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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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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意知道九濡便是那传说中的九濡帝君,世存唯一的一名神祈时,还是因着二人结伴而行的一次出游。彼时他二人酒足饭饱为了消食游荡至魔界,偶然间遇到一正在作恶的上古凶兽三苗。那三苗已然在此处作恶几百年,方圆几千里寸草不生,便是战斗力普遍较强的魔界族人也一直未能耐它何。
  当时妙意思量着自己与九濡这细瘦瘦一小把骨头,虽然刚刚吃饱,但仍着实不够凶兽三苗啃的,便打算仗着自己五湖四海皆兄弟的交际本领先去与魔尊套套近乎,再领些魔兵前来制服此兽。
  未曾想一直跟在他身边,看起来貌恭文弱,连说话都慢条斯理温声细语的神君却淡淡得嘱咐他一句,“略站远一些,三苗腔子里蕴着一股气,死后迸发出来极易伤人。”而后便挥了挥袍袖,祭出一把尺余长的短剑与三苗缠斗起来。
  说是缠斗,也只是给这三两式便被短剑爆发出来的神光劈成两半的上古凶兽一个体面罢了。直至那文雅神君慢悠悠抖干净短剑上的黑血将剑妥帖收了,转身冲他招手时,妙意才大彻大悟般得将这人与那等闲见不到的帝君联系起来。一开始他说自己叫九濡时,妙意只当是同音字罢了,未曾想竟是帝君本尊。
  回想起自己一直以来丝毫不加掩饰的本色荒唐行径,妙意很是惶恐,生怕帝君嫌他做神仙做得太不正经,要召个神雷来劈他下界从头修起。自此愈发小心翼翼对待帝君,未敢再有嬉笑作乐之举。倒是帝君察觉他与以往不太一样,以为是自己斩杀三苗时太过凶残,吓着了这位文官一般的小友,对妙意也小心呵护起来。
  帝君对他越是照拂,妙意心中越是惶恐,终有一日再按捺不住心里的纠结,端端正正得冲帝君跪了,要领了罪责,自贬下界去,九濡才知道这事中的原委。九濡又是费了好一番心力和口舌,才让妙意知晓自己确是与他以朋友相交的,二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身份高低贵贱之分。
  如此才算解了妙意的心结,饶是如此也又过了百十年,妙意才恢复了初识帝君时二人之间放松简约的相处模式。
  妙意给自己的仙府取了个颇为祥和的名字,叫宝来宫,本是为了避世而居才来的这里,他却将自己的仙府建成了个珠光宝气、雕梁画栋的模样,九濡回回来都被那廊间檐下的一片金鳞之色晃得睁不开眼。
  九濡进门时妙意正歪在一把紫檀木雕就地躺椅上,悠然翘着二郎腿晒暖儿。
  “我那些神鸡最近颇为勤谨,已添了不少新丁,我便带些来与你,你将就养着,权当寻个乐吧,还并一筐鸡蛋,煎炒烹炸随意。”妙意面上罩着一本书,不知是不是凡间寻来的话本子,九濡自顾捡了他脸上的书,抬脚踢了踢他,与他说道。
  妙意遂半睁着双眼,上下打量站在他身边的帝君。多少年了,他一直认为帝君合该是要供在那明庙高堂之上,筚路蓝缕地站在众山之巅接受世人叩拜供养的。
  妙意横在躺椅上,既不起身,也不行礼,显是早已习惯了神出鬼没的帝君,“多谢帝君了,沾了帝君神气的神鸡,其羽光鲜亮丽价值万金不止,鸡蛋更是提升修为不可多得的圣物,帝君就这么都给臣下提了来,着实让臣下惶恐啊。”
  “惶恐也不见你略欠欠身,还口口声声自称臣下,我若有你这般臣子,早将你砍了不知多少遍了。”九濡一边翻着手里的话本子一边与妙意闲扯。
  妙意此人,先将他那微末的法力放在一边,单论他整日嘴里没个正形,就叫九濡不知吃了多少次他嘴炮上的亏,时日长了,九濡倒也练就出一副毒舌来。
  “听闻帝君近日在凡间散心,怎的有时间回来给我送鸡,莫不是太思念我的缘故吧。”
  “是,不光朕思念你,便是朕座下肥遗也愈发思念你,朕明日便叫他来你这府里住些时日,以解朕思你如狂却又不能时时相伴的苦楚吧。”妙意最是怕蛇,肥遗原身乃是一条双头大蛇,即便他化作小童的模样,妙意也最是打怵见他。
  “帝君恕罪,臣下错了,再不敢贫嘴了。”妙意认错认得倒快,就是态度不见多诚恳,仍半靠在躺椅上一动也没动一动。
  “肥遗最近还新得了个玩伴,他族里的小侄子眼见长成了,还未曾有个师门去处,整日里跟在肥遗身后调皮,不若就让他跟了你吧。”几句话之间九濡已将手中的话本儿大致翻了翻,又是个凡间人物爱恨情仇的俗物,九濡素来不爱看这些便又扣回他头上。
  妙意被那本子一砸,便知帝君这是要与他斤斤计较,算一算自己未在他老人家下凡的日子里多去他府上照看一应活物的账,连忙任命得站起身来,好好携了帝君安生在他的躺椅上坐下,又奉了茶,告罪半晌才得罢了。
  九濡本就慌着下界,没得空闲与他多待,只又嘱咐了他两句,便起身告辞了,最终还是未能收回让肥遗小侄来他府上的金言玉律,直悔得妙意肠子都要泛出青色来。


第三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3(小攻出现了)
  九濡赶到下界的时候,凡间已然过了两月有余,空壳宋念在这两个月里倒是过得安安稳稳,并未有人欺负过他。只是当时肥遗将他神识强行唤醒时,过强的神识给宋念这肉体凡胎造成了不小的损耗,两个半月里就病了两个月,近半月来才有些起色。
  九濡原先是封了自己神识附身于宋念身上的,如今神识已醒,又恐神识入体直接将这幅躯壳撑爆,只得重又封了一遍,将自己九濡神君的身份完完全全得忘了,安心当一个怯弱不受宠爱的小皇子。
  话说那日肥遗出现的事皆被众人忘记,便是宋念这当事人也只当自己那日从未去过贵妃宫中。
  宋念年岁已达十四,早已过了招收伴读的年纪,他本就不受宠,活得跟个小透明一般,日日在上书房也只是端端正正得坐在角落里,未曾多言语过。
  病了这两个多月,今日第一日上学,日常近身服侍他的只一个自小就照应他的陈嬷嬷并几个小太监宫女,小太监给他收拾好了书箱,送他走到上书房门口,便将书箱递给他,由他自己提着进去。
  本朝重学,又提倡事必躬亲得学风,是以上学的一应事务都由皇子亲自打理,这次若不是宋念大病初愈,实在提不动这笨重的书箱,小太监也只会袖手跟在他身后送他到了上书房便回去,只待下学再来接他。
  宋念低头往学室里走,只在与人相对而过时略点一点头算作礼仪,他在人前一贯是这样,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收拾好带来的一应课业书目,宋念也不像别的皇子、宗室子弟一般,相好的三两个结成一团,或小声嬉笑或低声窃语。他只是半垂着头,浓黑的头发从发冠下披散下来,落在他细白的脖颈和耳边。
  是以邓齐一进门就看到了独坐在书室西北角阴暗角落的那个仿若与周遭人事无关的人,只是那人虽独自坐在几时的天光也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他却觉得那人自身便是带着一身的莹白之光,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一眼就撞进了邓齐心里。
  宋念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打量过来的目光,募得抬起头来,只见是个陌生的先生正缓步走到前排先生的书桌之前。宋念先前并未见过这位先生,想他应是传言中新来的那位太傅。好像是叫邓齐,乃是江南某地寒门的一位才子,年纪轻轻便高中榜眼,学识不俗,只因没有世家宗族的帮衬,现如今并未在朝中担着多么显要的官职,未曾想竟到了这上书房中担任太傅一职。
  邓太傅见宋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得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摆弄手中什么物件,那轻飘飘得一眼扫过来虽并未带着帝君本尊眼神中的凌厉,勿得还是让他感觉心中一紧。
  实则邓齐肉身之中也并不是原装的灵魂,那邓齐本是个天妒的英才,缠绵病榻已经半年有余,本该在三个月后病故。他阴差阳错在肥遗将帝君唤醒那刻感受到了帝君神迹,便借了邓齐的躯壳,将邓齐本命之魂妥帖安送到地府,并耗用了三年修为平了邓齐灵魂早归地府的运道更迭才附身于邓齐身上。
  在看到隐隐浮在宋念周身的淡青色神泽时,邓齐终于确认现如今帝君已然附身于宋念身上,只是不知帝君是否像他一样保留了部分神识,会不会看出来自己也并不是真正的邓齐。
  他已在岁月的长河中苦寻帝君多年,奈何帝君隐世,神踪难觅,便是他动用了仙庭的诸多同泽关系也只道帝君虽仍在世却从未现于人前,更有甚者还有人言说帝君或已悄然陨落也未可知。
  他附在邓齐身上等候多时,见宋念躯体连日来一直是副空空如也的壳子,还以为帝君一去不归,心内难免有些沮丧。今日出府时便见门前垂柳之上喜鹊缭绕,掐指一算或将有喜事发生,未曾想竟应验在他一直以来的期盼上。如今能够确定帝君亲临,他心内紧张之余更多的还是得偿所愿的狂喜。
  邓齐心内这一番天旋地转的九曲心肠宋念无从得知,只道今日这太傅着实奇怪,平日里旁的夫子对他是甚少施舍眼神的,可这新太傅却频频转头看向他这边。开始他只以为太傅乃是青睐端坐于他身前的六皇子,六皇子是皇后嫡子,虽不占长,却耳聪目明、文采斐然加之生了一副好相貌,在皇帝跟前算是颇为得脸的。只是一上午的课上下来,这邓夫子竟不止一次漫步到他跟前,与他指点功课,好是让宋念受宠若惊了一番。
  好在宋念做小伏低惯了,并未曾将这怪异的邓夫子抛来的善意放在心上,只跟往常一样恍恍惚惚挨到休课罢了。
  上午文科夫子讲课,众皇子皆端坐着听了,正午之前头下课时邓夫子布置了今日的课业便走了。午饭之后各人都有自己的宿间,可供小憩片刻。下午是武科,众人起床之后皆换了骑射装束,到校场练习骑射武艺。
  宋念自小身体羸弱,在众皇子中是独一份的恩宠,不必上武科,是以他下午便独自坐在课室里或温习功课,或完成课业。
  邓齐早就知道宋念下午不去校场,上午走时故意留了本书在课室,正趁着回课室拿书的机会再见一见宋念。
  初春屋内还是阴冷的,掌管炭火的小太监知道下午课室没有旁人,只一位顶不受宠的皇子在,便会倦怠了些,课室里又没有旁的人气,宋念独坐在课室里,他本就患过寒证,现下更是冻得手脚冰凉。即便如此,宋念也未曾有过逾矩的举动,仍放着阳光充足的位子不坐,坐在他阴暗背光的角落里,默默得翻看手里的书籍。
  邓齐站在廊下看着窗内白着一张小脸揉搓双手的宋念,心内感念,帝君下凡历劫也忒敬业了些。这宋念的命格虽然因着帝君的缘故已经无法窥探,可照着眼下的趋势,宋念可是要着实再苦苦煎熬几年才能被放出宫去做个闲散王爷,只盼那时,宋念能舒心些吧。
  宋念不知道外头有人已把他当做景致一般看了许久,他低着头看书看得头昏脑涨,正欲起身抻一抻自己有些僵硬的筋骨,熟知一抬手竟打到身侧一个软绵绵得温热躯体上。
  邓齐见宋念看书看得入神,便放慢了脚步走到他跟前来,想等他察觉了自己好与他讲几句话,还未开口便被宋念当胸打了一下,又联想到此身如今住着的可是帝君,心内便有些飘飘乎。
  宋念并未察觉到邓齐立于他身边,见自己唐突了太傅,连忙起身深施一礼,“学生无意唐突太傅,太傅赎罪。”
  邓齐连忙伸出双头虚虚托了他手肘一把,“殿下多虑了,原是微臣未曾言声,是微臣失礼了。”邓齐虽未切实握到宋念双臂,只有指尖浅尝了他近身的温热气息,却已然令他心旷神怡。
  “太傅不是走了,怎又回来,可是忘了什么东西?”宋念此时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挣扎已久,可说到底还是渴求着玩伴和朋友的。他见邓齐和颜悦色与他说话,并不像以前的夫子那样因着他卑贱的血统便对他不假辞色,心内已生了亲近的心思。
  “忘了本书,原也不打紧,只是晚上还要备课以待明日上课之需,只得回来拿。微臣听闻殿下大病初愈,还是应该以身体为重,只是见殿下读书兴味正浓,未敢出言打扰。”今日邓齐见了宋念诸多行事做派都与一般稚童无差,虽然被这深宫中的生存法则磨炼得只能整日假装愚钝保护自己,却也是正常凡人无异,已经大体确定帝君是自封了神识的。如今二人正面相对,距离又较近,若是帝君醒着,以自己的修为是段段不可能藏得住的,当下更是心内大定。
  “太傅辛苦。”宋念镇日里见得不外乎宫女、太监、嬷嬷,他与他们也没什么话说,是以真到了要与人交流言谈的时候,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邓齐知道他素日话少,便只能自己多说些,“殿下在这屋子里待得可烦闷了?现在外面日头正好,不若与我一道去庭院中略转一转,也不算惫懒的。”
  宋念不知邓齐因何与他亲近,他想着邓齐一个小小太傅,在朝中也没什么根基,自己更没有什么值得对方图谋的,或许只是此人心善罢了,只是自己隐忍多年,还是不该与朝中之人多有牵扯。思及此他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多谢太傅挂怀,只是我本就比别人差在武科上,若在文科上再不多用些功,更叫皇帝说我懒怠无用了。”
  邓齐也觉自己刚才有些冒进,连忙找补了几句,“殿下如此用功,皇上知道了,定感欣慰的,那微臣便不打扰殿下读书,殿下若有什么不懂得,可差人来问我。”
  “多谢先生。”宋念欠身拱了拱手,伴着邓齐走出课室,待他走出院门才返身回去,算是全了推拒他邀约的礼数。


第四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4
  宋念今年十四岁,本朝规定皇子们十六岁上才能视情况放出宫去独自建府。只是贵妃早就放出话来,说宋念自小身体不好,又是一直亲养在身边的,舍不得他那么早出去,要多留几年与自己和他弟弟作伴。
  贵妃此举宋念也不是不明白,无非是他还在宫里能帮他弟弟分担些注意力,好给她们娘俩韬光养晦的时机。当今圣上春秋正盛,嫡出的大皇子早夭,二皇子生母位分卑微,算起来也只有嫡出的六皇子和他的十一皇帝有机会荣登大宝。
  宋念幼时有一段时间是真正期冀着母爱和父爱的,他以为那个整日言笑晏晏、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就是照进他凄苦童年中的一束光,他能顺着那道光走出心内那个晦暗阴森的角落。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在一次次得被剥去保暖的衣服,推入寒风底下,为的只是冻病了他父皇偶尔会来看看之后。在时常从她不经意的眼神中泄露出来的厌恶之中,小宋念又把自己关回了那个虽然阴暗但至少不会寒冷的角落里。
  为求自保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聪慧和抱负隐藏好,安安分分得做一个彰显他儿子灵巧聪颖的废物。深夜梦回的时候宋念也曾有过不甘,他有时甚至会被那股汹涌而出的恨意冲昏头脑,只有奋力得撕扯手中的被褥枕头才能得以平复。
  可渐渐地,随着他的年岁越来越大,他对这一切却都看开了。扮个废物又如何,不还是个锦衣玉食的废物吗,岂不是比那些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贫民要好太多。宋念开始习惯自己的废物身份,并从这废物身份中觉出几分不可多得的意趣来,实则冷眼瞧着他们的丑恶嘴脸,用自己废物的表象欺骗真正的废物,将一切都看透却不说透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一直到他遇到邓齐,这一切好像都变了。他直觉得邓齐那一双总是带笑的眼睛里蕴藏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看自己时从来都是直接而真诚的。每日交上去的课业再拿回来时,总会夹着一张熏了淡雅槐花香气的素花小笺,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洒脱恣意,其中内容虽然只是与他或浅谈课业内容或讨论某事见解,但文末都会随之附上一句稍有意趣地随时问候或只言片语便可讲清的趣事乐事。
  开始宋念是不回的,只按照每日的课业正常上交,原想着没有自己的回复,他渐渐地也便不会再写了,未曾想这小笺却是一日也未曾断过。
  时日长了宋念偶尔也给他回些只字片语,虽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一来二去,却也觉得此人是个颇有意趣的人,他本就没有玩伴,邓齐可算得上宋念私下里知心的朋友了。偶有些课业、国事、政事上的见解也会与他讨论一二,倒叫宋念那多半年的日子过得有了些颜色与滋味。
  这半年来宋念个子抽长不少,已隐隐有了些清秀隽永的少年风流,不再是原来孩童模样,只是身子仍不大好,犯过几次咳疾。邓齐不敢干涉帝君命数,是以日常交流只以宽慰宋念、开阔其眼界为主。见他病了,便借着自己的些许人脉暗中打点太医,好让他少受些苦楚。
  只是在今年头入冬的时节,发生了一件影响所有人命运的大事。本朝开国时虽也是马背上抢来的天下,可百十来年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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