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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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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琛抱着冷佩玖从屋内出来时,副官正杵在车边吃油条喝豆浆。十点过一刻,弄堂外人声鼎沸。
  军用吉普车霸气地占据了正道,引得邻里伸着头来偷看。他们知道这里住着冷老板,可这军车打哪儿来?
  车前还站着一英气飒爽的军爷,只是吃油条的样子不太雅致。大老粗么,随意惯了。
  贺琛一露脸,副官刚巧吞了半口豆浆,吓得肠胃差点顺着食道呛出来。他赶紧把早餐往身后藏,受不住贺琛千斤鼎似的目光。
  “哎嘛……军长,这么快哈。”副官一张口,狗嘴吐不出象牙。贺琛脸色陡然一沉,他才反应过来,娘的喂!怎能说男人快?!
  “不不不,军长,不快不快,您是一夜七次郎,您是……”
  “闭嘴!”
  贺琛一声冷喝,副官下意识立正敬礼,举着油条晃在太阳穴边,于十月稍凉的空气中冒着丝丝热气。
  窝在贺琛怀里的冷佩玖像只猫,露了双澄澈的眼睛,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一笑,可把副官给笑软了腿。他娘的,这小戏子会不会看情况,军长就差摸枪杆了!能笑吗?!
  贺琛低头看看冷佩玖,说:“有什么好笑的。”
  “笑他可爱。”冷佩玖眼里依然含笑,宛如一朵海棠花开在黎明。
  贺琛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副官,喉结一动:“既然他可爱,把你赏给他如何?”
  冷佩玖大惊,传闻贺琛的脾气阴晴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敢情真不是无中生有。他立刻攀住贺琛的脖子,声音放得又嗲又软,带了点戏腔进去:“军长真是好生讨厌,昨夜才说奴家滋味好,今个儿就要舍弃了?”
  副官低下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算起来他比冷佩玖大不了两岁,早上战场,很少经见这般声色场合。特别是冷佩玖又如妖精勾人,也难怪平日油盐不进的军长会抵不住诱惑。
  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小副官还在心里大念“无欲无求”时,贺琛从鼻腔单单哼出一个音节,抱着冷佩玖上了车。接着他转头看向立在窗外的副官,神色捉摸不定。
  “还不快点!丢人现眼。”
  小副官扔了早餐,三步并做两步蹿进驾驶座,接着他好死不死回头问:“军长,回家?”
  贺琛差点摸鞭子:“废话!”
  副官被喷一脸血,赶紧坐好启动车辆。他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瞄着贺琛,有点委屈:“军长,我以为您会带冷老板去买两身衣裳。”
  说得就像贺琛十分抠门,有如铁公鸡。
  贺军长差点气笑了,他把冷佩玖抱在怀里,逗猫似的捏了捏后颈,靠在后座上:“他妈的就你懂事?冷老板今日身体不大舒服,明天去。”
  副官还没接话,冷佩玖忽然坐直了身子:“军长要带我去买衣服?”
  “不就买个衣服,至于这么兴奋。”贺琛盯着他,皱皱眉。
  “买衣服是不新鲜,新鲜的是买衣服的人啊。军长送我的,佩玖会舍不得穿。”
  冷佩玖作势又要吻上贺琛的脸颊,副官极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这儿还有人!注意点!
  冷老板才不管,不仅继续吻上去,手又开始不规矩。贺琛及时制止那双煽风点火的玉手,拍拍冷佩玖的屁股:“坐好,老实点。不痛了?”
  冷佩玖心底缠了入丝入扣的蜜糖,将脸颊蹭在贺琛的衣领边。军长领章上两颗冰凉的金星都快被他捂热了:“痛呢,昨晚军长真真是威风。”
  副官装聋作哑不成功,一个急刹车,吓飞路边两三人。贺琛抱着冷佩玖由惯性往前一栽,狼狈如狗。
  贺军长咬牙,一拍前座椅背:“想挨枪子儿是不是!怎么开车的?!”
  副官一缩头,苦哈哈带着怨念继续启动车辆。同时腹诽,戏子就是戏子,什么话都信口拈来,不分场合,太不检点!
  冷佩玖倒是没吓着,他稳稳窝在贺琛怀里,两人身形天差地别,乍一看没有丁点的别扭,倒是很般配。
  “军长,您很喜爱这孩子嘛。”冷佩玖笑着指指副官的后脑勺,此时小副官是断然不敢回头看了。
  “放屁!他一糙汉子大男人,老子喜欢他奶奶个腿儿!”
  贺琛盯着前路啐一口,满不在乎,语意里却是藏不住的喜欢,连嘴角都带着真心实意的笑。
  贺琛的副官,原名铁蛋儿,是他在战场上捡到的。当时这孩子约莫十六七岁,与现在的冷佩玖一般大。后来寻亲无果,大抵是双亲亡于战场。贺琛本想给点钱,送他走,没想到这孩子硬气,通过军队层层考核,要留在贺军长身边。
  再后来,贺琛给他改名:贺宇,宇宙的宇。愿他胸怀玉宇*星汉,情系天下苍生。倒也是个好名字,可见贺琛不止是个会打仗的大老粗,也是个读书人。
  贺宇曾给贺琛许诺:“军长,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葬身何处,何处便是我的坟墓!”
  当时贺琛折好鞭子,在他肩头敲了一下,笑着说:“别给老子说这么肉麻,你又不是我媳妇儿,要你陪个屁的葬。”
  贺琛没说完的是,等打完仗了,我给你找个家。若是我活不到胜利结束的那一天,你就走得远一点,好好活下去。
  贺琛没有家室,贺家与他早已断绝关系。
  他是拿贺宇当亲弟弟来看的。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在思南路“贺公馆”停下。冷佩玖来了有段时间,知道这条路上,几乎是政界、商界、文艺界各大名流的汇聚之地。
  街道两旁高大耸立的梧桐树将阳光割裂斑驳,绿中夹杂嫩黄,秋意渐浓。车子从一扇镂空雕花大铁门进去,两边是修葺精致的草地。正对面是一巨大喷泉池,大理石雕刻的圣母与天使屹立其间。再往里面,是西式洋房三层居,红顶、鹅卵石外墙上缠着如海的爬山虎。
  精致的窗棂,气派的建筑,款款而立的香樟树,无不衬着主人的地位与奢华。
  贺琛抱着冷佩玖从车上下来,休息好的冷老板提出自己走进去。一是不好意思再让贺军长抱着,贺公馆的下人比冷宅多了不止一倍;二是到了地儿,还拿乔自个儿,多少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不识抬举。
  管家张叔早等在门口,一见冷佩玖,立马笑逐颜开:“冷老板!久仰大名!”
  “哪儿的话,您……”冷佩玖正要恭维回去,却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好不尴尬!
  贺琛撇他一眼,揽过冷佩玖的腰,直接带着往里走:“这是张叔,平日我不在,你有什么事就找他,要钱也找他。”
  冷佩玖笑着回头对张叔点点头:“承蒙您照顾了。”
  张叔是个人精,惊讶贺军长居然把冷佩玖带回家的同时,立刻跑到前方带路。
  往里走,是富丽堂皇的客厅。骏图羊毛地毯,欧式印花窗帘与同色系的壁纸,上头是华丽的水晶大吊灯,下方是红木雕花龙纹茶几,沙发边的小桌上还放有留声机,此时正播着《霸王别姬》。冷佩玖一听,下意识地哼上了。
  他那嗓子美妙动人,唱功好,哼也比别人哼得有味道。贺琛就中意这一点,听到欢喜出,带他往沙发上坐。
  贺琛摸出烟盒,点了一根,他匪气十足地叼在嘴边,忽然觉得养这么个小雀儿在身边也挺好。
  两人坐了片刻,贺琛抖抖烟灰,说:“跟张叔上去洗个澡,下午带你出门买衣服。”
  “不是等到明天吗?”冷佩玖咦了一声。
  “看你精神还不错,”贺琛说,“买了衣服,带你去看赛马。”
  冷佩玖开心得差点蹦起来:“你要到我出门?!我这就去收拾!”
  冷老板刚离开沙发,听得贺琛在后面继续道:“张叔,给冷老板收拾个客房,以后他住这儿了。”
  冷佩玖一顿,欣喜的神色僵在脸上。他慢慢转过身来:“军、军长?”
  “怎么了?”
  “我……我能不住这儿吗?”冷佩玖刚说完,猛然意识到犯了什么错,“不、军长,不是……”
  他差点要往地上跪,结果还没动作,贺琛冷着一张阎王脸率先发难。
  “你他妈的!拿老子当猴耍?!”
  吼声震彻偌大的客厅,张叔一抖,副官低头,冷佩玖直直地跪了下去。
  一身冷汗。
  ——
  连鸣第五次摸出怀表时,苏穆煜还在街头书摊上徘徊。两人刚去定制完西装,换了身成衣。这靓丽摩登的造型,实在是不像与穷学生蹲在一起看书的人。
  上海街头众生百态,与贵族名流的生活大相径庭。在这里,能看到什么是真正的上海。只有深入到市民生活中,才能透过城市金碧辉煌的外表,看到它衰老的内脏。
  苏穆煜左右两边都是穷学生,这类书摊大多是低价销售。他捧了一本小说怪诞,读得津津有味。
  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止不住往他身上瞟。
  连鸣看不下去,苏老板是真不知自个儿笑意盈盈,西装挺括的模样有多勾人。他上前攀住苏穆煜,从他手中抽出话本:“想要?给你买回去。”
  “哎哎哎,你还我。”苏穆煜的阅读兴致被打断,也没管两人的姿势多亲密,“我不买,就看看。”
  “堂堂苏老板还白嫖?”
  连鸣把书举过头顶,两人因身高差,苏老板只能作罢。
  “我嫖你个头啊!”
  苏穆煜不知连鸣发什么神经,当即有点炸。
  连鸣说:“把后面三个字去掉。”
  “哈?”苏穆煜一愣,旁边观看闹剧的学生们倒是嘿嘿笑出了声。
  苏老板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他伸出手指隔空朝着连鸣点点,转身而去。
  连鸣眼里尽是笑意,见人走了也不忙着追。他从包里摸出钞票,将苏穆煜翻过的书本尽数买下。
  连少跟在苏老板后边,尽心尽责,如小厮一样。看他关注什么,后脚上去买什么。不到一会儿,苏穆煜两手空空,连鸣倒是抱了一堆书本字画。
  苏穆煜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连少,糖衣炮弹不管用。”
  “那你怎么才不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你刚才走什么?”
  “我不走等他们笑话我啊?”
  苏穆煜翻着白眼,最后从连鸣手中拿过几本书:“看在你这‘负书请罪’的份儿上,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连鸣赶忙弯弯腰,拿出小弟见大佬的做派,很是宠溺:“哎!谢我苏老大!”
  “啧,瞧把你能的!”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揭篇儿了。
  老上海的街头,除了书摊,卖字画的,还有代写书信之人。这类营生算不上赚钱,倒是很重要。小洋一角一封家书,给佣妇与工人提供便利。他们大多是背井离乡之人,也有因战乱被迫流离失所的。
  这些人没有文化,只得把一腔思念,寄托在薄薄的信纸上。他们坐在代笔跟前,满腹相思最后化作几句简单的问候,到底是讲不出更文雅真切的话了。
  再换一条街,街头还会有临时美术展览会。苏穆煜对此很惊讶,连鸣倒是觉得挺正常。古有“国家不幸诗家幸”,往往国破动荡之际,艺术文化的发展并不曾停歇。
  街头美术展的内容丰富,有抗日图,有西湖美景,有壮丽山河,也有美女出浴。这些画明码标价,不是名家之作,自然价格不高。
  摆在街边,人人可欣赏,好一点的家庭还能买回去。
  苏穆煜从头看到尾,最后买了一张肖像画——不知是谁画的冷佩玖。
  他喜欢得紧,左一句标志!右一句绝色!
  连鸣付钱时心绞痛,他现在无比希望冷老板已有了良人。至少苏穆煜干不出棒打鸳鸯,夺人所爱的歹事!
  买完画,这条街就快走到头。
  苏穆煜站在街边左右看看,最后视线落在报摊上。他像是从哪里刨出了一点忧国忧民之心,指指上面的时事新报:“老板,来一份。”
  连鸣起先不懂苏穆煜的用意,直到苏老板翻开报纸,醒目的位置写着近期的战况报道。国军消极抗敌,国共两党的斗争情势也忽明忽暗。
  一张报纸看下去,最后只剩两字在心尖:沧桑。
  苏穆煜收敛起所有情绪,把报纸扔在街边流浪汉身边,连鸣跟着扔了几块小洋。乞讨者连声道谢,什么大爷吉祥老天保佑的无用话说了一堆。
  苏穆煜说:“再这么下去,这仗还没打起来,内耗都得耗完了。”
  连鸣宽慰道:“但你我皆知结果如何,不要太担心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明知前途光明,也不忍卒读期间的黑暗与悲惨。明知未来所达,也不愿亲眼见证这一切,从豁开血淋林的伤口,到用人命做针线,去缝补这个狰狞的疤。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
  连鸣有些心疼,苏穆煜做的事,决定了他心上所承受的东西,比常人多得多。可这都是自个儿选择的,既然选择如此,又怎能生出怨言。
  连鸣只得揽住苏穆煜的肩膀,哄他开心道:“既然这些事看了也是白看,不如我们去寻点乐子?”
  苏老板歪着头,等待下文。
  “咱们去看赛马,如何?够刺激,顶热闹!”
  电车自他俩身边经过,连鸣说出这话时,背景的一切都已远去。
  话语中藏不住的宠爱泄了一地。
  苏穆煜认真瞧着连鸣,瞧着他的意气风发,剑眉星目,瞧着那一身风流倜傥,气宇不凡。
  苏穆煜不禁疑惑,连鸣对自个儿,为什么如此的好?


第28章 红拂传
  这是一个坏到有些逾常的年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安详的表面下暗流汹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舆论哗然时,不分对错,颠倒黑白。战事将到未到,谋出路寻生机者有之;屈膝求财呼号共荣者有之。
  这是一个前路渺茫的年头,看不清落脚点在哪儿,整个国度之下都有些空荡荡,指不定哪天一脚踩空。
  这天气,也愈是令人捉摸不定了。
  上午日头正好,阳光普照外滩时,轮船与江水俱熠熠生辉。时过中午,打西边来的乌云霎时席卷苍穹,不过一刻,这阵雨便下来了。
  赛马到底是没看成。
  贺公馆内持续低压。自冷佩玖说错话,贺琛黑着脸大吼一声。冷老板跪在骏图地毯上,已经跪了整整三个小时。
  窗外大雨瓢泼,接连不断的雨声盖过了留声机播出的戏曲。张叔看了客厅一眼,叹口气张罗仆人关上窗户。
  冷风被阻隔,透进来的雨打湿了窗前的一小块地板,待抹布擦过后,仆人拉上了厚厚的印花窗帘。
  冷佩玖只觉膝盖有些疼,他哆哆嗦嗦低着头,不敢去看贺琛。他自知说错话,“不住在这儿”,很不要脸地自抬了身份。
  同时引得贺琛一阵怀疑。
  冷佩玖在北平对贺琛一见钟情,不惜放下大把票友、固定饭碗与名声,硬要追到上海来。多么的情深似海,感天动地。
  如今冷老板梦想成真,贺琛号称不近男色,更不近女色的“不举”之人,也为他举了一晚,大振雄风。
  现下让他入住贺公馆,换做其他兔儿爷早已感恩戴德。你冷佩玖却说出这样的话,居心何在?
  冷佩玖咬着下唇,生生咬出一条白印子来。贺琛怒气过了,忽然也就不急了。他张开双腿,脱下军装外套搭在沙发上,从桌子上拿过白兰地给自个儿倒了一杯。
  偌大的客厅内,无人说话,静得连呼吸都如雷贯耳。
  贺琛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抬手将头发揉得有些凌乱。发丝搭在额前,少了几分锋利硬朗,多了几分风流匪气。
  贺宇副官退在一边,眼神时不时瞟过墙上的挂钟。贺军长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很快,贺琛周遭烟雾弥漫,夹杂着微微酒气。
  冷佩玖越发感觉膝盖有点疼,实际他并不怕罚跪。年少时学戏,唱得不好,练得不认真,冷佩玖常常被师父勒令罚跪。在他为数不多的年少记忆中,自己是众多弟子中受罚最多那一个。
  如今冷佩玖虽红透半边天,在当年,师父却这么跟他说过一句话:“你不是唱戏的料子,祖师爷不赏你这碗饭吃,你走吧。”
  这话听来轻飘飘,于七八岁的冷佩玖来说,却是五雷轰顶。走,走哪儿去?他自幼被父母卖入这里,签了卖身契,板上钉钉的东西,他还能去哪里?
  那一年,冷佩玖在北平寒意料峭的春日里跪了一天,他唯一能记住的,不是疼到麻木的膝盖,也不是来自同门师兄弟的嘲弄。
  冷佩玖深深记住的,是他膝下冰凉的石板,是院子里即将开到荼蘼的海棠花。这两样事物在往后的几十年里,常常告诉他——有时天意再暖,当你低到尘土里,你所触及的,都是一片冷意。来自人心底的,不可捉摸的冷意。
  而那簇簇荼蘼海棠,则道:快乐幸福、光鲜与荣誉,无论什么事,都会结束的。
  风过时,开败的海棠落了冷佩玖一肩,如红雪压身。
  “想好怎么解释了?”贺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时,冷佩玖还沉在回忆中。于是这不高不低的声音,有点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将他的心魂突然唤醒。
  冷佩玖扯出一抹笑容,卷了些苍白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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