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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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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不会消停的,永远不会。
世界不存在绝对的和谐共生,一切和谐都是相对的。在和谐是在动态的产生矛盾和解决矛盾中相对稳定的。如果集体失去它的对手,变成一个整体,那么它的共性会崩解,变成新的受害者与加害者的平衡圈子。
斗转星移,他看见插在长矛上的水鬼变成了女巫。
人类,或者其他生命,他们屠戮他者,并非他者在本质上和自己是不是一类,而是他们认为,那些他者就是“异类”。为了自体的纯粹和高尚,在将可见的异类消除干净后,他们必定会对自己的同类下手。
罗德里克和老水鬼坐在岸上,在幻梦世界的魔法驱力下感受动荡的时间。
水干涸了,变成了沼泽,绿苔蔓延,森林生起。
罗德里克把手盖在脸上,从指缝大量林间的太阳,思考:
难道没法办法化解这种必然的矛盾?明明,人和怪物也能和谐相处。
如果有爱。
“或者强权与暴力。”
他听到他异母弟弟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那过于耀眼的阳光席卷了幻梦空间,漫天盖地的白光吞噬了这虚幻的世界,罗德里克意识到,这虚构的历史之梦真正坍塌。
他闭上眼。
再睁开。
梦境,水鬼,祭司,星空与水面,统统消失不见。
他站在森林里,朝阳照亮他的脸。
68
怪诞的梦似乎有什么寓意,但它已过去。
罗德里克返回小镇,沿途看见樵夫整理木材。他对樵夫打了一个招呼,樵夫微笑回应。
“您知道附近的异教部落吗?”罗德里克问道。
“你是不是想打听那群强盗的事情?”樵夫把东西放下,坐在树桩上,虚着眼睛朝远方望去——茂密的森林割据了天空的边际。
“强盗?”
“强盗、掠夺者、异教徒、偷走女人孩子的杂种……”樵夫骂了一连串,甚至没有歇气。
“那确实不是什么好家伙。”罗德里克说。
“那一定是人类中最坏的家伙。”樵夫唾弃。
“比女巫还坏吗?”罗德里克走到樵夫的一旁,盯着树桩上一只蚂蚁,它正找寻同伴。像蚂蚁这样的动物,总是群居,他们必须活在群体里,被认同,被欢迎。
“女巫已经死了,瘟疫也一定会过去。那些崇拜女巫的异教徒也一定会死去。”樵夫说。
“是啊。”罗德里克答应道。
回到镇上,罗德里克看见人们围在一起,突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走到人群中,看到他们搀扶的昏倒的老神父。他恍惚一下,愣在原地。
意外突然降临,将压抑的种子深埋土地。那熟悉的、又轻又浓的悲伤,像教堂里的低沉哀曲。
难道这就是命运?把一种美丽的东西塞到人的心里,又猝不及防,将它拿去。人与所爱之人,必将分离。死亡让人恐惧,继而诱使悲伤发酵,变成苦酒。
医生匆匆赶来,用各种方法看了看倒下的老神父,然后站起来,什么也没说。
气氛就像醉人的酒气让人昏沉,但是罗德里克无法逃避落定的现实——他的朋友死了。老神父总会死的。他年纪大了,又瞎了。他生前帮了许多人,是个善良虔诚的人。
但是他死了。
老神父脸上密密的皱纹与干涩的皮肤,好像参天古树的皮。他在路上突然倒下,继而断了呼吸。那是一个淡淡的休止符,轻轻地落在乐谱上。
人们意识到,这可敬的人死了,心里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情绪。他们拖着老人的遗体走过破旧的道路,在开裂的石板上留下整齐的脚步声,竟有韵律。他们送着老神父的遗体去乡村教堂,做告别仪式。
“感谢他来到我们之间,给我们带来欢乐,帮我们分担忧郁……”
他们的朋友死了,但是希望是不会死的。
罗德里克回到修道院的藏书室,拿起一本书,坐在窗旁,开始阅读。
阅读使人平静。
书是知识的容器,是故事的容器。
罗德里克一页一页翻阅,在故事中寻找心灵的安慰剂,他沉浸在纸的海洋里,触摸脑内变成画面的文字。翻页之时,泛黄的纸在光照下近乎发亮,它轻轻落下,又沉在阴影里。灰尘在光下慢舞,像是零碎的魂灵,从书里探出头。
“它们活着……”罗德里克自言自语,然后翻开新的一页,飒飒的翻页声就像一个老者对他言语,对他说:去复活它们!
罗德里克盯着书面的文字,然后沉湎其中,在陈旧的书页里埋葬着先人的智慧,而现在,新生的血液正在向他们精神的核心不断靠近。在离奇的非自我幻想中,他看到世界之外的光,那耀眼的光芒亲吻他的心,然后融了进去。
罗德里克抬头,望着阴沉的室内,在青灰色的阴影里,他看见光。他的心里亮极了,温暖极了,他面对着一屋子毫无生机的书籍和沉积百年的腐朽气息,却知道,光明和希望就在他的身后。
生活需要目的吗?或许可以不需要,但是有的人心里就是有中“活着的目的”。它像是被埋在沙地的珍宝,在人类深深挖掘内心渴求之后,才从凌乱的意识中浮现。
很久以前,罗德里克生活的目的是成为贤明的统治者,他相信命运与血统,相信他命中注定要肩负责任和权力,但是,他的兄弟把他的希望毁灭了。在对方的强权中,他失去了亲友,他丧失了权力和亲友之后,才明白怎么去生活。
王权的谎言坍塌了——命运不是天定,统治权也不是血缘决定,人的贵贱不是地位决定。在王权谎言的残垣断壁中,他找到了遭受诋毁、暴力、恶意,却不会变质的东西,那是真正的强大意志。
卡罗尔是拥有这种强大意志的,而她死了。
老神父是拥有这种强大意志的,而他死了。
他们的肉`体死亡了,精神却停留在世间。在梦里,在书里,在那些故事里,在每一个具有历史渊源的“死之物件”里。而人的精神应是不死的,只要有人在,它就能被复活。
罗德里克面对屋子里青灰色的阴影,外面的阳光撑起他的背脊。
69
小镇的入口有一个石垒的拱门,旁边是磨坊,水车滚滚,溪水流淌。入夜以后没有火光,只有嘈杂的虫声罢了。灌木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草木发出沙沙的警告声,潜行的人蒙着脸,佝背走出,他望见前面一双发亮的金色眼睛——一只家养黑猫张开嘴,炸毛,呜叫。
神父死后,乡村教堂空空的。木拱顶过于寂寞,古红色的砖瓦也丧失神采。
但是仍然有心灵虔诚的人来此,不是因为神,而是这里曾有一个善良的老神父。
罗德里克观察这一切,这对他而言,过于亲切。受到不公的对待,他曾对整个世界心存芥蒂,但是因为亲与爱,他年轻的理想又被捡起——从王冠的废墟中,他找出了他尚未死亡的爱与理想,在灰暗贫瘠的地方,那东西闪闪发亮。遭遇这一切,他很庆幸自己依然怀有年轻的理想。
有人发现门口死了一只黑猫,磨坊里的老婆婆撤下披肩,哭着盖在小宠物身上。
罗德里克过去的时候,围着看的人已经不多。他看见苍苍白发乱得不像话,沟壑皱纹里淌满了哀鸣的泪水。就像她的孩子死了。老婆婆把小猫死死抱住,她唯一的伴侣和孩子死了。
罗德里克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说,我也是如此寂寞孤独,我也失去了爱我的人。
他停住,站在远远的地方,脱离孤独的自爱自怜,他只是看见凡俗的爱与死亡。
今日黄昏格外艳丽,漫天霞云就像血和伤——红色的血、紫色的伤——悄然无声地躺在金色的天空上,但那是美的。自然的生死别离是一种常态,它只是必然,必然是必然。死亡本就是生命进化的一部分,有了死亡,生命才能不断更新、繁衍、以其智慧和勃勃生机成就璀璨的文明。但因为情感中炙热的爱,别离和死亡使人悲伤。
罗德里克回去的路上,看见樵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对那个壮实的老头笑了,一如既往的友好。出于好奇,他问了一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森林砍柴。”
“今天比较特别,我想去那边的山顶看星星。”
说起观星,罗德里克想到巫师的占星术,他甚至想调侃道,你该不会是个巫师吧。想说出口的时候,他停下了。“我也想去看看。”罗德里克说,“那应该很漂亮。”
“那真的很漂亮,如果有水,就更漂亮了。”
这边没有水,也许过去有,至少罗德里克在水鬼噩梦中见过。他仍然记得梦里无垠的水面映着星空,而他孤立无援地站在天水的夹缝。
樵夫对森林很熟,他带灯,却没带猎犬。罗德里克很佩服他的勇气,森林里呼啸的狼群一直使他不安。樵夫从小在森林这片长大,他清楚地知道哪儿有高大的乔木,哪儿是狼群的窝,哪儿有害人的沼泽,哪儿不会招惹毒蛇。
罗德里克听这个健壮的老人滔滔不绝地说,从森林的求生技巧说到生癖的古代神话。他感觉自己像个孩子,听祖辈讲述那些迷人的亘古传说。
他们走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下。樵夫熄了灯,他们等着星星出来,一片黑暗里,世界仿佛只剩遥远的灯火和无垠的群星。
罗德里克躺在树叶堆积的石头上,舒服得像是垫着棉似的,星星一簇一簇成团,让他眼花缭乱,却无比轻松。面对这未知的黑暗与不确定的星光,他感到一丝恐惧,更多的,是对其天工之美的极度震撼。如果可以,他想就此睡去。
“着火了?”樵夫叫醒罗德里克。他们把提灯点亮,发现远方的小镇陷入一片火海。
如很久以前的某个噩梦。
罗德里克想起来了,他会想起那个可怖的梦,不定型的怨灵在追杀他,残忍的恶意扼住他的喉咙,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们赶回小镇,晚了。强盗洗劫了这里,只剩下焦炭和尸体。那些亲切善良的人被插在木桩上,火烧得他们面目全非,他们的家门大开,无法劫掠的牲畜也流着血,倒在稻草上。
罗德里克跑回修道院,那里还在燃烧,火在木屋上得意地燃烧。樵夫试图拉住他,但是他拉不住,只好跟着罗德里克跑进还在燃烧的修道院。
藏书室的木门在燃烧,罗德里克一脚踹开坏掉的锁,着火的横梁坍塌下来,打在他的右手上,火焰顺着他的衣服开始肆虐,而他丝毫不觉。他只是望着眼前燃烧的书,还有火舌的无情践踏。
刚樵夫破口大骂:“你小子疯了!”然后脱下外套扑灭罗德里克身上的火苗,“快走,快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你不能在这里等死!”
樵夫的声音很大,盖住了燃烧的火声。外面突然传来还有谩骂的粗话。
“快走,那些强盗还没走完!”樵夫急得满头大汗,他硬拉着罗德里克出来,趁那些强盗还发现他俩,在黑夜的掩饰下出逃。
“如果我们没有去山顶,那我们也死了。”樵夫走在前面,“那只黑猫死的时候我们就该注意一下,他们都不知道黑猫是被人杀的,只有外面的强盗才干这样的事情。”
罗德里克如行尸走肉般跟着樵夫,欲言又止。
樵夫头也不回,接着说:“我知道你受不了,我也会受不了,大家都很好,可能那些书也很好,反正我看不懂。”
“那是……老神父留下的,他只留下了那些书。”
“不!不是书!他留下的不是那一屋子大家看不懂的书,他留给我们的是爱……”说着,樵夫的声音变得模糊,走路的姿势也变得异常,“我最讨厌火了,我真的最怕火了。”
“抱歉。”罗德里克望着周围,现在他心态正常些了,“你知道吗?我曾梦见过这地方,前面应该还有一个沼泽。我还记得那沼泽里面住着……”
尽管森林里光线很暗,但是樵夫还提着灯。突然他把那灯扔了出去。
没有金属落地的声音,那提灯应该落在一处柔软的地方——比如沼泽。就算没有灯,罗德里克还是能认出樵夫的样子,那是个有些壮实的老头。现在,这樵夫回头的时候,罗德里克看见他扁平的面部和粗旷的喘气声。樵夫之前异样的声音就像某种大型蛙类生物。
水鬼。
爱与死,并非人类的专属。在这辽阔无垠的世界,有太多美丽的生命,而他们生,他们死,他们也会爱,并且因为爱而汇聚在一起。爱是世界上最精妙的魔法。
落单的人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管他们多少岁,吃过多少东西,走过多少路,只要他们心中仍然有爱的种子,就会被远方的灯火吸引而去。像一个孤儿看着别人家亮起的灯火,他们渴望别接纳,被认同。他们渴望爱,还有温暖。
人是如此,别的生命也是如此,他们渴望爱与认同,像扑火的蛾被光吸引。
那只水鬼活了太久,他们的种族也曾有灿烂的文明,但是因为战争,文明落没了。尽管如此,他仍然记得他作为水鬼的名字。人类的发声器官无法念出那种名字,罗德里克觉得,那就像是一只青蛙在悲伤的叫。
水鬼告诉他,那个名字确实有悲伤的寓意,在他们的文化里,死亡和不朽的爱,是一个词。
“那就是我的名字。”水鬼泡在沼泽里,水让他恢复了活力,“但是你们人类永远无法念出那个词,你们会觉得,那个词根本不存在。”
罗德里克蹲在沼泽旁边,尴尬地摩擦地上的石头,他还没彻底缓过来。
“没关系,有很多东西要慢慢体验,就像苦茶……我很喜欢你们种的那种深绿色的苦茶。”
水鬼的声音渐渐恢复,他可怖的模样也变回了老樵夫。水是他们的血,水使他们充满生机。
“那以后呢,你还会找个人类聚落安定下来吗?”罗德里克问。
“当然,但我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我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人,一个友善的人。”
“你被人发现过吗?万一他们发现你是水鬼,你会被杀掉。”
“你会杀掉我吗?”他反问,“我所体验的不是生活,在我们的文化里没有这个词,我只是寻找我需要的,融入我需要的——吃饭,睡觉,工作,娱乐……然后从中体验到死亡和不朽的爱,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该怎么说,单纯从字义上解释,那个词就是‘死亡和不朽的爱’。”
“好吧,但是事实上,死亡和恶意比较相似,战争、虐待、暴力、杀戮、痛苦……看上去比爱更接近死亡。”
“也许你误解了,‘死亡和不朽的爱’不是死亡,它是独立的一个词。”樵夫从水里走出来,“至于你说的恶意的死亡,那是另一种东西。”
那就像一种本能和自我保护机制,他们掠夺和杀害他者,用战利品构筑荣耀桂冠,他们斗争,践踏和侮辱弱者,这仿佛某种自然法则在人类社会中的延续。自私、恶意、嫉妒、贪婪……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它们仅仅是欲`望和本能中充满黑暗野性的一部分,仅仅是一部分。
“老爷子,你活了这么久,那你知道杀害我们朋友的人到底是谁吗?”
“那是人类中最坏的家伙。”
70
那天晚上,奈特听见一个诡异的声音。他以为是幻觉。
幻觉折磨着他。因为他对那些东西的排斥,它们开始想方设法折磨它。
也许这是巫术的代价。
细细的声音搔刮他的耳廓,他不甘心,穿上衣服起来,追着幻听到外面去。
夜里,灌木里的虫鸣最为清晰,就连人的脚步也难以与之相比。
幻觉使周围的景色变形,眼睛,那些眼睛从任何角落睁开,继而与他对视。它们就是要让奈特感觉自己被注视,被监视,时刻被探知,没有一丝自由。它们喃喃自语,时而悲怆,时而锐利:“而你拒绝了我们!”
奈特从右手袖子里取出一只手链,上面串着紫水晶、金褐石、电气石和绿玉。念了一段驱逐咒语之后,他握紧护符手链上的矿石。在巫术的驱逐下,那些眼睛开始哀怨、呻吟,但是他们仍然断断续续地控诉道:“而你拒绝了我们……”
巫术效力在一段时间后到达巅峰,强烈的自然力驱逐了扰人的邪灵。现在奈特清楚地听见那个细细的声音。之前他以为那也是邪灵的声音,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王城有宵禁,守卫们在街道上巡逻。奈特披上外袍,也没带灯具,他的巫术能诱使巡逻的守卫无视他的存在,但是对别的生物不行。比如流浪猫。
一只黑猫从巷子里钻出来,贴着他的袍子蹭了蹭,好像很喜欢他。猫和巫师真是绝配。
奈特躲到无人的地方才抱起那只小猫,瞬间,猫的皮毛被撑开,密密麻麻的金色眼睛凝视奈特。
邪灵仍不死心,它们渴望附体。
奈特又用咒语驱逐了猫身上寄生的邪灵,然后把对这只小家伙说:“跟着我,你会过得很糟糕的。”
邪灵缠身的家伙多半没有好下场。奈特把小猫放走了,虽然他挺喜欢的。
细细的低语是从墓地传来的。阴森的月光下,死亡之地荒凉至极。阴影笼罩着杂草和野花,月光太弱,植被变得又黑又沉。可是这些花里有某种未知的东西!奈特感觉到了,它在说话,它是活的,某种具有不完整生命力的东西寄生在这片土地。
这应该和巫术有关系,或者,那和自然之灵有关。
听到一阵“喀喀”地咀嚼声,奈特连忙藏在一棵古树背后。他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神秘人穿着黑袍,看不清样子,最诡异的,在于他身后跟着五个皮肤苍白的吸血女妖。
吸血女妖也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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