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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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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踪了。我的手下向我汇报了这个消息,他们烧死了一个发疯的女仆,而罗德里克趁乱逃走了。之后,他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回去以后,流浪汉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罗德里克的下落告诉斯图亚特督学。虽然他预料到了结果,但是督学的果断还是令他震惊又敬佩。督学决定去找罗德里克,现在就出发。
流浪汉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是否能活着回来。以及,罗德里克的崛起必定会打破弗兰茨建立的制度,他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不是好事。
如果莎罗夫人还在,会扶持谁?是故友的儿子还是仇敌的儿子?
在督学的家里,他为故友践行。督学穿着朴素的旧长袍,在简陋的房间里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而那种执着,他倾慕已久。他很荣幸有这样一个朋友。
流浪汉一直为弗兰茨的势力做地下工作,但是他并不认同他们,他只是没有别的选择。在那个被称为“黄金女王”的疯女人的统治下,他别无选择。
有能力的反抗者,也许弗兰茨算一个,但是那也是个恶魔。而女巫猎人,只是悲剧的编写者。
他会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厌恶自己,认为自己是不配被命名的渺小者。他崇拜那些殉道者。但是,他接受这样的结果,并且安于现状。某种程度上,这是他的自我选择。
“我走了,很大可能,我没法活着回来。”年迈的督学说。
“别说这些丧气话,你是个厉害的人。”流浪汉理着自己乱糟糟的胡子,拿起桌上的践行酒,“我们仍然坚信着希望。敬那些殉道者!”
“敬那些殉道者!”
73
奈特从府邸里出来后,小女孩就不见了。
羊骨巫师沉默不语。他是不会说谎的,但是他可以隐瞒。语言是奇妙的,具有误导性,也许每一个词都是真的,也能让人想到相反的方向。
为了找到夏洛特的下落,奈特决定去往远郊的小镇——杰拉德曾遣送她的女儿到那里的修道院——现在那儿是一座死城。
当一个聚落出现灾祸,不安的人们便会迁徙。人类的确存在某种强烈的故土情结,但求生欲大于一切。天灾、战乱、疾病发生,人们会以自保为目的迁徙,而被死亡侵蚀的故土因为人口绝迹而真正死亡。建筑的残垣断壁是它的尸体。
那些石头和木头构建的房子仍然伫立,内部空间却早已了无生机。因为诅咒,草木也绝迹。这绝非普通的瘟疫。
羊骨巫师没有出现,也许他知道,这蔓延的死亡和空虚的尸体是他无意识的杰作。
卡罗尔会痛心。
群山包围的小镇显现出灰色,雾带着水汽,透出如泪的苦楚。灵魂纠缠其中。他们病死、饿死、老死或者被人杀死。怨气弥漫在这苦楚的雾气里。其中有自然之灵的孢子。
奈特看见一个少女站在远方迷雾里,他看见,那是一个有翅膀的女孩子。他瞥见自己位于灵魂世界的分身,他的灵魂,残忍的巫师!他走近,少女的轮廓渐渐清晰——穿着黑色礼服的邪恶卡罗尔有一双赤红的眼,她苍白美丽,邪恶地笑着。背后的血肉之翼展开,骨骼肌理精巧细腻。她凝视奈特,奈特则凝视自己。
“我们得找到能说话的东西。”奈特说。
血翼卡罗尔和奈特并行,指腹覆在红唇。
“这里的瘟疫是怎么蔓延的,源头是什么?”奈特问她。
血翼卡罗尔用如诗的古语念道:
“献祭的少女,血,部落祭司的诅咒,风中我的孢子。”
“风会把孢子刮到这里?”奈特望着浓雾弥漫的天空,通过附近的建筑物高度找到风的路径,“不,风没有如此效力,是水?”
血翼卡罗尔没有说话,她只是露出妖艳而残忍的笑容。
这里的水源基本相通,而修道院的庭院里就有一个井口。奈特找到那儿,打上来一桶水——没有水,只有黑色的淤泥。他用手抓起那些淤泥,沥干,然后闻它的气味。
“造成瘟疫的孢子已经死了,就算这些居民的灵魂附着在上面,现在也没有了。”他突然皱眉,脑子转起来,“是什么杀死了这些孢子?”
“暴露在空气里的时间。”血翼卡罗尔说,“只要有水和尸体,那些孢子就会蔓延生长,只要找到剩余的活孢子,就能找出那些死去居民的记忆。”
“那么你能感知到活孢子在哪儿吗?那是你的一部分!”
“去找没有腐烂的尸体。”
这附近没有活人,鬼知道哪儿能找到没有腐烂的尸体。奈特动用了邪灵之眼,但还是一无所获。好像真相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他就是迈不开脚。也许有时候,人应该放弃,学会放弃!只是,奈特仍旧心有不甘。
进行了一轮地毯式搜查,奈特的理性告诫自己,只能放弃了。他只能放弃了。
坐在兵营的铁箱上,他闷闷不乐,好像自己来这地方是白走一趟,他不甘心。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别无选择。
血翼卡罗尔走到他面前,说道:“亲爱的,并不是你别无选择,而是你选择来这个没用的地方,这正是你的选择。而你也——”
“我接受这个结果,是我的失策。”
“并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被人——或者巫师——预料,生活就是充满了戏剧性的不确定性!”
“好吧。”奈特撑着铁箱站起来,“我承认,我只是不甘心。”
“但你努力过了,而且方向没有错。”卡罗尔收起血肉之翼,“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就像以前在镜子之前。”
“不了,我的朋友。我无心玩乐。”奈特泄气地踢了一下那个铁箱子,“说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铁箱上面上锁了,但是对奈特这样的巫师而言,这形同虚设。因为封闭,邪灵们没有探索里面。奈特用巫术解开锁——
令人作呕的尸臭。
铁箱内壁镀了一层银,小镇的居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一堆带病的杂碎尸块,于是把它们密封进镀银的铁箱里。
这正好给了奈特机会。
尽因为时间问题,尸块中的孢子已经汲取了血液的营养,尸块的体液变成黄色的浓浆,而孢子变成成体的黏菌。那种黑色的黏菌无法长久的生存在空气里,它们寄生在活体里,或者矿石里。还好奈特带了一块空心云英。
奈特把东西带回修道院,在布道的圣台上开始释放巫术,通过接触这些黏菌,来获取寄存在其中的灵魂记忆。
他闭上眼,听见黏菌中的灵魂对他低语:
“不,小姐,放过我吧……救命,救命……至于谢丽尔修女。我怎么知道她是个大小姐,天杀的,为什么这些该死的贵族不能把她的头衔亮出来!谁会把一个高贵的大小姐送到这鬼地方受罪啊!而我失手杀了她,才知道她是个贵族大小姐。那天我喝高了,我不知道我干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死了,而且,她长得很漂亮……”
“小姐,小姐,这不关我的事啊!约瑟夫告诉我,他杀了一个修女。他是我发小,我只是想帮他,因为他是我的发小啊!所以我告诉他,别出声,别出声,好像这破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巫术横行,恶魔出没也很正常,只要把这一切弄得像是恶魔作祟就好了。但是我怎么知道那姑娘竟然是夏洛特·杰拉德小姐啊!”
“救命,救命,别剁了我!您直接杀了我吧!”
“这一切可真是……报应……”
整个兵营的人都死了。一个陌生人潜入兵营,将他们肢解。那些尸体都被瘟疫的孢子寄生了,他们的记忆也保存下来。
小镇居民觉得他们是被恶魔杀害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零碎的尸体,才弄了那个镀银铁箱。
而现在,奈特也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杀人者才是真正的夏洛特小姐。
修道院的每个房间上都写着名字,奈特并没有找到夏洛特的房间,但是他找到了谢丽尔的房间。这个房间不大,但是很整齐,里面没有大小姐的首饰和玩具,单调得出奇。书柜里有个箱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未开封的家书。因为被存放在箱子里,没有灰尘,红色的火漆印竟温暖得刺人。
奈特才没有什么无聊的的美德,他只要信息,他身上还有毒,这信息关系他的性命。所以,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阅读这些无聊又细碎的苦情书信。
“对不起”这个词,出现了太多次,多到让人无视。在无数次倾诉中,他感觉到一个野心勃勃的复仇者身上最脆弱的一面。他不断提到“你的母亲”,尽管那时候莎罗已死去多年。
奈特对亲情没有感觉,他无法理解,他没有一个为理想而死的母亲,也没有一个沉默忍隐的父亲。他想,夏洛特·杰拉德的童年应该很幸福。但是她不会知道她的父亲有多爱她。真是可惜。
那位王后——弗兰茨的母亲——是个位高权重且野心勃勃的女人,他利用毒药操控他的丈夫,是真正的幕后统治者。在王城生活的时候,莎罗很少使用她的能力,更多的,只是协助她的政友推进改革。王后从某种渠道得知莎罗的身份,外加她嫉妒莎罗的好友。她害怕莎罗的巫术,找人设计了一个阴谋,逼得她就范。
然而莎罗选择死亡。
奈特觉得不对。他想起之前羊骨巫师所说——她和自己相似。
杰拉德一家背后存在另一场阴谋,这和斯特尼戈伊有关,他强烈地怀疑莎罗·杰拉德还活着,只是不再作为人类。他怀疑斯特尼戈伊的真正力量是使人拥有不死之身。
如果他是莎罗,一定会决定好退路,而非去死。像他这样的人,不会爱人,他可以假装自己爱上某人(比如卡罗尔)却不会真的动心动情。
爱能联系所有,是最精妙的魔法。可是奈特的世界里不存在这种东西。
杰拉德深爱着妻子,所以才会付出一切完成这场复仇——利用弗兰茨去推翻王后的统治,再将他培育成一个合格的君王。可惜,弗兰茨没这么好控制。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确成功了,弗兰茨确实成为新王并且很努力地统治这个王国。
奈特无法理解那种诡异的爱,他感受不到。弗兰茨说爱他,他感觉不到。但是先前他怀疑弗兰茨和杰拉德的隐秘关系时,他睡了他质疑的“情敌”,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权力的宣告。他希望在这复杂的关系里保有主导权,即使是身体上的主导权,他只是迫切地想要拥有,并且维护自己拥有的东西。
这是一种占有欲。
然而,在性之中,他得到的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空壳。
他用来嘲讽罗德里克的话,现在全数反击到自己身上——他才是玷污“爱”的人,把一切渴望“爱”的人视为玩物,用物化的思想去占有他们。性变成权力的衍生品,而非爱情,但现在,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空虚,他渴望被“爱”填满,但是他感觉不到,永远也无法感觉到。
74
生活需要欲求不满。
对奈特这类人而言,生活需要欲求不满。为了一步步前进,为了求生或是走向毁灭,他们不甘于满足现状,对不同于自己的人抱有怀疑的敌意,他们如此相似——奈特和弗兰茨如此相似——对自己的邪恶有自知之明,而且渴望新的东西。
他们不会安于现状,明知前面的深渊,还是会进去。
但是,他们绝不会告诉别人。特别是奈特。奈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无力,他会用那标准的邪恶笑容去面对深渊。这已经不是他的自信,而是自尊。
幽灵出现了,以卡罗尔的姿态,不是邪恶的血翼卡罗尔,站在奈特面前的女子是真正的卡罗尔。她没有罗莎莉亚的翅膀,没有烧焦的伤痕,她穿着与奈特初会时的绿色裙子,如不谙世事的农家少女。记忆在死亡中渐渐消弭,她的脸上布满了无知的纯真。
时间使人类步入衰老,却让灵魂重回青春。这是自然之灵的法则,有无法动摇的苍凉壮美。奈特不能阻止它发生,总有一天,卡罗尔会完全消失。
“你还记得多少?”奈特问她,“卡罗尔,你是不是要忘了?”
卡罗尔抬眼,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奈特捧起卡罗尔的手,然后紧紧握住,他的力气不算大,却像是要捏碎卡罗尔的手骨一样,愤恨而狠戾。
“你的梦想还没实现,卡罗尔,你怎么能忘了,你要记着我给你带来的痛苦和死亡,你要恨我,你要记得我,是我害你变成这样!”
卡罗尔睁着眼,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她眯着眼睛,露出笑容。
奈特很久没有见过卡罗尔那样微笑,只有在克莱因伯爵府邸里,她和女仆安吉莉亚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笑容。那时候,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她是一个大小姐,和她最喜欢的女仆一起生活。那时候的卡罗尔不会知道生活中真正的黑暗和恶意,她会抨击社会对女性的偏见,然后继续做前程无忧的大小姐。那样的生活算是幸福的,却不完美。
如果奈特没有出现,没有用巫术去扰乱她的生活,她会活得幸福,却不完美。
“我没有忘!不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卡罗尔说。
面对恶意和伤害,她在巫术的诡计中伤痕累累地挣扎,却不堕落。
她说:“我选择去对抗,选择以命抗争,我选择去理解他人,理解与我不同的所有人,理解他们的视点,并且帮他们找到解脱的办法。所以,不是因为你给我带来的苦难让我变成我,是我在你的恶意之下,选择成为我。而你永远无法理解,我无怨无悔。”
卡罗尔笑起来,如多年以前,天真浪漫。也许她的记忆会消退,她的灵魂会消失,但是这些精神被保存在自然之灵的实体中,她作为一个人的形式,会退化,但是她作为人而经历的一切,会像太阳一样,指引迷路的灵魂。
“我不能理解。”奈特越过她,拿起家书走到壁炉旁,点燃木材,然后把它们一张一张烧掉。
卡罗尔的幽灵消失了,只留下奈特,孤独地自言自语:“打破形式而获得的真理,最终反倒是用形式来呈现的。呵。如果无人知晓,它们就太可怜了,不是吗?也许那些东西早已与现实脱轨。”
火舌吞着信纸,炭黑的边缘卷曲起来,信纸上黑色的字迹消解在碳灰中。它们存在,被阅读,可是没有效力,它们的存在寄存了爱,可是这样的爱毫无效力!爱的接收者不理解。那这些虚无的形式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它们不过是“死的容器”。人才是活的载体。
最后一张纸也被火焰吞没,除了奈特·艾高特,再也没有谁知道其中悲情。
奈特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酥麻,他的精神在颤抖,不是因为自己,只是因为对这些该死的“爱”的理解无力,他体力不支地跪倒在地,用所有的诡辩去掩饰他对“爱”的无力,他虚伪地跪在火焰之前,仿佛琢磨那些邪恶的、反人类的、反自然的诡辩,用洋洋得意掩饰自己的苍白无力。
这是他仅存的自尊。
奈特感觉一双小手从背后抱住自己。不会说话的幽灵小女孩静静伏在自己背上,稚嫩的脸蛋贴着后颈。温暖,在活人与死灵的接触中悄然而生。
奈特没有父母,也没有子嗣,在他的自治世界里,他是自己的父母,他是自己的孩子。但此刻,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甜美的温暖。
小女孩在抱着他,无助地抱着他,她无力地抱着奈特,因为那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人。
没有武器,没有恶意,没有功利,这只是孤独而已。
因爱而无力,无法跨过生死的距离,她只能依靠自然之灵的连接,抓住唯一能抓住的人,试图传递某种感情。像火光一样,温暖流动在他们身体里。这只是单纯的、温暖的感情而已。
奈特用手安抚她的头,这孩子现在可能只有八岁了,她越来越无力,但是,在温柔的拥抱里,炽热的火生生不息。
突然奈特想到了什么。他联系起细节里的种种端疑,想到一个名字。
谢丽尔,很多平民女孩会叫这个名字,但是“夏洛特”是个贵族才会选择的名字,而谢丽尔也是夏洛特的爱称。
也许有人——或者灵魂——对他隐瞒了东西。
这里已经没有有用的信息了,奈特准备回去,他骑上马,对虚空中的自然之灵说:“你一直知道她在哪里,对吧,卡罗尔。”
卡罗尔没有现身,声音从虚空里传来,只有奈特能听见。
“她截下了大主教让你谋杀审判长的密信,给了我。”
“然后呢?”奈特问道。
“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活着的她。”卡罗尔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
奈特拉着马缰,重心向后。他问:“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没有回答。
回到王宫后,奈特受到弗兰茨的召见,仅仅是为了单纯的发泄欲`望。
在那次事件后,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弗兰茨的情人不少,但奈特是特别的。
奈特很少对对弗兰茨的调`情做出真正的回应,要么是虚伪的做戏,要么无视。有一段时间,他有心思捉弄弗兰茨,玩一玩欲拒还迎的“感情游戏”。
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公务让弗兰茨失去玩弄情感的欲`望,他只是想找个人帮他纾解生理的欲`望。他对奈特的爱,在很早以前已经死了。他曾爱过,但现在没有了。
现在只有欲`望——汗水淋漓和晃动的床。身体犹如干柴烈火,情爱却已腐朽死亡,整个房间,只剩残音空响。
聊以自`慰的起伏,弗兰茨掐住奈特的喉咙,紧紧握住,令之窒息。他享受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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