英娘能自行好转,必竟一行六十三人现今眼前就只剩下四人了。
照顾左齐的事宜当然只能由皇子澈接管,小到进食饮水,大到沐浴洗漱,一切皆由他亲自上手。起先左齐有些抗拒,虽说两人早已亲密到不分彼此,可大小事都任由他人摆布不免会伤了自尊。譬如沐浴时褪了一身衣物,双脚却踏不进浴桶,这时便要由人抱着入浴。两人都是血性方刚的年纪,肌肤相贴难免会引得身体起些不雅的反应,皇子澈已久经风月,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会介怀,只是苦了左齐,每每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沐浴一事便是能拖则拖,由每三日一次拖至每五日一次,天寒时节还好,即是十天半月的不洗也无妨,可天一旦回了暖,随便动动便出一身子的汗,想不洗都不行。
话说又到了要沐浴的这日,楠儿将水烧好后便由着皇子澈提去后院,好不容易将浴桶装满,可左齐却久久站在屋外不进去,说是水太热了等凉些再洗。知他又犯上别扭了,劝了几句不管用,皇子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抱进了屋内,楠儿见多了诸如此类的场景,倒是识趣的很,也就只是笑了笑,放下换洗衣物便合上房门离开了。
因戴着脚镣,下身的衣物脱起来时就变得异常艰难。做这些时需坐着进行,要先将裤子褪至脚踝,接着将其中一只裤腿从脚镣内穿出,最后才是另一只裤腿。
最开始左齐总是先脱外袍再脱裤子,如此就得光着身子进行,每每这个时刻皇子澈都会旁边看着,一言不发的等着他弄完。左齐本就不自在,被他这么一看动作便越发的笨拙,直到后来他学得聪明了,不再先脱外袍而是先脱裤子。
皇子澈伸手试了试水温,现已不算太热,又扭头去看了看左齐,只见他裤子才脱到一半,手里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的。他一着急,便直接上去解他的腰绦……
左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躲,随即道:“你别动手,我自己来就可以。”
皇子澈不饶,又往前凑了凑,一边同他推搡着道:“真不知你在别扭什么,回回都这样,害得我每次都得陪你泡半温不热的水,这次再等你弄完,估计就只能泡凉水了,你快将手拿开,不然我就直接将你和着衣扔桶里去。”
自他三年前受鞭笞后,一向懒于练武的皇子澈竟发奋图强起来,时常鸡鸣之时就爬起床去院中挥刀弄剑,跟着拳脚功夫也长进不少,之前总是受制于人的他,这会儿倒也能与被禁锢着的左齐平分秋色,两人你争我夺一番,身上的衣物也被脱得差不多了。
皇子澈先将他抱进桶中,胡乱撕扯几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褪得一干二净。他单手撑着桶沿,脚下一用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也进到桶中去,并溅得左齐满头满脸的水。
见他靠得太近,左齐有些不满道:“这桶又不小,你何故非得挤着我洗?”
他不退反进:“你这是嫌我还是怎的?”
“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靠这么近,我……”左齐顿了顿,将头别过去后道:“我会不自在。”
皇子澈将头往回缩了缩,不打算再捉弄他。遂又将他的一缕湿发握于掌间把玩,忽而认真道:“阿齐,除了家人,在渠国你可还有惦念之人?”
“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略一沉吟:“我也就是想知道除了家人,你可还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人。”
左齐思衬片刻,答道:“不曾有。”
皇子澈连忙接话道:“那暮烟呢?我可是记得当年你将许多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就只为赎她与她弟弟的身,此等情义,说她不是你心上人谁会信?”
左齐横了他一眼:“好好的,你怎会突然提起她?当年我只是见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不应葬送在那污秽之所,这才生了侧隐之心将她解救出来。再者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还不至于能生出情愫,她于我也是一样只当我是恩人,此番被你一说倒显得不清不楚了,真当我与你一样,才十二三就左拥右搂了。”
皇子澈急辩驳道:“那几名采女又不是我指明要的,是母妃自作主张,若不是浣衣的侍女嘴快将我梦遗一事告知她,不定今日我还是个清白身呢!”
左齐被他话弄得哭笑不得,并有些不耻于他的说法,于是道:“你还真是鲜廉寡耻,三不五时去‘傍花楼’那也是姑母自作主张逼你去的?采女送去太子殿你大可不碰她们,难不成她们弱女子还能强夺了你的清白?你倒说什么清白身,我怎的就不知男子也有贞操这么一说!”
皇子澈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数你说得最对,既然我风流多情,那么你呢?平日你又是如何对待此事的?”
“……”
见他不解,皇子澈遂又轻咳一声:“想必你知人事也不晚,而舅舅又未为你置过半房室妾,那么这些年你又是如何纾解的?”
左齐双颊一热:“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想我平时不找人陪时也会如此,不过这自行动手的话心中必定在想着某个人,而那个人也必定是位婀娜多姿的曼妙女子。就我而言,想得最多的该是那‘傍花楼’的沁儿了,现今看来,像她那般相貌的女子也不算罕见,只当那时年少未见过世面罢了。”说罢着又觉将话题扯远了,便又接着道:“你倒是说说,你那种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那人我可认得?”
左齐自思,他说的是句句不错,打从第一次在梦里见他亲吻自己,这臆想的便不可能再是其它人。那时两人时常相拥而眠,耳鬓厮磨下必需隐忍克制才不致被其发觉,这于他而言是极大的折磨。常是半夜偷偷溜出房门,脑海里描画他的一颦一笑,想着他的温软而不具任何暧昧的话语才能释放,然而在释放过后又在心底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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