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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掌门我是你前夫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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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当即被愤怒的丁晚河揪住了衣领:“这叫没有大碍?!没有大碍,她怎么会昏迷不醒!”
  褚寒汀被他这一下憋得呛咳一声,往谭青泉与乔临光身上瞟了一眼,好像在说:跟他们比起来,你妹子难道不算顶幸运么?丁晚河却全会错了意,他哼了一声,道:“对啊,怎么他们几个伤得伤、死得死,只有你能全身而退呢?”
  这充满的阴谋论味道的质问还真叫褚寒汀没法回答。他费力地推开丁晚河的手:“追究要紧还是救人要紧?”
  丁晚河不忿地剜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抱起丁晚岚,又使唤着褚寒汀做了扛大包的苦力,急匆匆地赶往长老堂。
  没想到半路上就撞见心急火燎地出来寻弟子的曲洵,曲洵一见褚寒汀,顿时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连声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听说后山那里出了点事……”
  曲洵边问边举重若轻地将压在褚寒汀背上的两人接到自己手里,道:“庄主已经派了老成持重的弟子去探查情况了,怎么,很严重么?”
  褚寒汀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事恐怕得几位长老亲自跑一趟了。”
  “一群象蛛?”长老堂中,陆仰山大惊失色,霍地拍案而起。众位长老也是各自一言难尽,刚刚确认痛失爱徒的曹相安红着眼眶,哑声道:“是啊,后山怎会有一群象蛛?”
  在座的哪个不知象蛛这东西的凶悍?毓秀山庄对在家后山有几只凶兽了然于胸,象蛛的确赫然在列,可是明明只有一只而已啊。而且它隐居深山百余年,从未与此地的人类起过冲突,否则长老堂哪能容它这么久?
  长老们各自对望了一眼,发现一个比一个神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曾久锋头一个坐不住了。他心爱的弟子伤成这样,心里头一早就憋了火气。此时,他看也没看褚寒汀,只向丁晚河问道:“晚河说说,怎么回事?”
  丁晚河沉吟半晌,如实道:“弟子没有跟他们一处,等到弟子赶到时,确实只见了一头象蛛。”
  众人一听他的说辞,又松了口气。而丁晚河接着道:“可那会儿晚岚和乔师弟、谭师弟已经……那象蛛弟子交手过,恐怕与弟子不相上下。可几位师弟修为都不算弱,联手起来虽说未必有胜算,可也断不会伤成这样。”
  曾久锋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也未必就是象蛛。”
  曲洵脸一沉:“曾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久锋毫不避讳地说道:“谁不知道他跟乔临光有过节,那桑林幽深,听晚河的意思,他们几人又是分头行动,里头发生了什么谁又说得清!”
  曲洵气得浑身发抖,可惜嘴拙,什么也没说出来。褚寒汀百口莫辩,干脆装作没听见。
  幸好其他长老自持身份,没有空口白牙强行栽赃的意思。曾久锋见没人应和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罢了,是不是冤枉,一看便知。”又抬手止住要跟上来的丁晚河:“留着照看你妹妹。”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长老堂。
  被甩下的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不过他一贯就是这个样子,众人也习惯了。陆仰山道:“这事怕是另有隐情,我也得去看看。”
  曲洵叹了口气:“庄主,我陪你吧。”
  众人见庄主都走了,也渐渐坐不住了,接二连三鱼贯而出。长老堂里只剩下一个曹相安,因为过度悲伤,精神实在不济,被众人劝下,何况现在长老堂也确实需要留个人坐镇。
  褚寒汀无事可做,便干脆回了芰荷苑。他这一天耗费了太多精神,也实在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房间,倒头便睡。从日头偏西一直睡到月悬中天,才迷迷糊糊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只见宋东亭冒冒失失地跑进来,道:“师兄快醒醒神,师父叫咱们立刻到长老堂去!”
  褚寒汀睡得头晕脑胀,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哑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东亭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受了什么惊吓,声音有些发颤。他小心地抓着褚寒汀的手,道:“我听说曾师叔进了桑林……至今杳无音信。”
  

  ☆、第三十九章(倒v开始章节)

  长老堂外; 院子里那一大片空地此时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褚寒汀一路走过去,摩肩接踵的,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进了菜市场。曲洵在里头正焦急地等着他的两个弟子,见着他们总算松了口气,叮嘱道:“这一两天你们就跟我待在这里。”他看着褚寒汀乌青的眼圈,低声叹道:“寒汀暂且忍一忍; 待事情过了,才好多歇几天。”
  宋东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褚寒汀的面色却渐渐凝重下来。他犹豫了一下; 低声问道:“师父,我听说大长老……现在外头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曲洵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拿捏该不该跟孩子们实话实说。不过很快就用不着他考虑了,因为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弟子们根本不会压低声音; 在场的全是修行中人,哪有听不清的道理? 
  “禀庄主; 大长老依旧没有消息……是,身边的师兄们也无一例外!”
  “苏长老去往落叶沟,音信忽然断绝!”
  “李师叔由天坦峰经看丹山折回,半途失联!”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听得人心惊肉跳; 院子里的弟子们也愈发坐立不安,嘈杂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恐慌迅速蔓延开来。而坐在主位上的陆仰山好像傻了一般,连一句安抚人心的托词也没有。
  曹相安强打精神; 对陆仰山道:“庄主,先想办法安抚弟子们些,以后再有那报讯的弟子避着些人。此事越是严重,咱们越不能乱!”
  陆仰山这才回过神来,六神无主地直点头:“是……都听师兄的。”
  曹相安看他这副怂样子,就知道这会庄主也指望不上了。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躯体,说了许多安抚人心的话,这才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曹相安耗费了这许多精力,关起门来直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他揉着太阳穴,低声对陆仰山道:“现在堂里就剩了咱们几个老东西,快些商量出个章程来要紧。”
  现在十三长老中有七个在外头,大半杳无音信;剩下的六个里,除去一个六神无主的陆庄主、惯常随波逐流的曲长老,能拿主意的恐怕只有四个半。曹相安叹道:“后山里就算有几只发了疯的妖兽,也断然扑腾不出这么大的浪,定是有厉害的对头在其中装神弄鬼。如此说来,敌在暗,我在明,诸位可有什么想法么?”
  毓秀山庄安定了几百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长老们也无甚经验。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曲洵头一个开口道:“依我看,咱们大可以再等等消息。咱们厉害的对头不多,没有哪个能同时将咱们这么多师兄弟……再者说来,我跟庄主也去了后山,不是好好地出来了?”
  有位姓孙的长老冷冷一笑,道:“事已至此,曲师弟就莫要再粉饰太平、自欺欺人了。你跟庄主二人同往,宵小之徒定要掂量掂量,可其余几位师弟……可都是落单了。”
  他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叫曹相安脸色一变:“孙师弟是疑心早有人暗中埋伏,击杀咱们山庄长老?”
  孙长老点点头:“不错。在后山装神弄鬼,伤几个弟子不算什么难事,却能引长老去探看,踏进他们一早设下的埋伏里!”他见曲洵脸色不好,还是安慰了一句:“我也是猜测,不过请庄主早做打算,免得我这乌鸦嘴万一成真,叫人打得手足无措。”
  曹相安沉吟半晌:“不错,此时确该谨慎为上。孙师弟可有对策?”
  孙长老一哂,道:“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师兄已将弟子们都集中在了一处,这些日子叫他们莫要单独行动;后山也别再派人去了。咱们山庄里好手太少,若真是……咱们几把老骨头也不顶什么用,还是得遣人下山送信,请天机山、隐白堂各家道友前来相助。”
  曹相安微微颔首,似是对孙长老的话很是赞同。可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仰山却忽然道:“孙师兄莽撞了,万一此事只是虚惊一场,岂非徒惹人笑话?大师兄,我看咱们还是再等等消息的好。”
  孙长老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庄主此言差矣,脸面要紧还是性命要紧?”
  陆仰山一改往日懦弱,竟与孙长老针锋相对:“性命固然要紧,可难道山庄的千年声誉就不要紧了?”
  正在这两厢僵持下,又有个报信的弟子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语无伦次道:“回、回来了……大长老!”
  曹相安长出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人呢?”
  那弟子声调里却带了哭腔:“大长老昏迷不醒,已被师兄们抬到厢房安置,遣了弟子前来通传。”
  曾久锋面色灰败,牙关紧锁,浑身僵直。过了许久,曹相安终于将手打他脉搏上挪开来,惨然道:“小师弟伤得太重了,能不能捡回条命来端看造化。可他道根受损,已无法修补,修为……恐怕很难再更进一步了。”
  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再生病受伤,更意味着空耗寿元。这一遭曾久锋就算救过来,人恐怕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一时间,房里众人皆神色戚戚。
  曹相安抹了把眼睛,吩咐道:“去叫人给江掌门、岑堂主送信,就算山庄平安无事,也要请他们看看久锋的伤。尤其是江掌门,褚先生当年那个样子都能……罢了,万一久锋能有一线生机呢?”
  弟子领命而去,曹相安已卸去了方才的软弱,森然道:“谁跟咱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难不成山庄里还能混进魔修了么?去查,所有弟子挨个排查,千万别叫我知道,是哪个吃里爬外!”
  

  ☆、第四十章

  曹相安一声令下; 自有人有条不紊地执行起来,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人想到要问一问陆仰山的意思。陆仰山就一直高高在上地端坐于主位,冷眼旁观着忙碌的弟子。他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傀儡,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忿。
  陆仰山当年阴差阳错地当了这个庄主,几百年来长老堂从未将他放进眼里; 曹相安和曾久锋放个屁都比他说话管用,他早就习惯了。
  不过曹相安总是对的。这回他一口咬定山庄有内奸也并非毫无道理,毓秀山庄各处入口均有法阵加护; 闲杂人等一旦接近,就会惊得警报震天响。别说来几个魔修,就算魔尊亲至,没人带着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
  毓秀山庄虽然没落了有些年头了; 可好歹也曾经是正道第一大派,弟子在一群闲云野鹤的修士中堪称一等一的训练有素。整个山庄警戒等级提到最高; 进不得,出不得。各长老座下大弟子们应声而动,探查魔气的法器四处乱飞,一时间好不热闹; 可见家底厚实。
  褚寒汀早已被挤到角落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整件事有什么关节琢磨不透,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陷入了一场大麻烦。
  一个长得神似布谷鸟的法器蓦地在他头顶发出了尖叫。
  褚寒汀一惊;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有几个弟子迅速冲过来将他按住,一派如临大敌的架势。宋东亭吓了一跳,赶忙扑过来想要扒开他们按着褚寒汀的手,口中急道:“你们抓我师兄干什么!”
  为首一人冷冷道:“褚师弟身上探查到了魔息,请即刻与我等前往长老堂分辨!”
  褚寒汀哭笑不得。他的眠风心法虽然不如毓秀山庄的功法那么平和中正,可最多也就是“剑走偏锋”,断不至于被打到“魔修”那一派。褚寒汀刚想分辨一二,脸上却忽然僵住了:就在不久前,破云那个混蛋可不是往他体内打了一道魔息么!
  褚寒汀当即惊出一头冷汗,看曹相安这架势,此事一旦坐实,自己还不给他们生吞活剥了?
  褚寒汀一边绝望地想着对策,人已被送进长老堂。
  曲洵大惊失色:“寒汀?你们先放开他,定是有什么误会。”
  曹相安的脸色难看极了,生硬地打断了曲洵:“是不是误会,验过便知。”
  曹相安早年没少同魔修们打交道,指头往褚寒汀脉搏上一搭,就探出个大概来;再缓缓渡进去一丝真元,破云留下的那一丝不驯服的魔息登时激烈反抗起来,顷刻便贪婪地将曹相安的那一丝真元吞食个干净。
  曹相安的脸色难看极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勃然大怒:“给我拿下!”
  长老们都懵了,曲洵当即挡在弟子面前,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相安冷哼一声:“曲师弟,你不若问问你这好弟子,下山的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触过!”
  曲洵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得说不出话来,曹相安恨得直磨牙:“我不会认错,魔尊破云……我年轻的时候不巧同他打过交道,那之后六十三年我修为停滞,便是拜他所赐!”
  想起当年九死一生的惨痛经历,再看看死得不明不白的爱徒,曹相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怒火滔天,竟不顾身份,大步来到褚寒汀面前,质问道:“那魔头许了你什么好处,竟叫你替他残害同门、陷害师长!”
  褚寒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曹相安见他沉默,更是怒从中来,冷不防高高扬起右手,看那架势竟是欲将褚寒汀立毙掌下!
  曲洵大惊失色:“师兄!”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褚寒汀自不愿坐以待毙。他虽然修为不成了,可对敌的经验还在,忙使了个巧劲挣脱了牢牢按着他的那两个弟子,整个人往后滑了出去。可曹相安掌风已至,如影随形地咬死了他不放,显然是避不开了。
  不得已,褚寒汀只得硬接下这一掌。
  曹相安杀心虽起,可对着个小弟子也不至于下十成十的狠力。他二人双掌相对,一触即离,褚寒汀顿时被对方汹涌的真元激得胸口巨震,幸好眠风真元疾速运转起来,竭力护住了他浑身经脉。
  曹相安想不到自己一掌竟打不死这小畜牲,第二掌转瞬即至。
  可这片刻的拖延给了事情回转的余地,曲洵身形微动,挡在褚寒汀身前,对曹相安怒目而视:“大师兄,事情尚未问清楚,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曲洵一向温和,这话已算说得重的,可见是气极了。
  曹相安却好似失了理智一般:“曲师弟,这等欺师灭祖的东西你还要护着?让开!”
  曲洵见同他无法分说,只好求助地看着陆仰山:“庄主!”
  陆仰山沉默得如同供桌上的雕塑,他的半边脸都隐在阴影中,愈发显得脸色晦暗不明。曲洵急道:“我养大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心神、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不知道么?仰山,你不能不同我商量一声就这么做!”
  褚寒汀听得云里雾里,却是想曲洵竟会在这个废柴身上寄托希望,难怪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长老堂内正自剑拔弩张,忽然有个小弟子闯了进来。他全然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兀自一脸喜色:“禀庄主、各位长老,江掌门到了!”
  话音未落,江潋阳已飘然而至,他的语调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喜意:“哟,家务事?看来本座这一遭来得不巧啊。”
  

  ☆、第四十一章

  无论是江潋阳那一脸喜庆; 还是他愉悦的声调,此刻都与长老堂中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格格不入。褚寒汀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格外欠揍,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两跳。然而此地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要挑江潋阳的不是?几位长老索性装聋作哑,亲自将他迎入上座。
  不得不说,随着江潋阳的到来,长老堂中本来已紧绷到行将凝固的气氛蓦地松弛下来; 长老们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有心情和稀泥处置家务事了——江潋阳在此,就算魔尊亲至; 恐怕也不敢造次吧。
  那前来报信的弟子满脸喜色,兀自滔滔不绝:“弟子今日真是交了好运,才下山就碰见了盘桓于此地的江掌门。将事情对他一说,他老人家立刻便来了呢。”
  褚寒汀忍不住一脸古怪地看了江潋阳一眼。无他; 这人实在算不上是个热心人,这么痛快打得是什么算盘?而且; 他不是早就带着他新收的弟子回天机山去了么,在毓秀山庄山脚下徘徊什么?
  山庄的长老们却不想这么多,陆仰山的脸上头一次现出笑容:“让江掌门见笑了,您稍坐片刻; 我们这一点家务事,马上就好。”
  曹相安的愤怒根本没有因为江潋阳的到来而平息半分。他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褚寒汀,甚至还包括了不识时务地挡在弟子前头的曲洵。
  曲洵忙道:“庄主,贵客在此; 家丑就不必示人了吧!”
  陆仰山颇为为难地瞄了曹相安一眼,而后者的表情终于因为曲洵这句话有了些微松动。曹相安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弟子道:“你们先把这小畜牲带下去,严加看管!”
  一直促狭地看着这场好戏的江潋阳却忽然插嘴道:“曹总管慢来,你们的弟子,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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