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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来自地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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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1的经历则更为传奇。它原先是两个世纪之前,俄罗斯远日探索项目普朗克号的先遣无人探测器,在火星附近借助引力弹弓变轨时失败而进入环日轨道,后来被欧空局接管,改造成六座空间站里最小的一座。如果Z是确实考虑过而决定进入EM…1(对此尤里安保持怀疑),那他最大的依凭就是这原型为无人探测器的太空站不可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自动对接完成后,Z象征性地通报了船号和归属地,便示意尤里安穿上舱内服,同他一起登上对接甲板。他们穿过数道密闭门进入EM…1安检室里,尤里安注意到荧幕上显示的站内人数是197。这对于一座不在地球…火星航线常规轨道上的小型太空站来说似乎太多了一些。另外,他的匿名终端迟迟没能连接上太空站的网络,十分可疑。
  他侧头去看Z,后者确认室内温压与空气成分后便开始慢悠悠地脱下舱内服,直接将它摊在了地上,只留下气瓶和简易头盔,塞在了背包里。Z也注意到了站内人数和网络的异常之处,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尤里安别无选择,只好跟着脱下唯一的防备。按照EM…1的避难流程图,接下来他们将进入重力缓冲区,停留一个小时,然后进入生活区。
  他以为Z选择信任EM…1的居民,然而按下重力缓冲区的开关之前,Z忽然回头道:“抓紧我。”
  他说得太晚,尤里安根本没反应过来。在开门的一瞬间,气压差呼啸着将他推进了门里,尤里安被甩到了半空中。天旋地转间,他听到两声枪响。
  “你该预料到的。”Z说。
  他单脚挂在墙面的足部固定器上,正把自己卡在两面墙的直角间,匆忙间被扯开的衬衫领口显示出与镇静语气相反的狼狈。尤里安一手按住因突如其来的旋转而翻腾不已的胃部,一手抱紧了Z的腰。作为愚蠢的地球土著,尤里安不知道EM系列空间站的标准重力是多少,但不论是多少也不该这样:相连的两间房间居然不是相对静止的。毫无预警地开启重力系统,这敌意几乎摊在桌面上了。
  另外一个证据就是他们脚下的两堆废铁。看残骸形状,其中一堆大概生前是个监控探头。另一堆,尤里安当时忙着安抚自己的前庭平衡器没注意,但他确定那玩意儿曾经向他们飞来,意义不明。Z的反击迅速而有效,目测是使用了定向电磁脉冲弹——他为什么连这都猜到了?
  “因为EM…1是个无人太空站,用不上别的。”Z答道。他看准了落脚点,蹬开固定器一跃而下,动作几乎称得上潇洒。相较而言,尤里安的降落就太过笨拙了。现在他们受到的重力不同于阿尔伯特号,大概只有0。2个地球标准重力,类似月球。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掌握平衡。
  Z踢了踢第二堆废铁,用足尖挑出一个注射器替换包,说:“这个。自动检疫机器人,仅有的杀伤力来自于强制注射疫苗。”
  尤里安蹲下去,本想伸手碰触那个替换包,忽然又抬头看了Z一眼,后者向他微微点头。尤里安打开替换包,阅读着整齐摆放的替换针管上的文字。那居然是俄语不是英语。终端不起作用,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分辨出内容。
  异丙酚。
  Z皱起眉:“什么东西?”
  “麻醉剂,阿芙罗狄赛的替代品,”尤里安答道,“我在医院见过——别那么看我,我没撒谎。吃药不说明我是瘾君子。”
  Z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在尤里安决定奋起维护自己尊严之前,Z转开话题:“异丙酚,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历史感。”
  “是的,很长一段时间的主流麻醉剂,后来被阿芙罗狄赛淘汰了。”尤里安将精神集中到正事上,尽力回忆着医生的解说,“见效快但效力不持久,而且贵。唯一的优点是没有像阿芙罗狄赛那样高达8%的过敏反应概率。”
  “你对阿芙罗狄赛过敏?”
  “不。”尤里安迷惑地摇头。他得承认Z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这行动似乎并不针对他。甚至如果不是他的胃还在为重力的变化无常而翻腾,他会觉得注射器里装着异丙酚是为了避免有人过敏而意外死亡。好像这群人没安坏心一样。
  Z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这房间的另一端,停留在与他们来时位置相对的一扇门前。按照EM…1的结构图看,这后面应该是生活区。尤里安跟上去,不安道:“你打算进去?”
  Z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
  尤里安明白自己的问题很蠢。他们在重力缓冲区。这个区域就像蜥蜴的尾巴,可以随时断掉。生活区总是比缓冲区安全。但他忘不掉197这么诡异的站内人数。也许他们一进去就会受到一个排的武装欢迎。到那时候,就算Z是个最优秀的太空牛仔也没救。
  他抿紧嘴唇,看着Z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第六章 
  欢迎仪式没有一个排,连一个班都没有,只有三个看站姿就没受过职业训练的年轻人倚在墙壁上,两个在聊天,一个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终端。离他们最近的小个子被忽然打开的区域隔离门吓了一大跳,匆忙地向尤里安举起手里的枪。
  “呃……”
  在尤里安构思出合适的交涉辞令之前,Z欺身过去,出其不意地缴掉了对方的武器——又一把异丙酚麻醉枪。
  “我们没有敌意!”
  被Z用膝盖抵住喉咙压在身下的小个子大叫道。尤里安赶紧蹲下捡起那把麻醉枪,警惕地指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另外两个年轻人。
  “你们是谁?”Z问道,但很快根据观察给出了自己的回答,“RKA?”
  尤里安眨了眨眼。RKA,俄罗斯宇航,这个名词跟异丙酚一样有历史感。三战结束之后世界上就没有俄罗斯了。欧洲独联体掌控了地球上那片广袤的土地,同时也继承了RKA包括火星开发和远太阳系探索项目在内的全部太空计划。这里应该已经是欧空局的领地。
  “我们是普朗克号的船员。”被尤里安指着的金发年轻人举高双手,回答道。尤里安对这艘船名没有反应,反而是Z惊讶地抬起头。那小个子趁机挣扎起来,然而一切努力都败于残酷的体格差。金发年轻人向他摇了摇头,小个子暂时安分下来。
  “普朗克号已经失联了。”Z冷淡地回应。他的声音平稳,右侧的手臂却隐隐露出青筋,很明显在靠攥拳压抑情绪。尤里安不动声色地靠过去,用身体挡住Z的小动作。
  “我们返航了。”金发年轻人说,“你开的是阿尔伯特号,你知道这两艘船有多厉害。我们飞到了奥尔特云,然后返航了——啊!”
  他捂住下巴,怒气冲冲地瞪着忽然把头盔砸向他的Z。
  “不要胡说,”Z警告道,“我开的是阿尔伯特号,我知道人类的极限在哪里。普朗克号根本不可能返航。而你,小子,普朗克号起航时你还没出生。”
  Z叫那年轻人小子,尤里安稍微分了心。他想,他大概跟那年轻人一般大,而Z也不过大那年轻人几岁而已。具体几岁,他就猜不到了。
  金发的年轻人脸色涨红,但没有反驳。他的黑发同伴退了一步,尤里安立刻调转枪口指向他。
  “我不是要通风报信。”黑发年轻人说。他显得很紧张,一直在看Z和他膝下的小个子:“我们真的没有敌意,也没有骗你——没故意骗你。那艘船,那艘——那艘普朗克号,那是他父亲的船。”
  单论年龄,普朗克号的确是艘父辈的船。它出生在一个世纪前。它的研制譬如太空探索黄金时代的落日,它的揭幕伴随着战争号角的吹响,而它的起航哨是投降的鸣笛。
  扩张时期的全面战争是毫无裨益的。等宇宙扩张陷入了燃料与资源的僵局,用一次世界大战来进行资源再分配就变得顺理成章。
  转折点在于人类科技的极限。在美洲,这极限是NASA领导的近光速飞船阿尔伯特号;在欧亚大陆,这极限则是RKA领导的远太阳系探索飞船普朗克号。阿尔伯特号先人一步,以0。3%光速的速度和巨量的氦燃料消耗使人类触摸到了玻璃穹顶,引燃了战火。第三次世界大战发生的时候,探索太阳系边缘的普朗克号飞船还未发射。它停泊在普列谢茨克基地,冷眼旁观战火席卷欧洲。
  或许早在哈萨克斯坦加入亚盟并开放拜科努尔发射场时,普朗克号已经有了预感。当白海城失守,欧洲独联体利用贸易战和压倒性的技术优势入侵俄罗斯腹地时,船员与基地所有人一起下了那个决定。普朗克号的发射发生在普列谢茨克投降前一日,官方说法是船长擅自起飞,数百名船员被判叛国罪。但事实如何,稍微接触航天常识就能明白。哪有飞船能不与地面通讯而顺利点火呢?
  当时的地面人员此刻就在这里。
  尤里安略显尴尬地坐在EM…1会议室的沙发椅上。他早已习惯会议与谈判,但那些商业会谈专业精致,不是这样——白发苍苍眼瞳浑浊的老人,身上工装还沾着机油的女性,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太生活化了,甚至使尤里安感到不适应。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Z一眼,后者正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下,一双眼刻板地平移着,打量眼前所有人。尤里安忽然有点想笑。他认得这个,Z第一次见他时就是这样。仿佛一种应激反应。
  “我们没有敌意。”这句话第三次出场,说出它的是一位自称普朗克号船长遗孀的年长女性——那金发年轻人的母亲。
  Z冷笑一声:“是吗?我可看不出来。”
  “的确如此,”伊万诺瓦女士那双忧郁的眼睛与Z对视,语调里饱含真诚,“我们只想与阿尔伯特号的所有者进行一次面对面谈话——远程通讯会被欧空局窃听记录。我们没有伤害的意图。没有切断重力缓冲区的供氧,也没有使用杀伤性武器。”
  “因为我们随身携带舱内供氧设备,而你们根本没有杀伤性武器。”Z皱眉道,“停止对我使用话术。这儿有人比你们更擅长花言巧语。”
  他是在说我吗?忽然被瞪了一眼的尤里安有点儿拿不准。
  Z没有给对方解释的时间。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对你们的民族主义不感兴趣。说重点,你们为什么要联系我?”
  “……为了寻找普朗克号。”那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尤里安认出了这个声音。正是向阿尔伯特号发送太阳耀斑警报的那个有口音的男声。
  男人名叫弗里德曼,曾经是普列谢茨克基地的首席计算员。基地主管在普朗克号发射的次日便向欧洲独联体投降,他们这些技术人员被看管起来,在战争结束后进入欧空局,作为底层员工承担基础性工作。弗里德曼曾以为这就是他的人生了,直到普朗克号失联的消息出现在新闻上。
  对普列谢茨克人而言,普朗克号不是一艘船,是RKA乃至整个国家最后的尊严。普列谢茨克人寄托其上的要么是理想,要么是亲人。正因如此,这艘船直至飞抵土星前仍在同地球保持联络——当然,不是同欧空局,也不是战争期间解散的NASA,他们主要联系的是没有参和这件事的亚盟。弗里德曼每周都能在洲际新闻上看到船长伊万诺夫的汇报。他们甚至在土卫二接受了一次补给。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就在他们飞越海王星轨道后不久,普朗克号不再传回任何信号。譬如大航海时代一艘远航船,它可能还在预定航线上缓慢推进,也可能沉没在礁石与小行星之间。当它不主动发讯时,依靠人类现有科技,是不可能从柯伊伯带认出它的。普朗克号从此消失在人类的视野中。
  弗里德曼报名了巨行星开发计划。直到他真正能前往土卫时,相关项目已经被取消又重启了差不多四次。这还未到尽头。他到达土卫二恩克拉多斯看到的第一条新闻就是独联体对巨行星开发计划的公投结果。从那一刻起,木星和土星成了字面意义上的法外之地,海盗和叛乱占领了所有秩序的空间,欧空局的巨行星开发团队失控,弗里德曼趁机联系了太空牛仔,得知伊万诺瓦女士正付出高价希望联络到有相似经历的其他普列谢茨克人。他们最终聚集到废弃的EM…1,这座普朗克号的先遣船上。
  他们别无所求,惟愿等待普朗克号归来,就像等待奥德赛归航的佩涅洛佩。
  “我们有普朗克号的航线图。它一定还在路上,就在那里,只是关闭了通讯。”弗里德曼那铿锵有力的男中音泄露出轻微的颤抖,像满溢的情绪终于钻破极地的冰面,“我们选择EM…1是因为它还能飞。但它飞不远了,不能跟随普朗克号飞越土星。全人类能跟上普朗克号的船就只有一艘。”
  Z不置可否。
  弗里德曼身体前倾,恳切道:“阿尔伯特号,你拥有阿尔伯特号,人类最快的船,难道仅仅是想让它做一艘牛仔的货运船吗?你可以去天王星,海王星,甚至是柯伊伯带。我们请求你,去那里,追上它,找到普朗克号。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他言语里的悲怆掷地有声。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可以去柯伊伯带’,”Z重复道,他的眉梢渐渐挑高,“这话倒是不假……可又跟普朗克号有什么关系?”
  尤里安眉心一跳。纵然弗里德曼的请求无异于让人送死,至少也是发自内心的理想与情怀。Z这句话实在是非常粗鲁。
  Z又用上了那种专门惹恼人的视线,缓缓扫过会议室里因为他刚才发言而面露不忿的人群:“如果我要去柯伊伯带,那不会是因为普朗克号,也跟阿尔伯特号是什么样的船没关系——我去那里,只能是因为我想去。”
  伊万诺瓦女士带他们离开会议室。她替弗里德曼道了歉,仿佛将Z和尤里安捉来完全是那轮椅上的男人自作主张。Z不乐意理睬她,尤里安却很明白她的苦处。做这样一批散兵游勇的临时领导者总是很难的,尤其是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致时。尤里安从那金发年轻人轻浮的说辞与态度便能看出,沉浸在普朗克号时代的上一代与没经历过战争的下一代之间早就有了鸿沟。直到四分五裂之前,她还能将这群体维持几年呢?
  本着这样怜惜的心态,尤里安接管了与伊万诺瓦的谈话,将气氛从尴尬中拯救出来。后者感激于尤里安的善意,赠与他“普列谢茨克友谊的纪念”,又提议道:“EM…1上还有空余的房间,太阳耀斑期间你们可以待在这里。我保证没有人会打搅。”
  “太阳耀斑预警,那是真的吗?”话题至此,尤里安顺便问道,“另外五座太空站都没有给出预警。”
  “是真的,”伊万诺瓦女士露出一个伤感的笑容,“倘若我们这些普列谢茨克人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那就是这个了。弗里德曼当年的博士论文是太阳的大气活动预测,他在欧空局工作了七年,从来不曾泄露这个技术。”
  Z冷哼一声。尤里安猜到他的评论一定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借着袖口的遮掩,他捏住Z的虎口轻轻一掐,示意他闭嘴。Z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向来时的重力缓冲区走去。
  “Z?”尤里安疑惑道。伊万诺瓦女士也开口挽留:“离太阳耀斑预警还剩10个小时,不够你们前往火星。请不要无谓地冒险。”
  “不需要,让他们撤掉警告。”Z不耐烦地解释道,“阿尔伯特号是聚变飞船,为核聚变设计的屏蔽层足够应对太阳耀斑。”
  尤里安震惊地望着Z。他是认真的吗?既然如此,他们何必冒险进入EM…1?
  Z撇了撇嘴,给了尤里安一个“都怪你”的眼神。
  直到他们回到阿尔伯特号的主控室,Z才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安全条例,”Z忙着修正航线,心不在焉地说,“我还不打算为你对抗轨道防卫部队。”
  尤里安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飞行手册里安全措施全章入刑,接到预警后不按规定步骤操作有可能被太空站举报为危害公共行驶安全,可以被武装收押,记入档案并罚款。罚款对尤里安不算什么,反而是登记可能导致的身份暴露更令人忧虑。他们还在火星轨道内,位于欧洲独联体的行政区,受独联体的火星轨道防卫部队管辖。
  这种责任感也是太空牛仔的标准配置吗?
  尤里安望着Z再度板起来的侧脸,心想,Z或许也没有看起来那么讨厌他。他在储物柜边收拾好两套EVA装备,从自己那套的口袋摸出来一包刚刚从伊万诺瓦女士那里获赠的“友谊的纪念”。
  “甜菜种子,”尤里安说,他在逐渐适应Z不接受道谢的个性,并试图开发出一套自己的解决方案,“我打算把它放进育苗箱,种下去。你知道罗宋汤吗?我猜我能做出那个来。至少可以值回EM…1一日游的票价。”
  “你知道怎么做?”Z反问道。他完成了航线修正,此刻已推开安全挡板,向着储物柜飞过来。尤里安仰头望着他,说:“我可以上网查——当然,我会付带宽占用费。”
  “哦,上网。”Z干巴巴地重复道,“我恐怕你暂时没那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尤里安眨了眨眼。他总觉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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