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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先生走的时候留下了一批武器，王顺想要。”钟离路捏了捏南音的小脸蛋，“武器在哪只有我和赵轲知道。”
　　南音对曙光基地的破事不感兴趣，他只是有点担心钟离路。
　　“还有两天。”南音说，“等我有腿了就跟在你后面。”
　　“跟在我后面干什么？”钟离路的声音有些喑哑。
　　“当你的小尾巴！”南音咬着钟离路的下巴。
　　“遇到危险，先保护好自己。这两天不要出门。如果我太忙，会让皓晚来送饭。”
　　南音还没有松口，他含糊不清道，“辣你也不要粗门。”
　　钟离路低笑了一声，“好。”
　　“等等”，南音稍微抬起身子，“你还没告诉我昨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钟离路如实道，“我一回家发现你不在，本来打算出门找你，却突然发热，动也动不了。”
　　“怎么会这样？”南音道，“会不会是你经常在实验室工作，染上了什么病毒？”
　　“可能吧。那你离我远一点，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南音一愣，在看到钟离路微微勾起的嘴角时，抿了抿唇，“我才不要离你远远的。”
　　“嗯”，钟离路低笑，“小人鱼，那现在要不要跟我来个零距离接触？”
　　小人鱼红了脸。
　　然后两个人不但来了零距离接触，还来了个彻彻底底的负距离接触。


第51章　五十一条尾巴
　　钟离路等到南音睡着之后，去厨房翻了翻蔬菜。
　　后勤那小子会做的菜还挺多的。
　　钟离路刚熬上银耳羹，门口就有人来了。
　　“博士”，皓晚急忙道，“昨天晚上基地……”
　　钟离路把食指放在唇上。
　　皓晚一愣，点点头，声音放小继续道，“几乎所有异能者都出发现了发热的情况，到现在为止，发热并陷入昏迷的异能者占了基地三分之二。没有一个成功苏醒的案例。”
　　钟离路眯了眯眼。
　　他自己却是一个发热并苏醒的案例。
　　“那些人的家属都来C部问情况了，戈先生让我把您叫过去。”
　　“他们的瞳孔有异常吗？”钟离路问。
　　皓晚心里一惊。
　　瞳孔有异常……是指出现粉色的小点？那不是丧尸化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事吗？
　　“言先生正在检查那些人，我没注意有没有。”
　　“出事的人都是异能者？”钟离路问。
　　“不止。还有那些拥有空间、系统的人，还有几个普通人。”
　　钟离路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能量，没有说话。
　　“你先等等。”
　　南音这个时候刚好醒来，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钟离路把人抱到怀里，“基地出事了。”
　　“你们基地怎么老出事？出事了就找你？”南音不满。
　　钟离路柔声道，“这么喜欢我？那我就不走了。”
　　南音抬头，看到了钟离路英俊的侧脸，心想我喜欢上的人是一个麻烦精。
　　南音伸出双手，搭在钟离路脖子上，努力睁大眼睛驱赶困意，“你跟我说说，外面怎么了？”
　　“好多人跟我昨天一样发热，不过他们都没有醒过来。”
　　发热……南音心想这可是大事。
　　“那你去吧”，南音立刻改变了主意，“你也要找到自己发热的原因才行，不然以后又出现昨天的情况怎么办。”
　　“不急”，钟离路说，“我已经熬了粥，给你炒两个菜再走。”
　　门外的皓晚却忍不住叫了一声，“博士，好了吗？所有人都在等着呢。”
　　“算了。”南音伸了伸懒腰，“我自己吃点面包。你先去……忙。”
　　钟离路收拾好东西，换好鞋。
　　他动了动手指。
　　手指上什么也没有出现。
　　不应该的……钟离路紧皱眉头，他的雷系异能呢？
　　“博士！”皓晚叫道。
　　“走了。”
　　C部大楼挤满了人。
　　言越带着后勤部的人努力维持着秩序。
　　“一会儿博士来的时候护着点博士！巡逻队呢？什么？被王顺昨晚都叫走了？！！”
　　言越在心里疯狂骂娘。
　　“我老公怎么昏迷了！是不是你们制作的营养液有问题？”
　　“我的晶核怎么全部废了！”
　　“叫白心海出来！”
　　“你们光领工资不干事吗？基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屁都没研究出来！”
　　……
　　言越：mmp*10。
　　群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们推搡着，怒骂着，眼里要喷出火来。
　　钟离路走过来的时候，整个大厅有一瞬诡异的安静。
　　随后，吵闹声再次响起。
　　言越被人群包围，根本走不到钟离路身边。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钟离路手里拿着枪，漫不经心地扫视大厅里面的人。
　　“你们越闹，研究进度越慢。”钟离路开口道，“不想让异能恢复的话，就继续。言越，别拦着他们。”
　　言越从人堆中挤了过来。
　　那些人此时反而不动了。
　　“需要我请你们走吗？”钟离路又问。
　　一个人突然问，“你保证你能研究出来最近的异常？”
　　“我不保证。”钟离路说，“但我保证，你们要继续骂下去的话，什么成果都没有。”
　　钟离路的话只是震慑了这些异能者或普通人。那些人内心的恐慌仍然存在，但却不敢继续在C部放肆。
　　钟离路沉着脸走到公共实验室。
　　不止正在昏迷的异能者，就连他的雷系异能也消失了。
　　“博士！这是异常晶核的分析报告。”
　　“博士，医务室放不下那些昏迷的异能者了！”
　　“博士，今天我们部20多人请假了。”
　　“博士，水供应预计在下午四点停止！”
　　钟离路揉了揉眉头，“继续做你们的事。”
　　钟离路还没翻几下资料，就有人来请他去A部开高层会议。
　　高层几乎都是异能者，一大半人都昏迷了，剩下的坐在椅子上冒汗，担心下一刻就跟那些躺在床上的一样了。
　　赵轲昏迷，没有来。
　　戈久年敲了敲桌子，“我听说何先生之前留下了一批武器，如果能找到那批武器，对我们克服当前的难关会有很大帮助。”
　　钟离路没有回应。
　　戈久年把武器这件事提上台面来，应该不是像以前那样想要私吞了。只是……那批武器如果落到戈久年手里，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当务之急是安抚基地群众，钟离路，你们C部尽快进行研究。”
　　钟离路扭头，“王顺，听说昨晚你出现在我宿舍门口？”
　　王顺冒了一头汗。
　　戈久年眯起眼睛，“你们有什么私事，会开完了再说。”
　　“不是私事”，钟离路微笑道，“昨晚公共巡逻队也都被调走了，全部守着一个废弃的小屋子。”
　　戈久年脸一黑，“王顺，怎么回事？”
　　这件事其实戈久年是知道的。
　　正是戈久年授意王顺用南音来要挟钟离路，让钟离路说出武器在哪。
　　但现在……
　　“戈先生，我……”
　　“不用说了！现在基地本来就乱，你还调走巡逻队，是想干什么？”
　　戈久年只是嘴上骂了几句，也没有如何处罚王顺。
　　王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开了个没什么卵用的会，钟离路急匆匆地去了实验室。
　　他先看完了晶核的分析报告——研究人员得出的结论是：晶核失去了原有的所有功能，分子式变成了（C6H10O5）n。
　　也就是糖。
　　这意味着异能者们失去了补充异能所需能量的最佳途径。
　　钟离路让人从昏迷的异能者身体里抽血研究，得出的结果是：原来的晶核分子存在于这些人的血液里面。
　　他还统计资料，分析了这些昏迷的人的所有特征——他们或身怀异能、拥有空间、系统，或穿越重生而来。
　　其中穿越重生而来的人调查的十分费劲。如果不是一个重生者的爱人透露，钟离路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个世上真的会有穿越这种事存在。这类人除了重生，与普通人无异。
　　这些成果全部出来只过了短短几天时间。
　　这几天时间里，昏迷的人变得更多。
　　没有水系异能者，水的供应已经停止了。好在实验室还有不少库存。
　　至于电，基地还能依靠发电机撑些日子。
　　整个C部的人昨晚甚至没有睡觉。
　　如何让昏迷的人醒来？如何让他们恢复自己的力量？
　　钟离路没有一点头绪。
　　他只知道，自己发热的时候还有一点意识，等到南音回来，他和南音做了。
　　然后睡觉，醒来。
　　钟离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但很快就被他摇头否定了。
　　做/爱就能醒……什么想法。
　　这些人发热的时候是直接昏迷，一点意识都没有的。
　　昏迷的人越来越多，基地里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了十分之一。
　　钟离路也被人怀疑过，但是他的雷系异能不怎么在人前露手，别人也不知道他有异能。何况现在，他的雷系异能也消失了。
　　南音知道后，第一反应是抱着钟离路的脖子大叫“我养你啊！”
　　钟离路歪头看着手里的试管。
　　有点想南音了。
　　于是当晚，他让众人提前下班。
　　他摘掉白色手套，脱下白大褂，买了饭后匆匆回到家里。
　　南音扑了过来，被钟离路稳稳接过。
　　“腿！腿腿腿！”南音兴奋道。
　　“回来了？”钟离路低头。
　　原来那条鱼尾已经变成了又细又直的大长腿，盘在钟离路腰间，看得钟离路心里发痒，忘记了所有工作中的不愉快，全身心沉溺于眼前的这个人。
　　钟离路两手握住南音的膝盖，凑到南音耳边道，“这腿我能玩一辈子。”
　　南音抽了抽嘴角，“我、我饿了，先吃饭。”
　　“我喂你。”
　　钟离路声音喑哑，南音觉得耳朵都是麻的。
　　他连忙伸手拍在钟离路脸上，“不不不，我要吃饭！我自己吃！”
　　钟离路嗤笑一声，放开了诱人的两条腿。
　　君坐沙发头，我坐沙发尾。
　　钟离路慢条斯理地拆开饭盒，“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南音盯着钟离路双腿之间，已经有反应的东西，“我又不四洒。”
　　“真不过来？”钟离路晃了晃饭盒。
　　南音咽了咽口水。
　　他是真饿了。
　　“放心吃你的。”钟离路道。
　　南音这才坐了过去，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钟离路帮南音把辣椒花椒这些东西挑了出来，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南音饭量小，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钟离路也不嫌弃，在南音剩下的饭里面挑菜吃。
　　他一手夹菜，一手搂南音的腰。
　　南音靠在沙发上，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太堕落了太堕落了！你怎么三天两头不离床！而且你说了让我放心吃饭的！”
　　“可是你已经吃完了。不喜欢床的话，我们换个地方。”钟离路摸着南音的双腿，动作比以前粗鲁了一些。
　　是鱼尾的时候总担心弄坏，现在恢复了，钟离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不不不！还是床比较好！”
　　南音发现今天的钟离路动作很霸道。
　　他一边被压，一边哭，“你怎么不上天。”
　　和太阳肩并肩。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更晚了？因为我也要补作业。（一个倒着的微笑）


第52章　五十二条尾巴
　　会控制水的好处还是有很多的。
　　南音张开嘴，杯子里面一股水流过来，进了南音嘴里。
　　钟离路在一边看得忍不住笑。
　　他一笑，胸腔就震动，震得南音一边有些不适应，一边又觉得挺舒服。
　　南音换了个动作，想躺的舒服一点，却牵扯到了全身酸痛的肌肉，尤其是两条腿，忍不住吸了口气。
　　南音的柔韧性一直都很好，高中的时候，每次体前屈在一群得负分的大老爷们中间，都是满分的那个。
　　可是昨天他还是发现自己的柔韧性不够……
　　不，是钟离路要求太高了。
　　没错就是这样。
　　高要求的钟离路手掌温热，一手在南音腰间按摩，一手在背上揉着，“疼着了？”
　　“疼死了。”南音抱怨道。
　　钟离路是不是不喜欢我尾巴时候的样子。南音想着钟离路昨天的反应，心情突然有点不那么美丽。
　　也对，和一条人鱼谈恋爱，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吧。
　　钟离路还是喜欢腿。
　　得到了这个结论的南音翻了个身，背对着钟离路。
　　自己的尾巴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能被别人嫌弃。
　　南音又往床边蹭了点。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钟离路把人又捞了回来。
　　“你是不是……”南音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不喜欢我的尾巴？”
　　钟离路一愣，“怎么不喜欢？”
　　南音没说话。
　　钟离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人鱼形态的时候，我老担心你尾巴会疼。哪怕蹭在床单上，我都怕你疼，摸都不敢摸。”
　　其实南音的尾巴看起来妖，在钟离路眼里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小妖精，可惜太脆弱。
　　南音“哦”了一声。
　　钟离路咬了下南音的耳朵，“别乱想。要是非要乱想，也得先问问我。我可不想再……”
　　再和你有误会了。
　　“嗯……”南音仰头问，“我有腿了，现在可以出门吗？”
　　“……可以。你想去哪？”
　　“去看看冷媛笑笑她们。诶，算了。”她们一个有系统，一个有异能，都应该在昏迷。
　　“想去哪都可以，注意安全，有事通讯器联系我。”
　　等到钟离路走了之后，南音收拾会儿房间，又看了看自己的空间。
　　空间他整理过，过期的食物直接扔掉了。
　　南音从里面挑了一件衬衫、一条牛仔裤穿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腿。
　　中午的时候，皓晚依旧来送饭。
　　南音吃完饭，刚收拾好垃圾，就发现灯灭了，马上快烧开的水也停止了咕嘟声。
　　南音想了想，把长发扎起，又戴了一顶棒球帽，带着钥匙出了门。
　　他提起垃圾下楼。
　　电梯不能用，南音便走楼梯下楼。
　　绿色的垃圾台很显眼，南音把垃圾扔到那里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随便走走好了。
　　基地路上的人很少，南音走了五分钟才看见一个姑娘。
　　这姑娘站在一棵树旁边，似乎是在等人。
　　南音走到那小姑娘身边问道，“你好？基地现在是停电了吗？”
　　小姑娘打量了一下南音，“你说A部宿舍楼？以后供电时间只有早上五点到八点，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晚上五点到十二点。告示栏通知上写着的。”
　　“好的，谢谢。”南音笑道。
　　那姑娘看到南音的笑容红了脸，态度也变好了些，“你这种问题还是不要随便问，有事去看告示栏。万一遇到D部那些仇富的，指不定会把你怎么样呢。尤其是现在，基地乱着呢。”
　　“我知道了”，南音眨了下眼，“谢谢提醒。”
　　“不客气。”女孩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主动挥了挥手，“净颜姐，这里！”
　　净颜？
　　不会是那个方净颜吧。
　　南音侧头。
　　……真的是那个方净颜。
　　与此同时，方净颜也看到了南音。
　　“喂，我是不是见过你？”方净颜道。
　　南音摇头转身，可以说是拔腿就跑。
　　他才不想招惹麻烦精。
　　“看着真眼熟。”
　　“眼熟也正常”，小姑娘道，“他也是A部的，刚问我停电的事情呢。对了，姐，我们真要去C部？”
　　方净颜笑着回答，“当然了，带你去看钟离哥。”
　　“听说他可帅了……”姑娘道，“而且还单着，基地里好多女的都喜欢他。”
　　方净颜笑了笑，没说话，眼里写满势在必得。
　　“我以后……嘿嘿嘿，是不是要叫他姐夫了啊？”
　　南音走到一个湖边才停下脚步，坐在木凳上，满目悠闲。
　　水波荡漾，树影摇晃。
　　以前他也看过曙光基地，那时候基地充满热闹。大楼在夜晚灯火通明，他可以从透明的玻璃墙外看到里面忙碌的人。
　　而现在，几座大楼都被锁着，让人无端感到萧条。
　　“你还要干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南音的思绪。
　　南音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另一个声音道，“不干什么啊。”
　　哪儿来的声音？
　　“你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是。”
　　“江复之”，云业咬牙切齿道，“既然你这么看我……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南音耳朵动了动。
　　湖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声音是从树林里传来的。
　　南音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想要去看，但是那两人显然在吵架……
　　南音犹豫的时候，云业从树林后面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一只小猫“喵”了一声，抓住云业的裤脚。云业面色稍缓，把小猫抱入怀里。
　　“云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