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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焕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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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的一半已遭火吞噬,另一半如灯花残褪,半死之身。
  树下,盘着一条蛇。青色蛇皮,盘结在淤泥中,气息昏昏。
  以掌相探,蛇身四周隐隐浮动着不一般的气息。一半人,一半妖,修炼未成的妖物。
  这样的妖,如不祸世,死之可惜,如非善类,岂能轻纵?权衡之下,便用袋子套住,一路挑下山头,放养于家中。
  入夜天寒。邪焕生给自己烧了壶酒,照旧脚一挑,团在铺着绒毯的竹椅上吃独食。
  忽有北燕衔信而来,鹅黄的纸上写着“追兵将至,速避!”落款画了只猴。
  他折起信笺,脑中以腾云驾雾之速盘算。
  一边,信放在灯下烧,烧去了字,留下那只猴,急忙丢地上踩灭了,又举到眼前看。
  活灵活现!
  他对着半张纸扑哧笑出来。忘了追兵的事。
  追兵却到了。
  墨瀑般的天幕中,先是隐隐抛射出一道殊光,左右摇摆,仿若窥探。紧接着一阵金枪交鸣,不由呼吸,不容眨眼,熟悉的气息已涌至门前。
  大难临头闭眼过,不行上天见米勒嘛。邪焕生慢吞吞挟了块菜,放在口中咀嚼,细细品味其中百般滋味。
  酸的是玉帝不务正业。
  甜的是人间一口美味。
  苦的是伤筋动骨难免。
  辣的是神掌霍霍将向鹰犬。
  一边尝,一边走到门口,脚一蹬,踢得整块门板唰的翻到了地上。他高挑个头,杨树似的立在门前,横眉竖目叫道:“深更半夜!私闯民宅!有病没病!记得吃药!”
  来兵初来乍到,听他这一顿吆喝,差点真跑回去吃救心丸。邪焕生目光扫落,却发现——是一群和尚!一群武僧,脑袋剃的滴流精光,肩扛法棍。而那和尚头头身批绿甲,手持慧剑,却是增长天王!
  见鬼。
  天庭人马已见绌到这般田地,要向西天借兵了么?
  另外,拿人为何拉个外行充数?
  不由笑道:“天王爷爷,夤夜来访,挥刀动剑。所谓何事呀?”
  增长天王无表情道:“奉玉帝之命,擒拿逆子。”
  邪焕生道:“你看这天下,尽是渡不尽的蠢才。何必先找上我!”
  增长天王一口官腔:“斩你烦恼痴庸之思,渡你迷途出返。”
  邪焕生哈哈笑道:“我这一身都是业,满脑瓜都是思想,你要斩哪个?”
  天王眉峰一抖,本就凶神恶煞的脸庞就更显得凶悍了;“执迷不悟,休怪无情!”
  随后一声令下,武僧们哗啦啦抄起棍子,你踩我,我踏你,接踵推肩,耍杂技似的叠出一座人肉塔来。
  那是个什么阵法,在邪焕生眼中,不过小孩子过家家。
  他按住不动,微微叹气说:“哎,我比谁都爱好和平啊。”
  “闭嘴!”
  又道:“大师们,温柔点。”
  “放肆!”
  邪焕生拍拍脑壳,一张生花妙嘴黔驴技穷。
  ——开战了。
  带头武僧一声喝,众僧顿时上蹿下跳,你来我往,像点了火的窜天猴、滚滚长江浪。
  长江滚滚东逝水,一波更比一波水。
  他原地不动,唯有掌势翻飞,以逸待劳,心中渐生恼怒,暗想:给我两个点,保管让你们像弹珠一样,在当中弹来弹去!
  那一夜,天空中划过很多很多的和尚。
  夜深了,几度来回,邪焕生觉得有点饿,对方想必也是肚皮空空,为什么不能坐下来一道吃顿热饭,冰释前嫌呢?
  口舌分明可推磨,何必挥刀动锄头。
  另一边,天王受命下凡前来,心中颇也觉得此行无稽,又见邪焕生只挡不攻,并无玉帝所言那般恶劣。随即抬手罢战,道:“邪将军,只要你肯回去,我愿替你作保,找玉帝一谈。”
  “谈什么?”
  “身在人世,当知战事之烈,挂帅出征,将功抵过,这是最好的时机。”
  邪焕生摇头道:“你不知。我在天庭将近千年,空挂了个将军的名号,这千年之中,多有妖魔作祟,邪道称乱,你何时见我亲上过前线?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玉帝心思诡猾,让人难解。我乖乖随你回去又能如何?少不了又一顿皮肉之苦,再加禁足。你——”
  你有被拂尘抽过屁股么?!
  “你一片好心,我只能辜负了。”
  双方互设台阶,却无人肯落足。天王哎的叹了口气:“你究竟回不回去?”
  邪焕生断然:“不回去!”
  面面相觑。
  天王怒眉一扬:“那我今日势必将你带回了!”
  邪焕生睨他青锋出鞘,凛凛夺目,冷笑道:“无谓之战,何必伤了你自己!”
  天王抿嘴不语。当年邪焕生拆了金箍棒这一事迹在天庭传的沸沸扬扬,天人们嘴里说他浑蛋无礼,却不得不佩服这股莫名奇妙的神力——虽然还是让玉帝按地上打了一顿。
  硬上肯定打不过,可既然来了,也不能不办点实事呀。天王举剑横架,反手于剑峰上一抹,道:“一招之内,决定你去留。”
  话音落,脚步提,只见天王旋如飞马,直冲半空,霎那间,手中慧剑迎面砍下。
  邪焕生一个侧身,出手,将锋尖反剪,道:“大爷,你心底明朗,别掺和他那点破事!”
  天王凌空转过,脚踏定,再起,又落一剑。
  邪焕生正欲出手,却见一条硕大无朋的青色蛇尾,超乎预料,携风卷尘,在双方脚下划下一道鸿沟。
  这样暴烈的止战方式,就连邪焕生也是始料未及,当场懵住,无话可说。
  天王光杆司令一条,孤零零插在沟边,怒道:“邪焕生!你竟然包庇妖孽!”
  包庇妖孽…。
  听罢这四字,立马邪焕生气势就矮半截,焦灼的抹了把脸,想着,自打下凡以来,玉帝平日业余情趣就变成了给他网罗罪状,这些罪状雪片似纷纷扬扬,足以糊他一脸,可究其内容,无外乎秉性不佳,叛逆矜纵,有待改善云云,但这一桩…。真是力道实在,往脸上那么一裱,大概都成饼了吧。
  他干笑道:“这回你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我了。等会回去,有劳转达他老人家,我已知错悔过,只不忍这人世涂炭,愿留驻凡尘,除魔弥罪。”
  天王听他这么一说,也还算合意,当即告诫道:“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玉帝那边我自会疏导。另外,万万不可与妖邪为伍!”
  邪焕生点头如捣蒜,一边不停作揖:“是是是,前辈的话都听进去了!”
  

☆、6

  前脚送佛,后脚迎妖。
  回了家,见那青蛇已浑然苏醒,悠扬吐着芯子。邪焕生拍着大腿,气不从一处来:“小祖宗,没见这么以怨报德的!”
  青蛇脑部以下全是尾,支起尖尖蛇头以及十分之一的身躯,连连磕土,表示抱歉。
  这时,蛇妖碧青的身体不知不觉比白天涨大了数倍,一环一环圈套着,有如坠淖的翡翠。
  邪焕生盯着那大蛇肉,连忙往后跳了一步:“哎哟哟,好肥的蛇!”
  青蛇听了,豁的撇过头来,长舌翻卷,用女人的声音说:“你看我到底胖不胖!”
  话音一落,倏见蛇身四周秽气弥漫,顷刻间化出了一个明丽可爱的青衣少女,一扭一扭朝他逼近。
  “不胖不胖,一点都不胖。”邪焕生急忙改口。
  少女骄傲的绞起两条胳膊,活络明亮的大眼睛从下往上翻他;“哼,你们臭男人都一个样,就图女子美貌。”
  “我要是个丑八怪,你靠我这么近?”
  少女一拧身,羞得躲进树下:“切。”
  他又道:“哎,小蛇女,不是我说你,我救你性命,于情于理,你也该称我一声恩公,怎么态度这么恶劣!”
  少女大致觉得有理,旋即向她的邪恩公拜了一拜,说:“恩公叔,小青在这谢你救命之恩。”
  真随便的名字,邪焕生暗想,她这样活泼可爱,应该叫俏俏或者扭扭。一头客气道:“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若寻不到归宿,暂居此处无妨,反正地方大,你出了这门,我便管不了你了。”小青看着不坏,留她暂宿一宿未尝不可。
  她也不避讳,一口应承下来:“谢谢恩公叔,不过我小姑娘家家,不能随便。”
  邪焕生无语:“又没让你和我睡一张床。”
  “你!”
  “还有,别叫我叔,我保养的这么差吗?”
  “你别说,”小青借势绕上身前,一顿打量,“这小圆脸当真可爱,吃的应该不错,睡得也多,太阳晒的少”上下其手,捏一捏他的腰“缺乏运动。”
  “别,你放手…。。哎!我一巴掌能呼死你,信不信?”
  “哟,我一个弱女子,你真下得去辣手?”小青委屈兮兮的说,“婴儿肥,显年轻,观之可亲嘛!”邪焕生平生最说不出口的就是体重,被她一击中了要害,登时生无可恋。怆然道:“是啊,呵呵,别看我精神面貌空虚,肉体却很丰满,呵呵…”
  小青忙道:“恩公——你呀,是菩萨面,菩萨心。”她巧辞令色,好言好语,邪焕生看在眼内、听在耳中,不由浮想联翩:一只妖精,还这般美貌,注定要比凡间女子更容易笼络男人。
  见他不言语,她又迎上一步,似问非问:“哦,你不满意我,为何又要收留我?”
  好难缠!
  “因为我五行缺脑,命中缺氧。”他面无表情,像丹贝勒,“我的体重,啊,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还是聊点别的吧。你修成人形,花了不少功夫吧?”
  小青矜持的说她已修炼了三百三十多年。
  几百岁了还称小姑娘家家,真不害臊,“我大你…呃,总之别叫我叔,显老。”
  “是,恩公。”小青笑吟吟的扎上去,牵起他的手,熟门熟路就摸进屋里,“那就让小青给你做一桌酒菜,好好答谢你。”
  “不用,”他不动声色地扭出手来,指了指案头 “虽只留了一半,但不可浪费,吃吧。”
  “哇,”小青几步上到桌边,一对纤足像踏了两块抹布,往地上一顿乱抹。“你一个人吃这么丰盛!”
  邪焕生大言不惭:“闲来无事,只好让时间一筷子一筷子过去咯。来,女士优先,你先坐吧,要觉得不舒服,缩成一尾小蛇盘在凳子也可以。”
  这又过去一夜。
  小青到新收拾出来的客房里睡,邪焕生在他睡了两个多月的床上睡。神妖相安无事。
  及至第二日清晨,山头才亮半个,隐约听见剥剥颤动之声。邪焕生翻个身,半醒之中瞅了瞅四周。
  声响来源于枕边那串佛珠串子,九颗红珠辘辘翻转,潺潺泻了半床金光。
  是悟空在远处招唤他。
  他拎起佛珠,向手腕间一套,佛珠震动得便愈加剧烈,光芒汇聚,曲折射出门去。
  捋两下腕子,邪焕生脑中飞快的转了一转,老巢被揭,此地——此地已不宜久留,本想一时半会无处可去,先睡一觉再作排布,如此一来倒是甚好。
  只是,家中多了个小青。来者是客,他一个主人怎能不辞而别?
  这便对佛珠道:“好兄弟,我暂留片刻,立刻就来。”
  过了少顷,佛珠果真不动了。
  邪焕生起身打点一番,又到厨房里做了几样简单的早饭,清粥小菜大馒头,端出来叫小青一块来吃。
  两人闷声不吭各吃各的,吃到一半,小青停下筷子说:“多谢恩公招待。小女子尚有要事待办,这桩恩情恐怕得改日再报了。”
  邪焕生道:“我说了,这点小事不必客气。对了,你有何要事?
  小青道:“我亲人丢了,两年来四处打探找寻,却不得结果。”
  邪焕生略一沉思:“你亲人是何模样?他日若叫我碰见,也好帮你带回。”
  小青回答说:“我侄子。八岁的小男娃——如今该有十岁,圆白脸,长眉目,头顶扎了个辫子,有点淘气。”
  □□岁的冲天辫小娃,邪焕生立刻想到了金蝉子,忙问:“叫何名字?”
  “别的叫不应,只认汤圆这个名字。”
  所以为了找一个金蝉子,丹贝勒究竟绑架了多少小孩子?无耻人贩子!一时气愤,他慨然:“这事我记心上了!”
  小青咬了下筷子:“不知何时能再见到恩公。”
  他搁下碗,起身道:“正好,我也有事系身,这一走,怕是不回来了。你法力尚浅,江湖路遥险恶,我将马儿借你,等找回你侄子再归还罢。”
  说着领她到了门外,口哨一啸,高声喝道:“顾彼高岗,吾马玄黄!”
  只见烟尘滚涌,一匹高大俊俏油光发亮的马儿,应声刹在了门前。那马名就唤玄黄,神韵酷似主子,不但长了张惹人生气的嘲讽脸,还总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
  小青忙的上去围观,惊奇道:“以后我念一句,他便来了?”
  邪焕生掌一翻,变出一根驭马金鞭交她:“没这样麻烦,叫声名字就来了。”
  “那你念这一通作甚?”
  “为了帅气一点吧…”他抓抓头皮。
  小青只捂着嘴笑。
  他上去拍了拍马背,催促道:“时候不早,各自散了吧,有缘总能再见。”手心一托,扶她上了马背。
  小青娇柔不禁的流水身段,坐上马去,却有一段巾帼不让须眉的英俊风姿。她对他点了下头,缰绳一提,驰尘而去了。
  邪焕生神思微恍,转睛再看,碧绿的人影已飘渺至远,踪迹难觅。
  ——又送走一个。
  佛珠又动了。撒下万点金光。
  抬手化去房舍,邪焕生双足一蹬,浮步相逐,这一追,就是三天三夜。
  悟空离他真的很遥远。
  长途漫漫。无人的路迂回曲折。
  沿途殊相叠起,华光溢灿,似在人间,更堪仙境。
  蓦的,有一棵大树拦路。
  高可参天的千年梧桐树。
  树下跏趺坐着一个和尚。
  艳红的袈裟,七环禅杖,腿间端摆着一只金钵。
  和尚是个中年男子,英气卓绝的面孔,眉心自然蹙起,如有寒霜笼罩,冷峻之中淡含忧郁。他无声息的阖目,似比一尊罗汉像。
  在他右手边,放着一只鱼篓。鱼篓里塞了几尾鱼,垂死掀动。
  他右手一扬,鱼篓旋转着窜入半空。
  他左手一划,平地之中豁然开垦出一条江河。
  忽然,鱼篓倒转,鱼儿挣搏而出,凌空拉出几条细长的弧线,逐一扎入到翻滚的江涛中去。
  好丰腴的鱼,鳞片雪亮,肥如玉斗。
  ——还有,好奇怪的和尚。
  邪焕生向前一步,问道:“大师,你这是放生或是拦路?”
  “你说呢?”和尚闭著眼,低低吐字,一字一沉,一字一重。最后那个呢字拖得老长,仿佛一把无形的雁翅萦绕天地。
  一阵风,卷起他的袈裟,如梦如幻,高高掠过树顶,无限的蔓延伸展,醉红了整片天。
  邪焕生冷然道:“看来是要拦路了!”
  和尚骤然睁开了双眼,随之嘴里迸出一个字。是!
  他的一双眼睛,很黑很浓也很亮,像冬夜的星辰。
  “萍水相逢,因何拦路?”
  “红尘于你是祸非福,你于红尘是患非得。”
  “此话怎讲?”
  “八元现世,往战将继。”
  八个?为什么是八个?而不是七个、更不是九个?
  或许八这个数字比较吉利吧。
  和尚目光熠熠,如同两簇佛前燃烧的烛焰。
  邪焕生又近一步:“战?怎样的战?如果要战,又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佛不入华藏之门,樊龙渡不出迷津之途。”
  “八人真能成战么?”
  “三人不能成虎么?”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你挡得了一个,挡得了所有么?”
  “我佛降魔,在诛不在阻。”
  双方沉默半饷。
  突然,邪焕生敛起面孔,冷冰冰的说:“怎么,你要杀我?”
  “你不是魔。”
  “你若说的不差,其余七人呢?”
  “渡化有很多种方式,也有很多种空间。”和尚脸色微变,似在笑,却又不是。他看着他,以一种专一而冷酷的眼神。
  邪焕生凛然对视,略加思索,又问:“哪八个?”
  和尚不说。
  “不方便透露就算了。”邪焕生大度的摆手,心里却打鼓。
  对方却又说:“无妨。”
  他指了指耳朵:“诺,我听着哩。”
  和尚想了想,缓缓说道:“业火焚途丹贝勒,天地唯神喻古今,元剑非剑却风波,凌云不惊雁三郎,青峰不改彧兰君,全真盲剑解商子,斗战圣佛孙行者,一任风月邪焕生。”
  邪焕生搬起手指头数了一遍,道:“这其中,有一个佛、三个神、一个魔、一个也不知是魔是神的莫名奇妙的神经病,剩下两个我不认识。”
  和尚眸光一转,上下细致的打量着他,不语。
  邪焕生给他瞧的浑身不自在,不耐道:“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块切好的猪肉!”
  和尚微扬嘴角:“你是三神之一么?”
  邪焕生呛声:“怎么,我还是个大恶人不成?”
  “你非必恶,我非必善。”
  “那你的佛呢?”
  “我向佛,我亦向善。”
  “是么?那你看这风,柔穆平和就像你的佛,可它一样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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